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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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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11:35:43 | 显示全部楼层
玛汀戴小姐仍然摇头。
    “真是令人为难,”探长说。“你说佩玛绩打电话给你,要求雪拉·威伯在三点钟
到她家去,佩玛练小姐却否认这件事。
    雪拉·威伯到达后,发现了一具尸体。”他怀着希望地等待。
    玛汀戴小姐茫然地看着他。
    “简直不可信。”她表示不赞同地说。
    狄克·哈卡斯特叹口气,起身。
    “你这地方不错,”他客气地说。“你大概经营许多年了罢?”
    “十五年了,我们一直做得很好。开始时规模很小,直到人手足够后才扩充营业,
目前我雇有八名小姐,工作几乎做不完。”
    “我看你们做了不少的文学作品。”哈卡斯特端详着墙上的照片。
    “是的,刚开始时,接的都是作家的生意。我曾为著名的恐怖小说家盖瑞·格瑞森
当了许多年的秘书。事实上,我是得他之助才开创这服务社,我认得不少他的同行作家,
并且获得他们的推荐。我对作家所需要的特别知识非常丰富,在必要的研究上,我提供
相当有用的服务——日期、引文、法律常识、警方办案的程序、详细的毒药一览表等等
这一类事物。还有,当他们的小说背景涉及异国时,我也提供一些外国饭店的名字和住
址。从前的读者并不十分在意正确的描述,但今天读者的要求就不同了,他们往往会直
接写信给作者,指出任何可能的错误,甚至小小的瑕疵也不忽略。”
    玛汀戴小姐停顿下来。哈卡斯特礼貌地说:“我相信你有十分的理由自豪。”
    他向门口走去,我为他开门。
    外面办公室里的三位小姐正准备要下班。打字机都覆上了罩子。接待小姐伊娜,一
手拿着鞋跟,一手持着鞋子,可怜兮兮地站着。
    “我才买了一个月而已,”她哭丧着脸说。“而且价钱昂贵,都是那讨厌的铁栅—
—就是离此不远那家蛋糕店转角的铁栅,勾掉了我的鞋跟。我无法走路,只好脱掉鞋子,
挟着面包走回来,可是现在我如何回家,如何搭公共汽车呢?我真的不知道——”
    说到这里,伊娜发现我们走过来,赶紧将高跟鞋藏起来,怯怯地瞥了玛汀戴小姐一
眼。我们的玛小姐是不喜欢高跟鞋的人,她自一己穿的就是软皮的平底鞋。
    “谢谢你,玛汀戴小姐,”哈卡斯特说。“抱歉打扰你这么久,如果有什么事发生
——”
    “一定的,”玛汀戴小姐唐突地打断他的话。
    当我们坐进车子时,我说:“你曾经怀疑雪拉·威伯的话,但事实证明她所讲的并
不假。”
    “好啦,好啦,”狄克说。“算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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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11:3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妈!”厄尼·柯亭拿着一只小模型火箭,在玻璃窗上上下下地爬着,嘴里一边呼
啸,模仿火箭升空奔向金星的声音。
    突然,他停了下来。“妈,你看是什么事呢?”
    柯亭太太是个脸孔严峻的妇人,正忙着在水槽里洗碗,没有理他。
    “妈.有辆警车停在我们家门口了。”
    “厄尼,不要再乱说话啊。”柯亭太太一边将杯盘重重地覆盖在碗篮里,一边说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我从来没有乱说话,”厄尼一副受委屈的样子c“确实有一辆警车在外面,而且
车里走出了两个人。”
    柯亭太太霍地转过身,对着儿子。
    “这次你又干了啥啦?”她责问道。“献丑吗?你就是只想丢脸?”
    “我没做什么啊!什么也没做。”厄尼说。
    “‘都是阿福他们那帮人,”柯亭太太说。“臭味相同!我告诉过你,你父亲也说
过,这帮人不是好东西,到头来是要倒霉的。先是少年法庭,再来就要被送入感化院,
毁了前途。
    我不要你变成那样,听到了没有?”
    “他们走上我们家前门了。”厄尼大声地说。
    柯亭太太丢下水槽,跑到窗口边。
    “嗐,”她哼了一声。
    就在那时候,门上响起敲门声。柯亭太太匆匆拿起茶巾抹手,穿过廊道,打开门。
她以挑衅的眼色瞪着站在门阶上的两个人。
    “柯亭太太吗?”较高的那一位和颜悦色地问。
    “是的,”柯亭太太说。
    “可以进来一会吗?”我是哈卡斯特探长。”
    柯亭太太不情愿地退后一步,用力拉开门。探长走进来。
    房子虽小,但很整洁,让人觉得这房子很少有人光临的样子,事实也确是如此。
    厄尼禁不住好奇,走出厨房,来到廊道,然后闪入门里。
    “是你儿子吗?”哈卡斯特探长说。
    “是的,”柯亭太太说罢,好似准备吵架似地加了一句,“不管你要说什么,他是
个好孩子。”
    “当然,当然,”哈卡斯特探长客客气气地说。
    柯亭太太的颜色缓和了许多。
    “我来这里是想向你请教几个有关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的问题;我知道你在那里
工作。”
    “我没说我没有,”柯亭太太先前的口气还在。
    “替蜜勒莘·佩玛编小姐工作。”
    “是的,我替佩玛编小姐工作。一个好人。”
    “眼睛失明,”哈卡斯特探长说。
    “是啊,真可怜。但是别人看不出来的,她只要伸手一摸,便能来去行动自如,真
了不起。她也能够自己上街,过马路。她不像我认识的某些人喜欢大惊小怪。”
    “你是上午工作的?”
    “对的。我大概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到那里,十二点或者做完了便离开。”说着说
着突然叫道:“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啊?”
    “正好想问你,”探长想起那四只钟。
    柯亭不解地望着他。
    “出了什么事吗?”她问。
    “今天下午,有人在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的客厅里发现一具尸体。”
    柯亭太太瞪圆眼睛。厄尼忘形地蠕动了一下身子,堪堪想张开口喊叫时,想起这样
引人注意不妥,便又闭起。
    “死了?”柯亭太太不相信,更不相信就在客厅里。
    “是的,被人戳死的。”
    “你意思是说被人谋杀?”
    “是的,谋杀。”
    “谁谋杀的?”柯亭太太诘问道。
    “目前为止,我们尚未查出来,”哈卡斯特说。“我们想你也许可以帮助我们。”
    “我对这桩谋杀一无所知,”柯亭太太说得斩钉截铁。
    “这我知道,只是有几个疑问需要向你请教。譬如说,今早有没有人来敲门?”
    “我记得没有。今天没有。那人是个什么样子?”
    “年纪大概有六十,穿着很体面的暗色西装。他可能自称是某家保险的代表。”
    “我不会让他进来的,”柯亭太太说。“不论是拉保险的,或是推销吸尘器,或是
大英百科全书,都没有来。佩玛编小姐不喜欢人家上门推销东西,我也是。”
    “根据他身上的一张名片,那人的姓名是寇里,你听过吗?”
    “寇里?寇里?”柯亭太太摇摇头。“听起来像是印度人,”她表示怀疑地说。
    “噢,不,”哈卡斯特探长说:“他不是印度人。”
    “谁发现的——佩玛编小姐?”
    “一位年轻小姐,她是个速记员,由于误会以为佩玛绩小姐需要她去工作,才到她
家去的。发现尸体的是她。佩玛编小姐大概就在那时候回来。”
    柯亭太太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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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11:36:2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要命的事,”她说:“真是要命!”
    “什么时候,我们可能需要你去认尸,告诉我们你是否曾经在威尔布朗姆胡同看见
过这个人,或是这个人以前曾经拜访过佩玛编小姐。佩玛绕小姐很肯定他不曾去过她家。
现在,我有几个小问题想要知道。你能想一想客厅里有几只钟吗?”
    柯亭太太想也不想,立即接口道:
    “角落里有座大钟,大家称它做老爷钟,还有就是墙上的布谷钟!有只鸟会蹦出来,
发出‘布咕’的声音,有时候会把人吓一跳。”她又紧紧加了一句,“这两只钟,我都
没有触动。从来没有。佩玛蠕小姐喜欢自己上发条。”
    “这两只钟没有问题,”探长向她保证说。“你确定今天早上房间里只有这两只钟
吗?”
    “当然,还会有别的吗?”
    “譬如说,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四方型的小银钟,人们所谓的旅行钟,或是一只镀金
的小钟——放在火炉架上的,或是一只瓷钟,上面绘有花卉——或是一只皮钟,钟面一
角有‘Rosemary’几个字?”
    “当然没有,没见过这些东西。”
    “如果有的话,你一定会注意到,是吧?”
    “当然。”
    “这四只钟的时间,都比布谷钟和老爷钟快了大约一小时。”
    “那一定是外国钟,”柯亭太太说。“有次,我和我丈夫坐飞机到瑞士和意大利游
玩,那里的时间就整整快了一小时。
    一定是和共同市场有什么关系罢。我不喜欢共同市场,我先生也一样。对我而言,
英国已经够好了。”
    哈卡斯特探长不愿卷入政治中。
    “你能否告诉我你离开佩玛编小姐家的正确时间?”
    “十二点十五分。”柯亭太太说。
    “佩玛练小姐当时在家吗?”
    “没有,她尚未回来。通常她都是在十二点和十二点半之间回来,时间不一定。”
    “那么——她是何时出门的?”
    “在我到那里之前。我的时间是十点。”
    “峨,谢谢你,柯亭太太。”
    “这些钟似乎怪得很,”柯亭太太说。“也许佩玛缩小姐曾经去过拍卖场。它们是
古董吗?听你说的,好像是。”
    “佩玛蠕小姐经常到拍卖场去吗?”
    “大概四个月前,她买了一张长毛地毯,蛮新的。她告诉我说,非常便宜。此外,
还买天鹅绒窗帘,需要裁剪一番,但就跟新的一样。”
    “‘但是她很少在拍卖场买小古玩,或者图书瓷器这类东西吧?”
    柯亭太太摇摇头。
    “据我所知没有,可是说实在的,拍卖场的东西没啥好的,是不是?我是说,当你
辛辛苦苦搬回家后,常常会自言自语:‘我买这东西干啥用呢?’有一次,我就买了六
罐果酱,每次想起来,都有受骗的感觉。还有那些杯子、碟子也是一样。我在星期三的
市集上可以买到更好的。”
    她慢悠悠地摇摇头。哈卡斯特探长觉得再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便离开了。厄尼这时
才出了声。
    “谋杀哩!哇赛!”厄尼说。
    一瞬之间,外太空的征服已远不如现实中恐怖的谋杀案来得有趣了。
    “不会是佩玛绩小姐干的吧?”他渴望地表示道。
    “小孩子不要乱说,”母亲说着,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妈?”
    “没你的事,”柯亭太太说。“其实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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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11:37: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柯林·蓝姆的叙述
    我们在外面吃了两大块美味的半生牛排,往肚子里灌下生啤酒之后,狄克·哈卡斯
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说觉得好多了。“暂且把那已死的保险员,那些别致的钟和那尖
叫的女孩,撇开一边!让我们谈谈你罢,柯林。我原以为你从这世界消逝了,你却在克
罗町的后街上溜达。海洋生物学家在克罗叮是没有发挥的余地,我可以向你保证。”
    “不要鄙夷海洋生物学,狄克,这是一门很有用的学问,但只要提起一点点,人家
就会觉得厌烦,生怕你谈多了,所以你便无须再做进一步的自我解释。”
    “嗐,三句不离本行?”
    “你忘了,”我淡然地说:“我是个海洋生物学家,我的”学位是在剑桥拿的。虽
不是什么好学位,但总是一个学位。这是一门很有趣的学问,将来有一天我还要回去继
续念下去。”
    “我知道你目前在做什么,”哈卡斯特说。“恭喜你,赖金的审判将于下个月举行,
是不是?”
    “是的。”
    “他陆陆续续将资料偷运出去的方法,真叫人禁不住拍案惊奇。这么久了,竟然没
有人起疑。”
    “确实没有人怀疑。如果你先认定一个人是个彻底的好人时,便不会对他的行为有
所怀疑。”
    “他一定是个聪明的家伙,”狄克批评说。
    我摇摇头。
    “不,我不以为然。我想他只不过是听别人的话行事而已。他先设法接近极重要文
件,随身夹带出去,交给他们拍照后,再于当天归返原位。一切安排极为缜密。他故意
每天选择不一样的地方吃午饭。他让我们以为他的外套永远挂在一个地方,事实上并非
同一件,只是一模一样而已——而穿另一件外套的人也并非永远同一个人。有人将外套
掉包了,但掉换外套的人从来不和赖金交谈,赖金也从来不和他说话。我们很想多了解
其中的奥妙,设计得实在太好了,时间也算计得极为紧密。不知是谁有这样的头脑。”
    “这就是为何你一直在波特伯雷海军基地流连的原因吧?”
    “是的,我们知道在海军基地和伦敦他们各设有一‘点’,但我们仅知道赖金如何
及何时拿到报酬而已,其余仍然一大片空白。在这两点之间,有一极精小的组织,我们
想多了解的就是这一部分,因为那就是他们的头脑所在。他们总部就在两点之间的某处,
他们的路线不仅只有一条,至少有七、八条,把你搞得迷迷糊糊的,实在是一流的策
划。”
    “赖金怎会淌进这档子事呢?”哈卡斯特好奇地问。“为了政治理想?提高自我?
还是为了容易赚钱?”
    “他不是理想主义者,”我说:“我认为只是为了钱。”
    “如果你们从那方向着手,不就可以及早发现他?他把钱花掉了吗?他没有把钱就
起吧?”
    “噢,不,他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事实上,我对他下手嫌早了一点。”
    哈卡斯特明白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们先是栽了一个筋斗,然后稍微地利用了他。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在我们下手逮捕他之前,他已经偷到不少极有价值的情报,所以我
们便让他再输到一些,当然也是显然有价值的情报。在我服务的单位里,有时我们必须
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傻瓜一样。”
    “这种工作,我想我不会喜欢,柯林。”哈卡斯特若有所思地说。
    “这种工作,不如人们所想象的那般刺激,”我说。“事实上.通常都是非常乏味
的。但也非一两句话可以概括得了。
    今天,大家都有个共同的感觉,天底下并无真正的秘密。我们知道‘他们’的秘密.
‘他们’也知道我们的秘密。我们的情报员常常就是‘他们’的情报员,‘他们’的情
报员也常常就是我们的情报员。到头来,谁是双重间谍,谁就变成一种梦露3有时候.
我觉得人人都知道人人的秘密,只是结果人人都在缔造阴谋.假装自己不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狄克关切地说。
    然后他以古怪的眼光看着我。
    “我了解你为何仍然在波特伯雷徘徊,可是克罗见离开波特伯雷有一十英里远哩!”
    “其实我真正寻找的是,”我说:“半月形。”①——
    ①威尔布朗姆胡同呈半月形。
    ——
    “半月形?”哈卡斯特满脸惑色。
    “是的,或者是说,月亮。新月,刚升起的月亮等等。这个问题起于波特伯雷,那
里有家酒店,名叫‘新月’。我为了这个耗了不少时间,那完全只是一种想法而已。然
后再来是‘月亮和星星’、‘升月’、‘快乐的镰刀’以及‘十字架和新月’——这家
在一个叫做希姆德的小地方,皆一无所获。于是我便放弃了月亮,把重点改在半月形的
街道。这种街道在波特伯雷有几条,有兰斯伯雷、阿德端奇、利弗米德、维多利亚。”
    我瞥见狄克迷惑的脸孔,不禁笑了出来。
    “不要把脸色摆得像是堕在五里雾中,狄克,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我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张纸递给他。那是一张旅馆的信笺,上头粗略地绘了几笔。
    “这是从一个叫汉柏雷的皮夹子里找出来的,他在赖金案子里出了不少力,一个好
人——非常好的人。他在伦敦被车子撞死,肇事者跑掉了,没有人看见车号,这是汉伯
雷绘的,或是抄下来的,因为他认为重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知他的意思何在?
这是他听来的,还是看见的呢?和月亮或半月形有关系,那数目字六十一,以及缩写字
母W又代表什么?汉柏雷死后,这张纸落到我手里。目前,我尚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
但我十分肯定,其中必有蹊跷。我不明白六十一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w指的是什么。
我以波特伯雷为圆心,向外逐一探索,三个星期来只是枉费一番工夫,毫无收获。克罗
叮包括在我的预订范围之内,事情就是这样。说实在的,狄克,我对克罗町并不抱太大
的希望。这里只有一条半月形胡同,那便是威尔布朗姆,它的第一个字母倒是配上了
‘w’这个字,不是吗?于是,我想再去找你,问你可有什么情报帮助我之前,先到威
尔布朗姆胡同走一趟,这就是今天下午我所做的事——但是我找不到六十一号房子。”
    “我跟你说过,住在六十一号的是本地的一个营造商。”
    “那不是我要找的。他们有没有获得什么外国资助一类的?”
    “可能罢。这种年头很多人这样做的。果真如此,他一定要注册,明天我帮你查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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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30 11: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眼睛都给看花了,最后好象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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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30 12:5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啊 看了半个小时诶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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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13:5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完,现在接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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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13:55:11 | 显示全部楼层
“谢了,狄克。”
    “明天我将对十九号左右两侧的房子作例行的查询,问他们是否曾经看见有人到那
房子里,这一类的问题。很可能我也要走一趟后面的那户人家,也就是它的后花园与十
九号的后花园相毗邻的那一家。根据我的印象,六十一号很像就是在十九号的背后。如
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我迫不及待地点头说要。
    “我当做警佐蓝姆,负责速记。”
    我们约好翌日早晨九点半在警察局会合。
    第二天早晨,我依照所约时间赶到,正巧我的朋友正在发怒喝斥。
    待他遣返那不幸的部下之后,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一会儿,哈卡斯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他才口水激溅地迸出:“就是那些
要命的时钟!”
    “又是时钟?出了何事?”
    “掉了一只。”
    “掉了?哪一只?”
    “旅行用的皮钟,钟角有‘Rosemary’几个字的那一只。”
    我嘬了一声口哨。
    “似乎太离奇了。怎么会呢?”
    “一群笨蛋——我也是其中一个——”(狄克是个非常坦白的人)——“做事一定
要防着万一,否则就要遭殃。哈,那些钟昨天还好端端地在客厅里。我请佩玛练小姐将
它们都摸过一次,看看是否熟悉。她帮不上忙。后来有人来将尸体移走。”
    “然后呢?”
    “我走到外面大门口吩咐几句话,然后返回屋内,到厨房里和佩玛缩小姐说话,说
我得把钟带走,我会给她收据。”
    “我记得,我听见了。”
    “然后我告诉那小姐,说我会用警车送她回家,并要求你送她上车。”
    “没错。”
    “虽然佩玛缩小姐说那些钟并非她的,无需收据,但我还是开了一张给她。然后我
便和你会合。我吩咐爱德华,要他把客厅里的钟小心包好送到这里。全部的钟,除了布
谷钟和老爷钟之外,都要包起来。错就错在这里,我写好了‘犬’字,却忘了点一点。
我当时应该特别叮咛,一共有四只。
    爱德华说,他当时立即进屋,照我所说的去做,但他坚持除了那两只固定的钟外,
一共只有三只。”
    “这一出一进之间并没有多少时间,”我说。“那么表示——”
    “可能是佩玛编那女人干的。她可能趁我离开房间后,随手拿起,直接到厨房去
了。”
    “极为可能,但是为什么呢?”
    “我们想知道的事对多罗。还有别人吗?会不会是那个女孩?”
    我想了一下,“我想不会罢。我——”我住口不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么是她干的了,”哈卡斯特说。“说下去啊!是啥时候?”
    “那时我们正走出门外要上车去,”我闷闷不乐地说:
    “她把手套留忘在屋内。我说:‘我替你去拿。’她说:‘噢,我知道我放在哪里,
现在我已不怕,尸体已经移走了。’然后她便奔进屋里。但她只去了一分钟——”
    当她回来时,手上是否戴着手套,或者拿在手里?”
    我迟疑了一下。“是的——有的,我想她有的。”
    “显然没有,”哈卡斯特说:“否则你用不着踟蹰”也许她是塞在口袋里。”
    “问题是,”哈卡斯特以责难的口吻说:“你给那小妞迷上了。”
    “不要那么笨啦,”我振振反驳。“昨天下午我才第一次看见她,何况更非你所谓
的浪漫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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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13:55: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点我可没把握,”哈卡斯特说。“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以维多利亚的古典姿
态,在尖叫声中扑入年轻人的怀里,这种事不是每天都有的,使男人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一个英勇的保护者。你不要再保护那女孩子了。就是这样。你自己也知道,那女孩涉及
这桩谋杀案也许已经没及颈部。”
    “你是否在说,一个女孩轻松地向一个男人激了一刀,然后把凶器小心地藏好,让
你的部下一个也找不着,然后故意地奔出屋子外,在我面前尖叫演戏?”
    “如果你是我,就不会觉得意外,”哈卡斯特沉声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愤愤诸问他,“我的生活中充满各国的美丽间谍吗?她们害
人的数目可以令美国人胜目结舌。对于一切女性的诱惑,我是有免疫力的。”
    “人总是有遇到滑铁卢的时候,”哈卡斯特说。“那要看是哪一型。雪拉·威伯就
是你的那一型。”
    “总之,你算定是她了。”
    哈卡斯特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算定了是她——我总得要找个起点罢。尸体是在佩玛统的房子里发现的,
事情就牵涉到了她。发现尸体的是那威伯女孩——我用不着告诉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人常常是最后一个看见他活着的人。除非有进一步的发现。这两个女人是脱不了干系
的。”
    “我是在刚过三点时候进入室内,死者已经气闭有半个小时,也许还要久。这要怎
么说?”
    “雪拉·威伯从一点半至二点半在外吃饭。”
    我看着他,十分恼火。
    “寇里的事你查得如何?”
    出乎意料地,哈卡斯特沉痛地说:“什么也没有!”
    “什么意思?什么也没有?”
    “就是说他是不存在,根本就没这个人。”
    “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怎么说呢?”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根本就没这公司。‘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是虚构的,
丹弗街是假的,寇里也是假的。”
    “这可有意思了,”我说。“照你这么说,他拿的只是一张印着假地址、假公司行
号、假姓名的假名片而已?”
    “大抵如此。”
    “你的看法如何?”
    哈卡斯特耸耸肩。
    “目前只是猜测而已。也许他在制造假象,也许那是他进入人家屋子的一种方法,
一种取得别人信任的诡计。也许他是个骗子,专门串门子,到处招摇撞骗。也许他是个
私人调查员。我们不知道、”“但你会查出来的。”
    “懊,是的,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已经送出他的指纹,查看他是否有前科。
如果有,事情就明朗多了。如果没有,办起来就要增加困难。”
    “私家侦探,”我陷于沉思中。“这个,我看可能性很大——”
    “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都只是可能而已。”
    “何时举行侦讯会议?”
    “后天。纯粹是个形式而已,真正的势必要延后。”
    “验尸结果如何呢?”
    “哦,凶器是把利刃,像是普通厨房用的菜刀那一类。”
    “这下佩玛绕小姐可脱嫌了,是不是?”我关切地说。
    “一个瞎眼的女人,几乎是不可能拿刀子戳人的。她是真的瞎眼罢?”
    “噢,是的,她的眼睛看不见。她从前是北村小学的数学老师,大概十六年前双目
失明,后来接受盲人点字训练,最后在本地的亚伦堡学院找到了一个工作。”
    “她的精神会不会有些失常?”
    “你是说对时钟和保险员有偏执狂?”
    “听起来也许不切实际,”我禁不住一腔的热心说。“譬如阿莱妮·奥利弗在她处
境最恶劣的时候,或是已故的盖瑞·格瑞森走到了顶点之际——”
    “你自己说给自己听罢2你不是刑事调查组的那个可怜负责人,你无需应付你的上
司,或是警察局长,或是任何人。”
    “嗯,也许我们可以从邻居找着一点线索。”
    “我看不可能,”哈卡斯特苦涩涩地说。“如果那个人是被刺死在前面花园里,而
后由两个戴面罩的人抬进屋子里——不会有半个人看见的,这里不是小村庄。威尔布朗
姆胡同是个高级住宅区,一点钟时候,那些可能有机会目击的做上午工的妇人,都已经
回家,路上连一辆手推车也不会有——”
    “不可能有病人整天坐在窗口吗?”
    “这正是我们在找的——但也是我们所找不到的。”
    “十八号和二十号如何?”
    “住在十八号的是华特豪斯先生,盖思福特和史威坦哈姆两位法律官的总录事,她
的姊姊有空便过来照顾他。至于二十号,我所知道的是女主人养了大约二十只的猫。我
讨厌猫——”
    我对他说,警察这一行可不是好干的,然后我们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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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13:55: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华特豪斯先生站在威尔布朗姆胡同十八号的台阶上,踟蹰无措,焦虑地回头望着他
姊姊。
    “你确定没事吗?”华特豪斯先生说。
    华特豪斯的姊姊愤愤地表示不耐烦。
    “我真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詹姆士。”
    华特豪斯先生面露歉意。他一定是个经常把抱歉挂在嘴上的人,难怪脸色看起来老
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噢,亲爱的,我只是说—…·想起昨天隔壁发生的事…”
    华特豪斯先生正准备离家上班。他是一个外表整洁、一丝不苟的人,一头灰发,双
肩微驼,脸色不见得不健康,但灰白总是多于红润。
    华特豪斯先生的姊姊,身材高大瘦瘠,是个非常讲理,而颇不能容忍别人无理的妇
人。
    “你说说看有什么道理,詹姆士,因为邻居昨天有人被谋杀了,我今天就会被谋杀
吗?”
    “嗯,艾地丝,”华特豪斯先生说:“这要看凶手是个怎样的人?”
    “你以为有人会没事跑到威尔布朗姆胡同来,打每家挑出一个牺牲者吗?詹姆士,
说真的,那真是太看不起上帝了。”
    “看不起上帝?”华特豪斯先生活活地吃了一惊,他一生从来没这样说过话。
    “‘逾越节的回忆,’”华特豪斯的姊姊说:“让我提醒你,那是圣经。”
    “艾地丝,我想这有点牵强了。”
    “我倒真想瞧瞧谁会到这里来谋杀我,”华特豪斯的姊姊精神抖擞地说。
    华特豪斯自己心里想想,似乎也觉得不可能。如果他自己要选一个人来杀害,决不
会选他姊姊的。如果别人企图如此,一定会被投火铁棒或是门闩击昏,满身鲜血,狼狈
地被送交警察。
    “我只是说,”他脸上的歉意更浓了,“显然地——这附近有—一有歹徒出现。”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们知道得并不多,”华特豪斯的姊姊说。“谣言难免会有
的,郝德太太今早就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故事。”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华特豪斯先生说。他看看手表。
    池实在很不喜欢他们的清洁妇郝德太太的饶舌,他姊姊从来不浪费时间去反驳这些
耸人听闻的幻想,但也并非完全的不喜欢。
    “有人说,”华特豪斯的姊姊说:“这人是亚伦堡学院的财务或董事,因为帐目有
误,他来找佩玛缩小姐问一些问题。”
    “那么是佩玛蠕小姐把他杀害了吗?”华特豪斯先生似乎觉得有几分兴趣。“一个
失明的女人?真的——”
    “用一根细铁丝绕住他的脖子,就这样勒毙了他,”华特豪斯的姊姊说。“他一定
是没有提防的,你知道,谁会去提防一个失明的人?但我是不相信那故事的,”她又说。
“我确信佩玛蠕小姐是个人品很不错的人。我和她对事物的看法并不完全相同,但我不
会因此而认为她是凶嫌。我只是认为她对事物的看法过份偏颇,过份固执。总之,仅靠
教育是不够的。
    你看那些新建的,外貌古怪的小学,尤其是以玻璃建筑的,人家还以为他们要在里
面种植小黄瓜或番茄。我尤其认为夏天时候,对于小孩子很不好。郝德太太对我说,她
的女儿苏珊不喜欢新教室,说教室里那么多玻璃窗,很难不为外面的事物所分心,便无
法专心听讲。”
    “噢,糟糕,”华特豪斯先生一边看表,一边说。“这下子我要迟到了,而且恐怕
要晚许多。再见啦,亲爱的。好好照顾自己,最好把门上锁。”
    华特豪斯的姊姊又哼了一声,随手关上门,正准备上楼时,若有所思地迟疑了片刻,
走到高尔夫球袋旁边,挑出一支九号铁头球棍,摆好在前门附近。“好啦,就这样,”
华特豪斯的姊姊满意地说。当然,詹姆士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不过,有所防备总是好
的。这年头,精神病院的患者轻易地便被释放出来,他们希望病人及早过正常的生活,
在她看来却是充满危险,因为她认为这些人都是不讲道理。
    华特豪斯的姊姊在她的卧室里,郝德太太慌慌忙忙地奔上楼来。郝德太太人生得矮
小、滚圆,宛如橡皮球一般——
    身边一有风吹草动,是最叫她兴奋不过的事。
    “有两位绅士要见你,”她的两颗眼珠睁得好大。“我想——”她顿了一下,又说:
“他们是警察。”
    说罢她递上一张名片。华特豪斯先生的姊姊瞄了一眼。
    “哈卡斯特探长,”她读着。“请他们到客厅去了吗?”
    “没有,我将他们安置在餐室里。我已经把桌面的早餐收拾好了,我想那地方比较
适合。我的意思是说,终究,他们只是警察而已。”
    华特豪斯先生的姊姊不十分听得懂她的意思,但是说:
    “我马上就下去。”
    “我猜他们是要向你打听佩玛缩小姐的事,”郝德太太说。
    “想知道你是否曾经注意到她的举止有异常之处。据说这种癫狂往往突然而发,事
前几乎没有什么预兆。虽然如此,只要仔细观察,一还是可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譬如说,
讲话的态度啊;或是眼神的祥子啊!哦,这点对瞎子就没有用啦,不是吗?吓——”她
摇摇头。
    华特豪斯先生的姊姊步下楼梯,进入客厅里,脸上除了平肾惯有的好战神气之外,
还带着几分愉悦的好奇。
    “哈卡斯特探长?”
    “早安,华特豪斯小姐。”哈卡斯特站起来。随他来的是个高个子,皮肤黝黑的年
轻人,华特豪斯小姐并未向他打招呼,甚至在他低声说“蓝姆警佐”时,也没有任何表
示。
    “希望我没有来得太早,打扰了你,”哈卡斯特说,“我想你必已知道我来此的目
的,你一定听说过昨天你家隔壁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家的隔壁发生了谋杀案,不会有人不知道的,”华特豪斯小姐说。“我甚至
拒绝了两个来打听消息的记者。”
    “你拒绝了他们?”
    “当然。”
    “你做得真对,”哈卡斯特说。“自然他们不会就此罢休,必得千方百计再来刺探,
我相信你对这类事情必能处理得十分得宜。”
    华特豪斯小姐对这番恭维话,禁不住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我们想向你请教几个相同的问题,希望你不会介意,”哈卡斯特说:“如果你能
将你所看见的,而可能有所帮助的事赐告,我们将不胜感激。据我推断,你当时人在屋
子里罢。”
    “我不知道命案发生在何时,”华特豪斯小姐说。
    “我们认为是在一点半至二点半之间。”
    “不错,那时间我是在屋子里。”
    “还有你弟弟?”
    “他中午不回家吃饭。到底是谁被谋杀了?本地报纸似乎没有提起。”
    “我们尚且不知道他是何人。”哈卡斯特说。
    “一个外地人?”
    “大概是罢。”
    “你的意思是说,佩玛绩小姐也不认得他?”
    “佩玛编小姐十分肯定地说,她和这人没有约会,她很本不认得这人是谁。”
    “她如何可以如此肯定,”华特豪斯小姐说。“她看不见东西。”
    “我们曾把那人的相貌详细地描述给她听。”
    “这人长得什么样子?”
    哈卡斯特从信封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华特豪斯小姐端详着照片。“不,不……我确定从来没见过他。老天,他看起来是
个蛮体面的人。”
    “他的外表确实十分高尚,”探长说。“看起来像是律师,或是企业家。”
    “确实如此。照片上一点也看不出惨状,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哈卡斯特没有告诉她,这是从各种死者照片中,挑选出来较不“刺眼”的一张。
    “死亡可以说是一种最安静的行业,”他说。“我看这个人临死那一刹那,都还不
知道怎么一回事。”
    “佩玛编小姐对这一切怎么说呢?”华特豪斯小姐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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