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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zt8033316

(转)《请别把我和神棍混为一谈——一个真正的术士为你讲述四十几年来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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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8 14:5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辛苦转载,十分好看的文字,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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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zt8033316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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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3:18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9-23 20:33:00
  我有些不满,大声说到:“师父,我又不是饭桶,一个竹林子还能走不出去吗?”
  姜老头儿斜我一眼说到:“这个竹林被我设了一些小阵法儿,我不给你讲咋走,你还真走不进来,除非闯运气闯进来了。”
  “阵法?”我是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些东西,总觉得就是一片儿竹林,凭个啥阵法,还真能拦住人啊?
  “也不是什么很神奇的阵法,要破去也简单,把这儿的竹子都砍了就行了。只是道家讲究清修,做个阵法也不过是为了防止打扰或者别人误闯进来而已,既然你要做我的弟子,也会学到阵法的,现在好好跟我走,只是小玩意儿,好好走,很好记得。”姜老头儿说完,就率先进了竹林。
  由于他的提醒,我赶紧的跟上进了竹林。
  一进这竹林子,我就发现这竹林东一丛,西一丛的,说乱也不乱,但是就是有种视线被恰好挡住的感觉,在整个竹林好似有路,但是却是杂乱无章的,又让人感觉没路。

  姜老头儿牵着我的手,一路走,一路开始给我讲解,别看他东几步,西几步,前进几步,倒退几步的,但是说起来还是有规律可循,那规律也简单。
  过了一小会儿,连我这个他口中的笨蛋,瓜娃儿也掌握了这个规律,自己也知道下一步该咋走了。
  我有些小得意,吹起了口哨,可姜老头儿却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拍在了我脑袋上:“最简单的阵法儿,就图个清静用,哈儿(傻瓜)都能学会,你得意个啥?好好走路,再吹口哨,看我不收拾你,没个正经样子!”
  可是说完,他却得意的吹起了口哨,我嘴一撇,委屈的差点哭了出来,我咋就这倒霉?遇见这么一个师父?

  姜老头儿不管我,只管带我在这竹林中走着,因为已经初步掌握了规律,我倒也能跟上他的脚步。
  倒地是小孩子心性儿,虽然这竹林中空气清新,山风凉爽,可是看来看去都是竹子,这样走了十来分钟以后我也烦了,问到:“师父,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啊?这竹林子多大啊?”
  “这竹子林倒是这片儿山中最大的竹林子,你走你的啊,要不了多久了。”姜老头儿背着个手,走的优哉游哉,我无语,只好继续走着。
  谁想再走了不到5分钟,在经过一个看似无路的拐弯后,眼睛的景致就变了,豁然开朗,一直听见的潺潺流水此刻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我惊喜的长大了嘴,没想到这片山中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这是竹子林夹着的一个小小山谷,一片不大的绿地儿,也不知道被姜老头儿种了些啥花儿在上面,姹紫嫣红,在这秋天竟然也开得分外好看。
  在绿地儿的中间,搭着一座竹楼,我那时候不知道吊脚楼,就觉得这竹楼搭的太神奇了,竟然离地搭着,下面靠几根柱子撑着。
  竹楼不大,但是那黄中带绿的颜色分外的好看,也没修啥围墙和篱笆,就这样立在绿地儿当中。
  最让我惊喜的是竹楼的背后有个小小的瀑布,那清澈的流水直直落下,跟一道银色的门帘儿似的,落在下面的小水潭里,而一条小溪流儿从小水潭里流出,伴着欢快的‘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心情分外愉悦。
  “呆着干啥?走啊。”姜老头儿努力的装着淡定,可眼中的得色却咋也掩饰不住,径直先走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脚下竟然还有条石板路儿,天晓得姜老头儿是咋把这石板弄上山的。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算下来,从我家出发,到这里,只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根本算不得远,问题就是这地方,不知道的人存心要找,还真的不好找。

  我怀着一种说不上的心情,应该是惊喜吧,大踏步的紧紧跟在姜老头儿的身后,看来这在山上的日子也不会太糟糕。
  走了不远,就到了那座儿小竹楼,蹬着不高的梯子上去了,发现门口还有一长廊,长廊上放着两张竹椅子,一张小木头桌儿,从这里看去,整个绿地,小瀑布尽收眼底,还有就是那郁郁葱葱的青竹,最为神奇的是,这个竹楼好像修在这片小山谷里最高的一块儿,一眼望去,竟然还影影绰绰的能看见山脚下,再仔细点儿,还能看见模模糊糊的房子。
  “好看是吧?”姜老头儿嘿嘿一乐,看着发呆的我。
  “嗯,好看。”我忙不迭的点头。
  “以后有得你看的,现在进屋吧,我这一脉虽然入门仪式简单,可还是得讲究一下,别耽误了。”说完,姜老头儿推开竹门,进了屋,我怀着好奇的心,连忙跟上。
  第一更给大家送到。其实我觉得有个同学提出的角色扮演挺好的,各种各样的原因,除了几个主要人物,我真懒得去弄名字,欢迎看这书的同学去扮演。
  以后我要写到新人物的时候吧,我就会发布出来,欢迎大家踊跃报名,我随机抽取。

  为了避免我看不见,大家报名的时候就用个统一格式吧,姓名;XXX 穿着特色;XXX 小动作;XXX
  这些是范围内能描写,也能改动的,也欢迎大家多提些要求,只要离本贴想要表达的不太远的,我都尽量满足。
  哈哈,我自己咋也觉得很好玩呢。
2012-9-23 22:05:00

  推门,进屋,一眼就看尽了眼前的整个屋子。
  这是一个大厅,布置的非常简单,在靠里墙的那面有一条案几,案几上有一个简单的香炉,在案几背后的墙上呢,挂着三幅画像,在案几下面有个蒲团,除此之外,就是左右两边的各摆着2张竹椅。
  如此简单的陈设当然一眼就看尽了。
  姜老头儿进屋后,拉着一张椅子在案几的旁边坐下,这才对还在门边有些不适应的我说到:“进来吧,到这儿来。”
  他指的地方是放地下的那个蒲团面前,我依言走了过去,也不知道为啥,想着这是入门仪式,我心里总有那么一丝儿紧张,所以连带着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我,动作也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

  “关于我们这一脉的来历,我的师父也语焉不详,他只是告诉我,我们这一脉不讲名头,一切行为闲散也好,懒惰也罢,能发自本心自然就最好。所以,我们这一脉的规矩真的不多,唯一重的就是个传承,以后你行走在这世间,难免遇见同道中人,问起你出自哪一脉,你尽可答我师承于谁就好,只要....”姜老头儿像是想讲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
  入门,介绍师门传承那是必须的,姜老头儿也不能免俗,但奇就奇在我们这一脉当真是散人中的散人,只是简单的几句,姜老头儿就已经说清楚了。
  我认真的点头,不讲名头也好,我的小心思非常简单,如果以后别人问起,我难道说我是哪儿哪儿,哪脉哪脉的道士吗?
  在那个年代,道士可不是啥光荣的职业。
  “把案几上的香拿过来。”姜老头儿吩咐到,我这才注意到在那香炉的背后放着一束没开封的红香。
  把香拿在手上,姜老头儿吩咐到:“拿出九支来,就算规矩简单,可这三清是入门必拜之人,墙上就是三清相,他们是我们道家玄学的祖师爷,拜祖师爷,就跟你拜祖宗一样,心里必须诚恳,这三拜九叩,也得扎扎实实,你此时若心不诚,以后难免会受责罚,这责罚的形势,就跟你二姐遇的不顺一样,可大可小。我不强迫于你,只是话尽于此,你自己拜吧。”

  我一听,额头上就布满了冷汗,我这便宜师父明明就是‘恐吓’,这比强迫的性质还恶劣好不好?我哪儿还敢怠慢?
  非常认真的抽出了九支香,在师父的帮助下点燃了,我凝望着墙上的三清相,心里默念着师父教我的静心口诀,待到心灵空静之后,我是怀着满心的虔诚跪了下去。
  “跟我念,弟子陈承一。”姜老头儿忽然开口说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平日里嬉笑怒骂皆由本心的他,此刻的样子竟然变得非常的庄严,连带着我也跟着非常严肃起来。
  “弟子陈承一。”
  “自今日起拜入姜立淳门下,为姜立淳唯一关门弟子。”
  “自今日起拜入姜立淳门下,为姜立淳唯一关门弟子。”

  “在此上表三清。”
  “在此上表三清。”
  ......
  .....

  跟着姜老头儿念完了入门的话以后,我双手举香过头顶,对着墙上的三清相开始恭敬的三拜九叩,这每一下叩在地上都是实实在在的,不仅这竹地板儿‘嘭嘭’作响,我的脑门也生疼。
  叩拜完后,我恭敬的把香插进了香炉,而这一次,姜老头儿又让我抽出了三支香。
  “你把香点燃,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拿件东西。”说完姜老头儿也不理我,径直穿进了大厅左边的一道门里。
  我拿着香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手里拿了一个画轴走了出来。
  “三娃儿,我们这一脉,师父就是最亲的人,我的师父,你的师祖是个散人,他的道统是怎样来的,传承于谁我不知道,但是他说过我们这一脉就由他而开。所以,他就是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说话间,姜老头儿把手里的画轴慢慢打开,挂在了三清相的下面。
  “三娃儿,你师祖他平生不爱受人跪拜,但做为弟子,做为徒子徒孙,自己的心意却要尽到,我师父是我最尊重的人,你是我的弟子,你必须加倍儿的尊重他,这就是你师祖的画像,过来三拜九叩的大礼伺候着。”姜老头儿的声音饱含感情,也有些颤抖。
  我闻言也被打动,拿着三支点燃的香,‘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同时,也第一次把眼光落在了师祖的画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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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3:57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9-24 18:11:00
  画像中的师祖是一个容貌非常普通的中老年人,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道髻,不过咋看都乱糟糟的,估计是为了全身格调统一吧,画中的师祖穿着也真的是....嗯,很随意。
  一件普通的灰色短袍,用一根黑色的布带松松的系着,上面还有好几个歪斜的补丁,一双普通的布鞋,竟然露了脚趾头。
  而且这画中的师祖吧,动作也十分的懒散,双手拢在袖子里,竟然是蹲着的,这幅画没有背景,就师祖一个人,可咋看咋像一个正蹲在墙根儿晒太阳的老农。
  我也不知道这画是谁画的,可真的太传神,画中师祖的相貌虽然普通,可是那神态中露出的懒散和无所谓,眼神中却隐含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清明和透彻都画出来了。
  给人感觉师祖的存在就像一个矛盾体,明面上是落魄,懒散的一个人,而那骨子里又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韵。
  我那时年纪小,根本不懂一个人的韵之所在,只是从内心觉得这师祖不普通,但不普通在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
  “还不快拜?”姜老头儿眼睛一瞪。
  闻言,我赶紧恭敬的举着香,又实实在在的来了个三拜九叩,这一次比对着三清相还要虔诚,毕竟三清相给我的感觉太过高不可攀,可面对这师祖的画像,却感觉他实实在在就在我面前,他实实在在就是不普通。
  拜完师祖,我在香炉里上好了香,望着姜老头儿,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在拜师入门这种严肃的时刻,我还是不皮的,老老实实就在姜老头儿面前站定了。
  姜老头儿也不理我,只是自己站起来,凝望了好半天师祖像,才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卷了起来,然后才对我说到:“这幅画像是我画的,也是唯一一幅你师祖,我师父的画像,是他同意之后,我才画的。可惜那个时候水平有限,把你师祖的神韵画的不足,至少不够内敛,和真人比起来实在相差太远。”
  说完,姜老头儿叹息了一声,看着他如此怀念我师祖,我也忍不住问了句:“师父,那我师祖现在在哪儿?”
  姜老头儿转过头来看着我,那眼中流露的神情是我第一次看见,姜老头儿竟然也有些迷惑。
  这可新鲜了,我师父他都会迷惑?可不想,下一刻姜老头儿就变得‘凶悍’了起来,对我喝到:“你以为入门拜师仪式就完了?老子还没喝到师父茶,你去烧水泡茶,我等着喝你的师父茶,要泡的茶我不满意,你就等着泡一晚上茶吧。”
  不带那么欺负小孩的!!
  最终,我生平第一次生火,第一次挑水,第一次烧开水......花了一个小时,还是怀着毕恭毕敬的心情给姜老头儿递上了一杯师父茶。
  山上的日子是清苦的,虽然姜老头儿这处竹楼小筑景色清雅,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住久了也就那样。
  转眼已是三个月过去了,又是一个冬天到来了.....
  在川地的冬天,说不上多冷,只是一股侵润在骨子里的凉意让人难受,山上还要清冷一些,那也就意味着我的日子更苦一些。
  “凡事自给自足。”这是姜老头儿在我入门拜师以后,给我提的第一句话。
  就是因为这句话,在这里,我的一切生活都要自己打理,包括洗衣做饭,可恶的是,我是自给自足了,姜老头儿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凭着这句话,把一切杂务都丢给我了。
  “反正你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洗一个人的衣也是洗,就一起了吧。”
  “师父,不是自给自足吗?”

  “放屁,徒弟才自给自足,我是你师父,这是你的孝道!”
  就这样,我一个八岁的小孩(此时已满八岁),非常‘凄苦’的要担起两个人的杂务。
  更可怜的是,我一开始煮不熟饭,更洗不好衣服,姜老头儿还不许经常上山的我家人帮忙,不熟的饭那就不熟吧,吃下去!反正他也吃。不干净的衣服就不干净吧,穿上!姜老头儿更不在意这个,反正他也脏兮兮的。
  于是,我又要上学,又要写作业,又要做杂务,还要完成姜老头儿给我布置的任务,他说了,这是学习他一身本事的第一步。
  而他呢?每日里总是那么清闲,除了一些他每日固定要做的‘功课’,就是烹茶看风景,外带‘教育三娃儿’。偶尔的时候,他会背些米面杂物上山,再偶尔的时候,他会去弄些野味。
  这就是我们在山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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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4: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9-24 22:01:00
  入冬后的日子难过,主要是因为做饭洗衣都要用水,而这冬日里,那水潭里的水别提有多冷了,我简直碰都不想碰。
  上山的日子清苦,相对来说,每日上学倒成了最轻松的事儿,以前上课无聊,趴桌子上就能睡着,这下好了,也不知道姜老头儿咋弄的,反正每日晨间做完他给的‘任务’,我精神的跟只猴儿似的,脑子还特别清楚,听课也就轻松了,连平日里难背的课文也不觉得咋样了。
  废话,当然课文不咋样,能和那什么晦涩难懂的《道德经》比吗?
  我永远都记得,上了师父茶之后,姜老头儿就从他那间‘密室’里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扔给我:“这本《道德经》是我辈中人修心的‘圣典’,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朗诵一遍,抄习一遍,现在就开始读,不认识的字问我。”
  可怜我才小学一年级的‘文凭’啊!
  所以,上学咋就不是件轻松事儿?那上学放学的路对于我来说更是和天堂一般。
  “三娃儿,你走恁快做啥?”酥肉在我身后跑的气喘吁吁的,可怜这小子,跟我一样,长了一岁,我长高了,他是又长高,又长肥。
  我的确没觉得我走的有多快,于是说到:“我也没走多快,要能的话,我恨不得就站这儿不走了,问题是我晚上又得做作业,又得抄那啥《道德经》,睡觉之前还得打个啥拳的,我苦命啊,要不赶着点时间,晚上觉都睡不饱。”
  “啥拳啊?你教给我吧?”酥肉非常相当‘武林高手’。
  “让我师父教去,我都还没学全呢。”提起那啥拳我就郁闷,什么五禽戏,我现在连‘一禽’都没学会,还被那姜老头儿挖苦;“我说你像个猴儿,先教你猿形,结果你连猿形都学不好,估计只能学个猴形。”
  真的气死我了,哪有当师父的嘴巴那么恶毒?!
  “算了,我不去找姜爷,万一我要学套拳,他让我抄那100次啥《道德经》咋办,算了,算了。”酥肉抖着一身肥肉说到。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就这样儿,不让你抄《道德经》,怕是你也练不了一个小时就哭爹喊娘了。
  我满腹心事的往回走,暗叹着自己命苦,这时酥肉又没话找话说了:“三娃儿,你最近是想找哪个打架吧?我咋看你一天到晚都捏着个拳头啊?”
  我翻了翻白眼,把拳头举起来在酥肉面前一晃,说到:“看清楚了,是握一会儿,松一下,再用更大的力气握!有讲究的,比如握几个呼吸啥的,我师父说这叫‘握固’,是提高人的精气神儿的。”
  这个也是无奈,一开始我并不习惯,这下好了,在姜老头儿的‘淳淳教导’下,我这握成习惯了,上课都一握一松的,走个路也是随时垂在腰间握着,我说同学都不敢靠近我了,刘春燕更是见着我就躲,弄半天他们以为我要打架啊。
  “哎呀,姜爷本事大,我不懂他那一套,我这个星期天上山找你玩哈,你要来接我,要是姜爷能再弄个野兔子来吃吃就好了。”酥肉一说起姜老头儿弄的野味,就馋,那副样子就差口水没有流下来了。
  这就是姜老头儿可恶的地方,我一开始做不好饭,难吃是必然,能熟了我都感谢老天,他倒是和我一起吃,可架不住人家吃完去水潭边摸个鱼,去林子里整个野味开小灶啊,还不给我吃,说是我可以跟他学这套本事。
  可我家里人来了,或者酥肉来了,人家就会整个野味啥的招待,我才能得到便宜跟着吃。
  说起来姜老头儿烧菜的手艺绝了,非常好吃,可他为啥要我做饭?!
  “不接,我星期天都是回家住的,接你个屁。”开玩笑,我才不想一天到晚在山上呆着,而上山入竹林的路,只有我和姜老头儿会走,我家人来了,都得我们来接人,好在山间空旷,喊一嗓子绝对能听见。
  “回家住?三娃儿,这个星期你师父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可以回家住?”酥肉一脸不甘愿的样子,妈的,你说这是啥兄弟?为了吃的,情愿我受苦!

  但酥肉一说起这个,我又‘颓废’了,我这个星期的任务还真没完成,回不成家了,只得等家人来看我了。
  姜老头儿这个‘老骗子’,以前老说周末可以回家住啥的,可现在弄出个啥任务来,完成不了就回不了家.....
  说话间,酥肉就快到家了,我和他道了再见,怀着‘沉重’的心情开始往山上走。
  说起来,姜老头儿住的地方离村子不算远,我又走得熟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回到了山上的小屋,这一路走得是脸不红,气不喘。
  “回来了?”姜老头儿笑眯眯的,握着他的紫砂壶,吸溜了一口茶,那样子逍遥的紧。
  “回来了。”与之对应的是我的有气无力。

  “正好,为师饿了,等你生火做饭呢,这阵子,这竹林子力的冬笋正好,你去弄点儿,晚上我们炒个嫩笋吃。另外,昨天还剩了一块野兔子肉,我放在.....”姜老头儿一叠声的吩咐着。
  “师父,我还要做作业。”其实抗议是无效的,可我就是想抗议一下。
  “做作业也要做饭,记得生火的时候用我教的吹气法,做菜的时候用我教你的‘腕动法’,你要敢偷懒,今天晚上给老子练一晚上猴形,不对,是猿形。”姜老头儿气哼哼的,仿佛他才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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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4:5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9-25 21:41:00
  是夜,一轮清冷的月光照在竹楼小筑前的空地上,周围宁静无比,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道啥动物的啼叫声。
  冬夜总是有风的,也特别的凉,可是我穿一身单衣单裤依旧汗流浃背。
  ‘砰’又是一个苹果核准确的订在了我身上,我大口的喘着白气儿,有些不满的吼到:“师父,今天晚上你都扔我八次了。”

  “扔你八十次也没用,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正中的五禽戏不是只练其形,而是要配合正确的呼吸方法,讲究一口气在内聚而不散的流动,从而达到养生健体的作用。就如武家练武,也讲究内气含而不露,气一散,力气也就散了。你也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儿,是耍猴呢?还是撵鸡给累的。”姜老头儿原本坐在竹楼前的长廊上看我练拳,我这一反驳,他倒是愤怒了,说着说着就跳到了我面前。
  “又要做动作,又要做那么奇怪的呼吸动作,什么三长一短,什么呼,喝配合,又什么口鼻互换呼吸。师父,这咋出气都不是一口气儿吗?”我擦了一把汗,有些赖皮的蹲在了地上。
  实在是太累了,做饭,做作业,抄早上没抄完的《道德经》,完了,还得练几次这个,就算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姜老头儿还想说啥,可是看见我打了个哈欠,终究还是没说话。
  沉默了一阵子,姜老头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张脏兮兮的帕子扔给我;“擦擦汗,进来喝汤,泡澡。”
  “还有汤喝?”我从来没想到我还能有这待遇。
  “呵,穷不练拳,就连习武之人不补,身体不出五十岁都会跨掉,更别说修道之人!修道之人更重养生之道,光练不补,身体没有吸收到营养,那么练气练体有什么用?除非到了更高的层次,不过,那是传说。”姜老头儿很严肃的说了几句,就一把拉起我,带我到了厨房。

  所谓厨房,也不过是小竹楼的后长廊的一部分,上面搭了个棚子,下面做了几个很简陋的小灶。
  这时,其中的一个小灶上正放着一个瓦罐儿,瓦罐儿冒着热气,里面‘咕噜噜’的作响,空气中就这样飘散着一股莫名的香气儿。
  那是一股子清淡的肉香夹杂着一股药香,让累了半宿,早已饥肠辘辘的我直咽口水。
  “瞧你那样儿。”姜老头儿看的好笑,不由得说了一句正中的老北京话,自从上山以后,姜老头儿就开始教我说普通话,日常对话也常常是四川话和北京话交换着来。
  他跟我说:“以后少不得要走南闯北,会一口官话总是好的,以后各地的方言你多少也要学点儿。”
  姜老头儿难得慈爱,我也乐得享受,望着那冒着香气的瓦罐,只管傻笑。
  “也算便宜你小子啰,谁叫你是我徒弟,否则我这些宝贝才不会拿出来,这是吃一点儿,少一点儿,管不了你15岁,还得想想办法。”姜老头儿揭开了瓦罐儿,一股子更加浓郁香气扑面而来。
  我馋的连肚子也‘咕噜咕噜’直叫唤了,也就没仔细听姜老头儿那番话,只是问到:“师父,你不喝?”
  “我喝了也没用,浪费了!有些事情是命理有定数的......”姜老头儿的语气忽然就有些哀伤起来,莫名的弄得我也跟着难过起来。
  我说不上来为啥,姜老头儿一说这句话,我心里就堵的慌。
  可是在下一刻,姜老头儿就把眼睛一瞪,吼到:“还不去拿碗来?要我倒了吗?”
  我赶紧去拿了碗来,姜老头儿非常珍惜的把瓦罐子里的汤连着汤料给我乘了满满一碗。
  在油灯下,我看见汤有些微微的发黑,可是掩不住那股清亮的可爱样儿,肉我认得是鸟肉,具体啥鸟不知道,汤里还有些药材渣儿,我更不知道是啥。

  “这肉是野鸽子肉,快吃吧,保证香的你连舌头都吞下去,这熬汤的方子还是二哥.....”姜老头儿说着就闭了嘴,神色变得很奇怪。
  我顾不得烫,吸溜了一口汤,果然好喝得不得了,但是听见二哥还是好奇的很,我师父还有二哥?
  “谁是二哥啊?”
  “什么二哥,我还是你二大爷呢。”姜老头儿眼睛一瞪吼到:“把这罐子汤都给我喝了,肉也吃完,我去熬香汤料,你吃完了来帮忙烧开水!你要敢不洗碗,哼哼.....”
  第一更送到,这几章会简单讲一些平常修炼的日子,但不会说太多,算是过渡章节,也给大家笼统的讲一下道家平日里的修炼过程,让大家了解一下。这几章过了,就会精彩起来!
2012-9-25 23:25:00

  肚子吃得饱饱的,然后泡在香汤里,在那时,我认为是人生最快乐的事儿,那一副场景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在那个大浴桶里泡着,时不时的玩玩水,姜老头儿就在旁边抽上一管儿旱烟。
  姜老头儿很少抽旱烟,也就是我泡香汤的时候会抽一管儿,平常就很偶尔了,由于泡汤之前,我往往都会吃药膳,所以只要是泡香汤,我十有八九都会睡着,结果就是被姜老头儿拎起来,胡乱擦两把,然后扔上床去。
  每晚,我最期待的就是那个时刻,在过完劳累而充实的一天后,这样温暖的时刻。
  一转眼,又是一年,我满过了9岁,升小学三年级了,而在山上也呆了一年半。
  在这一年半里,我没学到姜老头儿那身‘神秘’的本事,其他一些在我眼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倒学了不少,比如背诵《道德经》,比如五禽戏,比如太极拳等等等等。

  又是一个很平常的冬日早晨,我照例5点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过后,来到了竹楼小筑的长廊上。
  面对着空旷而安静的竹林,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叩齿,这是晨间必做的功课。
  舌抵上腭,左齿扣,到右齿时,则改为叩,如此循环往复三十六次后,才算结束。
  接着,我又开始以舌头搅动牙龈上下,直至满口生津,再分三口咽下,每次咽下时,都有闷雷一般的声音,当然下咽的时候我十分用力,姜老头儿说过必须要把津液咽至丹田,一开始做不到时,可以努力的想象是在往丹田里流动。
  做完这琐碎的齿舌功夫后,我把双手使劲搓热,在两个手掌还在滚烫之际,完全的把耳朵捂住,十个指头抱在后脑,然后用食指把中指压住,用食指的指尖弹在脑后骨上,各弹了五十次。
  当然,姜老头儿说过几个穴位,但大多在脑后骨上,效果是差不多的,我能偷懒也就偷懒了。

  这些功夫非常的麻烦,但是我每日晨间是跑不掉必须要做的,有时候想着敷衍了事儿,每到这种时候,姜老头儿就会冷不丁的出现在我身后,接下来绝对就是惩罚。
  做完这些以后,我就会去厨房烧水洗米,然后叫醒姜老头儿,他说了,随着我这晨间‘功课’越来越多,只要我把水烧伤,米洗上,接下来的早饭由他做。
  叫醒姜老头儿后,我会绕着竹林慢跑三圈,然后在小水潭里停下,开始练习十六锭金诀,一吸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这简单的十六个字,我是练习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的纯熟。
  可是姜老头儿说过这口诀的好处很多,尤为益体养身,叫我必须坚持下去。

  整完这些以后,也差不多是早晨六点了,学校八点开课,我要留一个半小时走路,以前这时间是不够的,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的步伐越来越轻快,一个半小时堪堪就能走到学校。
  六点十分是吃饭的时候,在吃饭之前,姜老头儿往往会和我一起打上十分钟的太极拳,当然他的动作圆润如意,有一股自然的道韵在其中,而我用姜老头儿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空架子,没有练出韵,更别提势了。”
  今天的早饭很丰盛,除了平日里煮的浓稠的稀粥,2个煮鸡蛋,2个下食小菜外,竟然还有热气腾腾的大包子,要知道平日里就是馒头。
  “看啥看?我昨天晚上弄包子馅儿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要不是想着你生日,这包子可不给你吃。”姜老头儿骂了我两句,却把包子塞我手里了。
  我一惊,这才想起,今天是我生日,我已经九岁了。

  “师父,你还记得我生日?”我咬了一口包子,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咋不记得,其他生日都还好,你娃儿过九就该庆祝一下,今天早些回来,送样儿东西给你吧,等你满十的时候,我就该给你交待一些话了。”姜老头儿说到,但并不给我解释为啥我过九就该庆祝。
  我西里呼噜的喝着稀饭,满口答应着,也不知道姜老头儿是要送啥东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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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5:14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9-26 21:05:00
  小孩子的忘性快,一上学我就把这些事情丢在脑后了,不过不敢丢在脑后的事情是午后的锻炼,我所在的学校是中午11点半下课,下午2点半上课,由于家远的孩子不回家,就有了三个小时的午休。
  姜老头儿是这样给我安排的,吃饭用半个小时,午睡1个半小时,剩下的一个小时必须打一套五禽戏,我不做都不行,因为他在我身边安排了一个‘奸细’刘春燕!
  人家刘春燕中午可是不睡觉的,人家要学习,也正好方便‘监视’我,我自认为管天管地管不住刘春燕那嘴,哪儿还敢不老实?
  结果就是我成学校的‘名人’了,因为总是有一群看热闹的学生,看我打五禽戏,有那么十几个人是每天中午固定看我打。
  学校本来就不大,一栋2层小楼,一栋平房,外加一个做为操场的栽了一排树的大院子,我那是躲都没法躲,特别是临近上课时间,来上学的来上学,午睡起来的起来,导致比中午更多的人围着我看。
  “你看,这好像猴子哦.....”
  “哎呀,那是老虎...”
  “在学野鸡吧?”我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屁的野鸡,鸟形啊,我这是鸟形。
  不过好在那个年代的人纯真,要现在这个时代,我跟别人说句我是鸟形,估计得把人笑疯。

  反正,‘名人’我就这样当上了,这乡场小学是人人都知道有个中午不睡觉,模仿各种动物的‘傻子’。
  傻子就傻子吧,人姜老头儿反正不准我去解释什么,“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只是有些人说出来,有些人不说出来而已,你娃儿就算比天大,也管不了别人想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这就是姜老头儿的言论。
  这一天的中午我照样去当了次‘名人’,可心情还好,今天过生日嘛,姜老头儿说了会让我全家人来帮我庆祝,也说了可以叫上酥肉。
  好歹盼到了放学,我拉着酥肉就往山上跑,到了山上,发现我爸妈早已经呆在竹楼里,都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兴奋的问到:“妈,我姐呢?”
  “你师父下山去接她们了,等会就来,过来妈看看,我三娃儿又壮实了一些。”我妈喜滋滋的,也难怪,小时候以为我养不活,却没想到我竟也慢慢长大了,还长的又高又结实。

  晚饭的气氛十分的温馨,一向吊儿郎当,以懒惰为光荣的我师父,竟然在这天亲手包揽了所有的吃食,山里别的没有,就是野味多,看那桌上的菜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炭火烤的兔子肉,撕成一条条的,用剁椒凉拌了,新鲜的水潭子里抓的鲢鱼,片成一片片的,混着菌子,野鸡炖了一大锅鲜浓的汤,雪白的冬笋炒的嫩嫩的,还有我爸妈带上来的熏香肠,和一些新鲜的时蔬,那一桌子就是平常人过年的水平也赶不上。
  姜老头儿还拿出了他珍藏的老酒,破例给四个孩子都倒了一杯,那酒浓稠的都快成浆了,入口甜甜的,直到喉咙才化为一股子火辣的气息,烧的人整个肚子都发烫,我只喝了一小口整张脸就红了。
  我爸这种常年喝酒的人,喝下一杯也要歇好大一阵儿,可姜老头儿却‘哧溜’‘哧溜’连喝了2杯都没事儿。
  问他啥酒,他就是不说。
  一顿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姜老头儿说到:“三娃儿,今天师父给你一个惊喜,我拖镇上的人到大城市里捎来的,费了一些劲儿,不过孩子嘛,有时不能委屈了,当是给你看个新鲜吧。”
  瞧姜老头儿说的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是啥,他进了他的屋子,过一会儿就提来了一个纸盒子,一打开,酥肉就吃惊的喊到:“这是啥,见也没见过啊,能吃吗?”

  盒子里是一个圆圆的东西,奶白奶白的底子,上面还有几多粉红色的花儿,和白色的漂亮边子,散发着对小孩子致命的香甜气息。
  “咋不能吃?这是奶油蛋糕,大城市里的少数孩子过生日才能吃到的,来,我给你们切上。”姜老头儿的神色倒很平常。
  吃完这奶油蛋糕,我才算彻底开个眼界,心里直想,这世界上原来还有这好吃的东西?又香又甜带股子奶味儿,入口软绵绵的,里面还有层鸡蛋糕。
  我就只知道那黄澄澄的鸡蛋糕,没想到还有奶油蛋糕这种前所未见的东西!
  吃罢蛋糕,连我爸妈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对世界感到新奇的幸福感中,只有姜老头儿平静的说到:“奶油蛋糕倒也罢了,今天我还想送三娃儿一件东西。”
  说完姜老头儿掏出了一串黑乎乎的珠子递给了我,我接到手里一看,这串珠子不仅黑乎乎的,还透着一股油光亮色,入手很沉,闻起来有一种神秘而奇异的香味,摸起来似木非木,总之有一股子油滑感。
  “师父,这是啥?”我举着珠子问到。
2012-9-26 22:29:00
  “沉香,是的奇楠沉,说起来有驱秽避邪,调中平肝的作用,这倒也罢了,因为道家不以金钱来衡量东西的价值。这东西珍贵在是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传下来的,他常年把玩,有他的念力在里面,现在我传给你,你要好好珍惜,平时戴着不要离身,有空也把玩把玩,无聊时,可是对着它诵读《道德经》,知道吗?”姜老头儿少有的,严肃的说到。
  “师父,和这个一样,是不能取下来的吗?”我是不懂什么是沉香,更不懂沉香价值几何,只是有点困惑这珠子我带着有些大了,于是取出脖子上挂的虎爪问到。
  “嗯,是不能取下来的。你最是难过九,这些年送了你两场功德,让你这生平第一个九岁平安度过,可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做大多,只有让你养些灵气十足的物件儿,保你顺利过四九。”姜老头儿说到。
  这番话我爸妈是听懂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两个姐姐也隐约有些明白,只有我和酥肉倒不不以为意,因为我确实没感觉到啥,而酥肉他小子是根本没有听懂姜老头儿在说啥。
  在场的人,除了姜老头儿都不知道这奇楠沉有多珍贵,我听姜老头儿这样说了,干脆把那串沉香珠子和虎爪绑在了一起,挂在了脖子上,等以后大了,戴着合适了再戴吧。

  “可惜啊,我师父他遍寻天下,也没找到古代记载的几种沉香,只能找到这奇楠沉,虽说道家的心境不能沉迷于物,苛求完美和最好的,不过啊.....”我师父叹了一声就不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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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6:43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我爸在这个时候忽然就激动了,一下子站起来说到:“姜师傅,你对三娃儿真的没说的,我读书少,没文化,也不知道这沉香是个啥物件儿,但是我知道绝对比那虎爪还珍贵,说起你是三娃儿的师父,但是对他真的比父母还要恩重,如果这三娃儿以后敢对你有半分不孝,我绝对打死他,要不就不认这个儿子了。”
  我妈在一旁也连连的点头,表示赞同。
  而姜老头儿却只说了一句:“他承我的道统,于我来说,就是比儿子还重要的人,你们不必如此的。”
  总之,在这个九岁的生日,我再次收到了师父给我的一件儿东西,沉香的串珠儿。
  而在这生日的最后,师父再次对我说了一次,等我满十以后,会给我交待一些事情,在那个时候也会正式的传授我一些东西。
  对于这样一个交待,我本人是十分好奇的,到我十岁时,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呢?
  平静的日子就如流水,又一年匆匆过去了。
  这一年,我升入了小学四年级,个子没长多少,不过人倒是稍微懂事了些,和别的小孩子相比,我过得非常的忙碌,但也非常的充实。
  爸妈又老了一岁,许是生活不易,爸爸脸上已经有了抹不掉的皱纹,妈妈也有了明显的白发。
  姐姐们更漂亮了一些,水灵灵的半大姑娘了。
  酥肉呢,更胖了一些,朝着正方形坚定的发展。
  至于姜老头儿,唔,他是怪物,样子就没啥变化。

  又是一年冬天,对于我所在的小山村却是一个难得的暖冬。
  依旧是我的生日,可却没有了去年的那种待遇,我师父说了,我这人满九才能大张旗鼓过一次,其他日子就算了罢。
  可这一天恰逢难得的周末,我家人还是上来了一次,在这山上走走当郊游了,姜老头儿说是不办,我家人那是坚决不办的,我怀念去年的奶油蛋糕,当然我只能在梦中见到它。
  我爸妈在草地上看姜老头儿种的东西,一起过了两年半,我早就知道姜老头儿在草地上种的是一些药草了,可我爸妈却觉得新鲜的很,也常常摘一些带下去。

  我那两个姐姐也不嫌天气冷,在水潭边玩的不亦乐乎。
  我像一个小老头似的,跟姜老头儿坐在竹楼的长廊长,一人一杯清茶,中间摆个象棋盘子,杀2盘象棋。
  山中的日子没啥娱乐活动,姜老头儿教会了我下象棋,于是师徒俩就常常杀两盘,姜老头儿别的本事厉害,可这下象棋的技术简直‘臭不可闻’,我学会半年后,就常常‘杀’的他丢盔卸甲,不过姜老头儿这人为老不尊,什么借着撒尿就不回来下了啊,什么我该练拳了啊,什么他没看清楚啊是常有的。
  最离谱的是他常常把桌子踢翻,然后怪桌子腿儿不稳。
  谁叫他是师父呢?我只能吃哑巴亏,有心不和他下了还不行,人家是师父,叫我下我就必须的得下。

  姜老头儿又下了一步臭棋,我却走了一步好棋,我估计他要玩把戏了,干脆把两手拢在袖子里,老神在在的等他想理由。
  可就是这样却给姜老头儿借题发挥的理由:“看你像啥样子,明明才十岁,装啥老沉,还把手拢袖子里?给我拿出来,嗯,就冲你这副德行,我决定了,今天要罚你,去给我抄《道德经》去。”
  我满脸无奈,我就知道是这样子,赶紧把手拿了出来,做出一副恭敬样儿,我也真是的,赢了姜老头儿就算了嘛,做出这副样子,他不恼羞成怒才怪。
  “师父,你说我咋没怎么长高呢?这刘春燕今年都超过我了。”这时,做恭敬样儿是不够的,还得转移话题才行。
  “你懂啥,男孩子厚积薄发,你就特别的厚积薄发,别浪费老子那些补身子的药,抄《道德经》去。”姜老头儿不依不饶。
  “师父,今天我生日啊。”抄《道德经》确实有好处,至少我的古文水平突飞猛进,能听懂厚积薄发,不过也架不住天天抄,月月抄啊,特别是加抄,我拿生日当挡箭牌了。
  “少废话,抄《道德经》去。”姜老头儿鼻子一哼,根本不为所动。
  “师父,今天我十岁了,你说过这十岁之后,要对我交代一些事情的啊,你要啥时候说啊?”我忽然就想起了这个,情急之下抓来当了挡箭牌。
  “抄《道....”姜老头儿忽然顿住了,沉默了半晌,忽然说到:“今晚你来小房,我跟你说吧。”说完,姜老头儿不忘把棋盘子弄乱了。

  可我却懒得计较了,小房,我师父竟然叫我去小房!!我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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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7:01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9-27 22:13:00
  吃完晚饭,送完我爸妈下山,再回山上时,已经是晚上了,但夜晚的功课不能不做,抄完《道德经》,我练习了一阵儿八锦缎,五禽戏已经很熟悉了,姜老头儿又让我练习八锦缎,没办法。
  接着,依旧是补膳,依旧是香汤沐浴,我平日里最享受的事情,今天却做得匆匆忙,因为我急着去小房,连平日里在这时候总会冒出来的困意都没有。
  姜老头儿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说带我去小房,当我沐浴完后以后,就果真带着我去了小房。

  当那扇对于我来说,神秘的过了分的房门被打开时,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扑通扑通的直跳。
  结果却入眼一片漆黑,我由于过于失望,不由得‘啊’了一声。
  “灯都没点,你指望看见些啥?当自己是猫呢?进来吧,傻娃儿。”姜老头儿觉得好笑,把我拉进了小房,接着他驾轻就熟了点燃了一盏油灯。
  在灯光的映照下,小房的一切都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有些惊奇的打量着这一切,没想到小房里竟然是这样。
  一个大的竹架子,沾满了一面墙,样式就跟现在的多宝阁一样,分为一个个的小格子,这些小格子里都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大多是一些盒子。

  几口大箱子,摆在竹架子的一旁,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啥。
  在另一边墙上,是一个小书架,上面摆着好些书,我一看,全是些线装书,怕是有些年头了。
  最后一面墙上有一扇小窗,窗下是一条比较大的竹制书桌,桌上摆着好些玩意儿,我认不全,但是我见过的,就有师父的桃木剑,朱砂盒子,反正是法器类的玩意儿,还有好几块各式各样的玉。
  这简直就像一个宝库!

  “看够了没?这就是你师父的全部家当,中间说起来珍贵的,也就是那些书,和你师祖传下来的一些东西,其他也就罢了。往日里,我不带你进小房,是怕你乱摸乱弄,弄了一些不该的东西。不过,你上山也有两年半了,熟读《道德经》,也懂事了许多,加上我要正式给你讲一些我们这一脉的事情了,这小房带你进来也没啥。”姜老头儿在一旁解释着,和我的惊奇加惊喜不同,他非常的淡定。

  “师父,这些东西都是些啥,你能给我看看吗?”我完全被这房间里的物事儿吸引了,小孩子就贪个新鲜嘛。
  谁想姜老头儿眼睛一瞪,说到:“我教你什么来着?除本心外,外物都如浮云,本心若是宝,外物就如草芥,你看你那样,再说我的东西不留给你,又留给谁?我这些家当,和那些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我连连点头,其实我不懂,就是新鲜,要放现在,全民都知道古董的概念,那进入这间房间玩得就是心跳了,也只有姜老头儿才那么淡定,就算他知道一些东西的价值。
  “我要和你说正事,我们这一脉其实不止我一个人!”姜老头儿忽然说到。

  我当时就吓了一跳,不止师父一个人?难道还是那种师门兴旺的样子?怎么我除了师父没见过还有谁啊?
  师父看我那样子,就知道我又一肚子问题了,他说到:“你别问,我会慢慢给你讲,还不去泡2杯茶来?”
  我连忙点头,忙乎了一阵儿,端来了2杯清茶。
  在热茶袅袅升腾的蒸汽中,师父给我展开了关于我们这一脉的往事的神秘画卷。
  师父出生于1912年,湖南人,具体是湖南哪个地儿的人,师父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在那个乱世,国家尚处在水深火热中,民不聊生,无父无母的孤儿很多,师父就是其中一个。
  没有父母,甚至连亲人是谁都不知道,师父从一出生起就被丢弃在一个小村子里,这样的情况在当时很常见,比较幸运的是师父被村子里一个放牛的老头儿给拣回了家。
  那老头儿是个孤家寡人,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种,拣了师父,收为养子,倒也是合适的。
  日子很苦,因为那老头儿非常穷,能给师父吃的,也就只有米汤汤,可师父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两个相依为命,虽然清贫,过得倒也平静。
  先给大家更上一更,等下还有2更,更完了和大家聊聊,顺便答疑,磨铁的留言什么的,我都看见了,真的很感动,谢谢大家。
2012-9-27 23:38:00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师父八岁那年,放牛老头儿死了,而且死的很惨,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放的牛不小心吃了一口地里的菜。
  原本这只是小事儿,老头儿也很快把牛赶开了,可命里注定那老头儿有这一劫,就因为这个他被人打死了,连唯一的一头老黄牛也被人抢了。
  原因只是因为那地是村里的‘霸王’刘三的地,而这一幕也恰好被刘三看见了。

  刘三是个痞子,又懒又坏,一天到晚靠的是混吃混喝,偷鸡摸狗过日子,后来他因为懒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混不下去了,就干脆出外去‘闯世界’了。
  在外面刘三发生了啥事儿,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个残疾人,原本残疾人没什么,村里人对这样的人多半还抱有同情心,但人家刘三不需要同情,他是‘衣锦还乡’的。
  因为他是被一队军队护送回来的,那个时候土匪多,军阀多,什么军,什么军,老百姓是分不清楚的,反正老百姓怕他们。
  所以被一队军队护送着回来,刘三算是衣锦还乡了。
  听说他是因为救了一个军队的重要任务变成的残废,人家报答他呢。
  回来以后,那军队里的人就给全村人打了招呼,刘三是他们的人,所以村子里有谁敢对刘三不敬,那就要吃枪子儿的,然后还强占了村里人很多地,抢了村里一个小地主的宅子给刘三。
  并强行命令那些被抢了地儿的人给刘三家干活种地,刘三就依靠这个,摇身一变,从一个小瘪三,变成了村里的一霸,当霸王就不说了,人家还弄了个乡绅的名声,据说还跟镇上城里的大人物都有往来。
  这样的人,村里人哪里敢惹,面对刘三的霸王行径,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活生生的忍着。
  放牛老头儿就一个孤老头儿,人又老实,敢喝刘三对上吗?

  吃了刘三地里的菜,点头哈腰,不要自尊的道歉是免不了的,说要赔也是免不了的,刘三这个人爱钱,人家就是拿了他一颗草,他也得弄一担柴回来那种。
  面对老头儿的唯唯诺诺,刘三可不领情,他没有同情心,更没有尊老这种想法,他看上了老头儿的牛!一定要老头儿用牛来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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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8: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人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况且还逮着了一点儿理由,放牛老头儿原本就是靠给村里人放牛为生,自己那头牛是他唯一的财产,他哪里舍得?
  况且那头老牛和他算是相依为命了7年,早就有了感情,在农忙时节,牵牛出去帮活,看见牛累了,放牛老头儿都会心疼的掉眼泪。
  这刘三要抢他的牛,简直就是在抢他的命,求饶没用,跪地没用,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儿,那放牛老头儿愤怒了,就说了一句:“你都那么有钱了,为啥还要抢我唯一一头牛。”
  这就是老头儿唯一的反抗,也就为了这一句话,老头儿赔上了性命。
  刘三在村里称霸惯了,何时有人敢那么对他说话?况且还是一个家里包括他,都只有2个人的老头儿?于是,刘三的那帮爪牙行动了,对着老头儿一顿好打,到最后刘三还嫌弃不过瘾,狠狠的踩了老头儿心口几脚,就是那几脚,把老头儿活生生的踩死了。

  见打死了人,刘三的手下还是多少有些害怕,可是刘三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吼到:“怕啥?老子打仗的时候多少死人都见过,放他在那儿,自然会有人收尸,牛给我牵回去。”
  当然会有人收尸,那个收尸的人就是我师父,当村里人来告诉我师父这件事儿的时候,我师父简直不敢相信,老爹那么老实,竟然会被刘三活活打死,那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位亲人啊。
  村里人同情我师父,大家帮衬了一下,让老头儿得以以一口薄棺下葬,又把放牛的事儿交给了我师父,让小小的他能有一个赖以为生的活计。
  可是一颗仇恨的种子却不可避免的在我师父心中埋了下来。
  在这中间值得一提的是还发生的一件事儿,那就是被刘三牵回去的那头牛,在被牵回去的当天,就撞翻了牛栏,生生的顶伤了三个人,还踩死了一个人。
  令人称奇的是,那几个人全是那天打了老头儿的人。
  事情的最后就是牛被刘三下令宰了,吃牛肉,吃不完的,就弄镇上去卖了。

  在忙完了老头儿的丧事以后,我师父悄悄跑到刘三院子的后门,为牛儿哭了一场,还烧了一些纸钱,都说畜牲,畜牲,可畜牲尚且有情,有的人却连畜牲都不如,刘三就是这样的人!
  日子不咸不淡的又过去两年,师父的日子依然清贫而劳碌,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对刘三这个人的仇恨越来越深。
  师父发誓长大了要报仇,可是这两年以来,刘三的日子却越过越风光,势力也越来越来,甚至祸害到邻村去了。
  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师父对这世间都产生了疑问,他想的是,等他长大18岁,有了更大的力气,就逮着个机会和刘三同归于尽。
  老头儿对师父恩重如山,这恩岂能不报?师父只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到了18岁。
  如果按照历史的正常轨迹,师父最好的结局不过就是和刘三同归于尽,可是历史之所以迷人,往往在于它的出人意料,在一年后的一天,村子里来了几个人,师父人生的重要转折点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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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8 22:59:07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9-28 21:19:00
  确切的说,那天村子里来了三个人,两个少年,一个老头儿,他们是被村里另外一个体面的人家请来的,那个人家出过举人,所以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
  和刘三不同的是,别人家多少也算书香世家,有些权财,却不张扬,更不会欺负村里人,反而会时不时的帮衬一下,就连老头儿的安葬,别人家也是村里出钱最多的人。
  可是就是这样一户好人家,家里却怪事连连,闹得鸡犬不宁,反观刘三却活得自由自在,这也是师父在那个时候愤世嫉俗的原因。
  闲话少说,这请回来的三个人,听说就是给那家人‘看事’的,而这三个人又怎么会和师父扯上关系呢?
  那家怪事连连的人家姓赵,说起赵家人的怪事儿已经发生了一年了,村里人那是人尽皆知,最先出事儿的是赵老太爷,他半夜被东西掐住了脖子,差点活生生的憋死,幸好睡在旁边的赵老婆婆警醒,听见老头子呼吸不对劲儿,给叫醒了来。
  接着就是赵家的姑娘,睡觉的时候老是感觉有个‘人’在旁边,还伸出毛茸茸的手摸她脸,可一睁开眼,却啥也没有,这都还是小事儿,可是后来这姑娘开始坐恶梦,梦里老是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嘿嘿’直笑,笑完了,就在梦中对她拳打脚踢,还老是看不清楚脸。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梦中被打,醒来身上却有淤痕,弄得赵家姑娘都不敢睡觉了,这事情怪是怪了些,还算不上吓人,吓人的是有一次赵家姑娘终于在梦中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却是尖嘴猴腮,毛茸茸的一张脸。
  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人的身子,妖怪的脸!赵家姑娘差点没被吓疯,吃了好几副宁神的药才算缓了过来。
  要说这些遭遇都还罢了,可情况最严重的是赵家的公子,他已经‘疯’了。
  整天恍恍惚惚,一个人自说自话,那神情更是痴迷无比,问起来,他说是爱上了一个叫王淑的姑娘,在和那姑娘说话呢。
  可是人们哪里看得见有啥人?把那公子逼问的急了,他就开始骂人,甚至提刀,说是人们要害他,更要害王淑。
  渐渐的,下人们都不敢在赵家呆了,怕的慌,要不是赵家人厚道,怕是这些下人都会走光。
  更令人伤心的是,赵家只有一子一女,眼见儿子疯了,女儿日渐憔悴,却丝毫没有阻止的办法,搬家吧,这里是祖产,那时候的重孝道,怎么可能舍弃故土,舍弃祖产,到了别处,没有田地又要怎样谋生?
  赵家俨然快被逼到了绝境!!
  可是毕竟赵家还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另外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特别是赵老爷子有个表弟,是城里的一个人物,更是见多识广,在他的打点下,赵家终于请来了这三个人。
  说是请三个人,其实要请的只有这三个人中的老头儿,那两个少年郎,听说是他的徒弟。

  那老头儿赵老太爷听那表弟说过,别看他名声不显,样子普通,衣着邋遢,可是有不少真正的贵人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人,而且是有大本事的人。
  那老头儿姓李,名却很怪,叫一光,那时候名字多少有些讲究,这一光,一光暗含一扫而光,不是说啥都不剩吗?
  而且那老头儿喜欢别人称呼他为老李,跟个下人似的,可是人家振振有词啊。
  “年轻时候,就是小李,中年就叫大李,老了就叫老李,这才是最地道的称呼,也是人活一辈子的规律,别来那些尊敬来尊敬去的话,都是一些空话。”
  老李是个怪人,他轻易不会出手,一出手至少要有两条‘小黄鱼儿’,城里再有头有脸有财的人,他都不给面子,多讲一句价,不好意思,加钱!
  所以,赵老太爷的表弟说了:“啥也没有人重要,钱财之物也就不要太计较了。”
  而赵老太爷也当面给老李承诺了:“只要能救人,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那老李只是喝茶,却不答话。
  话说那老李来了村子的第一天,在赵家吃过午饭后,就到村子里转悠了,也不做别的,就是到处搭话,了解了一下赵家的为人,这一天他们并没有遇见我师父。
2012-9-28 21:24:00
  当天夜里,老李在赵家住下了,奇怪的是,在当天晚上赵家却没发生半点儿怪事,连一向不甚清醒,光顾着谈‘恋爱’,谈到茶饭不思的赵家公子都稍微正常了点儿。
  他没有自言自语了,虽然人还是恍惚的,甚至还吃了一碗干饭,这可是他谈‘恋爱’以来从来没有的事,那些日子他不是饿到了极点,家人逼着,是绝不吃东西的,就算吃最多也就是半碗粥饭。
  中间还有一个细节,是赵家的仆人说出来的,那就是在赵公子吃完饭后,老李一把拉住了赵公子,在他身上使劲吸鼻子嗅了一通,然后说了句:“这一身都是骚臭味儿啊,去洗洗吧。”

  这番话说的赵公子当场就差点翻脸,若不是赵老太爷劝住,少不得又要提刀骂人。
  最终赵公子拂袖而去,老李却不以为意,只是对赵老太爷说到:“我知道是啥东西作怪了,明天就帮你把事情办好,小事而已!你把酬劳准备好就是了,这事情不收酬劳说不过去。”
  当然他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说起来,我来这儿也是缘分,是要来的,要来的。”
  可却没人去深想,这些有本事的人说话都神神叨叨的,到哪儿他们都会说是缘分。
  我师父是在第二天出现的,他帮村子里的人家放牛,其中最大的主顾就是赵家人,这一天上午,他是去领牛儿来放的,这是他每天的差事。
  赵家的下人早已经熟悉我师父,让他进门以后对他说到:“今天有‘法师’来作法驱妖,你晚点儿才能牵牛出去,那‘法师’说布了啥阵法,只能进不能出的,你也看场热闹吧。”
  师父虽然早熟,但终究是个小孩子,有些小孩子心性也是难免的,一听有热闹可以看,他当然就跟去看了。
  赵家人谦和,看家下人领了放牛娃进来,也没多说什么,所有人的心思全部集中在老李身上,他们都神色紧张,除了老李的两个徒弟,他们只是神色平静的在聊天。
  此时的老李正在赵家的院子里四处走动,时不时的蹲下去画两笔,又时不时的扔颗石子儿,那神态轻松而平静,显然和人们的紧张成反比。
  那老李四处走动,我师父第一时间没注意到他,反而注意到了那两个少年郎,那两个少年眉目清秀,衣着整洁,一举一动都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书生气,给人博学之感,见到他们的人反正很难对他们产生恶感。

  那两个少年郎在师父望着他们的时候,都不经意的和师父对望了一眼,其中年纪小些的那个只是微微一笑,礼貌的点了点头就转过了头,年纪大些的那个却盯了师父好半天,嘴唇还动了动。
  离的近些的,听见那少年轻轻‘咦’了一声,他望了我师父很久,几次都想迈步走过来,却眼乏疑惑的犹豫了半天,没动。
  反观那老李在院子里,房间里四处转着,转着转着就来到了我师父的身边,他一眼望见了我师父。
  这一望倒也不特别,特别是他望见我师父,和他的徒弟一样‘咦’了一声儿,不同的是他徒弟眼里是疑惑,他的眼里却是惊喜。

  他一把拉过我师父,把我师父吓了一大跳,立刻挣扎了起来。
  赵老太爷经过和老李一天的接触,也知道这个人说话做事,没头没尾,而且从不解释,他连忙安抚我师父到:“姜小儿不慌,他不是坏人,你别乱动,他是有本事的人。”
  我师父是尊敬赵老太爷的,一听赵老太爷这样说,他就安静了下来,那老李也不多说,逮着我师父看了半天,接着更过分的是,还上上下下的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摸啥。
  最后他竟然欣慰的点了点头,开口对着师父说到:“叫啥?”
  “就叫姜小儿,还没名字。”因为赵老太爷的面子,我师父还是比较礼貌的回答了一声。

  “哦,他的养父姓姜,我们都叫他姜小儿,是没取名字。”赵老太爷在一旁解释到。
  “你住哪儿?”老李根本像没听见赵老太爷说话一样,只是问着师父。
  师父还是礼貌的回答了一声,却不想那老李激动的一把抱起了师父,狠狠的摸了摸他的头,说到:“就是你,错不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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