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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月中天

(连载中,7月27日更新)既然天这么晚了,我就跟大家说个事吧…(初中生别进,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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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还是什么也有没发现?”我问。
“……也可以这么说。”XX说。
“明早就回去吧?”
“看情况吧,吃的东西却是也带的不多,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解密速度。”XX道。
“后面的那些符号还是没有解出来吗?”
“有了几种猜测,可是我不确定是哪个。”
“哦。”
“对了浩子,如果单凭直觉,你觉得SP会是什么意思?spring跳跃?超人? ”XX突然问。
“我不知道,英文我只熟悉SB。”我说。XX笑了几声。


我和XX又闲聊了一些杂乱的琐事,躺在最里侧的催一明睡得像一具死尸,甚至连一点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不到一会我也困了,XX起身吹灭了蜡烛,我们躺下终于睡了下来。
土炕躺起来硬邦邦,睡得很不舒服,就算盖着毛毯,我也还觉得冷。可是XX和催一明都寂寂无声,好像整个屋里只有我一个人辗转反侧一样。
我睡得位置就靠近门边,窗外的风声很大,刚才还觉得有些累了,可是真的静静躺了下来却又怎么也睡不着,只能就这样躺着,两眼呆滞地盯着房顶。
我就在你身下……
艹!


不知道夜里几点的时候我才恍恍惚惚地睡着了,身边的两个人睡觉的时候都悄无声息。
从小到大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差,夜里只要有一点声音就会被惊醒,结果往往醒来才发现只不过是一只路过的野猫或者夜游的醉客在打手机。
我的意识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浮了上来。
在深夜里,我仰倒在床上,忽然觉得头顶有些发凉。很多人在睡梦中的时候仍会保留着一点意识,然而我恰恰就是其中之一。这种人往往也很容易神经衰弱。
我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好像正睡在门边,可能是门开了……
冷风一点一点地吹,吹在头发里,吹进脖子里。可我动不了。睡梦里,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接近,很慢,可是却是在接近着。
是谁?
是XX吗?还是催一明?
我不能动。


忽然,几缕凉丝丝的东西轻轻垂在了我的脸上。
是什么?
感觉像是头发。
我手伸手去撩,才发现手指已经完全麻痹。
有什么很冷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地接近我,我的脖子忽然一凉。
是手。
一双很凉,很纤细的手。
我脸上的头发忽然越来越多了,越来越多,我仿佛直到自己的命运一般,不在挣扎。终于,它冷冷的脑门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你猜我是谁?”
瞬间我就想给跪了,你是谁,你为嘛要问我啊?
你这不就是想玩死我吗?
这不禁又让我想起来了“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说:“先救我妈,然后再把你妈扔进水里。然后我再去慢慢思考该去救谁。”
我想挣扎着起来大喊一声“窝狗滚粗!火星NMB!”可是我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它又开始用双手抚摸我的脸了,我不知道它究竟要闹哪样……
可惜它的双手忽然开始再度向下,一点一点环住了我的脖子,紧接着,用力!
它想掐死我!
“你猜我是谁?你猜我是谁?你猜我是谁?你猜我是谁……”
我快要窒息了!
“我就在你身下!”
我猛然坐起!
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滑,滑进了脖子里,继续向下。
我到底还是不习惯住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又做恶梦了。
额头上忽然有点痒,我伸手摸索了一下,是一根头发……
也许是XX的,长长就留着长发。也许是屋子原主人的,没有扫干净。
我告诉自己。我在黑暗中静静喘息着,窗外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
我还是听不到XX和催一明的呼吸声。
这俩个人睡得真死啊。
梦里的那双冰冷的手似乎还环绕在我的脖子上,此时我的脖子还是冷冰冰的。
我不禁有点害怕了,这间屋子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它是要闹哪样。
我的手向身旁睡着XX的位置摸了摸,一条很薄的毛毯,再向前,什么也没有了。
我的心瞬间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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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半晚时的那场梦境竟然再现了,不过,这次是真的!
我没敢出声,爬起来继续向前去摸。一整条毛毯平铺在土床上,毛毯的一边被掀起来了一半,下面空空荡荡。
XX哪里去了?
可能是上厕所去了,还有催一明,还有催一明。
我安慰自己。
可是当我继续向前爬到催一明的位置时,床上仍然是空着的!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温度一点一点下降着,配合着整个房间的温度,寒气逼人。
我爬起来摸了摸柜子,两个人的包裹还在。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XX和催一明会不会已经遇到了不测?
整个屋子此时就像一只巨大的黑色怪兽,无声地吞噬掉了XX和催一明,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
我不敢想。我一个人在床上傻坐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下床去找人。连忙去柜子上的背包里翻手电。
按亮手电之后,屋子里才亮了一点,我再去看床上,两个人的衣服和裤子都已经不见了,显然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为何他们二人不叫醒我就私自出走了?到底是不想叫醒我,还是不能叫醒我?
我睡眠的时候只要有很轻微的声音就会醒过来,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做到穿好全身衣服,在不惊醒我的情况之下下地走出去的?
其实衣物不见也并不能说明XX和催一明就是穿好衣服之后才下地走出去的,不过我实在不敢再向不好的方向去想。
夜凉如水,小屋的空气里充满了潮气。
我麻利地穿好了上衣和裤子翻身下地,地面上置摆放着我一个人的鞋子,可是方向却是正对着我的。
我穿好鞋,压抑着心跳趴下了床。
这么晚了,XX和催一明究竟会去哪里……


我拿着手电坐在床上喘气,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两个,可我一个人又不敢单独呆在这间房子里。
其实从回老家那次开始,我就一直感觉XX有事情在瞒着我。我不知道这次深夜XX的失踪会不会和他所瞒着我的事情有关系,在我的内心里,一直等待着XX自己主动开口来告诉我,告诉我他到底在向我隐瞒什么。
我忽然又想起了初中时和XX在一起的日子。
初中那几年我的家庭条件一直很好,经常穿着很贵的鞋子。终于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我和XX两个人被几个经常游荡在学校门外的小混混给赌注了。我当时很害怕,XX的身材一直比我高,我就站在XX身后不知所措。
我们两个那天被抢了20多块,20是我的,零钱是XX的。
然而抢完钱之后一个小混混突然看中了我穿的鞋,叫我脱鞋。
XX冷冷地看着那个混混,扔下书包叫我“先跑”,然后二话不说就冲那个混混踹了过去。
我“先跑”了,我一直很后悔。那天XX被封了七针,肋骨还被打断了一根。
我至今仍能记得XX当时倔强的眼神,我永远都相信他,他不会做出害我的事情!


就在我绞尽脑汁去想该到哪里去找XX和催一明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间的另一面传来了一阵微弱的敲击声。那敲击声很轻,轻的如果不是在夜色寂静的乡下,是完全听闻不到的。只要一点电视机声,一点远方的车鸣声,就能完全把它掩盖住了。
我发觉那声音的源头竟然隐约像是在西厢的屋子。
是XX他们吗?我立刻站起来握紧了手电想要过去看看。
可是要是不是他们呢?
不知为何我总是本能地不想靠近那西厢。
如果那声音只是为了引我过去呢?
敲击声越来越微弱了,进而开始时断时续的。
不行,就算是只有一点可能是XX,我也不能不去。他很可能已经遇到了麻烦。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穿过房屋中间的炉台,一步一步走向西厢。
在我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种好似“壮烈”的情绪。
XX等着我,我来了。


当握住西厢房那冰冷的门把的时候,我才发觉了原来自己的手掌有多么地无力。那阵敲击声还继续着,可是已经像是要死掉一样,几乎听不到了。我一个人猛地拉开房门,站在了诡异冰冷的西厢房里,手电昏黄的光柱扫过,床上空无一人。
墙上密密麻麻地贴着一大片老照片,电光反过,好像都在看向我。
我不去看他们,继续去听那声音。
声音很低,我压低身体,声音竟像是来自地下!
我忽然想起了梦中徘徊在耳边的那声惨嚎——“我就在你身下!”
难道XX他们已经被这房间中的某些未知的东西拉到了地底?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忙用手电光去扫视地面,所幸的是此时的地面上并没有再度伸出一双双苍白的手掌。
XX和催一明根本不可能在神经衰弱的我睡眠的时候在不惊醒我的前提下悄悄离去,本应该是实心的地下怎么会忽然传来敲击声?为什么我两次在梦中听到“我就在你身下!”的警告?村里的那些村民根本不敢收留外乡人的奇异表现,我的不安越来越浓。
我忽然感到心里深处涌起一阵悲哀。
XX是为了我,才不愿千里来到这渺无人烟的小荒村里来的。如果我当初再坚持一下,XX未必就不会听从我的劝告而当天返回到都市。现在他们很可能已经遭遇到了一些不测,以我弱小的力量又能怎么去拯救他们?
也许今夜我也将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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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刚进来的时候内心还在无比地惶恐,现在仔细去看,地面上明明还残留着两排脚印。
地面下的敲击声终于再也听不见了,我的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滑落了下来。
不行,XX,我一定要救你!就算对方是不可战胜的鬼物!
我擦了一把脸冲到了过道中间的炉灶旁边,我记得白天的时候在一个破材筐后面见到过一把铁锄。
我跌跌撞撞地抓起铁锄跑了回来,地下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我抡起了铁锄猛地砸向了地面,一声巨响下甚至能看见崩现的火花。
不对,不是这里,声音还要靠里,好像是床下地面的方向。
我再次一锄头砸向土炕,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堆砌土炕的红砖竟一下子被砸的凹陷了进去。又是几下猛砸,土炕终于被砸塌了。
XX,我来了……
我顺着坍塌的红砖继续向下砸去,下面的地面竟然比我想象中的松了很多。
我一边扒着碎砖块一边继续向下刨着,刨着,手指已经渐渐没有了痛觉。
越来越多的砖块,砖块下面忽然出现了很多的头发,
一缕缕,一丝丝,
越来越多的砖块,越来越多的头发……
我在哪里?


恍惚中,我终于听到了XX的声音。
“浩子!浩子!浩子!浩子!”
我忽然感觉脸上一痛,我也要死了吗?
“你干嘛?”我睁开双眼,浩子正一脸怒气地对着催一明大喊着。
“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无法很快地醒过来。”催一明推了推眼镜看着我说。
我感觉自己的脸上突然火辣辣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你这样也算个医生吗?!”XX继续怒喊着。
“事急从权。”催一明说,又看了我一眼。
“看来他的病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已经康复。”催一明继续道。
“你没事吧?”XX终于不去理睬催一明,扶着我问。
“我……怎么了?”我的脑子有些茫然,“你们没事了吗?
XX前后看了我一圈直到确定了我却是没事,才喘了口气道:“夜里我们睡得正熟,突然听到了西边厢房传来一阵巨响,我吓得立刻起身去拉你,才发现你已经不见了。下地去翻包裹里的手电,发现连手电也不见了!匆忙中翻出打火机点了烛灯才跑过来, 才看见原来你在这里刨地。”
我梦游?难道是我梦游?
我忽然用双手保住了头。
这是第几次了?上次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点燃了墙壁上的海报我就发现了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
难道我的病,真的还没好?
怎么会这样!
我还有病,我还有病……


XX不停摇晃着我,我神情呆滞。
我还有病?
“这是什么?”催一明的一声惊呼把我从呆滞中惊醒。
我转头去看催一明手指的方向,那正是我在梦游中在炕角刨出来的大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梦游的时候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大坑下面空洞洞的,好像还有风从地底下吹上来。
“这个……是地窖吧?”催一明皱着眉头说。
“不,地窖不会挖在这种位置的,这显然原来就是中空的,后盖上去的,不然浩子也不可能挖的开!”XX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大坑说。
“下面好像还有东西?”催一明推了推眼镜道。
“下去看看。”XX说完径直捡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手电棒,左手端着烛台,弯腰探了下去。
一直摇曳不定的烛火说明下面还有充足的空气。
可惜坑本来就不打,XX一弯腰,一个人便把整个大坑都给堵住了。
“不行,还得挖得大一点。”片刻后,XX直起腰来道。
“浩子……要不你先去休息会?”XX看着我说。
我摇了摇头。
XX见状也不勉强,捡起了地上的锄头,一点一点刨了起来。
催一明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两人却是绝口不提为何我在梦游时竟然会这么“碰巧”地刨到了这里。
也许是忘记了,也许是根本不想提。



随着洞口渐渐被扩大,床下面的地洞终于一点点显露了出来。
XX和催一明轮番上前,大概刨出了一个两人宽的缺口。缺口刨好以后,XX插了一把汗率先就赚了进去。
“我先进,催一明第二,浩子,你留在外面以往万一!”XX看了我一眼说。
我想阻止,可是XX说完却已经一扭头转了进去。
我只得留在外面。
传下的坑洞显然不是很大,XX钻进去半天,催一明才有空位俯身下去。
终于,催一明也消失在了洞口。
从两个人进去之后,又过了半天。
我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又不能走开,只得着急地在原地打钻。
半晌,一身尘土的催一明终于再次探出头来。又过了片刻,XX才钻了出来。
“下面是什么?”我问。
XX没说话,面色有些阴冷。催一明也沉默无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见他们都不说话,就自己钻了下去。
就算是被XX他们挖开了很多,下面的路依旧很狭窄。


然而坡道很短,很快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处狭小的地洞。
按亮XX刚才递来的电棒,手电光束划过,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一具腐烂干瘪的女尸。
我忽然很想干呕,可是我忍住了,这才想起了方才两人的脸色为何会那么难看。
我只略微大量了一下,女尸看起来不太大,身高大约只是13、4岁的摸样,身上穿着的是已经黑黄的好似校服的外套。
看到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慌忙地爬了上去。
探出地洞的我才舒了一口气。
我想我的脸色看起来一定比他们难看的多。
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荒村的床下地穴中会藏着一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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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XX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了一根香烟,见我出来,摸摸地给我一根,我摇摇头。
原来整晚我们都睡在一座埋藏着死人的房子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瞪大了眼睛问。
XX摇了摇头,弹了一下烟灰。
“看样子不像是特意挖出来装死尸的。看岩壁的颜色,下面的石洞应该存在了很久了。”XX忽然说。
“有多久?”我问。
“说不清楚,我猜测埋死尸的人也应该不是这件房子的原主人,不然一定会把尸体完全埋住的,可惜下面的那个石洞虽然不大,却连着一些地缝,想要完全埋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应该是挖到一半挖到了石室。”
“那原来的石室是干嘛的?”我问。
“谁知道,可能是藏酒的,也可能是……”XX没有说下去。
“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在自己家的床下面啊。”“我听到过一个把自己的妻子砌在自己家的墙壁里的男人,他一个人在家又生活了三个月。”蹲在一旁的催一明忽然推了下眼睛道。
我打了个冷颤。
“要不要报警?……”
“说的清楚吗?”催一明看了我一眼问。
我不说话了。


就在我们几个陷入沉默中的时候,院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敲门声!
我想应该是村里的人被我们的刨地声给惊动了。
我想起身去看,XX立刻挥手拦住了我,偏头示意那个黑洞。我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怎么办?”我小声地问。
XX想了想,在地面上拧灭了烟头。“还是我去吧……”
“不,我有医生的执照,还是我去好一点。”蹲在一旁的催一明忽然起身道。
XX看了他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眼看着催一明起身走了出去,直到消失,我疑惑地对XX说“医生执照跟这有什么关系?”
XX的脸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忽然说。
XX盯着我,咬了咬牙不说话。
“为什么你会注意到那枚铁片,为什么你一定要坚持来这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低声问。
“你真的想知道?”半晌,阴着脸的XX突然低声说。
我点了点头。
“这是你非要知道的!”
XX这时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阴着脸对我弹来了一张卡片。
我拾起粗略地看了一眼,顿时呆住了。
XX中学、三年一班、王丽。
我突然想起来了XX刚才是第一个下到地洞之中的,难道他瞒着催一明先摸到了这张卡片?难道石洞下面的尸体竟然是初三那年春游失踪的王丽!!!
“你是在……下面拿到的?下面的那个是王丽?”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下面的那个确实是王丽,可是这张卡片很早以前就在我这里了……”XX平静地说。
难道是XX当年杀了王丽?
所以他一定要引我来到这间荒村?是因为我当年在失忆之前看到了什么?
我当年失忆乃至于发疯的事会不会就和他相关?
如果XX才是幕后的元凶的话,他今天让我看到了这枚卡片,难道已经……
身旁,催一明现在已经不在了……


我紧紧地盯着坐在身边的XX,他脸上的肌肉在挣扎的情绪变换中渐渐变得扭曲。
为什么,XX,为什么……
终于XX的脸色变得阴红,像是最终下定了决心一般站了起来。
“浩子,原谅我!只有鲜血才能让你知道答案……”
我的力气终究还是比不过他,被XX一把推翻了在地!
我的眼前是一片冰冷的阴影,我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曾经为了我被打断了一根肋骨缝了整整七针的哥们的倔强眼神,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XX你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仰头望向身后,催一明一脸震惊地望着我们,手中,正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XX忽然不复往日的那种温文尔雅,如一只疯兽一般踢翻烛台,把手中的电棒对着催一明飞速扔了过去。
突然失去视觉的催一明对空放了两枪,可是这时XX已经飞快地冲他扑了上去!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耳边不时传来两人的打斗声音。黑暗中,我不知道他们谁输谁赢,不过,也无所谓了……
剧烈的打斗声音在黑暗中不断传出,我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XX和催一明同时传来了一声痛叫声。
黑暗中,XX好似对着催一明急促地说出了一阵话语,我完全听不懂那是什么话。
接着房门被猛然撞开,一阵脚声音越来越远。
烛光再次亮起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催一明的那张略微发白的脸孔。
他的左臂上隐隐渗出一道血迹,此时被右手捂着,可惜脸色还是一片淡漠。
“他跑了。”催一明忽然对我说。
我躺在地面上,没有说话。
“忘了他吧,你会习惯的。”催一明看了我一眼又说。
我依旧不说话。
微弱的烛火缓缓摇曳着,不知道何时才会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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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里解释下我为什么突然觉得XX是凶手了。
王丽是初三春游的时候失踪的,就在西山乐园,而峃山正是西山群的一部分。
这里姑且算作王丽失踪了六年,XX问我是否一定要知道真相,我回答“是。”
随后XX弹给我一张王丽的学生卡。
这里可以想到,XX获得学生卡的途径无非是两种:
1、XX是第一个进入地洞的,在瞒过了催一明的前提下偷偷拿到的。
(这个难度就有点大,因为下面空间很狭窄,做出什么动作很明显。)
2、XX与当年王丽的失踪有关!姑且算作死尸是王丽,王丽已死,这凶案就跟XX有着莫大的耐人寻味的关系了。
可能有人会问我有没有第三种可能,就是XX当年偷偷在学校偷得,XX不是预言帝,XX也没无聊到把偷了6年的东西一直放在身上。换句话说,既然一直放在身上,说明了什么,你自己去想吧。
以上,XX与王丽遇害必有关联。
还有就是,XX执意一定要来西山的做法本身就是个漏洞,太刻意了太明显,而且一定要求住在死人房子里,所以我当时的第一思考结果就是“杀人灭口”,因为我失忆正巧也是在那一年。我推测可能是自己看到了XX的作案过程!
从之前,到现在XX叛逃,西山的事情告一段落,下一段开始,是故事的第二条主线,也就是神秘金属片。可能很多人都想过它的始作者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发烧反复,昨天多写了很多,可能累到了,今天估计没了。
什么时候有不一定,反正是免费的,打发时间,其实我不喜欢那些满屋子是鬼的故事,毕竟图样,也就能虎虎初中生。有什么解释不同的也只要一句“鬼啊!无所不能啊!”就OK了,然后又自相矛盾地主角光环一开,把鬼KO秒了……
起码我这一篇能让大家多多少少动下脑子,就可以了。
本文绝不会是鬼故事,说了很多次了,一些人不要再问了。
么么哒。】


从今晚之后,XX就彻底地消失了。
完全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时间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我上大学那年的状态,无论是手机还会住宅,完全都找不到踪影。
XX哪里去了?
哦,我忘了,大学的那段记忆好像是梦境来着那么真切。
我的脑海里老是不断地回荡着两张脸,一张是XX那晚的扭曲狰狞的脸,另一张是XX为了保护我毅然决然冲向那个小混混的脸,我分不清哪张是真实的……
那一晚,我也连夜跑掉了。
我问催一明为什么有手枪,催一明说他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像是**。
可能是因为他打伤了XX,也可能是我一直就不喜欢他的那种感觉。
总之,我趁着黑夜上厕所的借口跑掉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在相信任何人。
可是在我的心里仍旧有很多的谜团还无法解释清楚。
XX为什么想要杀我?
在我心里依然一厢情愿地不愿相信XX就是杀害了王丽的凶手或者帮凶。
王丽的那张学生卡还揣在我的上衣口袋里,和那枚刻着峃山的铁片在一起。
催一明为什么会假扮实习医生一路监视我们?
他到底是想监视XX还是我?按表面来看是XX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也许是他谋杀王丽之后露了什么马脚。不过我让有种感觉,可能他的目标其实是我!
王丽又为什么会死在这个荒村?我为何会失去了当年的一段记忆,这些都是我没有弄清楚的。甚至我现在都无法确定自己的病情是否已经痊愈。
然而那枚铁片上的字迹我总算是弄清楚了。
是XX留给我了解密的思路。
他说过,解密首要重视的三大因素:线索、谜题和规则。
峃山和括号内的“2”毫无疑问已经是线索。
随后,根据我在床下挖掘出的女尸逆向推理,我猜测出铁片上传递的信息大致应该会是类似“下面、地下”之类的信息。 4 24 和后面的S P ,SP显然就是XX口中的所谓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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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后便简单了,我又根据数字和字母表的排列一一对照,得出了4与24的意义。
那就是DX——地下!
如果不是通过逆向推理的方式,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出这个谜题。
以此推论,SP的含义也便呼之欲出了。
视频……或者碎片!
两者都有可能,不过对我的直觉而言,却是更加倾向于后者。
真的是XX杀害了王丽吗?也许他有着什么苦衷吧,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要杀我时的挣扎。
虽然XX已经“畏罪潜逃”,可是在我心中仍然有着很多的怀疑。
我一个人躲藏在陌生的旅馆里,背包里意外地有着XX遗留下的800块钱。
我忽然开始有点想念XX了。
XX,你真的是凶手吗?
XX你在哪……


此时的我正独守在近郊的春平街的一家小旅社中。
这家旅社是由一座久经风霜的二层小楼改建的,看样子最少也有20几年的历史了。窗外的铁栏上挂着一面有些发黄的旅社牌子,上面还有霓虹灯,夜里还能发光的那种。
我躺在二楼,一处窗户对外的小房间里,就好像躺在大学的宿舍。
哦,我又忘了,大学的事情应该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可是每次想起都太真实了,真实到我还能隐约地记得班里有多少个女生,可是每当我去仔细回想她们的面貌和信息的时候,却又好像藏在脑子里被什么东西给生生阻断了。甚至我连我在梦中的那所大学在哪个城市都完全记不起来。
看来真是梦吧。
我又想起了XX,真希望当初没有醒过来,那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我茫然地躺在旅馆的床上,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做什么了。
去查出王丽当年的死因?
说实话我现在却一点的动力也没有了,甚至我连我自己的事情也都不想去再想。
因为我渐渐发觉,知道的越多,失去的便越多。
虽然现在是在白天,可是我的意识似乎还是被囚禁在那个黑夜里。XX临走时的话仍一直回绕在我的脑海。
——“浩子,原谅我!想要知道答案,唯有透过鲜血……”


为什么想要知道答案,就一定要透过鲜血?
难道XX想要告诉我他自己已经手染鲜血,无法回头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实在也想不通。


楼下的风箱在呼呼地吹着,隔壁十几家各式的菜馆。然而这条街上实在是没有几个人,也不知道这么多的饭馆是开给谁的。
我盯着房间里一片片剥落的墙壁发呆。
墙壁……
我忽然想起了在老家储藏室的那面墙壁上出现的血字。
——“不要相信带你来这里的任何人!”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诅咒,墙壁上的血字果然应验了,应验在了我最不想发生的人的身上。
那些血字真的是我的幻觉吗?
我觉得那应该不仅是巧合,事实证明它说对了。可是血字为什么又会在我看到之后突然消失了?
难道它们还会想血液一样一点一点地挥发了?
“浩子,原谅我!想要知道答案,唯有透过鲜血……唯有透过鲜血……”
XX!
我的脑子里突然一声轰响!



“想要知道答案,唯有透过鲜血!想要知道答案,唯有透过鲜血!”
老家……储物室……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
不行!现在去太危险了……必须夜里去……夜里去……
大概夜里12点的时候,我在这家旅店里退了房,老板很诧异地问我这么晚了要去哪里,我说我赶火车。
从春平打车到我家,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
一路路经焚化场和一所中学,车到地点的时候,果然已经接近两点。我匆匆付了车费,打开车门消失在了夜色里。
摸着黑七扭八拐地找到了老房子的那排阁楼,周围静悄悄的,所有的窗户都黑着。
我没有打亮手电,摸着黑打开了房门。直到身背后的房门复又关严,我才敢打开手中的电筒。
这依旧是那把从西山带回来的电筒,电光昏黄。我用手电的光束去扫那客厅身后的走廊,却仅仅只能照到很短的一段,走廊深处依旧是漆黑。
我忽然感觉在那天我走之后,这间房间里似乎还来过别的人!因为地上的灰尘有长长的一条明显比其他的地方要潜,显然是被扫过了的痕迹。
是谁?
是老家来人了?还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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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已经来过了一次,可是上次是白天,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夜里的这座老房子里显然比白天要显得诡异阴森得多,好似处处都透着一些恐怖。
我压着呼吸,心跳忍不住渐渐加快。
狭长黑暗的走廊里,一处处房门仍虚掩着,看不到门后的东西。我却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第一间,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
我的手探了过去,门开了。


昏黄的电光扫过,眼前hi几把损坏了的椅子,斜斜地倾靠在墙壁上。椅子后面是两个大柜,玻璃碎了一地,还有几个纸箱零散地堆叠着。
没错了,就是这些东西。我在转头去照那墙壁,泛黄的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焦痕,显然是上次烧过后留下的,可是在黑黄的墙面上却是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我忽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几声嘎吱嘎吱的轻响,应该是风在吹。手电的光晕突然闪了一闪,显然是长时间的作业电力已经不足了。
我只好又掏出随身带着的打火机去照亮那墙壁。
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呢?不对!在打火机苍白的火苗的烘烤下,墙面上竟然一点一点地再次浮现出了一排血字!
“不要相信任何……带你来这里的人!”
果然!果然是这排字迹!
在黑夜里里,孤身一个独处在这所寂静老宅中,我瞬时间被这眼前突然诡异出现的血字吓得一抖,打火机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然而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墙壁上的那排鲜红的血字,在我左手中已经忽明忽暗的电筒的光照下,正一点一点地融化着,不断扭动着,一点点开始消失!



我下意识地想远离它,几步向后退去,惊恐中脚下接连踩翻了几个纸箱,重心一失,瞬间跌到在了凌乱的纸箱堆里。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的时候血字就会出现?
难道那鲜血也有着自己的意识?
我的后背瞬间冰凉一片,感觉整栋老宅好像突然活了过来,在阴冷冷地黑暗中嘲笑着我。
终于,墙面上的血字再次消失了。
我呆坐在纸箱堆里,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手中的电筒闪的更厉害了,好像再有不久就会熄灭的样子。我静静地喘着气,想要站起来,才发觉双腿已经发麻。
“想要知道答案,唯有透过鲜血……”
不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能再懦弱!我不能再懦弱!
我扶着一个破纸箱站了起来,咬了咬牙,再次去接近那墙壁。
墙壁很安静,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强忍着恐惧又用手指去触碰了一下,冷冰冰的。
到底是为什么前面上会出现血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想这两次出现血字的时候的环境!
都是我一个人在场的情况下,还有……
火!
对了!这两次都是有火出现墙壁上才会显出血字的!
是光亮吗?不对,是温度!
一定是有一定的高温的刺激下,墙壁上才会浮现出字迹!
我压抑住心中的一丝兴奋,去寻找掉落在地面上的打火机。火苗静静点燃,不一会,果然在火焰的烘烤下墙壁上再一次现出了红色!
原来,事情未必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看着墙壁上渐渐浮现的血字,我忽然有点想笑。
自己终究还是太懦弱了!如果是XX在,他一定会微笑着冷静地去找寻答案吧……


血字出现的原因已经被我找到了,可是XX的那句“想要知道答案,唯有透过鲜血。”我还是有点茫然。我继续拿着打火机在墙面附近到处烘烤着,可是再也没有出现任何新的字迹出来。
那么所谓的“想要知道答案,唯有透过鲜血。”到底是指什么呢?
如果这句话中真的是暗藏玄机的话,无疑玄机一定是隐藏在后半句之中。
唯有……透过……
难道谜底不是血字本身,而是在血字之后?
莫非是在墙壁之中?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有着血字的这一小片墙壁明显要比其他的地方颜色白上一些。起初我本以为是因为一直盖着海报的原因,难道真的内有乾坤?
怎么办?因为来的匆忙,我并没有带任何的工具,我低头四处寻找着,只在地面上看到了一些玻璃的碎片。
我试着地拿起了一片,用玻璃片锋利的一头小心地去刮墙壁。
一层层白色的涂料不停落下,渐渐显出了涂料后面灰色的水泥来。
我学着XX那日在峃山鬼宅的做法,用手指敲了敲墙壁,咚咚咚,墙壁之后果然传出了一阵空洞的鸣响。
看来里面果真藏着东西!
我扔掉玻璃片,随手抓起了一根前段断裂锋利的凳子腿用力向那处墙面砸去!墙壁上的暗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薄,不到三下外层已经碎裂,露出了里面的一处书本大小的空间。
墙壁的空间内,两本笔记本静静地放在里面,表面上已经沾满了墙灰。
手电筒终于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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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小心地拿出了墙壁之内的两本笔记本,拂去灰尘,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的页面上用黑色的钢笔写一排小字:
“浩子,当你找到了这本笔记的时候,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原谅我……”
手电筒终于熄灭了。
我小心地拿出了墙壁之内的两本笔记本,拂去灰尘,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的页面上用黑色的钢笔写一排小字:
“浩子,当你找到了这本笔记的时候,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原谅我……
可能此时的你在头脑中还存在着很多的疑惑,可惜,我只能告诉你一部分,而剩下的部分,就只能由你自己去找寻答案了。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大学生活并不是你的幻想,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当你从康宁醒来的那一刻,你的很多记忆就已经被封存了,如果得不到钥匙,你将一辈子都无法把它们解开。
我也很想念过去的时光,其实我也很喜欢杜小梅。有时候我真的也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真傻,我真的无法看到你受到伤害……
呵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多愁善感了,可惜时间总是要逼迫的人去做出一些改变,即使有些改变是你我所不愿意接受的。
我在他们封存你的部分记忆的同时,偷偷趁机在你的记忆力种下了四颗“种子”,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第一颗种子,便是当你回到老房子里的时候,看到那张海报上面的自己,便会不受控制地去点燃它。
记住,千万不要相信催一明,他不是警查,他是组织。


呵呵,希望你当时没有太过害怕。
第三颗种子,我会在临走之前帮你开启它,它可以让你远离催一明的控制,并且来到这里,找寻我留给你的答案。
浩子,你要有心理准备,找寻答案的道路可能会很艰难,甚至注定要染满鲜血。当你看到这篇笔记的时候,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也可能正在远逃。不过,你千万不要逃避,勇敢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准定要走的道路,就算不想,就算不愿,可是我们不可以只为了自己而活……
我走了,你要一个人坚强起来,浩子,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勇敢地活下去!


——2011.7.17 ” 笔记本的后面还有着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剪报和某些看不懂的符号,我静静地翻着,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被烧的炙热的打火机开口不断地灼烧着我的手指,烫的我只能松开手来。
原来之前的记忆并不是梦境。
原来我的几次反常的表现并不是病症。
XX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想要让我脱离危险,而我甚至还在怀疑他想要杀我灭口。
你还活着吧,你一定要活下去。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和你共同的去面对。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究竟是谁,是什么原因要对我做出这些事情?
我想此时的老房子里可能也已经并不安全了,XX在我脑中种下的第三颗种子特意暗示我一定要深夜来到这里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的,我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巨大额阴谋漩涡之中。
不行,我的立刻离开这里!
我打开了储藏室的房门,立刻向走廊走去,然而就在我极力压低脚步声走向客厅方向的同时,忽然听到了大门之外的一阵细不可闻的脚步声。
难道他们已经来了?
一定是刚刚凿墙的时候传出的声音惊动了附近的人。
还好XX之前带着我和催一明特意来过了这里一次,不然这里未必会像现在一样可以让我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偷偷进入。
好一个掩人耳目,看来他已经料到了我前路的危险。我不能在从正门离开了,我记得第四件储物室的拐角上方还有一扇小窗子,正好可以让人通过。
我飞快地从储物室里拉起了一把还算完好的木凳,艰难地爬上了那扇小窗。走廊那头,已经能隐约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开门声!
这扇窗户比我想象中的还难打开!因为日久的灰尘已经毫不留情地渗进了窗户的空隙里,我拼命地拉扯着,窗子像较劲一般一点一点开始移动。
不好!门开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和重量猛地一拉窗沿,嘎吱地一声嘶响窗子终于被打开。
我二话不说,飞快地钻了进去!
走廊的脚步声显然已被我惊醒,我跳出窗子,完全不管方向地一路飞奔着,漆黑的夜色下不知道是什么撞到了我的脚踝,火辣辣地疼。
我奔跑着,奔跑着,不敢停歇下来。


一路不知跑了有多远,我终于跑不动了,大腿的肌肉开始发酸,胸腔更是像风箱 一样呼啦啦起伏着。不知为何,那些偷偷潜入老宅子里的人没有追上来,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喘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XX现在生死未卜,我绝对不能再出任何事情,不然就真的没有人能再救得了他了。
从墙壁里搜出来的两本笔记还藏在我的衣服里,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了。想来这里已经不再安全,那么我该去哪里呢?
春平的那间旅社已经住过了几天,不过那个地点十分偏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现在那种不需要任何证件的旅社已经不多,而且大多还是在火车站附近,像这种地处偏僻的小旅社已经很是少见了。
接下来我应该用最快速的时间先把XX留下的两本笔记读完!才能接着考虑下一步的方向。
车到旅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已经瘫软了,不去理睬那老板的差异目光,一头倒在了床铺上。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
睡了半夜加一整个上午,头还是昏沉沉的,浑身发酸,想来应该是昨天逃亡时体力透支的结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上衣里的笔记,还好,两本都在。
接着中午的阳关简单翻了一遍,我才发现上面的自己似乎并不是同一时间写上去的。
最新的一页应该是写着XX给我的留言的那一页,其他的字迹则是深浅不一,甚至有些使用不同颜色的笔写成的字迹很是潦草。
再次确定门已被锁好,我拿起了昨晚第一次翻开的那本翻看了起来。最新的一页应该是写着XX给我的留言的那一页,其他的字迹则是深浅不一,甚至有些使用不同颜色的笔写成的字迹很是潦草。
再次确定门已被锁好,我拿起了昨晚第一次翻开的那本翻看了起来。
从笔记的样式来看,这本笔记明显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现在早已经没得卖。我翻过留有XX留言的第一页,向下看了下去,下面出现了这样的一行字迹:
“2001.9.17
毕业后似乎也没那么伤感,初中开始没几天就认识了一个天然呆的新朋友,他总喜欢跟在我的身后,他开口说他叫耗子。哈哈,我听错了,原来他叫浩子。”
“2001。9.29
杜小梅竟然坐到我的前面了,真走运。”
“2001.10.13
班主任**,不解释。”
我忽然笑了,原来这是XX当年的日记吗?我快速向下浏览者,不断地跳过一些琐碎的内容,继续去找寻一些笔记里提到我的片段。
“2002.4.20
不知道为什么,浩子一只有意无意地阻止我进入他家中的第三间房间,问他他也不说。朋友之间应该尊重对方的秘密。”
“2002.6.1
儿童节永远离开我了,浩子好像也喜欢杜小梅……”
“2003.9.27
浩子真是胆小,我住院了,尼玛真痛啊……那帮黄毛狗,我早晚要海扁他们一顿!浩子来看我,他哭了,哎呀,我最喜欢看她哭的样子了,果然是天然呆。我是不是有点变态啊?哈哈。胸部好疼……”
“2003。11.11
我看到了梁姨带着几个一身黑陌生人进了浩子他家,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是死国?”
“2004.6.8
浩子家终于果然出事了!当浩子第一次跟我提及花花的死状以及她的反应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怀疑梁姨有问题。他的母亲我曾经见过几次,除了转头和稍稍抬起手臂,几乎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花花又怎么可能是被她杀死的!
我 心里很担忧,一开始我只以为浩子是自卑,不愿提及母亲的事情,可是我渐渐发现了他的记忆竟然与现实出现了偏差,甚至自己虚构出了一些他母亲的不存在的事情 跟我说。看来母亲的久病对他已经产生了一些扭曲的影响,这可能是经过一些长期的压抑和自闭情绪造成的,我想帮助他,然而我却每次都说不出口,我怕他在受刺 激。”
“2004.6.10
浩子失踪了,在毕业典礼的前三天。班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老师也曾经来问过我好几次,可惜连我也不知道。”
“今天放学后我去了浩子家的老房子里,可房间的大门紧锁着。我透过窗户向里看,很多家具都已经被搬走,显然浩子一家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了。我以为浩子会跟我说,可惜他没有。我问过附近相熟的邻居,可是他们也说不清楚,怎么会这样?”
不断地快速翻页让我的眼睛酸痛起来,隐隐的想要流泪,又或许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记忆里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也许我真的很傻吧…… 我忽然注意XX笔记里的到了几个特殊的地方:
“2002.4.20
不知道为什么,浩子一只有意无意地阻止我进入他家中的第三间房间,问他他也不说。朋友之间应该尊重对方的秘密。”
原来我妈当年果然是住在第三间卧室的,这也和现实相符合了,但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是第四间呢?难道在那和时候我已经被XX做出了一些心理暗示,而特意记住了4这个数字?想来很可能就是这样吧。
还有2003年11月的这一段
“200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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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到了梁姨带着几个一身黑陌生人进了浩子他家,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是死国?”
XX的日记里忽然出现了“死国”这个词,小姨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而“死国”又到底是指的什么呢?我兀自疑惑间手指继续翻了下去,忽然发现笔记所记录的年代竟一下子从04年跳到了10年,而且行文间连月日也省去了,看起来颇有些凌乱。再去仔细看那笔记的内页,才发现04与10年之间的那几页不知为何已经被撕去了。
我只好去看2010年的笔记,然而10年的笔记的第一行就出现了“死国”。
“原来所谓的‘死国’就是在H省地下一度流行的‘死生之国’,什么起死往生,这分明就是一个由海外流传进来的邪教组织。
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当年梁姨带着那两个神色鬼祟的黑衣人进入浩子家老屋所说的话里,分明就有着‘死国’这两个字!
莫非浩子的梁姨当年已经误入了邪教?那么浩子全家失踪的时间会不会也与这个‘死生之国’有关呢?
浩子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可是我仍想继续查下去,一半是为了浩子,一般也是为了我自己。”“原来所谓的‘死国’就是在H省地下一度流行的‘死生之国’,什么起死往生,这分明就是一个由海外流传进来的邪教组织!
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当年梁姨带着那两个神色鬼祟的黑衣人进入浩子家老屋所说的话里,分明就有着‘死国’这两个字!
莫非浩子的梁姨当年已经误入了邪教?那么浩子全家失踪的时间会不会也与这个‘死生之国’有关呢?
浩子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可是我仍想继续查下去,一半是为了浩子,一半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断翻页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眉头毫无察觉地紧缩着。
第一本笔记到这里终于结束了,我静静地拿起了第二本来。
果然是梁姨吗?
看来花花当年十有八九就是被她弄死的了!
她究竟为什么会加入那种邪教组织?我的失忆会跟她有关吗?
第二本笔记的颜色明显要比第一本新的多,不过款式和颜色上却很是接近。由此也可以看出XX依然还有着完美主义的洁癖的一面。
我翻开笔记向下看去,却突然有一种“断层”了的感觉。不知为何,第二本笔记的开篇时间和第一本末尾有着相当大的时差,而且内容也需要十分用心才能连贯起来。因为明显时间相隔第一本已经过很久,甚至连文字的风格也有了相当大的变化。



我看到了梁姨带着几个一身黑陌生人进了浩子他家,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是死国?”
XX的日记里忽然出现了“死国”这个词,小姨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而“死国”又到底是指的什么呢?我兀自疑惑间手指继续翻了下去,忽然发现笔记所记录的年代竟一下子从04年跳到了10年,而且行文间连月日也省去了,看起来颇有些凌乱。再去仔细看那笔记的内页,才发现04与10年之间的那几页不知为何已经被撕去了。
我只好去看2010年的笔记,然而10年的笔记的第一行就出现了“死国”。
“原来所谓的‘死国’就是在H省地下一度流行的‘死生之国’,什么起死往生,这分明就是一个由海外流传进来的邪教组织。
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当年梁姨带着那两个神色鬼祟的黑衣人进入浩子家老屋所说的话里,分明就有着‘死国’这两个字!
莫非浩子的梁姨当年已经误入了邪教?那么浩子全家失踪的时间会不会也与这个‘死生之国’有关呢?
浩子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可是我仍想继续查下去,一半是为了浩子,一般也是为了我自己。”“原来所谓的‘死国’就是在H省地下一度流行的‘死生之国’,什么起死往生,这分明就是一个由海外流传进来的邪教组织!
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当年梁姨带着那两个神色鬼祟的黑衣人进入浩子家老屋所说的话里,分明就有着‘死国’这两个字!
莫非浩子的梁姨当年已经误入了邪教?那么浩子全家失踪的时间会不会也与这个‘死生之国’有关呢?
浩子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可是我仍想继续查下去,一半是为了浩子,一半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断翻页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眉头毫无察觉地紧缩着。
第一本笔记到这里终于结束了,我静静地拿起了第二本来。
果然是梁姨吗?
看来花花当年十有八九就是被她弄死的了!
她究竟为什么会加入那种邪教组织?我的失忆会跟她有关吗?
第二本笔记的颜色明显要比第一本新的多,不过款式和颜色上却很是接近。由此也可以看出XX依然还有着完美主义的洁癖的一面。
我翻开笔记向下看去,却突然有一种“断层”了的感觉。不知为何,第二本笔记的开篇时间和第一本末尾有着相当大的时差,而且内容也需要十分用心才能连贯起来。因为明显时间相隔第一本已经过很久,甚至连文字的风格也有了相当大的变化。


真正的第一本结尾显然应该是到2004年为止的,而2010年的部分只是在最后的装订页上记下的一行。显然是因为一开始没有买到相同款式的笔记而写上去的。
XX为了自己的整理癖好,又在新的一本上重新抄写了一遍。
我略过了这部分抄写的段落向下看去,仍旧是一段段没有日期的文字:
“我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活牲祭,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血浴!
那是一间十分狭小的屋子,所有人都站在顶端,神色狂热。一座座黑色的铁笼被拉了进来,笼子被黑布遮掩着,我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所有的铁笼都被排队放在了洞口,一只长大了嘴巴的不知名的邪像的正上方。
血红的血水不断流下,流入到那座邪像的大口中,随后随着邪像口又灌注到地下。
我眼见着密室内的血线不断升高,所有人的脸色都出现了一种不正常的殷红色。我完全感受不到铁笼内的挣扎,应该是笼中的动物已经被注射进了某些药物。
主教一直不肯现身,满眼都是血色。
主教的声音从房间的四面传出,不知道在何处,不知道在吟唱什么语言。
我似乎也被这狂热的气氛给熏染了,难道那诡异的吟唱之中还藏有着未知的催眠作用?
我亲眼见到了几个被剥光的人类被推入到血池之中,据说这是死国的恩赐,也是加入“核心”的条件之一。
可我只感到恶心。
他们的精神状态简直比最疯狂疯子还要可怕。
每个人都高高低低地在叫着,却都不知到自己在叫着什么,只是发出一些难听的如将死的呻吟一般的惨声!
原来这就是死国。”


这果然是几个极度变态的邪教组织!
我仿佛看到了XX面前的那满眼的鲜血,动物的污秽血液和内脏如污水般流淌着,一条条白花花的人影在血肉中张开双手起伏跪拜。
究竟是怎样的方法,竟然能让一个活人做出如此的举动?
难道他们都受到了思维控制吗?
不,应该不是,所有邪教的教义本身就是一种潜意识的洗脑手段,而且各种狂热的集体扭曲行为在历史上也都屡见不鲜。
这就是人性。
我着急地想知道下面发生的事情。
从外观上来看第二本笔记明明很厚,可是当我继续翻下去的时候竟发现后面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XX没有继续记录下去?
是不想,还是已经不能?
在那场血浴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对,在最后一页的最下角还有着一行不怎么清晰的小字。我仔细分辨着,好像是一组密码符号。我仔细地把那组密码抄了下来放进内衣口袋,又把两本笔记郑重地包好。
直到这时我忽然隐隐觉得胃部一阵抽搐,才想起来昨日到现在都没有吃下一点东西。
我忘了眼窗外,还好外面有很多家小吃店。
我把包好的笔记本塞进了枕头底下,披起外衣便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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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13 10: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路脑中都浑浑噩噩的,似乎始终有些红色的东西飘荡在我眼前。直到出了旅店门口被屋外的冷风一吹,才稍稍回过了一些神来。望着街道上三三两两安逸的行人,忽然感觉XX笔记里的描述和我现在所处的现实完全是两个世界。
XX留给我笔记都已看完,可是脑中一下子充入的信息来的太多,始终让我有点发懵。
吃点什么好呢?
我路过了一家报摊,随意地挑了一分报纸拿在手中。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一些笔记里的血腥的内容,可是似乎仍无法提起自己食欲。
我忽然发现了街边的一家抻面馆,兜里的钱已经不多,干脆就去吃完面条算了。我选了一家靠近桌边的铺子,静静等着老板把面做好。透过玻璃窗,我望见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行色冲冲地向着旅店方向走去。
这种偏僻地方的旅馆的生意竟然比我想象之中的还好。
我感叹了一声,无聊地去看报纸。
抻面可能因为是现做的,客人也不多,所以等待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久得多。
报纸一页页被翻过,我漫无目的地浏览着一条条无关紧要的新闻。
然而,我的视线突然被一条登在角落里的广告给吸引住了!
因为上面赫然竟印着我的相片!


那是一条看似很普通的寻人启事,是讲诉一个患有神经失常症的病人几日前突然走失的消息,刊登着貌似是患者的家属,并在下面承诺如有有效消息,就将奖励一万元!
然而令我浑身发冷的是,那个被称患有神经失常症并且走失多日的病人竟然是我!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会在报纸上登载这样的一条消息!
会是恶作剧吗?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这么认为!可是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如果我还这么想,那我真就是一个侧头侧尾的白痴了!
会是谁要这么做?
是XX吗?不可能,如果他要是想要找我,绝对不会采用这种恶意的手段!而且从峃山那次事情来看,他明显还有些躲开我的意图。
真的会是我老家的人吗?
也不可能,我明明就没有什么病啊!
那么会是谁?难道是……组织!
我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流,他们终于要来了吗?
难道他们在报纸上发出这种信息就不怕我的家人或者认识我的朋友质疑吗?
不,不会,他们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敢在跟外界联络,那么所有认识我的同学和朋友在联络不到我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办法!就算有所怀疑也没有用!
可是我老家的人难道也不会怀疑吗?因为这篇启事的落款明明就是打着我家人的旗号,难道他们就不怕我老家的人追查?
又或者……我老家的亲戚现在已经收到了控制!组织的势力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庞大,不行,旅社的老板已经看到过我的样子了,这里已经不再安全!
我把一张无缘的钞票放在桌子上起身就像往外走。我必须再回一趟旅社,因为XX的笔记还放在那里!
然而一脚刚迈出面馆的我突然浑身一个激灵!
黑衣人,那两个黑衣人!



瞬间我全身的血也就冷了下来。
旅店的老板已经看到了我的面目,
那么刚刚那两个神色匆匆的走向旅社的黑衣人,会不会就是组织的人?!
就差一点,我就将羊入虎口!瞬间我全身的血液就冷了下来。
旅店的老板已经看到了我的面目,那么刚刚那两个神色匆匆的走向旅社的黑衣人,会不会就是组织的人?!
就差一点,我就将羊入虎口!
我必须要马上逃离这里!


如果那两个在房间里没有发现我,只会有两种结果!
一、守株待兔,静静等在房间之中直到我再次返回!
二、料定我不会走远下来搜查!
因为来人总共有两个,所以我不可能躲在面馆里去赌他们之中不会有人在看到我不在的情况下立刻下楼搜查!我必须马上离开!
远远地听到厨房里忽然传来了一声面条出锅了的喊声,我顾不得这些,飞快地关门跑了出去。
刚刚那两个人才进了旅社,应该还来得急!
我不敢打车,因为我所住宿的房间能清楚地看到楼下马路的全景,那样只会加大我暴露的概率。我特意寻了一条面馆之后的肮脏小路,踩着一地散乱的垃圾消失在冷淡的街面之上。


自从与XX分开之后,我大半的时间似乎都是在逃命之中度过的。晦暗神秘的死生之国仿佛一只无形的魔爪一样,始终悬浮在我的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把把我抓碎,淌满鲜血。
手机里的卡片早在我与催一明背离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抛掉了。我不敢给家人打电话,也不敢联系XX,因为我在害怕!害怕手机对面的空洞铃声,害怕XX已经遭到不测!
那样我将丧失最后一份面对一切的勇气!
我好怕!
其实我真的好怕!
面馆之后的狭道其实是一条死胡同,可是我平时经过过两次,知道那面墙壁并不高。我搬过一只沾满黑色油腻的垃圾桶,踩在上面,几下翻了过去。
墙壁之后原来是一片有些古旧的小区,楼房只有五六层的样子。
我在一栋栋低矮的楼房之间穿梭着,周围都是陌生的墙壁,陌生的人。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小路像一张蛛网一样密布在我的面前,时宽时窄,七扭八歪。
头顶的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阴了下来,风渐渐起。
我和XX早已经失去了联系,我一个人奔跑在陌生的街道里,我仿佛跳进了一座没有尽头迷宫。
我的心也一点一滴地阴了下来。


终于我在一家残破的楼洞之中停了下来。
昨天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直到刚刚我被像狗一样驱赶着逃开了我的最后一晚面条。肚子里的胃酸随着我不间断地奔跑终于汹涌了上来,痛如剜绞。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喘息,楼道外面,风更大了。天气始终像命运一样无常。
我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的胃反复抽搐。
XX……你还活着对吗?
浩子,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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