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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三色猫正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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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为何——”
    “你不是现在做的。可是,被我叫来这里,你觉得不安,中午趁我不在,一气之下
就做了。又怕不知变得怎样,所以刚才又看一次。”
    阿刊摇摇头。
    “不是我。别诬赖!”
    “那么,是谁做出那种事来?”
    有田站起来,向阿刊走过去。
    “——哎,阿刊。不要误解我。我很了解你的心情。不光是黑岛被抢走了,连主角
也被夺了。你生气是理所当然的。我也觉得没趣呀,真的。”
    出奇地温柔的口气,反而恶心。
    “有田先生。那种事与我何干?有人做了那种恶作剧。如果怀疑的话,尽管调查好
了。我没做!”
    “别生气嘛——哎,你否认是当然的。可是,除你以外,没有人会做那种事也是事
实。”
    有田慢吞吞地跑来跑去,往海报指了一下,说:“如果把这件事告诉黑岛的话,你
想会怎样?”
    阿刊蓦地望向海报。突然,有田从后面抱紧阿刊。
    “干什么?”阿刊挣扎。“不要!我大声喊啦!”
    “谁也不在——哈,只要听我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乖乖听话吧!”
    阿刊设法甩掉有田的手臂,可是男人的力道不容易反弹回去。她想松开他的怀抱,
不料双脚一时不听使唤,倒在地上。
    有田紧紧抱住阿刊,变成从背后压在阿刊身上的姿势。
    “不要!不要!”
    阿刊俯面趴在地上被压住,全身动弹不得。她感觉到有田的膝头挤进自己的腿间,
不由恐惧遍身。她拼命伸手捉住桌子的脚,企图坐起身来。
    “放弃吧!听我的话,不会害你的——黑岛前辈配不起你……”
    胸口被压迫,呼吸好辛苦——阿刊在这种情形下依然下定决心:“即使死,我也不
能让那种家伙为所欲为!”
    反抗力转弱的同时,有田乘机把阿刊用力扭伏在地。
    “——乖乖的!”有田粗暴地呼吸着,扯住阿刊的头发。
    “不要……”她的声音沙哑,体力虚脱。
    “懂吗?反抗我也没用!只要我对黑岛说点什么,你就从这里被赶出去了!”
    有田笑。“对啦。这样乖乖不就好了。我不会使你后悔的。”
    可是,有田自己马上“后悔”了。
    喵……
    突然响起猫叫声,有田吃惊地抬起头来。
    靠近的声音——福尔摩斯!是福尔摩斯!
    阿刊尖声喊:“救命啊!”
    门开启,一个黑褐色的身体像箭一般直直扑向有田。
    “痛!——跑开!不要!”
    有田滚跌在地,逃避福尔摩斯利爪的攻击。可是,福摩斯瞄准所有空隙,迅速采取
攻势。
    “——可以啦,福尔摩斯。”晴美进来说。“阿刊小姐,不要紧吧?”
    “嗯……”阿刊好不容易坐起身。呼吸急促,喉咙刺刺地痛。
    “畜牧!”有田靠着桌子,用手摸着手上脸上刻印的伤痕,皱着眉头咒骂。
    “也许福尔摩斯是‘畜生’,不过,你才是真正的‘畜生’哪。”晴美说。她扶阿
刊站起来。“——能走吗?”
    “嗯……惠利呢?”
    “她在后门等着。”晴美说。“走吧,福尔摩斯。”
    “喵。”福尔摩斯飞快地望有田一眼,好像是说“吃够苦头了吗?”然后再叫一声
“喵”,率先走出房间。
    “平服下来了吗?”晴美问。
    “嗯……谢谢。”阿刊叹一口气,放下喝光了的汤碗。
    她们走进附近的餐厅用膳——晴美、惠利和阿刊三个。福尔摩斯在晴美身边打盹。
    “不过,太过分了。”惠利说。“应该告诉师傅才对。”
    “没有必要。”阿刊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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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
    “今晚他已经吃尽苦头;不敢怎样的了。而且。他做了很久的经理人,起码在这次
的公演结束以前不能使他辞工的。”
    “是吗?”
    “不然途中没有经理人哦。而且,你想他会乖乖地辞工吗?那种人,他一定会妨碍
公演的。”
    听了阿刊的话,惠利望了晴美一眼。
    “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哪。”晴美微笑。
    是的。惠利本身也没呈报受到偷袭的事。
    “没资格说别人啊。”惠利笑了。
    “吃东西补充精力!下次他再偷袭的话,我把他扭成就鱿鱼干!”阿刊摆出大力士
的甫士。
    “不过。海报的事令人在意。”晴美说。
    “惠利,真的不是我做的哦。”
    “我知道——在剧团中有谁会做那种事?是不是有田为了找藉口而自己做的?”
    “那个可能性也是有的……”晴美点点头——旁边的福尔摩斯突然抬头看晴美。
    “嗯……福尔摩斯也说令人在意。”
    “呀。”阿刊噗嗤而笑。
    晴美惊讶地看着惠利和阿刊吃喝。看来当演员是很消耗精力的工作。三人很快进食
完,各自付了帐,离开餐厅。
    “回去排练场看看。”晴美说。
    “为什么?”
    “我想看看那张海报。因我有点……预感之类的东西。”晴美说。
    “好痛……那只衰猫!”
    有田在镜子前面护理伤口。
    当然他一个人。明天被人看到这种伤口时,大家会说什么?
    两三天内不露脸的好。
    像有田这样的工作,跑外头不来上班的事并不稀奇。阿刊也一定不会告诉黑岛的。
因她是那种爱面子的女人。
    那只猫……下次要带木天蓼来,好好“整”它一顿。
    有田气冲冲地疗伤。
    “好痛!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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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反正没人听见。有田一个人大声怪叫着消毒伤口。
    他在镜子的后台护理,终于完毕后,回到办公的房间去。
    “唉……”
    那张海报——他本来想利用它来调戏丹羽刊的……
    有田慢慢掀开海报上面的薄纸。
    到底是谁作出这样的订正
    ?老实说。他不认为是阿刊做的。难道剧团中有人憎恨她?
    抑或真的有人想让阿刊做主角?可是那样做的话,可能对阿刊造成负面的影响……
    有田这才发觉,那里填上了刚才没有的订正。在“制作”下面出现有田的名字,被
红色签字笔完全删去。
    “怎会……刚才是没有的——”
    说到一半,有田察觉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背后有人的动静。正想回头之际,有田的后脑吃了一击,倒在地上。
    必须护理伤口……
    有田迷迷糊糊地想。可是,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是警报器。”晴美边走边说。
    “真的。在哪儿呢?消防车哪。”
    惠利听见警报器混合着当当响的钟声。
    “火灾频盈的季节呀。那间排练场已破破烂烂的,必须留意才是。”
    “不过,太漂亮的排练场练起来不安心嘛。”
    “有同感。”阿刊笑了。
    两名演员仿佛完全不在意寒冷的样子。
    “可以进去吗?”晴美问。
    “有田一定还在里面。”阿刊说。“他那张脸怎能回去呢?”
    “对呀。他得化化妆才能回去。”惠利说。“咦,消防车跑到这边来啦。”
    消防车在路上出现,追赶她们三人,在前面的角落拐弯走了。接着有第二辆、第三
辆。
    “——看!火花!”
    建筑物的对面,红色的火花在飞舞。
    三人对望一眼,然后冲上前。
    “福尔摩斯!走吧!”晴美边回头边喊。福尔摩斯如梦初醒般奔上前,一下子就追
过她们。
    拐弯后,三人止步。
    “——假的吧!”惠利说。
    排练场被火焰包围。不是燃烧着,而是火焰把整栋建筑物完全裹住了。
    消防员把水管接到消防栓上,开始放水。但显然已经太迟了。
    “排练场烧了……”阿刊突然全身虚脱似地当场蹲下
    晴美看着福尔摩斯,喃喃地说:“有田……在不在里面?”
    福尔摩斯不答。火焰的亮度,在它眼里清清楚楚地映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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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追寻
    “是灾难啊。”片山边吃早餐边说。
    “好散漫哪。可能是谋杀哦。”晴美在自己的饭碗里浇上茶渍。“确实找到烧尸的
关系。”
    “那叫有田的,在该丹羽刊搏斗时,附近可能有什么火种——譬如香烟之类,被他
踢倒了。”片山看看时钟。“噢!该走了!”
    “哎,有了现场检查的结果,记得通知我!可以吧?”
    “知道啦。”片山耸耸肩。“不要故意弄成谋杀案一样好不好?——我走啦。”
    “路上小心。”晴美在玄关目送兄长。
    “你不出去?”
    “排练场没有啦。我在等他们的联络。”
    “是吗?”片山穿上大衣,匆匆忙忙地走了。
    晴美伸个懒腰,喃喃地说:“今天……打扫房子好了。”
    有福尔摩斯在,但它只会造成干扰而已。
    收拾饭桌时。电话响了。
    “晴美君?我是黑岛。”
    “啊,早。昨晚——”
    “我们暂时借用‘S剧团’的地方排练。一小时以后开始。”
    晴美话没讲完,已被黑岛连珠炮似的话打断。
    “嘎?”
    “阿刊知道地方。那么,我等着。”对方完全不顾晴美的感受,迳自挂断电话。
    “——什么人嘛。”
    毕竟是怪人一个。
    但总不能不去。于是晴美急急准备外出。
    又有电话。
    “是!”看似很有威势地接听。
    “晴美?是我呀。”儿岛光枝。
    “噢,姑妈。好极啦,地下铁的事——”
    “哎呀。没时间啦。”
    “没时间?”
    “你转告义太郎吧。下午三时,在K剧场二楼,厢位R-2。”
    “嘎?”
    “她会在那边等的。拜托啦!”
    旋风似的,收线了。
    差点涉嫌杀人的姑妈……何等悠闲啊!
    “她?”
    光枝所说的“她”,多半是相亲对象吧。片山什么也没提过。
    “忘了!”
    晴美抱住头——为何所有人都慌张得不太正常?
    “真是的!正常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喵!”福尔摩斯叫,晴美接受为“同意”的解法。
    然后——这回不是电话,而是“呱嗒呱嗒”的熟悉脚步声。
    “片山兄!早上好!”
    响起石津刑警的雷公声。
    “嗨!”栗原抬头看看桌前站着的片山。“相亲?不是很好吗?”
    “对不起,还在查案中。不过,只要给姑妈面子去一下就可以了,我马之回来。”
片山热切地说。
    “哦,不必那么急。大家好好见个面,彼此看清楚,才是真正的‘相亲’嘛,匆匆
忙忙的不是很失礼吗?”栗原促狭地说。“而且,那位姑妈又是亲戚,你慢慢来好了。”
    片山本身并不想“慢慢来”。
    “对不起,我出去一下。”片山装咳。“K电机方面,石津会负责。”
    同一时间。
    “片山兄。”年轻刑警手中挥着一张纸走过来。“给片山兄的传真来啦。”
    “给我的?”
    “这个好重要哦。务必要让科长看一看。”
    “什么?给我看看。”
    看到那张摆在栗原桌面的传真时,片山哑然。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形,里面用圆
圆的字体写道:
    “我的义太郎!上次非常开心,改天再见哦,我会想起什么来的,为了你的缘故!
    ——栗原沉默地注视了片刻。
    “我该走了……”片山结结巴巴地说。
    “你可爱的美香——这女孩是谁?”
    “地下铁事件的目击者。”片山说。“她才十六岁哦。”
    “噢!那天你在走廊上亲吻的女孩呀。”
    “那个只是相撞而已。”片山坚持。
    “那么,待会要相亲的是十八岁?片山,你也快步入中年啦,赶快娶个老婆!加油
吧。今晚不必回家了,我会向晴美姑娘解释一番的。”
    可以跟下属开玩笑到如此地步,可见搜查一科有多太平。
    片山回到自己位子,气愤地对年轻的刑警说:“别把奇怪的东西拿给科长看!”
    “对不起。不过,她不是很可爱吗?”
    “那又怎样——这是什么?”
    片山的桌上,摆着一张“不可爱”的男性通缉犯的照片影印本。
    “喔,上次在护送途中逃脱的杀人犯罗。叫川北吧。”年轻刑警说。“听说潜入市
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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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见到的话,代我问好。”片山说,在见到“可爱的”脸孔以前,迅速溜出搜查一
科。
    “——是S诊所。”
    听到母亲的声音时,聪子漏出轻笑声。
    “喂?”
    “对不起,是我。”
    “聪子!吓了妈一跳。”大冈弘子子说。“怎么啦?发生么事?”
    聪子从母亲的声音感觉到她的紧张,觉得有点内疚。
    “没什么。只是今天受到朋友邀请,去看话剧哦。多出一张票了。可以吗?”
    大冈宏子没有即刻回答。“可以……但不要太迟哦。”
    “没问题。我的朋友也答应回家吃饭的。所以一看完直接回去。”
    “哦,那就好——对了,喂喂?”
    “我在听呀。”
    “到了车站就挂个电话吧。妈八点钟就回到的。知道吗?”
    “嗯。知道”
    “那么——小心啦。”
    从母亲的话里听出,她有所踌躇,又怕重复太多会使女儿反感。
    收线后,大冈聪子对公共电话合十说“抱歉”。
    电话卡跑出来,发出“哗哗”声,仿佛在回答她的样子。
    聪子抽出电话卡,收回皮包,环视剧场的大堂。看看时钟,两点四十分。三点开演
的关系,她到的正是时候。
    观众们鱼贯地走进剧场中。
    进去也好——她直接从学校来的关系,当然穿制服提书包。有点陈旧的制服,想到
明年春天终于可以和制服说再见时,不由松一口气。
    穿上制服时,即使冬天也不用大衣,可以想象它有多么臃肿。
    聪子从书包的袋子取出一张人家送的票,上面写着“K剧场·二楼·厢位R-2”。
    好了——来的会是怎样的人?
    聪子决定不管其他细节,现在先享受“相亲”之乐。她把票递给门口的女子。
    “欢迎光临——请由右边的楼梯上去。有人会带位。”
    “谢谢。”聪子说。她拿着半截票,踏着软绵绵的地毯走进剧场中。
    她依着指示上到二楼时,带位的女子有点无聊地站着,看到聪子有点困惑的样子。
    “要带位吗?”话中也半信半疑的。
    “拜托。”聪子把票递过去时,那女的态度才改变。
    “请到这边来。”
    仿佛变成独立的大人似的,聪子觉得相当得意。
    “R-2”的金色字体出现在小门上。
    门开启时,眼前只有两个座位并排在那里。前面就是一楼座位头上的广大空间。
    左右也有同样的厢位,隔开一段距离,感觉上是隔离的空间。
    “你的朋友自己来吗?”带位员问。
    “是。”
    “那么,如果来了,我会给他带位的。”
    ——一个人坐下时,聪子把书包搁在脚下,让身体陷进靠背高高的舒适椅子里。
    张望楼下的座位,知道一半都坐满了——待会上演的是一出大规模音乐剧,名气颇
高,听说不容易买到票。给她票的那个人——儿岛光枝,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票,叫她
“无须在意那个”。
    又说:“义太郎是个胆小的孩子,你可别吓他才好。”
    就像对待小狗的说法,叫聪子忍俊不禁。
    对聪子而言,那个片山又太郎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他是一名“刑警”……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演了。
    聪子看看表——他真的会来吗?
    他是刑警。会不会突然发生案件,即使想来也来不了呢?
    聪子有点忐忑不安。说是心情紧张也很奇妙,但对一名十八岁的少女来说,跟成年
男性私下看话剧,肯定是很刺激的体验。
    开演五分钟前的铃声在广大的空间回响,楼下的观众席已八成满——聪子作深呼吸。
镇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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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背后的门打开,咻地吹来一阵风——他来了!
    在她回头以前,那男子已在聪子旁边的位子坐下。
    ——聪子怀疑自己的眼睛。难道做梦?
    “是聪子吧。”那人说。“记得我吗?我是你爸爸。”
    “可是,的确是的。”片山强调。“肯定是这个时间没错。”
    “话是这么说……”入口的带位员面有难色,困惑不已。
    “呃,可以传呼一下吗?她叫大冈。”
    “大冈小姐吗?”女子本情不愿地记下名字。“大冈什么?”
    “——忘了。”
    公平地说,片山也知道自己没道理。
    他迟到了——音乐剧已开演十五分钟。
    在上演期间传呼客人是不合理的事。况且,虽然他好不容易才记起对方姓“大冈”,
可是下面的名字却忘得一干二净。
    女带位员对片山怀疑起来,也是当然的事。
    “哎呀。你又不记得朋友的名字,连座位号码也不知道。我们也帮不上忙了。”她
断然拒绝。
    “的确很没道理。你说得对。”
    “如果明白的话,请回吧。”
    “可是,一定有什么办法。”
    自己很想放弃了,却又不能就此右转回家。事后姑妈不知道会讲什么……
    这时——就像伴随着《维廉提尔序曲》(有点古老的比喻)时英雄登场的音乐般,
传来一声悦耳的“喵”。
    不是英雄,是“英雄”出现。
    “哥哥,不要为难剧场的人!”晴美说。
    “晴美……福尔摩斯,你们来干什么?”
    “还说哪。人家是特地为你们送票来的。”晴美仿如变戏法般,咻地掏出一张入门
票。
    “你拿着呀。”
    “不是啦。我不是拜托石津向你转告这件事吗?然后,当我准备出门时,窥望了一
下信箱,看到了这个。一定是姑妈忘记说票在哪儿的事。”
    “真是的!”
    “怕你出丑,我就决定亲自送票来啦。可是福尔摩斯那边的排练延长了,现在才匆
匆赶来。过来一看,哥哥正在这里苦恼着。”
    “这样一来……算了。那么,票给我。我进去啦。”
    “慢着。”不知晴美想起什么,悻悻然走向女带位员。“对不起。其实,我们是警
务人员。”
    “嘎?”
    “如果早点表示身分就好了——哈,警察证!”没法子,片山只好出示身分证。
    “喔——失敬了。我不晓得。”带位员焦急了。
    “那是当然的。其实——希望你瞒住别人。”晴美压低声音。“我们接到通报,有
逃犯潜入今天的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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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会!那怎办?”
    “镇定些。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可是形式上必须证实一下。”
    “那个当然。”
    “可以进去一下吗?我手上没有票。”
    “是——这是厢位,开演中也能自由进出的。”
    “好极了。又是二楼,可以一眼望尽下面的观众席位。”
    “是。右边的位子,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么,请带我从那边看看吧。”
    “遵命。让我来带路。”
    “只有一张票,可以两个人过去吗?”
    “没问题!必要时,我多预备一张椅子好了。”
    晴美跟着片山和福尔摩斯,随那名女子往前走。
    “喂!”在上二楼的楼梯途中,片山说。“是不是很厚脸皮?”
    “我一直想看这出音乐剧的。”晴美一本正经说。
    二楼处也有二楼的带位员,她看着票面,说:“噢,有个女孩在位子上——这边。”
    她悄声为他们打开“R-2”的门。
    福尔摩斯突然回头。
    “咦?不在。”
    两个位子都是空的——舞台上的音乐向片山等人传过来。
    “怎办?”片山正觉迟疑时,一名中年男子拉住一名穿学生制服的女孩的手走过二
楼的大堂。
    “咦?”片山发现那女孩。“你是……”
    “片山先生?”女孩说。
    中年男子“啪”地松手。
    “她迷路啦。”他快口说。“对不起。”然后快步离去。
    “我没带过那个人进场呀。”二楼的带位员不解地歪歪头。
    “迟到了,抱歉。”片山说毕,又问:“刚才那男的是谁?”
    他想起了。那人有点面善——在哪儿见过呢?
    “总之,先进去——”晴美话还没说完,那女孩突然倒在原地,不由大吃一惊。
    “——振作些!怎么啦?”她蹲下去。“她晕倒了——难道见到哥哥受不住刺激?”
    “噢,那是什么意思?”片山生气了。
    “不要紧——只是一下子松弛下的感觉。但为什么……哥哥,你也脸青青的。”
    想起来了——出门前,在桌子上摆着的“逃亡中的杀人犯”的照片。片山遇到的就
是照片中人!
    “后事拜托了!”片山追赶犯人去了。
    居然真的遇上了!畜牲!
    片山奔下楼梯,从剧场冲出外面。可是,那人的影子,已经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潮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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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逃犯
    “——川北……拓郎呀。”片山在电话旁的便条纸上记下名字。“——嗯,五分钟
前。在K剧场前跑掉了。”
    片山等人在剧场的事务室里。
    大冈聪子躺在沙发上,晴美守在旁边。福尔摩斯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蜷成一团,但没
睡着。
    “那么,拜托了。”片山收线。“觉得怎样?”
    “对不起……”聪子有气无力地说。“如果我紧张一点的话,就能立刻捉住他了。”
    “没法子的。跟杀人犯在一起,任谁也不会觉得愉快。”
    聪子从沙发慢慢坐起来后,片山说:“你叫做——大冈聪子吧。”
    “是。寡母是护士,在‘S诊所’做事。”
    晴美瞪大了眼。“那么,那位接待处的人就是……”
    “是的。”聪子点点头。“而家父是……川北拓郎。”
    片山和晴美同时停顿一会。
    “那么说,川北知道你在这里——”
    “是的。我是因此才想跟片山先生交往的。”聪子说了一句令人不明所以然的话。
“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哎呀。”晴美轻拍聪子的肩膀。“对方不觉得是麻烦的话,用不着道歉的。”
    “但是……”
    “没关系啦。这叫女性的特权嘛。尤其是年轻又可爱的女孩。”
    “你这个人呀。”片山反唇相讥。
    聪子如释重负似地笑了。紧绷的空气也和缓下来的样子……
    听了聪子的叙述后,晴美点点头。
    “嗯。我记得了。跟那位接待处的护士闲谈时,我有提起过家兄的事。”
    “反正我的事充其量是‘闲聊’而已。”
    “然后,我也提起儿岛姑妈的事……对了,听说你母亲所认识的一名护土,是在姑
妈的介绍下相亲结婚的。”
    听见那句话时,片山想到儿岛姑妈会不会在日本全国各地宣扬他要相亲的事。
    “嗯。”聪子说。“家母回来后,跟我提起那件事。我从家母的地址簿找出儿岛女
士的住所,把自己的照片寄去。还附信说明家母的名字,说
    “我是她女儿,请多多指教’。”
    片山歪歪头。“但不一定跟我相亲呀。”
    “所以我准备稍后写信告诉她说像你这样的人最好呀。结果她通知我说片山先生挑
选了我……”
    “什么挑选……哎,也算是吧。”片山不满地说。“那件事跟川北如何相连?”
    “在我年幼时,家母就告诉我父亲死了。她现在还以为我这样相信。可是,大约三
年前,我接到一封家父托一位出狱的朋友交给我的信——我没有告诉家母,他在信上写
着,在见到我以前,他不想死。”
    “川北拓郎已经坐了十五年的监牢啦。”
    “他是终生监禁吧?抢劫杀人。听说他入屋行劫,把那家人全杀了……”说着说着。
聪子的脸色转白。“知道是那种人的孩子,太震惊了。若是事实,我也只好承认。”
    “杀人不是病。不会遗传的。”
    “说的也是。不过——我也了解家母不让我知道真相的心情。”
    “对呀。”晴美点点头。“可是,川北逃跑了——我懂啦。你是因此才想跟家兄见
面的吧?”
    “是的。看到家父逃亡的新闻,我吓呆了。我想他一定会来找我。那天回来时,刚
好家母提起片山小姐的事——她说你哥是刑警,没有女朋友,觉得好苦恼……”
    “晴美!你连那种事也说出去?”片山气极。
    “有啥关系?”
    “喵。”
    “你给我住口。”
    看到片山兄妹和福尔摩斯之间的对应,聪子莞尔。
    “我知道片山先生一直独身的理由了。”
    “什么理由?”
    “你跟妹妹感情太好了。不需要其他女人呀。又有那么出色的爱猫。”
    “吁……”
    晴美连忙拨好头发,福尔摩斯倏地坐直,挺起胸膛,摆出一个雕像的甫士。
    装模作样干什么?片山叹息。
    “可是呀,聪子君,即使跟我交往——”
    “片山先生不会对恋人见死不救吧?你会保护我吧?”
    “即使能保护……像今天这样,不是迟到了吗?”
    “可是,如果有刑警跟在我身边的话,我想家父也不会那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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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易接近我吧。”
    “今天他怎会跑来这儿?”晴美说。
    “他知道我学校的名字。我不晓得他怎样查到的。我猜他等我放学,跟踪我来的。”
    “原来如此。”片山迟疑了一瞬。“川北对你说了什么?”
    “他叫我跟他一起走。我说我不能丢下母亲不理。然后……”她吞吞吐吐起来。
    “他——用粗言秽语骂我妈。又说少说废话,跟他走。我和他出到大堂,从楼梯的
另外一边找出口,走错了,回来时,见到你们……获救了。”
    晴美觉得,大概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关系,这女孩相当懂事。虽然多少有点跟年龄
不相符的印象,却不至于做出不自量力的事。
    “总之,平安无事就好了。”晴美说。
    房间外面传来铃声。
    “噢,后半场第二部分开始啦,可以看吗?”聪子飞跃着站起来的模样很可爱,晴
美笑了起来。
    “我有点事——我得回去报告川北的事。”
    “那么,让我和福尔摩斯代你保护聪子小姐吧!”
    “你自己也想看话剧罢了。”片山反唇相讥。
    “走吧。我让福尔摩斯躺在大腿上就行了。”
    “是!”
    晴美、福尔摩斯和大冈聪子立刻走了,留下片山一人。
    “喂……是我在相亲哦。”片山独白嘀咕着,可是内心松一口气,走出那个房间。
    后半场开始了,大堂里人影全无。外面已微暗,日近黄昏,开始吹起冷风。
    “喂,相良。”飞来嘲弄的声音。“考第二,怎样的心情?”
    笑声在校舍大堂响起。
    这里不是学校,而是柏良一所上的“补习班。它跟普通补习学校的形象大相径庭,
是一幢六层楼的堂皇大厦。
    对于来这里学习的孩子们来说,“读书”的地方不是学校,而是这里。
    现在,相良一站在一楼玄关大堂稍微靠里面的“成绩布告室”前,每周的考试结果
都会完完整整地张贴在此。
    “本周第二名”——用有点低俗趣味的金纸装饰的框内,写着“室田淳一”的名字。
    然后在他的下面——大致上画了一条红线的,乃是第二名的“相良一”。
    可是,只有第一名的名字才引起大家关心。第二名,没有任何意义。
    晚上,这所补习学校并没有休息。有些学生因为学校距离远,或家长回家太迟的关
系,所以选上夜班的课。最后一堂课结束时已十时半,这个时间有些孩子已回到家,也
有些听说比当营业员的父亲还要晚回家。
    相良一已上完课,准备回家。
    “相良君。”回头一看,室田淳一站在那里。
    “是你。”
    “要回去了?”
    “嗯。”相良一把书包挂到肩膀上。“又第一啦。恭喜。”
    “算了吧。在这地方考第一,有什么用?”室田蛮没趣地说。“哎,找地方喝点东
西如何?”
    “嗯。”
    他想说不要,但打住了,因为他不想表现得如此没风度。
    过了马路对面的地方,有间汉堡包店,一半以上的客人是补习班的学生。
    室田淳一买了汉包堡和饮品,阿一只叫奶昔。
    “家里做了消夜等我。”两人在圆桌子旁坐下后,阿一说。
    “那我请客不好吗?”
    “没有的事。我妈会开车来接我。她通常迟到廿分钟左右。”
    “呵。好厉害。我家根本不管我的。”淳一笑说。
    阿一悄悄打量淳——虽然同是学校的转校生,可是很少这样子在旁看着他。
    室田淳一比阿一高十公分以上,手脚都很修长。可能皮肤白皙的关系,令人觉得他
也许有西洋人的血统。
    “是他们。”有人说。
    阿一抬脸,觉得身体僵住了。
    男孩们——同级的四名少年人,走进店内。
    “怎么啦?”淳一说。“那四个……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以前来上过补习班的……在课室里吸烟。”阿一小声说。“我告诉了老师……也
不算是告状啦,因为其他同学也不以为然。结果,他们四个立刻被停学了。”
    “不是理所当然吗?中学生怎可以吸烟!”
    “可是……他们的家长很生气,跑到补习班来大吵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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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22: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别管他们。当作没看到。”淳一说,啃着汉堡包。
    四人组叫了四份汉堡包和薯条,盛在托盘上,在找空位子时,向他们二人走过来。
    “嗨,优等生。”其中一名嬉皮笑脸的。“又考第一吗?书呆子。”
    血色从阿一的脸上褪去,却无技可施。他对吵架等暴力行为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脸都青了。”他们互相嘻笑。“放心。我们呀,托你的福,不必再上那种没趣
的补习班啦。是不是?”
    “嗯,必须向他道谢才是。”
    “对呀。”另外一个拿起茄汁的容器,把茄汁挤进阿一的奶昔里。
    四人忍俊不禁。
    “来,帮你加料啦。喝吧!”
    “快喝!”他们催促。
    阿一的额间浮起汗珠。膝头“咯咯”颤抖。他想跑,可惜双脚不听使唤。
    “——你不喝?”其中一名揪住阿一的衣领。
    阿一想叫,可是叫不出声。
    店内有好些同一个补习班的学生,大家察觉了,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大概店员也
不想惹是非吧,也都装作不知情。
    这时,淳一吃完汉堡包了,他用纸巾擦擦手指,说:“算了吧。”
    四人面面相觑。
    “——这家伙是谁?”
    “我是他朋友。”淳一说。“放手,别碰相良君。”
    四人马上把淳一包围住。
    “新脸孔吧。一副很懂事的表情。”
    “你代相良喝茄汁奶昔如何?”淳一木无表情地拿起奶昔杯。“你来喝!”
    他把奶昔完全倾倒在倒茄汁的少年脸上。
    阿一怀疑自己的眼睛。只见淳一的长腿一勾,其中一人当场载倒在地上。他用右肘
去撞一下背后一人的腹部,那人呻吟着滚地。
    淳一迅速揪住一名看呆了的少年的手腕,绕到背部扭起。
    “痛啊!放手!”
    “好吧!”淳一猛烈一推那人的背,那人跟满脸奶昔的少年正面相碰,呱呱叫着踉
跄后退。
    “要打架,学会打架的方法才来吧!”淳一说。
    四人把眼睛睁得老大,慌里慌张地逃出店外。
    最目瞪口呆的相信是阿一吧。
    “我帮你换一杯奶昔。”淳一走去柜台。“请换一杯新的。”
    “哗!你好强啊!”像是店长的男子大表佩服的样子。“就让我请客。你想喝什
么?”
    “只要换过这个就行了。”
    “别这样说嘛。我很佩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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