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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降魔骑士

《茅山第一百零八代传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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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5:3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了 各位久等 在下继续连载  另外我还会连载一部的别的小说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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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6:04 | 显示全部楼层
人有三魂七魄,但如果多了一魄,想要解决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这个原本不属于本人的魂魄给拘出来,但是说到拘魂,徐国庆暗暗拍了拍脑门瓜子,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压根就不会啊,难道让他直接用手把魂魄给拉出来?可是让徐国庆伤脑筋的是自己前面已经信誓旦旦的向杨丞琳保证过了,现在却落的个下不去手的地步,如何能自圆其说?

    “哎,要是曾爷爷在这里就好了,一把掌就能把东西给拍出来。”摇了摇头,徐国庆好像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那本破旧的手抄本,走马看花似的看了起来,虽然书本很厚,一时半会儿可能很难找到对策,不过根据现在的情况,恐怕也只能寄希望于书中了吧。

    “大师,有没有想到办法。”杨丞琳一脸担忧的说道,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是关乎自己的生死。

    徐国庆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扰自己,然后一目十行看起了有关盗魇的记载以及破解的方法,足足看了有半个小时,徐国庆从书中看到一条记载,然后再根据自己的联想想到一个理论上似乎可行,但实践中还无从考证的一个办法,只是现在杨丞琳的情况容不得徐国庆去考证这招可不可行,因为盗魇说可怕可怕,说不可怕其实也不一定,总之一句话,得了盗魇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猝死,也许一天,也许十天,但也有可能是下一秒,虽然徐国庆可以耽误一点时间,但杨丞琳可耽误不起。

    当下徐国庆让杨丞琳坐在家中的正阳位,让破烂王去准备一盒火柴,一片柚子叶,一杯水,要一半煮沸一般清凉的阴阳水,因为阴阳水能驱邪,然后在杨丞琳的周围用铜钱根据二十八星宿摆了一个“雷池”,以免魂魄逃脱。因为等下魂魄跑出来的话可能会钻到其他人的身上,这样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虽说一个魂魄基本没有多少能耐,但徐国庆这样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且如果让它跑到外面的话指不定又得祸害谁家。

    到现在徐国庆已经肯定在杨丞琳身上的魂魄是无主之魄,不然不可能寄居在一个人的身上四十八小时之久,既然是无主之魄,那么徐国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徐国庆从破烂王的手中接过阴阳水,然后用柚子叶沾着阴阳水往杨丞琳的眉心瓢了点水,因为眉心是慧眼所在,也是整个人灵气的聚集地,鬼魂想要蒙蔽一个人首先得遮住这个人的慧眼,徐国庆用柚子叶沾着阴阳水滴在杨丞琳的眉心就是想驱走他眉心处的污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驱鬼符,用事先让破烂王准备好的火柴给点燃,然后一边念着驱魂咒一边将纸灰给放进杯子,就着杯子里的阴阳水让杨丞琳喝下去。

    起初杨丞琳是说什么也不敢喝,毕竟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富贵人家,让她喝这种不知道卫不卫生的东西显然是有点困难。不过到最后想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再加上徐国庆的连哄带骗,最终还是皱着眉捏着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符水给喝了下去。

    喝完符水,杨丞琳身上马上就有了反应,整个人好像抽筋似得直哆嗦,只一会儿功夫,就已经两眼发白,嘴角开始吐出白沫。

    徐国庆看的暗暗心惊,没想到这招的效果这么强烈,幸亏自己的道行还不到凭空让符咒烧起来的地步,而是用火柴点燃,火焰受到俗气的影响威力大大减小,不然效果可能还要更加强烈,照杨小姐较弱的身子恐怕当场就得毙命。

    想到这里,徐国庆不敢耽搁,让破烂王把杨丞琳的四肢给按住,然后自己从怀里拿出六根足有火柴棍大小的长针,分别施在她的头顶,眉心,喉咙等六个藏魂脉轮(三魂七魄的解释,笔者等会儿会在作品相关中上传一些资料)之上。

    由于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藏有魂魄的脉轮上施针,徐国庆不敢大意,这从他微微发抖的双手不难看出他的内心其实也是非常的紧张。

    徐国庆这次出来可以说是把自己的东西都带了出来,至于徐真人的法宝他没碰,也不敢碰,因为据徐真人说他那里的东西凭现在徐国庆得道行根本就是驾驭不了的,胡乱使用只会适得其反,而现在拿出来的这种针是徐国庆最后的几件东西之一,名叫锁魂针,又称子母针,这种针不是一般的针灸,而是清朝一位道士发明的法器,专门用来防止人体丢魂,其方法原本与针灸类似,但依人的体质、性别、症状不同,施针的位置也不一样。

    茅山术认为,人体休克、昏厥、羊角疯等症状,都与暂时性的丢魂有关,丢魂本身对人的危害并不大,但在某些情况下,丢魂所带来的后果却是致命的,锁魂针的作用甚至比药物更有意义。

    本来这种针只要一枚,施加在相应的比较容易丢魂的几个地方就可以并不用全部安上,但是现在徐国庆在杨丞琳身上除了藏有精魄的生殖轮没施加锁魂针之外,其他地方都被施了一针,不难想象他接下来的这个道术会对杨丞琳的魂魄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才不得不事先将她的魂魄给牢牢锁住。

    等把六枚锁魂针都施完之后,徐国庆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胡乱在脸上抹了一通,对一旁看得正起劲的破烂王吩咐一声,让他先在外面等着,以免到时候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事情,起先破烂王还有点不情愿,但是被徐国庆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吓得一缩脖子,当下恨不得跑到离别墅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等破烂王走后,徐国庆先是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提了提神,然后走到杨丞琳的身后无比慎重的开始做起了对杨丞琳来说极度危险事情——散魂。

    此刻的破烂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走在去菜市场的路上,想起徐国庆刚才对自己说的话整个人狠狠哆嗦了一下,恨不得离别墅越远越好,不过根据徐国庆的吩咐,说是等下里面会发生非常震撼的一幕,搞不好会出人命,让他快去准备一只鸡,然后割喉取一碗鸡血守在别墅大门口,如果感到有阴风,也就是预感到危险,在别墅门打开的那一刻直接把鸡血给扑上去,因为开门的不是人,以免它逃跑才用鸡血把他凌迟,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

    来到菜市场,破烂王手里拽着徐国庆给他的一叠钞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怕,反正就不是滋味,高兴嘛当然是因为钱了,从小到大这还是他有数的几次手里拥有这么多钱,因为以前他从来不用自己付钱。

    想着想着,破烂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心说陈福生啊陈福生,福生?呵呵,只不过是别人施舍的罢了......

    在买鸡的时候,破烂王想到自己人物的危险性,于是特意多买了几只鸡,整整放了大半桶的鸡血,反正大爷现在有钱,也不在乎多花那十几二十块。

    在回别墅的路上,破烂王坐在人力车上享受了一次“总统”待遇,手里拎着桶鸡血,翘着二郎腿搓着脚丫子,整个一香港黑社会龙头的架势,要是把他那个狮子头再稍微梳理一下,穿上一件唐装,戴上一副墨镜,那个拉黄包车的家伙铁定不敢再发什么牢骚。

    这事说来也巧,等破烂王提着鸡血来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里面竟然啥动静也没有,正要凑近耳朵听一听,门“呼”的一声,毫无预兆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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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6:24 | 显示全部楼层
破烂王心里可还记得徐国庆叮嘱自己的话,如果门开了,就......

    管不了那么许多,破烂王闭着眼睛鬼叫一声,然后搬起一桶鸡血整个就往门内泼了进去,只是隐约间,仿佛听到有人骂了半句“他娘的”。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想到这里,破烂王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空无一物,只有地上一大滩浓稠的鸡血,心说:难道让它跑了?不过接下来从大门内侧冒出一个声音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吓没了。

    “我说老哥,麻烦你能不能瞅准了在泼?”说着,徐国庆从门内走了出来,衣服竟然奇迹般的干净如常。

    拍了拍胸脯,对徐国庆的身手略知一二的破烂王并没有因为他现在的样子而感到惊讶,问道:“老弟,你没事就好,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徐国庆拍了拍胸前衣服里的八卦镜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径自走进别墅,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记着十几个数字,徐国庆照着这些数字拿起电话按了一通。

    这个电话他本来早就应该打得,但是奈何之前杨丞琳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实在是不能分心,不过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差不多告一段落,徐国庆首先想到的就是给老胡打一个电话,虽然知道没有经过杨丞琳的同意就乱用她家的东西是不对的,但想必杨丞琳也不会小气到打一个电话都要计较。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盲音,紧接着便想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徐国庆沮丧的挂了电话,然后拉了拉正四处打量别墅里面的文物,估摸着能不能顺手牵羊的破烂王一把,径自向门外走去。

    “老弟这是要去哪?”破烂王追上几步问道。

    “当然是回去了,难不成你还想赖在这里?”徐国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那杨小姐?”破烂王用手指了指趟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杨丞琳:“这么睡着没事?”

    “应该没事,这几天杨小姐没睡过好觉,现在问题解决了睡上一觉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至于她那个飞机,我看等以后再赶吧。”说完,徐国庆犹豫了一下,把自己身上那件破旧的灰白色布衣脱了盖在杨丞琳身上。

    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杨小姐的那位司机兼保镖,徐国庆奇怪为什么他整个早上都没有出现,而是等自己要走了才一副姗姗来迟的模样,当然徐国庆不可能去枉自猜测,毕竟人家的事自己又能了解多少?

    回到破烂王的狗窝,徐国庆二话没说倒头就睡,因为他还要养足经历去一个地方,虽然表面上看去杨丞琳家的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但徐国庆脑子里想得却比表面上要多得多,比如医院里的女鬼,暗中针对杨丞琳的那个人是谁?受谁指使?是蓄意?收了好处?还是另有目的?

    一觉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中午,撇下破烂王,徐国庆急急忙忙向杨丞琳的别墅赶去,倒不是他突然预料到杨丞琳有什么麻烦,而是想要赶在杨丞琳上飞机之前再去她家给老胡拨一个电话,然后把那块藏有圭鬼的玉璧给要回来,毕竟出来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徐家村现在究竟境况如何,所以对现在的徐国庆来说一分一秒都非常的宝贵。

    一路小跑来到杨丞琳家的别墅,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此时别墅的大门紧闭,在大门的把手上挂着一块灰白色的旧布,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那件衣服,上面还有淡淡的、萱衣草洗衣皂的香味。

    驻足了一会儿,徐国庆拿起衣服,从路边拦了辆的士,然后径直向市人民医院的方向驶去。

    就诊期间医院的大门很少有人流稀薄的时候,徐国庆随着人流穿梭在医院里的各个角落,想要找到当初那个给自己情报的女鬼,但无论是他用肉眼还是慧眼,却再也不能找到有关她的踪迹,无奈之下徐国庆只能选择打道回府。

    破烂王今天的收获不小,在郊外墓园中掏到一块扁圆形玉佩,品质属于一般人看到了都懒的捡的那种,对古玩略知一二的他看出来这玉是明朝的文物,虽然成色极差,但拿到古玩市场至少也能换个几十块钱,于是突发横“财”的他今天破烂也不捡了,大中午的就回了狗窝,在门口正好与从医院回来的徐国庆碰了个正着。

    “老弟,去哪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哥我今天掏到一块价值连城的宝贝。”天**吹牛的破烂王这段时间与徐国庆相处融洽,自从知道他是农村来的人之后就爱在他面前吹嘘,就像此刻一样。

    “不会又是像前几天那样,说是捡到了明朝的文物,拿来一看却是一只值不了几个铜板的破碗吧?”已经上过几次当的徐国庆已经对破烂王的话有了抵抗能力,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

    看到徐国庆的举动,破烂王眼神中流露出乡下人果然没见过世面的神情,然后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拿出那块玉,心说反正徐国庆也不识货,让他看一下也无妨,没想到徐国庆眼神刚接触到那块成色烂到极点的玉璧,整个人浑身一震,心说:乖乖,果然是件买不到的宝贝。

    “老弟,是宝贝吧?”破烂王一脸趾高气扬地说,心里却暗自庆幸:幸亏他不太识货。

    “宝贝,绝对是一件宝贝,如果用它去换钱肯定换不了几个铜板,但是对于我来说它却是一件天大的宝贝。”徐国庆从破烂王手里拿过玉佩,左看看右看看是越看越喜欢:“老哥,这块玉佩你是在哪捡的?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这个嘛......”被徐国庆一语道破这块玉的价值,破烂王暗地里擦了把汗,心说既然被他看出来了,送给他也就送给他了,反正也值不了几块钱,况且这几天吃他的用他的,仔细算一算自己还赚了不止一点点,于是二话没说拱手道:“既然老弟喜欢,那么就送给你了。”

    徐国庆夜没打算跟他客气,直接把个玉佩当成宝贝似的揣进怀里,然后身平第一次把手搭在刚捡完破烂回来的破烂王的肩膀上,也不嫌脏,笑嘻嘻说道:“老哥,去喝酒,那种最烈的烧刀子酒。”看他的样子是真高兴,反而搞得破烂王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我说老弟,既然你知道这玉不值钱,为什么还跟捡了钱一样高兴?”

    徐国庆哈哈一笑,解释道:“这玉虽然不值钱,但在我看来它却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看到破烂王一脸一知半解的样子,当下,徐国庆开始为他解释起这块玉的妙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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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死玉”,产于云南,在玉匠看来,这种玉属于捡都懒得捡的“玉渣”,但在茅山术中这可是宝贝,有吸引怨气的功能,历来一些道行高深的民间道士身上都会携带一两块这种劣玉,更有一些门派往往把这种玉当作是镇教之宝代代相传,所以说徐国庆看到这块死玉之后心里这么高兴,也是情理之中的。

    徐国庆的一番话听得破烂王是一愣一愣的,不过也算他并不太笨,反正听徐国庆的语气这块玉用处挺大的那就对了。

    拼了几碗烧刀子酒,徐国庆感觉还没什么,但破烂王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这让徐国庆好好鄙视了他一把,无奈之下两人又只得回了狗窝。

    如此碌碌无为的过了一天,虽然徐国庆现在怀里揣着一张二十万的支票,但是像他这种可以说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手里头突然多了二十万出来,是不知道怎么花的,最保守的做法就是藏在怀里窝着掖着,也不知道什么钱生钱,钱滚钱的道理,而且农村人骨子里的性格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干点什么事情出来,说白了就是闲不下来的命,于是这天早上,徐国庆就自己的生活问题向破烂王说了一说。

    “要不你跟着我去捡破烂吧,有出息。”破烂王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得。”徐国庆没好气地看了破烂王一眼,中分狮子头,胡子拉碴,脸上黑一块青一块的污泥斑,再往下看是一件补丁都没一个的破烂衣服,干笑了两声:“这行头确实很有出息。”

    听了徐国庆的话,破烂王也不介意,两人这些天来像这种玩笑已经开习惯了,挠了挠头说道:“要实在不行就去应征个保安,或者城管,反正你的身手好,干这些肯定没啥问题。”

    说起保安城管,徐国庆刚开始心里也是不太乐意,毕竟自己这么好的身手去干一个保安实在是有点屈才了,再说徐国庆又不想在这里长期待下去,等哪天联系到了老胡,拿了玉璧就得回徐家村,如果是真要做保安等做不了几天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在当时的社会是很难拿到钱的,所以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事要干,但最好是那种当天下班当天结算的短工,当然,他不想当保安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

    纳闷的功夫,只见破烂王一拍脑瓜,也不知道他心里想到了什么,贼兮兮的看着徐国庆,直接把他给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说老哥,有话就说,被你这种眼神盯着有点不自在。”

    “嘿嘿。”破烂王奸笑了几声,把嘴巴凑到徐国庆的耳朵边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哥这主意不错啊。”听了破烂王的话,徐国庆高兴之余一巴掌拍在破烂王的肩膀上,差点把个破烂王给整趴下了。

    “我说老弟,咱君子动口不动手。”破烂王拉着徐国庆的手说道:“老骨头经受不起这个。”

    此刻的徐国庆心里高兴,也不顾破烂王浑身上下一股难闻的垃圾味,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走,咱现在就去拿用得着的东西。”

    要说破烂王不愧为称得上一个“王”字,家里的东西还真是齐全,什么破凳子破椅子,罐头竹竿一大堆,也不知道他捡垃圾都捡了什么玩意儿,不过这倒方便了徐国庆不用另外去别的地方再去找,直接就地取材。

    其实徐国庆想要的东西非常简单,就两样东西,一张破布,一支笔,用笔在破布上唰唰写下几个字,感觉写得不错,然后拿着破布到外面太阳底下把墨迹晒一晒。

    破烂王在一旁看的兴趣盎然,心说:一个农村出来的人竟然会一手这么漂亮的毛笔字,不简单。

    也难怪破烂王会这么想,不是因为他看不起从村人,要说当时的社会,识大字的人不多,更别说是像徐国庆那样用毛笔写出这样漂亮的小楷,破烂王自认为大字也识几个,但说起写字,连他自己都得摇头。

    估摸着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徐国庆从外面把布给拿回来,然后很仔细地铺在地上,这一举动搞得破烂王有点丈二和尚的感觉,忍不住问道:“我说老弟,做广告也得面向群众吧,你倒好,把它铺在屋子里,给谁看?”

    徐国庆只是笑而不答,等把那块布整整齐齐的铺好之后,这才站起身子,坐在椅子上说道:“你不懂,这个事情只能在家里做,谁命中跟我有缘,自然会找到这里,要是去人多的地方摆这行子,不说话还好,要一说话,那就是泄漏天机,可是要糟天遣的。”

    破烂王不懂这一行里面的规矩,对徐国庆的话是有听没有懂,不过看他说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也知道徐国庆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心说:这老弟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不但身手了得,而且还会抓鬼,更让人猜不透的是还有一大堆奇怪的规矩。于是说道:“既然遭天遣,我看老弟还是别整这个了,像你这样把他摆在没人见的地方,还不如去应征个保安来的实在。”

    见破烂王又提什么保安,徐国庆心里肺腑他偷东西被抓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不然也不会开口闭口就是保安了,也就懒的跟他再说什么,况且徐国庆对保安似乎有很深的成见,追根究底也只能怪他刚到绍兴的时候,晚上误走进了一片小区,然后被里面的保安给赶了出来,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想去做保安的原因了,只不过这事没跟破烂王说而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做人只图个充实,没事干,他会闲得发慌,一旦有事可干,那么他就会遵照自己的原则办事,即使无利可图也不会违背初衷。

    破烂王算是被徐国庆的样子整得没脾气了,说了一句:“那就随便你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说罢就打算气哼哼的出门。

    徐国庆心里听的暗乐,正要打趣几句,这时外面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听声音由远而近,联想到破烂王的屋子坐落在一个死胡同,徐国庆暗想:难道真被自己说中了?命中跟我有缘的人这么快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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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7:25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小陈终于走了,徐国庆坐在床上,把刚才在门口小陈与另外一个人的谈话回味了一遍,发现里面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而且凭直觉,他发现这里潮湿异常,阴气极盛,阳气极弱,更不时伴有阵阵阴风,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出言刺激小陈,然后留在这里的原因了。

    如果照理来说,这里是城市,不是荒郊野外,但是怎么会有一个地方阴气强到足以媲美“聚阴池”的地方?难道是......

    一瞬间,徐国庆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两个字:地眼,然后脑子里似乎抓到了什么,但还是不能确定。又细细回想了一遍刚才看到的情形,一具尸体,死在监狱里面的尸体,不用说,被关在监狱里面的人肯定有很大的怨气,然而怨气还没化解却死了,那么他的怨气也就会大涨,不过好在这里是监狱,煞气很重,所谓煞者为王,恶鬼次之,即便是这人日后变成了恶鬼,也会被监狱里面的煞气给牢牢的镇压,但是听见他们刚才的谈话,徐国庆的背上冷汗不禁流了下来。

    虽然刚才两人说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但徐国庆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其中的一些内容,第九个,似乎是说连带着刚才那个尸体这里已经死了第九个人了,九个人的怨气汇合在一起,即便是有监狱的煞气镇压,恐怕也是非常勉强了,如果死亡人数一旦到了第十个,那么......

    徐国庆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地眼,监狱,死人,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如果真是巧合,那么这个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

    所谓地眼,是说阳气最弱、阴气最强的一个点,这样的点,在茅山术与清徵教、众阁教、宿土教等道派的学说中称之为“地眼”,每个城市都有,在古代,这样的点上倘若凑巧有县衙且冤死了人,则必成大患,而县衙本身是煞气之所,以煞镇怨,故才平安。但这种平安也并非是无止境的,道教素有“十善则仙,十怨则妖”地说法,意思是说“十世的善人则可以修成神仙,而十世的怨屈则会修成妖孽”,而冤死在牢狱中的人,每个人就等同于一世,也就是说,同时存有十个冤死鬼怨气的牢房,借助“地眼”之阴,便会酿成大祸,即使是衙门的煞气也是压不住的。

    “他娘的。”暗暗骂了一句:“到底是谁能够在守卫森严的监狱里面杀人?答案很明显,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事情的有三种情况,一种是死者病死的,第二种是死者想不开,然后自杀,前两者或许都有可能,但是现在已经是死了第九个人了,徐国庆不相信九个人都病死,或九个人都是自杀,那么只有最后一种最不能让人相信,但现在看来又是最可能的答案:监狱里面——有鬼!

    正想着,突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兄弟,我看你也太没有规矩了吧?进来之后还没给我们老大打过招呼呢。”

    回头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剃着大光头的狱友,原来徐国庆那一番话说的小陈很不高兴,于是打算让他吃吃苦头把他跟其他的犯罪分子关在同一个监狱,徐国庆打量了一下,看到里面除自己之外还有十一个人,都是剃着个三六九头(监狱里面犯人的头发,也就是所谓的平头),其中一个嘴里叼着一根烟,左眼部位有一条疤,一路下来快到了下巴,看到其他几人为他马首是瞻的样子显然这个人就是这个监狱的老大。

    “兄弟,犯什么事进来的?”那个老大问道,那只吓了的眼睛转来转去看的人浑身不舒服。

    “警察说我装神弄鬼,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犯法,于是就被他带进来了,不过可能过个几天就得把我放出去。”徐国庆坦诚地说道,他并不知道这几个人心里正怀着其他的想法,如果徐国庆说自己是杀了人进来,那么在监狱里的地位兴许会受到尊敬,但说起装神弄鬼,恐怕是要受欺负了,当然,事情没开始之前还不能预料到底谁欺负谁。

    “装神弄鬼?嘿嘿。”那老大笑道:“装神弄鬼被关到监狱来了,还和我们几个杀人抢劫分子关在一起?哈哈。”说完,监狱里面的人一阵大笑,连带着附近的几个监狱也跟着起哄。

    不知道是徐国庆真得不懂,还是懂装不懂,竟然跟着几个犯人一起笑了出来,而且笑得比几人更加大声,监狱里其中一个喽罗见徐国庆这么放肆,于是歪着嘴问道:“小子,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不好笑吗?不好笑你们又在笑什么?”徐国庆脸上依旧是那一层不变的表情,有点木衲,但更多的是土气。

    “我**的。”那罪犯站起身就要扇徐国庆一个嘴巴,不过被那个老大制止了:“兄弟,这里不像外面,一个月前有一个自称是曾国良的人来到这里,说是在外面有钱有势,但最后还不是被我兄弟给揍得进了医院?不过听说那小子运气好,在医院的时候趁警察不备逃掉了,我想这种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所以兄弟如果不想进医院的话,说话做事之前先想一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了,忘了告诉你,这里的兄弟一个个都是判的无期徒刑,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徐国庆敢肯定这个老大以前在外面也是枭雄级的人物,因为他这番话比起那个要动手示威的喽罗罪犯要有用得多,当然这番话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于连鬼都该打的徐国庆来说,显然是有点不够份量,不过那老大的一番话也让徐国庆暗暗吃了一惊,倒不是他说的那个曾国良徐国庆认识,而是听到他说这个监狱的罪犯都是无期徒刑,那么自己理应不该来这啊?

    想到这里,徐国庆眼珠微微一转,对着那个老大说道:“你是这里的老大是不?那么我就问老大一个问题,像我这样给警察看相的人,最多犯个什么罪?”

    可能是徐国庆的那句老大喊得那独眼龙十分惬意,嘿嘿一笑说道:“你不用骗我了,被关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犯了大罪的,而且这个问题你也不应该问我,应该问警察才是,但我可以告诉你,文革过了之后,这装神弄鬼最多属于拘留,绝对不可能进监狱。”

    徐国庆点了点头,心说自己应该是被拿来冲公了,在那个真正的失踪案没有侦破之前想要出去的话,哼哼......想到这里,徐国庆也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也不再理会监狱里面的其他几人,但是他不想惹事,也不见得别人就会放过他了。

    “小子,你是刚来的,根据里面的规矩,我们的衣服碗筷以后就交给你了,还有,你亲人给你探监送来的东西也要事先给我们看看,我们觉得是好东西,拿了你的,你也不能吭声,不然后果你知道。”

    徐国庆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那个小喽罗的叫嚣,这时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人来到徐国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听你刚才的话似乎懂得看相?”

    “略知一二。”

    徐国庆说的是真话,一般学习茅山术的人,对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这四个道教分支和周公解梦等一些东西或多或少也有涉猎,当然他最擅长的还是茅山术里的驱鬼,对什么风水,看相也只不过懂一点皮毛而已。

    徐国庆的话整个监狱里的人都听到了,但除了那个儒雅中年人其他人的反应都是嗤之以鼻,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差点就要把徐国庆给撂倒,不过被儒雅中年人给制止了,徐国庆看得出来,除了那老大之外,在这个监狱里就属这个人的地位最高。

    “那么你能不能看看我的面相,预测一下我什么时候会死。”儒雅中年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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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7:44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到儒雅中年人的话,徐国庆原以为他是故意找事,于是说道:“想死还不容易,撞墙,被人砍,什么方法都可以,当然,也可以被鬼掐死。”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国庆这么一番肆无忌惮的话说出来却让儒雅中年人浑身一突,正要开口说话,却只听身旁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大骂道:“我**的,敢这么跟海哥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料理了?”说完一拳就朝徐国庆的脸上打了过去。

    话说回来,徐国庆在徐家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欺负的,正想要一脚把那个小混混像踹死狗一样给踹开,这时候,那个儒雅中年人,也就是海哥将他给拉开了。

    “一边去,没见到我在跟人说话?”海哥骂道,然后一脚踢在那个小混混的屁股上,转过身对徐国庆陪了个不是:“小兄弟,别介意,你继续讲你的,如果说得有理,我可以保证你没事。”

    徐国庆心里嗤笑了一声,当下开始打量起海哥的面相来。

    先是看了海哥的眼睛,徐国庆发现其两眼大小不一,在家里可能是独生,然后看到他的额头皱纹中间,有一根垂直的直线,判断出他的命运可能不太顺利,再把眼光移到海哥的眉毛,发现其眉毛短,只不过跟眼睛齐长,于是又猜测他可能双亲早故,与妻子的缘分也是极浅,之后,徐国庆又看了看他的鼻子,嘴唇,下巴,发现并没有什么短命之相,于是说道:“海哥是吧,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现你并不是那种短命的人,所以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死,不过我看你鼻大脸薄,双眉极短,想必跟家里的亲人关系极浅,而且与妻子的缘分不长......

    当下,徐国庆把自己所看到的海哥的面相说了一遍,其他的人也是听得大点其头,不过只有当事人海哥却无奈的一笑,说道:“小兄弟别的都说得很对,唯独关于我提出的问题回答错了,不瞒说,我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是越来越差,整个人气虚虚弱,而且最重要的是人时不时地就会失去感觉,跟这里的警察说了一声,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看来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且有一点更重要的东西,就是从这个星期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会......”

    “海子你就别瞎扯了,谁不知道这几天你他妈的都是最早一个睡的,而且都是半夜十二点,简直比闹钟还准时,之后就算怎么叫都叫不醒了。”那个老大笑道,心说:你看这小子不顺眼就直说呗,我一句话下去,这小子还不是得进医院,干嘛拐弯抹角的浪费口舌?

    想到这里,老大给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小混混纷纷会意,一脸坏笑着向徐国庆走去,大有把他大卸八块的意思。

    海哥见老大有要动手的意思,又觉得徐国庆的回答不尽如人意,于是摇了摇头走开了。

    徐国庆在心里骂了一声他娘的,心说本来徐爷我还想做做以德服人的买卖,没想到你们几个非要逼我动手,那就干脆把你们都打趴下了。

    想到就坐,徐国庆抬腿一脚就把前面一个魁梧中年人给踢出去三米远,这还是他不想闹出人命,如果他想,就是一脚踢昏一头牛也是有可能的。

    只一会儿工夫,冲上来的六个小混混都已经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恐怕都没有了,剩下的几个人包括海哥在内都没有想道徐国庆的身手竟然会这么好,一个个都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对方一眼,不过毕竟是有地位的人物,面子丢不起,于是那位刀疤眼的老大冲剩下的几个手下一使眼,说道:“给我教训他,死了我顶。”

    那些手下得到上级命令,虽然对徐国庆刚才展露的身手有点害怕,但老大在这看着,他们几个总不能无动于衷吧,于是纷纷嚎叫一声,向徐国庆冲去。

    徐国庆下手也不含糊,一个人一招把人给料理了,然后冲着那个老大和海哥笑了笑,说道:“还来不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打过架了,恩,比起鬼来人果然是有点不够看。”

    那个老大一时间没有明白徐国庆话里的意思,早就被徐国庆刚才的身手给吓了一跳,不过他毕竟是一个人物,懂得识时务,于是陪着笑脸说道:“小兄弟好身手,都怪我几个手下有眼不识泰山,等他们醒来我让他们向小兄弟陪个不是。”说着,那老大又给海哥使了个眼色。

    海哥马上会意,同样笑容可掬的对徐国庆说道:“刚才的事是我不对,这里给小兄弟陪个不是。”

    徐国庆没有理会两人前后判若两人的反应,而是眼神盯着海哥说道:“刚才为什么骗我?”

    海哥心里大叫一声冤枉:“小兄弟,刚才你也听到他们怎么说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有一星期的时间了,每次十二点之后我就会无缘无故的晕过去,这点绝对没有作假,而且每次醒来浑身感觉不舒服,仿佛身上背着一个东西似的浑身酸痛,所以我才会问你那种问题。”看到徐国庆明显不太相信的眼神,海哥又说道:“如果小兄弟不信,那么今天晚上就看着好了。”

    不管他们有没有骗自己,徐国庆也不想在跟他们争论,反正已经在他们面前确立了威信,不过对于海哥的解释,徐国庆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你确定感觉背着个东西?”

    “这点绝对不骗你。”海哥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然后仿佛很累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得冷汗直流。

    徐国庆觉得这事果然有蹊跷,再联想到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的那具尸体,以及小陈与那名守卫之间的谈话,心里一突。

    “他娘的难道是鬼上身?”徐国庆骂了一声,然后默不作声开启了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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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慧眼,能看见一个人的阳气,在慧眼之下,徐国庆能看到周身几十米范围内的所有活物,即使是隔着一座墙也一样,因为墙壁是死物,所以在慧眼之下墙面如同虚设。

    徐国庆看到在那个海哥背上有一团黑雾,轮廓像人,因为徐国庆现在的道行尚浅,所以鬼魂如果不想让人看到的话,即使你有慧眼相助,也只能看到一团黑影而已。

    看到这番情景,不用说徐国庆心里肯定一惊,一句话说得好,人鬼殊途,如果一个人跟一个鬼近距离得相处久了,身上的阳气则会减弱,到最后阳气全无,也就意味着阳寿已尽,而且就眼前这般情景来看,确实如徐国庆所想得那样,海哥被鬼上身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思想还是由本人掌控,但一旦到了晚上阴气大盛,恐怕就是另一个思想在主导身体了。

    看到这里,徐国庆相信了海哥的话,十二点晕过去可能就是被那个鬼魂控制住了,但是为什么只是一直睡着却没有什么动静?还有,监狱里面接连发生犯人死亡的事件,跟海哥身上的情景有没有相同?这一切是巧合?还是......

    徐国庆越想心里越是吃惊,因为最后他想到了一个使他震惊的结果,如果说这一切不是人为的,那么哪里来得这么多巧合?地眼,监狱,死了九个人,现在第十个人已经在酝酿当中,还有鬼魂,如果是监狱里面的鬼魂,再没凑足十个之前绝对不可能出来胡作非为,那么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这个鬼魂是从外面进来的,但怎么进来的?

    “他娘的,难道是有人放进来的?”徐国庆暗骂了一声,心说要是再迟一步就遭了,同时心里暗暗侥幸,如果不是自己用慧眼发现的早,等海哥死后,监狱里面凑足十个冤魂,那怨气简直大的没边,到时候就是自己有十条命也是不够死的。

    想明白这一点,徐国庆也终于知道那个鬼魂控制了人的身体之后为什么会没有行动,原来是想要慢慢的耗死海哥,因为越是死得慢、死的惨的人死后怨气就越大,但是监狱里面有守卫把手,不可能对里面的犯人使用残忍的手段,所以只能用恶鬼来慢慢的耗死犯人。

    不得不说做这一切的那个人心理非常的邪恶,但是有一点徐国庆想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够进入监狱,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下的小鬼给丢在这里?还有,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仅仅是因为想一招激发监狱里的怨气?要知道想要控制十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据徐国庆所知,有点道行的养鬼之人能一次养足五鬼,就已经很不容易,但是十鬼,还是被镇压在监狱里面怨气得不到散发,然而一招爆发怨气又大的没边的十鬼?谁能控制得了?如果那个人真的能够赡养十鬼,徐国庆敢肯定自己最多也就能够打乱他的计划,但是说到面对面地来一场,徐国庆自认还没有那个本事。

    由于没带家伙,而期间原本口袋里的一些东西也已经被警察收了过去,现在的徐国庆身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能除魔卫道的工具,但眼前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以免后患无穷,迫不得已之下徐国庆只能用血来画符了。

    唯一让徐国庆庆幸的是这个恶鬼得道行尚浅,这么多日过去了与海哥之间的阳隙竟然还在,如果要是阳隙不见了,那么也就说明海哥身上的阳气已经微弱到可以让恶鬼忽视的地步,要真是这样,海哥就没得救了,即使用上死玉也是一样。

    阳隙,也就是三寸,恶鬼附身并非是真的侵入人体,通常是在人的背部或胸部,在背部居多,在农村,有的小孩子说看到某某大叔整天背着个人,就是恶鬼已经附在了人身上,只不过力量不足以闹出撞客而已,然而,人身上总是有阳气的,所以恶鬼不能贴身而附,需要与人的身体保持三寸的距离,这个距离便直接成为三寸或阳隙,如果三寸没了,那么人也就死了。

    在一个昏过去的小混混身上取了一点血,徐国庆在自己的手上画了一个印,然后吩咐海哥把衣服脱掉。

    现在的海哥哪里还敢争辩,虽然不知道徐国庆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照着他的话把衣服脱去,而一旁的那个老大,也是瞪着个眼不敢出声。

    “要脱光,一件不能剩。”徐国庆说道,紧接着一巴掌拍在海哥的胸口,这一结果直接导致手上的血印整个都印在了海哥的胸口上,血符的威力对上小鬼,效果立竿见影,众人只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然后看到海哥仿佛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嘣”的一声撞在了监狱里面的墙壁上,昏死过去。

    那个老大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心说:海子是被拍的胸脯,人怎么会朝前面飞出去?难道他身后有个东西?

    想到这里,老大心里咯噔了一下,站在原地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身怕跟看不见的那东西撞个正着。

    “他娘的让他给跑了。”徐国庆叹息了一声,然后一眼看到愣在那里的那个老大,心里正好有点不爽,于是骂道:“都跑了,你他娘的还愣在这里干嘛,不想看着你兄弟断气就快点叫警察把他送医院去。”

    老大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徐国庆点了点头,然后喊道:“条子们,出人命了,**的快点来救人......”

    不一会儿,就有两名警察向这间狱室走来,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趟着十来个人,其中一个问道:“怎么回事?独眼阿胜,你他妈的是不是又惹事了?还有你,新来的,都给我老实点。”说着,警察打开监狱的门走了进来。

    那个独眼老大不愧是大哥,灵机应变的本事不小,刚开始还对警察一口一个“**”的破口大骂,而现在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低眉顺眼,连连应是。

    “警察同志,快把我兄弟送去医院,他被鬼推了一把,头给撞在墙上了。”独眼阿胜将海哥扶了起来,只见海哥的头上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鲜血滴滴答答流在地上。

    看到这情景,虽说这里的人都是无期徒刑,但好歹还没判死刑,就算是警察也不敢怠慢,当然也就没有时间跟独眼阿胜计较他那“危言耸听”的话,留下一句“等会儿收拾你”,两个警察扶起海哥急急忙忙向外面跑。

    等警察走后,独眼阿胜想要问问徐国庆刚才是怎么回事,但徐国庆压根就不想理他,这倒是让他小小的尴尬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有多久,监狱里的人一个个都陆续爬了起来,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同时多了一样东西,敬畏,也不知道是对徐国庆的身手,还是对他的人。

    “兄弟们,快点给小兄弟认个错,陪个不是。”等手下一个个都恢复过来,独眼阿胜说道,然后走到徐国庆的身边:“小兄弟,以后在这里你就跟我平起平坐,有什么事叫他们一声,随便吩咐。”

    徐国庆在自己的床上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有句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要是我让他们往东,而你让他们往西,你说他们应该听谁的?”

    徐国庆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说白了就是要么你做老大,要么他们都得听我的,你选一个。

    独眼阿胜眼珠滴溜溜一转,心说先让你得意个一时半会儿,等哪天你睡觉的时候,老子他妈把你做了。嘴上却说道:“小兄弟说的是,兄弟们听好了,以后要听小兄弟的话......”

    正在独眼阿胜说话的趟儿,只听见监狱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叮叮当当”铃铛的声音,徐国庆刚开始还感觉奇怪,监狱里面怎么会有铃铛,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举手打断独眼阿胜的话,心说:他娘的,都说铃铛能驱鬼,徐爷今天就来会会你这所谓的养鬼之人!

    稍后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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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叮叮叮,开饭了。”一个警卫走了进来,同时伴随着铃铛的响声,徐国庆看到这个警卫的餐车上面系着一个铃铛,长舒了一口气,心说:还好不是那个养鬼之人,如果真是他,不说我空手之下能不能打过他,即使是有备而来,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

    正想着事,独眼阿胜来到徐国庆身边,腆着个老脸说道:“兄弟,我去给你拿碗饭。”

    徐国庆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沉思刚才的问题。

    据他所知,养鬼之人一般都会携带一个铃铛,因为铃铛之中可藏魂魄,如果想把自己养的鬼给放出来,则只要摇三声铃铛,意思是说到了三更天,也就是让他出来的意思,如果想要让鬼魂替自己办点事,则把铃铛摇成某种规律,至于什么规律,就不是徐国庆所能知道的了。

    “难道这个送饭的会是养鬼之人?”徐国庆暗暗打量了那人片刻,发现他面色红润,精神状态良好,并不像是常年跟鬼物打交道的样子,因为养鬼之人一般都藏身在阴气极重的地方,而且常年不见太阳,肤色不免有点死白,但眼前之人却完完全全一个正常人的模样,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养鬼之人另有所指?

    “兄弟,在想什么呢?”独眼阿胜把饭盒递给徐国庆,见他皱着眉一副想不开的样子,虽然心里把他给恨得牙痒痒,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哦,没事。”徐国庆接过饭盒:“老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送饭的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是说在这里干多长时间了。”徐国庆这么问当然是有原因的。

    “哦,可能比我还早,我来这里也应该不下三年了吧,从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个人负责送饭了,怎么了兄弟?”

    “没事,就是问问。”徐国庆敷衍了一声,心想:三年多了,应该不会是他,但也不能将他给排除在外,天晓得他是不是图谋已久,或者是受人牵制。

    “老哥,这几天监狱里面不是经常死人吗?你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到徐国庆问起这事,独眼阿胜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我说老弟,咱能不能不提这个?一说起这个我的腿肚子就有点打颤。”

    徐国庆看得出来,独眼阿胜是想到了刚才的一幕,心说让一个普通人说这可怕的事情是有点难为他了,但自己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所以也不能不问:“老哥,你放心,有我在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不瞒你说,我从小就开始学习茅山术,对那些鬼啊,妖精啊自有一套降伏它们的办法,当然中间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看老哥你肯不肯配合了。”

    独眼阿胜因为看到过徐国庆的身手,虽然现在的社会不信迷信,但他心中还是落了个半信半疑,当下召集自己的几个手下围在一起,让其中一个手下回答徐国庆的问题。

    “监狱里面死人的事件好像快有一个月了,我们这些坐牢每天可都是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深怕哪天轮到自己,跟警察们说他们也不把我们当人看,真是操他妈的。”一个小混混看来平时没少受警察的欺负,说到最后惹不住骂了一句粗话。

    一个月?徐国庆暗暗琢磨了一下,发生在这一个月里面,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兄弟,这一个月期间有没有谁做过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又或者是有什么人来过这里?”徐国庆问这个问题,目的在于找出谁最有可能是那个养鬼之人,如果这一个月里没有什么生面孔或者有谁做过什么事情,那为什么以前没事,现在有事?

    “这一个月来并没有谁有什么不平常的举动,至少我们这个狱室里面没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至于说到有什么人来过,嗯......”小混混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冷不丁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对了,一个月前是有一个人来过这里,就跟我们几个关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不过这个人有点奇怪,刚来的时候对我们几个人是毕恭毕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然后到了第二天,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说什么自己在外面有钱有势,让我们都听他的,到最后干脆就直着老大的鼻子大骂,我们老大是谁?在外面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于是二话没说直接把他给打得半残,要不是警察来得快,恐怕当场就得打死......”

    说起打人,这个小混混是讲的吐沫横飞,也不知道自己打得是谁,反正爽了就好,另外的几个小喽罗也是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补充几句,说什么老大一个凌空踢把那人给踢出去三米多远,海哥一个猛虎下山,反正有多夸张就多夸张,最夸张地还是一个中年人,竟然连失传已久的卸岭力士的蜈蚣挂山踢都给搬了出来,至于挂在哪里,就不是徐国庆能想到的了。

    暗暗擦了汗,徐国庆就他们的话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这件事自己之前也是在独眼阿胜的口中了解了,不过一时没想起来,如今听那小混混一提,对这件事也开始重视起来。

    不用说,现在最可疑的肯定就是那个被独眼阿胜他们送进医院的那个人了,听他们说叫什么曾国良,在医院趁警察不备逃掉了,对于这一点徐国庆只能报以嗤笑,一个被打伤的人能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说跑就跑?

    看来事情的起因跟那个曾国良有关了,先是身藏鬼魂,然后把鬼魂给带进来,然后再利用独眼阿剩几人把自己送进医院,再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逃掉。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的事情似乎就是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让徐国庆有点想不明白,一般养鬼之人想要控制自己所养的鬼魂,距离不能太远,否则不能做到心意相通,而鬼魂没有了束缚也有可能会趁机逃跑,至于其中的原因就要扯到养鬼的方法了。

    养鬼的过程是很复杂的,前期必须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每天半夜子时三刻给鬼魂喂血,而且要自己的血,这样才能增加养鬼之人与鬼魂之间的心意相通,也就是所谓的通灵,再者中间不能停歇,如果中间停了,则前功尽弃,必须重新喂养,等七七四十九天一过,则是每天晚上半夜十二点把它们带到阴气与阳气的交界处,俗称阴阳界,据说是人间与地府的中环地带,这种地方一般在坟场居多,当然也有在十字路口的,之后就是吸阴气,因为是在阴阳界,所以在吸阴气的同时不能避免吸入阳气,导致鬼魂吸了阳气之后有了人的智慧,经过九九八十一天之后,鬼魂就能够被人所用,一般养鬼之人都喜欢把鬼魂藏在铃铛之中,一来好控制,二来也是为了携带方便。

    依照徐国庆的判断,监狱里面的这个鬼魂道行不高,最多算是一个半成品,也就喂了点血之后就迫不及待得出来办事了,如果是在阴阳界呆过八十一天的,道行可以高到不惧符纸的地步。这种恶鬼养鬼之人一般看得很重,不会轻易舍弃,除非被别人收了去,当然,一旦让养鬼之人知道是谁收了自己的鬼灵,很可能就会给与对方巨大的报复。

    “叮叮叮叮......”送饭的那个人走后带动铃铛一阵鼓噪,老一辈人有一句话,听到铃铛响,有鬼来拘魂,想来此话也不是凭空捏造。

    铃铛的响声把徐国庆从沉思中拉回神,心说看来那个养鬼之人很有可能就藏身在离监狱不远的地方,想到这里,徐国庆拍了拍身旁独眼阿胜的肩膀,问道:“老哥,这监狱里面能不能出去?难道成天到晚就是睡了吃吃了睡,那未免也太轻松了吧。”

    徐国庆这一招用的是激将法,果然想过马上显现,只听独眼阿胜埋怨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不工作哪会有钱买盒饭?兄弟你刚来,不懂里面的规矩,这里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外面做一些拔草,种树的工作,真是做牢也不让人安生。”

    “哦?还能出去?”徐国庆笑道:“正合我意。”

    ps:这章是我从十点半开始干出来的,怠慢之处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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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8: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还沉睡在梦里的徐国庆被一阵叫喊声吵醒。“里面的人都出来,今天带你们到外面透透气,免得憋死。”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日上三竿,这时同狱室的几个人也纷纷醒了过来,一个个叫嚷着警察他娘,兴许也只有徐国庆没有抱怨,心说机会来了,正好可以借着去外面的功夫察察哪边区域阴气较重,因为那里可能就是养鬼之人的藏身之处。

    在警察的带领下,三十几个罪犯来到离监狱不远处的一堆杂草地,只听一个队长模样的警察在上面说道:“今天你们要做的就是拔掉这些杂草,大家要知道,劳动是最光荣的。”说完,那队长扫视了一番下面的人,见没人有异议,于是钻进一辆车子里面扬尘而去。

    徐国庆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心说:这番话简单倒是简单,意义也十分重大,但说完之后连个屁都没放就走了,未免也太表面化了,怎么说你也得先表率一下吧?

    正想得起劲,屁股上就没挨了一脚:“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干活!”剩下的五个警察中,其中一个真枪实弹的警察骂道,其他警察也是一个模样。

    众犯们不敢跟警察顶嘴,虽然心里把这些警察骂了个遍,但嘴上还是笑脸迎人,其中独眼阿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姚警官,要不我去给你买瓶水?这天气还真他妈热。”

    “顺便给我带包烟,不用太好,大红鹰吧。”姚警官拿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给独眼阿胜。

    “姚警官你这也太见外了,咱们还哪跟哪啊,只要您以后对我多多照顾,那些脏的,累的,让别人去干,我就对您感激不尽了。”

    “我说阿胜,算你还他妈的识相。”那个姚警官笑骂了一句,任由他屁颠屁颠的去买烟,也不怕他就这么跑了。

    当然,独眼阿胜也不会傻到会逃跑,因为这里看似已经出了监狱,其实还是在警察的势力控制范围,如果有谁一旦敢越狱,直接击毙也是有可能的,要知道越狱的罪名可不小,像独眼阿胜这种判了无期徒刑的罪犯,警察还巴不得一枪把他给毙了。

    徐国庆混杂在犯罪群中,一边做做样子弯腰拔草,一边则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发现这里正对着太阳,阳气十足,并没有什么适合聚阴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就是有一点不大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由于杂草很高,足以购到一个人的胸口,所以只要有人弯腰,除非离得很近,不然很难看到对方的位置。

    “动作都给我利索点,你他妈的没吃饭还是怎么了?”一个警察在外围指着徐国庆的鼻子骂道。

    徐国庆心里暗气,但也知道不能得罪警察,正想把身下的杂草当作发泄的对象狠狠折腾一番,没想到脚下土地一软,整个人一头就栽了进去。

    “呸,谁他娘的在这里挖了一个这么深的洞?”徐国庆吐了口吐沫,连带着把一嘴的泥都吐了出来,揉了揉被摔得生疼的胳膊刚想站起来,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借着从上面照下来的太阳光,徐国庆看到洞底很宽敞,足有一个卧室那么大,在洞口太阳正好照不到的地方,也就是徐国庆的前面,有一口竖着的红木棺材,棺材上的油漆似乎是刚刚砌上去的,滴滴答答直往下面流。

    徐国庆皱了皱眉,心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口棺材,而且还是整个立在地上,更让他奇怪的是棺材竖立的位置不多不少,刚好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徐国庆不相信这世界上一些奇怪的事情都是巧合,而且巧合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但现在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联想到昨天在监狱里发生的事情,不用想,这里肯定跟那个养鬼之人有关系。

    感受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明明不太冷,却让人感觉浑身发怵,而且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这种诡异的气氛让从小在墓地练胆的徐国庆都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当下大骂了一句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开始细细观察起来。

    徐国庆先是抓了一把地上的土看了看,发现这些土的颜色为黑,而且摸在手里潮湿异常,心里微微一惊,然后再绕过棺材,看到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有一条红色的被子,很新,就像是新房时候用的那种大红被套。走得进了,才发现上面躺着一个人,男人,脸上的肤色白得要命,眼圈漆黑。

    “难道是一具死尸?”用手试了试这人的体温,冷的徐国庆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再探了探此人的鼻息,让徐国庆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还有气。

    “没死?真他娘的怪了。”徐国庆试着拍了拍这人的脸,却是怎么也叫不醒,心说:老兄,你到底死没死?如果没死,就应个声,如果死了,也给我叫唤一下,他娘的,有呼吸肯定死不了,但看他现在的情况,跟死了也没啥两样,难道是在这里呆久了?曾爷爷说过,但凡阴气大盛之地,土壤潮湿阴黑,难不成这里是一块地下阴地?

    所谓地下阴地,就是那种在陆地上看不出来,但在这块区域的下面可能阴气极盛,像这种地下阴地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只有精通养鬼之道,利用手下的鬼灵才能找到这样的“宝地”,当然,一些突发事故,比如说地震什么的,从地下阴地中散发出来的阴气也能够被一些道行高深之人感应到。

    想到这里,徐国庆跑到那口棺材跟前,看到油漆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好像永远都流不尽似的,用手沾了点油漆往鼻子上一嗅,徐国庆差点没叫出来:“他娘的,全是血,用柳树做成的棺材中和血中过盛的阳气,然后阳气流进棺中,在加上活人呼出的阳气,不好。”

    徐国庆二话没说直接开启了慧眼,就在刚才,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阴地,活人,竖立的棺材,棺材上面的阳血,还有装饰的跟新房似的环境,如果这棺材里面藏着一具尸体,白天吸收活人的阳气,晚上吸收月亮的精华,而且棺材还是立着的,那么一切也就不言而喻,虽然徐国庆不知道养鬼的具体步骤,但没少听过这方面的东西,徐国庆基本可以肯定,这一切绝对是有人在养尸,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厉害的尸煞?

    “我的老祖宗,里面可别是一具女尸才好。”徐国庆心里叫苦不迭,如果里面真是一具女尸,老子干脆直接抹脖子算了。

    当下,徐国庆开了一次慧眼,因为他想确认一下里面那具尸体是不是女尸,当然他也可以直接把棺材盖给打开,但就是借给他几个胆也不敢这么做啊,一旦让里面的尸体吸入自己的阳气,搞不好会提前发生尸变,这可不是徐国庆愿意看到的,只是用慧眼一看之下,却让徐国庆疑惑了一声,难道自己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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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7 18:58: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以为,管材里面有一具尸体,是尸体,难免就会散发阴气,但徐国庆一看之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什么灰的黑的气体是一样没有。

    难道里面是空的?想到这里,徐国庆一脚就想把棺材给踢倒,心说,不管是空的还是实心的,就这么立着绝对不会是好事,倒不如一脚把它放倒,不过这一踢之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木头做的棺材竟然不是一般的重,徐国庆一踢之下竟然纹丝未动,难道里面装得不是尸体,而是什么很重的东西?不过既然不是尸体,那么......

    死命把棺材盖盖推开一条缝隙,徐国庆也顾不了擦掉手上的血,往里面瞅了一眼,发现里面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好在那条缝隙能勉强把手给伸进去,反正里面没有活物的存在,徐国庆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道风,吹在人身上让人从脚底板升出一股寒意,连带着把后面石床上的被子都给揭了起来,由于棺材盖挡着视线,徐国庆又把精力全都集中在了伸进棺材里的手上,所以并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人已经爬了起来,不过就算知道了徐国庆也不会在意,再说了一个活人有什么好怕的?

    “什么东西?”徐国庆用手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感觉到里面有一个东西,丝丝滑滑的,好像是一件丝绸做成的衣服,穿在了什么东西的身上,那东西有点硬,但还是能够感觉出来是某种动物的躯体,像人,但又好像不是,因为那躯体身上有很多的毛,而且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头发。

    沿着那东西往上面摸索,徐国庆摸到了一个小洞,软软的,里面有一排硬物,好像是一个人嘴巴,不过感觉似乎在动,好像里面有一个东西。

    “哒,哒,哒,哒......”洞里响起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谁?”气氛逐渐变的压抑起来,徐国庆听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但是那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很难听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声音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踩得出来的,因为一个人的声音绝不可能做到这么轻。

    “滴答。”一滴水滴在徐国庆的脸上,把个徐国庆吓了一跳,不过回过神来,心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滴水?他娘的,原来是水滴声,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在靠近我,不过,这地底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冷了?

    想到这里,徐国庆正想把手给抽出来,却冷不丁被什么东西给轻轻咬了一口。

    “啊。”疾呼一声,徐国庆条件反射的想要把手给抽出来,但奈何棺盖把手给夹住了,一时半会儿有点挣脱不出,如果徐国庆知道里面刚才摸到的那张嘴开始动了起来,一定不会就这么优哉游哉了,与此同时,在棺材的后面,仿佛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像某种野兽的低吼。

    “什,什么东西?”徐国庆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现在手还被夹着,可不要给我惹出什么行子来。

    探过身子往棺材后面一瞧,徐国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奈何手被棺材盖夹着,就是想坐也坐不小去了:“我的娘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只见棺材后面是一个人,全身长着黑色的长毛,而且那毛发仿佛无休止的一直在长,到最后都看不清它得脸了,但徐国庆可以肯定,这就是刚才躺在石床上的那个人,而此刻却正站在徐国庆的正前方不足半米处。

    “他娘的,这到底还是人不是人了,难道是......”徐国庆的话还没说完,那黑咕隆咚的东西嚎叫了一声,满嘴的腥气,而且徐国庆在他大张的嘴巴里还看到两颗牙齿,长的不像样,竟然都过了下巴,这要是被他一口给咬到了,不说会中了尸毒,但至少也痛得够呛。

    这时,徐国庆在徐真人的调教下一身功夫总算是体现了出来,在刻不容缓那会儿一个高抬腿踢在那黑尸的下巴处,把它给踢得离地半米多高,然后再顺势一个换腿连踢把黑尸踢飞出去,不过毕竟手上被棺材板夹着,徐国庆实在用不出多大力道,这一剧烈的折腾没把黑尸怎么了,反倒是把自己的手给磨破了。

    看着被自己踢出去的黑尸爬起来之后疯了一般向自己跑来,徐国庆心里叫苦不迭:他娘的徐爷今天总算是要归位了,祖师爷,您老人家如果在,还求您发发慈悲帮我降了这黑煞吧。我徐国庆今天要是有命回去,以后天天给你烧上三炷香。

    兴许是徐国庆的祈祷有了作用,那夹着自己手的棺材板突然一松,徐国庆趁机把手抽了出来,不过在他刚要张口感谢祖师爷的开恩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手上的力气太猛,连带着把棺材扳都给揭了下来,而之后眼前所看到的,准确地说是棺材中所看到的那一幕,让徐国庆差点有一种抹脖子算了的冲动。

    “他娘的,竟然让徐爷我碰到一对无常尸煞,那养鬼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整出这么厉害的玩意儿,失算,真是他娘的失算。”徐国庆决绝的叹息,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东西得厉害,如果是一个黑煞,徐国庆或许还有自信能够与之周旋,但要是再加上一个白煞,饶是徐国庆年少轻狂,也不禁要掂量掂量了。

    所谓无常尸煞,也称黑白双煞,以前徐国庆只是听曾爷爷提起过,但没有真眼见过,不过从话里话外徐国庆还是不难听出老人家对它们的评价:单独遇上黑煞,有实力把它收了最后,不然趁早就跑;碰到白煞,凭你的道行不说降伏,能周旋一阵就已经不错了;要是黑白齐现......之后的话老人没说,而是喝了口烧刀子,摇了摇头走开了。

    如今亲眼看到这一白一黑两个尸煞,不得不说徐国庆是真害怕,腿肚子都有点打马虎眼,而且看到那个白煞嘴巴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听声音像老鼠,让徐国庆想不通的是老鼠怎么会跑进棺材里面,而且还藏在尸煞的嘴巴里,难道是那养鬼之人给它准备的第一口食?

    “咔嘣”一声,白煞的嘴巴一阵蠕动,那牙齿与骨头的摩擦声听的徐国庆脸色发青,警察和监狱的罪犯都在上面,如果徐国庆现在能叫上一声,上面的人肯定能够听到,但问题是他现在不敢,早在刚才他就憋足了气,因为他知道冤孽往往都不是靠眼睛识别东西,试想,一个死了的人还能用眼睛看东西?所以它们都是靠感应空气中的阴阳来识别活物,搞得徐国庆现在连最起码的求救都做不到,这情形也别提有多憋屈了。

    正在这时,上面的人似乎发现了有人失踪,徐国庆听到上面独眼阿胜等几个狱友装模作样的叫了几声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就是警察的声音。

    “徐国庆,听到就他妈的应一声,在不出声当你越狱处分,逮到改判重型,全国通缉。”

    听到上面的声音,徐国庆心说:救星来了。于是忍不住回应了一声:“我在这里。”不过这一出声他就后悔了,虽然之前没有呼吸身体也或多或少会漏阳,不过很微弱,那两个尸煞都是刚刚成行,所以感应阴阳的本事还不是很敏感,但这一嗓子就坏了,呼吸可是漏大阳,仅次于出血撒尿,这一嗓子下去不被两位感应到才是怪了。

    果然,听声音刚落下,两个尸煞就疯了朝徐国庆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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