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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出卖灵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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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7: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为了怕被那女人看出破绽,她不得不故作不胜药力发作之态,装出一付精神亢
奋,情绪愈来愈激动的表情,好像逐渐进入意乱情迷的神态,故意卷起舌头说:
    “既然你一定要我加入,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可是……我,我好热呀……”
    教主眼看她已有些支持不住,便向带她来的两名女郎吩咐:
    “你们先带她去‘休息’一下,等我选几位教友替她进行过入教的‘洗礼’后,再
带她出来参加今晚的聚会吧!”
    “是!”两名女郎齐声恭应,立即上前把白莎丽扶起,带进了里面一道门里去。
    白莎丽暗中已注意到,这房间除了进来的圆型拱门之外,后面尚有两道小门,她是
被两名女郎带向了右边的门去。而当她们走近门口时,那位教主已从矮榻上移身下来,
由那几位女郎起身前呼后拥地,从左边的那道小门走了出去。
    她被带进右边的门里,只见这是个小房间,铺着深红色的厚地毡,也没有家俱,仅
置有一个像双人席梦思床似的矮榻。形式跟刚才那位教主卧在上面的差不多,但却宽上
一倍,并且榻上铺着粉红色的床单,和两只绣花缎面的大枕头。
    最显著的是灯光,这房间里不再是那种阴森森的蓝色,而是富有浪漫情调的粉红色。
    白莎丽一看这种情形,心里已然有数,但她不动声色,故作茫然地问:
    “我在这里休息?”
    两名女郎没有回答,彼此暗示了一下,一个便径自走出房去。
    留下一名女郎遂说:
    “让我替你把衣服脱了吧!”
    “干嘛?”白莎丽惊诧地问:“我也要像你们一样?”
    那女郎点了点头,不由分说地就上前动手,要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白莎丽情急之下,突然出其不意,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猛可一扭,将她整条手臂
转向了背后,同时用手勒住那女郎的颈子。
    “啊!……”那女郎猝不及防,被她勒得几乎憋住气去。
    白莎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如电地制住了那女郎,立即冷声喝问:
    “快说,你们把我带进这个房间,打算怎么样?”
    那女郎被勒得已发不出声,等她把手臂稍松,才松了口气。但又被她将反扭的手臂
向上一提,痛得只好回答说:
    “我说,我说,这是按照我们的‘教规’,凡是新加入的人,都必须接受入教的
‘洗礼’……”
    “什么叫‘洗礼’?”白莎丽逼问。
    那女郎被她制住了,无法挣脱,只得照直说:
    “是,是要把你的衣服脱掉,让你躺在这矮榻上,由教主亲自选派几个男教友
来……”
    不等她说完,白莎丽已明白了,不由地冷哼一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刚才你们给我喝的那玩意,又是干什么的?”
    那女郎回答说:
    “那是‘灵魂汤’,喝下去后会使人兴奋无比,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愈来愈冲动。
十分钟后就会渐渐进入若痴若醉,最后成为半昏迷状态……”
    白莎丽无暇再问,突然放开她的手臂,而以极快的动作,伸手探入自己低垂的领口,
原来她的乳沟里藏有随身法宝,那是浸过特制药物的小海绵,在澳门她就用它迷昏过郑
杰和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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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8: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她又派上了用场,一取出来就按上了那女郎的口鼻之间。
    不到几秒钟,那女郎连反抗都来不及,已失去了知觉。
    白莎丽哪敢怠慢,立即把那女郎弄到矮榻上去,使她侧躺下来。然后拉下她的面罩,
罩在自己的头上,迅速脱下了全身的衣服。
    就在她脱得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之际,另一名女郎已去而复返,走进房来颇觉意外
地说:
    “啊!你的动作真快呀!”
    白莎丽力持镇定地报以一笑,没敢出声,以免被她识破。
    那女郎果然全然未觉,只朝矮榻上看了一眼,由于白莎丽把昏迷的女郎脸朝另一边,
使她无法看到,于是笑了笑说:
    “怎么搞的?刚才我看她还支持得住,怎么现在已经……”
    话犹未了,已有四名壮汉走了进来,他们也是头戴黑布罩,身上披着黑色的大披风,
而下面露出的脚部和腿颈却是光着的,大概身上也没穿衣服吧?
    他们一进房,那女郎便说:
    “现在把她交给你们了,‘洗礼’完成后,就把她带到会堂上来!”
    四个壮汉点点头,表示他们已非生手,这种“洗礼”似乎早已驾轻就熟了。
    白莎丽赤裸裸地站在一旁,要不是头上戴有黑布罩,简直就窘态毕露,恨不得有个
地洞钻下去了。尤其当四个壮汉的眼光移向她的身上时,更使她娇羞万分,不由地把身
体侧转了过去。
    幸而那女郎已向她招呼说:
    “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到会场去吧,聚会的时间已经快到啦!”
    白莎丽如获大赦,忙不迭走出了房,那女郎随后跟出,不禁诧然道:
    “你今晚怎么了,好像有点神魂不定……”
    白莎丽怕她起疑,只好模仿着那昏迷女郎声音,轻声回答说:
    “我忽然有点不舒服!”
    那女郎并未听出声音有异,笑了笑说:
    “不舒服,回头聚会一开始,你就精神百倍,绝对舒服啦!”
    白莎丽怕言多必失,不敢答话,只是轻声一笑。跟着那女郎穿过刚才被召见的房间,
由左边的那道小门出去。
    又经过一条走道,从尽头的门进去,便是个更衣室,只见靠墙有两只巨型的长衣柜,
一排排的抽屉上均贴着号码,从一到两百,整整是两百个盛放衣物的抽屉。
    另一边的墙上则钉满上下两排挂衣钩,大部分均空着,只有最头上挂有十几件黑色
的大披风。
    那女郎走过去取了一件披上,白莎丽也依样葫芦,照她的样取了件披在身上。
    于是,他们便从正面的那道门出去,外面已是个宽阔的大厅。布置与她被召见那间
大同小异,也是铺着深红色的大地毡,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一幅幅的轻纱,五色缤纷,
在蓝色的灯光下微微飘动,好像是海底浮动的海草。
    正上方是一只漆成金色,而以深红丝绒为面的矮榻,榻前左右各置四只金鼎似的大
香炉,也是烧着檀香,使满厅轻烟缭绕,浸淫在一种神秘的气氛中。
    矮榻上这时空着的,而两旁已各站了四名披着黑披风的女郎。厅内则席地盘坐着无
数的教友,大约有一百五六十人之众,均面向矮榻。
    他们一律是黑色面罩,黑色披风的打扮,从后面一眼看去,除了体态稍有差别,根
本无法看出是男是女。
    白莎丽见状,心知这百余之众,混杂在一起的男女教友,在黑披风里大概是跟她一
样,全身赤裸裸的吧?
    教友们济济一堂,却是寂静无声。白莎丽跟着那女郎,亦步亦趋地走到了最前面,
只见那里留着两个空地位,显然是虚度以待,为她们两个留着的。
    那女郎径自盘坐下去,白莎丽也只好在另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她此刻也看出,“灵魂教”的教友之所以要这样打扮,完全是为了防止彼此认识庐
山真面目。以免在举行聚会之外的时间里,离开这里以后会互相交往,容易泄漏出此地
的秘密,同时也可能成群结党。
    换句话说,“灵魂教”除了教主的亲信死党之外,所有教友都是个别控制的。只有
在聚会时分别来参加,大家都戴上面罩,谁也认不出谁。走出这里之后,即使在外面见
了面,也无法知道对方就是教友之一。
    由此可见,这个歪门邪道的“灵魂教”,不但组织严密庞大,对教友的控制更是毫
不疏忽!
    但百密却有一疏,要不是人人均戴上面罩,白莎丽怎能瞒过大家的耳目,公然混到
了会堂里来。
    因此,她现在并不担心那四个执行“洗礼”的壮汉,会认出那昏迷中的女郎不是她。
    可是药性仅能维持个把小时,甚至只有几十分钟,万一药性一过,那女郎清醒了过
来,而白振飞和郑杰却不能及时赶到混进来接应,岂不是……
    念犹未了,忽听“当!”一声沉重锣响,那位戴着金色面罩的教主,已披着一件金
色大披风,由四名女郎随护,从一道垂着深红色丝绒帏幔的门里,像帝王上殿似地走了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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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8:27 | 显示全部楼层
4 插翅难飞
    热烈的掌声中,教主在矮榻上坐了下来,只见她双手向前一举,全厅立即静肃,恢
复了寂静无声。
    于是,她朗声说:
    “今晚是我们本月份的第二次聚会,在大会开始以前,我们仍和过去一样,各人报
出自己的号码,点查有没有接到通知而无故缺席的,现在由我左边第一位开始!”
    左边第一个是女教友,她把右手一举说:
    “灵魂第九号!”
    榻旁的一名女郎手持名册,立即以红色铅笔在名册上打了个钩,表示九号的教友已
出席。
    接着第二个又是女教友,把右手高举说:
    “灵魂第十四号!”
    白莎丽一听,顿时暗自一惊,因为她们虽是顺序报下来的,但报的号码却不按次序,
而是跳着报的,轮到她报时,该报几号呢?
    只要号码报错,真正是这号码的必然挺身而出,那一来她的身份立刻就被识破了。
    眼光向旁一扫,发现自己是从左到右的第九个,而这边已有五位教友报过了号码,
再过三个就轮到她了。这下可使她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啦。
    “灵魂第三十一号!”又一个报出了自己号码。
    白莎丽简直是如坐针毡了,情急之下,突然灵机一动,没等第七个教友报出号码,
她就向旁一倒,全身倒了下去。
    教主一眼瞥见,急问:
    “怎么啦?”
    白莎丽身旁的女良随即代为回答:
    “十一号刚才就有点不舒服……”
    白莎丽不禁暗喜,忙支起身来轻声说:
    “没关系了,我只是忽然有点头昏……”
    教主冷哼一声,遂说:
    “继续报号!”
    于是,第七个报过了,接下去是第八个,轮到白莎丽时,她毫不迟疑地把右手一举
说:
    “灵魂第十一号!”
    榻旁的女郎便在名册上又勾了一笔,想不到白莎丽急中生智,居然轻易地闯过了这
一关!
    教友们一个接一个的,继续报出了自己的号码……
    全厅一共席地坐了十几排,当报到第六排时,突见一名穿着整齐,仅只戴着黑布面
罩的大汉,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一直急步走向那教主的面前去。
    榻旁的八名女郎,几乎是同时一撩披风,伸出的手上已各执一把手枪,枪口集中了
走近的大汉。
    虽只惊鸿一瞥,白莎丽已看清那八个女郎的披风里,赤裸裸地什么也没穿,不过腰
际都佩着弹带,枪就是从枪套里拔出的。
    由她们拔枪之快,便看出这几个女郎是负责保护教主的女枪手,无论谁想接近,她
们一看情形不对就立刻拔枪戒备。幸好那大汉已站住,否则说不定已被乱枪击毙!
    白莎丽看在眼里,不由地暗吃一惊,如果她要贸然轻举妄动,岂不成了她们这八支
枪的肉靶?
    教主却是稳如泰山,似乎有这八名女郎在旁保护,使她有恃无恐,根本毫不在乎。
    这时只听她冷声喝问:
    “什么事?”
    那大汉这才惊魂甫定,但仍气急败坏地说:
    “教主,有个重要的消息报告您……”
    教主听出了大汉的口音,心知他是当着这些男女教友面前,有所顾忌不便直说,于
是作个手势:
    “走过来说吧!”
    大汉这才敢趋身上前,走近矮榻前轻声说:
    “八号刚才来电话,说高老大和他的手下小陆,被人在他家里干掉啦!”
    “什么?”教主顿吃一惊,情不自禁地失声叫起来,但随即轻声急问:“她知道是
什么人下的手吗?”
    大汉回答说:
    “她说到高老大那里的时候,他们已被击毙在房间里,吓得她忙不迭掉头就逃了出
去,好像后面有两个人在猛追。幸亏她逃得快,逃出了巷外上了车就开走……”
    教主戴着面罩,无法看出她的表情,只听她怒声说:
    “不用说,这准是那姓白的干的!”
    白莎丽无法听到那大汉说的什么,但这情形看在她眼里,已知必然是发生了严重的
事故。
    等到教主怒声说到姓白的干的,由于盛怒之下,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使白莎丽
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大吃一惊,白振飞竟干了什么呢?她却不得而知!
    周末聚会每次均须由教主亲自主持,现在突然发生严重变故,使她惊怒交加,哪还
有心情坐在这里?
    可是,聚会既不能临时宣告解散,也不便让别人代替她主持。而高鸿逵和他的手下
被人干掉,更不是件小事,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不免使她感到分身乏术,左右为难起来。
沉思之下,她终于当机立断,忽然朗声道:
    “三号和一七五号,你们先到我的休息室去待命!”
    “是!”最后一排中有人应了一声,便见两个坐在一起的女教友,同时站起身来,
先行离开了会场。
    教主随即起身宣布:
    “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由我亲自处理,但我们的聚会在任何情形下,仍然得
照常举行!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会场。我最多十分钟
就把事情处理了,马上回来继续举行今晚的周末聚会!”
    说完,她只带着四名女郎离去,留下四名女郎在会场里。
    白莎丽真想跟去一看究竟,但教主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会场。使她根本
无计可施,只好安安分分地盘坐在那里,静观事态的演变。
    这时整个会场里聚集着百余之众,一个个全都是保持缄默,好像老僧入定地打坐,
没有任何人出声,更没有人互相交谈,使得气氛显得非常肃静,沉寂。
    教主这一离去,过了十几分钟仍未回到会场来,白莎丽正在暗觉诧异之际,忽见两
名女郎匆匆而至,走到矮榻前朗声宣布:
    “教主召见第十一号教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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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8:40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莎丽已忘了自己就是冒充的第十一号,盘坐在那里茫然左顾右盼,忽被身旁的女
郎轻碰了一下说:
    “十一号,你是怎么啦?教主要召见你!”
    白莎丽这才想起,忙不迭站了起来,随着那两名女郎离开会场。
    她的心里不禁暗觉紧张起来,因为教主突然只单独召见她一人,这情形似乎有点不
大对劲。可是她又不能抗命不去,在不知道被召见的原因之前,她自然不能贸然轻举妄
动。万一只是交付她什么任务,而她若沉不住气,作贼心虚地暴露了身份,那岂不是把
整个事情弄砸了。
    因此她只好力持镇定,硬着头皮跟她们去见教主。
    两名女郎把她带到了刚才召见的房间里,只见教主端坐在矮榻上,左右各站一名佩
枪的女郎,站在矮榻后的大概是“三号”和“一七五”号。
    教主和两名女郎把白莎丽推到了面前,突然厉声喝问:
    “你是什么人?”
    白莎丽暗吃一惊,急说:
    “我,我是灵魂十一号……”
    教主冷笑一声,喝道:
    “把人带进来!”
    门开处,首先进来两名穿黑披风的壮汉,接着由另两名壮汉架扶着一个全身赤裸的
女郎进来,白莎丽一眼就认出,是被她迷昏后,以移花接木代替她受“洗礼”的真正
“十一号”!
    这一惊非同小可,眼看事机败露,正待情急拼命,不顾一切的扑向那佩枪的女郎,
企图夺枪制住教主之际,不料已被带她来的两名女郎紧紧执住了双臂。
    几乎是同时,分立矮榻左右的两名女郎,已双双拔枪在手,使白莎丽不敢妄动了。
    教主又是嘿然冷笑说:
    “你这鬼女人的本事倒不小,想不到那盆‘灵魂汤’对你竟然发挥不了作用,反而
被你玩了个移花接木的诡计。要不是我亲自来看一看,认出了正在受‘洗礼’的才是
‘十一号’,几乎被你瞒过了呢!”
    白莎丽的身份既被识破,她只好一言不发,任凭处置了。
    教主接着怒声喝令:
    “把这鬼女人的面罩拉下来!”
    一名壮汉立即上前,动手拉下了面罩,顿使白莎丽露出了本来面目。
    教主再喝问:
    “你也姓白,跟白振飞是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白莎丽心知否认也无济于事,索性处之泰然地回答:
    “我们是父女!”
    “父女?”教主突然一阵狂笑说:“白振飞的一切我清楚得很,当年他失手打死金
大爷,外界都不明了真正的原因。我却知道为了他老婆跟金大爷的一个手下有染,被他
听到了风声,私下去向金大爷兴师问罪,逼金大爷把那手下交给他处置。偏偏金大爷袒
护自己的手下,不买他的帐,双方才翻了脸的。并且我更知道,白振飞的老婆连蛋都没
下过一个,哪里又跑出你这么个女儿来了?”
    白莎丽最善于随机应变,一听对方对白振飞的底细了若指掌,立即更正说:
    “我是他的义女!”
    “哦?”教主冷声说:“这我倒没听说过,白振飞居然还有个义女,大概是他最近
出狱之后才收的吧!”
    白莎丽昂然说:
    “不错,我是最近才拜他为义父的!”
    教主冷哼一声,怒问:
    “那么是他派你混进这里来的?”
    白莎丽理直气壮地说:
    “我可没想混进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被你们弄来这里的!”
    教主勃然大怒地说:
    “你好大的胆子,在本教主面前,居然还敢卖弄口舌?我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谅
你也不知道我的厉害!”
    随即向那两名壮汉一声令下:
    “把她替我脱光!”
    “是!”两名大汉齐声恭应,立即上前就动手。
    白莎丽情急之下,急说:
    “慢着!……”
    教主一打手势,阻止了两名大汉动手,遂问:
    “你愿意老老实实地说了?”
    白莎丽在这种情势之下,怕吃他们的眼前亏,只好恨声说:
    “老实告诉你吧!是白大爷派我混进来的。”
    教主毫不放松地追问:
    “他派你混进来干什么?”
    白莎丽犹豫了一下,忽说:
    “我们与‘灵魂教’毫无瓜葛,只是为了要找那假名叫伍月香的女人?”
    教主怒问:
    “为什么找人找到我这里来?”
    白莎丽回答说:
    “她在香港除了这里之外,没有别处可以藏匿。”
    教主冷声说:
    “不管她是不是在这里,我没有说明的必要。但无论如何一旦加入本教,一切就受
到本教的保护,凭你和白振飞,就是在这里找到了她,又能把她怎么样?”
    白莎丽故作有恃无恐地说:
    “教主既然对白大爷的一切都很清楚,大概总知道他的个性。如果教主不想两败俱
伤,最好是把那女人交出来,那才是明智之举!”
    “你在威胁我?”教主怒问。
    白莎丽从容不迫地说:
    “这绝不是威胁,其实我不说教主也会想到的,白大爷既然派了我混进来,他能放
心让我一个人唱独脚戏吗?老实说吧!我既能混了进来,他也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假使
超过约定的时间不见我出去,恐怕他就是采取行动了呢!”
    教主果然暗自一惊,急问:
    “现在他在哪里?”
    白莎丽强自一笑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
    教主突然怒声说:
    “哼!你不清楚,我倒很清楚,他已经去把金大爷当年的心腹高鸿逵,和一个手下
干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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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8:52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莎丽暗觉一怔,诧然说:
    “我想他们不会吧!……”其实她也知道,白振飞和郑杰是决定去找高鸿逵的。
    教主冷冷地哼了一声说:
    “好!既然他心狠手辣,去把高老大他们干掉了,我也得让他看看我的手段!”
    白莎丽顿吃一惊,但她力持镇定地说:
    “教主真要意气用事,我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以整个‘灵魂教’孤注一掷,去跟
白大爷一个人拼,结果落得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未免太划不来啦!”
    教主似已胸有成竹,根本不加理会。立即一声令下,两名壮汉便不由分说,上前动
手强脱她的披风。
    白莎丽不禁惊怒交加,又急又窘,可是在两男两女的合力动手之下,任凭她拼命反
抗也无济于事,身上的披风终于被脱了下来。
    接着,她被拉进了那个“洗礼”的房间,由两男两女合力把她按在矮榻上,双手和
两脚均被强行分开按在榻边。
    白莎丽心知即将难逃噩运了,急忙拼命反抗,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教主亲自带了两名女郎进来,强行掰开她的嘴,虽然她咬紧牙关,仍然被她
们将一小瓶红色液体,从牙缝中强倒了进去!
    不消片刻,白莎丽终于昏然欲睡,渐渐失去了知觉……
    郑杰单枪匹马来到了“夏威夷沙龙”,他是赶来阻止白莎丽的,可是迟来了一步,
她早已被送走啦!
    但他并不知道白莎丽是否还在沙龙里,可是又不便贸然乱问。里面的灯光又太暗,
加上每个座旁均置有高大的盆景为掩护,根本无法找寻,一时倒把他难住了。
    侍者已笑容满面地招呼:
    “先生是一个人吗?”
    郑杰心知这沙龙是“灵魂教”的联络站,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明要找白莎丽,于是灵
机一动,故意大声说:
    “我找位姓郑的朋友,他说在这里等我的,不知道来了没有,能不能麻烦您替我找
找看?”
    他的用意是想让白莎丽听见,听出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来。
    侍者遂问:
    “请问是男客人,还是女客人?”
    郑杰又提高声音说:
    “是个三十不到的男士!”
    侍者陪着笑脸说:
    “今晚来的客人差不多都是成双作对的,单身的男客倒有好几位,不过年纪都比较
大,好像没有三十左右的年轻客人……也许您要找的那位还没来,您要不要先找个座位
坐下来等一会儿?”
    郑杰不见白莎丽走出来,只好说:
    “不要座位了,我就在那边等等看……”说着径直向酒吧台前走去。
    坐上圆型可转动的高椅,配酒的女郎立刻过来招呼:
    “先生,您要什么酒?”
    郑杰忽然想起了那两句暗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来杯‘特制鸡尾酒’,放两粒樱桃吧!”
    那女郎微微一怔,随即嫣然一笑,轻声说:
    “您不找个座位?”
    郑杰笑笑说:
    “我就坐这里好了!”
    那女郎不禁诧然说:
    “先生,您坐这里怎么好……”
    她的话犹未了,正在酒吧台前伪装酒客的李老四,忽然把身子转了过来,冲着郑杰
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兄,鸡尾酒是女人喝的,干嘛不来杯带劲些的呢?”
    郑杰向他不屑地望了眼,不想理会他,仍向那女郎说:
    “替我来杯特制的鸡尾酒,放两粒樱桃!”
    那女郎只好点点头,正要回身去配酒,带有几分醉意的李老四却大声说:
    “替他来杯威士忌,加倍!”
    郑杰不愿闹事,但已忍无可忍,不由地冷声说:
    “喂!是你在要酒,还是我要酒?”
    李老四向他走近一步,咄咄逼人地说:
    “怎么?老子替你点了酒,你还不领情?”
    郑杰忿声问:
    “你是想找麻烦?”
    那女郎眼看他们即将发生冲突,吓得忙不迭从中排解说:
    “李老四,这位先生是有人介绍……”
    没等她说完,李老四已仗着几分醉意,突然出其不意一拳向郑杰挥去。
    但郑杰出手如电,只一伸手,已把他的手腕抓住,喝声:
    “你这醉鬼滚吧!”手一撒,李老四便收势不住,狠狠的跌冲开去。
    正好赖有才从卡座里推开怀里的女人,及时冲出来,赶上去一把扶住了李老四,才
使他不致跌倒。
    李老四不禁勃然大怒,狂喝一声:
    “他妈的!”甩开了赖有才的手,回身就要向郑杰扑去。
    赖有才冲上一步,双臂紧紧将他一把抱住,怒声说:
    “小李,你不许闹事!”
    李老四猛可一挣,未能挣脱开来,不由地怒问:
    “老赖,你他妈的这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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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9:05 | 显示全部楼层
赖有才声色俱厉地说:
    “你敢乱来,老子就让你先躺下!”
    李老四犹不服气,正待奋力挣开赖有才,但座中的几名大汉已拥了上来。
    赖有才立即把他推向那些大汉说:
    “这小李醉了,把他先送回去!”
    两名大汉抱住了李老四,不由分说地架了就走,另外两名大汉则随后跟着,怕这小
子发起酒疯来制他不住。
    李老四一路破口大骂着,被驾出了门外,赖有才这才走到酒吧台前,强自一笑说:
    “抱歉抱歉,我那位老弟喝醉了,多有冒犯,请老兄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郑杰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还通情达理,只好置之一笑说:
    “没什么,我也是一时冲动,否则就不至于发生冲突啦!”
    赖有才比较老奸巨猾,他之所以出面阻止李老四蠢动,完全是想弄清楚郑杰的身份,
于是不动声色地问:
    “老兄贵姓?”
    其实他的年纪比郑杰大上了好一截,居然开口老兄,闭口老兄,令人觉得怪不自然
的!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郑杰只好回答说:
    “敝姓郑,请教这位……”
    “我叫赖有才,”他说:“敝当家的就是此地的高老大,刚才那位老弟实在太胡闹
了,请郑兄不看金面看佛面,大家打个哈哈就算啦!”
    郑杰心想:你居然抬出了高老大的招牌来,还不知道他已被人干掉了呢!
    “我不会计较的!”他说。
    赖有才打完“过门”,马上就开门见山地说:
    “郑兄既然知道这里的暗语,当然不是外人。不知是否可以告诉兄弟,是哪位介绍
郑兄来的?”
    郑杰不加思索地回答:
    “我住的那家酒店的仆欧!”
    “哪家酒店?”赖有才追问。
    郑杰笑笑说:
    “我来这里为了消遣,度个快乐的周末,并不是来接受审问的,似乎没有逢问必答
的必要吧!”
    他的语气虽缓和,而且面带笑容,但已断然拒绝了回答。
    赖有才自知问得太过分,只好强自一笑说:
    “郑兄别误会,兄弟不过是随便问问。如果介绍的人关系不同,只要兄弟打声招呼,
这里一定会替郑兄安排个非常快乐的周末,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郑杰故作兴奋地说:
    “那太好了,我先请赖先生喝两杯如何?”
    “郑兄不必破费,”赖有才说:“这里兄弟很熟,别说是喝酒,就是叫小姐陪也一
律免费招待,花钱就不够意思啦!哈哈……”
    郑杰趁机问:
    “郑兄刚才说的,能为我安排个非常快乐的周末,不知是否……”
    赖有才哈哈一笑说:
    “那还有什么问题,郑兄如果真有兴趣,可以马上跟我走!”
    “不是在这里?”郑杰故意问。
    赖有才不屑一顾地说:
    “那有什么劲,大不了亲亲摸摸,搂搂抱抱,还能玩出什么名堂来不成?郑兄只要
跟我走,保证你玩得痛痛快快,而且经济实惠!”
    郑杰已看出这家伙不怀好意,本来真想跟他离去,看他究竟打什么主意。可是白振
飞让他先来找白莎丽,约好了随会就赶来会合的。
    现在白莎丽已不知去向,显然是来迟一步,她已离开了沙龙。郑杰如果再一走开,
白振飞赶来岂不又扑了个空?
    那样一来,他们三个人就失去联络。
    因此,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起来……
    赖有才看他在犹豫不决,又笑了笑说:
    “郑兄,兄弟不是拉皮条的,只不过是有志一同,存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罢了。请郑
兄放心,兄弟绝不会向你要介绍费的呀!”
    郑杰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有些盛情难却起来,终于当机立断他说:
    “好吧,我以赖兄马首是瞻了!”
    赖有才大喜过望,正待偕同郑杰离去,忽然被一名侍者叫住:
    “老赖,你的电话!”
    赖有才微觉一怔,只好向郑杰歉然说:
    “郑兄请稍待,兄弟去接个电话,最多一两分钟我们就走!”
    “请便!”郑杰说了一声,心里却在暗自担心,惟恐这个电话是打来通知赖有才,
高鸿逵和他的手下已被人干掉的。
    赖有才刚一走开去接听电话,门口已匆匆走进来个非常娇艳的女人,正好跟郑杰打
了个照面。
    这女人就是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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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9:19 | 显示全部楼层
5 感情测验
    沙龙里的灯光虽暗,但双方这一照面,彼此都认出了对方,不禁互相意外地一怔。
    “啊?是你……”姜小姐首先向他招呼。
    郑杰也诧异地问:
    “文珠,你来这里干嘛?”
    一般人都称她姜小姐,而郑杰却一见面就直呼其名,显然他们是很熟悉的了。
    姜文珠笑了笑说:
    “我先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郑杰哂然一笑说:
    “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只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
    正说之间,忽见赖有才神色仓皇地走来,好像赶着去救火似的,根本忘了要带郑杰
去欢度周末的那回事。连招呼都不及打一个,甚至没看清正在跟郑杰说话的是姜文珠,
就紧张兮兮地一直向门门冲去。
    姜文珠见状情知有异,急叫了声:
    “老赖,你这慌慌张张地干嘛去呀!”
    赖有才这才站住,回转身来走近姜文珠,只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
    “高老大家里出了事!”说完扭头就走。
    姜文珠犹未及追上去详问,他已夺门而出,尚留下的三四名大汉,也立即跟了出去。
    郑杰等她走回来,不禁诧然问:
    “你认识那姓赖的?”
    “怎么,你也认识他?”姜文珠又来个反问。
    郑杰笑笑说:
    “文珠,士别三日,真要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一年没见你,你居然学会了不少,我
问什么,你就反问什么,这确实是逃避回答的最好办法!”
    姜文珠微微一笑说:
    “既然一年没见,我们何不找个座位坐下来谈?”
    郑杰摇摇头说:
    “不!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干嘛?”
    姜文珠又笑了笑说:
    “你倒一点没变,还是那么专制,固执!”
    郑杰否认说:
    “我既不是专制,也不是固执,而是为了安全起见。因为,万一你是来赴男朋友约
会的,我要不了解情况,就跟你糊里糊涂地坐在一起。回头让你的护花使者看见了,岂
不要向我兴师问罪?”
    姜文珠这才告诉他:
    “好吧!你既然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并不是来赴什么约的,而是在这沙
龙里工作,这你总放心了吧!”
    郑杰刚问了声:
    “你在这里工作?……”
    姜文珠已上前把手挽在他的手臂,带着他走向角落的卡座去,一面笑着说: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从前我做舞女,现在改行了。虽然赚的钱不及做舞女
多,但工作很轻松呀!”
    于是,他们坐了下来,由她向跟过去的侍者说:
    “来两杯白兰地,记我的帐!”
    “是!”侍者应了一声,便径自离去。
    姜文珠忽然笑问:
    “唔!对了,我还没有间你要喝什么,就自作主张替你叫了白兰地,我记得以前你
总喝白兰地,对吗?”
    郑杰笑笑说:
    “你的记性真好!”
    “你不会说我专制,强迫你还喝白兰地吧?”她说。
    郑杰又笑了笑说:
    “那倒不如说我固执,喝惯了白兰地永远改不了吧!不过,要你破费,这倒真有点
过意不去!”
    “你放心,”姜文珠说:“我刚才说赚的钱不如舞女多,并不是在你面前哭穷,两
杯酒我还请得起,何况记我的帐只收半价呀!”
    “除了酒以外,其他的呢?”郑杰故意问。
    “其他的?……”姜文珠微觉一怔,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但很快就明白了,不禁
媚态毕露地一笑说:“其他的一律免费招待!”
    郑杰没想到来这里会遇上了姜文珠,而且她又在这挂羊头卖狗肉的沙龙里工作,岂
不是意外的收获?
    但他不便开门见山地,就向她打听关于“灵魂教”的秘密。纵然他们过去的交情不
错,在没有弄清她的身份和立场以前,也绝不能贸然启齿。
    “你倒一点没变,还是跟一年前一样……”郑杰只好先跟她话旧起来。
    姜文珠却说:
    “谁说没有变,我比以前胖多了,不信你摸摸我的腰,已经快像水桶啦!”说着,
她当真执起了郑杰的手,向自己腰上围了过去。
    郑杰把她轻轻一搂说:
    “这不是胖,只是比以前更丰满了些……”
    “你倒真会说话,”姜文珠嫣然一笑说:“可是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这半年
多来,由于工作太轻松,所以心宽体胖。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只怕要变成五十三加仑
的汽油桶,三围一般粗了!”
    “有这么严重?”郑杰漫不经心地搭了一句。
    姜文珠忽说:
    “以前你曾经量过我的三围,现在我要看看你的记性如何,是不是还记得我三围的
尺寸?”
    郑杰那次完全是跟她闹着玩的,哪还能当真记住,只好随口回答说:
    “大概是……三三、二二、三三吧!”
    姜文珠“噗嗤”一笑说:
    “你简直是在瞎猜,信口乱报数目字,干脆说一二、三四、五六不更顺口吗!”
    郑杰强自一笑说:
    “那我可能记错了……”
    姜文珠遂说:
    “让我告诉你吧,在一年以前,我的三围是三四、二一、三五!”
    “现在呢?”郑杰问。
    “现在说出来保险吓你一跳,”她说:“前天我自己量过,三围已经是三六、二五、
三七啦!”
    郑杰言不由衷地说:
    “这尺寸不是很标准吗?”
    “但继续发展下去就很恐怖了,”姜文珠说:“你记得吗,以前我嫌胸围尺寸不够
丰满,还戴上付假的。可是现在不戴都被人把我看成‘波霸’了,不信你摸摸看,现在
完全是货真价实的啦!”
    郑杰未及婉拒,已被她抓起另一只手,按放在她丰满的胸前,同时还问他:
    “我没骗你吧?”表示她绝非言过其实。
    郑杰手按之处,但觉挺实而极富弹性,好像打足了气的球胆,使他心神不禁为之一
动,再被她按着手背一捏,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幸好侍者把酒送来,他才趁机将手
抽回。
    “文珠,”他赶紧收敛住心神,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不要再讨论你的三围了,换
个题目谈谈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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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9: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料姜文珠吃吃地笑着说:
    “谈别的?你别假正经啦,大好的周末,你单独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不是打算
找点刺激是干嘛?而且你自己刚才还说,除了酒之外,还有‘其他的’。所谓其他的,
就是替你找个小姐来陪陪,现在我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破例亲自招待,你就把我当作
别的小姐好了,根本用不着客气呀!”
    郑杰趁机说:
    “那我就不瞒你说吧,今晚我确实是想找寻点刺激,才跑到这里来的。刚才那个姓
赖的已经答应,准备带我离开这里,说是有个什么非常特别的地方,可以领我去玩玩。
正要走的时候,偏偏来了个电话找他,就在他去接听的时候你走了进来。可是那家伙不
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完电话之后,跟我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我搁在那里,自己匆匆
忙忙地走了。”
    “他大概是临时有什么急事……”姜文珠说:“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郑杰灵机一动说:
    “本来我根本不认识他,今晚我跟一个最近才认识不久的女人闹了点别扭,她非常
任性,单独一个人跑到了这里来。害我找了半天,各处都没有找到她,后来我问酒店里
的仆欧,再打电话向车行查问,才问出她雇车来了这里。所以我就赶了来……”
    “她人呢?”姜文珠问。
    郑杰回答说:
    “这里灯光太暗,我根本看不清她坐在哪里,找也无法找。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打
算先喝几杯酒,再找个女的逢场作戏一番,最好让她看见,气她个半死!谁知我正坐在
酒吧台前要酒的时候,忽然有个喝醉了的家伙故意找我麻烦,我也正好有气没地方出,
两个人就冲突起来。刚一动手,那姓赖的就挺身而出,替我们排解开来,结果我跟他就
打上了交道。又听他说的活龙活现,我才被他说动心,决定跟他一起去开开眼界的。”
    姜文珠诧异地问:
    “他有没有告诉你,带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这倒没说,”郑杰说:“他只告诉我,那地方非常神秘,如果没有他带去,无论
我花多大的代价,也不得其门而入呢!”
    姜文珠“哦?”了一声,忽问:
    “跟你闹别扭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郑杰心知有点眉目了,很可能她已见到过白莎丽,于是形容说:
    “她只有二十岁左右,身高跟你差不多,只是没有你这么丰满,比较苗条些,头发
不太长,下面向外卷翘起来……”
    姜文珠若有所悟地急问:
    “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郑杰回答说:
    “是身袒胸露背的洋装,非常暴露,尤其领口相当低敞……”
    姜文珠突然脱口而出:
    “糟了!……”随即自知矢口,忙不迭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郑杰暗自一惊,急向她追问。
    “这……”姜文珠好像有所顾忌,不禁欲言又止起来。
    郑杰却毫不放松地说:
    “文珠,难道你不肯告诉我,她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时,故意把她向怀里
紧紧一搂。
    这无异是一种感情的贿赂,但对姜文珠来说,她却必须衡量轻重。因为白莎丽是被
她送进“灵魂教”去的,如果她照直告诉郑杰,就等于泄露了那组织的秘密。
    同时,她也深知郑杰的性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一旦获悉白莎丽被送到了
“灵魂教”去,势必不顾一切去救那女的出来。
    郑杰就是神通再大,凭他一个人单枪匹马,也绝对不可能把人从“灵魂教”里救出。
姜文珠要是说出白莎丽的处境,岂不是存心让他白白地去送死?
    并且万一被教主知悉,是她泄漏了秘密,那她的罪名就大了。毫无疑问的,必然只
有死路一条。
    但她不告诉郑杰吧,以过去的一段交情来说,似乎又过意不去。
    尤其当一年前她做舞女时,曾经得罪一位黑社会人物,被一群地痞流氓找过麻烦。
劫持到僻静处,几乎遭到轮流强暴,幸亏郑杰及时赶去,奋不顾身地击退那些家伙,才
使她幸免于难。
    因此他们之间的友谊和交情,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当时她为了感恩图报,曾自愿把身体奉献给郑杰,却被他婉拒。足见他是个助人而
不愿受报答的正人君子,更使她感激万分。
    即使他们经常往来,相处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郑杰也不乱来,最多不过是拥吻而
已。只有一次是彼此都喝得有了几分醉意,又是在大热天里,姜文珠酒后有些失态,突
然兴之所致,硬要郑杰欣赏她表演头一晚上在舞厅看过的“热情艳舞”。仗着几分酒意,
在他面前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直到全裸,展露了她并不太丰满,而且略带“骨感”
的肉体。
    郑杰在闹着玩的心情下,找来条软尺,替她量了量三围,然后便适可而止,赶紧克
制自己,叫她把衣服穿上。以免触“景”生“情”,彼此会情不自禁起来,只有眼不见
为净,才能避免继续发展下去。
    其实郑杰并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嫌她的职业卑贱,而是他志在四方,不愿受到家庭
的拖累,或者感情的束缚,既然无意跟姜文珠结合,就不愿图一时之快,占有她的身体。
    当他发现姜文珠已动了真情,似有非君不嫁的情形时,为了避免感情的继续发展下
去,弄得越陷越深,终使她不可自拔。于是他便不辞而别,悄然离开了香港……
    可是郑杰疏忽了一点,等他一远离香港,那批地痞流氓便趁机又不断去找姜文珠的
麻烦了!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离开了那家舞厅,但为了维持生活,她一个单身女郎必须另
谋出路,于是各处谋职,终于来“夏威夷沙龙”应征被录取了。但几个月之后,她在昏
迷状态中,被弄到了“灵魂教”里,等到清醒时,已然接受过“洗礼”,结果在威逼利
诱之下,她成了教友。
    由于当时“灵魂教”刚成立不久,并且为了郑杰的不辞而别,使她深受打击,以致
改变了她整个的人生观,一变为放荡不羁的大胆作风。
    也就因为她的这种大胆作风,深受教主的欣赏,使她在“灵魂教”里受到了器重和
信任,委以比较重要的职务。仍然派在“夏威夷沙龙”,负责协助物色新教友,身份仅
次于主持沙龙的黄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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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39:46 | 显示全部楼层
今晚想不到会突然在沙龙里,遇见了阔别年余的郑杰,姜文珠虽然极力克制自己,
不愿流露出对他的眷恋。并且如今的她,己不复再是一年前的她了,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的自卑感,所以见了面尽量掩饰自己的感情。
    但她的谈话,仍然不由自主提及往日旧事,甚至情不自禁地,执起他的手抚向她自
己的身上。这虽不一定是存心诱惑郑杰,使他旧情复燃,可是她自己也莫明其妙,不知
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可能被他认为轻浮的举动。
    现在,昔日的感情,和现实的利害,正在她心里冲突,互相交战着,使她陷于了极
端的矛盾……
    突然间,她似乎有些妒火中烧地问:
    “你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郑杰正色说:
    “一点关系也没有,即使有的话,也是利害关系,绝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感关系!”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姜文珠抓住了他刚才的话柄。
    郑杰强自一笑说:
    “我跟她既然认识,而且又有着利害关系,自然应该算是朋友了。她是女人,我总
不能说是男朋友呀!”
    姜文珠又问:
    “她跟你有什么利害关系?”
    郑杰迟疑了一下,始说:
    “我们正在进行一个计划,她只是其中的一分子,另外还有其他的人参加。如果她
意气用事,跑得不知去向,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我们的整个计划就会受到严重的
影响,甚至前功尽弃!所以我今晚必须把她找到,文珠,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自然愿意!”她说:“不过,万一我帮了你的忙,而我自
己却惹上了麻烦。那时候你会不会过河拆桥,只求找到那女人,就置我于不顾,像一年
前一样地不辞而别!”
    郑杰郑重其事地说:
    “我保证绝对不会!”
    “你用什么向我保证?”姜文珠问。
    郑杰认真地说:
    “我以人格保证!”
    “人格?人格值多少钱一斤?”姜文珠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郑杰不禁情急地说: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你自己说好了,无论要什么保证,我绝对照办!”
    “好!”姜文珠说:“无论你过去或现在对我的感情怎样,也不管你跟那女人究竟
是什么关系。甚至你从认识我的那一天开始,就根本看不起我,没有对我发生过兴趣。
而我现在所要的保证很简单,只要你使我相信,在你的心目中,我毕竟还是个女人,除
了那女人之外,最低限度还有我的存在。”
    郑杰茫然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文珠突然情绪激动地说:
    “我只要证明一点,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哪怕把我当成这里
陪客人的小姐,或者一个电话就叫到的应召女郎,甚至等在街头拉嫖客的下等妓女,只
要是把我当成个女人,而不是完全被利用的。”
    “这,这教我怎么证明?……”郑杰怔怔地问。
    姜文珠忽然将身体一移,躺进了他的怀里,仰视着他说:
    “你自己是个男人,如果怀里躺的是个女人,那么不用我教,你也知道该做什么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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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 16:40:02 | 显示全部楼层
郑杰从她的语气和神态中,已知道她曾见过白莎丽,并且知道那女郎的去向。
    他现在急于想知道白莎丽是否已混进“灵魂教”,以及来这里以后的情形。可是急
惊风偏偏遇上了个慢郎中,姜文珠故意在这时趁机要挟,虽然不是过于苛求,但却势必
缠绵一阵,耽误不少的时间。
    可是郑杰又不能逼她,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低下头去,吻上了她那两片微热的嘴
唇。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反应极为冷淡,如同无动于衷似的。仰起脸让他吻着,情绪似
乎毫不激动,保持着那种淡漠和冷静。
    这种吻真有点索然无味,仅仅是四唇相交而已,根本毫无“情”与“欲”的感受。
    郑杰几乎想临阵退却,但为了要从她的口中,问出白莎丽的去向,他只好表现出一
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避免而做出的一切。那就是双手齐动,向她丰满的身体上
展开了攻势……
    姜文珠的反应仍然很冷淡,好像是古井里的死水,再也不会波动了。
    但她的矜持并不能继续保持下去,当郑杰的轻抚变为粗鲁时,她这古井终于波动起
来。逐渐由冷淡而激动,突然情不自禁地双臂一张,紧紧搂住郑杰的颈部。
    极力抑制的情感,像是火山的突然爆发,使她把这一年多以来,长期压积在心里的
爱、恨、怨、憎交织的情绪,以及所遭遇的一切委屈,一股作气发泄了出来。
    于是,她把这一切的情绪,毫不保留地表达出来了。
    当她把香舌递送进郑杰的口中时,她已不再矜持,双臂愈抱愈紧,身体不由自主地
微微扭动者,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昏暗的灯光下,在这个不受干扰的卡座里,他们一个表现出男人的作风,一个流露
了女人的情态,使彼此逐渐热情高涨,缠绵在热烈的拥吻和爱抚中……
    几分钟之后,姜文珠突然把嘴和他分开了,情绪激动地说:
    “带我到你住的酒店去!”
    “现在?”郑杰诧异地问。
    姜文珠“嗯”了一声说:
    “但我绝不要你有一点勉强的意思,愿不愿意完全由你决定!”
    她虽没有说明,但郑杰已很清楚,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他不同意,姜文珠必然会恼
羞成怒,绝不可能说出白莎丽的去向。
    郑杰既然毫无选择的余地,只好一口答应说:
    “好吧!我们说走就走!”
    姜文珠立即从他怀里坐起,欣然说:
    “你先走出去等着,我去交代几句话就出来!”说完她便起身离座而去。
    郑杰久等仍不见白振飞赶来,现在既有了姜文珠这条捷径,他就决定不等了。于是
起身离座,径自走出了沙龙门口。
    在门外等了不到一分钟,姜文珠已匆匆走出,春风满面地笑着说:
    “我的车停在后门!”然后挽住他的手臂就走。
    郑杰忽问:
    “刚才你怎么从前门进去?”
    姜文珠回答说:
    “我出去办了点事,因为怕有人找过我,如果从里面走出来,不是被人误会我故意
避着?所以把车停在后门,再由前门进去,人家才会知道我是从外面刚回去呀!”
    “你这一年来,的确进步不少!”郑杰说。
    姜文珠笑笑说:
    “这得看指哪方面来说,当然,我也承认在处世方面,我是比以前老于世故多了,
就是体态也‘进步’不少。但是在感情方面,我仍然还是那么幼稚,相信你也看得出
吧?”
    说着他们已走到沙龙后面,郑杰跟她上了车,忽问:
    “刚才你上哪里去了?”
    姜文珠把车发动了,驶出街口,才正色说:
    “老实告诉你吧,刚才我就是把你要找的那个女人,载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啦!”
    “哦?”郑杰惊诧地急问:“你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姜文珠冷冷地回答:
    “别那么紧张,现在我就带你去找她!”
    郑杰怔了怔说:
    “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酒店吗?”
    姜文珠笑笑说:
    “我可不至于那么自私,也不会那么迫不及待,只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罢了!”
    于是,她一加油门,加足了马力,风驰电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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