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猎人黄金系列─暗夜脚步声3

飞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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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一件没丢，老王头也被评了优秀，唯一的遗憾便是那三个小偷逃之夭夭了。
    老王头一面回想着当年的光辉事迹，一面竖耳细听声音的来源。然后他蹑手蹑脚的从值班室里摸出一根铁条来，朝着东面藏有大量古钱币的那个陈列室走去――那里正式脚步声的源头。
    昏暗的走道里，那股糜香之气似乎更加浓重了，香得老王头有种被骗了的错觉，那种香味不同于儿媳妇身上喷的香水，也不像任何一种的花香，但它香得那样令人情迷意乱、那样叫人神魂颠倒。等老王头发现自己应这种香味忘记了正事时，那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脚步声消失了？老王头抓了抓已经半白的头发，完全找不着思绪。是小偷发现了自己跑走了，还是他正隐蔽在看不见的黑暗之中静静得观察着自己,又或许根本就没有脚步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如梦似幻的香气给自己带来的致命的错觉？
2 V" z% H+ j, E" l2 a# P    老王头觉得自己心里很乱，他不怕面对危险，但是面对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的黑暗，要说不害怕那是骗人。
" n6 V6 q7 F8 z( N! D8 R' \    他将手电照向回廊的深处，试图看清黑暗里存在的事物，但他看到的却只是无数的细小尘埃在手电射出的光束里旋舞着。是否就是这些尘埃带来这古怪的香味？老王头思索着。
    不对！今晚自己怎么一次又一次为这香味分心呢！老王头自责着向前挪动，布鞋在地上移过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很快，他便来到了古钱币陈列室的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老王头如山猫一样敏捷地扭亮了陈列室的灯。光明立刻将黑暗赶到了另一个世界，然而陈列室里除了一排一排整齐的橱窗古币以外，并没有一个人。
( B2 r0 ~0 ?" o    看来当真是幻觉了，老王头想，于是开始在陈列室里检查是否有东西丢失，他很快发现这样的检查是多余的，因为所有东西都在原位上。也许所谓的小偷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过是奇特的香气与老王头的紧张情绪共同的产物。
    老王头轻轻一笑，关上了灯，离开了这个房间。
    香气依旧，老王头却不再为之迷惑，其实这么些年来也早该对此习以为常了，他忖度着走在回天井的长廊上，脚步也轻快多了。但就在这时，那消失了的脚步声又出现了！
5 O  W! `4 D  \* \$ R    哒、哒、哒、哒……
    较之前更近更清晰了！老王头蓦然转身只见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他本能的一闪手里的铁条利剑似的划出一道看不见的弧线，击中了袭击自己的黑影。
: l% }' J( K5 I4 n5 }    一声哀鸣，铁条似乎并非打在人的身上，那个被击中的东西“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老王头的脚跟前。老王头赶紧用手电筒照去，却是一只黄白相间的大猫。那猫也没怎么受伤，“喵”得一声窜走了，倒是将老王头惊出了一身冷汗，气喘个不停。
    哒、哒、哒、哒……
    脚步声并没有随着大猫的跑走而消失，反而更响、更肆无忌惮了，好像在催促着老王头一样。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只腐烂了的手正在向老王头招动，要将他领进无际的地狱，这时，老王头再一次感到了恐惧，潮水般涌来的恐惧，但他还是咬咬牙朝影暗里步去。
( e) B2 a" ^& i6 H    “是谁在那儿？”老王头鼓起勇气喊道，然而内心中的恐惧却是那样欲盖弥彰，他感到自己的脚都要软了。声音依旧是从古币室里传来，但当他走到古币室门口时，脚步声却再次毫无预兆的停下了。
老王头迷惑地打开古币室的门，对那个房间进行了彻底的检查，但仍旧一无所获。没有脚步声，更没有小偷。那么刚才自己听到的又是什么呢？那究竟是不是幻觉呢？
    他再次的关上门离开了，可没走出几步，那神鬼莫测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了。老王头的心跳得很快，他凝神细听，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脚步一声轻一声重，仿佛就近在咫尺，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发出脚步声的人。然而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有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哒、哒、哒、哒……
% J8 L, S! m# c0 S$ A/ j    是不是六年前的那伙人来报复自己了呢？老王头心中一动，寒意大起。六年前的那起事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五个巨大的伤疤，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那伙人可谓穷凶极恶，若是说六年后前来报复，老王头完全相信。
7 W) w0 z$ b  g) B3 C    老王头渐渐握紧手中的铁条，慢慢回过头去，黑暗依旧，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或物。手电的光认真地照过长廊的每一个角落，木质雕栏的上细琢着的鬼怪妖魔的此刻一个个张牙舞爪，几乎夺木而出，冲老王头喷着气，流着毒涎。
; O+ Q- r$ o0 q4 C9 D  T    神秘的脚步声在长廊回荡，轻飘如同无处不在的糜香一般，虚幻而真实。老王头咬着牙朝古币室第三次走去，他的内心防线即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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