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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梦汤

《我是一支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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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4 16: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捉鬼

从烟霞镇到七里寨三天的路程,在牛魔王的促动下变成了两天。原野和水扬静各怀着心思,旁敲侧击地想从谢溢儿口中知道她和琥珀的关系以及那妖怪的事情。谢溢儿一看没法再隐瞒下去了,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只能暂时装晕。于是她一把倒进水扬静的怀里,闭上眼去想着怎么圆谎。身体瘦弱的人就是这点好处,想晕就晕,别人只认为是身子虚弱。孟婆曾经告诫过她,千万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不然,这一世就会自动完结,转到下一世。谢溢儿想到这暗暗下定决心,千万不能把真相告诉他,要不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过了许久,她感觉到两人的焦急,想到再也装不下去了,便悠悠转醒,果然看见两人急切地目光,她嫣然一笑,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刚才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能是之前的惊吓及路途的颠簸给累的,现在已经不碍事了。我知道你们很想知道关于我和琥珀姐之间的事情,那我讲给你们听吧!”
谢溢儿从水扬静的怀里坐起,理了理头发,接着说:“扬,你早知道的,我是容嬷嬷养大的孤女,她见我长大后有几分姿色,想让我接客,我不从,有几次想偷偷逃出来却又被抓了回去。这次,我又试图逃离,却再次被容嬷嬷发现,差了楼里的几个男丁出来抓我,当逃到林子的时候就被他们发现了。就在这时候,琥珀姐出现并将我救下,后来听她说,只因看我长得酷似她的一位故友才将我救下。当她得知我的遭遇,决定给容嬷嬷小以惩戒,于是让我以美色引诱男人前来,随后大闹枕帘楼,好断了嬷嬷的生意。我则因受到琥珀姐的帮助,感激之余认其做了姐姐,她也默许了。然而我自幼体弱,容易晕眩,去不了太远的地方,所以她就派了花姑娘去,而我只负责在帘后弹曲子,吸引你们的注意。之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晓了。”
“啊?弹曲子的姑娘是你?难怪当初遇见你的时候听你的声音觉得熟悉。”水扬静惊讶地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还让我们一直猜测?”原野问道,感觉被几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很是不爽,接着又问:“还有,那半路出现的怪物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溢儿一见,赶紧赔罪道,“原大哥,你别急,听我慢慢解释啊!琥珀姐她虽身为女儿身,可是却并非一般的女子。这次因为帮我,她现身出来,也让一些原本寻不着她的仇家给发现了,之前的妖怪就是冲着她来的。那妖怪得知琥珀姐为了救我而出现,认为只要逮到我就能引她出来,于是就在半路拦下了我们。琥珀姐当初曾经告诉过我,与她相识之事,千万不可告知他人,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因此,我一直不敢提及此事。再者,在帘枕楼她又对原大哥有所唐突,我就更不好提了。”说完,她求救似的望了望水扬静。
水扬静点了点头,对着大哥说道,“大哥,这也是为了咱们好,再说枕帘楼的事情你不是也觉得挺新鲜的吗?从来还没哪个人敢如此说你,我看就算了吧!”
“嗯,有点道理。溢儿姑娘,吓着你了,呵呵,俺一大老粗的,见笑了啊!”原野又呵呵笑了起来。
谢溢儿舒了口气,终于过关了。却不知水扬静还是对她存有疑心,总觉得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水扬静心思甚密,看着谢溢儿,不禁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当时,他们不经意地相撞,加上她毫不经意地抚摸,让他迷失了自己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进而没有仔细去探究她话中的真假。可是,到底她是什么来头,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只是一个孤女?一个孤女能弹出如此绝妙的曲子吗?在帘枕楼里还没有谁有这个能耐可以教出这么个好徒弟吧?那她到底是谁?她隐藏身份在他们身边又有何目的?难不成她真是朝廷派来的探子?也不对啊,和她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不曾见她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那她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摆了摆头,不再想这恼人的事,因为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还不如顺着她的意,静观其变,说不准她也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为外人道罢了!
一切释然后,三人就这么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到了七里寨。寨里的兄弟看见他们回来并带回了个天仙美人,个个欢声叫唤着:“寨里要有女主人咯!”谢溢儿羞涩地笑着,觉得这一世她就已经很幸福了,不用再去想别的了。她的阳,等着他记起所有事,他们俩就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了!
水扬静扶着她下马,这时,一阵刺人的目光火辣辣地射了过来,她一惊,身子软软地趴了下来。水扬静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她瘦小的身影又软了下去,他赶紧抱起她朝他的房间走去,边吩咐道,“去,把我的书房收拾一下,今晚我睡书房!”谢溢儿收拾心神,慢慢地用意念去感知刚刚那个灼人的目光,她从水扬静抱着她的手臂的空隙间看到,那是一个被色鬼迷了心窍的男人,他完全在色鬼的支配下,贪婪地盯着她。幸好这只色鬼的功力不强(可能是纵欲伤身吧,她想),看不出她的真身,亦没太在意她的举动,让她可以一窥其就。但是要想从一个活人身上把他给弄出来,可是要费一番脑筋了,除非他自动现形,否则就难办了……

随星宫
赵冰雅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来回回地转了几个圈,宫女一个个不敢吱声。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来,对着她一伏地:“小怀子给冰雅公主请安!”他是赵冰雅的贴身太监,公主的所有饮食起居都由他包办,权力可大可小。
“行了,行了,起来吧,快来讲讲到底父王怎么说?”赵冰雅急急问道。
“启禀公主,听殿上的小文子说皇上已经同意起兵攻打七里寨!明日一早就动身,三万大军齐齐准备!”
“三万大军?父王是怎么了,攻打一个小小的七里寨用得着出这么多的兵马吗?这该死的李德卿!”她恨恨地骂了起来。
“公主,小文子还说李大人讲七里寨上的强盗……”看着公主的怒脸,小怀子打了个颤,忙改口道,“呃,好汉个个跷勇善战,不是一般的队伍能对付得了的,因此他极力要求要三万大军一起出发!”
“知道了,你下去吧!”赵冰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她烦躁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想起了顾影居里水扬静那坏坏地笑,以及那迷人的双眼,她知道,她在见着他的第一眼就已经被他给深深地吸引了。这次她女扮男装随着几位哥哥出去游玩,被御使大人李德卿在帘枕楼逮个正着,且在父王面前告了一状,如今被父王罚禁足。本来这都无所谓的,大不了有一段时日不能出去玩了,可是她却无意间得知暗恋的对象竟是强盗窝的头子,且这次要被围剿,叫她怎么能不急?冤家啊,看我为了你急得人都瘦了一圈,想你此刻却在抱着美娇娘逍遥快活,怎么能令我不生气?想着想着,赵冰雅又红了眼圈。
她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会儿,猛然抬起头,“哼,好女儿敢爱敢恨,为了你,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入夜,赵冰雅喊来小怀子,从他手上接过太监服,悄声说,“这里就麻烦你挡着了,千完不能不让父王知道!”
“是,公主放心,小怀子绝不透露公主的去向!公主您一路小心!”小怀子低声应道。
“嗯,那我走了!”
“公主您等等,这是朝廷的通关牌,您带上,在路上兴许会有点用处!”小怀子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
“嗯,谢谢你,小怀子!还是你最了解我!”赵冰雅吸了吸鼻子。
“公主,您快起程吧,马车在外头等着呢,晚了就不好了!”
“嗯!”赵冰雅转身离去。
小怀子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念道:主子,希望你能找到幸福!

七里寨
夜深了,谢溢儿轻轻翻身下床,她盯着窗外的月亮看了一会,想了一下,举起左手,让帝目镯沐浴在月光下,令它泛出一阵阵地青绿色的光,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感觉。
“咻”地一声,她暗暗吃惊,“来得这么快?”
她赶紧跳上床,盖好被子假寐,暗中却握紧左手,将镯子吸收的月能都转化成自己的能量,以备不时之需。一只手悄悄推了推房门,“吱嘎”,门开了,一缕月光洒了进来,来人静悄悄走了进来,反手又把门带上。他猴急地冲到床边,突然又停了下来,转了转眼珠,他伸出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对着床沿,右手以掌鼓劲,挤掉了瓶塞,接着一股白白的雾气从瓶中缓缓升起,蔓延开来。他阴阴地笑着,靠近了床沿。这时,床上的谢溢儿突然发出一声呻吟,接着一只玉臂徐徐伸出被褥,光滑诱人。令他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疾步上前。屋外开始刮起了轻风,吹得树枝嘎嘎作响。
被子此时已经滑落至谢溢儿的腰间,她不住地在床上烦躁地翻动着,这一举动让来人血脉喷张。只见他坐到床沿,伸手捞起了被子,谢溢儿整个身体顿时暴露出来,只穿着一层薄纱内衣的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隐约可见。她微微张开了眼睛,迷糊的看着前面的男人,羞涩地笑道:“是你吗,扬?你来啦,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男人的瞳孔早在看到她那样子后就已经放大了,他急切地脱去了外套,突然,谢溢儿又说道:“我真怕这是在做梦啊!在梦里我都想你好几遍了,可是终究也只是梦,如今你就站在我的眼前,我多想你能实实在在地抱住我啊!”让莲儿跟在她身边久了,好歹也学到了点狐媚伎俩,此刻还真用得上,谢溢儿感叹道。
外面的风刮得更大了。
听到谢溢儿的话,男人的手停了,他一喜:错着这男人的身子,挡住我修身,还让他拣了个现成的便宜,倒不如我自己来,这女人看似柔弱,看来是挺骚的,上了这个女人,我的修为又上了一层。哈哈……色鬼奸笑地从男人的身体里钻了出来,那男人便颓然倒下。殊不知在他钻出那人身子的那刻起自己也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谢溢儿心里暗笑着,这死色鬼中计了。哈哈,要不是刚刚补充了一点月能,还真的要着了这色鬼的道了。要知道,刚刚色鬼从瓷瓶里放出的是情媚流毒,它能让人心生漪念,想入非非,而这月能则是纯白的能量,它可以让人的毫无杂念,正因为此才能让她保持清醒,让她反奸他一计,令他现出真身。屋内的两人都在算计着对方,殊不知此时窗外的人看得是心惊胆寒,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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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4 16: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情变

屋外,藏在树上的水扬静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寨里竟然藏有这样一个鬼魅。他刚刚一直在思索着谢溢儿的问题,久久不能入睡,刚想躺下却被屋外的夜行人惊起,便跟踪过来,却发现如此怪异之事,这让他为谢溢儿狠狠捏了一把汗!正在他憋足劲想要为谢溢儿的身家清白一搏的时候,突然看到谢溢儿腾地飘起,浮起在了半空中。如果说刚刚色鬼的现身让他目瞪口呆的话,那接下来的事则足以让他惊掉下巴了。只听得倏的一声,谢溢儿已经跃到色鬼的上空,左手扬起一道碧绿的光芒打向他的额头,让他发出一阵哀号,跪倒在地。同时,右手也接连比划了几个手势,食指一翘,分别点击在色鬼的眉心、百汇穴、太阳穴上,然后,双手轻轻一拍,飘然落了下来。
被谢溢儿连翻的攻击之后,此时色鬼已经完全趴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呻吟,他抬起惊恐的双眼,望着谢溢儿:“你……,你到底是谁?……为……为,为什么…我的……情毒,对你……没有一点用处?”
“嘿嘿,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谢溢儿扬起左手,“你认得这个东西吗?”
“这是……,是帝……帝目镯!”色鬼睁大了眼睛。
“没想你一只小小色鬼也认得此物!毁在它手上,你也该认命了吧!”谢溢儿冷然道。
“咳咳,我……是该认命了!帝目……一现,鬼……鬼神不见!”说完,全身化作一阵青烟。
谢溢儿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只透明的瓶子,右手往空中一捞,将青烟一拢,放了进去,叹道:“我又收了一只了,阳!你说的话我永远记得,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记得起我呢?”
这时,树上的水扬静全身一片冰凉:她是个骗子,她骗了我,她才不是什么容嬷嬷养的孤女,她根本就是一个法力高强的女巫,她竟然能收鬼魅,居然还在我面前装柔弱,太可恶了!他感觉像被人当面打了个耳光,枉他刚刚还在想着如何去营救她,可是,她却……,水扬静气愤之极。那平时冷静的水扬静已经不见,被欺骗的愤怒这一刻烧遍了他全身,他恨不得上前去掴她两个耳光。想着想着,他真的就跳下了树,疾步往她的房间走去。
“啊?”谢溢儿听到响声,转过头来,竟然看到了自己刚刚还在念着的心上人,她一惊,知道刚刚的一切他全看到了,要不怎么会这个时候这种表情出现在这里。她郁闷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知道他生气了。
“啪!”一声,水扬静猛地拍向桌子,他再气愤也不能对女人对粗,即使那个女人伤透了他的心,欺骗了他的感情。他恨恨地看着谢溢儿,脸上闪动着愤怒的火焰。
谢溢儿抬起微白的小脸,眼里满是真诚,“扬,你能不能听我慢慢解释?”
可是这时的水扬静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他指着她说道:“你,你竟然一直都在欺骗我,要是我今天没有撞见的话,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在我为你担心的时候,你心里一定在偷笑,在我在屋外为你担心你的身家清白的时候,你却在玩弄着这个让我心惊胆寒的鬼魅,天哪,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谢溢儿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地发慌,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孟婆的话,千万不能讲出事实,可是,她真的好怕失去他,看着他这么气愤,她心都要死掉了,“扬,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你要相信我,我骗你绝对是没有恶意的,扬?”
“在你这样的欺骗我之后,你还希望我再相信你,别说一次,半次也不会了,你走,明天一早就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女人了!你是个女巫!”水扬静铁青着脸地望着她,“天知道,我一想到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时候,我就份外感到羞辱,你不仅羞辱了我的人,还羞辱了我的心,我……”说完,甩门而去。
“扬,扬……”谢溢儿看着被甩开的门,哭倒在床上,“扬,我是为了我们的爱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要知道我是你唯一的莲啊!扬!为了不忘记自己的从前,不忘记你我的情意,我苦求孟婆让我留住前世的记忆,投胎为人。因此从小我异样的举止使得大家都以为我是怪胎,所以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过完童年。长大后,我像个疯子,四处寻你,连唯一疼我的爹爹都不顾了。孟婆看我可怜,在一天夜里托梦偷偷告诉我在二十岁的时候会遇着你,且说这是这一世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没了。于是我设计弄了帘枕楼的活动,想第一时间遇着你,果真,我找到了你,可是你却完全不记得我,我只好设下计赖着你了。可是就在我以为我们已经回到了过去,可以畅谈未来的时候,你却又一竿子戳破我的幻想,把升到了天堂的我打到了地狱。我该怎么向你解释我是你千年前的爱莲,怎么向你解释为了不让我受惩罚,你向玉帝请罪甘愿承受世间轮回之苦,并且生生世世永远多灾多难,不得善终,为了怕我知晓你的计划,你把我骗到天台山五百年,自己却沉入地狱投胎成人受尽苦痛,我又该怎么向你解释为了找到你,我冲上天庭大闹灵宵殿,恳求玉帝放你回来,最终他才在饮恨哥及各位大仙的请求下同意给我们三世机会相爱,三世不成,则永为畜类。顶着我们两人的未来,我毅然来到人世,很庆幸在第一世就找到了你,可是……,扬,如今却……扬,你回来啊,我不能失去你啊!”谢溢儿边哭边倾诉着自己的悲伤,她二十年来的积怨一泻而出,“我真的好想你,一想到我在天台山独自生活的五百年里,你却在人间受尽疾苦,我的心就好痛,阳,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一人去承担我们的爱,我不允许,我不允许啊,阳,……”

谢家庄
花提莲开心地端着一碗人参汤往客房走去,想拿给阳鹏刚补补身子,这几天他操劳阳鹏飞的事太多了,乃至自己也瘦了不少。她来到门前连门也不敲,率性地闯了进去,一抬眼,愣在原地。小小正在给阳鹏飞缝着衣裳,受二人恩惠,无以为报,只能帮着缝缝补补,阳鹏刚却坐在桌子的一角痴痴地望着她,陶醉在她的一举一动中,而阳鹏飞正在书桌前练字,不声不响。花提莲“砰”的一声,把盘子往桌上一放,脸上飞起一团乌云,三人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她。她很气愤地看着小小,一字一顿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小小心头暗笑,回道:“哦,我来帮二位公子看看有什么要缝的衣物!”
“是啊,小小姑娘的手艺可好了,缝过的地方都看不出来原先的痕迹呢!”阳鹏刚大声赞道。
花提莲听罢更是气愤,她闷声哼道:“好有什么用!这是谢家庄,叫什么下人没有,缝个衣服也要你跑来?”语毕她转过头,甜甜地对着阳鹏刚笑道:“刚哥哥,我看你这几天为了飞哥哥太操劳了,就给你炖了点人参汤,你喝了它吧!”边把碗往阳鹏刚面前推。
“不用,不用,这碗还是给小小姑娘喝吧,她刚刚缝得眼睛都酸了,喝了有好处的!来,小小姑娘,你喝吧!”阳鹏刚傻傻地笑道,又把碗推给了小小。
小小心里暗笑,真是个二楞子!
“你!”花提莲火气这会就真上来了,把碗端起来,说:“你不喝算了,我自己还没喝呢,哼!”说完,就真的把它往嘴里一倒,“啊呀!”她被烫到了,这一来,疼痛加上委屈、愤怒,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着了。
小小虽暗自好笑,却也赶紧给她吹了口气,说:“唉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吹吹!”
“是啊,是啊,快吹吹!”阳鹏刚眼里只看得见小小,听小小这么一说连声附和道。
“你,算了,我走!”花提莲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跑了出去,要不是阳鹏刚两兄弟都在,她还真想施法让她难堪。
阳鹏飞好笑地看着这三个人,心里莫名地感到羡慕!突然,他的心一阵绞痛,全身打个哆嗦,朝地上倒去。
“飞儿,飞儿,你怎么了?”阳鹏刚急步上前,接住了他下滑的身子。他心急如焚地喊着,“快,快,喊住谢小姐!”
“好的!”小小急急跑出去,大叫:“谢小姐,谢小姐,你等一下!”
花提莲正气愤地往外走,听到叫唤声后心里暗笑,“就知道你会求我回去的,我比那小小村姑漂亮多了!”咦?不对,怎么是那村姑在喊我?她转过身,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小。
“快,飞公子晕倒了!”
不是吧,天哪,他又晕,上次为了救醒他,不仅耗了我两成的功力,还把我累得半死,这次又来一次,我还不又得躺半天了,唉!花提莲伤心地想。
两个时辰过去了,阳鹏刚不断地在屋外面徘徊着,不时地搓着双手。小小安慰着他,“放心吧,飞公子不会有事的!”
阳鹏刚焦急的脸上布满了苦痛,“他晕的时间越来越密也越来越长了!我很担心他真的拖不了了!只希望谢小姐能早日找到解救法子!”
小小心里暗叹,“唉,可惜这谢小姐不是真的谢家小姐啊!”虽然同情,但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她此刻的立场是跟他们对立的。她看着阳鹏刚的那担忧的眼神,也不禁莫名的心痛,感动着他对弟弟的深情,同时一丝情愫也渐渐在心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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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4 16: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突变

顾影居
“这些女人还真奇怪,来无影,去无踪的,让人心里怪害怕的!”一个小二胆战心惊地说道。
“是啊,好像还会未卜先知呢!我上次去送壶热茶,不小心洒了一地,正怕老板看到了要挨骂的时候,她们打开房门就扔出一块抹布给我,你说邪门不?”另一个小二也悄悄说道。
“是啊是啊,她们可奇着呢……”顾影居的小二一个个嗡了过来,讨论着猫姐那群人。
刘丁甲一看,嘿,这几个人闲着啦?于是凑过头来,大叫一句:“干活!你管人家邪门不邪门,给了银子就是好客人,懂吗?她们出手大方,走的时候还加给了五十两银子,嘿嘿!”说完他眼一抬,正巧看到妮妮在边上偷笑着,也笑了起来。妮妮就是那天晚上他们在楼梯口救醒的姑娘,她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问都问不出她叫啥名字,家在何处,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让她到处乱跑,只好暂时让她留在顾影居。一来可以帮她看看是否有家人来寻,二来还可以在店里帮帮忙(嘿嘿),想到自己店中确实没有活络气氛的姑娘,再加上她人也长得可爱,刘丁甲就让她留了下来,并给她取了个小名‘妮妮’。说也奇怪,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对她,刘丁甲却感觉很熟悉,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像……,对,像小猫猫带给他的温暖感觉,可是小猫猫却再也找不着了,想到这,刘丁甲又感怀了。
妮妮看着老板紧锁的眉头,知道他又想起他的三色猫了,她皱着眉头,原以为自己变成人就可以和他相处的无隔阂,可是现在他对她却始终促进持礼数,不敢越雷池半步,想到老板以前经常抱着她逗弄她,哄她吃饭睡觉,她不禁叹了口气。“唉!”
“唉!”咦,两人同时叹了口气,抬起头望着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
“哎哟!”突然刘丁甲整张脸纠了起来,变得煞白,他摁着胸口慢慢地坐到凳子上。妮妮一看,赶紧冲上前扶住他,急道:“老板,你胸口又痛啦?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天天算账到晚上,也不好好休息一下。你这病啊,得找个大夫治治了,不然,时不时痛一下,不得吓死人啊!唉,这样好些了吗?”妮妮一边叽里呱啦说了一串,一边熟练地用手去按抚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又不停地在他背上按摩着。
“咦?”刘丁甲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他吃惊地望着妮妮,“你怎么知道我老犯这毛病,再说这病我好些日子没犯过了,还有你怎么知道这样按抚会减轻我的痛楚?”要知道这顾影居除了资历老的小二,其它都不知道他有病这事儿的,以前他一痛,都是小猫猫用爪子帮他按着的,唉,多可爱的小猫猫,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给公猫给拐跑啦?
“这?”妮妮一愣,慌乱地解释道,“我,好奇怪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我以前的老家有人也得过这病,我就是这么替他揉的吧!反正是第一反应,嘿嘿!”
“哦!”刘丁甲也不疑有他,想到她也曾经有个家人生这病,他不禁也黯然了,替她感到哀伤。
妮妮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了他不再犯疼,她又替他按了按胸口,顺便输了点真气进去,心想应该能挡一阵的。
刘丁甲看着她贴到自己胸口的手,脸上一红。别看他就住帘枕楼对面,可是从来没进去过的,人还是挺单纯的(我看是蠢吧)!妮妮输完真气,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多么地暧昧,她半趴在他的腿上,一只手穿过他的腰搂着他的背,一只手停留在他的胸口上,她惊窜起来,红着脸跑开了。看着她的身影,刘丁甲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家庄
花提莲累得气喘吁吁的看着昏睡中的阳鹏飞,她是有苦说不出啊!这只死乌龟,这么沉,害我又输了两成功力给他,可是还是不醒,妈妈的,真是气人!
小小在这边张罗着汤药,其实她也知道这都是花提莲乱配的补气补血之药,对阳鹏飞的病没有一点作用,但是她也不能做些什么,毕竟……唉!那边,阳鹏刚已经憔悴成老头了,满脸的胡须硬渣渣地挺在嘴边上,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小小一阵心疼:唉,也真是太难为他了,感情如此要好的两兄弟相依为命,可如今弟弟却将……到时候他可怎么办?或许会郁郁而终,或许若干年后娶妻生子过下半辈子吧。想到这,她的心竟然发酸,令她不禁迷茫了,她怎么会想到他以后怎么过?难道自己爱上了他?她可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们的啊,她如今这样做,将来他会原谅她吗?他们会有未来吗?这些不断从脑海里冒出的问题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活,边往院子里走,边思索着。
“天气转凉了,你要来院子走走就得多穿件衣服!”这时,一件长袍盖在了她的肩上。
她回过头,看到了满眼真诚的阳鹏刚,心里一暖,“刚,我可以叫你刚吗?”
“当然,随你,爱叫什么都行!”阳鹏刚一扫之前的阴霾,笑着说。
“刚!这些日子你憔悴了许多啊!”小小的手不由自主爱惜地抚上他的脸庞。
阳鹏刚惊讶地抓着她摸上来的手,颤抖着声音道:“小小,你……?”
“刚!”小小害羞地低下头,“我……”
“小小,哇,太好了!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我……,没想到你也……”阳鹏刚兴奋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抱起她在原地打转。
“刚,你放我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讲!”小小挣扎着说。
“嗯,好!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阳鹏刚这个时候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啊!”小小爱怜地抚上他的眉头,“如果我有什么事欺骗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欺骗我?不可能的,你这么善良!你不会欺骗我的!”阳鹏刚再度抱起她旋转着。
小小无奈地叹着气,不再言语。心里暗道:刚,你放心,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我愿意分担你所有痛苦和忧愁!

七里寨
这么多天了,虽然在原野的支持下没让谢溢儿离开七里寨,但是水扬静一直都没搭理谢溢儿,让谢溢儿的心里万分难受,她经过思量,终于下定决心要把所有的事讲给他听,既使今世他们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愿意这么难受的活在这一世!
她在花园里徘徊着,等待水扬静从书房内出来,好不容易看见他的影子,她疾步上前,喊住他:“扬,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水扬静回过头,看着她祈盼的眼神,最终硬不下心来拒绝。其实这几天他也想通了,她隐瞒这些事无非也是有她的道理,反正她对他们没有恶心,又何必那么执着地生气呢?他点了点头,“行,但是我现在没有空,刚刚有人来通报说有个陌生人来寨里找我了,说有急事。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你等等我。”
“嗯,好!”谢溢儿开心地应道。
水扬静摸上她的头发,“乖,我去了!你先在花园里逛逛吧!”
“嗯!”谢溢儿贪恋着他久违的温存。
水扬静朝她招招手便往客厅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谢溢儿心里洋溢着幸福。“你很喜欢他?”忽然,琥珀出现在她的身边问道。
“啊?琥珀姐!你吓到我了!你怎么来了?”谢溢儿又惊又喜。
“是啊,来看看你!你还没回答呢?你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是阳才喜欢他?如果他不是阳,你还会喜欢他吗?”琥珀问道,她心里很难决择告不告诉她这件事。
“这……,琥珀姐,你怎么这么问呢?我喜欢就是因为他是阳啊,他本来就是阳,何来不是之说呢?”谢溢儿疑惑了。
“溢儿,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必须回答我。”琥珀认真地问。
“人家也不知道嘛!我当初就是因为他是阳,我才喜欢他,现在和他相处久了,觉得他人好,对我也好,也很喜欢他啊!”谢溢儿眨着眼睛说。
“那你爱他吗?爱,就是你对阳的那种爱?”琥珀追问道。
“爱!他不理我的这段时间我心痛死了,痛得仿佛都不能呼吸了!”谢溢儿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好吧!如果你真是爱他的话,那就没事了!我走了,只希望你不要后悔!”琥珀说完,正想转身离开。
“琥珀姐,你等一下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后悔?你说清楚啊!”谢溢儿巴着琥珀的两只手臂,不让她走。
“你如果真爱水扬静的话,我此来就没别的事了。”琥珀不想她难过,亦不想她为难。
“可是你明明是有事的嘛!告诉我,这和我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啊!”
“啊呀,你真的好烦!算了,你自己做决定,我管不了!”琥珀瞪了她一眼,这烦人的小妮子!“他不是阳!”她只是说了这简短的四个字。
“啊?”谢溢儿睁大了眼睛。
“我说,水扬静不是你的阳!”琥珀叫道。
“不可能,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阳!那你说,如果他不是的话,谁是?”谢溢儿不敢相信,一步步地往后退。
“阳家堡的阳鹏飞!”琥珀说道,“这是饮恨哥刚刚传给我的消息,他也是刚刚得知,他说那只猫妖已经知道这事,正派人在谢家庄搞破坏。对了,阳鹏飞现在你家治病,你的阳从小就患了重疾,他本来是来找你医治的,可是你却……饮恨哥已经赶去了!他希望你也赶快回去!”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扬,他不是我的阳?这不可能!”谢溢儿不可置信。拼命地摇着头。
“你难道不相信我?”琥珀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气愤。这小妮子太过份了,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姐。
“不,不是,可是这事实在让我太难消化了。他的病难治吗?是什么病?他呆在谢家庄多久了?是等我吗?怎么莲儿没告诉我这事?”谢溢儿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重。但是有饮恨在,你别担心。是等你。莲儿?她看上人家大哥了,没空理这事呢!”琥珀简短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最后说道:“你不是爱水扬静吗?那就不用管这事了!”
“不,我怎么可能不管,他是我追寻了千年的阳啊,为了我,他……不,阳,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他!”谢溢儿脑里闪过一丝画面,竟然是顾影居里看到的那个瘦弱男子,难道……?她不敢再想下去,怕事实如同自己所猜测,那她真的会恨自己一辈子了!
“好,那我们走吧!”琥珀执着手杖,“我可以带你一程。”
“嗯,等我先和他们打个招呼,不然,他们会担心!”谢溢儿心乱如麻,急急地说道。
“好!”
谢溢儿穿过走廊,来到客厅,正准备向水扬静他们辞行,突然看到他们个个脸色沉重,忙问道:“怎么了?你是?”眼角瞥见旁边站着一个男子,说是男子,其实是个女儿身。此刻她正痴痴地望着水扬静,一看就知道是被扬迷住的姑娘。
“来这边,溢儿,这位公子是来告诉我们皇帝派了三万大军要攻打我们寨!”水扬静拉着她站在自己边上。赵冰雅看着他这一举动,脸上划过一丝黯然。
谢溢儿看到了她那一闪而逝地失落,赶紧走到一边,问道:“怎么这么突然?这位姑娘从何得知?”
“是啊,姑娘从何得知这个消息,即是皇上要围剿我寨,想必也是机密的事情吧。咦?姑娘?”原野把心中的疑问道出,待听清楚自己跟着溢儿叫唤跟前的男子为姑娘的时候不禁疑惑地看着她。
“你们不相信我!对,我是女儿身,为了方便出行便做如此装扮。” 赵冰雅看到原野疑惑的眼睛,她知道瞒不下去,索性承认了,同时她也伤心万分,自己背叛父王赶来告诉他们,换来的竟然是如此待遇。
“我相信你!”水扬静开口说话了。其实在他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且知道她就是当日在顾影居里跟他找茬的那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姑娘的印象如此清晰,而且看着她透亮的眼睛,他就觉得仿佛拥有了阳光,这和谢溢儿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后者总是让他产生强烈地保护欲,让他舍不得丢下她,想一直呵护着她。
谢溢儿看着他们俩,心里有了个决定。她说:“既然这样,那我们部署一下吧,该迎战了!”
“对!”原野随声应道。
大厅内的几个人谴走了下人,开始布置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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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4 16: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告别

琥珀女巫在花园中转悠了一阵,没见着谢溢儿返回,于是便往大厅方向飞去,想看看那妮子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她隐身来到大厅,看见谢溢儿四人围在桌上旁,桌子上摆了张图纸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溢儿,还没说完?”突然的一句话把大厅中的四人都吓了一跳,个个惊讶的转身望着身影浮现的琥珀。谢溢儿看到她,就惊道:“琥珀姐,我,我忘了你在等我……”她低下头,低声说到。
“你说什么?”气愤明显地表露在琥珀那张白皙的脸上,连那琥珀色的眼睛都骤见蓝光。
“主人,别生气,我看溢儿姐应该是有其他的事情给耽搁了。”黑纱感觉到琥珀的怒气,突然地现身出来,帮谢溢儿解释道。
不理会旁人快掉下来的眼珠,琥珀对着谢溢儿道:“你赶紧把事情给办了,我没那么多工夫在这搅和,你要是再耽误时辰,后果自己知晓。我可不管了!”没有多余的话,琥珀冷冷地说到。这个妮子太不象话了,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只顾着水扬静,要是不回去趁早说了,免得在这耽搁。还不知道那猫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出发了就糟糕了。她皱着眉头,想着这次在水晶球中看到的事情。
“可是,现在扬他们遇到麻烦了,皇上派兵来围剿寨子,我不能这个时候离开他,他需要我的帮助。而且有饮恨哥在,阳他应该会没事的,等这边的事完结了人再赶去吧!”溢儿抬起头委屈的说着。
“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和溢儿之间有什么事情,但是溢儿现在是我的客人,她只是在为我们寨子的存亡担忧,还望姑娘谅解。”水扬静终于回过神了,刚刚他们的出现着实让他吃惊,但是他毕竟知晓了琥珀那不同寻常的身份。同时他也感到吃惊:溢儿要走?而其余两人在水扬静开口说话后,也终回过神,只是赵冰雅依旧愣愣地看着琥珀二人,口中不自觉的喃喃着:“他们,他们……”
“围剿?你打算留下来帮忙?”琥珀狐疑地看着他们,随后盯着谢溢儿问道。
“恩!”谢溢儿点头道。
“你确定要留下?”琥珀不相信地再次询问。
“是的,我要留下帮他们。”谢溢儿坚定的说。
“那好,既然你决定留下,那我走了。这个事情与我无关,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我不干涉。你自己小心,猫已经开始行动了。”说完她一个转身,瞬间消失在大厅,黑纱望了一眼谢溢儿,道了声“溢儿姐保重。”便随着消失不见。
“嘭”地一声,赵冰雅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姑娘!”一旁的水扬静赶紧上前,抱起那已颓然倒地的女子,往书房(他现在的卧室)跑去,留下原野冲着满脸惊讶的谢溢儿嘿嘿的傻笑。

“黑纱,人界的事情我不好插手,既然溢儿决意要帮水扬静,那你就留下帮忙,我则去跟饮恨大哥会合,待七里寨的事情完了之后,你们速回谢家庄。”在七里寨外的树林里,琥珀女巫对着身旁恭敬的黑纱吩咐道。
“是,主人!”黑纱躬身道。
“去吧,还有,保护好她,必要时随时传讯予我。”吩咐完黑纱,琥珀便把手中的魔杖一挥,魔杖顷刻间变成了一把奇异的扫帚,她往上一坐,扫帚便飞向空中,一道黑影随着风往天际飞去。
黑纱回到七里寨,谢溢儿自是高兴万分,她知道琥珀女巫话虽冷,但是却十分关心她的,要不不会谴回黑纱帮她忙了。如今有了黑纱的帮忙,他们的胜算更大了,毕竟……黑纱不是凡人。谢溢儿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要完成了这个事情,她便可以回去见他的阳了,她真正的阳!

顾影居
“老板,老板,我给你找了个大夫,听说她的医术了得,除了谢家庄谢家小姐外就数她的医术最高了。”妮妮跑进顾影居,朝着柜台前算帐的刘丁甲嚷道。刘丁甲抬起头看了看跑得满头大汗的妮妮,笑道:“你还真给我找了个大夫?我这是老毛病,要是可以早都给治好了,还等着今日吗?”说完自顾地摇了摇头叹道。
“你不让我看怎么就知道不行?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跟着妮妮身后进来的女子不高兴地回道。这个老板真奇怪,还没给人看就给自己下定论,竟然不相信我沈夕浪?哼!
刘丁甲惊讶地看着妮妮身后出现的女子,只见一个约十七八岁穿着一身鹅黄的裙纱的姑娘,一张粉色的俏脸此刻正恼怒地看着他。
“你是大夫?哈哈……”刘丁甲忍不住大笑开来。
“我是大夫怎么了?你笑什么笑?你给我住口!”沈夕浪此刻真的被刘丁甲那看扁人的态度给惹恼了,她“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药箱往柜台上一放,指着刘丁甲吼到。
刘丁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跟她赔不是,嘴角的笑意却隐约可见。突然他脸色一变,右手抚着胸口,喘着粗气身子慢慢往下蹲去。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又犯病了?沈大夫,麻烦你快给我老板看看呀!”刚还站在一旁偷笑的三色猫妮妮看到刘丁甲纠结的脸,失控地尖叫。
“赶紧把他扶回房内,我好给他看看。”沈夕浪在看到眼前的男子突然煞白的脸色,知道不是跟他抬杠的时候,赶紧吩咐道。
厢房内,刘丁甲躺在床上,冒着冷汗,全身抽搐着,这令三色猫着急万分,她无助地看着床上依旧紧闭双眼的刘丁甲,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嘴里不停地叨念着:“老板,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啊,沈大夫,你要救救我老板,救救我老板……”
沈夕浪在给刘丁甲把过脉后就一直眉头紧琐,她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消极了,因为即便是谢家庄的谢小姐都未必能医治好他,何况是她?唉。看着他那苍白的面容,纠结的眉头,让她感到一阵心酸。“妮妮,我给你开副药方,你马上去抓药。这里有我看着,你放心吧。”沈夕浪边说边拿过纸笔开了个方子,递给站在一旁的三色猫说道。
“好,我马上去,老板就拜托你了。”拿过方子,三色猫急匆匆就往外跑去。
之后的几日,顾影居处于停业状态。而三色猫妮妮和沈夕浪二人则忙进忙出地为刘丁甲的病奔波。刘丁甲偶尔会醒过来一阵,看着在屋内为他的病操劳的沈夕浪,见她一会翻书找寻方子,一会在配药,那日的神采已经不见,剩下的就只有担忧,他内心是满满的暖意。因为这几日,都是妮妮在抓药煎药,在外忙碌,所以很少能在刘丁甲醒来的时候见着他跟他说话,每次她来,看到的只有他熟睡的样子,令她好生伤心。
“老板,老板,你可醒了!”这日,妮妮端着药进来看到刘丁甲坐起了身子,顾不得端着的药,一把放在桌上就冲到床边高兴地叫着,随即眼泪又哗哗往下掉。“老板,我可担心死你了,呜呜……”说罢,趴到床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咳咳,妮妮乖,看我这不醒了吗?别哭,别哭了。”刘丁甲轻轻地抚摸着妮妮的头发安慰道,眼睛却不自觉的飘向沈夕浪站着的方向。
感觉到刘丁甲的注视,沈夕浪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胡乱地翻着手中的医书。妮妮抬起头,看到刘丁甲痴迷的目光,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是娇羞的沈夕浪,她心一颤,他们不会?才那么短短几日,他们……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妮妮唤着依旧没回过神的刘丁甲。
“哦,哦,没什么,呵呵……”刘丁甲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几日来多谢沈姑娘的照顾,刘某实在感激不尽。”这几日他的偶尔清醒,跟沈夕浪做了简单的交流,知道了她的名字和大夫的身份,也简单的将病情告诉了她。
“不客气。”沈夕浪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令她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
沉默,无尽的沉默在这小小的房间内荡漾开来。三色猫清楚且痛心地认识到她的老板,她爱的老板,此刻已经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个叫沈夕浪的女子,而这位女子亦对她老板有好感。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到她丝毫没有察觉。她是不是该成全他们?或许这样老板会比较幸福,毕竟她只是一只猫,一只无意间成了精的猫。她天真的认为她变成了人就能跟老板一起幸福的生活,却没想到她毕竟不是人,她依旧是只猫。
“沈大夫,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妮妮打破沉默,开口对沈夕浪说道。
“哦,好。我们到屋外说去。刘老板,你记得喝药。”说罢,沈夕浪把药端到床边递给刘丁甲,当刘丁甲接过碗的时候,两只手碰到了一块,突地两道电流在彼此身上流过,令两人不禁一阵颤抖。沈夕浪忙缩回了手,急急朝屋外走去。这一切都没入了一旁三色猫的眼里,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也转身离去。
屋外,三色猫询问着沈夕浪刘丁甲的病情,她想知道沈夕浪到底能不能把老板治好。当看到沈夕浪黯然的眼神后,她知道如今这里除了她,没有人能救得了她老板了。当初给予她功力使她成精,救她性命的那几个猫姐姐都不在了,她只能牺牲掉自己把内丹给了刘丁甲才能使他彻底康复。
她决定了,她成全他,她只要他永远记得她!
“沈大夫,你喜欢我老板吗?”三色猫妮妮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我……”看着沈夕浪那瞬间变红的脸蛋,三色猫知道她没必要再问了。
“沈大夫,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以后我老板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待他,他是个好人。我要走了。”妮妮沉声说道。
“你要去哪里?”沈夕浪急声问道。
“我要离开了,你只要答应我的要求,我就能放心的离开了,你答应我好不好?”妮妮哀求着。
“好,我答应你!”看着妮妮的样子,沈夕浪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这天晚上,三色猫妮妮在自己房内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留恋的看了看那曾经的闺房,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三色猫了,过了今晚也再不会有妮妮了。紧接着,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转身走出门外,又回头看了一眼便朝刘丁甲的厢房走去。
“沈大夫,你回房睡吧,今天晚上我来照顾老板。”妮妮拍了拍趴在桌上的沈夕浪轻声说道。
“哦,妮妮,是你啊。好吧,我去歇会,有事你就唤我。”说罢,沈夕浪起身往门外走。这几日晚上都是她守着刘丁甲,说是万一有情况也好及时处理。几晚折腾下来,再强壮的男子也受不了,何况是个弱女子?
看着沈夕浪走远后,妮妮关上了门,走到床边,轻轻地抚上刘丁甲的脸,爱怜地喃喃:“老板,我会让你好起来的,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说完,她低下头朝他的口中输入真气。片刻之后,刘丁甲的脸色渐渐红润,眼皮动了动,渐渐掀了开来。三色猫看到后,急忙从口中拿出一颗金黄色的丹丸,放入刘丁甲口中。刘丁甲咽下了那粒丹丸,同时也疑惑地看着妮妮的举动。“妮妮,你这是……”
“老板,妮妮要走了,我刚给你吃下的药丸可以把你的病彻底的治好,从今往后你就是个健健康康的老板了。”说着,眼泪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站在床边看着依旧虚弱的刘丁甲,身影慢慢变得模糊。
“妮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在慢慢消失的?”刘丁甲看着渐渐变得模糊的妮妮的身影,惊讶且虚弱的问道。
“甲甲,让我这样叫你一次吧!你是不是很惊讶我对你的一切都很熟?其实我就是你养的那只小猫猫,在你身边多少年了,你每次呵护着我吃饭睡觉,让我渐渐地爱上了你。可是我知道人猫有别,不敢奢望。直到后来我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三百年的修为成了精,可以幻化成人形,我才敢想像我们的以后。我出现在顾影居,想与你结缔良缘,可是我俩还是有缘无份,精终归是精,和人恋爱也是没有未来的。我看得出来,你对沈大夫的感觉很不一般,爱一个人就是为了让他快乐,今天我把这些告诉给你听,只是希望你能知道有一只猫曾深深地爱过你。好了,甲甲,现在你服了我的内丹没事了,我也放心了,你睡吧,睡吧,明天一早,你就会康复了,和沈大夫永远幸福地在一起……”说完,刘丁甲已经闭上了双眼,三色猫继续喃喃道,“而你,也将永远不再记得我爱过你了,我不能让你痛苦,小猫猫知道如果甲甲一直记得猫猫是怎么走的,会一直自责的,小猫猫不能让甲甲痛苦,再见了,甲甲……”一阵清烟过后,人影已经不见,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

几日后,刘丁甲在沈夕浪的照顾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看着妮妮留给他的信,叹道:“这小姑娘,一个人还没存够钱呢,就去找亲戚,怎么找啊?记起事来了?等不及了,总该等我病好啊?唉,本来还想收她为干妹妹的,这下人不说一声就走了,唉!”沈夕浪扶着他坐好,说:“你也别担心她,她肯定是太想家了,说不定找到了之后还会过来玩的呢!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了!”“嗯……!”刘丁甲总感觉似乎有个很重要的事给忘了,而且与妮妮有关,所以急切地想要找到她问清楚,可是如今妮妮却不见踪影,只能等了。

树林里,被叫唤到此的小小正一声不吭地站在猫姐跟前,“小小,你爱上姓阳的小子了?别不承认,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你给我小心点,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就让你们俩都吃不完兜着走!”猫姐冷冷地说道。她可不想因为这鬼丫头坏了她的计划,“你回去吧,自己悠着点,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罢一拂袖,身影便不见。小小则满腹心事地走出树林。这下可怎么办好?她能怎么做?
猫妖回了她的妍馨宫,召集了云岫等一众干的小妖,准备朝七里寨出发,她要趁着那皇帝围剿的机会抓住那莲精!

回到半路的琥珀突然觉得心一慌,怕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想到近来猫妖的行动,她便掏出水晶球来看。这一看,令她脸色大变,急忙掉了个头往七里寨方向飞去。
而此刻万经殿内的寒宇星君也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令他坐立难安。该不会……脑间闪过了一丝画面令他更是焦躁,他快步走出万经殿,匆匆往饮恨的药山赶去。他不希望他那脑间闪过的一丝画面成真,那将意味着或许他会失去她,现在也只有饮恨——冰缘神君能知晓她目前的情况,能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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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4 16: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战争
妍馨宫
猫姐正在部署着人马的同时也做着计划,准备全力攻向七里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死对头——冰缘神君,她抬手拍向自己的脑袋,“怎么忽略了这个家伙?差点坏了大事!”她喊来云岫,对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云岫略一迟疑,转身而去。而后她又喊来左翼与蓝忧,“本宫忽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因此七里寨一役就由你二人带队前往,待我办完事就马上赶去!”
“是!”二人领命。只要是在一起,无论去哪,他们都愿意。

谢家庄
小小坐在院子里叹着气,魂不守舍地想着猫姐的话,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她一看:“啊,云岫姐!你怎么来了!”
“呵!爱上男人,就不要云岫姐啦?”云岫打趣道。
“姐,你说什么呢?怎么会?”小小害羞地低下头。
“得,不和你扯了,我有要紧事。看!”云岫张开右手,一颗药丸摊开在她手里,“这是猫姐给你的,让你给阳鹏飞服下!”
小小脸色煞白,顿时一个趔趄要倒下地来。“这,这是……?猫姐要我……?”她忍着心痛,问道。
“你想哪去了?”云岫点着她的脑袋,“这是给他治病的,猫姐说,要是你想和阳鹏刚有个好结果,就得把阳鹏飞治好,这样一来,你们一没后顾之忧,二来阳鹏刚会更爱你,她也放心了!只是猫姐希望在他醒后,你们能把他带离这里,暂避一段时间,不要让谢溢儿找到!”
“真的?”小小不可置信地望着云岫。
“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云岫装怒,“快拿去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嗯!”小小抓过药便急急奔往阳鹏飞的卧房。
云岫看着她的背影,摇着头,一阵叹息:对不起,这是姐第一次骗你。
那边,花提莲看着脸庞已经惨白的阳鹏飞,不禁地叹气起来,她决定告诉阳鹏刚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呼唤姐姐回来。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只见小小远远地跑来,拉着阳鹏刚的手,“快,快,给他服下这药!”花提莲吃惊地望着她,她早就觉得她很可疑。阳鹏刚也疑惑地看着她,望着她手心的那粒药丸。
小小一惊,她忘了想要怎么做解释了,她赶紧跑到花提莲面前,“你不记得了,那天你和我说,只有找到你师傅才能救得了飞公子,我今早去市集的时候,竟然碰到了他老人家,他给了我这粒丸子,说你肯定认得的!”她故意扯下她的身子看药丸,一边低声,“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谢家小姐,这确实是他老人家给的,他还告诉我你家小姐现在七里寨对不对?”
花提莲一听,这下没假了,连姐姐待的地方都知道,应该是真的了,反正她也不认得药干脆就承认吧,于是点头。那边阳鹏刚反而迟疑了,“你怎么认得他老人家,小小?”
“这,我是不认得啊,可是他竟然喊住我,然后还给我讲了一些谢小姐的事,我就知道是了。他老人家可真是神通广大啊!”小小乱编道。
“噢!”阳鹏刚对她毕竟还是很信任的,也不再追问,扶起阳鹏飞喂他吃下那粒药丸,小小则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袖子。

饮恨此刻正急匆匆地往谢家庄赶,他知道阳鹏飞快不行了,为了不再让他二人再受痛苦,他一定要救下他。这时,他正前方突然涌来层层的乌云,出现了一片雾障,看不清前路。他一诧,怎么今天雾君要撒雾吗?边想边摸索着前进。谁知越往深处雾也越浓,仿佛走错一步就要跌下万劫不复的深渊似的,让人无所适从。饮恨暗道:不好!这是何方高人想与我作对,竟然设下“昏天暗地迷雾阵”挡住我的去路?接着忙从怀里掏出灵台镜,念动咒语,射向雾中。受到灵台镜的照射,雾渐渐稀散,隐约现出两个人影,细眼一望,赫然是那千年猫妖!

七里寨
皇宫的军队来势汹汹,幸而有赵冰雅的相告让七里寨的人早有了准备,这才幸免于难。原野虽然外表粗犷,但在军事方面却是很有研究。七里寨位居高山,他命人在山上的各个角落堆彻大石,搭建热锅,熬制热油,等到官兵一冲上山,便推石倒油,砸得官兵个个哭爹喊娘,烫得他们痛哭流涕。在后山,水扬静领着一队神射手,截断官兵的后援,在谢溢儿的协助下,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坐在房里干等的赵冰雅此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心一横,偷偷摸到后山观看战势。看着水扬静英姿飒爽地在指挥队伍开战,她又犯花痴了:他好帅啊!突然,她看到在水扬静的左边有一个装死的士兵偷偷拿着一把匕首刺向他,她大叫道:“小心!”纵身扑了过去,“啊!”的一身,她晕死了过去。
黑纱正躺在树枝上晃荡,他一看战况就知道谢溢儿这边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安然地在荡着秋千。当他发现那士兵有异想要跳下来查看时,却还是慢了一步。看着那女子倒地,他向水扬静喊道,“快,把她扶进去!”然后伸手划了一个圈,朝那士兵打去,那人便应声倒地。
水扬静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赵冰雅倒在自己的脚边,他心没来由地一痛,直到听到一个冒出来的声音喊他快走时,他才惊醒,抱起她就往厢房奔去。这个时候,琥珀赶到了七里寨,她朝黑纱吼道:“溢儿呢?”
“咦?主人?你怎么又回来了?小溢姐在那边替受伤的士兵疗伤呢!”黑纱虽疑惑但也回道。
“猫妖要来了!”琥珀简略地说道,她晃眼又不见了人影。
黑纱叫道:“主人!主人!”真是,人又不见了,难怪刚刚那士兵明明是死了却又复活,看来是让一只小猫妖附了身了。他再也不敢怠慢,紧紧地盯着那些打斗中的士兵们,看看到底有多少是小妖们附了身的!这场战看来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想毕,黑纱也加入了战场。
琥珀与左翼他们同时找到了谢溢儿,双方开战。左翼也没想到竟然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本来是要到手的肥肉又要飞走了。他一慌神,让琥珀的手杖击中胸膛,喷出了一口鲜血,摔倒在地。蓝忧急急冲到他身边,抱住他,琥珀正要往前一步取了他二人性命,谢溢儿扯住她的衣袖,摇了摇头,“姐,放过他们吧,看他二人,也是有情之人!”
琥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她还在生谢溢儿的气呢!谢溢儿转过身,对蓝忧说道:“你把他带走吧,他需要救治!”蓝忧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左手划了一圈,消失不见。

等到所有的战事结束,原野清点着人马,“哈哈,不错,除了几个受伤的弟兄一切都安好,多亏了赵姑娘和溢儿的帮助啊,对了,溢儿,原来你懂医术啊!”
“呵,略知一二,我刚刚去看了赵姑娘的伤,入肉三分,但未伤及要害,应该休养两三个月即可。”谢溢儿摆了摆手,说道。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原野大笑,“这次朝廷伤亡惨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可喜可贺啊!”
“嗯!此外,我尚有一事向大哥讲明,我本是有家之人,因与家人争吵,一气之下跑了出来,还向大哥撒了谎,还请见谅啊!”谢溢儿看着原野吃惊的脸庞,接着说,“如今,时已至此,我也想家了,特向大哥辞行!”
“这……?二弟那如何解释?”原野睁大了眼睛。
“扬……,他那还望大哥转达,此刻他正忙于照料赵姑娘,怕扰其分心,我就不去了!”谢溢儿看到水扬静对赵冰雅的态度,亦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嗯 ,也成!”原野真是看不透这些男男女女们之间的事,一个字,烦!
匆匆向原野告辞后,谢溢儿就随着琥珀坐着魔杖变成的扫帚朝谢家庄赶紧去,已到烟霞镇的镇口,突然发现前方乌云密布,隐约还有娇喝声传来,二人飞将过去,竟然也被卷入了雾中。
进入了雾中,顿觉阴风阵阵,四处鬼魅乱窜,让人心惊胆寒。二人一惊,在黑雾中间,赫然是饮恨在那正与一个女子比试法术,旁边还围着一堆小妖在鼓掌喝彩。那女子使得一支鞭子夹着一股妖气扑鼻而来,仔细一瞅,凛然发现鞭子的前一截竟然是由小孩的脊椎骨炼成,夹杂着那几十个小孩的怨灵,纠缠着饮恨的身子不得脱身,挥起一阵,变幻一层。饮恨手中拿着灵台镜,所照之处怨灵尽皆难逃,但是他却又像有顾虑似的不肯将它四射,琥珀道声:“不好!”她将谢溢儿朝乌云中一丢,喃喃念了几句咒语,一团亮光圈住了谢溢儿的身子,而后将扫帚又化为魔杖,拼出一道亮光,射向那些个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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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4 16: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悔

谢溢儿被琥珀一甩,倒向了那些软软的乌云,她只能在一旁观战。她知道琥珀为了怕她受伤,特地设下了定魂圈。这定魂圈凡是鬼魅皆不得进,这是当初饮恨哥教给她们防身的法术,以为没有什么机会用的,没想到这次却派上了用场。她功力小,进不了战区,待在一旁却又有小妖们觊觎着,设下定魂圈,只能出不能进,无疑是给她弄了保护圈,想到这,谢溢儿心里涌起一阵热流。她按下心里的悸动,看向场中。那使鞭的女子竟然是那纠缠了她千年的猫妖,几十年不见,她仿佛还年轻了,多了点人味,兴许是在人间待久了,害她差点认不出来。只是不知饮恨哥与她如何碰上的?那阳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不会有事吧?她思索着,心又莫名地酸了。她收回思绪看了看四周,陡然间明白了目前他们是在“昏天暗地迷魂阵”里了。此阵在妖界算得上是一个极大的阵法,阵的迷惑程度根据组阵的妖数来决定。围着饮恨四周的小妖虽看似无害,实则这个阵的外延所在。令谢溢儿惊诧万分的是这小妖的数目如此之多,可见这阵的迷惑力之大,如若只是被困还无大碍,然更厉害的是,此阵的东南西北面各代表风火雷电四极,各有不同作用。无论鬼神一旦误入其中,即会被幻像所迷,辨不清方向。若走到东边,则如沐春风,人也欣欣然坠入梦中,一旦“春眠不觉晓”了,就永远会晓不得了;若是走到南边,则如下了火海,痛得你生不如死。
谢溢儿看清楚目前的形势后,不觉暗道侥幸,她们刚由生门卷入,还没有触动机关,后来琥珀将她一抛,恰巧丢至阵中唯一一个没有罪受的死亡地区---“风区”,只要屏蔽心中的所有向往即不会被梦呑噬。反观饮恨他们现正在主阵中央打斗,这也是全阵中没有机关却是控制机关的总枢纽,看来饮恨也是看出了破绽,想去破阵,无奈现却被猫妖逼至阵中极险恶的雷区,这一区一旦踏进,便有万吨雷击到来,随后是冰雨的光临,让你前一刻还在胆颤着雷击的焦痕,下一刻却在咒骂冰冻的身躯,然后就在这一热一冷交替中慢慢失去知觉。饮恨是天上的药仙---冰缘神君,本是修行之人,长久以来只救鬼神而不杀害生灵,为了避免打散了那些被猫妖炼化的小孩怨灵,他灵台镜不敢乱照,而被猫妖逼得步步后退,琥珀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才上去帮忙的。她可不管攻击的鬼魅是不是小孩,总之想要打她大哥就是跟她作对,而与她作对的下场向来只有一个:万劫不复!她一上去就一味地打掉那些碍事的小妖,这个倒是吸引了猫妖一半的注意力,可以让饮恨全心对付成为了怨灵的小孩,将它们卷进袖口,但是由于她性子较为急燥,还没看出阵法而一昧地追杀小妖,却又让饮恨不得不分心看着她,唯恐她一不小心误入了阵区。
这时,猫妖手下有一女子看见琥珀参战,也上前来,同样使着一根鞭子,不断地打在琥珀的魔杖上干扰她的行动,再加上众小妖也是乱蹦乱窜,更是把琥珀惹得火冒三丈。唉!这也正是琥珀的弱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她在这点上往往是最吃亏的。谢溢儿不禁暗暗地担心,同时也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能帮上忙。她飞跃尚且不行,更何况是在空中打斗。谢溢儿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的灵体出窍之术,想着如果这样的话,她应该能上去帮忙,所谓旁观者清,最起码可以引导琥珀姐走正位,不向偏区靠拢。想毕,她马上安然旁腿坐下,接着一丝灵体徐徐飘向圈外。真不知她一个只有三层功力的小莲如何能敌过众小妖,这一动作不仅没给饮恨二人帮上忙,还把他们的心神给分散了。
当看到谢溢儿竟然舍掉肉身,出窍帮战,饮恨二人真不知是该夸她还是骂她,目前他们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啊,这下局势更混乱了。
这猫妖瞅得一丝空隙,一鞭直朝着谢溢儿打来,这一鞭可真的是非把她打得魂飞破散不可啊。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琥珀长吁一口,一闪身,朝溢儿那边扑去,这一鞭结结实实地打在琥珀的胸前,“哇!”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顿时整个人踉跄着倒在谢溢儿的身上。
“姐!”
“琥珀!”
谢溢儿和饮恨同时大叫着,这一不提防,谢溢儿也被一小妖给踢了一脚,滚至一旁,“噢!”她的魂魄也在顷刻间变得若隐若现。
“啊!”饮恨看着二人的模样,顿时迸出一身的怒火,念动真言,飞袖扬起将二人推入定魂圈,另一只手则举起灵台镜,全面笼罩,四处立刻传来小妖们痛苦的哀号,小孩怨灵也一片片地消失。猫姐看准时机也是发狠地抢攻,她边指挥着云岫攻向定魂圈,自己则带着小妖们团团围住饮恨,不让他脱身,战况越演越烈。
就在双方战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远处猛地传来一声啸声,一道人影加入了战局。他护住琥珀二人的四周,击退云岫的攻击,连番的攻击逼得她步步后退,最终倒地。打退云岫后,他快步走到定魂圈外,想要入圈却发现进不了,顿时一愣,尔后一悟,朝饮恨飞去。他接过猫姐的攻击,好让饮恨退下来去照看琥珀二人的伤势。饮恨一看来人,并不领情,他再次抢过猫姐的攻击,不肯离场。
来人便是遍寻饮恨不着的寒宇,他去药山没有找到饮恨,不想却在赶去烟霞镇的路上碰到三人,他本想接过这千年猫妖的攻击让饮恨去看看二人的伤势,可是饮恨却丝毫不领情,使得他再次抢接下攻击,撇开饮恨。没想到饮恨仍然是不理睬他的行为,第二次挤上场来,原来他还念着寒宇上次的行为,不想理这个顽固的人。他们的这一番闹腾,反令情势有了很大的转变,原本拔弩相见的场面如今演变成了二人抢着上的游戏场,起先已经渐处上风的猫妖队伍已经逐渐缩小,慢慢削弱军力。猫妖一惊,恨恨地瞪了一眼寒宇,朝云岫招招手,竟然舍弃了一干小妖,凌空飞走。
饮恨这下抓住机会,掏出一个瓷瓶,念动经文,那些个小妖便朝着瓷瓶飞去,转眼间,竟然全部没入瓶中,一个不剩。寒宇这时终于歇得下手来,他焦急地看着定魂圈中的琥珀,朝饮恨问道:“饮恨兄,淇淇她……”
饮恨收回他的瓷瓶,望了一眼那满是担忧神色的寒宇,冷冷地道:“你想通了?想好了?做好选择了?如果今日你来是为了要跟那丫头相聚,那咱们之前的帐可以不算,因为我上次去找你就是为了这丫头,如果你来不是为了她,那你还是走吧,不要再伤她,你伤她还不够吗?这千百年来你应该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只想看看她。”他愧疚地说道,他还是没有勇气,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在他听了饮恨的话后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她有没大碍?”他不顾饮恨的冷眼,还是关心地问道。
“你放心,她还死不了!”饮恨哼道,眼中的神色更冷了。这个死顽固,都快千年了,都还想不明白,真·¥#%¥……饮恨心里狠狠地骂道(原来神仙也说粗话!)。
听到饮恨的话,寒宇再次看了看定魂圈中脸色惨白的琥珀,转过身,垂着头,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身影渐渐变地模糊。
饮恨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再看看定魂圈内已经晕死过去的琥珀和溢儿,他摇摇头,叹了叹气。他收回定魂圈,帮二人把脉 ,随后将双手反击到二人的背上,灌入真气,数分钟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收回双手,从怀中掏出两瓶药,分别悉数倒入二人的口中,抬起她们的下巴,让她们咽下去。看到琥珀渐渐红润的脸,他吁了一口气,可是溢儿却仍是惨白一片。又过了许久,溢儿竟率先醒了过来,她醒来后第一句话就问:“姐呢?阳呢?”

待到琥珀醒转,三人便徐徐往谢家庄赶去。一路上,三人无言,饮恨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琥珀寒宇来过的事,思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不说。看他走得如此决绝,都放不下身段来看一下受了重伤的琥珀,就算有我这个神医在且冷言相向也不能如此走得头也不回啊!实在可恨得紧!不能让琥珀再伤心了,要是让她知道他来过,想必那丫头又是一番苦楚了。打定主意了,他决定不说话。三人就这样默默地走入了庭院。忽然,听到里屋内传来的一声怒喝:“你!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了!”随着怒吼声传来的是一阵低低地哭泣声。
谢溢儿心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由然而生,她快步走向客房,推开房门。看见花提莲坐在床边无神地看着床上的男人,另一个男人则红着脖子骂着跪在他面前的女子,那女子只是不停地哭泣着。看到谢溢儿的进入,阳鹏刚吃惊地指着她,“你!你是?”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她和花提莲。
花提莲冲上来,抱住她,道:“姐姐,你可回来啦!我……我……!”
谢溢儿拖动着那瞬间无力地双脚,摆开花提莲的手,走向床边,盯着床上的人儿。饮恨也赶上前,执起阳鹏飞的手,探着他的脉搏,良久,他转过脸,摇了摇头,“我们来晚了!”
“不……,不……”一声嘶心裂肺的喊声从谢溢儿口中传出,她抢过阳鹏飞的手,不断地按着,拉过他的脸,不断地捏着,最后,她终于不可抑制地趴倒在他的身上,推搡着他的被子,大叫:“阳!”
“不要啊,阳,你醒过来啊,快啊,醒过来看看我啊,我是溢儿,我是溢儿啊,我是你的溢儿啊!阳,阳……”
饮恨拉起她,“溢儿,别难过了,他已经走了!”谢溢儿赖着不肯起身,她不断拉扯着阳鹏飞的被子,不断地抽咽着,“阳……阳……”
阳鹏刚盯着这个扑在他弟弟怀里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子,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讲,他弟弟不是她的丈夫,可是为什么她却像死了丈夫一样那么伤心呢? 他走上前想拉开她。琥珀上前挡住他,看着谢溢儿的痛苦,也触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她知道这时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溢儿,她推着阳鹏刚他们往外走。饮恨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溢儿,也叹了叹气,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谢溢儿那满怀悔恨的心,嘶嘶地一直在破碎着,她想到要是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能认出他,他怎么可能会死?要是她在琥珀姐一通知她,她就赶回来的,那他也不会死,可是,她怎么就是不回来呢?怎么她就一定要留在七里寨呢?她哽咽着,不断地责怪着自己,不断地悔恨,她恨不得马上自我了结追去跟阳赔罪。一想到她在七里寨亲热地喊着水扬静‘扬’的时候,阳鹏飞却在谢家庄受着病痛的煎熬,等着冒牌的谢小姐给他治病,她的心就一阵阵地痛,痛得仿佛快要死去!一个活生生的阳,就这样在她的遗忘下死去,一个她深爱的人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阳,她怎么可以?!她一想到自己的行为,就不住地懊恼、悔恨,但是如今什么都没用了,他的阳已经……
她其实只是想见他一面,要知道,从小她就跟着饮恨哥学习法术,因为饮恨他是个医仙,所以她也学了不少医术,刚刚在和猫妖的对战中,她的魂魄其实已经被小妖的一脚踢得受了重伤,摇摇欲坠了,她是拼着一股爱,想来看看阳最后一面的,没想到,还是未如她所愿,就连她死前这小小的心愿,上天都不愿意满足她,为什么,为什么啊?她想阳,想她的阳,想她爱了一千年也寻了一千年的阳!为何上天如此作弄人?为什么啊?她的心里瞬间涌起一股热潮,“噗”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向了阳鹏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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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4 16: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悔

谢溢儿被琥珀一甩,倒向了那些软软的乌云,她只能在一旁观战。她知道琥珀为了怕她受伤,特地设下了定魂圈。这定魂圈凡是鬼魅皆不得进,这是当初饮恨哥教给她们防身的法术,以为没有什么机会用的,没想到这次却派上了用场。她功力小,进不了战区,待在一旁却又有小妖们觊觎着,设下定魂圈,只能出不能进,无疑是给她弄了保护圈,想到这,谢溢儿心里涌起一阵热流。她按下心里的悸动,看向场中。那使鞭的女子竟然是那纠缠了她千年的猫妖,几十年不见,她仿佛还年轻了,多了点人味,兴许是在人间待久了,害她差点认不出来。只是不知饮恨哥与她如何碰上的?那阳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不会有事吧?她思索着,心又莫名地酸了。她收回思绪看了看四周,陡然间明白了目前他们是在“昏天暗地迷魂阵”里了。此阵在妖界算得上是一个极大的阵法,阵的迷惑程度根据组阵的妖数来决定。围着饮恨四周的小妖虽看似无害,实则这个阵的外延所在。令谢溢儿惊诧万分的是这小妖的数目如此之多,可见这阵的迷惑力之大,如若只是被困还无大碍,然更厉害的是,此阵的东南西北面各代表风火雷电四极,各有不同作用。无论鬼神一旦误入其中,即会被幻像所迷,辨不清方向。若走到东边,则如沐春风,人也欣欣然坠入梦中,一旦“春眠不觉晓”了,就永远会晓不得了;若是走到南边,则如下了火海,痛得你生不如死。
谢溢儿看清楚目前的形势后,不觉暗道侥幸,她们刚由生门卷入,还没有触动机关,后来琥珀将她一抛,恰巧丢至阵中唯一一个没有罪受的死亡地区---“风区”,只要屏蔽心中的所有向往即不会被梦呑噬。反观饮恨他们现正在主阵中央打斗,这也是全阵中没有机关却是控制机关的总枢纽,看来饮恨也是看出了破绽,想去破阵,无奈现却被猫妖逼至阵中极险恶的雷区,这一区一旦踏进,便有万吨雷击到来,随后是冰雨的光临,让你前一刻还在胆颤着雷击的焦痕,下一刻却在咒骂冰冻的身躯,然后就在这一热一冷交替中慢慢失去知觉。饮恨是天上的药仙---冰缘神君,本是修行之人,长久以来只救鬼神而不杀害生灵,为了避免打散了那些被猫妖炼化的小孩怨灵,他灵台镜不敢乱照,而被猫妖逼得步步后退,琥珀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才上去帮忙的。她可不管攻击的鬼魅是不是小孩,总之想要打她大哥就是跟她作对,而与她作对的下场向来只有一个:万劫不复!她一上去就一味地打掉那些碍事的小妖,这个倒是吸引了猫妖一半的注意力,可以让饮恨全心对付成为了怨灵的小孩,将它们卷进袖口,但是由于她性子较为急燥,还没看出阵法而一昧地追杀小妖,却又让饮恨不得不分心看着她,唯恐她一不小心误入了阵区。
这时,猫妖手下有一女子看见琥珀参战,也上前来,同样使着一根鞭子,不断地打在琥珀的魔杖上干扰她的行动,再加上众小妖也是乱蹦乱窜,更是把琥珀惹得火冒三丈。唉!这也正是琥珀的弱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她在这点上往往是最吃亏的。谢溢儿不禁暗暗地担心,同时也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能帮上忙。她飞跃尚且不行,更何况是在空中打斗。谢溢儿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的灵体出窍之术,想着如果这样的话,她应该能上去帮忙,所谓旁观者清,最起码可以引导琥珀姐走正位,不向偏区靠拢。想毕,她马上安然旁腿坐下,接着一丝灵体徐徐飘向圈外。真不知她一个只有三层功力的小莲如何能敌过众小妖,这一动作不仅没给饮恨二人帮上忙,还把他们的心神给分散了。
当看到谢溢儿竟然舍掉肉身,出窍帮战,饮恨二人真不知是该夸她还是骂她,目前他们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啊,这下局势更混乱了。
这猫妖瞅得一丝空隙,一鞭直朝着谢溢儿打来,这一鞭可真的是非把她打得魂飞破散不可啊。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琥珀长吁一口,一闪身,朝溢儿那边扑去,这一鞭结结实实地打在琥珀的胸前,“哇!”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顿时整个人踉跄着倒在谢溢儿的身上。
“姐!”
“琥珀!”
谢溢儿和饮恨同时大叫着,这一不提防,谢溢儿也被一小妖给踢了一脚,滚至一旁,“噢!”她的魂魄也在顷刻间变得若隐若现。
“啊!”饮恨看着二人的模样,顿时迸出一身的怒火,念动真言,飞袖扬起将二人推入定魂圈,另一只手则举起灵台镜,全面笼罩,四处立刻传来小妖们痛苦的哀号,小孩怨灵也一片片地消失。猫姐看准时机也是发狠地抢攻,她边指挥着云岫攻向定魂圈,自己则带着小妖们团团围住饮恨,不让他脱身,战况越演越烈。
就在双方战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远处猛地传来一声啸声,一道人影加入了战局。他护住琥珀二人的四周,击退云岫的攻击,连番的攻击逼得她步步后退,最终倒地。打退云岫后,他快步走到定魂圈外,想要入圈却发现进不了,顿时一愣,尔后一悟,朝饮恨飞去。他接过猫姐的攻击,好让饮恨退下来去照看琥珀二人的伤势。饮恨一看来人,并不领情,他再次抢过猫姐的攻击,不肯离场。
来人便是遍寻饮恨不着的寒宇,他去药山没有找到饮恨,不想却在赶去烟霞镇的路上碰到三人,他本想接过这千年猫妖的攻击让饮恨去看看二人的伤势,可是饮恨却丝毫不领情,使得他再次抢接下攻击,撇开饮恨。没想到饮恨仍然是不理睬他的行为,第二次挤上场来,原来他还念着寒宇上次的行为,不想理这个顽固的人。他们的这一番闹腾,反令情势有了很大的转变,原本拔弩相见的场面如今演变成了二人抢着上的游戏场,起先已经渐处上风的猫妖队伍已经逐渐缩小,慢慢削弱军力。猫妖一惊,恨恨地瞪了一眼寒宇,朝云岫招招手,竟然舍弃了一干小妖,凌空飞走。
饮恨这下抓住机会,掏出一个瓷瓶,念动经文,那些个小妖便朝着瓷瓶飞去,转眼间,竟然全部没入瓶中,一个不剩。寒宇这时终于歇得下手来,他焦急地看着定魂圈中的琥珀,朝饮恨问道:“饮恨兄,淇淇她……”
饮恨收回他的瓷瓶,望了一眼那满是担忧神色的寒宇,冷冷地道:“你想通了?想好了?做好选择了?如果今日你来是为了要跟那丫头相聚,那咱们之前的帐可以不算,因为我上次去找你就是为了这丫头,如果你来不是为了她,那你还是走吧,不要再伤她,你伤她还不够吗?这千百年来你应该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只想看看她。”他愧疚地说道,他还是没有勇气,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在他听了饮恨的话后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她有没大碍?”他不顾饮恨的冷眼,还是关心地问道。
“你放心,她还死不了!”饮恨哼道,眼中的神色更冷了。这个死顽固,都快千年了,都还想不明白,真·¥#%¥……饮恨心里狠狠地骂道(原来神仙也说粗话!)。
听到饮恨的话,寒宇再次看了看定魂圈中脸色惨白的琥珀,转过身,垂着头,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身影渐渐变地模糊。
饮恨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再看看定魂圈内已经晕死过去的琥珀和溢儿,他摇摇头,叹了叹气。他收回定魂圈,帮二人把脉 ,随后将双手反击到二人的背上,灌入真气,数分钟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收回双手,从怀中掏出两瓶药,分别悉数倒入二人的口中,抬起她们的下巴,让她们咽下去。看到琥珀渐渐红润的脸,他吁了一口气,可是溢儿却仍是惨白一片。又过了许久,溢儿竟率先醒了过来,她醒来后第一句话就问:“姐呢?阳呢?”

待到琥珀醒转,三人便徐徐往谢家庄赶去。一路上,三人无言,饮恨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琥珀寒宇来过的事,思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不说。看他走得如此决绝,都放不下身段来看一下受了重伤的琥珀,就算有我这个神医在且冷言相向也不能如此走得头也不回啊!实在可恨得紧!不能让琥珀再伤心了,要是让她知道他来过,想必那丫头又是一番苦楚了。打定主意了,他决定不说话。三人就这样默默地走入了庭院。忽然,听到里屋内传来的一声怒喝:“你!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了!”随着怒吼声传来的是一阵低低地哭泣声。
谢溢儿心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由然而生,她快步走向客房,推开房门。看见花提莲坐在床边无神地看着床上的男人,另一个男人则红着脖子骂着跪在他面前的女子,那女子只是不停地哭泣着。看到谢溢儿的进入,阳鹏刚吃惊地指着她,“你!你是?”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她和花提莲。
花提莲冲上来,抱住她,道:“姐姐,你可回来啦!我……我……!”
谢溢儿拖动着那瞬间无力地双脚,摆开花提莲的手,走向床边,盯着床上的人儿。饮恨也赶上前,执起阳鹏飞的手,探着他的脉搏,良久,他转过脸,摇了摇头,“我们来晚了!”
“不……,不……”一声嘶心裂肺的喊声从谢溢儿口中传出,她抢过阳鹏飞的手,不断地按着,拉过他的脸,不断地捏着,最后,她终于不可抑制地趴倒在他的身上,推搡着他的被子,大叫:“阳!”
“不要啊,阳,你醒过来啊,快啊,醒过来看看我啊,我是溢儿,我是溢儿啊,我是你的溢儿啊!阳,阳……”
饮恨拉起她,“溢儿,别难过了,他已经走了!”谢溢儿赖着不肯起身,她不断拉扯着阳鹏飞的被子,不断地抽咽着,“阳……阳……”
阳鹏刚盯着这个扑在他弟弟怀里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子,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讲,他弟弟不是她的丈夫,可是为什么她却像死了丈夫一样那么伤心呢? 他走上前想拉开她。琥珀上前挡住他,看着谢溢儿的痛苦,也触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她知道这时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溢儿,她推着阳鹏刚他们往外走。饮恨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溢儿,也叹了叹气,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谢溢儿那满怀悔恨的心,嘶嘶地一直在破碎着,她想到要是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能认出他,他怎么可能会死?要是她在琥珀姐一通知她,她就赶回来的,那他也不会死,可是,她怎么就是不回来呢?怎么她就一定要留在七里寨呢?她哽咽着,不断地责怪着自己,不断地悔恨,她恨不得马上自我了结追去跟阳赔罪。一想到她在七里寨亲热地喊着水扬静‘扬’的时候,阳鹏飞却在谢家庄受着病痛的煎熬,等着冒牌的谢小姐给他治病,她的心就一阵阵地痛,痛得仿佛快要死去!一个活生生的阳,就这样在她的遗忘下死去,一个她深爱的人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阳,她怎么可以?!她一想到自己的行为,就不住地懊恼、悔恨,但是如今什么都没用了,他的阳已经……
她其实只是想见他一面,要知道,从小她就跟着饮恨哥学习法术,因为饮恨他是个医仙,所以她也学了不少医术,刚刚在和猫妖的对战中,她的魂魄其实已经被小妖的一脚踢得受了重伤,摇摇欲坠了,她是拼着一股爱,想来看看阳最后一面的,没想到,还是未如她所愿,就连她死前这小小的心愿,上天都不愿意满足她,为什么,为什么啊?她想阳,想她的阳,想她爱了一千年也寻了一千年的阳!为何上天如此作弄人?为什么啊?她的心里瞬间涌起一股热潮,“噗”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向了阳鹏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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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4 16: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尾声

“阳鹏飞 谢溢儿夫妇之墓”
饮恨他们默默地站在坟前,心里翻动着谁也不知的心酸。阳鹏刚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了一切,他为谢溢儿的痴情所感动,同意将二人以夫妻名义合葬。至于小小,他仍然不能愿谅当初她欺骗他的行为,一直不肯相见。花提莲则是内疚之心溢于言表,许诺下世还要照顾姐姐,以报今世之恩。
“饮恨大哥,其实合我二人之力依旧可以救他们两人,何况你是医仙,只是不知为何你……”琥珀看着眼前的墓碑,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着身旁的饮恨。
“丫头,虽然我们可以改变目前的情况,但是明明中自有定数,即便我们救活他们,但是这一世他们注定躲不过啊,还是得看他们的造化了。”饮恨望向天空,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闻饮恨的话后,琥珀眼神一暗,再次看了一眼墓碑,带着黑纱飞回了阅梅林。饮恨则拉过小小,跟她悄声说了几句话:“爱之深,责之切!或许是因为他太爱你,所以一时原谅不了你,我希望你不要放弃,他是个好人!”小小疑惑地看着他,随后再把目光移到了前方那健硕的身影上,点点头。
饮恨看着这一切,飘向了天空,“珍惜眼前,咱们来世再见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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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3 22:06:46 | 显示全部楼层
貌似还可以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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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10:3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的分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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