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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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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噢,我说我在路上碰到了高公公,说是奉了父王的旨意,连夜去魏大人府上宣红玉去思过苑,我正在想,是不是刘氏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何必如此晚了还要宣红玉去思过苑,怕是已经睡下了,那个地方若是她呆着,不知能不能呆得习惯。”慕容芊轻轻的说,面上带着怜惜,“红玉自从休养在家,身体就一直不好,我去看过几次,气色都不算太好,虽然手背上的伤好了,可遇到像这样的风雨天气还是会有疼痛之意,去了那思过苑冷清之地,不知要如何适应。夫君,若是有机会你还是要和父王说说,何必再宣了红玉去哪种地方,错的又不是她,虽然说她是刘氏的媳妇,司马强的妻子,到也不必再牵连上她,想那红玉的身体,唉,你没有见过,自然是不晓得,想想也是可怜的很,一个柔弱女子,只因嫁了司马强,就要受如此罪,若是知道会有今日,不知当年会不会有别的选择,说不定就会另选人嫁了。说个笑话,她若是心中有着司马强,怕是知道了也一样会嫁,女人呀,只要是心里有了某个人,是什么事也不会在意的。”

  司马哲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一切都乱乱的,只有一个声音在说:红玉要走了,要回到司马强身边了,他不可能再见她了……

  “夫君,你在想什么?为何为妻说话你不专心听?”慕容芊温柔和气的问,就如同平常,关切而贤淑。

  “啊,我在听,在听。”司马哲有些心不在焉,但仍是勉强回答,只是不看慕容芊的脸,内心当中混乱一片,背着妻子和红玉偷情,本就是让他有些不安的事实,如今出了这等情况,想到不能再见到红玉,心中又是难受,人也变得呆呆的。

  慕容芊不再吭声,梳洗准备休息,她猜得到,红玉的事情一定是慕容雪从中安排的,如今的慕容雪经历过一些事情,已经变得有了心计,有了想法,不再是以前单纯的小姑娘。经过痛失头胎,险险害了慕容枫的命,又因为赵钢“偷情”之事,失了一直陪着她的春喜,怎么可能不长大呢。

  思过苑,安静的让人心寒,夏雨一直在下,下得红玉心里发慌,如此的突然,皇上让高公公传了旨意,让她当晚就到思过苑照看婆母,照看那个以前和皇后可谓平起平坐的刘妃,如今的刘氏,曾几何时,她甚至可以称呼刘妃为母后,只是因为身为太子的母亲,在大兴王朝,可以被尊称母后的三宫之一的刘妃,如今却成了被贬的罪人。还有司马强,曾经的二太子,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连太监都不肯放在眼中的废人,但不能更改的是仍是自己夫君的身份。她不得不来,因为她仍然是刘氏的媳妇,司马强的妻子。

  原本,在大兴王朝,总是要立三到四位太子,年纪相差些,为得是,若是大太子为人不端,二太子即可顶替其继位,并以此类推,若是大太子登基做了皇上,下面的几位太子就可以册封为亲王,独享一方乐土。至于皇上其他的儿子,便只能看其运气好坏,若是运气好些,娶个大臣的女儿,若是运气差些,皇上死的时候尚未娶亲,就只能不咸不淡的过一辈子啦。

  司马强已经被免了二太子的称号,下面的三太子和四太子实际上也就成了二太子和三太子,只是暂时大家的称呼上没有更改罢啦,其实也是不想沾晦气,毕竟二太子的位置是被罢免的,不是那么荣耀。

  再见司马强,红玉心中真是不安,那么憔悴却那么的安静,并没有怨天由人的模样,反而心平气和的很,坐在厅中,对着冷清,听着雨声,一副享受的模样。

  看着红玉,看着衣饰新鲜的红玉,司马强突然心中升出几分悲哀,微微一笑,轻声的说:“好久不见,红玉,在家呆得可好?”

  “还好。”红玉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安,温柔的说,手背的痛在此刻突然变得愈加厉害起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知是冷还是痛。

  “我想也是好的。”司马强轻轻的笑了笑,神情有些恍惚,眼看着外面的雨,淡淡的说,“这儿比不得魏府,这儿要冷清的多,也辛苦的多,要看人脸色,听人闲话,不知你能否撑得住。只是你还是我司马强的妻子,这罪总也脱不过去,却是没办法的事。”

  一时两人无话,只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太后尽可能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看着坐在对面的孟老太太,心中早已经是极不耐烦,这个老太太,真是倚老卖老,为了自己的孙女赖在祥福宫就是不走,一定要太后给她一个说话。说什么,总归自己是皇上的姐姐,皇上怎么能够不向着自己的外孙女,偏偏护着一个外姓的女子,不就是看着这个外姓女子有一个狐狸精的妹妹迷住了皇上分不清是非吗。

  皇后则是安静的坐着,不喜欢慕容雪并不代表讨厌慕容枫,对自己这个儿媳,心中喜欢的很,那个孟婉露虽然确实是皇上的亲外孙女,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多事。

  “你们两个不用跟我装傻,婉露是我的宝贝孙女,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上司马锐那个混蛋小子,但是,他却必须休了那个姓慕容的丫头,他只能有一个妃子,而且必须是我的婉露,不能是别的人!”孟老太太态度强硬的说。

  皇后心中甚是恼怒,什么叫混蛋小子,如果真是混蛋小子,恐怕你的宝贝孙女就不会看上了!但面上还是尽量的保持着平静温和的表情,安静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动,听见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却仍然挺有礼貌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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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5:47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后微笑着静静的说:“你先且莫生气着急,这个锐儿是几位太子中最顽劣不堪的一个,我也不晓得婉露怎么会偏偏喜欢上这个小子,也不晓得皇上怎么就可以答应让婉露嫁给他,我还在生气呢,婉露是个好姑娘,锐儿怎么配得上,可是,目前事已至此,我也奈何不得,若是你有什么不满,最好是去找锐儿理论,这皇宫之中,怕是还没有人可以左右他,我也是没有办法。”

  孟老太太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不就是在糊弄自己吗?!

  “你们当我不敢是不是?”孟老太太恼怒万分的说,“你们不要仗着自己是什么太后和皇后,这些个称呼统统不放在我眼里。我还现在就去找那个混蛋小子算帐,我要不把他从合意苑里揪出来,我还真不算是当今皇上的姐姐!”

  太后轻轻一笑,没有说话,心说:我知道你敢,我更知道锐儿更敢把你从合意苑里轰出来。前段时间因为枫儿失踪生死不明,整个人形同行尸走肉,完全丧失了以前的模样,如今枫儿回来了,他的底气又足了,他不招惹别人也就是值得庆幸的事了,还有人敢去找他的不是,真是想不开。若是想找事随她的便,已经让枫儿治过一次了,还是不长记性。

  俗语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枫儿看起来平和温柔,其实最是外柔内刚,锐儿都对她言听计从,可想而知是何等人物,这老太太竟然还没完没了,真是想不开。

  孟老太太说完,真的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太后和皇后通通松了口气,这个老太太总算是走了,若是还不走,怕是她们都要忍不住打呵欠了。大概是去合意苑了吧,不过,想来,这还真难为不着司马锐和慕容枫,说不定还真有热门可看。

  “小德子,快去看看,有什么事记得速速回来告诉我。皇后,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太后笑了笑说,“我还想再等一会,瞧瞧会出什么事,那枫儿真是合我心意,还真敢和这皇上的姐姐对着干,想想也是气人,明明是我的小辈,在我面前连点个规矩都没有,生生让先皇给惯得没个大小没个教养可言。”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还真是有点乏了,外面的雨听着可是下得越来越大,这老太太也真是有精神头,如此大的年纪,如此糟糕的天气,也拦不住她的脚步。

  合意苑,大门被砸得山响,风雨虽大,竟然也盖不过去,听得已经休息的人也不得不重新起来。

  春柳匆匆跑去告诉慕容枫,声音有点哆嗦,穿着单薄的衣服,有些不禁风雨之凉,虽是夏日晚间的雨,可夹杂着狂风和闪电,还是有些凉意。

  “四太子、四太子妃,是孟老太太,在外面让下人们砸门,说一定要见到四太子这个——这个——”春柳不敢说下去,那话,孟老太太可说,她一个丫头,怎么可以随便说。

  “她嘴里肯定没好话,说不定是在骂我,所以春柳不敢说下去,我还是不要再逼问了,只要出去,就能听见她的声音。”司马锐笑了笑,眼睛里却已经有恼怒之意,这个老太太,自己前段时间因为情绪的缘故,根本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如今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却还有人如此不识趣的来找事,真是活腻了。“让她进来,就说我正等着她,枫儿,我们去前厅瞧瞧。”

  慕容枫微微一笑,懒洋洋的说:“算啦,我累了,想要睡了,你自己招惹的麻烦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才不管呢。”

  司马锐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说:“好啊,只是同甘不能同苦,这个麻烦如果留下来,怕也会是你的麻烦。”

  “呵呵,”慕容枫笑了笑,说,“当时娶了人家,如今又不认帐,人家家人找上门来理论,你不自己处理,怎么还要我替你出面不成,那个孟老太太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姐姐,论起来也是你的姑姑,我一个小辈可不愿意招惹如此不讲道理的老太太,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可不想说不清,惹得自己生气。我呀,还是睡我的觉吧,如此风雨之夜,不睡觉实在是浪费。”

  说完,仍然躺下,闭上眼,唇畔有笑,娇俏可爱。

  司马锐叹了口气,说:“命苦是我,当时是父王做主,我心如死灰,懒得理会,哪里想得到如今麻烦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讨厌的很,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断了她的念头才好,念着还是亲戚,人呀,真是慈善不得。”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

  前厅,孟老太太气呼呼的坐着,几个下人身上淋得湿湿的,站在那,有些哆嗦,但一个个还是强打着精神,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

  “姑姑您好,下这么大的雨,您老还亲自到合意苑来看望侄儿,侄儿我还真是感动。”司马锐笑嘻嘻的说,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孟老太太,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臭小子,你还有脸见我!”孟老太太恶狠狠的说,“你把婉露放在四太子府不管不问是什么意思?纯粹想气死我是不是?”

  司马锐轻轻一笑,“说得也是,放在那也实在是不让人放心,这皇宫里全都是些势力的小人,若是在那儿住得时间久了,说不定那些个太监丫头们会使坏,不如这样,若是姑姑愿意,侄儿我这就写了休书,您自个儿正好带回去?”

  “你!——”孟老太太气得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身子真打哆嗦,恨得咬着牙,“司马锐,你不要仗着你是什么四太子,就如此不讲道理,婉露是你娶进家门的,你竟然敢写休书,我,我就死给你看!”

  “噢,对啦,姑姑您这一说侄儿我才想起来,当时还真是举行了婚礼,可是好象侄儿记得自己喝醉了,那新娘头上的喜帕我一直没有揭,如此说来,我还真没有将婚礼举行完毕,按照大兴王朝的规矩,若是新郎当夜没有揭了新娘的喜帕,新娘自己不可以揭去,除非新郎动手,否则不算是成亲。侄儿应该麻烦姑姑您老人家去问问,您这宝贝孙女的喜帕是哪位给揭去的,若是她自己揭的,她还真是算不得是我司马锐的人,她住在四太子府还真是不合适。”司马锐面上带笑,语气却是凉凉的,让人听了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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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孟老太太一愣,恨恨的说:“你是摆明了不想承认婉露是你的人,那你为何当时娶她?”

  “我为何当时娶她?”司马锐笑意看起来有些凉凉的,让人怎么看心中怎么不舒服,“姑姑应该去问问您的弟弟,侄儿的父王,我还真不知道我为何当时娶了她,况且侄儿也说了,若论起来,这婉露还是侄儿的外甥女。这辈份本就是错的,虽然说姑姑被先皇撵出了皇宫,不算是司马家的人,可这亲戚大家还是念着的,一直以来,侄儿也当您是侄儿的姑姑,若是撕破了脸皮也是不好,所以侄儿才没有强行把您的宝贝孙女送回孟府。您到指责起侄儿我来,真不知侄儿我是错在哪里?”

  “不论怎样,人已经进了四太子府,就不能再出去,若是出去了,可让婉露如何活下去?”孟老太太强压下怒火,说。

  “她如何活侄儿不知,但侄儿如何活却是知道的,侄儿不是一个能够勉强的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若是当做外甥女,甚至当做妹妹一般的人看,婉露还是个蛮可爱的女子,直爽,敢作敢为,只是可惜,若论到感情二字,只怕是侄儿心中只有枫儿一人,存不下任何一个外人,若是姑姑不想惹出是非,还是悄悄带了出去,另为她寻个人家,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一辈子耗在侄儿我这儿,也只能是落泪一生,侄儿绝不会稍加以颜色的。”司马锐仍然笑着,但证据仍然让人生寒意,一点个温情也没有。

  “你,你不用给我讲这些个歪理。”孟老太太气极了,站了起来,硬硬的说,“不论那个慕容枫有什么法子迷住了你,这婉露必须是你司马锐的唯一妃子,这一点不容商量。你立刻去四太子府,好好的陪着婉露,否则,我让你们合意苑不得安生!”

  司马锐嘴角一撇,淡淡的说:“姑姑,侄儿最后说一声,当时娶了婉露是侄儿不对,但事已至此,您说我仗着四太子的身份也好,您说侄儿无情无意也好,侄儿就是这样的本性,这婉露姑娘侄儿还真是休定了,若是姑姑还顾着面子,就悄悄的离开,若是姑姑一意孤行,侄儿就硬生生让您和您的宝贝孙女休想踏入皇宫半步!”

  “你到是够猖狂的!”孟老太太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大兴王朝能够奈何我的人还没生出来,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不能踏入皇宫半步!”

  “大兴王朝在外有两处冷宫,是当年先皇惩罚犯了大错的嫔妃的地方,我虽然只是四太子,可我有权将我讨厌的妃子送进哪里,若是您仍是不肯罢休,我就会将孟婉露送到那儿去,大兴王朝有规定,若是这两处冷宫里的嫔妃的旧人出入皇宫,普通人等也可先杀后报!”司马锐冷冷的说,“我本就不是一个讲情讲义的人,原来还念着大家是亲戚,有些事能够过去也就过去了,再加上枫儿不知生死,所以心如死灰,懒得理会这宫中是非,如今,您若还是不依不饶,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你,你简直是太可恶了,婉露犯了什么大错,竟然让你如此心狠手辣?”孟老太太放轻了些声音,那个地方她是知道的,当年她的母亲就是因为犯了大错,所以被关了进去,但先皇还念着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所以没有一同撵了出去,否则,今日的自己早已经不知去向何处,母亲在里面是如何死掉的都没有人知道,连自己也没有见上最后一面,其实自从关到里面,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她犯了什么错误,我还真是说不上来,可我不喜欢她就是理由,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怎么做都不为过,我不会觉得我送她去哪种地方有什么不妥,只是少了眼前的麻烦而已。”司马锐淡淡的说,“我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自可去问问,哪个人会说,这四太子是个情深意重的人,只怕会说我是个寡情薄义的人!“

  孟老太太没有言语,这司马锐她是有所耳闻的,如何传闻她怎么可能不知呢,只是,婉露这丫头铁了心的要跟这样一个人,自己怎么劝都不成,真是难为。若是这司马锐真的送了婉露去那个地方,自己若是再进皇宫,只怕是真的会有人先处理了她再向皇上汇报,只怕是皇上也不会惩罚此人。自己惹人讨厌自己何尝不知。

  “你到底要如何安置婉露?”孟老太太平和了一下情绪,冷静的问,“你明知道婉露对你情深一片。”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我不喜欢她就不要奢望我会对她有怜悯之意,只能是她越喜欢我我越讨厌她!”司马锐不以为然的说,“您最好是带她回去,若是不能,我就会写下休书命人送她回去,她是生是死再也与我无关,您也可以告诉孟姑娘,对我来说,她只是个陌生人,若是她还是放不下我,只会让我更讨厌她,更巴不得她立刻在我面前消失,这没有道理可讲,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尤其是对我来说更是如此,我生命中没有勉强二字!”

  孟老太太半天没有吭声,想想,如何向孙女交待,那个傻丫头一心想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真不知道这个司马锐有什么好的,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孟婉露死心踏地?

  寂寞的雨夜,孟婉露安静的坐在房内,心中却是苦的,刚刚贴身的丫头说起自己的祖母又去合意苑的事,好像还是不了了之,贴身的丫头夏荷是刚刚进来的,是祖母不放心自己特意送进来的,是打小陪着自己的。最主要的是,这个夏荷是个有武艺在身的人,祖母怕她在宫里吃亏,特意安排进来照顾她的。

  “太子妃,您为什么一定要喜欢这个四太子呢?”夏荷不明白,她真是看不出这个四太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帅点,是个太子吗?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奴婢并没有觉得这个四太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太子吗?还只是个四太子,有什么值得太子妃您如此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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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孟婉露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我也不清楚,只是见了他就再也放不下,明知道他不喜欢我却仍是不肯放弃,其实我这个所谓的四太子妃的称号根本就是虚的,满宫里承认的也只是那个慕容枫,根本是与我无关。但即便是这样,我仍是不肯放下他,哪怕就这样清灯一人到天亮。”

  “四太子妃,您这是何苦呢?”夏荷不解的说,“按夏荷的想法,您应该找一个对您好的男人过一辈子,何必为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既然四太子对那个慕容枫一往情深,您就不要再理会他,好好的过您自己的日子不成吗?那个四太子,若论人品,不过一般,若论才学,亦不过是一般。不仅老夫人不明白您为什么喜欢他,就连奴婢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您要喜欢他。”

  孟婉露微微皱了下眉,静静发了会呆,才淡淡的长叹了一声,说:“其实我也不想如此为难自己,只是,放不下。”

  夏荷看着孟婉露,想了想说:“如果一定要喜欢那个四太子,夏荷就帮您处理了那个慕容枫,若是没有那个慕容枫在,四太子一定可以看到您的存在。”

  孟婉露微微一愣,却没有说什么。

  司马哲无法入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的,念到的,全都是红玉。如今在思过苑,红玉是如何忍受的?红玉的身体不算好,尤其是受了伤之后,一直就没有舒坦的日子可过,总是疼痛难忍,辛苦的很,如今在那寒冷寂寞之地,她要如何忍受这疼痛和寂寞?!

  那个小五,究竟是用了什么东西划伤了红玉,让她如此难过?按道理来说,有丽妃的药,那小小的划伤应该没有问题,可为何直到现在,虽然是好的结了疤,仍是时时作痛。还是红玉心软,没有和一个奴才计较,司马哲心中恼火,几次想要找小五理论,但因着有一个丽妃在中间,总是不妥,毕竟丽妃是父王的妃,而小五却又是祖母赐给丽妃娘娘的奴才,最可恨的是,这个丽妃和四弟的关系不错,四弟对红玉的印象一向糟糕,使得他麻烦四弟帮忙的心都不敢有。

  难道红玉上次受伤真的和月娇受伤的事有关?红玉不会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吧?而且红玉还是为了他,不希望他的前途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葬送,说来说去,一切还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夫君,你有什么心事吗?如此晚了还是无法入眠?”慕容芊心中绞痛,这个夫君,是自己的枕边人,却时时刻刻记挂着一个别人的女人,那个红玉究竟好在哪能里,让他不舍,说白了,不过是因为放弃的不是他而是红玉,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次慕容雪不管是因为出于什么原因,确实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想到红玉如今呆在思过苑里,慕容芊心中总算是舒服了些,那个女人,是何等的恶毒,若是同侍一夫,自己难说会不会栽在她手中。

  “没想什么,只是没有倦意,你为何不睡?”司马哲尽量打点精神,如果慕容芊知道他和红玉的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只怕是被慕容青良知道了,真的葬送了自己的太子前途。

  “我也不困。”慕容芊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想到红玉真是可怜,如今在凄凉的思过苑,不晓得她一个柔弱女子是否可以撑得下去。如今因为司马强和刘氏的缘故,红玉也受了牵连,怕是没有人肯接近他们,若是接近了,招惹了父王和祖母,只怕是没有好结果。”

  司马哲没有吭声,慕容芊说得有道理,若是父王和祖母,尤其是祖母,知道了他和红玉偷情的事,只怕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可吃,首先这个大太子的位置就坐不稳。

  “想想也是可怜,原来司马强也是太子身份,镇守边关,多少人眼红羡慕,巴结奉承,如今失了太子的身份,就连一个太监也不如,在那思过苑里,日日孤苦过日,守着寂寞和清冷,真是难为他了。”慕容芊似乎是无意的感慨,轻轻的叹着气。

  司马哲听得心惊肉跳,似乎这慕容芊话里有话,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自己不谨慎,落了口实在父王和祖母手里,肯定后果不见得比司马强好。

  红玉和权势,就好象第一次一样,无情的摆在了他的面前,当年红玉背叛了他,如今,她还值得不值得自己为她放弃一些什么?问题是,就算是自己想,祖母打死也不会同意让红玉成为太子妃。慕容芊虽然不是一个特别受祖母宠爱的孙媳妇,但一直以来口碑极好,真的很合适做一个未来的皇后娘娘。

  “二弟虽然不再是太子的身份,毕竟还是父王的儿子,如果有一天,也许还可以翻身。”司马哲尽量往好处想,说,“红玉,噢,二弟妹,也许可以重新回到魏府,说来,这二弟妹还是我的表妹,她的父亲是我的姨父,虽然不是姨母所生,但也算是沾了些亲,父王应该不会刻薄的。”

  慕容芊轻轻笑了笑,说:“你当他是皇叔般的人物,可以做一个父王也不过问的亲王?这样的人,恐怕只有你的四弟可做,一则是四弟的性格和皇叔甚像,生性散漫,不喜权势,二则还有我的三妹,甚得祖母欢心,没人愿意得罪他们。可是,如果父王百年之后,新皇上继位,这兄弟之间可会有情谊可讲?为妻到觉得,不会。”

  司马哲没吭声。

  “睡吧,说不定,明天朝中还有事情要处理。”慕容芊温柔的劝解,表情看起来十分的贤慧,似乎一心为司马哲着想。

  侧头看了一眼慕容芊,看到慕容芊一脸的担心,司马哲轻轻摇了摇头,也许自己对不起的并不仅仅只是红玉,还有就是面前的这位女子,他似乎是辜负了她一生。

  身为大太子,未来的大兴王朝的君王,竟然和自己的弟媳偷情,若是传出去,恐怕不仅会失掉自己目前的地位,甚至也会失掉所有的身家性命。父皇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作出如此有悖伦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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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室外的雨是越下越大。

  雨下了整整一夜,到了天亮时,仍然未住。慕容枫早早起来,她是个喜欢雨的人,喜欢听雨看雨,这雨是她做白敏的时候就喜欢的,放不下的,如今在这个朝代,远离白敏的时代,不知道白敏如何的时代,这雨是唯一可以带给她熟悉感觉的东西。

  春 柳走了进来,轻声说:“太子妃,四太子府里的那位孟姑娘的丫头夏荷求见,说是昨晚她的主子病了,想请四太子前去看看。”

  “让她进来吧。”慕容枫淡淡的说,“等一会,四太子就起来了,看他如何打算吧。”

  夏荷走了进来,她是第一次见到慕容枫,这个让孟婉露心中苦恼的女人。看起来,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青丝垂肩,皓腕微露,眉清目秀,气质不俗,确实是个出色的女子。

  “夏荷见过慕容姑娘。”夏荷冷冷的说,这个女人害得自己的主子不开心,她当然不可能喜欢。

  慕容枫淡淡一笑,看得见夏荷眉间的恶意,静静的对春柳一笑,说:“春柳,你可看得见这位夏荷姑娘的眼睛,只怕是对我心中怨言万分,真真恨不得杀了才解恨。夏荷姑娘,我知道你是孟姑娘的贴身丫头,昨晚好象孟老太太提起过,说是若是没有你照顾,孟姑娘早不知如何了,但是你若恨我,何必如此放在面上,连害我的机会都少许多,少不得我要告诫春柳,若是我如今在宫里出了事情,第一个要找的就该是你夏荷姑娘。”

  夏荷心中一凌,这个慕容枫,为何说话如此直白,难道自己的恨意就如此明显吗?她瞧了瞧慕容枫,淡淡的说:“夏荷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也是个笨人,慕容姑娘怎么可以说我有害您之心,这岂不是折杀夏荷了吗?”

  慕容枫轻轻一笑,说:“夏荷,你虽然是孟姑娘的丫头,但这合意苑却是我说了算,不论你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都得好好的称呼我一声四太子妃。以前,因为我的春柳不愿意承认孟姑娘的身份,平白挨了一顿打,我可是个小心眼的人,这事,我还好好记得,只是,我可不愿意把这帐算在你身上,在我心中,春柳的身份绝对不低于你家姑娘,所以,这帐要算在孟姑娘身上。只是,‘处理了我’的话,我可以好好的记在你身上。”

  夏荷打了一个哆嗦,呆呆的看着慕容枫,恨恨的说:“你竟然偷听太子妃和我讲话!真是卑鄙。”

  “是吗?”慕容枫淡淡的说,“这是皇宫,我是四太子妃,若是我想知道什么,何必偷听,你们主仆二人是外人,在别人的地盘上算计别人,是最最不明智的。”

  夏荷呆呆的想,昨晚和孟婉露说话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外人,而且整个四太子府,根本就没有四太子府的旧人,通通到了合意苑。那是谁偷听了她们昨晚的讲话?并告诉了慕容枫?

  “在那儿想是想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司马锐懒洋洋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你回去告诉你家孟姑娘,麻烦她如果生病了,就传太医,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外甥女,总还是要照顾一下的。若是病得太重了,我可以让人通知一下姑姑,来接她回家休养。”

  “四太子妃说——”夏荷低下头,说。

  “夏荷是吧?”司马锐冷冷的说,“一个奴才,竟然敢自称自己的主人是四太子妃,真当我司马锐是个好说话的人吗?回去告诉你家孟姑娘,虽然是举行了仪式,可整场仪式我未曾露面,而且喜帕是她自己揭下来的,根本就不算是我司马锐的人。如果不想我真的撕破脸皮送她回去,就自己乖乖的离开。”

  夏荷抬起头来,心中真是不明白,孟婉露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小姐一直放您在心上,您却如此待她,就算是您真的不想要她,也该您自己好好的去和她说,如今在外人眼里她已经是你的妃子,如果要她回去,您不是要她自己送死吗?”

  “外人?”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外人可是我司马锐?外人如何看与我司马锐何干?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用如此口气和我讲话,真的是活腻了。她愿意如何,是她的自由。我想要如何,是我的自由。我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情义,休对我说什么应该不应该。”

  “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可怜,小姐想念您,夜夜不得眠,就算您真的是讨厌她,也该亲自去和她好好谈谈。”夏荷完全是豁出去的模样,盯着司马锐,大声说。

  “夏荷姑娘说得到有几分道理。”慕容枫忽然轻轻笑了笑,调侃的说,“看在她如此忠心护主的份上,你何必与她计较。我看,你也该亲自和孟姑娘说说清楚,免得她一直放不下,而且,你若是不说清楚,这夏荷姑娘是不会对你怎样,却一定可以对我怎样。”

  司马锐微皱了一下眉头,无可奈何的说:“好吧。”

  慕容枫轻轻走到夏荷身边,轻轻的声音,低低的说:“夏荷,这儿是皇宫,最是要强不得的地方,除非你有要强的理由,若是还想要好好的照顾孟姑娘,就收敛一下你的所谓个性,否则,我保证,你出了这个门,难保能不能回到四太子府。你是忠心护主,但我慕容枫身边也有忠心不贰的人。你信吗?”

  夏荷一愣,抬眼看着慕容枫,却看到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看不清里面的内容,却觉得平静而温和,仿佛包容了所有。一时间,竟然有些害怕,这眼睛里有太多的洞察,太多的明了,让她无法遁形。

  雨大的根本无法撑伞前行,坐在软轿里,仍然是抵不过雨意湿透了轿帘。司马锐坐在轿里面,心情有些烦乱,这个孟婉露简直不是一般的可恶,一大清早就不让他安生。喜欢他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因为和孟婉露有些亲戚关系,所以总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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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7:04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四太子府,夏荷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在风中一停,竟然打起了哆嗦,这夏雨确实有些凉,毕竟已经是夏末,雨不是那么温暖舒适了,尤其是清早就淋了一身的雨,实在是难受。

  孟婉露没有想到司马锐会来,正躺在床上的她一脸的惊喜,忍不住要起身见礼:“四太子,您来了——”说着,泪水竟然流了出来,身子也微微有些颤抖。

  司马锐淡淡的说:“罢啦,你身子不舒服,就不用见礼了,躺着就行了。我来也只是想和你说清楚一些事,你还是躺着听吧。”

  “您不要说好吗?”孟婉露泪流如雨,颤声说,“婉露知道您要说什么,婉露不想听,婉露宁愿这样,就算您不喜欢婉露,婉露也不后悔,只求四太子不要撵婉露回去。婉露真的是,很喜欢您。”

  “有些事必须要说。”司马锐依然淡淡的说,“如你这般的情形,我以前见过许多,若不是念在彼此是亲戚的份上,我绝不会如此耐心与你解释。你如此下去,多久也不会让我心生怜悯之意,反而只是让我更是心生厌烦,——”

  司马锐话未说话,那孟婉露竟然一头撞到床头,恨恨的说:“婉露宁愿耳聋也不愿意听您如此说。”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唬得夏荷惊呼一声扑了上去,扶住了她。

  “你有完没完。”司马锐真是有些恼火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做什么都只会让我更讨厌而不是喜欢。”

  “若是没有慕容枫,您喜欢的一定是婉露。”孟婉露哀怨的说,“只不过是她先出现,原来只听说这慕容枫是个木头美人,不知怎地如今如此模样,伶俐聪明,若是没有这样,你心中根本不会有她,我对您的心只会比她多不会比她少,您只是不肯多看婉露一眼,婉露到底哪儿让您不满意,您到是说来婉露听听,也让婉露心甘。”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哪里来得那么多的假如,哪里有什么理由,她是我司马锐最心爱的女人,不论她是谁,她是早出现,晚出现,只有她,才能让我心动,就算你出现在她前面,我一样会对她动心,这就是唯一的理由,爱,就是因为我爱她,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和解释,所以,我心中没有别的女人。你,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如何,都引不起我心动。纵然你死,也不如枫儿受一点伤让我心碎。”

  孟婉露呆呆的看着司马锐,好半天好半天没有吭声,然后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我只能也如此爱着你,婉露心中已经放不下任何人,就如您爱慕容枫一样,我也如此深爱着您,所以,请您不要勉强婉露,就让婉露如此爱着你吧。若是您觉得婉露碍眼,婉露今日就可以回去,绝不再在您面前出现,但请您允许婉露爱您。”

  司马锐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随你吧,你碰伤了自己,我会通知姑姑来人接你回去。并且让父王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至于你要如何度过你的一生,我无权过问。”

  “四太子,您怎么可以如此心狠?!”夏荷不满意的指责。

  司马锐淡淡的说:“就如你恨我一般,我不喜欢你的主人,我如何为,你不会满意,她如何做,我不会心动。”

  夏荷无语,呆站在当地。世人传闻四太子是个寡情薄义的人,如此看来,真是半字不差,这样对待小姐,真是让人心寒,偏偏这个傻小姐,竟然还是不肯放弃,竟然要一辈子爱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真真是不值得!

  “难怪世人说您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果然是如此。”孟婉露含泪带笑的说,眼中的凄苦让人瞧着心酸,“只是,婉露仍然是放不下,婉露情愿如此。”

  司马锐看了看她,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你如何是你的自由,回到合意苑我就立刻通知你的祖母把你带回去,你放得下或者放不下,与我无关。至于世人传闻,你还是相信的好,莫当玩笑,对我来说,我的情意只给了枫儿,在她面前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在你面前,我只能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孟婉露没有吭声。

  “还有,你好好给我记得,不论是在这皇宫,还是在宫外,都莫要打枫儿的主意,否则,出了事情,我第一个要找的人一定是你们孟府的人!”司马锐声音漠然的说。

  夏荷心中真是恼怒,这个司马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走了。”司马锐不耐烦的说。

  孟婉露哀伤的点了点头,“婉露身体不适,不能远送,您走好。”

  司马锐头也不回的离开。

  合意苑里的慕容枫,微笑着送走那对兄妹,那对从进入皇宫后就奉太后懿旨一直暗中保护她的兄妹二人,自从那次在暖玉阁出了事情后,再回到宫中开始,太后就让这对兄妹一直暗中保护着她,所以夏荷与孟婉露的谈话她会知道。

  其实,她并不在意夏荷的威胁,既然回来了,有些事是一定要面对的,那个瘦男人不是也说了,只要她回来,她就必定有一劫需要面对,她心里明白的很。

  皇上下旨让刘氏所生的女儿容美郡主下嫁乌蒙国的王子,择日出嫁。这消息一传出来,朝廷上下无人敢吭声,这一去,自然是乌蒙国的人质,怕是辛苦的很。

  容美不敢抗命,父王是金口玉言,况且母亲现在那般情况,自己又怎么可能无事呢?只是请求父王允许她临行前见见自己的母亲,或许这一去,就再难见面。

  而太后的寿辰也顺延到了今日,从阳历换成了阴历,只是因为慕容枫回来了,所以特地将时间推后到阴历这天。

  思过苑里,地上泥泞不堪,接连下了一整夜的雨,到如今仍是未停,容美由太监陪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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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母亲。”容美哀怨的唤了一声,看着母亲一脸落寞的站在窗前,身形消瘦,模样苍老了许多,似乎还有些驼背。

  刘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睛里没有一丝欣喜的味道,只是微微一叹息,轻轻的说:“你来这儿做什么?还不如不见你。”

  “母亲。”容美落下泪来。

  刘氏落了泪出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哀伤的说:“你来这儿,必定是因为遇到不顺的事,否则,你父王哪里会准许你出现。为娘真是不希望见到你,若是不见你,说明你一切还好好的,若是见着了你,必定是出了事情。”

  “母亲,”容美低下头,轻声说,“乌蒙国前来提亲,父王让我嫁于乌蒙国的王子,再过几日就要嫁了。女儿特意求了父王前来看看你,不晓得这一去,何时可以再见面,或者能否再见面。”

  刘氏顿了顿,颓然坐于窗前的木椅上,叹了口气,说:“为娘真是悔呀,当初何必招惹那个慕容雪,若是没有当时一时不让,哪里会有今日情景!害了强儿,也害了你,那乌蒙国若是去了,只怕是不得回来,只不过是求个人质过去,以免得大兴王朝再生事端。为娘与那丽妃的关系也不好,你嫁给了她的哥哥,恐怕也不能得遇良婿。想必这主意定是慕容雪所出!”

  容美低垂着头,不吭声。

  “是谁出的,已经不重要。”司马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中有了苍凉之意,红玉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脸上隐约有憔悴之态,这儿哪里比得上魏府,只是不得不忍罢啦。“如今已是这样,只能期望妹妹去了那里可以过得好一些吧。”

  “相国可否能帮得上忙?”红玉轻声问。

  “哼,”司马强轻轻哼了一声,“我们如今这个模样,哪里还有人肯帮忙?休提那个相国大人,我现在真是恨当时听了你的建议与他联盟,自以为聪明的认为没有人知道我与他之间的盟约,却不想,竟然瞒不过司马锐,那个看似平凡顽劣的司马锐,其实,真非凡人。”

  “司马锐?”红玉愣了一下,“他知道?”

  司马强看了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这个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一直认为心中只有自己的女人,却在这两晚带给他一个陌生人的讯息,也许只是自己多疑,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是有了别的男人的痕迹,她的反应和身体,突然间变得奇怪,有些许霸道、耍赖。“这个司马锐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也许他知道的事情远比我们可以想象的要多,以前真是小瞧他了,如今细细想起来,有些事,也许一直是在他眼皮底下进行的,还自以着自己聪明,其实不过是他眼中的一个笑话罢啦。”

  红玉心中一动,自己和司马哲的事情,是不是司马锐也知道?如今自己进了思过苑,是不是也与他有关?

  “妹妹,”司马强走近自己的妹妹,轻声说,“哥哥一直没有和你说过太多的话,在哥哥眼中,你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离着出嫁的年纪还缺些时日,既然父王选择了你,这也是命,你只能认命。只是到了哪里,且莫再使性子,要好好的做人,不做恶事,免得受了报应,母亲和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容美点了点头,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

  “哥哥知道你一向也是娇纵惯了的人,在皇宫中原是有着母亲帮你,没有敢拿你如何,如今母亲和我都失了势,有些事情也只能靠自己,不论是谁出主意让你远嫁乌蒙国,如果仔细想想也不是坏事,远离了这皇宫的是非,也许可以过另外一种轻闲日子了。”司马强抚着妹妹的肩,轻声说。

  刘氏看着儿子,心中有些酸楚,其实她何尝不知,以自己儿子的身手,若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容易的很,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留在这个冷清的地方。皇上虽然恼恨自己,可司马强毕竟是他的儿子,也只是恨一时,不会恨一世。

  自己的莽撞真是害人害己。

  “时间不早了,容美郡主,该回去了。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您还得回去祝寿呢。”太监一旁轻声提醒。

  “知道了。”容美轻声回答,心中哀怨,来了这里,见了母亲,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只是徒添了几分恼怒。

  “走吧,莫误了事。”司马强淡淡的一笑,知道妹妹心中原是期望着母亲和自己可以帮她出个主意避过此事,但以他们如今的情形又如何帮得上忙?

  容美只得低着头走了出去,思过苑的大门重新吱吱连声的关上,听得她心头一阵凄楚。只怕是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慕容枫静静的坐在桌前,随意的在纸上涂画着什么,神情闲适,离太后寿辰的宴席还有些时间,她懒得动弹,就一个人坐在桌前想心事,面前的白纸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形。

  “枫儿,做什么的呀?”司马锐从外面进来,笑着说,刚刚通知了孟老太太接走孟婉露,去太后那儿露了个脸,匆匆赶了回来,见慕容枫一个人呆在桌前,怡然自得的对着一张纸念念有词,好奇的走了过去,低头看,纸上画得好像是些建筑。

  “我在想我们自己的家呀。”慕容枫轻轻的笑,说,“这合意苑虽然漂亮,但毕竟是皇叔所建,有些哀婉和细腻,我在设计我们自己的家,可以远离这皇宫的是与非,过一种清静日子。”

  司马锐轻轻一挑眉,笑了笑说:“好啊,我也不喜欢这皇宫里的氛围,早想搬了出去,而且想找个安静的去处,有山有水,如今你这一说正合我意,你是如何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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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慕容枫轻轻笑着说:“现在还只是个雏形,我也是想着,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后面是山,依山而建,前面是水,依水而筑,庭院要大大的,有树有花有草,要有可以饮酒赏月的楼阁亭台,卧室要大大的,书房也有敞敞亮亮的,可以放好多的书。我要种好多的花,还要种绿油油的青菜,红艳艳的果瓜。”

  “听起来不错。”司马锐坐在慕容枫的身旁,拥着她的肩,笑嘻嘻的说,“为什么要种菜呀?”

  “好玩呀。”慕容枫笑着说,“花只开一种,年年如此,可是瓜果蔬菜不同,可以结出许多不同的,我现在就想着种些红的绿的辣椒,还有长长的丝瓜,胖胖的南瓜——唉,想想真是美。”

  “听起来很有趣,”司马锐微微一笑,“这皇宫里是无趣,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好,我们就把我们的家建在那里,也好躲开这无趣的皇宫生活。可以种树栽花,也可以种些瓜果蔬菜。”

  “你好象有心事。”慕容枫有些不解的问,感觉司马锐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没说,他好象是很喜欢她的建议,却又不是那么的热心,好象心中有什么心事,眼底深处有些许犹豫。

  “没有。”司马锐立刻说,但眼底深处还是隐约划过一丝莫名的忧郁,有些事,真的不知如何和慕容枫说,如果她知道,会怎样想?

  “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慕容枫没有勉强,只是淡淡的说了两句,把目光重新挪回到自己面前的纸上,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这个未来的家上,她可以综合这大兴王朝的优点再结合白敏时代的特色,设计出一处最漂亮的住处,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要理会这皇宫中的一切是是非非。

  “你有多久没见过你的父亲啦?”司马锐好象不经意的问,眼睛却看向别处,看起来就好象只是随便问问。

  “我父亲?”慕容枫微微一愣,噢,原来是说慕容青良呀,其实接受自己是慕容枫很容易,但接受慕容青良是自己的父亲还是有点困难,听司马锐乍一说,差一点没想起来他指得是谁。“是啊,是好久没见了,他现在一直和春桃在一起,听说日子过得不错,既然他能够如此想得开,也算是好事。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起他啦?”

  “你父亲真是一个豁达的人,能够如此放得下自己女儿和夫人的事,慕容雪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夫人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竟然都可以放得下,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司马锐淡淡的笑着,神情有些茫然的问,“甚至我请他来合意苑,他都不来,只说春桃有身孕在身,他不方便远行。难道一个丫头比自己的女儿还要重要吗?”

  “他如何选择,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只要他自己觉得开心,就好,我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毕竟不能时时守在他的身边,春桃虽然只是一个丫头,但对他好,就好,身份没那么重要。”慕容枫不以为然的说,微微一笑,“你去了一趟四太子府,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怎么突然多了如此多的感慨?还是我父亲有什么事你不方便说?”

  司马锐微微笑了一下,转开的话题,说:“我们不要谈这些没意思的事,还是说说你的设想吧,你准备给我们修建一个什么样的住处,让我们安渡我们余下的人生?”

  慕容枫轻轻一笑:“现在还说不得,对啦,过了祖母的寿辰,你陪我去看看苏姑娘好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一家人照顾了我半年的时间,真是要好好的谢谢呀。”

  “那是自然。”司马锐疼爱的揽着慕容枫的肩,微笑着说。

  对镜梳妆,貌美若花,镜中女子天生丽质,看着赏心悦目。一双美丽的眼睛却隐藏着冷冷的漠然,仿佛在看与自己无关的人,甚至像是在看仇人。

  “雪儿,你真是美丽。”皇上忍不住夸赞,他依然坐在床上,衣衫不整,一派懒散,隐约看得见慕容雪的侧面,线条柔美,细腻嫩滑,透着娇美动人。

  慕容雪转过头来,眼睛中不再有任何悲伤漠然的表情,只剩下温柔和娇媚,柔柔的声音,轻轻的说:“皇上,您又说好听的话让雪儿不知道自己是谁啦。您再如此宠爱下去,只怕雪儿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啦。”那眼神柔柔的网住了皇上,眼底却有着努力掩饰去的冷淡和沧桑,藏在所有脉脉温情后面,无法看到。

  “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如今你住在和阳宫里,也算是和阳宫的新主人,今天朕就会和母后提起,让你位列三宫之中,顶替刘氏的位子,若是能够给朕添个一男半女,那更是让朕欢心,只要你生下龙子,朕就立刻封他为太子,说不定,还可以继承朕的天下。”皇上开心的描述着,“有你的美貌和朕的智慧,一定是天下少有。哲儿虽然说位列大太子的位子,却性格过于温和,不够大胆狠心,成不了大器,始终让朕不太满意,最多也就是个辅佐的亲王;其实朕目前最满意的就是锐儿,可惜他天生没有野心,其实,不要小看那个小子,表面上看是个顽劣不堪之辈,却和当年皇弟一般,大智若愚,只是不愿,否则哲儿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你能生下龙子,再过二十年,正好可以培养出一个合适的新皇帝。”

  慕容雪心中一凌,表面上却温和的一笑,说:“皇上真是开玩笑,那大太子本是雪儿大姐的夫婿,就算是雪儿生下龙子,得皇上欢心,怎可夺人所有。大姐夫为人厚道,来日定是个有道明君,皇上莫开这种玩笑,吓坏了雪儿。”

  “哼,”皇上轻轻哼了一声,靠在床上,招呼慕容雪过来坐在自己身旁,叹了口气,说。“哲儿是个好人,却是个误事的好人,当年若不是因为出了一些意外的事,他也不会坐到如今的位子上。如今朕看他仍是在一些事情上纠缠不清,反而不如你那个姐姐做事利索,真是有些担心,若是大兴王朝交到他的手中,会是如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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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7:57 | 显示全部楼层
慕容雪微微一蹙眉,轻声说:“雪儿到是听到一些传闻,说如今已废的二太子的妃子红玉,当年与大太子有些旧源,红玉在家休养的时候,大太子也常常前去探望。但雪儿想,定是这些无事的人闲扯,雪儿知道,红玉和芸慧郡主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算是大太子的表妹,大太子前去探望也算是礼貌,雪儿就知道,雪儿的姐姐就常常去看望红玉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对,首先不开心的就应该是雪儿的姐姐,但雪儿不曾听姐姐抱怨什么,定是那些人无聊闲扯。皇上且莫放在心上,生这等子闷气。”

  皇上微微一笑,怜惜的说:“雪儿呀,你就是太单纯,在这皇宫里呆着,一定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慕容雪低下头,轻声说:“雪儿只知道好好的对着皇上就好,有皇上的保护,雪儿就不会有任何的事,雪儿不怕,只要皇上心中念着雪儿,雪儿就不怕。”

  高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朗声说:“皇上,大太子求见。”

  皇上愣了一下,说:“帮朕更衣,让他去前厅候着。”

  司马哲坐在前厅,看得出来有些犹豫,听见皇上出来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恭身施礼,恭敬的说:“孩儿见过父王。”

  “罢啦,起吧。”皇上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司马哲,问,“这个时候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司马哲犹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气,说:“父王,孩儿确实是有事才来打扰父王,今天是祖母的寿辰,孩儿想让父王允许二弟和红玉暂时离开思过苑为祖母祝寿。红玉自从受了伤后身体就一直不好,那思过苑本就是清冷寂寞之地,不太适合她呆在里面,才住了几日,孩儿就听太监说起,红玉一直不能好好休息,人也憔悴了许多。红玉毕竟是母后的外甥女,孩儿还想请父王网开一面,饶了她。”

  皇上努力耐心的听司马哲说完,强压着怒火,慢慢的说:“你想请朕放了红玉?——这红玉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你如此放不下?不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表面上看着端庄可亲,实则是个心性高傲的女子,真就让你如此放不下吗?那慕容芊哪一点不好?你是个太子,可以有许多的女人,却不可以专情于任何一个女子,专了心就会犯错,尤其是不堪的女子。当年如果不是念在她与皇后有些缘源的话,朕早就杀了她,竟然敢背着你与朕别的儿子偷情,你不要以为朕不晓得这些个旧事,你祖母所做的安排,若是没朕的同意,你也做不成可以继承皇位的大太子,司马强也不可能成二太子,红玉那丫头也不可能成为二太子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如今,已经是这个模样,你竟然还是放不下。朕且不去管你们现在有没有旧情复燃,朕只是告诉你,若是你做了让慕容芊不能容忍的事情,朕仅仅是为了雪儿的缘故也一样可以废了你的太子之位,若是你觉得思过苑是个清冷寂寞之地,红玉那丫头不适合呆在里面,朕到可以成全你,让你去陪她,看看,你和司马强如何再做一次争斗!”

  司马哲脊背上一股寒意滑过,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站在那,僵硬的不知如何才好。

  “那月娇的事,若不是锐儿替你背着,你如今哪里还能站在这儿,你还真以为你的事情可以瞒得过朕吗?”皇上冷冷的说,“在朕的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朕,朕若不是念着你祖母和你母后的苦心,早已经废了你的太子名号。你还是好好的守着慕容芊吧,那个女子虽然不是你真心所爱,最起码朕没听说她有什么不堪的事,也当得起你司马哲太子妃的身份!”

  司马哲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你从中斡旋雪儿和锐儿的事,若不是因为朕其实知道锐儿的顽劣之名都是为了你,怎么可能答应让慕容青良的三女儿嫁给锐儿,锐儿再不堪也是朕的儿子,是你的亲兄弟,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娶吗?朕有那么不在意他吗?只要是朕的儿子,位居太子之位,都是朕看得上眼的人物,否则,朕有那么多的儿子,为什么独独选了你们四个?你真是让朕失望!”皇上开始有些恼怒,盯着站在面前的司马哲,真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虚掩的门后,慕容雪轻轻挪开了身体,皇上的精明冷酷绝非是假的,要想在皇上面前生存下去,能够做得只能是装傻,一点点的巩固自己的位子,对自己的儿子,皇上还如此花费心思,换了一个稍有姿色的妃子,又能有几分真心?

  高公公从外面再次进来,说:“皇上,太后娘娘让您过去。”

  皇上点了点头,对司马哲说:“今日是你祖母寿辰,如何做朕自有安排,你少费这些无用的心思,好好的做你的大太子吧。高公公,去请雪儿出来,和朕一起去祥福宫。”

  “是。”高公公应声去后面请慕容雪。

  祥福宫,远道而来的司马明朗刚刚到达,一脸的风尘仆仆,陪在他身边的是刚刚生了孩子的一位妾,柔美细腻的一位妙龄女子,淡红的衣饰,眉宇间仍有羞涩之意。对着太后盈盈下跪,语调里有着水乡的软软喃喃。

  “雨琴见过母后,祝母后万寿无疆,安康一生。”

  太后微微一笑,瞧着雨琴,笑着说:“明朗,这个丫头瞧着可是不错,听说刚给你添了个可爱的女儿?”

  “是的,”司马明朗微微一笑,“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由乳娘带着,这次因为来得仓促,没能带来。”

  “好。”太后开心的说,“取了名了吗?”

  “取了,”司马明朗看了看站在身旁的雨琴,说“雨琴是个南方人,生在一个开满茉莉花的小镇,我们在那儿相遇相识相恋,所以就给女儿取了茉莉为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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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后点了点头,正在说话,听见小德子在外面朗声喊:“太后娘娘,四太子和四太子妃来了。”

  司马明朗猛的转头,强强咽下眼中的泪意,知道慕容枫出事,只当她已经去了,却不知道仍然活着而且已经回来,突然听到小德子如此说,生生的吓了一跳。

  “皇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司马锐一脸灿烂的笑意,看着司马明朗,“怕是锐儿的信您还没有收到吧?”

  司马锐身旁站着一位司马明朗已经刻在心中的女子,清秀的容颜,温婉的气质,淡淡的味道,恬静的笑意,仿佛清泉一泓,只醉到心间。

  “枫儿见过皇叔。”慕容枫如今已是司马锐的人,心中的那份莫名的依恋早已深埋在了心底,淡的几乎没有了痕迹,回到白敏的时代,也不曾回忆起这个人,如今再见,心中是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纠缠。这盈盈一拜,愈发显得淡然平和。

  司马明朗却险险失了态,只知道司马锐在慕容枫出事后娶了孟婉露,不想如今却是活生生的慕容枫站在自己面前。

  “皇叔,是不是吓了一跳?”司马锐故意忽视了司马明朗的失态,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皇叔对枫儿的好感,能够让一直游戏江湖的皇叔放在心上的女子,枫儿绝对是唯一一个。“其实已经写了信给你,怕是路上耽搁了,否则皇叔您也不会吓成如此模样。”

  “枫儿,都好吗?”司马明朗已经恢复了常态,温和的问,却掩饰不去眉宇间的开心,看到慕容枫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仿佛天地间突然开朗起来,再没有什么烦心和不快。

  “都好,谢谢皇叔关心,”慕容枫微笑着说。

  有时候,伤心只是一种记忆,自从慕容枫回来后,司马锐心中的惨痛在一点点的减轻,那时的撕心裂肺也不再清晰。现在,他心中只有幸福,除了那隐约的隐忧,其实所担心的只是一点,就是怕伤害到慕容枫,其它的他还真不在乎。

  很难得,这次慕容青良和春桃也出现了,而且还带了贺礼来。

  慕容青良好像突然间恢复了以前的感觉,眉间也展开了,脸上还带着自得的笑意,仿佛没有发生过慕容雪被册封为雪妃、慕容夫人自杀的事情。春桃比以前胖了许多,明显的身孕,显得有些笨拙。

  慕容枫看着慕容青良,心中有些感慨,转头看向春桃,感觉上有些怪怪的。她看起来生活的非常舒服,从穿戴到打扮,确实是个宰相夫人的模样,穿金戴银,披红挂绿,一派富贵气。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慕容枫却似乎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好像害怕着什么,担心着什么,仔细看,又不是那么的具体。

  “春桃见过四太子妃。”春桃想要施礼,但身形有些笨拙的她根本弯不下身子。

  “罢啦。”慕容枫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身子不方便,这些个礼数能免就免了吧,再者说,你腹中婴儿还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到不必拘礼。”

  也许是慕容枫自己多心,她竟然发现春桃有隐约的惊慌,在眼中瞬间消失,看不真切,但绝不会看错。

  慕容青良在一边打着哈哈走了过来,笑着对自己的三女儿说:“枫儿呀,一段时间不见,看起来气色不错,知道你回来,为父真是开心,只是因为家中春桃有了身孕不是太方便,所以没能来看你,你不会怪为父吧。”

  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虚伪无趣,慕容枫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这好像只是应景的话,似乎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

  突然间有些茫然,似乎是突然间想到,好像慕容青良和慕容夫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家中虽然也有纳的妾,但他一直对自己的夫人非常在乎,夫人走了之后,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情无义?甚至纳了自己家的一个丫头为妾,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有了孩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自己出事以后,司马锐茶饭不思;红玉嫁人之后,司马哲如今仍难忘情;怎么可能慕容夫人去世之后,慕容青良没有任何反应呢?

  还以为他会报仇呢。

  皇上和慕容雪一起走了进来,看到慕容雪,慕容青良只是装作没有看见,自己扶着春桃走到一边。

  看到父亲的的举动,慕容雪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却转瞬即逝,再一转眸,已经是一脸妩媚贤淑的微笑,看着皇上,看着太后,看着众人,完全是一位合格的嫔妃。

  “枫儿,发什么呆呢?”司马锐轻轻推了慕容枫一下。

  “噢,我在想事情。”慕容枫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所以走神了。心中有些困惑,困惑我父亲的反应,感觉好像怪怪的。”

  司马锐似是无意的一笑,问:“何事困惑?”

  “困惑他对母亲的反应。”慕容枫淡淡的说,“母亲和父亲关系一直很和睦,从来很少争吵,父亲虽然也纳了妾,但并没有宠爱哪一位,一直对母亲宠爱有加。所以才会只有我们姐弟六个,而且全是母亲所生,其他妾都没有生育。母亲去世时,父亲悲痛不已,但却不久即娶了春桃,如今和我说话,虽然字字句句无错,可听来就是别扭,他如此表现,真是让我生疑。”

  司马锐看了看慕容枫,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微笑着说:“也许时间一久,有些事情就淡了,不要想太多,我们去和皇叔说会话吧,知道你出事的事,皇叔可是着急的很,甚至还亲自去找过你,只是一直没能找到,估计刚才看见你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我身边站着的会是孟婉露呢。”

  慕容枫勉强笑了笑,慕容青良带给她一种相当不愉快的感觉,不论因为何等原因,时间也罢,美色当前也罢,他怎么可以如此淡忘与他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他真的对得起躺在地下的妻子吗?

  慕容夫人去世的时候,他不是非常悲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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