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小时候说起,我是一个集不幸和万幸于一身的孩子,妈妈在生我之前已经做过几次人流,本来也是不打算要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把我留下来了,可是我却很不争气的是个不正常的孩子,从妈妈怀我的时候,我在妈妈肚子里就是反的,一般的婴儿在子宫里都是头在下面对准产道,而我却是脚对准产道的,所以妈妈生我的时候,不能顺产,只能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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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C6 c9 h9 F2 n$ B5 P9 N 我的奶奶在旧社会时,是位富家千金,家有良田千倾,家财万贯,可惜最后在解放的时候全部被没收交公了,六几年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当时我爸爸只有七八岁,连他都记不清奶奶的样子,我妈妈就更不可能见过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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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m1 N: ?3 s- [$ M8 ^- u 妈妈要生我的头一晚,住在医院里作了一个很诡异的梦:在妈妈以前生活过的村庄,妈妈正去河边挑水,路过一个地方,看见一群丫鬟正在给一尊塑像化妆,塑像躺着,身上盖满了红色的丝绸,十分华贵,妈妈经过,那尊塑像就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指着我妈妈,对旁边的人说:你们看,你们看,这就是我儿媳妇了。妈妈很害怕,在梦里,她有意识的想,我明天就要生孩子了,你已经是个死了的人,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妈妈就躲,可是怎么也跑不出她的视线,她很温柔的告诉妈妈:你不躲,你生了孩子没有人带,我来帮你带着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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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当时就吓醒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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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第二天的手术过程中,麻醉突然失效,也就是说,妈妈是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活生生的开刀生下我的。由于医生一边要考虑妈妈的疼痛,一边要安抚撕心惨叫的妈妈,一边是迫不及待要出世的我,手术做了将近6个小时,出世的时候,我已经窒息了。当时医生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抢救妈妈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妈妈用仅有的意识说了一句:看我的孩子。等医生转过来时,我已经全身乌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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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我命不该绝,我居然活过来了,当然是医院住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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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9 r4 |# X) u$ }% d( E2 G 我从小就是个奇怪的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长牙齿了,而且是先出虎牙。大家应该知道,小孩一般要一岁左右才出牙的,而且先出一对小门牙。+ l+ I+ z) e) e( f"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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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很奇怪,我的食量也是出奇的好,妈妈没有奶水,我是吃米粉。隔壁的一小男孩比我大6个月,也吃不过我,以前的奶瓶是玻璃的,很大的,他一次半瓶多点就喂不进去了,我一次三瓶还可以吃。有懂的老人告诉妈妈要注意,因为这不是我在吃,是有东西在帮我吃。妈妈是警察,典型的唯物主义和无神论,根本没有在意别人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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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是,我从来不许老奶奶接近我,尤其是头上裹着头巾的,否则换来的就是我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是一岁以前的事,是妈妈告诉我的。% M9 v7 a C' y& J4 |5 E
1 H0 ~ O& B) B0 M, O: A 我不知道其他孩子是几岁开始记事的,我是从一岁多点开始。0 u5 R; q' [5 ?' H( n(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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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多的我,还是一样,从不许老奶奶接近我,也许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会说话开始,就告诉了妈妈答案。因为每个晚上,都会有一个老奶奶站在我的床面前看着我笑,周围都是黑的,只有她是亮的,我能看清她的衣服颜色,她头上裹着蓝色的头巾,有时是绿色的,她穿的最多的是蓝色的衣服,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我笑,然后伸手来抱我,然后我就会大哭,妈妈醒来问我宝贝怎么拉?我就会说:妈妈,我不跟她走,有个老奶奶来抱我,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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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c% R2 Z% t6 D' y 联想起生我前夜的那个恶梦,妈妈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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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睡觉之前,我都要嘱咐妈妈把门窗锁好,我想锁紧了门,她就进不来了,可是无论多牢的锁,对她来说,都如同虚设,每次我都眼看她推门直入,那些锁对她没有任何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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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r9 ?$ l: f% l$ \4 W3 Z 她还是一样的笑着来抱我。那时我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更不知道她是我的奶奶。" M: E q!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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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到夜里我就被吓的哭闹,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妈妈听了邻居的意见,帮我请了一个当地很有名的观花婆来帮我算算。观花婆算了一下说:这孩子一出生就差点去了,但是她是什么什么下凡(我记不清了),带着两把将军剑,一把保平安,一把保富贵,所以才没有被带走,但是她是家里的长孙女,她奶奶怕你带不好她,所以才要带她走,所以要为我举行个什么仪式,在我生上挂满红绸,杀鸡宰羊,然后又请人来念了经,后来真的好了一点,她没有每晚都来了,只是隔很长时间来看一次,可我还是很害怕她的笑容,对于幼小的我来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恶意,更不知道她是我的亲人,那是无比的恐怖和寒冷一直到我两岁的时候,爸爸带我第一次回了老家,也就是奶奶住的地方,那天晚上她再次来抱我,我一声尖叫,把爸爸叫醒,一直重复的说:爸爸,老奶奶来拉,她来抱我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爸爸的老家,现在那所大房子已经买给别人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记忆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A5 j7 V* f- t" k4 @
6 e- v2 F( h V) S6 } 两岁多一点,我又去鬼门关绕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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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的时候,姨妈家的哥哥暑假里来我家玩,很快就和门前门后的孩子混熟了,妈妈白天上班去了,就让哥哥带着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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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那群人不知道怎么玩着玩着就打起来了,哥哥抱起我就跑,后面有人拿着石头追,哥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没有看见横在路中间的水管,他被水管绊了一下,我被甩出去,头先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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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g7 A; R" n4 K 哥哥悄悄把我送回家,没有告诉妈妈我被摔着了。然后我一直昏迷,呕吐,妈妈不知道原因,以为是我着凉了,一直到第三天,我的头突然像熟透的柿子一样肿了起来。, e* S3 j! j$ j0 y, _5 Y4 N*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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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我一直在昏迷,可是我却有感觉有几个人一直在周围用什么东西淋在我的头上,肯定不是妈妈,因为我有感觉不是淋在表面,而是一滴一滴的滴到我脑子里去了。(我不确定是作梦还是幻觉)妈妈把我送到医院,医生一看就说:你的孩子摔到了。妈妈还说没有,一直都是在床上她守着呢。医生说你照个片看看。结果出来了,颅骨骨折9公分,并且是粉碎性骨折。医生让妈妈爸爸做好心理准备,说我可能已经废了。4 O0 D. P8 R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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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检查之后,医生对妈妈说:简直是奇迹!我是她见过最幸运的孩子。颅骨粉碎性骨折在家里折腾了三天,居然没有一点骨头掉下去。如果有一点,那怕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块掉下去,压到神经,那么我就是一辈子的白痴了。/ r6 `' B+ h(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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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剃光了头发,每天用针抽淤血,住了两个月医院,好了。妈妈还是一直担心我的智力问题,一直到三岁,我已经会背30几首唐诗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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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r& c9 g& x- h# d$ R5 ]+ C0 c 我想我昏迷是帮滴东西在我脑子里的一定是我的守护神,保佑我今天可以用流畅的语言叙述当时发生的事情$ s7 p8 b" s# ]$ D" H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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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0 ?, F# Z$ h' K我身上有许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妈妈交代我,这些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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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Q- y1 N 忘了说了,我的生日是8月22日。这个日子每隔几年就会和七月半的鬼节碰在一起。所以妈妈就帮我改了生日,改成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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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x* X0 z8 Q 我是个很有佛缘的人,一年级的时候,不用谁教,我害怕,孤独,失落的时候,我都会俏悄跑进房里,跪在地上,求佛祖保佑我,一直到现在,我作噩梦的时候,梦里我马上就会双手合十,心里也会不自觉的念:阿弥陀佛。7 R3 k. w3 [* z' b# e#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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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我的生日竟然和中秋节,国庆节,鬼节碰在一起。我又见到了另一个已经去世的老人!8 t; W* H6 Z" F. e l( a: N+ \" g' i9 ~
" o$ l# v& [) T, N7 f1 _ 那年我正在早恋,他是我的初恋,那是美好而有懵懂的季节。: B% u: K+ J* N* k9 A
6 X1 f" u0 g$ ` @( ` 由于又是国庆,又是中秋,时间充裕,他妈妈就回老家去陪他婆婆过年去了。/ R- K/ F k)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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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约我去他家里过节,当然还有其它朋友。5 C% P7 O9 K. H6 d8 W5 Y
! h' y& {4 l3 K9 r: |3 ]; D5 C 他妈妈走的时候交代他,中秋节吃饭的时候,记得要先给你外公献饭。他随口答应知道了。, K! F, V, j1 u' f- |
0 D: ]! U$ @7 v, ~6 r! X% z6 I 他外公的遗像放在厨房的冰箱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我觉得怪怪的,特别是眼睛,好象无论你走到那个角落都会盯着你,所以我一个人都不敢进厨房。/ o- Z$ z& ?8 _*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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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那天我们玩的很开心,我做了许多好吃的。我的厨艺是妈妈传授的,我常自豪的想,现在会做饭,而且又把饭做的如此美味的女孩已经不多了!( J4 o" a ]; T5 Y7 J9 I
) X" D* W, b9 W: j @) P; q3 O. V 我们打打闹闹,根本把要向他外公献饭的事情忘记到九宵云外了。7 O; _) u% W# k3 R' v' J1 i
. e Z- i# i* m* b, @2 m 很晚了,朋友们都陆续走光了,只剩下我和他,还有另一个他的好朋友。他的好朋友家在外地,住校,所以也可以不回去。# C" E$ N( q, ?0 v8 W% i6 [
3 j! c' ^! j* Q# H 我也回不去了,因为我骗家里人说和同学去旅游。我们三个又闹了一会,累了,刚要睡觉,他朋友说,你觉不觉得你家里怪怪的?今晚我可不一个人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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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 Y u; P; m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敢睡了,我们只好三个人睡一个房间。他的朋友叫Y,是个少数民族,从小在坟地里玩到大的,连他都觉得害怕,那么这房子里自然是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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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睡床,他们两个打个地铺,就睡了。* a% R3 D+ w1 k! w: D7 V9 }
3 |% k6 |' d+ J/ U 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今天早上买菜经过的一个地方-----一座立交桥底下,一走进去我觉得很阴,可是当时那么多人,我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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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睡着,迷迷糊糊我感觉有人进来了,我突然全身都不能动了,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我的眼泪在流,我看见一个女人,她几乎只有一个影子,长头发,只是一个轮廓,什么都没有,其它的都和黑暗融为一体了,我看见她站在门那里招手,我好害怕,我看见睡在地下的他也似乎很不安,他突然猛的坐了起来,就在那一刻我恢复了知觉,他跳起来打开灯,旁边的Y睡的很好。他一看我,就吓到了,过来抱着我说:怎么拉,怎么哭拉?9 Z4 O9 |4 d( y'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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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看见一个女人,只有黑黑的影子,他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的惊讶和恐惧,他抱紧我,说不怕不怕,我抱着你。后来过了很久他告诉我,那天晚上他做的就是这样一个梦,一个女人,只看得见影子,在和他招手,他以为只是个噩梦,可是我看见的和他梦见的怎么会那么相似呢?5 F( E" w ]0 R& B0 y: K( P
9 T. |, m6 s+ S$ A8 _$ m2 a3 W 事情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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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为了缓和我的情绪,他和Y就陪我出去逛街,Y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路上有说有笑。“血拼”对女人真是有一种特殊的功效,怪不得失恋的女人老是狂买东西来发泄情绪。一天下来,两个男人都趴下了,我还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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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s4 m, Y2 n8 M6 j6 U0 k 天黑了,我们拉着手往家的方向走,原来我已经逛了大半个城,Y在后面帮我们提着东西。我似乎已经忘了昨晚那个可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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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1 E8 Y9 J. j% h0 F5 N 回到家里,看了会电视,大家都累了,还是和昨天一样,三个人睡一间。这次不是Y不敢,而是我和他都有点毛。" i% V" P5 }) E* S% ?5 s
8 d0 X8 s7 n1 ^ Y抱怨说:哎,我真不想当电灯泡,看着你们一天甜蜜蜜的样子,要是今晚有个美女来和我共眠就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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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9 B' _. G- ] 接着两个男人还开了些带颜色玩笑,我累了,先睡着了。, R; s$ z0 M, A0 i2 g3 {
7 t; _1 R0 I, l/ r% q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夜里突然惊醒过来。9 u) L) A7 M/ K9 D( }" F) e& _
9 N: Q( F' f, { ~) L: x2 E& o8 |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样的感觉,就是在睡熟的时候,也许有个人在你旁边翻东西,唱歌,很大声的做一些事情你没有反应,可是如果有一个什么也不做,安静的在你床边盯着你,你就会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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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醒过来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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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和他都发出均匀的呼声,我想是自己多想了。刚要转身睡去,发现不对,我转过身,看着睡在地上的Y,Y的旁边分明睡着一个女人啊!!+ Z1 J; F4 ~% i* s Q
. u0 r( K ~; ~ 我的男朋友睡在Y的左边,那么睡在Y右边的黑影子是谁?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只知道她的姿势是面对着Y,长长的头发盖住了Y的脸。& }6 s8 U4 `* p- k. X6 @1 [
8 T4 i* `; e/ _9 |3 O" D3 ?9 Y 我全身的的汗毛都树起来了,我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而颤抖着。我的心跳起码在160,我很冷很冷,手很麻。。。。这是我当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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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g$ i" x5 k% v 就这么一直僵着。不敢呼吸,不敢叫,不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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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男朋友好象起来上厕所了。他一起来,我马上跳起来开灯,反而吓了他一大跳。他问我怎么还不睡啊?我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他也很害怕,我们正商量着要不要告诉Y。Y被我们吵醒了,Y醒过来说:你们干嘛,真讨厌,我正梦美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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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脸刷的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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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l* e8 W+ a }) S$ Z 他结结巴巴的说:Y,有件事情,我们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害怕啊!(废话,能不害怕吗?不害怕你结巴什么?)( e! J. E2 r. I; R9 _. ^7 @
& J* Q7 P+ ]/ p Y被我们弄糊涂了,很紧张的问:什么事情呀?; l1 i n5 t q# N# A" ]
6 n2 k3 s4 X f# d/ H$ P 我们把事情全全部部说了一遍,包括昨天晚上的。Y的脸色沉重起来:都怪我不好,没事提什么美女,现在“美女”真的来了,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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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L1 h/ `% N8 A6 }- I 我们赶紧捂着他的嘴:别死不死的,会有办法的,大家都别睡了,等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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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7 _7 {' U" T( R3 f, h$ u 看看表,夜里四点。只希望天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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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T9 V# [# [* h, I0 s 就这么过了20分钟,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似乎谈论什么都不合适,我们三个沉默着。接着窗外传来了敲木鱼的声音,很有节奏。4 p0 `6 B! Z5 e! p# w
% a$ Y8 O( S5 J8 h/ U, w Y问他:你们家楼上有人学佛啊?半夜还念经?& B) R0 ^" `. _, e) Y# Z3 R# x
* o7 {: z6 ~/ ?; J0 \( q' ] 他的脸更难看了:我们家楼上的人去年在盘龙江淹死了,楼上没人住呀。还有这里住的都是我妈妈的同事,好象没听说谁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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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b9 @: N1 d0 h- f, F7 _ 我们已经没有话说了,我们各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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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A: i) t! g0 L5 F8 m 木鱼声一直没有停,天亮的时候才消失。第二天,我病了,发烧了,他和Y要出去买东西给我吃,我一个人不敢在家里,坚持要和他们一起出去,我的好朋友听说了我们的事情,也赶来看我。一见到我,我的好朋友就说:呀,你怎么脸也不洗就出来拉?我说:“洗了呀,怎么?没洗干净吗?”好朋友一边用纸搽我的额头,一边说:没干净,这儿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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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堂发黑”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词。Y他们过来看,都说是黑的,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心情突然想开了,也不害怕了,心里想:“听天由命吧,阎王要我三更死,谁能留我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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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U/ w$ q: A; T! L! l 吃完东西回去,大家都很疲倦,横七树八的靠在沙发上,Y不停打电话求助,最后打给他妈妈,要她妈妈寄钱上来,不行他要去请个法师了。- ^4 I w! k8 x5 Y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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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的位置正好正对着电视机,电视机没有开,我突然看见电视里的画面流动了起来,九像电子游戏开赛车的那种,然后我看见了他的外公穿着军装在电视里对我笑,然后电视里满是乌鸦对着我的影子飞,我的好朋友也看见了,可是她只看见乌鸦对着我飞,却没有看见他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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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情况,立刻跑进厨房,跪在他外公的遗像面前说:外公,要是我做错什么,你就惩罚我,你不要吓她啊。。。。。接着他跪在那里不会动了,Y叫他没有反应,只好给了他几耳光,他才情醒过来。+ c7 J, x' {* o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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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我们都在我好朋友家过的,再也不敢去他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