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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zt8033316

(转)《请别把我和神棍混为一谈——一个真正的术士为你讲述四十几年来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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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0 23:55:4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夜,一条精美的小船终于完工了,之所以说精美,是因为我师父的一手扎纸功夫实在太厉害了,一条船被他扎的惟妙惟肖。

  船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纹,至于竹子做的骨架倒是没有经过特别的处理。
  提起纸船,姜老头儿说到:“走吧,咱们下山去,今天晚上就度化了这些饿鬼魂。”
  “姜师,可是....”胡雪漫着急的说到,他可是等了半天了,但这俩老头儿只顾着扎纸船,压根就没理他。
  “这都快8点了,还没吃饭,你去找些米,我还存了些肉,后走廊上的簸箕里放着新鲜的菜,你去做顿饭,等我回来吃,回来再说。”姜老头儿走得无比潇洒。
  “记得炒两个鸡蛋咧。”慧觉哼着个陕西小调儿,添油加醋的说到。
  胡雪漫都快哭出来了,吼了句:“你们叫我绣花儿都行,别叫我做饭啊,我一点儿都不会啊。”
  “做得不好吃,就找你单挑。”姜老头儿远远的吼了一句,头都没回。
  这种事情,我赶紧得跟上,反正师父没反对我去,我留下来,不得和胡雪漫一样做饭啊。

  下了山的路有些冷,可我觉得很新鲜,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试过那么晚下山的感觉,四周很寂静,我受不了这沉默,于是说到:“师父,这饿鬼很难度吗?为啥要下山?”
  “度饿鬼,能找大江最好,不成找条支流也成,否则它们不能顺利的回到饿鬼界,难不成你要我用山上的小溪来度它们?”姜老头儿虽然话不好听,但是给我解释的很详细。
  “村子里那条河可行?”
  “行啊,那是沱江的支流,足够度走这些饿鬼了。”师父牵了一下我的手,因为前面的山路有过难过的坎儿。
  我的内心一阵温暖,自从我长大以来,我师父就很少像小时候那么牵着我的手到处走了。

  其实这山路我走了那么多年,哪里还怕啥坎儿,只是这些关心的细节,师父总是不经意的表露。
  村里的河确实是一条江的支流,如果是普通的小河,在冬季里早已经干涸了,可这条河只是水位稍微下降了一些。
  慧觉老头儿把船放下,说到:“度吧,船下来,我就开始超度。”
  姜老头儿点了点头,在船篷里放进了一个碟子,上面有一截说不上啥色泽的蜡烛,点亮之后,发出的火光竟然是绿莹莹的。
  “忘记你姐姐的引魂灯了吗?就是同样的东西,加上船身上的符纹,应该能为它们照亮过界的路。”姜老头儿的语气有一丝淡淡的慈悲。
  “过界很难吗?”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啥叫过界,我只知道这地球是圆的,五大洲,七大洋,过界是要过到哪里?就算我神神鬼鬼的东西见得多了,对于这个界,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难呐,界河难度,特别是饿鬼界那穷山恶水,凶险不知凡几。”慧觉老头儿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吓了我一跳。
  “饿鬼界那么恐怖,你们送它们回去,咋叫度了它们?”我觉得度吧,就应该度到幸福的地方去,往穷山恶水里送算咋回事儿。
  “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就是最好的度!在自己的天地中,才能修成自己的果,人间不是它们可修之地。”慧觉说到。
  我脑子一阵晕乎,最怕的就是姜老头儿和慧觉论道,我是不解其中的深意的。
  姜老头儿不理会我和慧觉说些啥,只是从随身的黄布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个叠成三角形的紫色符箓,放进了船里,然后把汲着水,把那船放进了河里稍微靠中间的位置。

  退回岸边后,姜老头儿开始念咒,我也不知道是啥咒语,只是看见咒成之后,那漂浮在河里的纸船,竟然无风自动的飘荡到了河中央,那盏绿色的烛光映在黑沉沉的河水里,竟然显得有些凄凉。
  “别问了,这个咒言是物咒,是对着写好符纹的物体施咒,我助它们漂上航道而已。”姜老头儿的话刚说完,那纸船就停留在河中,动也不动了。
  那个位置就是它们的航道?真的很神奇,那纸船不沉倒也罢了,还能在河流中保持静止不动。
  这时,慧觉盘腿坐下,开始念诵起一种口音很奇怪的经文,这绝对不是我熟悉的佛经,可是佛门之事,我是不好发问的,慧觉老头儿嚷嚷过,明年,或者好几年都不来了,他要收徒弟了。

  他的一身本事,自然是传给他的徒弟,说实在的,我觉得慧觉老头儿只会念经,哪有我师父做法时那潇洒的身姿。
  随着经文的念诵,那原本在河中静止了快半分钟的船儿开始动了,速度非常的缓慢,但随着经文的音调越来越高,那船就开始越动越快。
  我的目力是极好的,看着那船儿飘了很远,以为就要完事儿的时候,忽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直飘的很好的船,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不能说消失,而是一下子就沉没了,不是那种纸被慢慢浸透,然后慢慢沉下去那种,而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一切,马上就问师父:“师父,这..这是过界了?”
  姜老头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像是一直在想些啥一样,半天才说到:“过界只是一个说法,反正我学道,有些事情也是知其所以,不知其所以然。按要求该这么做,我也就这么做了,这事儿,我没法给你答案,兴许只是一个浪头把它卷下去了。”
  这个说法比较符合我心中的想法,我倒也接受了,丝毫没啥不对。
  此时,慧觉也站了起来,说到:“老姜,你别又想的远了,饿鬼已度,咱们走吧。”
  说着,我们三人就转身离开了这条河,只是我就是觉得这俩个老头的对话很奇怪,回头望了一眼河水,心说,冬天那么平静的水流,哪来的浪头?
  漩涡?嗯,兴许是漩涡,我这样想着,眼看俩个老头儿已经走远,我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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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0 23:56:0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11-4 2:01:00
  胡雪漫做的饭菜不能吃!
  那米饭不知道煮成了稀饭,还是干饭,反正是夹生的,炒肉片儿就跟炒肉块儿似的,你说这能炒熟吗?还有那原本白生生的脆萝卜,倒还好,就是切成乱七八糟的样子,煮了一锅白水汤。
  姜老头儿回来面对这一桌饭菜,脸在抽筋,而慧觉夹起一块灰糊糊的东西问胡雪漫:“这是啥咧?”
  “鸡蛋,呵呵,我知道慧师父爱吃鸡蛋,我....”胡雪漫在一旁笑的无比殷勤。
  慧觉不动声色的把鸡蛋放进了盘子,然后转身去拿了一根擀面杖,对着胡雪漫就吼到:“额打不死你!额容易嘛额,就只能吃点子素菜,唯一的希望就是鸡蛋,鸡蛋,你竟然给额弄成这样....”
  胡雪漫喊了一声:“妈呀!”就冲了出去,他毫不怀疑慧觉的擀面杖会落在他的身上。
  而慧觉则是毫不犹豫的提着擀面杖就追了下去。
  我师父很淡定,开始东翻西找起来,我以为他要重新弄桌子吃的,就说:“师父,没肉了,去池子里抓两条鱼将就一下呗。”
  “嗯,你去抓,等下清蒸了吃,记得给那老头儿煮两个鸡蛋。”我师父依旧很淡定,还在找东西。

  “师父,你找啥呢?”要我做饭,干嘛东找西找的?
  “哦,趁手的家伙让慧觉拿去了,我得重新找一样。”姜老头儿说话,把平日里用的烧火棍子给找出来了,然后跟阵风似的就冲了出去,我就听见他嚷嚷了:“老子的肉,肉不贵啊?”
  我觉得我很苦逼,这两老头儿故意的吧?留我一个人做菜?我是不是也该把菜板提到手上,然后加入打胡雪漫的队伍?
  加了很多姜丝儿,清蒸了2条鱼,给慧觉做了个鸡蛋羹,重新煮了饭,将就着那乱七八糟萝卜汤,也算一顿饭了。
  遇见这么一个师父,我注定会被逼的如此‘贤惠’,菜的味道就一般般,不过胜在动作麻利,倒也能凑合过去。
  我刚刚把饭菜弄好,三个人就进来了,胡雪漫也没咋被虐待,除了头发胡子乱点,其它还好。
  “吃饭,吃饭。”姜老头儿乐呵呵的。
  “鸡蛋羹啊,最适合额这种老人家的胃口了。”慧觉已经拿着调羹舀了一勺子鸡蛋羹放嘴了。
  “还是三娃儿厉害啊。”胡雪漫自觉的给自己盛了碗饭。
  “我做饭得有40分钟吧?你们干嘛去了,该不会去商量啥五号行动了吧?你们好意思不?欺负我一个小孩做饭?”我非常愤怒,这三个都是些啥货色啊?
  “咳...咳...这鱼姜丝儿放多了,有点辣。”姜老头儿开始咳嗽起来。
  妈的,你在四川吃个朝天椒都没问题,这点姜丝儿辣了?
  “咳..咳...这鸡蛋羹好烫。”慧觉开始咳嗽了。
  狗日的,才从锅里捞出来的煮鸡蛋,你一分钟不到就吞了2个,现在嫌烫了。

  胡雪漫左顾右盼的,最后使劲刨了几大口饭,然后也开始咳嗽起来:“咳...咳...我一吃干饭就过敏,得吃稀饭。”
  我默默的放下筷子,淡淡的说了句:“行了行了,这饭是很糟糕啊,我都吃不下去,倒了得了。”说话间,我就抢了慧觉的鸡蛋羹,端了姜老头儿的清蒸鱼,作势就要倒。
  顺便威胁胡雪漫:“胡阿姨,你吃一口饭试试?啊,吃一口试试!我从小练功,还没跟人过过手呢。”
  胡雪漫这下是真的呛着了,一口饭喷的到处都是,慧觉的光头上就被喷了一口饭,可他注意着他的鸡蛋羹,还没发觉。

  “别,别,不就是烫点儿吗?”慧觉拉住了我。
  “就是,就是,三娃儿,你师父我这种老人家,就指望着几条鱼补充一下营养了。”姜老头儿也拉着我。
  胡雪漫憋了半天,说到:“三娃儿,我饿惨了,不就是五号行动吗?我....”
  姜老头儿和慧觉同时朝胡雪漫瞪去,胡雪漫一下子缩起了脖子,双手举过头顶,不说话了。
  “师父,你们看着办吧,今天你们不说五号行动,这饭菜我拼着自己饿肚子也得给倒了。”我‘恶狠狠’的说到,并开始‘哼哼哼’的冷笑起来。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坐下来吃饭。”姜老头儿服软了,他和慧觉俩个是懒得惊天动地,自己做饭?除了非常特殊的情况,还不如杀了他们。
  “五号行动,是指行动代号,这是这片地儿发生的第五件需要国家插手的事情,所以就代号5号行动了。”夹了一块鱼,姜老头儿狼吞虎咽的吃下去后,才开始给我解说。
  我一头的冷汗,谁那么有才,第五件事情就取个五号行动啊?以前听特务的故事,人家那些啥猎虎行动什么的,多威风啊!
2012-11-4 2:02:00

  “前面几件是啥事儿啊?”好奇心无止境,是我最大的毛病。
  “第四件,就是打虫那事儿,前面三件我不知道,以前我不负责这片儿,要不是你小子,老子能....”说到这里,姜老头儿闭口不说了。
  胡雪漫在一旁笑嘻嘻的说到:“那是,姜师是啥人啊?怎么可能下调负责一个城市的事儿,他可是....”
  “胡大嘴,你给我把嘴闭上,行不?三娃儿年纪还小,你咋就口无遮拦?”姜老头儿斜了胡雪漫一眼。
  胡雪漫睁着他那双牛眼,水汪汪的望着姜老头儿,一副天真无辜烂漫的样子,特别说明的是,他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是因为刚才给呛得。
  姜老头儿打了一个寒颤,一副我想吐的表情转过了头。
  这些把戏我天天看慧觉和姜老头儿表演的够多了,已经免疫了,继续问到:“师父,说说五号行动到底是要干啥吧?”
  毕竟饿鬼的事情,在我看来是解决了,想不出来还有啥五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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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 22:58:01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也简单,那么大个饿鬼墓,那么多虫卵就是一个炸弹,难保以后还会出现一个,两个跟郭二似的人,所以,国家决定把饿鬼墓连锅端了。我们去把里面存在的危险物事儿都给清除了,然后国家派个考古队过来,把墓给挖了,就这样!”姜老头儿轻描淡写的说到。
  “啥?”要下饿鬼墓!我一下子震惊了,前段日子,酥肉不是缠着我要下墓吗?我当时以为师父会下去的,结果他压根就没提这事儿,我以为又不去了。

  毕竟在我看来,师父去封了墓,带出来的饿鬼都给解决了,还有啥必要下墓?
  再则,饿鬼的厉害我算是见识过了,一想到墓里那密密麻麻的饿鬼蛋,我心里发麻!
  “一惊一乍的做啥?这件事情,是危害极大的事情,我们是必须要出手的。”姜老头儿没好气的望了我一眼。
  “师父,你是准备带上我的吧?”我小心翼翼的问到。
  “要是准备带上你,我就不会瞒着你了。”姜老头儿扬了一下眉毛,颇为‘不屑’的望着我。

  我怒了!一下子拍案而起,可是姜老头儿一瞪我,我又软了下来。
  “师父,你就带上我吧,在你的保护下,我能有啥危险啊。”我开始耍赖。
  可是人家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事儿我从师父的态度来看,知道很有可能没戏了。
  “胡子,我给你说的行动安排大概就是那些了,不过有一个必须通知到的人,你通知了吗?”姜老头儿望着胡雪漫说到。
  “已经汇报给上面了,现在应该已经通知到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出面。”胡雪漫非常认真的汇报到。
  “会的。”姜老头儿的脸色有些怪异,我望了他一眼,觉得他那怪异的表情咋让我心底阵阵生寒呢?
  我被限制在了行动之外,我认为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从那晚商量了5号行动以后,姜老头儿和慧觉就玩儿起神秘,几乎每天都会出门,很多时候还是早出晚归。
  我是不知道他们出门去干啥,但是我这几天上学却知道了一件事儿。

  那就是以前聚阴地儿竹林的那一带被戒严了,说是戒严,就是来了一个小部队守着,说是这里发现了古墓,有极大的考古价值,不许人靠近。
  当然,还有一件小事儿,就是在古墓的方圆三里之类砌了一堵矮墙起来,只留了一个小铁门。
  老百姓是没啥意见的,毕竟这发现地下古墓嘛,防范严一些也是正常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矮墙内部的情况。
  我有幸进去过一次,是因为在放学路上‘逮’着了我师父,赖着跟进去了。
  结果一进去就看件了起码八件儿充满了灵气的法器,我对阵法还没有开始学习,所以懂得也不多,但是我知道一般的阵法,只要有一件法器镇住阵眼就行了,其它的几个阵脚完全可以用黑白石子来代替。
  可是这个阵法有八件儿法器啊!其中我看见了师父的铜钱,还有一块玉。
  “师父,这是啥阵儿?”我一进去,在震惊之余,也发挥了好奇的本色。
  “类似于天罗地网符的,天罗地网阵!威力可大可小,这次的威力算是中等了。”姜老头儿在这些方面对我倒是一点儿都不吝啬,我问啥,他都答。

  “饿鬼那么厉害,咋不布置个上等的?”
  我话刚落音,姜老头儿就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接着就是一巴掌:“上等?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懂都不懂,尽会乱发表意见。”
  我被姜老头儿一顿吼,但也无压力,习惯就好了嘛,我四处张望着,不免啧啧出声,除了那法阵儿,墙上还贴了密密麻麻的符箓,这阵仗可真大。
  “那些符箓你别乱碰,都是对灵体,阴邪之物杀伤性极大的符箓,你的灵觉重,符箓可没涨眼睛,到时候灵觉受损,可别给我哭鼻子。”姜老头儿背着手走在我身后,淡淡的说到。
  “师父,那些饿鬼虫在下面,你们在外面布置这些干啥?”我就不懂了,咋把劲儿使在外面呢。

  “你懂个屁,这是预防万一,这墓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一只鬼母,一堆虫卵,万一窜出个啥东西,骚扰到老百姓咋办?这阵法到时候发动了,这些符箓也就会起作用,这是尽量做到万无一失,知道吗?”
  我吐了一下舌头,说到:“师父,一只鬼母,一堆虫卵都还不恐怖啊?这还说我想的简单。”
  姜老头儿望我一眼,忽然说了句:“这鬼母和虫卵极可能只是有人借势而养的,这墓可能是墓中墓啊。”
  “啥?”我一愣,意思是饿鬼墓是另外一个墓的壳子,这是啥情况?
  “饿鬼卵本就是阴邪性儿极重的东西,鬼母更特殊,要养它们,不寻一个邪气阴气冲天的地方咋行?”姜老头儿这样说了一句。
  我忽然就想到了这地方以前是个聚阴地啊!因为阴气极重,甚至引来了蛇灵。

  这是个啥样的人啊,那么大的手笔,他养饿鬼的目的又是啥?
  想到了这些可能,我有些惊骇的望着师父,他只是淡淡的说到:“你都能想到,我和慧觉早就想到了,这事情我们已经忧心很久了,就算没有这个5号行动,我们私人也是会下去看看的。上次郭二他们我都悄悄看了看,八字很硬,还是四个大男人,换一些人来,光是墓底的阴邪气儿就能逼疯一个人,也真亏他们能呆那么久。”
  “郭二他们说起来还挺强悍啊?”我调侃了一句。
  “这只是一可能性而已,墓底下的情况,现在谁也不清楚,郭二他们没有太过深入,也不好说,我就是怀疑这个,所以才悄悄的看了他们的八字,不过啊....哎,搞不清楚。”姜老头儿摇摇头,眼神中也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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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 22:58:2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11-5 1:18:00
  我就烦他这一点,不过啥啊,说清楚呗!
  在我追问之下,姜老头儿就只冒了一句:“不过,按这个布置,下面的阴邪之气的厉害程度不会只是如此,郭二他们应该扛不住的。”
  和我聊完这句,姜老头儿就赶人了,看他那样子,是说啥也不会让我参加这个五号行动了。
  算了,我都没戏,酥肉肯定更没戏。

  五号行动就跟猫爪似的,挠的我心里时不时的就痒那么一下,我对它的期待,好奇是与日俱增,可是到了学校还有两天放假的时候,我就没心情想了。
  因为就要期末考试了。
  我的学业压力是很大的,姜老头儿是那么教育我的:“现在呢,人出息小姑娘刘春燕去其它地方读书了,你小子啊,嗯,没了个比较标杆,那么每次考试你就给我保持在年级前十吧。”
  “师父,你是不是小时候学习不好,然后用我来实现你的梦想啊?师父,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这是一种心病,得治。”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得反抗不是?
  可是换来的是一套十八连环掌,然后还有一句:“狗日的娃儿,就是一个乡场中学的前十,你都这样了,你还有多大出息,我看你爸妈是生你大姐,二姐的时候把脑子都给她们了,才生出你一个猪一样的东西。”

  好吧,猪一样的东西,看在十八连环掌的威力之下,我认了,也认了这必须考前十!和小时候我爸的铁拳比起来,姜老头儿的掌法才是真正的威力十足。
  所以,这期末考试就占据了我全部的心神,我没心思想那五号行动了。
  2天的考试时间很快过去了,这就意味着要放寒假了,在这段不平静的日子里,我也度过了我十五岁的生日,反正从我九岁之后,姜老头儿也没给过庆过生,我习惯了。
  这考试完了,我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事情发生的太多,我都已经满过15岁了啊?
  是要离开了吗?我有些伤感。
  不过想起饿鬼墓的事情,我就知道估计还得一段日子才离开。
  这让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说不定拖的久一些,我还能和爸妈姐一起过个春节。
  我不知道师父他们要做多久的准备,但我那晚听说过,他们是要等一个人,可是那人到现在也没个影子。
  一路想着心事,我回到了竹林小筑,以为今天会和往常一样,竹林小筑会是冷冷清清的,没个人影儿,可是我发现我师父在,正在厨房里‘穷凶极恶’的刨着一碗饭,让原本打算去厨房做点吃的我吓了一大跳。
  平静下来之后,我看了一下他那碗,就是普通的开水泡饭,里面有几块泡萝卜,啧,啧,我那无肉不欢的贪吃师父啊,咋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师父,咋吃这个啊?徒弟给你弄点吃的去?”我调侃着,顺便准备生火,做些吃的。
  从小到大,我和姜老头儿几乎就没咋分开过,他这段日子神出鬼没的,我其实真有些挂着他。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等会儿得下山去,我回来是通知你,今年寒假我没法照看你了,你回家去住吧。”姜老头儿吞下了最后一口饭说到。
  “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往日里的寒暑假,我基本上都是在山上过的,然后我家人过来看我,除了春节,我和姜老头儿会去镇子上,这样做,是因为姜老头儿怕耽误我每天的‘功课’。

  可是,今年咋.....?
  看见我有些呆呆的样子,姜老头儿放下空碗,在我脑袋顶使劲揉了两下,然后说到:“你小子是不是高兴傻了?这一个月你可以‘放羊’了。”
  说高兴,我是高兴,这些年来,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可是心里又觉得放不下,总觉得家人里面要算上姜老头儿才算圆满。
  而且他去那么危险的饿鬼墓,我能不挂心吗?
  “陈承一,你可得给我听好了。”姜老头儿忽然严肃了起来。
  我一个机灵站起来,这多年啊,这么严肃的叫我陈承一可没几次,我能不严肃吗?
  “你的功课不能落下,饿鬼墓的事情忙完了,我得检查,知道?”
  我点点头,其实偷懒的想法不是没有,可是那么多年做下来,几乎是一种习惯了,有时候不做反而觉得不自在。

  “等着我。”说话间,姜老头儿又去了他的小房,我没跟进去,他叫我等着的。
  从小房出来,姜老头儿拿了一个布袋给我,说到:“这是你每天晚上要吃的补食里需要加的东西,我这几天趁空已经分好了,每天用一次,里面有张单子,是补食里需要的食材,叫你妈妈去买吧,也不是啥稀罕东西,就是些肉食,但是必须买新鲜的。”
  我接过布包,有些感动,又有些离别的伤感,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香汤怕是不能泡了,这一月也就将就了,反正你岁数也大了,将养的还行,香汤也不用每天都泡了,哎,这事儿就算我有心,你妈也不会熬啊。”姜老头儿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有些默然的垂下了头,姜老头儿笑骂到:“臭小子,就是这样,把感情的事儿看得太要紧,性格拖泥带水的不干脆,这世界上的事可没圆满,也不是围绕着你转的,这些年你真是对我太依赖,男子汉大丈夫的,这毛病得改,不然你这颗道心咋也修不圆满。”
  道心啥的,我可一点儿也不在意,平日里最烦的,也就是修心的理论,如果一颗完美的道心是需要看破,堪破,超脱于世外,与天道法则般无情,我想我绝对是做不到的,谁说我有天分啊?这压根儿就是没天分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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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 22:59: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11-6 0:33:00
  在家的日子温暖又惬意,有一天无意中去称体重,发现自己竟然长了5斤那么多,从称上下来的时候,我妈乐得脸上都开花了:“我家傻儿子终于胖了。”
  我很瘦吗?其实我不胖,但也说不上是瘦弱吧?有些好笑跟我妈说:“妈,你这是在养大肥猪呢?一长肉,你就高兴。”
  “乱说啥啊!男娃儿就是要壮实点才雄的起(理解为厉害),嗯,才有小姑娘喜欢。”我妈笑眯眯的。
  我则一头冷汗,我才多大啊,我妈就念叨着小姑娘喜欢啥的了。
  我大姐在旁边哈哈大笑,说到:“妈啊,你就开始操心三娃儿的婚事了啊?又不是古代人。”
  我二姐斯斯文文的在旁边说:“这不能怪妈啊,你看三娃儿一天到晚在山上呆着,就快成原始人了,连《少林寺》都不知道。”

  我有些汗颜,因为我把在路上听歌儿的事情跟我家里人说了,主要是那歌太好听了,结果就被笑了。
  而且我家里人还很愤怒,我妈当时就拉着我说:“走,三娃儿,妈上街给你买条牛仔裤去,我们家现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条牛仔裤算啥?”
  然后,我妈当真给我买了一条牛仔裤,而我大姐,二姐领我去看了一场《少林寺》。
  其实我很想辩解的,我有看电影,非常偶尔的情况下,会跟着师父去到镇子上,我也会去看看电影的,只不过那镇子距离县城都那么远的车程,可见有多偏僻,实在是,《少林寺》还没在那边上映。
  街上的阳光耀眼,我也不和正在调侃我的,家里的三个女人争辩,抬头眯眼望着阳光,就觉得一种淡淡的幸福洋溢在心间,家里的日子真的很好。
  不用我做饭,我妈恨不得把饭端到床上去给我吃”
  不用我自己洗衣服,我大姐二姐抢着给我洗,就觉着我在山上的日子苦,和她们不能比。
  甚至上个街去晃悠一下,我爸都非得用自行车搭着我。
  5斤啊,这5斤肉应该是幸福的5斤肉吧!如果...如果师父也在就更好了。
  师父在干啥呢?饿鬼墓的准备工作完成了吗?他要等的人等到了吗?这一切的一切我一想起来就很挂心。
  “三娃儿,在想啥呢?走啊。”大姐挽起我的手,亲亲热热的拉着我走,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出神儿,妈和二姐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今天是出来再置办些年货的啊,再过两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我爸很遗憾不能跟着来,家里早就计划要开家新店子了,最近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门面儿,租下来之后,我爸忙着去粉刷啥的,舍不得请工人帮忙啊。
  我笑了一下,就任大姐那么挽着手,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走在街上,我大姐围了个红色的纱巾,穿了个紫色的太空服,我二姐穿了一件红色的太空服,围了粉色的纱巾,漂漂亮亮的,走在街上是那么吸引人的目光。
  看着我妈,也好像年轻了几岁,而且还知道烫头发了,又想着高高兴兴为新店子忙碌的我爸,我发现我家的日子真的是越过越好。
  这一切都要感谢的我师父,那一年,我咋能忘记,和他去省城卖玉呢?
  “三娃儿,慢点儿,啊啊,三娃儿,你等我跑进屋啊!”大姐的尖叫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传来,而我则拿着一支点鞭炮用的香烟,站在巷子里哈哈大笑。
  大年三十了,吃团年饭之前,是要放个鞭炮的,而我大姐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放鞭炮!
  难得看见我大姐这个样子,我自然是很开心。
  等鞭炮放完,大姐一下子蹦出来,扯着我的耳朵喊到:“要死啊,三娃儿,看我现在咋收拾你。”
  “大姐,大姐,我错了还不行。”我连忙求饶。
  我和大姐的打闹,惹的爸妈和二姐都大笑不止,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入了我们的耳朵:“收我这个老头儿吃顿团年饭呗,看这天气冷的。”
  我一愣,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破袄子,全身上下都是猥琐劲儿的老头正朝我们家的方向走来,那不是我师父是谁?
  我一蹦三尺高,立刻就朝着我师父跑去,一下就蹦他身上去了:“师父!”
  “去去去,又不是大姑娘,不准靠近我,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啊。”姜老头儿一点面子也不给的,就把我踹了下来,我爸妈他们只管笑。
  他们是真心喜欢我师父,我师父大年三十能来,他们也是真心高兴,那么多年来他的恩我爸妈不会忘记,原本我爸妈就是非常念恩情的人。
  “姜爷爷。”我大姐二姐非常亲热的叫着姜老头儿,姜老头儿救过我二姐的命,又解决了我大姐读书的事儿,我那两个姐姐是很喜欢他的。
  姜老头儿一见我俩个姐姐就嘿嘿的乐了:“就是嘛,还是丫头们乖,那臭小子一边去,一边去,啧啧...多水灵的俩丫头啊。”
  真是有够胡言乱语的,我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就是我师父的本色啊!
2012-11-6 0:34:00
  “姜师傅,快进来,快进来....”我爸妈热切的招呼着。

  “等等,我必须说一件事儿。”姜老头儿严肃了起来。
  我爸妈最怕就是姜老头儿严肃,一下子就认真起来,因为姜老头儿一严肃,基本上就是神神鬼鬼的事情。
  “原本是打算让三娃儿呆一个寒假的,不过呢,现在事情有变,大年初二我就得把三娃儿接上山去,就是这件事儿。”姜老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我爸妈却同时松了口气儿,虽说舍不得我,但这些年已经习惯我在姜老头儿身边学东西了,现在的我比起小时候简直懂事多了,学习也好,他们能有啥不放心?
  “就这事儿啊,接走吧,接走吧,这小子在家也不省心。”我爸挺‘大方’的。
  “没事儿,这次他呆了好些天了,接去吧,过几天我们上山看他就是了。”我妈也挺‘大方’的。
  在姜老头儿面前,他们‘出卖’我是毫不犹豫的。
  只有我俩个姐姐舍不得,姜老头儿笑呵呵的说:“俩丫头别舍不得啊,就跟你妈说的,你们上山来玩吧,怕是有大半年你们都没来过了。”
  我爸妈在旁边附和着,我俩个姐姐一听就开心了,她们早就想上山了,无奈家里忙,比如说新店子,比如说小卖部的生意要照看,她们就想着放假多帮帮我爸妈。
  这些我爸妈都在附和着这事儿,她们能不开心吗?

  一顿团年饭吃的开开心心,虽然不是啥山珍海味,可是我却无比满足,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团年饭,家人在,师父在,我觉得我几乎已经别无所求了。
  姜老头儿那风卷残云的吃相啊,我简直就不想说了,他吃的最多,喝的也红光满面,吃完了还放鞭炮吓我俩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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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 22:59:49 | 显示全部楼层
 幸好是我们家人了解他,要不然指不定以为是哪儿来的老疯子。
  大半夜过去后,我俩个姐姐累了去睡了,我爸妈也睡了,我睡不着,索性就去找住在另外一间房的师父聊天,却发现师父神色怪异的坐在那里自己喝着小酒,面前摆着我妈给他弄的两个下酒菜。
  这老头真能吃啊,刚才团年饭他吃的不够吗?
  “师父,在想啥呢?”我一喊,姜老头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拍了一下我脑袋。
  “没想啥,喝点小酒不成啊。”拍完之后,姜老头儿气哼哼的回答到,好像我的出现让他很不爽。
  “没想啥?师父..我咋觉得..你表情那么怪异呢?就是!我想起咋形容了,就像,就像一只黄鼠狼在想老母鸡!”对的,我觉得我的形容无比准确,师父那怪异的表情分明就是渴望啥的,但又不完全是。
  “放你妈的...”姜老头儿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一句粗话控都控制不住的蹦了出来,但估计想到不小心骂到我妈了,他又生生忍住了。

  可是我就惨了,被他一把提到床上去,按住就是十几个巴掌拍下来。
  “说,谁是黄鼠狼?说,谁又是老母亲,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这个不肖的徒弟!”
  我被打的晕头转向,不明白一句玩笑话,咋引得师父那么大的反应。
  姜老头儿打爽了之后,这才整整衣服说到:“初二的早上,跟我去接人,接完之后我们就回山上去。”

  我已经被打得思维不清了,有气无力的问到:“师父,接谁啊?”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姜老头儿‘哧溜’一声喝下了一口酒,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
  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说到:“师父,这个我可以不问,反正总能知道,你说情况有变,这是咋一个变化,你总得跟我说说吧?”
  我师父望了我一眼,又夹了一筷子菜塞嘴里,说句一出差点没让我憋死的话:“你猜?”
  早春的清晨总是最冷的,谁不留恋温暖的被窝?何况还是正该休息的春节。
  可是初二这一天,一大早姜老头儿就来当‘闹钟’了,他带着一种几乎癫狂的急切对我吼到:“三娃儿,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直接把你从被子里拎起来了。”
  我没睁眼睛,嘟嘟囔囔的说到:“师父啊,你不说了吗?春节期间可以不做早课,这春节再咋也得算到初五吧?”
  ‘哗’的一声,我身上厚实温暖的棉被就被扯开了,伴随着姜老头儿如雷般的吼声:“我说可以不做早课,可是我说过你可以赖床吗?今天要去接人,接人!”
  我一下子就被冻清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被吓疯,这是我师父吗?
  整整齐齐的梳了个偏分,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身上穿一套整齐的中山装,还装模作样的搭件儿大衣在手上。

  其实我师父样子不丑,长的中规中矩,挺有威严的,打扮一番,根本就像老头儿,是介于老头儿和中年人之间那种,无奈就是气质太‘猥琐’了。
  特别是现在,那副急吼吼的样子,跟他这身儿打扮严格的不符。
  “师父,你这是要去接新娘子呢?”不不不,我不能接受这样打扮的师父,他还是穿个破袄子比较好。
  姜老头儿哼了一声不理我,我心说还有老头子梳偏分的啊,我那么清秀一小哥儿,都是一瓦片头呢。
  我妈端着两碗酒酿汤圆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说到:“啧啧,姜师傅,这次我得跟你一起去接人,见你这身打扮是第二次呢,上一次都是多少年前了啊?那时三娃儿还是个奶娃娃呢。”
  姜老头儿哼哼了几句,接过了酒酿汤圆就开始吃起来,我咋想咋觉得不对劲儿,我这师父,我咋觉得他有些害羞呢?不会吧,不可能吧,他还能害羞?
  “儿子,去把衣服穿上,那么大个人了,一直穿条内裤像啥?”我妈在旁边吩咐到。

  “等等,秀云,今天你得把三娃儿收拾归整点儿(整齐)。”姜老头儿急不可耐的吞了一个酒酿汤圆,然后比手画脚的指挥到。
  我妈听怀疑的望着姜老头儿,憋了半晌才‘惊喜’的憋出一句:“姜师傅,你是要带我家三娃儿去相亲?”
  “咳....咳.....”姜老头儿一阵儿狂咳。
  我正在穿秋衣,听我妈这话,手一扭,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
  姜老头儿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说到:“没有,没有,这娃儿现在那么小,我不可能允许他想媳妇儿的。”
  我好容易从秋衣里‘挣扎’出来,又在穿秋裤,姜老头儿冒这一句,我差点没被自己的裤子绊倒,我气的啊,咋成了我想媳妇儿呢?我妈和我师父是联合起来准备谋害我吧?
  “姜师傅,这三娃儿的婚事可是我的一桩心病啊,也不知道道士好找媳妇儿不,你得多留心啊。”我妈言真意切的说到,这是什么妈啊,我才15岁,15岁!她就开始念叨起我媳妇儿的问题。
  “开玩笑,我姜立淳的徒弟会找不到媳妇儿?再说我徒弟一表人才的,谁家小姑娘不愿意就是瞎了眼,秀云,这事儿你可别担心。”我师父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到。
  我妈立刻眉开眼笑的,说到:“呵呵,就是,我女儿那么水灵,我儿子哪里会差,我最爱给他打扮了,今天一定把他收拾归整了。”
  闹剧,这绝对是一出闹剧!我差点没被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给弄疯。
  大年初二的街头有些冷静,我上身穿着一件灰色夹克,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头顶着我妈用她的发膏硬给我弄出来的偏分头,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我不习惯这样的打扮,在我眼里,就跟个傻子似的,偏偏我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干部似的姜老头儿,和一个把纱巾围在头上,打了点儿口红,穿着个碎花棉袄的我妈。
  这样是傻子三人行吗?
  路上偶尔遇见一两个熟悉我妈的老头儿,老太太,看见我们三这样的打扮,就会怪异的盯一阵子,然后说:“秀云,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赶亲戚呢?”

  然后再凑到跟前,神秘兮兮的问一句:“该不会是去成都吧?”
  那个时候,省城有个亲戚,在这个小县城可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我妈就哈哈一笑,得意的说:“在成都哪儿有亲戚哟,我们这是去接个客人,我跟你说嘛,我儿子身上这件夹克倒是我在成都买的,你们晓得卅,我们要开服装店子,去成都看货的时候,我就.....”
  这种时候,姜老头儿一般就会以咳嗽提醒我妈,该走了,该走了,然后我妈这时才会‘恋恋不舍’的走人。
  哎,一个急吼吼的,一个打扮的跟小白脸儿似的,一个罗里啰嗦,八卦的得意洋洋的,这不是傻子三人行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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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 23: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11-7 1:04:00
  我们去的地方不是车站,而是县城比较偏僻,快靠近郊区的地方了,那里是一条大路,直通县城外面城市的大路。
  清晨的风冷飕飕的,我头上的发膏被风一吹,就觉得变得硬邦邦的了,跟顶片儿瓦在头上似的。
  我是万般的不适,却不敢说。
  可我妈确是万般的同情要来的人:“哎呀,姜师傅,到这儿来接人哦?这大春节的,赶个车吧,这走路多辛苦哦,不行,呆会儿我得说,我来给车费。”
  姜老头儿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妈,然后忍不住一阵抽抽,却不说话,我估计他又在玩神秘了。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没见啥人来,我妈那脸被吹的红彤彤的,都快跟她那口红一个颜色了,她不停在念叨:“哎,这走路要花多少时间啊,这还是坐车好啊。”
  姜老头儿呢?在路边站的笔直,那件大衣搭在手上,就是不肯穿身上,这衣服啥时候是用来遮胳膊的了?我师父是不是傻了?
  我怀着这样的疑问,无聊的蹲在路边拔草玩儿,也就在这个时候,这条大路上传来的汽车的声音。

  我没啥反应,这个年代,汽车说多也不多,但是比以前的出现频率就要多很多了,已经过去好几辆车了,我没觉得有啥稀奇。
  可是我却听见师父几声哼哼,那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怪异声音,是那种激动又压抑着的声音,我好奇的抬头一看,发现我那师父脚都抖了两下。
  我妈狐疑的看着姜老头儿,问到:“姜师傅,你是咋了?”
  姜老头儿结结巴巴的说到:“来..来了..”

  我妈激动的转头一看,脸一下就红了,迎面驶来的可是一辆红旗轿车,我妈和我爸去过省城,轿车那是见过的,红旗轿车也绝对认得,亏她刚才还要说给别人车钱,这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吗?
  我拍拍手,也无聊的站了起来,姜老头儿是啥人,我是清楚的,我小时候就和他一起坐过北京吉普,现在这红旗实在引不起我的震惊,我知道,如果我师父愿意,他也能坐这车。
  车子停在了姜老头人的面前,一停稳,一个男人就急吼吼的下来了,这个男人我认得,就是上次来抓饿鬼的十几人中的一个。
  “姜师,人总算带到了,任务完成了。”那男人极其恭敬的说到,看得出来挺崇拜我师父的。
  这种情况,换我师父平时肯定就懒洋洋的嗯一声,然后嬉皮笑脸的说句小子,不错,不错啊。

  今天他却分外威严认真,官腔十足的一把握住别人的手,亲切的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看的我嘴角一阵抽搐,这是在唱哪出?
  “小一,去把车门打开,让人家下来。”姜老头儿一本正经又带着亲切的跟我说到。
  小一?小一!小一叫谁呢?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傻乎乎的看着姜老头儿,姜老头儿一急,朝我一瞪,我才知道小一是叫我,我差点全身抽筋了,我师父他是不是得神经病了?

  可就在这时,后车门一下子就开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姜立淳,我还没老,需要一个小孩子为我开车门吗?”
  我转头一看,一个十分有气质,眉眼透着一股慈和的老太太从车上走了下来,那大眼睛,那周正小巧的鼻子,一看年轻时候就是一个好看的女人。
  估计我大姐,二姐都得比不上别人年轻时候吧?
  我这人对女孩子没啥概念,唯一能用在赞美女的身上的词儿,就是好看了,没办法。
  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老太太身后响起;“迈迈,(感叹词),奶奶,你说这个个个(哥哥)特(他)是不是傻呢,头发是咋个呢哦。(头发是怎么了)。”

  “师父,那小女孩她说啥?”我听不懂那小女孩的方言,看我看得懂她那嘲笑的眼神,我忍不住问起师父来。
  “小一,小丫头说的是昆明话,她说你头发不好看。”姜老头儿亲切温和的对我说到。
  小一!头发!我觉得我想去撞墙!
  红旗车开走了,留下了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我一点都不关心她们长什么样子,心里就只有一件事,头发!
  “师父,我先跑回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望着我师父说到。
  可是,我师父还没搭腔呢,我就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她这样说到:“你给是要回去洗头?”

  我那个愤怒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是我妈却在一旁笑眯眯的说到:“哎呀,好乖的小姑娘啊,比我家两个丫头还要水灵啊,啧啧...”
  然后我师父也说到:“小一,一起走回去,不好吗?”
  我心里毛毛的,懒得理这一群人,转身自己跑了。
  身后还传来我妈的声音:“过来,阿姨牵着你走,不要理我那儿子,从小就跟傻子似的,一点都没两个姐姐省心。”
  “就是,这徒弟不省心啊。”我师父也不忘插一脚。
  我觉得那时要有泪奔这个词儿,是最能形容我当时的状态了,这大春节的,这一大早的,我是招谁惹谁了?

  在家洗完头,我在两个姐姐那里找安慰,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可那小姑娘一下车,我就感觉我特别讨厌她,那是一张什么样的嘴啊,说出来的话那么讨厌。
  我大姐揽着我肩膀说:“三娃儿,没事儿,等下大姐帮你训训那小丫头。”
  我二姐在旁边也说到:“三娃儿,不气了,二姐知道三娃儿最乖。”
  我已经完全被当做小娃儿那样被哄了,可是我当时完全没感觉,非常愤怒的说到:“我妈还说那小姑娘好乖,比你们都水灵,我妈是叛徒!啥眼光。”
  “哈哈哈....”我大姐当时憋不住就笑了。
  我二姐也微笑着拿过一张毛经帮我擦着未干的头发,我不懂她们笑啥,就是心里觉得委屈至极。
  就在我们三个说话间,巷子里传来了喧哗的声音,我大姐‘哎呀’的一声就跑了出去,然后说到:“二妹,快出来看,妈她们回来了,爸都接出去了,唉哟,那小姑娘好乖啊。”

  我二姐应了一声,赶紧的跑出去了,我一怒,吼到:“不许她来我们家吃饭,大姐,二姐,你们都是叛徒。”
  我大姐才不理我,就在阳台上回了句:“三娃儿,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我幼稚?大姐竟然说我幼稚?!我一向很懂事儿的啊,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回山上了,做晚课的时候我的心情都还非常的郁闷。
  感觉我周围的人咋都那么喜欢那个叫凌如月的小姑娘呢?我爸喜欢,我妈喜欢,我大姐二姐喜欢,我师父更是宠着她。
  我就感觉那小姑娘的奶奶对我稍微喜欢一点儿。
  她奶奶人不错!
  特别是我妈,绝对的讨厌啊,我们是吃了中午饭才回山上的,在吃饭的时候,我妈就一直在说:“好乖好乖的小姑娘啊,我都想给三娃儿定个娃娃亲了,不过,我们三娃儿配不上人家啊。”
  真是丢脸死了,娃娃亲?配不上?我妈还有啥话说不出口?幸好别人奶奶还是喜欢我的,说了一句:“立淳的徒弟就是你儿子,还是真不错的,你可别谦虚。”
  一套十二段锦打下来,我出了一身热汗,刚准备拿毛巾去擦,冷不丁就看见在我放毛巾的台子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2012-11-7 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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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 23: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仔细一看,原来是凌如月那个‘家伙’正坐在那里,歪着脑袋看着我,我不理她,因为她吃饭的时候,故作天真的问了十二次我头发的问题,惹得全部人都在笑我,她故意的,这仇结大了,我一点儿都没理她的理由。
  “迈迈,你打的什么东西?给是在跳大神?”见我冷着脸去拿毛经,那丫头开口说话了。

  “听不懂你说啥?”我听不太习惯昆明话,反正也不想理她,干脆就借口听不懂。
  这小丫头就是故意针对我,吃饭的时候,一口普通话说的可溜了,只是偶尔一和我说话,就开始说昆明话了。
  “我说奶奶和姜爷爷在说事情,我好无聊,你陪我玩好不好?”那小丫头很天真的对我说到。
  其实说实在的,她眼睛很大,而且水汪汪的,让人不忍心拒绝,可是我就是讨厌她,非常生硬的拒绝了:“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时间陪你。”
  “哥哥,我觉得你好笨呐,昆明话都听不懂,那我要说苗语,你一定也听不懂了,是不是?”非常天真的语气,非常纯真的眼神,但话里的关键,是在说我笨。
  我一股无名火起,指着凌如月说到:“一边去,别烦我,别以为你眼睛大点儿,皮肤白点儿,人人都夸你乖孩子,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凌如月嘴巴一撇,一双眼睛一下子就雾蒙蒙的,那样子就快要哭出来了,我一下子看的于心不忍,干脆扭过头去,对这小丫头可不能心软,不知道为啥,我一见着她,就觉得,必须的,得防着点儿。
  没有预料中的哭声传来,只见凌如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在我手里的毛巾上使劲拍了两下,似乎是在打我的手,然后说到:“你是坏哥哥,我不理你了。”

  说完,转身就跑了,但没跑到两步,又跑回来,在我腰上,手臂上使劲打了两下,这才又跑开了。
  我拿着毛经擦着身上的汗,心想这小姑娘可真够神经的,说两句就打人了,亏我刚才还差点同情她。
  师父在我凌如月的奶奶说事情,今天晚上的晚课我已经做完,看来也等不到师父为我熬香汤了,我准备自己烧点儿水去洗澡,师父还没教过咋熬香汤,我不会那个。
  走到厨房,炉子上,我的药膳还在炖着,‘咕咚咕咚’的冒着香气,我拿来锅子,放在另外一个炉子上,正准备舀水进去烧水,却觉得身上痒痒的,低头一看,无奈了。
  啥时候我身上爬了那么多蚂蚁啊?
  这山上蛇虫鼠蚁很多,师父说过我们竹林小筑的竹子是经过了特别处理的,就是叫小丁的师父,吴老头儿帮着处理的,至于咋处理的,我不知道,那是别人的看家本事,但是我知道那是非常有效果的。
  至少我在山上住了那么多年,几乎竹林小筑内连蚊子都很少有,而且师父还常常在这竹林小筑周围洒一些老吴头儿配的药粉,更是效果出奇的好。
  这蚂蚁哪儿来的?
  不过,我也没多想,脱下衣服把身上的蚂蚁抖掉,又看了看,裤子上也有不少,无奈,又如法炮制的把裤子上的蚂蚁也给抖掉了。

  再回头一看,凌如月那丫头就躲在不远的门口处看我,我脸一红,冲她吼到:“小丫头不知羞啊?没看见我要洗澡吗?”
  凌如月不说话,望我一眼,转身跑了,我也懒得想那么多,干脆把衣服裤子搭在一处,专心的烧水。
  可今天就是奇了怪了,我烧水的过程中,不时的就有蚂蚁往我身上爬,开始我还有耐心一只只的弹开,到后来那蚂蚁是一片片的来,我就干脆就一片片的拍,可说啥也阻止不了它们前赴后继的往我身上爬!
  莫非我身上有蜂蜜?说起来,中午是吃了一些甜食,难道落身上了?
  这时候,水烧开了,我决定赶紧的洗个澡,身上洗干净了,这些讨厌的蚂蚁也就不会来了,回头得给师父说一声去,得重新弄药粉来洒洒了,这竹林小筑的竹子,估计快没效果了。
  再次把身上讨厌的蚂蚁拍干净,我简直是飞速的在我平常泡澡的木桶里加着水,待到水温合适以后,我迫不及待的就跳了进去。
  温暖的水一下子就包围了我,我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儿,这下洗干净了,应该就没事了。
  想起来今天还真累,一大早被扯起来接人,吃晚饭匆匆忙忙的回来,然后功课还得做,在温水的作用下,疲惫的我又开始在木桶里打起瞌睡了,以前就是这样,我常常泡香汤,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师父总是点着旱烟,在一旁守着,等到一定的时候再把我叫醒,我习惯了。

  只是这水在今天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但是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出来,不过这也不足以引起我的注意,就这样,我在木桶里习惯性的睡着了。
  “啊...师父!师父!”当我醒来,看见自己处境的时候,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反应,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确切的说,我是被痒醒的,睡着睡着就觉得自己脸很痒,我忍不住去抓,然后去拍,就这样生生的把自己给拍醒了。
  才醒的时候,我还不太清醒,没意识到啥,可等到我下意识的摊开自己的手一看时,我顿时觉得自己要疯了,一手的蚂蚁啊。
  我脸上还在痒,我想用水洗洗,可是我低头一看,我泡澡的大木桶里,那水面上,黑乎乎的一层,不知道死了多少蚂蚁在上面了。
  我有些惊慌的低头四处一看,这地上好多,好多,多到我头晕眼花的蚂蚁在努力的朝着我的木桶里爬!
  这些蚂蚁是想把我吃了吗?
  这么诡异的事情,简直诡异到超过了饿鬼虫,我没有办法,只能声嘶力竭的大喊师父了。
  山上安静,我这喊声传出了很远很远,结果第一个跑来的竟然是凌如月这个小丫头,我原本是想要站起来的,结果看到是她,一下子就坐了下去,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喊到:“你来干啥?”
  “活该。”凌如月朝着我吐了一下舌头,竟然蹦蹦跳跳的跑了,那背影还真是快活啊。
  我气得太阳穴都在跳动,我忽然想起了她那诡异的举止,在我毛巾上拍,又在我身上拍,难道是她?
  师父说过,这世上法术不知凡几,就连我们道家,每一脉都有自己独特的法门,出了中国,还有南洋术法,在西方也有自己的法术系统。
  只是那边的科技发展太快,他们那边的神职人员懂纯正法术的越来越少,反而更偏向于开发人体的各项潜能,就比如特异功能什么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师父来了,凌如月的奶奶也跟着来了。
  我师父一下子就看见了满地的蚂蚁,表情又怪异又无奈,凌如月的奶奶神色却比较严肃。
  我师父无奈的笑了笑,转头对她说:“凌青,你的孙女怕是想把我这里变成蚂蚁窝啊。”
  原来凌如月的奶奶叫凌青,咋孙女和奶奶一个姓啊,可我没办法管这些,这蚂蚁又爬上我脸了。
  凌青奶奶不说话,只是神色严肃的走到我面前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出手的,总之我就闻到一股味儿,然后那些蚂蚁就不往我这儿爬了。

  “我去找如月。”凌青奶奶丢下这句就准备走。
  而我师父神色怪异的看着她,忽然说了句:“如月这小丫头不和你一样吗?当年我肚子疼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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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 23:00:4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11-7 23:57:00
  凌青奶奶瞪了我师父一眼,转身走了。
  这时候我师父才嬉皮笑脸的走到我跟前来,说到:“三娃儿,滋味儿好不?”
  “等我起来,我一定得用道术教训教训那个丫头。”我咬牙切齿的,我又不是傻子,从这对话中我就知道,今天我的遭遇是凌如月这丫头干的了,可是我确实是不懂她是干啥的,用了啥法门害我。
  “教训别人?就你那三脚猫的把式?如果你不想更痛苦,这事儿就算了吧。”姜老头儿斜了我一眼,那表情实在可恶。

  “难道她学的就比道术厉害?”我是真的不服气。
  “呵呵,她说的蛊术,入门很容易的,至少一些入门的东西很容易,不像我们要辛苦的修行,累积功力,至少你现在就死了这条心吧。”姜老头儿不咸不淡的说到。
  蛊术?我身上起了一窜鸡皮疙瘩,忽然就想起了那饿鬼虫,就是蛊术高手培育的,简直.....
  再想想我刚才的遭遇,我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师父,她咋让蚂蚁找上我的?”我还是很好奇一点。

  “蛊术这种事情,我不算太精通,但那小丫头的把式,我还是知道的,她现在可没啥功力,下蛊都是最低级的方式,往你身上拍点啥,蚂蚁不就来了?比如你身上有蚁后受到威胁后,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味儿?”姜老头儿忽然就笑眯眯的,看那样子颇有些幸灾乐祸啊。
  我不说话了,忽然觉得这蛊术挺占便宜的,只要知道其中的关键,谁都能用,我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当然,在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我对蛊术的认识在当时是多么的幼稚。
  “师父,你看我都这样了,你给弄个香汤,好不好?”既然报仇无望,先占个便宜再说。

  “臭小子!”我师父笑骂到。
  竹林小筑的大厅里,我,我师父,凌青奶奶,凌如月就在这里。
  师父和凌青奶奶自然是坐着的,我头发还在滴着水,挺得意的站在凌如月的旁边,而那小丫头撅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如月,如果再有下次,你身上的东西我就会给你收了,你忘记规矩了吗?”凌青奶奶训着如月,我在一旁得意着,看吧,这就是大仇得报。

  “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欺负我的。”如月小嘴一撇,一下子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下姜老头儿不淡定了,一下子就心疼起来,对凌青奶奶说到:“我说你就算了吧,小孩子说说就可以了。”
  我心里骂到,你对我是说说就可以了的吗?你那铁掌我可没尝过。
  接着,姜老头儿又一把拉过如月,帮她擦眼泪,问她:“三娃儿咋欺负你呢,姜爷爷帮你出气。”
  如月做出一副非常懂事的样子,说到:“姜爷爷和奶奶在谈事情,如月就自己去玩,看见哥哥在练功,如月找哥哥玩,可是哥哥让如月到一边去,说如月就是眼睛大点儿,皮肤白点儿,他一点都不喜欢如月。”
  我一下子就愣了,这小丫头好厉害,三句两句就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虽然事情是这样,可是怎么经她一说,就变了味儿呢?
  在姜老头儿的保护下,凌青奶奶倒是不好多训如月了,她只是很严肃的看着如月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是姜老头儿一下子就朝我脑袋拍来,‘啪’的一下我就结结实实的挨住了。
  “三娃儿,你可是出息了啊,欺负一个11岁的小丫头,人家不乖,你乖吗?你有本事也眼睛大点儿,皮肤白点儿啊,看你跟个猴子似的!”
  我那个气啊,继我妈之后,我师父又成了一名坚定的叛徒。
  我恶狠狠的望着如月,这小丫头挺能装的啊,我一点都没风度,我真想抽她!
  “如月,你要和三哥哥好好相处的,后天奶奶要和姜爷爷去办一些事情,你就和三哥哥在山上等着,你还要三哥哥照顾你的。”凌青奶奶的话无异于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咋可能,我要照顾她?”
  “不要,我要和奶奶一块儿去!”
  我和如月几乎同时说到。
  姜老头儿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对我吼到:“你敢不好好照顾如月,要我回来,如月少了一根头发,你就等着给我抄一万遍《道德经》去。”

  而凌青奶奶也只是淡淡的说到:“如月,如果你这次不听话,你身上的蛊引,我会全部没收的,包括你的那些宠物。”
  我不想屈服,我绝对要抗争。
  可是如月却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包括我的花飞飞吗?”
  “嗯。”凌青奶奶很淡定却很认真的样子。
  如月不说话了,可姜老头儿却有话要说:“三娃儿,人家小丫头都那么懂事儿,你要给我说半个不字,今天晚上就给我抄《道德经》去!”
  “那饭谁做?”来一女的,总不可能叫我做饭吧?我11岁的时候,可已经给姜老头儿煮饭好些年了。

  “你!”姜老头儿都不带犹豫的。
  “衣服谁洗呢?”我快哭了,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俗话说分工合作嘛。
  “还是你!”毫无感情的声音。
  我哭丧着脸,眼睛的余光看见了如月那小丫头,抿着嘴,带着一副乖乖的微笑,可是那眼中分明就是得意啊!
  事实证明我一点都没有错看她,在之后的几天,我竟然被她‘教唆’着,和她一起做了一件极度疯狂的事情!
2012-11-7 23:58:00
  冬季的雨,总是下的绵绵密密,整个竹林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看起来整片山都朦朦胧胧的。

  竹林小筑的长廊上,我和凌如月坐在桌子跟前,大眼瞪小眼,气氛十分僵持。
  “我最后说一次,你吃不吃?不吃我不会管你了。”我简直要疯了,师父他们一早就出发了,去了饿鬼墓,就剩下我和凌如月,临走前师父交代我要好好照顾凌如月,我不敢不做。
  所谓的照顾就是给她做饭,看好她,当然如果师父他们去的久,我还得洗衣服。
  虽然我认为就是一个墓,师父他们不会去多久,可是跟这小丫头呆在一起实在太难受了,中午辛辛苦苦做顿饭,她竟然吃了一口,就很嫌弃,不吃!
  凌如月望着我,说到:“我不吃,比起奶奶做的,你做的太难吃了,连金婆婆做的都比你做的好吃一百倍。”
  “不吃算了。”我懒得理她,哪里来的小丫头,一副富家大小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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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 23:01: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菜很差吗?我觉得已经很好了,炖的冬笋野鸡汤,小白菜,还有豌豆尖炒腊肉。而且,那野鸡我师父抓到后一直没舍得吃,因为现在野鸡越来越难抓了,要不是这小丫头来了,我师父今天早上也不会特意帮我把野鸡打理了,让我炖汤给她喝。

  她竟然还嫌弃!
  我大口大口的吃菜,吃饭,大口大口的喝汤,我已经打定主意那小丫头不吃,就让她饿死好了,反正也不是我不给她弄,是她自己不吃。
  而且,我现在一点也不怕她,凌青奶奶走的时候,可是把这小丫头身上的东西给搜光了的,我也不怕她用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整我。
  见我吃的香甜,凌如月咽口水了。
  我当没看见,坚决的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凌如月忽然对我说到:“这汤还可以,我喝点汤吧。哥哥,你帮我盛一碗,好吧?”
  “自己盛。”我又不是‘使唤丫头’,喝汤还得要我盛,而且我又不是姜老头儿,绝对不吃她‘甜言蜜语’那一套。
  “你盛!”
  “自己盛!”
  接着,又是大眼瞪小眼。
  “三娃儿,三娃儿......”就在我和凌如月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竹林外传来了酥肉的声音。
  那小子前天看见我回来的,今天才想起来找我。
  我把饭碗放下,对着凌如月说了句:“我去接我朋友上来,要喝汤就自己盛,饿死了我可不管。”
  接着,我理也不理凌如月在背后骂我小气,起身去接酥肉了。

  酥肉穿一身新衣服站在竹林外,一看见我下来了,就冲了过来,像个滚动的肉圆子似的,一把揽住我肩膀,酥肉说到:“三娃儿,这寒假你不在,你不知道我有多无聊。”
  “我前些日子不就在县城啊,你来找我玩呗。”
  “我爸妈带着我走亲戚,又不给我钱去县城,这不,你回来了,我就找个借口出来找你玩了呗。”
  我和酥肉一路说着话,就朝着竹林走去,走到竹林小筑的时候,发现凌如月正在一口一口,很文静的喝着汤。
  “三娃儿,这小丫头多可爱啊,一点都不像你说的。”酥肉咋咋呼呼的就走过去了,看着桌子上有饭菜,也不客气,自己就去拿了一副碗筷过来坐下了。
  “胖哥哥好。”凌如月的嘴倒是很甜。
  “三娃儿,这小丫头真的乖。”酥肉一边嚼着野鸡肉,一边对着我夸奖凌如月,我在竹林里跟他说的,完全就被他当做浮云了,真是‘够哥们’。
  我懒得理他,只顾吃饭,就想师父他们快点回来,然后把这小丫头给弄走。
  “胖哥哥,你带我去饿鬼墓吧。”凌如月忽然就来了一句。
  我咳一声就把嘴里的汤全喷酥肉脸上了,酥肉一脸无辜的望着我,再仔细一咂摸凌如月的话,酥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三娃儿,姜爷去饿鬼墓了?”他也不管他身上穿的是新衣服,一把擦了脸,然后问我。
  “你小子可别打啥鬼主意。”我警惕的望着酥肉。
  酥肉不说话了,可这时凌如月却说了一句:“我们在这儿多无聊啊,你们不想去饿鬼墓看一下啊?我在路上听奶奶说起来的时候,就很想去看看了。”

  酥肉用一种热切的眼神望着我,我也心痒痒的,从小就知道那饿鬼墓的存在了,要说我不想去看看是假的,可是,饿鬼墓那么危险,我.....
  凌如月却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到:“你们说那饿鬼虫,我在寨子里就听金婆婆说过,在我们那里叫鬼王虫,也是一等一厉害的蛊物呢,只不过很少见,也不知道哪个蛊苗寨子里的族长才有,哎.....”
  我原本好奇心就重,忍不住望着凌如月说到:“你知道饿鬼虫?”
  “知道啊,咋克制它们我也知道啊。”凌如月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可说起饿鬼虫就跟说一般的虫子一样。
  “它们那么厉害,你能克制?”酥肉一脸的不相信。
  “厉害?还没有我的花飞飞厉害呢。”凌如月一脸不屑的样子。
  “花飞飞?”酥肉完全就搞不懂花飞飞是个啥东西。
  可凌如月手一翻,动作非常快,一下子一个有人巴掌那么大的蜘蛛就在桌子上了,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拿出来的。

  “这就是花飞飞啊,可爱吧?”凌如月的样子确实清纯可爱,咋也跟一只大蜘蛛不搭调,我简直无法面对这副画面,她竟然说一只蜘蛛可爱。
  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蜘蛛,当那只大蜘蛛出现在桌子上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动都不敢动,凌青奶奶不是把凌如月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收走了吗?咋还有一只大蜘蛛。
  酥肉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不怕蜘蛛,农村的孩子谁没见过大蜘蛛啊,可这只确实太恐怖了,有人的巴掌那么大,身上的绒毛都能看个清楚,而且那五色斑斓的花纹,看起来诡异之极,我发誓我绝对没见过这种品种的蜘蛛。
  “它是不是很可爱啊?”没得到我和酥肉的回答,凌如月可不满,继续问到。
  说话间,她把她那雪白的小手伸了出去,竟然轻轻的摸了蜘蛛一下,酥肉忍不住抖了一下脸色的肥肉,我尽管全身发紧,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到:“小心,有毒,别摸啊。”
  凌如月望着我做了个鬼脸,骂了一句:“胆小鬼!”
  接着她伸出手,那蜘蛛竟然爬到了她手上,那么大只蜘蛛啊,跟成年男人的手差不多大了,她的手还小小的,没有蜘蛛一半大。
  “我当然知道有毒,飞飞可是金婆婆给我的,一群蛊虫里面的毒王呢,可是它很听话的,它的毒是可以毒到鬼的。”
  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和天上月亮一般的女孩子,手捧蜘蛛,竟然跟你说蜘蛛的毒能毒到鬼,真的是.....

  再说,鬼是灵体,它能中啥毒?
  酥肉终于回过神来,有些颤抖的问到:“咋叫花飞飞啊?你说它花吧,我还认了,确实花的让人眼花缭乱的,怎么说是飞飞呢?”
  凌如月笑了,笑的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她把蜘蛛捧起来,说了一句:“飞飞,飞给他们看一个。”
  接着,我们就看见那只蜘蛛,忽然就诡异的凌空飞起来了,动作极快的就飞到了长廊的顶上,它爬了两下,凌如月掏出一个小哨子,吹了一声,我就看见那蜘蛛快速的朝我飞来,一下子停在了我的肩膀。
  我‘啪嗒’一声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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