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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4 10:4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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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临涅盘时,叮嘱弟子们以四念住为住.这观身念住、观受念住、观心念住、观法念住的四念住,是佛陀亲自修行的体验,是借着观察觉知当下身心内外生灭变化的状态,来体验所谓的我,是一连串身心现象不断瞬间快速生灭变化所组成的幻相,体悟身心五蕴无常、苦、无我的本质,渐渐去除对自我的贪瞋执着,灭除烦恼痛苦的根源,一歩歩获得内心的清净安详。培养保持觉性和不贪不瞋的平等心,以正念正知活在当下,观照自己的身体、身体的感受、心、心的内含的生灭无常、苦、无我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这部《大念住经》为我们指出一条清晰详实的修行大道,《大念住经》是克服愁悲、灭除苦忧、体证涅盘必须遵循的重要经典。
(译自巴利文长部经第二十二经)
第一章 导言
有一次,世尊在一个名叫劫摩沙的俱卢聚落和俱卢族人同住。在那里,世尊向比丘们说法。
“比丘们!”他说。“世尊!”比丘们答道。于是世尊说了以下的话:
“比丘们,对于凡夫只有一条路可以导致清净,克服忧愁哀伤,祛除苦楚悲痛,得到正当行为的准则,体证涅磐。”这条路就是四念住(注一)。
“是哪四念住呢?”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对于身体,须随时注意观察,精进警觉,念念分明,则能祛除淫欲、悲痛;对于感受,须随时注意观察,精进警觉,念念分明,则能祛除淫欲、悲痛;对于心意,须随时注意观察,精进警觉,念念分明,则能祛除淫欲、悲痛;对于诸法,须随时注意观察,精进警觉,念念分明,则能祛除淫欲、悲痛。”
注一: 在库兴氏手抄本巴利文长部经觉音疏dhi对摺本中有云:再说,就如同一个善于制造箩筐的人,有意制造各种粗细席、箩、篓、篮,以及其他类似制品,将一大截竹子劈成四片,取其中一片,再将它劈开,用以制造所需之物;完全一样的情形,世尊为了要替众生多辟途径,易于熟练,乃将其实只有一项的正念,依所念的题材分为四部而说:“有四念住。何者为四?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须观察身体……”等语。之后,又取四念住之一,将身体予以分析,而就题发挥说:“比丘们啊!怎样(观察)呢……”
第二章 身念住
第一节 念出入息
“比丘们啊!比丘应怎样在日常生活中,随时注意观察身体呢?”
“比丘们啊!比丘在退居林中的时候,或到树下,或到隐僻无人之处(注一),珈趺而坐,身躯端直,专心系念出息入息。在呼出一口长气时,对他呼出的长气,心中了了分明。在吸入一口长气时,对他吸入的长气,心中了了分明。在呼出一口短气时,对他呼出的短气,心中了了分明。在吸入一口短气时,对他吸入的短气,心中了了分明。他须训练自己,分明觉知他所有的出息和入息。他须训练自己,使出息(微细)安静,训练自己,使入息(微细)安静(注二)。比丘们啊!就像一位技术高明的旋盘工,或旋盘工的学徒,将旋盘做一次长转时,对他旋盘所作的长转,心中了了分明;将旋盘做一次短转时,对他旋盘所作的短转,心中了了分明。比丘们啊!完全一样的情形,比丘在呼出一口长气时,对他呼出的长气,心中了了分明。在吸入一口长气时,对他吸入的长气,心中了了分明。在呼出一口短气时,对他呼出的短气,心中了了分明。在吸入一口短气时,对他吸入的短气,心中了了分明。他须训练自己,分明觉知他所有的出息和入息。他须训练自己,使出息(微细)安静,训练自己,使入息(微细)安静。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注三)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注一: 对摺本dhi 中有云:“退隐至林中,或树下,或杳无人迹之处。”这说明了应选择什么样的居处才最适宜于修念住。以这位比丘来说,他的心久著于色等诸尘,不能一时系于禅定的行处,犹如驾在一群悍牛身上的车子一样,不能循轨前进。因此,就象一个牧牛人想驯服一只喝了悍牛的奶长大的凶悍小牛一样,必须带它离开它的母亲,而以缰辔将它系于一根它所够不到的木桩上,那小牛东蹦西跳,终因无法脱逃,只好靠近木桩蹲或卧将下来。完全一样的情形,这比丘为了要驯服他那生长于色等诸尘的甘味之中而放纵成习的心,就必须到林中或树下或杳无人迹之处,于彼等处以念索将它(心)缚于念处上,犹如(将小牛)缚在木桩上一样。这样,他的心东攀西缘都找不到它所习见的对象,无法挣脱念索而脱逃,就安静下来,紧靠着禅观的对象安住,而达到近分定或根本定。因此古人有云:彼欲驯犊者,先系之木桩。人亦当如是,念索紧系心。
注二: dhi-dhu对摺本中有云:他如是训练自己,就由静观出入息而得到四禅。从禅定起,他审察他的出息或入息,或禅定的各分。
依出入息(得定)者,先审察色,说道:“这些出息与入息是以什么为依据呢?它们是以物质为依据,而物质就是肉身,肉身就是四大,而色是从它们(四大)衍生的。”其次:“名也是以同样的(四大)为依据,只是加上一项触。”他如是了解名后,就寻觅它的缘,从而见到无明以及缘起法则(十二因缘)的其余部分,就想:“名与色只是缘,要不也是从缘所生;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造成生物或‘我’。”他舍弃了一切疑惑,再以三法印加于缘生的名与色上,用于增强他的观照力,就逐步地达到圣位。这就是这位比丘出发趋向圣位的情形。
依禅定以决定名与色者,思维如次:“我禅定的各分是以什么为依据呢?它们是以物质为依据,物质就是肉身,而我禅定的各分就是肉身的色。”然后就寻觅名与色的缘,而见到无明等缘起的法则,就想:“名与色只是缘,要不也是从缘所生;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造成生物或‘我’。”他舍弃了一切疑惑,再以三法印加于缘生的名与色上,用于增强他的观照力,就逐步地达到圣位。
注三: dhu 对摺本有云:由修念住得认知色身。(这意思就是说)由于他修习念住,他得以认知只有色身更无生物(众生)、‘我’、男人、女人、自己,以及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我、我的、人或属于人的任何东西。
第二节 念身体姿势
“再者(注一),比丘们啊!比丘在走路时,对他走路的动作,心中须了了分明;在站立时,对站立的动作,心中须了了分明;在坐下时,对坐下的动作,心中须了了分明;在偃卧时,对他偃卧的动作,心中须了了分明。无论他的身体处于任何情况,他都对那情况心中了了分明。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注一: 对摺本dhu-dhu 有云:他既已如法修习念身法之一的数息观,更进而修习念身法中的另一法门--观察自身的种种姿势,而以‘再者’等语开始。
兹有一事实,就是:狗、狼、以及其他兽类,在行走时也能自觉是在行走,但此处所言的了了分明,非指如彼等之觉知。因为彼等之觉知,既不能舍弃“生物”之假设,也不表现有这类信念,也没有禅观的行处,也没有任何念住。可是比丘的了了分明的自觉,则已舍弃了“生物”的假设,表现有此信念,有禅观的行处及念住。因为彻底的自觉须包含下列各点,诸如:“走路的是谁?这行走属于谁?什么使得它行走?”之类。对于站立等其他身姿的观察,亦复如是。
如问:“走路的是谁?”应答:“走路的不是什么‘生物’或‘我’。”如问:“这行走属于谁?”应答:“不是什么‘生物’或‘我’的行走。”如问:“什么使得它行走?”应答:“行走是因心的作用而为风大所渗透的结果。”所以他所彻底了知者如下:行走的念头生起时,即产生了风大,而风大即以动作为其表现。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而将整个身体推动向前,就叫做行走。身体其他姿势如站等的解释亦同。如次:站的念头生起时,即产生了风大,而风大即以动作为其表现。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使得全身直立,就叫做站立。坐的念头生起时,即产生了风大,而风大即以动作为其表现。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使得上身端直,下身缩入,就叫做坐。卧的念头生起时,即产生了风大,而风大即以动作为其表现。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使得全身伸直,水平放倒,就叫做卧。
他彻底地了知这些之后,就思维如下:
“有谓走的是‘生物’,站的是‘生物’;但是果然有一个能站能走的‘生物’吗?没有!就象大家说车子走,虽然没有一样与车子一词相应的东西能走能停,然而车夫将它驾上了四只牛,再驱车前进的时候,我们就因语言的设施而说车子走了,或车子停了。完全是一样的情形,身体没有心的作用(心力)就同车子一样,念头的推动力犹如那牛,念头就好比是车夫。走或站的念头生起时,风大即产生而发为动作,由于心的作用以及风大的渗透,就发为走等动作。据此,如说:“走的是‘生物’,站立的是‘生物’,我走,我站”只是一种语言的设施。故说:
如风移舟,如弦委矢,风大驱身,亦复如是。
心索驱身,使立使坐,犹绳连机,绳牵机动。
何有生物,具内在力,不依因缘,能令行止?
因此须知,他是由于看清了行等是因缘所生,故能“在行走时,对他的行走了了分明;于站立时……于安坐时……于偃卧时,对他的偃卧了了分明。”
第三节 四明觉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在进退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瞻视凝睇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屈伸臂倾,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穿衣持钵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饮食嚼尝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大小便利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行、住、睡、醒、语、默之际,应了了分明所作何事。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四节 观身不净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应观此身,自踵而上,自顶而下,皮肤所包藏的充满了种种不净。如说:‘此身中头上有发,身上有毛,指甲齿牙,皮肉筋骨,髓肾心肝,肋膜脾脏,大肠肠膜,肺胃屎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眼泪淋巴,涕唾滑液。’比丘们啊!好比有一只两个口子的容器,里面装满了各种豆壳之类,诸如粳米、糙米、菜豆、豌豆、芝麻、精米。有位聪明人打开看里面装的东西,说这是粳米、糙米、菜豆、豌豆、芝麻、精米。完全相同的情形,比丘们啊!比丘应观此身,自踵而上,自顶而下,皮肤所包藏的充满了种种不净。如说:‘此身中头上有发,身上有毛,指甲齿牙,皮肉筋骨,髓肾心肝,肋膜脾脏,大肠肠膜,肺胃屎尿,胆汁痰脓,血汗脂肪,眼泪淋巴,涕唾滑液。’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五节 四大种观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不论做什么事,也不论置身何处,应将此身依其组成分子加以观察。如说:‘在此身中有地、水、火、风等大种。’比丘们啊!就好比一个熟练的屠夫,或屠夫的学徒,杀了一只小牛,将它支解成块,自己则立身十字街头。完全一样的情形,比丘不论做什么事,也不论置身何处,应将此身(注一)依其组成分子加以观察。如说:‘在此身中有地、水、火、风等大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注一: 对摺本dhe 有云:犹如屠户养牛,至壮大后,牵至屠场。既到屠场,将它绑住,放置停妥,予以屠杀,并于杀后,加以处理。但在未将它支解切割之前,始终不忘它是一条牛。但在将它支解切割,安坐待沽时,他就不再视之为牛,而只是一堆的肉。他并不想:“我在卖牛,我的主顾为牛而来找我;”而想,“我在卖肉,我的主顾是为了肉而来找我的。”完全一样的情形,凡人不论是在家居士或僧团的一员,如果无明未除,正见未得,终将以“生物”或个人自居,永无休止。须至他将自身,不论所作何事,所居何处,均能加以分析,而按它的构成元素,细加思考;既按它的构成元素细加思考之后,他才不再认它是一个“生物”或个人,而只视之为如许元素而已。
第六节 墟墓观一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腐烂的尸体,或死一日,或死二日,或死三日,膨胀瘀黑,脓烂充满。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七节 墟墓观二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腐烂的尸体,被乌鸦啄食,或被秃鹫啄食,或被野犬啖食,或被胡狼啖食,或被各种昆虫所食。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八节 墟墓观三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腐烂的尸体,只剩了骸骨、血肉、筋腱。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九节 墟墓观四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腐烂的尸体,只余骸骨,皮肉尽脱,血迹斑斑,但筋腱尚存。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十节 墟墓观五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腐烂的尸体,只余骸骨筋腱,无血无肉。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十一节 墟墓观六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朽败的尸体,骨节支离,散置四处,手骨一处,脚骨一处,胫骨一处,股骨一处,臀骨一处,脊骨一处,颅骨一处,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十二节 墟墓观七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朽败的尸体,骸骨惨白如海螺壳。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十三节 墟墓观八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朽败的尸体,白骨四散堆积,长年雨水淋渍。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第十四节 墟墓观九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如在墓园之中,见到一具朽败的尸体,骨殖枯蚀,化为尘埃。他将自身与之相比,说道:‘诚然,我的身体也是这种性质,也有这种结局,无可避免。’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身体,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身体,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身体,或观察身内的生起,或观察身内的坏灭,或兼察身内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种专心系念而认清身(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其身。”
--以上念身竟(注一)--
注一: 觉音在《清净道论》第八章中,讨论禅观的四十行处中念身一法时,只论到观身不净的一节。他提到第一念住如上文所述,但出入息节可自成禅观的一个行处(念息),而身体姿势节,四明觉节以及四大种节,都属于“慧”,九墟墓观则既属于“慧”也属于“不净”。
第三章 受念住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对于感受应如何注意观察?
“比丘们啊!比丘在经历一桩愉快的感受时,对他所经历的愉快感受,心中须了了分明;在经历一桩不愉快的感受时……中性的感受时……有利害关系而愉快的感受时……没有利害关系而愉快的感受时……有利害关系而不愉快的感受时……没有利害关系而不愉快的感受时……有利害关系而中性的感受时……没有利害关系而中性的感受时,对他所经历的没有利害关系而中性的感受,心中须了了分明。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要注意观察感受,或对他人也要注意观察其感受,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感受,或观察感受的生起,或观察感受的坏灭,或兼察感受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样地专心系念而认清感受 (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感受。”
第四章 心念住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何注意观察他的心意?
“比丘们啊!比丘贪欲炽盛,应了了分明其贪欲炽盛;或心离贪欲……嗔恚炽盛……心离嗔恚……愚痴炽盛……心离愚痴……心念专一……心念奔驰……心志高洁……心志卑下……心智下劣……心智优越……心力集中……心力散漫……心得解脱……心著系缚,应了了分明其心著系缚。
“他应如是生活:或是对他自身,或对他人要注意观察其心意,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其心意,或观察心意的生起,或观察心意的坏灭,或兼察心意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样地专心系念而认清心意 (的实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心意。”
第五章 法念住
第一节 观五盖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何(注一)注意观察诸法呢?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从妨碍宗教生活(梵行)的五盖中去注意观察诸法。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何从妨碍梵行的五盖中去注意观察诸法呢?
“比丘们啊!比丘如性贪欲乐(贪欲盖),应了了分明其性贪欲乐;或不贪欲乐,应了了分明其不贪欲乐;应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贪欲怎样才会生起;应了了分明已经生起的贪欲怎样才能舍弃;应了了分明已经舍弃了的贪欲,怎样才能使它将来不会生起;或者他生性刻毒(嗔恚盖)……生性怠惰而迟钝(睡眠盖)……生性傲慢而无礼(掉悔盖)……生性多疑(疑盖),应了了分明他生性多疑;或生性不疑,应了了分明他生性不疑;应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疑惑怎样才会生起;应了了分明已经生起的疑惑怎样才能舍弃;应了了分明已经舍弃了的疑惑,怎样才能使它将来不会生起。
“他应如是生活:或在他自身中,或在他人身上要注意观察诸法,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诸法,或观察诸法的生起,或观察诸法的坏灭,或兼察诸法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样地专心系念而认清诸法 (的实相)无非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于是他的生活就无所染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执取了。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是注意观察诸法。”
注一: 摺本dhau有云:世尊在论观身时仅涉及色蕴;在论观受与想时,仅涉及其他诸蕴。但在此处,从“比丘们啊……应如何……”开始的文字里,他开始将色蕴和其他诸蕴混合立论。再者,在观身时,他只论及色蕴,观受时只论及受蕴,观心时只论及识蕴。但在此处,从“比丘们啊……应如何……”开始的文字里,他开始兼论想蕴和行蕴。
第二节 观五蕴
“再者,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从五蕴中去注意观察诸法。
“比丘们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应如何从五蕴中去注意观察诸法呢?
“比丘们啊!比丘应了知色的性质,色如何生起,色如何坏灭;应了知受的性质,受如何生起,受如何坏灭;应了知想的性质,想如何生起,想如何坏灭; 应了知行的性质,行如何生起,行如何坏灭;应了知识的性质,识如何生起,识如何坏灭。
“他应如是生活:或在他自身中,或在他人身上要注意观察诸法,或是自身他身兼顾要注意观察诸法,或观察诸法的生起,或观察诸法的坏灭,或兼察诸法的生起与坏灭。并由于这样地专心系念而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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