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加入灵隐岛
楼主: 月中天

(转)14年猎鬼人已金盆洗手,真实经历,我说的也许能帮到你,2012年9月20日已更新

 火...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2-7-18 14:02:4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6年的2月,
我接到一个邀请的电话,
要求我去参加一个谈话会。
由于他在电话里的语气显得并不是那么的友善,
于是我也开始有点不想搭理这样的人。
我问来电人,我只是一介草民,
有什么话好跟我谈。既然不是业务,那我就挂了啊!
他才慌忙说,
老师,别这样,真有急事,
电话不方便说,您还是抽空来一趟吧。

听到他的语气稍微好转,我才算勉强答应。

这通电话,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没有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或是要干些什么,
只是给了我一个酒店的地址,还有房间号,
要我尽快赶过去,除了手机什么都不必带,
他们全部包干,替我安排好。

我原本心想,这样的待遇,
一般都是些大业务。
于是也觉得或许这也是个赚钱的机会。
当天下午,仔细检查了家里的电源和天然气,
也在客厅茶几上用烟灰缸压了一张纸条,
上边写上了我要去的地方和酒店房间号,
以免万一。
我的工作虽然不算特别危险,
但总算是在和各种未知世界的物质打交道,
保不准哪天遇到个硬货,说没就没了。
因为不知道要在那个地方呆几天,
留神小心一点,总是好事。

这是家位于南滨路上的酒店。
南滨路作为重庆窗口的其中一环,
各式各样的江湖菜馆和琳琅满目的高档会所,
以及熙熙攘攘散步的人群和那炫彩夺目的灯饰工程,
非常华美。
这家酒店虽然我是第一次去,
但是之前在报纸杂志和电视新闻里都曾经听说过,
相对比较高端。
我出门办事几乎都住的是快捷酒店等,
于是我身上拥有了全国诸如7天如家汉庭等的绝对VIP金卡,
每次走到这样的酒店,出示这样的VIP卡,
便有六扇门卫士出示虎符般的优越感,
换来的就是那种彻底的宾至如归。

我至今依旧记得我的房间号是701。
当我到前台等级的时候,柜台的小姐亲自带着我到了房间,
中途上电梯的时候,我尝试着问她,
你知道这次叫我来的是谁吗?
她装作没听见,也不回答,一脸神秘。
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多问什么。
一到了7楼,我的房间在电梯一侧的尽头,
沿途经过其他房间的时候,
我不免吃了一惊。

因为作为一个商务用的酒店来说,
在房间门把手上,大多会挂上些类似“请勿打扰”一类的牌子,
或是有夜间工作者会悄悄从门底下塞进来几张“土特产”“学生妹”一类的小卡。
而这次路过的这些房间,其中有好几个都在门口撒下了一层灰白色的香灰,
有些甚至钉上了钉子拉上了绳,
于是我断定,这些房间里住的人必然是同行。
我开始有些担忧,
同时聚集了这么些职业猎鬼人,
莫非我是卷入了什么大事件之中吗?

虽然心里有点紧张,
但是在这个漂亮的带路妹面前,
我还是得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姿态。
一进了房间以后,
我立马一屁股坐在床上,掏出电话,
打算打给我的一些熟知的同行,
因为如果这次猎鬼人齐聚,
必然是有什么大动静,他们多少理应知晓一些。

打了好几个人,都说没听说,
于是我试图打给一些前辈看看,
在重庆,我非常尊敬的一些前辈,
除了黄婆婆以外,屈指可数。
黄婆婆自然不会因为钱而受人指挥,
这样的场合,她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她更情愿早上出门在路边多捡几个塑料瓶,
下午卖掉后回家念佛,然后开门做生意。
于是我拨通了另一个前辈的电话。

这位师傅60岁,道家人,复姓司徒。
在重庆绝对算是两路口一代赫赫有名的符师,
司徒这个姓氏在全国原本就不算多,
而重庆自然就更少,所以当人们遇到麻烦事,
想要求助我们这种职业的人的时候,
常常会听到这样一句顺口溜:
“退妖寻上官,抓鬼找司徒”。

上官是重庆另一个复姓的师傅,
不过他介入的并非我们的事情,
我们是跟鬼打交道的,
而他却是和妖。
妖和鬼虽然同被列为不应属于眼下世界的物种,
但它们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这种区别自然不是妖是妖他妈这样的鬼话,
而在于它们的形成。

在中国的古代,就有人对妖做了非常详细的阐述,
鬼是生命消亡以后残存的一种具有能量的状态,
而妖不存在死亡。它是靠修炼而成。
千年王八万年龟,于是很多人认为老乌龟具有灵气。
对于妖,我得说它其实也是存在的,
南茅北马,指的是南面的茅山派,
虽然行事乖张,神秘叵测,
但在抓鬼一事上是绝对的顶级,
尽管他们的手法一般相对稍微过于粗暴了。
北方的马家仙,尽管抓鬼之事算不上入流,
但捉妖的水准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们大部分在中国的河北内蒙和东北山东一代,
他们替人消灾叫做“出马”,
对于一些动物的妖,非常得心应手。
而那位与司徒并列的上官师傅,
就是马家的传人,
我此生也只与他仅有一面之缘。
也正是因为那一面,
才使得原本只信鬼不信佛不信神不信妖魔的我,
在我的信任名单里多加了一个妖。

而对于神佛,我敬而远之,
深信如若遇到,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哪天佛祖或上帝觉得我实在有慧根而打算破例收我为代发修行的弟子,
而是我喝的有点大发了,产生了幻觉。

当时拨通了司徒师傅的电话,
我问他知道最近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他反问我,怎么了你也在酒店里的吗?
我就知道,他也来了。
而既然司徒师傅出马了,
我这样的小角色其实可以灰溜溜的离开,
因为我实在没胆量敢去抢司徒师傅的业务,
直到司徒师傅亲自要我留下,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些不安,
而对于一个大师来说,
他的忐忑似乎也在告诉我,
这次咱们真的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纷争之中。

他告诉我他就在我同一层的716房间,
一切静观其变,搞不定,就跑。
司徒师傅连搞不定就跑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只说明,连他都没有把握。
值得欣慰的是,我知道他跟我一起的,
也就感觉有了个可靠的靠山,
自然也没那么害怕了。

接下来的差不多5个小时里,
一直没人来搭理我们,
我想要下楼去买烟,却在底楼大厅被告知不得外出,
一切物品都在酒店里消费,
除了对霸王条款的愤怒和对非法拘禁的不满以外,
更为我的此行蒙上了一层可怕的感觉。
回到房间,打开电视,
一个节目也没有,床头的电话想要打给前台希望他们看看,
却被他们告诉我,电视信号是提前中断了的,
为的是让我们有个清静的环境。
到了晚饭的时候,我心想终于有吃的了,
这么高规格的待遇,起码也得给我们每人搞个三菜一汤吧,
谁知当服务生把饭菜送进来的时候,
仅仅只有两碗米饭,一份紫菜蛋花汤,
和一瓶没有开封的老干妈饭遭殃。
我非常悲愤,却也找不出理由来质问,
包吃包住,起码人家还是坐到了,
蛋花算是半个荤菜,有荤有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几下吃完,继续在房间里玩手机发傻。
于是余下的时间里,
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瓶子上的陶华碧老师。

到了晚上大约10点,我才再一次接到电话,
要我到4楼的会议室,一起面谈。
于是我猜,难道是要我们对某个大业务各自竞标吗?
那我还是一会直接弃权算了,
司徒老师在这里,谁还敢随便拔标呢。
我出门下楼,
路上遇到不少人,我知道,
他们都是和我一样被同样的电话告知,
且因为同样的事情而聚集到这个酒店的,
其中有些人眼熟,有些人则是见过但是叫不出名字,
同样的,他们都是猎鬼人。

四楼的圆桌会议室里,
桌前已经坐满了人,我看到司徒师傅后,
可以坐在了他的身边,
一来是在向其他人表示,我跟司徒早就认识,
而是一会有什么动静,司徒师傅逃跑的时候,
我也更便于跟上他的脚步。

看我们大家都坐下了,一个穿无袖马甲的中年人站起来,
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然后坐下,声音不算大的跟我们说:
“实在抱歉了各位,这次我们遇到了大事情,
不得已才叫各位业界的精英过来替我们处理处理,
因为我们这次涉及的金额高达14亿元,
没人敢马虎,如果各位不能解决,
顶多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然后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而如果我们不能解决,撤官都是小事,
我们会被判刑的。”

14亿元!这意思是全中国所有人都捐一块钱才能凑齐的数字。
那个看上去像领导的人接着说:
“这次冒昧叫大家来,首先是希望大家替我们分析一个情况,
看看该怎么处理才能有效妥善的解决。
前阵子我们在修建工程的时候,
在山中间挖到一口石棺,
工人们好奇在没有通知考古研究所的人之前,
就自己撬开了来看,却从石棺发现了一只活生生的、
轿车车轮那么大的一直癞蛤蟆,
当时就报告了我们施工方和文物局,
但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却发现那只癞蛤蟆已经死掉并且腐烂了,
原本没人解释得清楚,
但是随后的几天里,我们接连接到了很多奇怪的传闻,
一是我们一个工人在挖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失魂,
然后走到外面用刀子割下了自己的鼻子然后吃掉,
再是我们的挖土机从那一晚开始,都不同程度的莫名损坏了,
甚至还有一个看守工地的老人,说在巡夜的时候发现洞子里有很多人在并排走着,
其中还有些梳着清朝的鞭子,于是开始大喊闹鬼。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想请问各位专家,
是不是我们在开挖的时候,挖到了什么不该挖的东西,
导致我们撞大邪了?”

他说完以后,会议室一片沉默,
一会过后,我身边的司徒师傅问了一句,
“你们修的是什么工程?”
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回答到:
“菜园坝大桥。”



本段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7-18 14: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领导这话一说出口,
整个会议室就陷入了一阵窃窃私语当中。

菜园坝大桥,是重庆向全世界号称要让世界桥梁建筑师汗颜的顶级力作,
不光是考虑造型和交通性,更在材质和结构上下足了功夫,
2004年开始修建,我也非常关注这个桥梁的修建情况,
毕竟算是重庆桥梁史上的一个王牌作品,
于是我常常会到长江大桥上远远的望着正在修建的菜园坝大桥,
从打基石到立好桥墩,
我算是一路看着它的成型。
而这次找到我们,我却从未敢想象过自己也会参与到如此伟大的工程中来,
而看到司徒师傅这么发问,
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打算留下看个究竟,
我自然是没什么戏了,
其他人也想来是识趣的人,
自己自然会离去,
于是领导问,谁愿意留下一起来解决这个事,
留下的每人1万元,办成事情后,
另外还有钱拿。

说真的,在利益的诱惑之下,没有人选择离开。
直到那个领导打开幻灯片投影,
显示了一张他们近期统计收集的大桥周边灵异现象的汇总图,
面对如此大量的灵异事件,
终于有人纷纷选择了放弃。
司徒师傅侧身低声对我说,
你别忙着走,你跟着我,如果做不下来,
没人会记得你。
但是如果这次我们把这事情做了下来,
你就算是在这行扬名立万了,
没人会忘了你的名字的。

这对我来说,无疑也是个诱惑。
我在云南学艺,道上的师傅彼此不服是常常的事,
但是由于辈分和他们各自的师傅多少有些私交,
于是他们彼此件的勾心斗角都显得不是太明显,
于是我们这些徒弟辈的,就常常被当作各大师尊比较强弱的棋子。
早在我回到重庆的时候,也才20出头,
在行当里绝对算是资历最浅年纪最小的,
于是很多师傅包括他们的徒弟对我还是不看好的,
更有些心胸狭窄的人,甚至还在期待我什么时候出个大丑,
折折我师傅和四相道的名声。
我还算争气,而且比较低调,
对于办好的事,我不会声张,
办砸的事情,我也就让它自己随时间而过去,
于是我在重庆扎根行道,也不算常常跟同行来往,
一旦邀他们一起办事,人多力量大,
事情也总是能够办得很好,我也算跟着沾光。
所以在那几年,我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业务,
就像是空气,只默默的存在。

听了司徒师傅说的话,我便犹如打了鸡血那么兴奋,
因为这单案子明眼人一看就是大事,
能够把它办下来的人可谓屈指可数,
司徒师傅这么说,想来他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而很显然,他想借机帮我一把,
好让我这个在行内默默无名的小人物,
能有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领导放出来的那张幻灯片里,
在以本案为中心辐射大约3公里的范围内,
密密麻麻出现了许多红色的小点,
那每一个点都标注了发生的时间和地点,
至于这个建筑公司是怎么绘制出这份图纸的我是不得而知,
不过据我猜测,他们既然花了功夫在绘制这么一张“灵异地图”,
这就说明他们在施工过程中已经遇到了足够多的事件,
来迫使他们必须以此为依据而寻找解决的途径。

留下6个人,除去我和司徒师傅,剩下的人我都不认识,
但看上去都是30岁以上的人,我这个小角色在司徒身边,
更像是司徒的徒弟,
区别只在于我没有司徒师傅那销魂的山羊胡和奶嘴一样的发髻。
领导看着其他的人都走完了,
于是再认真的扫视了我们6个人一次,
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
他略带轻蔑的问我,小兄弟,你也要留下来吗?
前辈在身边,我的脾气也该收敛一下,
于是我也很客气的告诉他,
是的,我也留下,因为你们解决不了。

领导被我这一句冲得有点尴尬,也就没再理我,
他开始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说,
这就是最近3个月以来我们不管道听途说还是自己察觉的奇怪事件,
而最近一周更是大规模的出现,
说完他往本案的西边一指,
光是这个地方,上周就出现了4次,
在同一个区域内,本来如果只是有这样的现象倒也算了,
正因为根据这个区域内所得到的线索,
和我们第一次在工地上看到的情况非常相似,
于是我们推测原本发生在我们这里的那些“鬼”,
是不是移动到这些地方去了,
现在这些地方的人很多都认为他们那里发生的灵异事件就跟我们工地的开挖有关,
于是抗议投诉不断,我们自己工人也受到严重的影响,
现在开工非常困难。今天把各位约过来,
稍微低调了些,这件事,家丑不外扬,
各位都是这个领域的专业人士,
就拜托各位了!

说完他跟身边一个穿小西服戴眼镜正在笔记本上噼噼啪啪打字的美女做了个手势,
那姑娘就起身出门,没一会就拿了个皮箱子进来,
打开里面全是钱,
先给了我们一人1万块,
然后领导说,这里总共是40万,现在还剩34万,
等到这件事完成,剩下的钱就都是你们的。
看得出来,这次他们局里为了妥善处理此事,
当真是下了血本的。

领导指着那片红点最密集的区域说,
这里是一个新建不久的小区,
接连几天接到业主的投诉电话,
说是自己家底楼的可视门禁系统,经常故障,
被人按响了,却看不到人。
后来有一个住户在拿起话筒喂喂喂半天以后,
突然看到有一个老廋的梳着清朝辫子的人笑嘻嘻抬起头,
脸离摄像头非常近,
吓得那家住户把自己锁在家里很多天,
直到后来家人打了电话到物管,要求严查恶作剧。
而那期间,那个小区地下车库里的车常常莫名其妙的发出警报声,
还有个别车辆的安全气囊也爆开了,
于是一时间大家对小区里频繁发生的怪事众说纷纭,
却也都没有个准信。
年纪大一点的人说,是正在开挖南城隧道的施工方前阵子挖断了这一代的“气脉”,
而导致那些多年来死去的鬼魂同时出现为患。
好在目前还没有什么人员损伤的消息出来,
否则的话,居民一定会聚众闹事的。

说到这里,我看到司徒师傅皱了皱眉头,
我也不便多问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
司徒师傅绝对认为这是件很难搞的事情。

领导了再说了几件附近发生的怪事,
只不过那到是不算新鲜的故事,
我们都还算处理过,也就不值一提。
等到领导说,时候不早了,
各位如果愿意,就在这里多多商议一下,
具体什么时候开工,明天答复我。

说完和我们握手道别,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我们6人,
和一个一直开着的投影仪。
司徒师傅显然是认识其他4个人,
因为他能够很清楚的喊出他们的名字,
而我相信这四人几乎和我一样,
正是因为看到司徒师傅留下来了,
才毅然决然的跟着留下。
司徒师傅望着投影仪上的那张“灵异地图”,
沉默许久,开口问我们:
“你们都知道这个红点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吗?”
我们七七八八的说,知道。
尽管我们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但是司徒师傅还是叹了一口气说:
是啊,铜元局。

这个红点最集中的区域,正是位于南岸区的铜元局。
对于铜元局的理解和认识,在那天之前,
我仅仅知道那里有很多老房子而已。
而对于他的历史典故,我却并不怎么知晓。
不过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
每一个成功的科学家问的第一个问题都是幼稚的,
于是我当下非常幼稚地问了司徒师傅一个问题,
我问他,铜元局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司徒师傅说,铜元局是重庆目前现存不多的古老建筑集中地之一,
之所以命名为“铜元局”,
因为1895年中国清政府和日本帝国签订了马关条约,
导致重庆成为最内陆的一个开放性商埠,
大量的洋人和日本人都来到了重庆。
使得重庆成为了继上海和南京之后,
有一个完全开放的国际性的都市。
铜元局原名“苏家坝”,在当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聚集地,
而在1902年的时候,当时的光绪皇帝准旨创办了“川汉铁路公司”,
本意是想要在这个到处都充斥着主权丧失的川蜀之地,
能有挽回自己一丝主权的东西,
哪怕这种东西只能是自娱自乐,而且只是象征性的。
于是在1905年的时候,由清政府拨款,
购入德国和英国的设备,
在苏家坝开设了以制造“铜元”、“银元”为主的铜元局,
为的是在当时的四川各地,掀起一股“即便你占领了我的土地我却还要发行我的货币”,
这样垂死挣扎的举动。
铜元局,因此得名。

我有点吃惊,对于这个我生活了20多年的城市,
我熟知每一个地名,却不知它的由来,
也不了解它的故事,非常惭愧,
于是这也成为了我从此深深爱上重庆这座城市的历史的理由。

司徒师傅说,早在1992年的时候,
他因为一个业务而来到了铜元局,
在解决事情的过程中,也是和我一样,
偶然得知了这样的典故。
他告诉我们,今天看了那个领导说的事情,
有清朝的鬼出现,这让他想到了当初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难题。
我问他什么难题,
他说,在早年的调查中得知,
在1908年的时候,铜元局来了一个德国人,
直接接掌了当时生产和发行的渠道,
这从一方面来说,德国人可以名正言顺的说我们是来提供技术的,
因为你们的设备就是我们德国生产的,
另一方面也用这样的手段来遏制晚清政府对于货币复辟的的打算。
而这个上任的德国长官,姓詹姆士,
异常残暴,长期不把华工当人看,
当时的铜元局华工背地里都称呼这个德国人为“詹母猪”,
他在厂区内随意的辱骂和毒打华工,
在1909年的一个夏夜里,当时的德厂发生了一场大火,
熟睡中的几十名华工和正在德厂办公室里休息的詹姆士一起烧死,
至今也无法考证那场火究竟是人为的故意纵火,
还是由于意外造成的。
在当时那个年代,作为一个垂亡在即的封建帝国,
人人可欺,而在一个重要的商埠城市死了一个外国的要员,
这对铜元局当局和政府来说都是个大难题,
于是他们伪造了一个“詹姆士因公猝死”的假新闻,
选了个隐秘的地方,用石棺按中国将相的葬法,
将詹姆士的尸体深埋。
而剩下的烧死的几十个华工,
则把尸体运到铜元局的水码头,
把全部尸体丢进江里,顺江而逝。

我听到这里,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说到铜元局的时候,
司徒师傅会有那么一声叹息。其实早在他听到那个领导说挖到石棺,
里边有癞蛤蟆的时候,他就知道早年他曾经听说过的“詹姆士”的石棺,
终于在100年后被人找了出来。

司徒师傅还说,当时下葬的时候,
除了没有修建墓室,其余的都是按照封建王朝的习俗来办的,
也请了当时民间的大仙来做法念咒,
我猜测那就是这个癞蛤蟆的由来,
因为癞蛤蟆在中国古代,一直是有种神通的动物,
在我跟随师傅期间,就知道在云南某秘密教派,
就供奉癞蛤蟆,至于这个癞蛤蟆到底是怎么而来,
为何在密封的石棺里生活了长达百年,
为何会长到车轮那么巨大,
又为何在开棺后不久就迅速死去并腐烂。
这些想必都涉及当年的施法者的法咒,
不但我完全不懂,看来司徒师傅也是对此一筹莫展。

不过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就这个事件而言,司徒师傅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那些烧死的华工大概就是业主们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些“清朝人”,
但是由于华工们的尸体早已放到长江里,
而且生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
所以原本成为鬼魂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司徒师傅对我们判断,多半是因为当初埋葬詹姆士的时候,
咒法里有能够让詹姆士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再度指挥工人,
而无情的让那些死去的工人在死后也成为詹姆士奴役的对象,
否则,实在找不出挖到詹姆士石棺后,
却出现大量清朝鬼魂的道理。

灵异地图上的鬼魂出现点非常多,
我们只能有选择性的去处理,
我们在接下来的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
分别去了铜元局,长江村,和开挖的城南隧道。
在对待詹姆士的石棺的时候,
司徒师傅用他师传的“粉咒”,
老老实实的打压住了詹姆士的鬼魂,
在石棺被拉出洞里,放到太阳底下暴晒3天后,
里边的那团烂成浆糊的蛤蟆尸体,
也随之变成了一堆绿色的粉末。
而后司徒师傅将粉末扫起来,集成一包,
再度来到当年的铜元局水码头旧址,
把这包绿色的粉末撒进了长江,
用司徒自己的话来说,这样以来,
算是告慰了那些莫名死去的工人,
从此他们也不再会出现了。

可是虽然铜元局的大量冤魂事件解决了,
剩下的其他星星点点的事情还是非常多,
我们6人分工连续解决了其中的一些,
却有一些怎么也都找不到了。
后来我们6个人一合计,再查阅了大量的当地民俗史料,
才得知当下正在开挖的城南隧道,
在过往也是一个乱坟坡。
说是乱坟坡也不尽然,当时的重庆南岸比较荒芜,
很多铜元局的工人死后由于没钱能够送回家乡,
往往都选择了在山坡上就地深埋,
没有墓碑,没有墓志,
仅有的就是百年来日日面对东流长江水,
乱世岁月,生命轻贱,
怪不得谁,只怪中华之弱小!
于是百年后的大工程开挖,打扰了原本的灵魂,
而这群社会最底层,最无知,也最没有意识的亡魂们,
却再一次得到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不同的是,它们已经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些人,
没有情绪,没有思想,
就像是神经病,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给别人造成困扰,
也不曾料到他们已然在无知中成为了我们的目标。

这次整件事情,让我们6个人忙活了整整一个月之久,
由于冤孽太重,司徒和我们都对施工方表达了我们对这个工程的担心,
因为菜园坝大桥和城南隧道等附属工程,
都是国内一个著名的桥梁工程师设计的,
他显然不会理睬我们这群神汉的建议,
于是我们开始对施工方施压,
又他们作为第三方反复周旋勾兑,
最终同意做出一些细微调整。

司徒是道家人,也精通风水之道,
在他的努力下,菜园坝大桥新增了两条道路,
一条通往长江村,一条通往铜元局,
长江村的前身便是管辖铜元局的长江电力,
我明白司徒的用意,
因为这条路,是为了给这两地以往的人们一个慰藉,
而司徒刻意地把这两条悬挂在半空中的环形公路在俯视的视角上,
设计成为了一个八卦的阴阳图,
并在阴阳两半的卦点处的山坡上,
用水泥重铸,深深埋下了两把桃木剑。

于是当你打开电子地图,
仔细观察这座大桥的时候,
你将会隐隐看到一个巨大的八卦,
镇守着当地,也镇守着这座举世闻名的巨型桥梁。

光是这还不够,
在南坪通往茶园的路上,有一个地方叫“老鹰岩”,
长期作为危岩半悬着,
与其将之贸然炸去,
不如让它做点实实在在的事,
于是司徒师傅建议施工方,
取危岩一角,立于城南隧道口,
在石旁种上树木,给石头做法开光,
描红写上“菩提”二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至此之后,南平八卦阵所覆盖的区域,
再无鬼事。

本段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7-18 14:0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对妖的理解,只能说是一知半解。
从入行到退行,仅仅接触过一次,
那是在2000年的时候,我还跟着师傅一起学艺,
还记得最早之前说起过的宁厂诅咒的事吗?
当年我和师傅在那件事之后,
再一次去了趟巫溪,不过这次纯粹是大西南的行家聚会,
我这等毛头小角色,仅仅是跟着去凑热闹罢了。
这次由武汉的一个老前辈发起,
重庆的司徒上官都参加了,
我和师傅当时正在贵州荔波,
处理完事情以后,
我们便直接去了巫溪跟大家汇合。
当晚到达后,大家在巫溪大宁河上的一个趸船上,
吃了著名的烤鱼,打算所休整一晚,
次日清晨,上山叙话,交流人生。

当年我19岁,这样的场合有了我的参与凭空增添了一些稚嫩的色彩,
而对于我来说,我更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巫溪县城呆上两天,
吃香的喝辣的,找个什么网吧上上网,
看看电影什么的,倒也算是很容易打发时间。

第二天我们便去了位于巫溪附近的一座高山草场,
叫做红池坝。
沿途的景色我倒是觉得平平常常,
不过作为一个在城市里生活了很久的人来说,
山上新鲜的空气沁人心脾,
高山草场,和仙女山有异曲同工之妙,
区别只在于人迹罕至,比之仙女山的热闹,
显得清幽了许多。
那几年我对高原的理解仅仅停留在缺氧的概念里,
而到了红池坝以后我发现,这里虽然海拔高,
但绝不缺氧,反倒更像是一个天然氧吧,
由于地势比较高,于是云层就压得很低,
走在没有路的草地上,倒是非常舒服。

当时的山上似乎还没有正式开发为旅游区,
很多配套设施也都不完善,
于是我们把过夜的地点设定在了山上一家养马的人家里。
于是那是我第一次骑马,
并第一次与一匹叫做“黑子”的小马驹成了朋友。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马便开始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实在是因为城市里无法养马,
否则我真想养一匹在我家车库里。

这次要说说上官师傅的事情了,
上官师傅师承马家仙,
是中国北方曾经一个叫做萨满教的教派分支,
在北方地区,以喊仙家师傅上身赶妖而闻名。
而由于气候的原因,
南方的妖据说并不多见,
多年时间也仅仅在南方的高山地区偶有发生,
当然这些都是上官师傅告诉我们的,
我和师傅一生与鬼相伴,
而对于仙家的东西,并不了解,
准确的说,在那次之前,
我甚至根本没有相信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妖”的存在。

我想我得根据上官师傅说的加以我自己的理解,
来对鬼和妖做一个区分式的说明。
鬼之所谓鬼者,表示它已经不以声明的形态而存在,
是游离与现世的一种残存状态,
可以说是有型,也可以说是无形。
有人实实在在的目击到,而也有很多人一辈子也没见过,
不过也应了那句老话,
你凭什么说你这辈子见到的都全部是人呢?
在科学的世界里,
人死如灯灭,死后是不存在灵魂的,
而他们却无法来有力的证明,
而且说这些话的都是活人,
既然活的好好的,有什么立场来议论死后的世界?
而对于妖,这个词其实在于对它们的定义,
而在我看来,或许用“仙”会更加合适。
在我们的认知里,
最有名的妖,莫过于白素贞老师。
在上官师傅的眼里,
妖和我们普通人的看法却又不大相同。
他说,妖是同级别的生物中,发展得更为高级的一小群体。
举个例子,人类历史当中,公认最聪明的人,
是爱因斯坦,他的聪明程度比之我们普通人高出太多,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就叫做妖,
我没有丝毫污蔑的意思,我仅仅是在阐述,
一个不同于同等水平群体的典范而已。
同样的道理,当一个动物的智商已经发展到了比它这种动物原本还要高的时候,
它就该称之为妖。
和人不同,妖具有一些他们原本动物的一些灵性,
而导致它们拥有一些我们认知里无法理解的能力。

这次在巫溪红池坝上,在我们借宿的人家口中,
上官师傅偶然得知了一件妖事,
于是我并不知道是否有炫技的嫌疑,
那一次我和师傅以及其他众人倒是实实在在地见识了一把人和妖的对决。

事情是这样的,头一晚我们借宿的时候,
山上很冷,而且没有电源,
取暖的方式就是最原始的生起篝火,
大家围着篝火,一边聊着自己行内的一些事情,
也谈天说地,甚是愉快,
我当时入行很浅,他们说的很多事情我大部分都觉得非常新鲜。
渐渐大家逐渐散去睡觉,
剩下我和我师傅还有上官师傅依旧围坐在篝火边,
这时候我们借宿的那家农户,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
也坐到了篝火旁,参与了我们的聊天。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们得知了附近几里地外,
有另一家山民,家里遭遇了怪事。

那家人是母子俩,父亲早年放马的时候,
坠崖摔死了。随后母亲也没有再嫁,
就带着儿子在山上住了下来,母亲在家放马,
儿子在长大以后,就在山里打猎和挖天麻为生。
天麻算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植物,
我虽然很小就听说过天麻炖鸽子是大补之物,
却也只知道天麻仅仅是类似人参当归等药材一般的药物而已,
却在红池坝的山上,我第一次新奇的知道,
天麻竟然还分男女性别,
而且功效大不相同,
正因为扯到了这样一个怪诞的说法,
我才对那家老农的故事分外感兴趣。

有一次他家儿子在山上采摘天麻后,
当天回到家就跟他母亲大吵大闹,
说是要自己一个人到山上去住,
母亲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这么要求,
而且怎么拉都拉不住。
于是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于是儿子就在第二天就搬了出去。
一周以后,母亲实在是放心不下孩子,
就把马拜托给我们借宿的那户人家代为看管,
自己一个人带着水和干粮上山去寻找儿子,
几天后,在山上一条河沟里,发现自己的孩子半裸着下身,
下半身浸泡在水里,
一个人自言自语。
身旁的石头上,摆着一些树叶,树叶上有些泥土和野果,
儿子一边笑嘻嘻的自言自语,
一边把泥巴和野果放在嘴巴里吃。
这样以来,母亲吓坏了,
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发疯了,
于是她上去拉他的儿子想要把他拉回家,
但是他儿子看到母亲后,
突然变得很狂躁,说什么都不肯跟母亲走,
母亲没有办法,就在旁边搭了个小棚陪着孩子,
可是看着孩子一天天消瘦和混沌,
母亲实在是不忍心,就下山找了些山民,
连拉带拽的把孩子弄回了家。
回家以后,他儿子却卧床大病,
直到有一天,儿子趁母亲放马去了,
就偷偷逃跑了,
这次跑了之后,就再也没被找到了。
只是偶然有山里人传闻,
说是在山上的一个洞里看到过有人生活的痕迹。
打算就是最近几天,他母亲在次组织一批人马,
去那个洞里寻找自己的孩子。

说道这里的时候,上官师傅打断了那个农户,
问他,这山上还有洞?
那家农户说,是的,
山上有个洞子,很神奇,
夏天结冰,冬天却很暖和,
90年代初期才被发现,于是当地人称之为“夏冰洞”。

夏天结冰,这种事情我只在电冰箱里面见过,
绝对没想过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
可以颠倒季节,
而且这个地方居然离我如此之近。

那家农户说,红池坝的地理位置很特殊,
它拥有很多违反常态的现象,
原本红池坝的位置就在中国版图的正中央,
中国的版图,大家都知道看上去像是一只雄鸡,
而红池坝和巫溪的地理位置,
就好像是在雄鸡的心脏上面。
为此在巫溪大宁河的沿途,
专门还有个怪异的山顶巨石,
于是当地特别取名:鸡心岭,
号称重庆最高点。
而除了那个违反季节常理的夏冰洞,
那家人母亲找到自己儿子的那条小溪,
也是违反常理。

上官师傅问,怎么个违反常理法?
农户说,那条小溪,叫西流溪,
自西向东流,和任何一条河流的规律都不相同,
而奇妙的地方就在于,
西流溪的源头,就正是夏冰洞。

上官师傅看样子心理有谱了,
于是思索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告诉各位师傅了得知的这个情况,
大家也卖了上官师傅一个面子,
打算跟着他一起,去看看马家仙的除妖之道。

我花了1个小时学习怎么骑马,
而后跟着大家,一起去了那家母亲住的房子。
告诉了母亲我们的来意以后,
母亲跪地磕头,求我们一定要救救他家的孩子,
上官师傅扶起她,并要她带路,
带我们去夏冰洞。

夏冰洞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大约又有十里路,
等到了那里的时候,我现场感受了一下这个神奇的洞穴。
如果我没有去过乌龙的芙蓉洞或者丰都的雪玉洞,
或许我要说这个洞穴给我的感觉真的神奇,
高挂的钟乳石,
各种新奇古怪的石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最神奇的莫过于我摸了一把悬挂的钟乳石,
厚厚的一层,全是冰。
当时正值8月,酷暑季节,
虽然红池坝地处高山,但是结冰还是太罕见了。
当我正在惊叹的时候,
同行的其中一位师傅高喊到,
快过来,这里有人!

我们赶紧跑过去,
在距离洞口进去右拐不到300米的地方,
我们看到一个赤身裸体,
瑟瑟发抖躺在一条暗河旁边的男人。
不断哆嗦,看样子以及是昏迷不醒了。

这时候他母亲一把扑上去,
接着我们大家打火机和电筒的灯光,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地上的男人,
然后开始哭喊,说:
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看样子是找对了人,由于这个男人已经有些昏迷,
当我们全部人七手八脚把他往洞口抬的时候,
一阵非常怪异的风好似从洞口刮了进来,
风力比较强,像是在阻止我们出洞,
可是毕竟我们活生生的人,是不会被刮动摇的。
出了洞口,我师傅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那个男人盖上,
却在此刻光线明媚,把男人放在地上以后,
我们发现跟随着我们,从洞子里,
爬出了一条像是蜥蜴一样,
但是是黄呼呼的动物。

很快我们辨认出,这是一条娃娃鱼。
学名叫做大鲵,我知道娃娃鱼是吉祥的动物,
于是我想去捉它,却被上官师傅一把拦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副骨牌,和一个摇铃,
左手把骨牌捏在手上磋磨出声音,右手拿着铃铛,开始摇晃。
娃娃鱼开始似近似退,抬头望着上官师傅,
张着嘴,开始“啊!啊!”的叫喊。
上官师傅转头对我们说,
找到正主了,这是只娃娃鱼的妖。

我听说过狐妖,听说过黄鼠狼妖,甚至连人妖我也听说过,
娃娃鱼妖,还真是第一次。

事后上官师傅说,任何有生命的东西,
都有潜在的变成妖的可能性,
小到一草一树,大到豺狼虎豹,
只要它的生存过程中,思维方式在原本的群体水平中,
跨度很大的上到另一个高度,那就叫做修炼,
而这样的修炼除了让它们的生存期限更长更久之外,
还能让他们有一定的特殊能力。
对于很多动物,尤其是狐狸、狗、黄鼠狼、乌龟等原本就有灵性的动物,
当它们经过修炼后,能够达到近乎人的聪明程度。
它能够制造一些幻象,来迷惑它想要迷惑的人。
很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个例子。

上官师傅当下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那串珠子,
那并不是佛珠,而是由300粒檀木圆珠串联起来,
每一粒上都刻上了马家符的他们门派的法器。
他取下珠子,一把朝着娃娃鱼丢去,
直接套住。然后开始用一种,很怪异的姿势,
跳起了舞。

我说怪异,其实是因为看上去跟发神经的人没有太大区别。
并不是在嘲笑上官的姿势,虽然我看到的那时候,
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他一边跳,一边在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
娃娃鱼被套住以后,想要逃跑,
却怎么都踏不出那串珠子。
这个状态持续了大约2分钟,
耳听上官师傅好像是一段唱完,
他开始站定,双手合并胸前,
双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并拢,
其余手指相互紧扣,
那姿势很像是倩女幽魂里面张学友念驱魔咒的样子。
没过多久,那只娃娃鱼安静下来,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上官师傅很滑稽的打了个激灵,
便开始用两种不同的声音,一人分饰两角,
自己一问一答。
但是讲的都是仙家的话,又有点像是文言文,
所以我一句也没听懂,
又这么自言自语了许久,
上官师傅才又一个激灵回神,
问我们找来一个口袋,把娃娃鱼恭恭敬敬的放进口袋,
然后在附近草堆里摸索,
最后找来几片树叶,一片贴在昏迷男人的额头,
一片则撬开他的嘴巴让他含在嘴里,
然后开始摇铃,那个男人开始转醒。

虽然醒了,但是还是比较虚弱,
说不出话来,只是在看到他母亲的时候,
用细微的声音,喊了一声妈。

我们把他扶上他母亲的马背,然后回了他母亲家,
把男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让男人的母亲留下照料他,
我们则都走到木屋外面坐下休息,
上官师傅才把之前发生的我们看不懂的事,
跟我们说了一遍。

原来当时上官师傅看见娃娃鱼跟着出来,
也是处于经验判断而说它是只妖,
直到磨骨牌摇铃当,才确信这就是只迷住男人的妖。
于是用珠链套住,开始念咒请仙家师傅上身。
这是我一直不懂的一点,方式大概是和吉老太喊魂上身差不多,
上官师傅是把这只娃娃鱼妖喊到自己的身体里,
让它能说自己能懂得的话,从而来查明事情的真相。

上官师傅说,据娃娃鱼妖的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
在男子吵闹要搬出去住之前大约半个月的时间,
他在西流溪附近采摘天麻的时候,
发现随便草堆里有只黄色的娃娃鱼,
而它困在带刺的草堆里,没法回到水里,
这个男人出于一片好心,
就扯开了那些带刺的草,好捉起娃娃鱼把它放回水里。
期间自己的手还被割破流血,血也滴到了娃娃鱼的身上。
当他把娃娃鱼抱起,走到水边放下以后,
就自己沿着河沟离开了,
这只娃娃鱼却也一直跟着他走了很久,
这男人原本是个善良的山里人,看见娃娃鱼一直跟着自己,
他走就跟着在水里走,他停下就停下,
觉得很有趣,也觉得万物有灵。
当天他回家后,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
可是在半个月后他在此来到西流溪边,
却发现一个在河边哭泣的女人,
走近一看,发现那个女人的脚上被带刺的草割伤了许多口子,
于是男人就把那个女人扶到草地上,给她喝水,给她止血。
上官师傅说,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这个娃娃鱼就开始用女人的幻像迷住了这个男人。
我原本很希望请上官师傅把妖迷人的方式仔细说说,
但是我想这或许涉及到他们门派的一些行当,
眼看其他师傅都不发问,我也不能插嘴。
不过在我的理解中,大概就好像是电影里,
狐狸精制造一个虚无的环境,让这个被迷住的人产生幻觉一样。
至于是否真是这样,我就不敢胡说了。

上官师傅接着说,随后的每天里,这个男人就常常上山到西流溪边找这个女人。
渐渐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女人邀请他搬到山上跟自己一起住,
于是才有了男人回家大闹这一出戏。
娃娃鱼妖想必是给这个男人制造了一个他很向往,且很美丽的世界,
于是他吃野果吃泥巴,就仿佛是在品尝美味佳肴一样。
直到被他母亲发现,然后强行带回家,
再偷偷跑出,跟着娃娃鱼妖一起住进了夏冰洞里,
他所看到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从吃的住到,到周围的环境,
都是这个娃娃鱼妖制造出来的幻觉罢了。
我忍不住插嘴了,我说,这么说来,这个妖还真是可恶。
上官师傅说,不算是这样,它其实只是在报恩罢了。
于是我不再说话,上官师傅接着说,它毕竟是个畜生,
哪怕已然修炼成妖,但是却没有分寸,
它也只是在用她自己觉得合适的方式来报答它的恩人而已,
却没有想过这样以来却害到了人,
换句话说,它的动机是单纯善良的,但是在过程中,
却用了我们人类所无法接受的生活方式。
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杀掉它,而是收了它。

在我看的电影或电视剧里,
妖怪往往是飞檐走壁,移形换影,法力无边,害人为患的,
顶多也就是白素贞老师的出现,稍微扭转了我对妖的看法和同情。
而自打每年暑假电视开始咆哮着千年等一回的时候,
我就知道我又要开始一年一度靠回味赵雅芝老师的美色来活着了。
但是在电视剧里,虽然看了无数次,
对剧情都快要能够倒背如流的地步时,
我也每每看到那个混蛋老和尚的时候,
都会破口大骂。可仔细一想,法海老师,其实也是在替天行道罢了。
所以此刻我不由自主的把上官师傅跟法海老师联系在了一起,
他们人妖不两立,但都难过自己的人情这一关。

于是我开始有点同情那个口袋里,
静静躺着的娃娃鱼。
我相信它修炼成妖,原本已经是很不容易,
却因涉足人事,而被收服。
理由,却是为了报恩。

我师傅问上官,打算怎么处理这只娃娃鱼,
他说要送到峨眉山,找家大庙供养,
令其终日听经近佛,盼其有日终成正道。

说完这话,我对上官师傅的尊敬,油然而生。
于是从那时候起,我渐渐开始觉得我们的职业并非那么低级,
我们救人也救鬼,杀妖也渡妖,
有句老话,存在即有理,
对于那种莫名的异界打扰,
我们必然插手阻止,
而对于一些在此过程中发现的美好,
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来灭之大吉还喋喋不休呢?

那一刻,我似乎悟到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师傅所不能教我的。

这是我唯一一次遇妖,我与上官师傅,
也仅此一面之缘。
不过经过了此事后,从我出师起,
我便决心,尽我所能,
让我生活的世界多一点温暖,少一点伤害。
哪怕我生活在阳光的阴影里。


本段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7-18 14:0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拖这么久更新不好意思啊,最近忙.....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hui520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12-7-18 16: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有高人来鉴定楼主说的红绳的方法。。另外祝福楼主全家人幸福安康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12-7-18 20:4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不管真以假!~你让我知道这些东西的由来!~顶下!其实我真的很怕这些东西~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12-7-18 23:3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月中天 发表于 2012-7-18 14:06
拖这么久更新不好意思啊,最近忙.....

我自己真实的两次遇见鬼怪的故事,本来不想说出来。
记得我7岁的那年,跟着父母来到广州,家就住在广州的珠江边。那个时候非常调皮捣蛋。有一天我和附件的几个小伙伴一起用泡沫做了小船。三三两两的来到珠江里划。。可是就当船划到离岸边有三米远的地方,船地下不知道被一股什么怪力掀了一下。船翻了。因为当时刚涨完潮。水很深,当时我不会游泳。心想这次完了。我拼命的挥舞着手脚。拼命的划。可是无奈越划离岸边越远。过了十几秒脚底下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背后有一股劲,一下把我送到岸边。脚能够着地了。上岸后,全身湿湿的,怕被妈妈骂。所以跑到田里用火烤干了。
当天晚上深夜的时候,怪事来了。我被尿憋醒了。本能的想下床去上厕所,但是刚一打开蚊帐。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只见床头站着十几二十个长相奇丑的鬼怪,但是都有个特征,头肿肿的。有的手拿铁链,有的拿着叉子。但是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带头的那两个。一个穿古代淡黄色衣服,头带师爷帽,腰间还有把剑。另一个身穿古代大红色官服,衣服胸前还有条龙。黑色帽子。帽子上有颗醒目的翠绿的方形玉石。浓眉大眼。络腮胡子,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簿子。书面竖着写着生死簿三字,右手拿着一只大毛笔。当时很怕,以为在做梦。但是手头头的再大腿上捏了一把,很疼。。只见那个红官服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过时十分钟左右。那个蛋黄色衣服的再他耳边偷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那个人拿起毛笔在簿子上写了一会。然后就消失了。当是我也不知道的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竟然睡在家门口。。。
第二天,我和妈妈说了这事。还被他说了一顿,她说:“小孩子,这东西别胡说.”可到了晚上,我不敢睡。因为眼睛一闭上,双手就好像有东西拼命的拉我。连身体都拉起来了。。第二天醒来,手臂上还有淡黑色的淤痕。妈妈见后,跑回来家说去问问妈祖。得出结果,这楼的地下不干净。叫我妈买东西祭拜他们。之后就没事了。。。。也许你们以为我是小时候电视看太多了。当是,那时家里什么都没有。非常穷。。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S佳Arlene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12-7-19 11:43:23 | 显示全部楼层
LZ辛苦,作者说的横在理,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东西不必明说,做人只要一心向善没错。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S佳Arlene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12-7-19 11:43:38 | 显示全部楼层
LZ辛苦,作者说的很在理,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东西不必明说,做人只要一心向善没错。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12-7-19 12:45:09 | 显示全部楼层
深深觉得写这个的不超过25岁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灵隐岛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灵异志

GMT+8, 2025-12-22 07:14

灵隐岛灵异社区

© Since 2006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