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铵镜 于 2012-4-17 21:1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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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7 P {! n1 I- O5 }一个深秋的夜晚,我的大学同学意外地闯入了我的家。: S( G0 ?8 W- [2 {#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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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分兴奋,因为我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差点就把他的名字给忘记了,在他的提示下,我想起他叫赵瑜。 }, k0 |7 J! ]" c
高兴之余,我特地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与他把酒言欢。 % ~( q" S- r4 k$ b$ j" p; T# y
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的晚餐而变的快乐,相反,岁月在他的面孔上刻印了更多的皱纹,皱纹里透着一些辛酸。
" k& h3 y2 ]5 ^; f) X( u) L 我不太喜欢在愉快的气氛下依然紧锁眉头,于是不住地劝他喝酒。
) O/ {: m* F, F H- G W4 h 他勉强地喝了一口酒,忽然奇怪地问了我一句,你记得我们大学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吗?
+ b7 c3 C9 z: l: k2 g' m) c% |4 t 我点头道,当然记得,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挨饿,一起学习,一起谈女人呢。
: p" M$ E% h' ^2 o6 o# W* L% D 他忽然站起身怒视着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差点把我的名字给忘了? * ?. m. R! c' E
我一时愣住了,竟不该如何回答。 * u2 s$ a- n) | Y a
他又忽然笑了,拍了拍我的后背道,其实我也差点把你给忘了,幸亏刚才上电梯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你,于是上到你的十楼来看看你。 % S3 Z$ D( c1 T2 _( S E$ Y
这句话其实令我十分伤心,但是我依然强装笑颜,向他敬酒。
* r1 j* \; C9 Y7 |% w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我们都有了点醉意,他指着我说道,我现在真的记得你了。
0 i0 s. F( O: W* ? 我笑着说,我也记得你了。
9 P& K" I9 l$ P' \& s" { 他拍了拍我的头道,不,我记得你,你却根本就不记得我!否则你不可能稳稳地坐在这里的! 2 _. _/ T: [& w3 `7 c6 a, N
我心想我是否记得他和我坐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m8 U1 ^4 E1 \ W X5 f& b 赵瑜于是环视着屋子,然后笑着说道,你记得我们在大学的时候,一起住在这间屋子里的吗?
* t' z1 E8 P. C4 ` 我说记得啊,我们嫌学校宿舍条件差,于是三个人搬到这来住的啊。
. b+ E L, q* a4 S" i 赵瑜笑道,然后我们不在以后,你一个人把这房子买下来了?
& B6 L: T1 d7 I3 |' t 我点头道,是啊,我喜欢这边的环境,尤其是窗外的长江。 3 y. ?( C0 q7 P" d3 W/ `7 D
赵瑜直视着我道,我们以前是三个人住一起的,你想想,除了我和你,还有谁? 1 |# p% D0 O) ]9 a7 P$ a/ y
我想了想,实在没有想起来,于是尴尬地摇了摇头。
}8 z5 s: F O' v) t$ X$ V( f 赵瑜忽然笑了起来,我也忘了,但是这个屋子绝对是三个人住的,是不是? 7 h/ C# V! l# J) L! {
我点头表示赞同。 ; G+ t' p9 ~: f u5 H" g2 k/ ~
然后赵瑜说道,刚才我上电梯的时候碰到一个人,那个人说曾经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可是我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他叫什么。 , m8 x/ S+ `% e+ r. E
我急忙问道,他长什么样?
- F6 U, A3 }% y( z% z! o 赵瑜回忆了一下道,他带个黑框眼镜,瘦瘦的。
; o, u7 A l _1 s. x: }9 i 我抱怨道,那你应该把他叫到我家来喝两杯。
) Q; f9 h# l8 C* B; z 我说了。赵瑜道,可是他不肯来。 * y) |' Y, X1 T& D
他是不是有事?我问道。 " n6 I' |* S3 j' o3 `. h/ ]
不是,他在哭,所以不肯来。赵瑜笑着说。 5 t; n3 R, h: D
他为什么要哭呢?我不解道。 5 W- G- g* h2 c
赵瑜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道,我说不上,因为我也想哭。 # X& L( H/ K! S% [
我问道,为什么你也想哭?
) c! U5 ^4 _% `" N 赵瑜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和他的处境一样。 # Y8 u" L! d& n9 E
然后,赵瑜将他在三年前的经历缓缓道来,这样似乎有利地帮助我的头脑尽力回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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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H* v0 Y; r% F/ R7 e0 N男孩为什么要哭 " C: I# j0 F)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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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这里,我觉得应该歇一会聊聊天了。 5 O+ U) F3 _# [' ^+ N
我看着他丝毫没有红的脸,问道,你怎么还没有醉吗? - x- g! V+ p1 X" ?
赵瑜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喝酒不伤脸的。 & @) v7 \- i5 z, g3 q
是吗?我皱着眉头想道,我记得你喝酒伤脸的。
3 V" y5 o4 }# y" n, i# A( L3 e 赵瑜倚着墙角,似乎不太高兴道,你能不能听我把三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讲一遍呢。 5 S* i {% b1 B; ]& M
我急忙抱拳笑道,对不起,您继续讲。 : ]; O1 e, j: U' b
赵瑜的脸缓缓地贴在了桌上,然后猛地抬了起来,开始了沉重的回忆。
, h$ X& \; e. Q; J% X# `三年前的夜晚,我和赵瑜还有那个黑眼镜在屋子里聊天。
; P+ F3 M6 x3 o! m4 o6 G; {9 u 由于我很快就睡着了,所以我对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而今天晚上赵瑜的讲述使我开始理出了头绪。那个夜晚,赵瑜正勤快地扫了屋子里的垃圾,然后看着熟睡的我,对那个黑眼镜说道,你陪我下去买点东西吧,顺便一起把垃圾倒了。
% s F. {/ c1 ^, g 黑眼镜正巧也要到下面的便利店里买点东西,于是两人拎着垃圾一同跟着电梯走了下去。 : r/ R! @. \; L+ V6 z
电梯在闷热的天气里冒着烦人的热气,使得赵瑜和黑眼镜极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所以当他们走出电梯时,两人一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t' |2 y- i; M: S( f4 ~" A$ ^ 赵瑜哼着小曲准备把垃圾倒在了外面的垃圾筒里,但是发现垃圾忘在电梯里了,但是他们管不了这么多,两个人直接向便利店走去。 ; N! t' K& I/ l: A) F
但是在路上黑眼镜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忽然瞪大眼睛对赵瑜说道,哎呀,我钱没有带,我得回去拿钱,你自己先去吧。
& X% q* b5 }( U0 w) f% p% {) O 赵瑜想了想,于是一个人向便利店走去。而黑眼镜则返身走回电梯。
1 V) I7 D% x" C6 X3 J 由于那天的夜已经很深了,赵瑜从电梯到便利店一路走来时,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 `, S& Y' B1 O) F% t$ b 当他急匆匆地从便利店买了几块面包回来时,通往电梯的楼道黑压压的,只有一个微微闪亮的“9”在黑暗中微微抖动,显得弱不禁风。 ' v( Q0 i$ |( H1 ^7 A1 n& j
赵瑜在黑暗中并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向那个电梯旁红色光亮的“9”走去。 $ ~+ W: K! S. Y8 w
当赵瑜摸索找到了电梯的按钮摁了一下,电梯便缓缓地从“9”向下下降。当红色光亮从“9”一直跳到“1”后,赵瑜手中的面包也啃完了,电梯也慢慢地打开了门。赵瑜进去电梯后,熟练地摁了一个“10”,然后电梯缓缓地向上升去。 ; B7 F! U# S3 d5 m. j! O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瑜忽然想,刚才黑眼镜上去应该摁的也是“10”,为什么我刚刚来看到的是“9”呢?
, N5 U# Z; C; R) z9 K% `7 w' N3 G, x 看来,黑眼镜上了十楼之后,又来一个人,上了九楼。赵瑜心想。
2 N/ W* d, f3 |' u; s, s" G5 e 当他刚有这种意识的时候,电梯已经停了下来,并慢慢地打开了门。 $ c Q7 O- k& L0 L, J; r
赵瑜刚要迈脚向外走去的时候,一抬头发现直对面站着一个人,不由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发现这个人原来是黑眼镜,此刻正冷冷地看着他。
8 z# N8 ?: ^. ?( F+ A/ O# v1 D, x 于是赵瑜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还要下去吗?
3 w% j4 {8 E3 n4 e- z. o5 ] 黑眼镜看了看赵瑜,没有做声。
, c) ]2 P# j& [7 z( k 赵瑜奇怪地看着黑眼镜,问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 |+ I {' q4 c e1 Y) {$ P; e
黑眼镜张开嘴笑了,然后赵瑜看到一股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 a. ]1 `* {. l' _2 }* I$ S 赵瑜一时竟愣住了,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甚至忘了自己还在电梯里。 6 f% h0 [7 v* ]1 t
然后电梯缓缓地关上了门,继续向上升去。
1 X m5 ^' H2 p- a 这时,赵瑜抬头惊讶地发现自己在电梯里,而且,还没有到十楼!
0 s% F0 S( p* n! y; P 那么刚才是几楼?赵瑜这么想的时候,惊恐地看了看电梯上显示的数字。 4 M% a& J2 D9 w$ e! f
刚才是九楼。黑眼镜为什么要到九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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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C/ \6 U9 F8 f! s 我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问道,你是说,你在九楼看到黑眼镜的?
2 P, q1 m) c) q/ d+ h$ a 赵瑜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我。 9 J2 i7 v. e- S1 k6 a; u8 ?0 q6 J: H
然后,电梯又上了十楼? " V& F- O% B% G
赵瑜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i5 y' Z% q1 O7 N: S$ { 我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 U# c+ ]6 E! X9 t/ c 赵瑜忽然大笑起来,这笑声使我难以理解。于是我问道,你笑什么? ; a' ~ D; a0 ?- j2 ]
赵瑜眼泪都笑了出来,他边擦泪水边笑道,你真是健忘啊,后来发生什么你可是看到的啊!
/ @9 h$ k; ?( J" d" E) g 我更加迷惘了,摸了摸自己迷乱的头脑道,我看到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8 b6 c0 F4 n1 Y' K: R( d8 e 赵瑜提示道,你忘了,然后你醒了过来,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吗?
5 P p$ ~9 S" C$ Y/ ]6 ?1 L 是的,我说道,好象有那么一个夜晚。 $ q# W& [/ `( |' K. Q L* ?0 x
赵瑜的笑声更大了,再一次拍了拍我的后背道,想想,再想想,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6 K. [/ P& v$ d* j我开始努力回忆起那个夜晚来。
y/ M; e( H6 A; o7 c& s 是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好象一起聊天了,然后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K* ~* M' A5 S6 y @7 c8 a
醒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几点了,我感到非常饥饿,于是起身想问赵瑜有没有吃的,结果发现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1 e6 b( j' s2 a! X2 A# _7 x 他们去哪了?我嘀咕着。
! p5 J/ z- N( D% s' M 我正这么想着,门铃响了起来。 ( c$ w7 ^% O# `; x* R! x" V$ i
一定是赵瑜回来了,我当时想。 ' U$ B& J, r P5 {) |) d
于是我急忙走了过去开门。思绪到这里就断了,后来我开门后看到了谁? 5 p. L& J7 k4 p, L$ \!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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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提示道,你见到的肯定不是我。 7 Q1 l, w3 v& a2 C3 ?8 N& b
我问道,那是谁? 7 _. ~1 Y9 A7 I0 Y; r
赵瑜笑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黑眼镜?
6 I1 W9 S. E& J: @ 我开始尽力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向黑眼镜靠拢,但是似乎徒劳无功,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 |( x1 o! R9 Y7 Y" P, ]
赵瑜叹了口气道,你真的忘了,真的忘了。
. c: z- V0 v) K# ~, n 我内疚地看着赵瑜,不再做声。
- r( a- r6 `) L0 j/ P" e9 l& W 赵瑜看了看我道,我来帮你回忆吧。 4 X8 q% q' B S9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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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给我的提示) 1 a$ h2 C9 a: w2 R* P( n
. c5 m6 t* e( M) ^- [. v; L 我打开门后,看到了黑眼镜站在那儿。
0 Q/ R' U: C! r. b8 X6 \ 我急忙问道,赵瑜呢?你没有和他在一起吗?
+ Z' s4 T* `3 Y7 ^2 D 黑眼镜站在门口忽然笑了,嘴里冒出了红色的液体,牙齿在那个而是后奇怪的露了出来,上面都是血红色的。
- [( p6 N K+ d# _; E8 W. @% {$ x 我急忙问道,你的嘴怎么流血了?发生什么事了?
* q: E' {9 z! s& r' s 黑眼镜忽然不见了。
0 f1 a- s7 E. A$ j& ?1 F/ @ 是的,他竟然一眨眼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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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g! k' m- s6 e' ^/ c 我冲着赵瑜笑道,你在编童话故事吗?怎么这么大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
" @4 L. G% T5 W 赵瑜也跟着我一起笑,是的,这么大的人是不应该一下子就没有的,但是,他不是人呀。
5 W) T% q% V5 T2 [3 x# u 我乐道,你干嘛骂黑眼镜呢? ; @% P) v1 Q% ]
赵瑜撅着嘴道,我怎么骂他了?他敲门的时候已经不是人了。
+ ^8 x7 g: L {& X w- s2 H 我笑道,好好,那么他一眨眼不见了以后,我做什么了? 1 K e5 G |4 ^" r2 F( e+ ?# K
赵瑜的眼睛显得没有光彩,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道,然后,然后你惊恐地走出了屋子,向电梯走去。
. l) l; w5 W( v$ z7 _( Q4 z 我急忙说道,等等,我好象有点印象了,你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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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5 Q! j/ Z 是的,我有点印象了,我记得我惊恐地走到电梯门口四处张望,我看到电梯门口的数字显示器上,红红的一个“9”在闪烁着,于是我摁了一下。 3 g' c2 R; D; u* u
按理说,我在十楼,当我摁电梯的时候,电梯还在九楼,而九楼的电梯到十楼至少要隔一个启动的短暂时间,是吧? ! L$ h$ u* Y, j" Z
但是我似乎记得,那天我刚刚一摁电梯的时候,门就立即打开了。
! Y0 `0 `' L2 {- j3 X7 M9 P 然后我,阿唷,我的思绪又混乱了,我看见什么了?
# n1 @4 c( u5 O H- E 赵瑜这时冷笑并看着我说道,好好想想。
# Y& Y. E( X H$ p1 n' M 看着赵瑜的表情,我忽然瞪大眼睛道,我想起来了,我看到的你站在门口看着我。 # Z7 {0 n- M% E) v' O9 K
赵瑜点头道,聪明,那后来呢?
) U: O! `" l5 i 我皱眉道,我忘了。
/ z" S/ I" v: e% v6 } 赵瑜不由地笑了笑。 1 k1 z& o, h( S; T' ]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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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 ?# Z6 j/ S) M (赵瑜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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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2 z& I, a2 J% J* V 当我看到赵瑜站在门口时,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 d; w0 c3 q F- ?' C+ r 然后赵瑜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 k$ D; q% ?# o" a7 T3 y: w
我惊讶道,我刚才看到黑眼镜在门口和我说话,但是他好象会隐身术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6 `' q6 O6 \9 I2 ~4 I- z! ?9 {
赵瑜好象对我的话丝毫不感兴趣,而是沉默地看着我。
1 X/ @! D1 o& ^0 l* Y 这时,电梯又关上了,赵瑜甚至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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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S! p3 m0 o) O5 Y回忆到这,似乎应该告一段落,我吃了一块西红柿,然后调侃似地问赵瑜道,后来呢? $ N7 ^" s$ B; C. X+ i
赵瑜的笑容依然不改,冲着我乐道,后来?后来你应该最清楚了。
5 y: s- W( k; W, x 你能不能再给我提示一下?
, O- m9 C, @7 C& j' j+ s9 N& u& F 赵瑜叹道,我真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应该知道。
7 Q& N2 \* ~7 e: u" u 我拍了拍脑门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 r" N9 J+ y8 P' k, K! R1 e. O
赵瑜喝了一口酒道,那你想没想过你为什么记忆力这么差?
; k9 Y. T- x2 w4 h3 y" I, ~ 我一时愣住了。
5 C+ M- R" M, }5 N, A" C. B D 是的,我的记忆力好象越来越差了,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忘记这么多重要的东西,甚至连我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名字我也忘了,我的脑子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 c! i& M5 W& X& X* Z8 n
赵瑜看我正在思索,于是追加了一句道,你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了?
2 ^* m( o7 b& I. Z 我摇了摇头。
. q) _/ s' Q( H5 G D1 A8 U 那么好,我也不打搅你了,我先告辞了。
; p+ q- m; C! E3 s7 x3 D6 s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忽然发现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他是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我忘了。
0 a! w1 N2 g4 `$ k3 f& N 幸亏我的记忆力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了。
/ ]( u# ]" Z/ s0 q% L 屋子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记得刚刚还和一个人在一起喝酒的呢?这个人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 q4 a' `$ N8 e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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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夜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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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神恍惚地走到了阳台上,看到脚下的长江水美丽如初,不免欣慰起来。 c* N$ ]0 T9 Z' N4 E
我这个时候走到了电梯前。 0 |3 G% |6 B; H+ L" |" _
电梯的旁边数字显示器上是一个“1”,并不是刚才那个人骇人听闻的“9”。 " {8 X9 l6 J4 }) M% H: a M. k
我摁了一下电梯,电梯缓缓升了上来。
7 ]+ y# ]% o8 J2 m; z! x" ?8 ~ q5 _ 1、2、3……
- b7 U% k7 ?$ | V! k 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了?
0 A j5 q$ l3 d! Y5 ^2 p( A; a ……7、8、9、10……
, x) C6 J; R+ |. K 铛!电梯的门开了。
) ~ q6 r* W8 p/ j 里面站着几个妇女和老人。
- u9 Z# Z) a+ p: { 妇女手中抱着小孩,小孩奇怪地看着我,稚嫩的目光透露着惊恐。 0 f4 b' Y7 D+ I( J+ n
我进来以后他们看了我一眼,他们似乎刚才进行着某个话题,不太喜欢被外人听到,所以声音故意压得很小。 3 n; D6 g" T! a2 @) q
妇女:我哪记得,我只知道死了两个人。 6 ~; q6 `+ e' T5 F8 \$ [
老人:那么两个小孩闷死多久才被人发现的?
' |9 w8 U5 E6 }9 s, B9 ^7 k 妇女: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电梯就卡住不动,而且跷蹊,那个通风口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卡了一块东西,以前根本没有的。
$ l) V) C! c! s" @; t! Q 老人:电梯上都有紧急呼救的门铃的,那这两个小孩没有摁吗?
8 Y9 w* D+ U0 i9 a, I3 v 妇女:可能摁的,但是谁听到了呢?
3 k4 a7 n; t2 B! h9 s 老人:这个电梯不会出事吧? ) D/ p; I6 _& ]
妇女:不会,是国产的,国产电梯比进口电梯还安全呢。
1 R4 _5 h5 d7 k" y N/ k/ G 老人:唉,这么小就死了,真可惜。 * A2 W$ T3 J+ p: n( B* g8 n3 f
妇女:是啊,听说还有个小孩命大,睡觉就没有下来,那两个小孩可能是倒垃圾下来的,结果垃圾还没有倒成就闷死在电梯里了,后来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发现尸体旁边还有准备倒的垃圾呢。
2 l) E4 k6 y& E9 l/ e" b& B 老人:那个命大的小孩肯定吓死了。
$ X$ q/ V. E, g$ h ` 妇女:我听这里人说,这个电梯到现在还闹鬼,那个命大的小孩早就被吓成神经病了,年纪轻轻就忘东忘西了,你跟他说什么,他老是跟白痴一样没有表情。 5 g& X# `. v3 s& R4 Y) W, P) w0 r- g
老人:这么怕人的事我都感到受不了呢。 ! T7 ?; C! |7 ?' ]! A" y
妇女:声音小点,这个命大的小孩现在在我们这楼里接受治疗呢。 ) g6 d' W2 a: L J
, j) S, A+ d- P 沉默了很久,直到电梯到达底层。 ! M' f" r- a* d" F5 z;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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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你还记得不记得这个电梯是在哪层被卡住的?
4 f; p' a( `, [- s: Z3 ~$ d 妇女:第九层
. h2 K) i' H, l/ r/ `& d7 \# L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