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2-2-11 16:31: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节 祸害无穷的细菌战
! x& b0 M5 f4 _* F; ]- t3 b h/ J) R侵华日军大力研究和制造细菌武器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在战场上战胜我军,并在民众中造成心理恐慌。侵华日军开始在正面战场广泛使用细菌武器是在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特别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海上战事吃紧,日军统率部决定减少在中国战场的兵力,把战略重点转向南方,并决定在浙江、江西、湖南等地实施细菌战。
( J; @0 ^" n0 a$ q* i 细菌战的参战部队主要由731部队与1644部队联合组成,对外使用奈良部队番号,直属支那派遣军总司令部,由石井四郎负责指挥;具体攻击方法为飞机散播菌液和空投感染鼠疫的跳蚤;731部队参战人员和疫菌、器材、车辆等运至前线基地——杭州,与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参战人员会合,把杭州笕桥机场划给奈良部队专用。根据当时担任中国派遣军作战主任参谋的井本熊男中佐的9月18日业务日志记载可知,日军此次细菌战攻击目标是浙赣沿海城市。1940年8月此次细菌战的战前准备完成,9月浙赣细菌战正式开始。 # P0 U: J3 l, |. D. m
, V. P# T" |; }! v" p" q% Q
1940年9月,宁波被列为首批攻击目标之一,为了观察细菌武器攻击的结果,日军加强了对宁波的空中侦察。10月27日晨约7时,天色阴霾,空袭警报突然嘶鸣,一架日机窜入宁波市区上空,散下大量传单后西逃,传单上写:“重庆正在闹饥荒,民不聊生,日本人民则丰衣足食,尚有余粮来接济你们……”下午2时许,日机再次入侵,投下大量麦粒和面粉,散落在市中心开明街一带,该地区上空顿呈一片淡黄色云雾,瓦砾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1 o! `. c; }2 j. p$ F0 R
# z6 W+ F3 J% T 日机过后,当地跳蚤骤增,呈红色。后经证实,它们均是吸饱了鼠疫试验者血液的疫蚤。
$ u; ]: c/ _3 ~/ _( ]! D" X/ m2 F) U: ^- [; k
31日晚,开明街口滋泉豆浆店店主赖福生夫妇最早疫死,接着附近许多人暴死。鼠疫在当地农村流行期达34天,居民死亡惨重。据查证,这场人为鼠疫中有名有姓的死亡人数就达109人。有一位曾担任前上海《密勒氏评论报》的美国记者约翰·威廉·鲍威尔,他曾经目睹了这次日军在宁波的细菌战。他说:“我碰巧这时在宁彼。日本军队在当地进行细菌战,使得许多中国农民像不起眼的小虫子一样被杀掉。”战后才知道,日军在宁波的细菌战,是日本医学博士、细菌专家、731部队长石井四郎亲自指挥进行的。
7 ~5 Z, |: C% C. H. V* |4 R- [# v- U5 _# q1 n) k7 l! a
1940年10月4日,日军对衢县(又称衢州)进行细菌战。衢州在当时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不仅浙赣线横穿其境内,水陆、公路发达,而且城东建有当时中国东南各省最大的军用机场。因此,通过细菌战攻击衢州,是侵华日军早已定好的重要军事计划。凌晨5时,一架日机侵入衢州上空,旋转一周后迅速俯冲至200~300米高空,沿城西的西安门、上营街、水亭街、下营街、县西街、美俗坊等居民区散下大批麦粒、粟米、麦麸、碎布、棉花、跳蚤、小纸包(每包约有10只跳蚤)及宣传单等物品,日机往返散播两次后,于上午9时30分左右,从原方向飞离衢州。11月12日,柴家巷3号居民吴士英首先发病,15日死亡,随后又有多人发病。17日后衢城发现大量死鼠,11月上旬,在日军散布鼠疫跳蚤的地区爆发鼠疫,并呈流行之势,衢县防疫委员会在防疫期间采取了一系列严厉的措施,但由于防疫工作开始较晚,疫病已经在鼠类中流行,加之带疫外逃者为数不少,造成疫情迅速扩散。1941年衢县鼠疫疫情十分严重,根据衢县各乡镇上报统计,一年中全县城乡鼠疫死亡人数达2000余人(不包括城区患鼠疫逃避农村死亡后不报或瞒报的人数)。此次鼠疫波及义乌、江山、上饶等县市。 0 i. j! ~ d( q* [+ s( q
0 F/ O, L6 X9 v: R
1941年11月,日军对湖南常德地区实施细菌战。常德是当时的交通枢纽,同时是华中一带中国军队军粮及四川大后方用粮的基地,其得失对中国军队至为关键。为了断绝中国军队和后方用粮,在大范围内传播鼠疫,11月4日上午,日军向常德城内空投了大量鼠疫细菌携带物。据目击者邓一韪老人回忆,那天天刚破晓,浓雾弥漫,常德市区便发出了空袭警报。随即有巨型日军飞机一架由东向西低飞,在常德市上空盘旋三周后,又从西门外折转市空。当其折转低飞时,没有投掷炸弹,而是在市内鸡鹅巷、关庙街、法院街、高山巷以及东门外五铺街、水府庙一带,投下大量的谷、麦、豆子、高粱和烂棉絮块、破布条、稻草屑等物。尤以关庙街一带,投下的数量最多。敌机投下谷、麦等物后的五六天中,在常德市的大街上常有死老鼠发现,有的病鼠在大街上爬行迟缓,致被行人践踏而死,街谈巷议,以为怪事,但没有人把死老鼠送医院检验,也没有引起注意。11日,发现首例鼠疫患者,之后感染鼠疫者不断,并且患者都很快死去。直到第二年春疫情才缓解,前后共染病死亡106人。 : {1 Q* j. ]- Y; \( k ~
- l+ k* T: @" t
1942年8月,浙赣战役期间,由于日军的侵略遭到了中国军民的英勇抵抗,20日,日军细菌战部队的一支远征队(由731细菌部队120人和南京“荣”1644细菌部队36人,共156人组成。)投入战斗,再次对衢州军民实施细菌战。25日,日军细菌战的首犯石井四郎亲自到衢州部署细菌战具体作战计划。26日至31日,石井一方面派飞机观察空投鼠疫的结果,另一方面派细菌战部队随同地面部队边撤退边散播细菌,
2 K+ i- i% J; U( r- }3 w" i, ^ d/ R2 b/ I* H; N
在沿线各城乡居民区的井水、水塘、食品中投放了霍乱、伤寒、副伤寒等病菌。同时还在衢州各地居民生活环境中散播炭疽菌、疫鼠和带鼠疫菌的跳蚤。
$ ^; s8 u9 d% d: ^8 q- S# o, |) Y$ Q$ d6 B) N6 o4 h# r; ?
8月31日后日军全部撤离衢州。其后,衢州沿浙赣线的各县城乡居民区相继发生了鼠疫、霍乱、伤寒、副伤寒、痢疾、疟疾、疥疮、脓疮疹、炭疽等传染病爆发流行,成千上万人死于非命。据1942年衢县防疫委员会调查,9月至12月全县患疫总人数达2万余人,死亡3000人。1943年5月,衢州各县鼠疫等多种传染病大流行,据衢州各县防疫委员会调查统计,上述各病感染者计45000余人,死亡7600余人,平均病死率16.89%。之后一些年份,经常有传染病流行,染病和死亡人数不断增加。据1948年衢州5县防疫委员会调查统计,1940年至1948年间衢州地区患日军细菌战所致的各种恶性传染病者达30万以上,病死者在50000人以上。 : `% L1 t5 c( Y3 I1 K/ X3 N" U) ^
! `7 i) U: p" A v9 j9 z 除了在浙江、江西、湖南地区实施细菌战外,日军还在广东、河北等一些地区进行细菌战,给中国人民造成了无穷祸害。据调查,抗日战争时期,中国许多地方曾经发生瘟疫蔓延的惨祸。不仅正面战场浙江的宁波、衢州、金华、温州以及湖南的常德一带,发生过鼠疫、伤寒,而且在敌后战场,包括晋绥、晋察冀、晋冀鲁豫等许多抗日根据地,曾流行鼠疫、伤寒、炭疽热等多种瘟疫,染病身亡者不计其数。
! M: E' I: j S/ S8 i0 L; f7 m- ^. o6 U# a; k
世界上最早揭露日军细菌战罪行的是中国各地的抗日报刊。1940年11月9日,《晋察冀日报》报道:“敌人在盂县(山西省)普遍撒放病菌,故所有灾区患病现象极为严重,如八区之榆林、南北河、四区之上下石塘,病在炕者竟达人口总数的95%以上。”1941年12月25日,《晋察冀日报》刊载特派记者戴烨《人间地狱》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记述: 6 o& I. y0 O, K+ Z) ~& h/ C7 `
* v) _' b- }* j2 N6 q- Z# `
“在盂县城,敌人收集老鼠、蝗虫,在上社,敌人收集蝇子,在椿树底,敌人收集蚊子,并规定1毛钱找20个,起初人们还惶惑不知作何用处,一直到疾病到处流行,人们才从汉奸嘴里晓得,敌人收集了蚊子、蝇子、老鼠、蝗虫,是用以传染疟疾病、伤寒、霍乱、鼠疫等疾病的,因此在‘治安区’疾病流行的非常厉害,几乎每村病人均在90%以上,而在盂口村里,竟没有一个健康的人。在5台(县)东峪口一天即死去10余人,一月死掉五六十人,孟口同样亦死掉五六十人,毒菌使人们成群的死亡。这样残忍的杀戮方法是旷古绝今的,日本法西斯刽子手的残忍,已经超过了任何最野蛮的野兽!”
" y; T! ?* H1 Y- D* K- W- W
1 N; Q; h. S- Q6 D 1941年12月28日,《晋察冀日报》报道: ' J |8 Q1 J2 K; B
$ m# e6 R" Y) l, M! I1 l$ o! y5 ?5 W! s
“最近敌寇‘扫荡’定县时,曾大批放出老鼠。当敌被我痛击溃败后,各村的道旁沟渠中,即发现有许多大老鼠满地乱爬,尾巴拖地,似有病状。死鼠则身上有红色斑点,此系敌寇所放毒鼠,企图造成鼠疫,毒害我军民无疑。……敌寇遂在其占领区按户要鼠,或出钱收买,但民众多予拒绝。” , f3 d1 P8 F c
/ H( ~ G' a, a1 h! C2 c 1942年3月7日,《晋察冀日报》刊载冀中军区司令部、政治部《告全世界人士书》称:“敌寇于1942年2月14日配合军事‘扫荡’沿平汉路定县一带散发经过注射鼠疫细菌的病鼠,企图造成鼠疫流行的大惨祸。” $ T7 l/ L" C7 H2 h
0 C# d( p. v% {5 c5 O 1942年6月16日《晋察冀日报》刊载亦容同志《粉碎鬼子的“毒菌战”》一文揭露:敌人“散放病菌多是在‘扫荡’当中,派出汉奸间谍带着制成病菌的毒药,丢到咱们吃水的井里;赤痢菌多是放到人家住的房子里;鼠疫或是鼠伤寒的病菌,是把注射过这种病菌的老鼠,丢到村子里”。 % E* L7 ?* u) H2 O5 h+ D, m
# {% H/ v/ H \2 b+ H2 t; `
这些报道是真实可靠的,因为在河北省的一些村庄的确在日军“扫荡“过后,曾突然爆发大规模瘟疫,致使很多人染病身亡。日本细菌部队在华北抗日根据地进行细菌战的真实情况,在战后,有一位曾在哈尔滨平房镇原731细菌部队工作过的队员向日本记者说,使用细菌炸弹的爆炸实验,曾在“北京和华北地区的战斗中进行实地试验”。 3 b0 I( G" o: k% ]7 M! j
+ h. d1 ?2 {1 e8 T H8 l
至于日本细菌武器研究的最大基地东北地区,包括哈尔滨的平房地区和吉林农安、孟家屯等地,鼠疫、伤寒等疫病灾祸更是连年不断,甚至抗战胜利以后,还有鼠疫蔓延。1940年夏,吉林省农安县突然蔓延起奇怪的鼠疫,鼠疫本来主要在冬季流行,但这次夏季就流行起来,从县城蔓延到农村,似有燎原之势。死亡人数达300多人。日本战败投降以后,哈尔滨的平房附近,也发生了“全境鼠疫大流行”。平房附近二道沟的靖福和在控诉731细菌部队罪行时说:“我们后二道沟住着50户人家,感染上鼠疫死了的,就有39家。我家有19口人,不到20天,就死了12人。我们村最早死的人是张颜廷,在中国,谁家里出了不幸的事大家都去帮忙。我二十四五岁的叔叔去张家帮忙办丧事。叔叔身体非常健壮,但办完丧事回来以后,身体就不舒服,两天以后,大腿根就长出了疙瘩,疼得走不了路,又过两天就死了。后来,祖父、叔祖、姐姐、父亲、弟弟、婶婶、小叔,全部死了。一天里头,有时就死两个亲人,真是太惨了!” , T- A1 d$ e/ @$ T( {
0 l; R$ k2 Q. a* c$ n* E 日军屠杀中国人就像踩死蚂蚁一样,在其战败投降后,还把杀人的细菌撒在中国土地上。731部队留给老百姓的是鼠疫,100部队留下的是霍乱。从1946年开始,连续7年,吉林省的榆树、水吉等县,都发生了爆发性的流行霍乱。1947年,齐齐哈尔、肇东、肇源、洮安、大赉、安广、镇赉、泰来、开通、瞻榆、洮南等地,霍乱患者达9000余人,死亡7500众人。1945年至1946年,洮南、洮安、开通等县鼠疫患者达4300余人,死亡1400余人。
0 K _, h1 F6 |
7 r- T" N5 a& }7 [, r
: S1 x- V9 H7 W第6节 杀人魔窟0 |9 z0 u! T* `) B( g, w5 N
以活人为实验品进行细菌战研究是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的重要特点。以731部队为例,在这座拥有众多博士和教授的细菌工厂里,奇特地管理着一座巨大的特殊监狱。 . o, I: i$ ?. l# F
监狱里经常关押着200至300人的“囚犯”,有时高达400人,有中国、苏联、朝鲜、蒙古人,据说还有美英澳等国的战俘,有男有女,甚至连儿童、婴儿也不放过。 7 N- E0 ~( B3 e5 Y
9 `9 _% k f! J3 p9 v& C
大部分“囚犯”是中国人,不仅有被俘中国军人,还有教师、学生、工人、农民、市民。所谓“特殊监狱”,这里的“囚犯”与普通监狱的“囚犯”待遇不同,对有的“囚犯”而言可以说是“丰衣足食”,一日三餐营养丰富,还可以经常到澡堂洗澡,被养的很健康。然而奇怪的是,只见“囚犯”进监狱后,从不见活着出来。
8 J3 J6 j" ]1 H" |) @6 ]% }8 ]. Q$ v$ t
这个奇特监狱之谜终于被揭开了。原来石井等人把活人视同动物,用作进行细菌武器活体实验,其残酷之情令人发指。受试验的“囚犯”一旦不能再用,或被杀、被活埋、被火化。给“囚犯”好的伙食,只不过是因为细菌研究需要健康的活人,仅此而已。日军从不把这里的“囚犯”称做俘虏,而是称为“木头”、“原木”、“特殊材料”和“马鲁他”。在他们的记录中,对“囚犯”从来不记名字,只有编号,从101开始,到1500号为止。据731队员证实,编号已进行两轮,每两天消耗三人,有时七八人。这种“材料”从不会缺乏,因为他们可以源源不断地得到补充。
3 m0 [8 b1 b3 i7 u2 q" R0 x
, E6 l1 R# A8 ?: h4 p) m" d 据苏联军事法庭和731队员证实,这个部队直接用于细菌实验被害的人达3000多人,所有“囚犯”无一生还。
; G E. X: n6 v/ v1 b L- E# o9 J0 s& M7 @: I9 r, j+ y
石井等人在活人身上进行细菌试验的方法很多,最普通的方法是, % |) ~6 q5 G% [9 I7 E! ~2 l
' _8 B% \& w) s( y3 O! Y% m 把最危险的传染病,如鼠疫、炭疽热、鼻疽、各种伤寒及其他各种烈性病菌,注射到受实验者身上,察看细菌在健康人身上的反映、征候、传染效果等,以及什么时候死亡,按编号记录在案,待不能再试验时,就活活杀掉火化。
& O8 ?5 E! s! M% U' P$ H* L2 D3 \& n9 W/ C3 i2 A
这种试验一直进行了七八年。
$ f- Y+ F, d7 l* o' \6 l5 i+ v& v* u& Q( s1 F; P: e: y3 w
最早的活人试验,是石井四郎亲自进行的。那是石井细菌部队刚成立不久,哈尔滨宪兵队押送三个俘虏给石井,其中两个是东北抗日游击队员,一个是朝鲜青年学生。一天夜间,石井把一人绑在实验室的木柱上,在他的大腿上注射了一针用老鼠和跳蚤磨制的液汁。19天后,这位战士体温发烧到摄氏39.4度,然后,从他身上抽出血液,注射到另一个战士身上,经12天潜伏期后,这个战士同样发烧,然后石井在特种病床上进行活体解剖,结果,证明了跳蚤身上所含有的病菌为“定型流行出血热肾”。石井又把这种病菌轮流在另外两个人身上进行试验,这两人被折磨一个月后再也不能动弹了,就被宪兵拉出去枪毙。 1 K" r8 x6 [9 X% ^. `7 }/ u( `
2 y- T7 c6 Q% \
这个部队除在实验室内用活人进行试验外,也在野外条件下用活人进行细菌武器实战试验。这种实验通常是在安达打靶场进行的,每次受这种实验的有10人至20人不等。有时用飞机投掷,有时借带电流爆炸。有一次,把活人绑在彼此相隔5米的铁柱上,然后在距离铁柱约20米远的地方,把内部装有鼠疫的炸弹借电流爆炸,受实验者被这种炸弹炸伤后,一星期就痛苦死去。川岛少将还供认了这样的实验:
, t( p* G6 J. n+ T! L. G! s0 ~/ R, n
1 _7 E5 V! ~8 d, n 从监狱送来15名被实验者,把他们绑在柱子上,一架飞机掷下一枚细菌炸弹,使其在离地面100至200米高空爆炸,装在炸弹里的鼠疫菌跳蚤在附近蔓延开来,跳蚤爬上了“木头”身体,吸吮其血液达四五小时之久。
9 P( M' u9 n5 t' X
5 M9 V3 Q9 I( C6 |( q 然后把实验者消毒后拉回监狱,观察他们是否感染了鼠疫。 ' ~5 B' Z! ^( Y- i; w$ E- w
$ p: s; K1 `% g8 n 1939年2月北野政次少将秘密发表了题为《斑疹伤寒预防接种的研究——自制斑疹伤寒的人体实验》的论文,文中写道:“实验所使用的人体,全都选的是没有患过斑疹伤寒的人,并且没有患过急性肠伤寒的32岁到74岁的健康男子。”这次被他杀害的共有3人。北野政次通过中国人进行人体实验得到了如下的结论:用他自制的疫苗2毫升注入人体内一个月后,即可产生免疫性。
% Z: p0 Y' C% l3 `# c# E
7 F; i' d8 T$ p! I 这个罪恶的细菌工厂,还进行其他种类的杀人试验,如冷冻试验、毒瓦斯试验、断水饥饿实验、热水实验、触电实验等等研究,不知害死了多少中国人。
& b$ J! r5 J& e z6 z6 ^9 j3 [5 ?4 N, \ g6 u& W' r5 o4 D
一个严寒的晚上,日本宪兵押着被秘密逮捕的苏联士兵德姆琴科和12名中国爱国志士,被称为冻伤实验专家的北野政次少将把他们弄到露天里,宪兵用刺刀强迫他们把双手放进水桶里,然后让他们双手暴露在冰天雪地,一小时后,他们的双手全被冻僵,失去知觉。宪兵再把他们拉回实验室,检验他们的手指冻伤的程度,然后敷药加以“治疗”,不能治疗的,就砍掉他们的手指。有时,这种冷冻实验还在冻伤实验室里进行,在备有用玻璃制成的特种冰箱里,温度可以调到零下七十五度。北野等人强迫被捕者把四肢轮流放进冰箱受冻,然后再加以“治疗”,不能治疗的就用锯子把四肢锯掉。等到四肢全被锯掉后,就把他们枪毙或活埋,通过活人实验探求医治四肢冻伤的办法。
0 J* A2 e( p, g# C- `! \& M6 o! L6 X4 [; z
731部队还进行活人毒瓦斯实验50多次。石井曾亲自视察该项实验。 . O7 U" n+ T/ L. G
9 Z% t0 f3 n$ \9 {4 o; u: Z8 ^
从单身牢房送来健康的中国人,被称为“上等木头”,把毒瓦斯闸门打开,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受验者的手腕上的绳索深深地勒进肉里,很快被喷出的氰酸钾瓦斯闷死。 ; R) `7 ?( R3 V3 }8 Y {
) Z" V e8 |2 C: m) s 然后石井命令工作人员脱掉死尸的衬裤。“木头”的阴部和大腿上沾满了白色液体。石井说:“这是精液。吸入氰酸钾瓦斯的人都要流出精液,哼,‘木头’在射精时死掉。”
; H+ G& f6 e7 i! v+ r1 `. C, m3 U5 b4 f- Z+ J7 {
最残酷地要算两次集体毒瓦斯杀人事件。一次是1945年6月的一天,一位苏联“囚犯”捡到万能钥匙,打开各单人牢房的铁门,催促大家逃跑,但是这座戒备森严的牢笼,越狱又谈何容易?那位苏联人被打死,其他人亦被赶回牢房。一小时后,经过特设的通气管,输进毒瓦斯,把监牢里的人犯全部毒死,大约近30名。第二次毒瓦斯屠杀发生在731部队撤退前夕,日军把监狱牢房的毒瓦斯阀门打开,毒瓦斯立即充满各个牢房,不久,尸体被拉出后堆成山,然后倒上汽油焚毁。这种惨绝人寰的屠杀,只有法西斯强盗才能干得出来。 / [+ v# w3 C; G$ H5 S7 e9 H# Z3 T
) `: o. e9 ?: m! C4 K7 q0 @1 e
被日军称为“天才”发现的石井鼠疫血清,也是以活人为实验品研制出来的。石井等人给被关押的囚犯身上注射鼠疫苗,然后采用已经发病的“囚犯”的血液,或者利用他们的内脏制取血清。原73I部队的一位护士长说过这样一件事:1943年3月18日一位文职人员因细菌感染患了肺鼠疫,肺鼠疫发病就意味着死亡。诊疗部部长水山命令护理人员每周注射一次血清。患者住院第二天,总部送来一支鼠疫血清,一周后又送来第二支。护士长问:“为什么不把血清贮藏在这里?……何必每周从总部送来?”永山说:“那种血清一周只能生产一支,所以才这样做的。”患者住院四周后,竟病愈出院。护士长惊叹不已。为了制造这种血清,不知又杀害了多少中国人! ; M2 C9 I4 {" h O. p
! y7 a7 X* z* \0 f& {3 U% D6 }! B, @
以石井为首的731部队,为了屠杀中国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 . Z& A W- ^5 S. v9 ]# R
( a: h2 p9 K3 U1 B
石井曾经派遣大批细菌专家到北京、南京、上海、武汉各地集中营去,把注射有伤寒菌和副伤寒菌的大饼,分给关在集中营的人们吃。
* S0 l: a/ p0 S1 D. K: B4 f9 f! Y+ P( ~, `4 X' F7 A% G9 ^
据说吃过这种大饼的人,共有3000多人。石井命令各集中营负责人,把凡是吃过大饼的人,全部释放出去,让他们去引起伤寒和副伤寒的流行。
! R! k3 |) c: c1 D9 B/ q0 h9 r0 c* [$ ~
除了731部队,北京、济南、南京、广州日军的细菌部队,也不同程度地以活人为实验品进行细菌武器研究。如日军在济南细菌部队的一名中尉军医竹内丰(刘宝森)就曾供认说:“于1943年在济南防疫给水部工作时,为了进行细菌战,用特殊设备制造了大量的肠伤寒,副伤寒菌,供飞机撒播使用。为了实地试验他亲制细菌的效力,曾自济南宪兵队先后要来我军俘虏(指中国抗战将士)11名,进行了活体解剖实验。”; B# x3 q# h' [ g
$ Q4 A( I) y: A( |+ P
第7节 揭发谢罪* l2 i$ Z. N8 Z9 C9 n% @
侵华日军的细菌战惨绝人寰,不仅违背国际法,而且违背人性,为包括日本人民在内的各国人民所痛恨和谴责。抗战胜利后,被俘虏的细菌战战犯在国际法庭上受审,得到了正义的惩罚, - B' ?1 t; ^% k8 ~+ E# M
而更多的参与细菌战的日本人为了逃避惩罚和舆论谴责,归国后隐名埋姓,过着孤独的生活。他们中有的由于不能接受良知的煎熬最终愤然自杀,有的则为当年的所作所为负疚终生。 - Z- U% M3 ^. c6 A
7 R# K9 c1 A) ^; I 日本老兵丸山茂的揭发和谢罪行为就很有代表性。
0 P- v# S$ ~7 ]& T0 c
e D4 J) \( O 丸山茂是广州波字第8604部队第一课细菌搜索(检验)班的班兵长。1993年,他在东京参观了731部队罪行展后,良心受到了很大震动,便主动揭露了8604部队的罪行。他说,广州波字第8604部队机构较为庞大,是“配属1200多名专业人员的师团级单位。本部下设6个课。其中专业将校100人(根据内山武彦的战地日记,不包括兵区医院的人数)”。据他回忆,该部队“第四课地下室有很多用福尔马林浸的尸体,第四课课长每天都进行解剖。煤油桶里面盛着收集到的做鼠疫实验用的老鼠。”出于内心的不安,丸山茂曾于1995年7月、11月两次到广州,核实揭露材料的可信性,期间不仅向细菌战死难者墓碑敬献花圈,念经文,烧香叩首请罪谢罪,而且还发表了《不管以什么名义,走向战争是罪恶》一文,警示后人,文章指出:
/ w3 A& w' o% [5 K4 j. c7 F; J0 f" H+ V; B' i
我想没有战争体验的人们可直接听到或从书刊、广播、电影当中了解到战争受害者的悲惨命运,所以对战争能有一定的认识。但在另一方面几乎没有加害者方面的真实的坦白。所以很多人不知道旧日军对周围各国人民究竟做了些什么。所以就没有对过去战争的反省,或只有形式上肤浅的表示。 $ i0 r; Y5 Y9 a' u
V3 ]+ W3 |, ?# L" e3 |
这样就不能体查到周围国家的人们所遭受的痛苦。由于不知道周围国家人民对旧日军的恐惧怨恨心理,被“作出国际贡献”等口号所欺骗。我认为这也是容忍修改战后和平宪法向海外派兵及积极地推进这些的原因之一。 & z" @; r9 B5 s7 c
! { {% B: }9 ?. l, ~4 Z. U 战争是非道义性的,为了防止再次侵略他国,现要将鲜为人知几乎被埋没掉的香港难民大量被细菌战杀伤记录下来。……
0 C/ ?; {0 G" q# | c/ U. V0 f' _" U
同丸山茂一样心存良知的日本老兵还很多。他们抱着内疚和赎罪的心理,秉笔直书,揭露细菌战罪恶,使侵华日军的细菌战真相逐步为世人所了解。看破军国主义者的蛊惑和欺骗后,蓦然回首,这些老兵才发现其实他们自己也是当年细菌战的受害者。 : N$ F; S9 u0 \: \3 `
8 s0 X5 _6 o O' B 参考文献 * f! z: v# d, z
( z' ~1 i# j! z, y9 m0 L 左禄主编:《侵华日军大屠杀实录》,解放军出版社1989年版。
: A! q+ g/ W' S3 x
' G2 i9 R( @! {7 e! e4 X1 U- e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科研管理部编:《日军侵华罪行纪实》,中共党史出版社1995年版。 , L9 |9 d- b7 L+ P! C7 q
' T& I! m0 b/ m9 L* f
军事科学院军事研究部 编著:《日本侵略军在中国的暴行》,解放军出版社1986年版。
) T: R) {5 ^1 m% X8 H& w
) Q& G3 l- `( v2 N* g' X9 L. ] 中央档案馆、中国第二历史博物馆、吉林省社会科学院合编:《华北历次大惨案》,中华书局1995年版。
8 w! Q* Z1 Y- |1 j. r2 O; B2 g9 V- Y) n: j
广濑龟松主编:《燕赵悲歌——侵华日军在河北省的暴行》,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
6 |- U7 `6 [, m! Q
" ~1 S& S" w# v: n5 l' K4 Z 《侵华日军暴行录》河北惨案史料选编,中共河北省委党史资料征集编审委员会1985年8月编。
# h+ h$ v8 c |2 d! a) a0 s8 X3 {* U6 J! L8 S% _/ h
“南京大屠杀”史料编辑委员会:《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稿》,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 K# W$ W0 O$ S' k* {" Q$ s, m
; R; Z3 U/ N- L2 ^ J- f; p- L 中共山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侵华日军在山西的暴行》,山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 k" }# ^' w# b3 F c& o
! X6 P3 _* G. x' y/ X2 b* s 章伯锋、庄建平主编:《血证——侵华日军暴行纪实日志》,成都出版社1995年版。 7 D: q X& L# u: \' t$ n. p3 |
+ ?$ y i$ v2 M h9 L0 z1 A 孙邦主编:《日伪暴行》,吉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 D- P. I6 V) u/ R, z7 `7 k# E4 o3 F
漳开沅:《南京大屠杀的历史见证》,湖北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 K. A* c+ {1 l; |. {; H
* g1 P( ^6 k+ p1 A) {! Y" z+ y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档案》,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 N- S' D9 T7 I2 C8 V! g" ]+ O' S- G
4 \& F- I! T/ i" k2 l2 p8 k
谢尔顿·H·哈里斯:《死亡工厂——美国掩盖的日本细菌战犯罪》,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4 X4 f( w& Q- _9 \1 w
! s& O U: g# m8 x0 ~ 郭成周、廖应昌:《侵华日军细菌战纪实》,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年版。* l Q, t* B1 g' m/ Z
' a+ C- X# u( W7 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