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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面店停业 南港夫妇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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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3 16:24: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夏雯静 于 2012-1-3 16:25 编辑

台北市南港区妙音种子陈春颖夫妻,十年前开始经营牛肉面小吃,为响应证严上人声声呼吁斋戒茹素,在今年(2011)2月底放弃荤食,共同推广吃素护大地。

为让一百四十四位南港区参与「法譬如水润苍生经藏演译」志工,能熟练队形走位,清楚自己在偌大的小巨蛋舞台上,应如何相互配合,使演出尽善尽美法绎传布,於每周四、五晚间在台北东区联络处加紧练习。

荤素之间?? 拉扯不断

妙音种子陈春颖,与夫婿吴欣和从2000年创业开始经营牛肉面店,後因缴交功德款渐渐认识慈济,夫妻俩进而在2004年後陆续受证慈诚、委员。小康之家平日兄弟共同分担照料久病的公公,及长期洗肾的婆婆,陈春颖同时为不让娘家妈妈担忧,承担起照顾相差三岁生病的小哥,不论是看诊接送或住院照护。夫妻尚有一对就读国中小的女儿,现实生活的经济压力,及一般安於现状的自然心态,让他们经营荤食就此一年度过一年。

2003年SARS疫情,造成社会人心恐慌,上人呼吁大众斋戒祈福;同年岁末又推动「心素食仪」,要求由饮食来提升心灵精神层次;陈春颖每天看着上人在开示中,不断提醒慈济人要斋戒护众生,在社区活动中,茹素推动又一场接一场声声呼唤,自己内心都犹如天人交战,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真的是有苦说不


出,陈春颖流下泪水说:「我每天切肉就会不断自问,我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摆脱这无奈的生活?」但想想牛肉面摊是全家人的生活来源,夫妻俩心中又如善恶拔河,天天纠缠不息。

心念已定  豁然自在

灾难连连,上人再三殷切呼吁「来不及!来不及!」提醒大众「欲成就任何美善之事,都必须从个己开始做起」,加上一年多来,公公及小哥相继往生,陈春颖更明白因果观,更想结束荤食生意,她说:「平日在店里我负责补货,每回我都会半开玩笑问师兄『老板!要叫多少货?我们做到这个星期好不好?』」日覆一日,果然有愿就有力,2011年2月初陈春颖一句内心话:「老板!要补货了,我们做到月底好不好?」一语成真,让夫妻达成共识,在2月28日结束十年的面摊生意,吴欣和也开心说:「恶不断、善不来」,让他们心中有着多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结束营业的前两天,陈春颖八十三岁的母亲被检查出罹患原位肛门癌,须开始做化学治疗,夫妻则决定将独居在万里的母亲,接到身旁全心照护,全程陪伴母亲到台北慈济医院做一系列治疗。



身旁的至亲好友都会担心的问:「你们这麽年轻,孩子都在读书又花钱的阶段,以後生活怎麽办啊?」充满智慧的吴欣和就会回应说:「就是我们还这麽年轻,身体四肢又健康,只要肯努力,找工作或创业都不会有困难的。」这份「舍得」不是放弃,而是放下让路可以更加宽广。

陈春颖在此次经藏演绎中,要深入佛法净化自我之心,也要大忏悔以诚斋戒。她表明在诠释《法譬如水──慈悲三昧水忏讲记》经文,感受最深是悟达国师传奇中「苦海茫茫无边、回头明明是岸、三障诸惑应断、诸佛声声呼唤」,她自我忏悔解释经意说:「我过去做了明知道不可为的事,但当我决定不做荤食,就是开始往回头的岸上游了,希望有更多人跟我一起回头来共同努力。」

夫妻俩深觉这一切的安排,不只让他们有机会行善,更能全心尽孝,虽还在努力规划未来之路,但深感只要欢喜发菩提心,必能智慧如海无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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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3 16:29: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敢吃牛肉面吗


  每次我想起这个故事,几乎会有一个月时间,都不敢吃牛肉面。当然如果各位与我一样地嗜吃牛肉面,那只有恳请您在看完故事之前先吃上几碗,相信您绝对不会後悔。七岁那年有一晚,父母、二姐与我出外吃了一次宵夜,那夜天气相当的冷,刚坐下不久,父母与二姐都已经决定要吃的东西,他们都朝我望来,我犹豫了一会,〞牛肉面〞,我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名字,基於好奇的心理,我说:「我吃牛肉面好了。」父母这时同时出口阻止:「想吃牛肉面,等你十六岁後!」,我露出不解的眼神望望他们,父母们都不是农家出身,何以会如此敏感呢,〞为什麽〞三字正要出口。
  这时隔桌传来老板大声喝斥:「死哑吧,别妨碍我做生意好不好,我的招牌就是〞牛肉面〞,你天天就来叫别人别吃牛肉面,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哑吧呀呀地比了繁复的手势,我和二姐都感到相当有趣,我还在一旁模仿起来,父亲用眼睛瞪了我一下,我停住了手。这时哑吧转过身来,向我望了一望,我心里有点害怕,他似乎看透了我刚刚的意图,向我摇摇头,老板与夥计一人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将他拖出了大门。
  母亲指指哑吧,说:「真可怜,想不到他已经都这麽大了。」原来哑吧与母亲也是旧识。父亲说:「是啊,这麽多年了,明叔也早死了。」母亲静默了下来,似乎又回忆起这件年幼时的往事。
  母亲在家乡算得上是望族,母亲说他们祖先搬到家乡时,一共有五姓结拜,母亲一家是中医师,另四姓分别为算命师、地理师、屠夫、商人,但渐渐的在繁衍子孙後,渐渐地感情淡了,因此也不再如同以前一般,但是明叔却是认识的,明叔一家以屠宰为业,一直传到明叔这一代还是没有改变,虽然屠宰一业事涉伤害生灵,但有一技谋生,明叔仍然不改祖业,但是祖先谆谆教诲,猪、羊、鸡、鸭都无妨,千万不可宰牛,且在交付祖业之时要子孙发下大愿决不违祖训,若有违背愿受天谴。
  六、七月的日子,天气总是湿答答的,明叔感到相当的不耐烦,早上起得早,披着斗笠、蓑衣,但是双脚总是泡在水里,每天这样的日子,利润不高、生活又苦,唉!谁叫大家都穷呢,餐馆里又把价钱压 的甚低,每天早上四、五点起床,却只不过能够挣得一点点的钱,想买间房子,下辈子都别想了。
  明叔的徒弟阿祥为人甚为精干,长得粗粗壮壮的,而且头脑好,常常会有新鲜的想法。这一天明叔与阿祥一大早就起床了,养猪的人家其实都是熟识,雨下个不停,虽然已经很难看得清楚路况了,但是对明叔两人而言根本是熟极而流的,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认错路。叮叮当当,熟悉而清脆的声音,阿祥向旁闪了一闪,但叮当声却渐渐地小了,接着砰地一声,似乎在自已眼前不远处倒了下去。明叔说:「快快,去看看。」两人迈开脚步,向前跑去。
  眼前出现了一个老人,年纪约莫五十多岁,头上的斗笠掉在地上,发上、脸上满是雨水,双手撑住一头大黄牛。雨势很大,大黄牛挣扎地想从地上爬起,但是似乎是累脱了力,加上年纪老迈,己经力不从心。老人啜泣着想将老黄牛扶起,但身体受寒,加上身形瘦弱,根本使不上力。明叔与阿祥立即伸出手来,老人望望两人,道了声谢,老黄牛在三人的合力下,终於站了起来,阿祥立时大声欢呼起来。这时 老人握住两人的手,脸上满是感激,明叔说:「阿伯,这没什麽,大家都住同一个家乡,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老人说:「唉,老黄已经老了,实在不应该再出来拉车的,但是为了多赚点钱,求个糊口,我们无儿无女,又没人养我们,惟一的财产就只有一块两分地,和这只老黄牛。」老人不断地诉说着,原来老人的妻子因天气湿冷,关结炎发作加上风寒入侵,一直没法下床工作,因此老人只有拼着老命帮人运粮、载货,谁知这几天大雨不断,老黄接连几天的疲累已经累挎了,这会若不是遇到明叔与阿祥,或许一人一牛,都会被淋出病来。这时老黄牛似乎也知道刚刚两人的义行,不住地点起头来,明叔颇觉温 馨,人或许都不一定会对於这样的举手之劳心存感激呢,一头牛竟然如此深富灵性,明叔抚抚老黄牛的头。
  老人牵起老黄牛,一路慢慢的行去,老黄牛居然还不住地回过头来,向两人望来,阿祥笑了笑说:「师父,好聪明的牛,居然对我们刚刚的援助念念不忘。」明叔说:「是啊,我听说牛是农家视为珍宝的朋友。而且农家子弟出生之後都发下心愿一生一世不吃牛肉,不用牛皮所制的任何用品。我小时还听说许多牛救主人的事,听说主人生病与出事的时候牛会显得相当不耐烦,甚至会去邻家找人来相助。因此,要农人卖牛,除非不得已是没有人愿意的。”
  二、祖训?婚姻?
  办完了一天的事,把餐馆需要的猪只送了过去,食堂的夥计阿仁走了过来,两人算得上是酒肉朋友,年纪轻没啥事因此常常在一起喝点小酒,阿仁说:「唉,这几天生意真不好,听说雨天出海的人少了很多,又有人说再过几天台风季就到了,出海的人就更少了,新鲜的海产要到布袋甚至更远的地方去批,老板说如果生意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夥计可能都请不起了。而且冬天就到了,大家都想进补,很多菜色,客人都吃得不太合意。」阿祥说:「天气不好,我想要改变一下菜色才是真的。」阿仁说:「是啊,像猪脚面线及当归鸭是我们老板的招牌菜,我想应该可以应付一下。」阿祥灵机一动说:「我曾听阿山仔说,他们最喜欢吃牛肉面、牛肉炉,天气冷我想应该最为适合,而且最近镇里来了不少阿山仔,我想生意一定不错。」阿仁说:「可是可以,但是牛从那来,你是知道的农家把牛当成命一般,就算是牛病了,死了也没人想卖给别人宰杀。」阿祥说:「不会的,我们这样...,他们绝对不会怀疑的,再说这条财路,我看我们两人来赚,利润定是不小,你总不希望一辈子给人打工吧。」阿仁就是母亲的堂哥,为人温和正直,但是没什麽主见,因此容易受人引诱,而且想到自己年纪也快二十了,却还没有一笔积蓄,给人当夥计永远也别想娶房媳妇,更何况是开店自己经营呢,阿祥的话深深地打动了他。
  「不行,宰牛,你忘了你拜师时,我跟你说的话吗?何况你都还没出师,就想宰牛,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明叔激动地站了起来,阿祥说:「师父,你别这麽死心眼,人家说为人要知变通,我们给人杀猪杀了一辈子,又赚了多少钱,师父您都快三十了,也想快娶师娘吧,这两年你一直不敢结婚的原因是什麽,还不是没有一幢房子,我们又没钱买得起车,这样五只、六只的生意一辈子也别想赚钱。」明叔坐了下来,祖训与婚姻,真是个两难的题目,想到阿叶母亲的嘴脸,心里就觉得厌烦,他想了许久,说:「让我考虑一天,明天我再给你答覆。」阿祥说:「好,那我先去找找门路,如果没有门路,我想也是没辄。」
  阿仁与阿祥分头进行,阿仁先徵求了老板的同意,又找了皮革店了解几家愿意收购的店,同时也找到几家愿意加入这行生意的阿山仔,因此一切俱备就等牛只的来源了,当然他们心想先把目标锁定在本乡,接着再把触角延伸到外县市。
  「好吧,但是赚到了钱,我就退出,我想做这行生意总对不起良心。」明叔不安地说,阿祥说:「这是当然,等我们赚到了钱,我们改行想干什麽都行。」明叔点点头:「那牛从那来呢?农家人若知道我们买牛是要来宰的,我看人家可能先宰了我们。」阿祥说:「师父您放心,我只要说,外县市现在普遍缺牛,因此愿出高价买牛,我看那个不动心,而且换算一下,跟人租牛还划算一点,那又有谁不动心。」明叔说:「这样骗人,不好吧,日後人家问起,那我们可不是很难交代吗?」阿祥说:「放心,那些农家人又有那个能上馆子来吃饭,就算他们知道了,银货两讫。只要我们给派出所一点好处,我看又有谁会过问。」明叔叹了口气说:「唉!想不到我阿明活到了三十还要作这种违背良心的事。」阿明说:「其实那些牛,拉车、载货、耕田,又有那只牛过得好了,我们只不过是让它们早死早超生,下辈子不要再做牛了。」
  三、万事起头难
  连明叔也同意了这项新想法,但此时阿祥的心中浮起了另一个念头,再怎麽说,这个构想是自己想出来的,那自己应该独得其中六成的利润,然後师父占三成,阿仁占一成,他暗暗打算,无奸不商,想赚大钱定要先会打算,阿仁为人老实倒还好应付,但师父呢?若没有师父的经验与交情,要想完成这项生意还是很难,惟一的办法就是中间的谋利,也就是牵勾仔(掮客)中间所谋得的暴利,正想到这儿,明叔打断了他的思绪:「阿祥啊,那你是否已经有所盘算,要不要师父跟你一起去?」阿祥说:「还是不要了,师父您世代都是屠宰为业,要想让人相信您改行做牵勾仔,我看很难,还是我来想办法。那师父对宰牛会不会有什麽困难?」明叔笑了笑说:「这到不难,只是宰牛有很多禁忌、许多规矩,我父亲闲聊之时也跟我提过,当时他还说还好祖先有明示,不然这会干这行还真是缚手缚脚呢?」阿祥说:「那好,我跟阿仁商量看看,明天我们就牵头牛回来,师父您再研究看看,等确定有人买了,再动刀!」「阿仁,待会我讲价时你还是在外面等着,你人太过老实,不要一下子就被那些乡下人给骗了,那些乡下人看到你一定要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一心软我看要先出钱来救济他们才是真的。」阿仁点点头,阿祥感到相当满意,自己果然颇有从商的头脑,三言两语就唬住了明叔和阿仁,虽然这笔生意出资最多的还是明叔,但实际上大半的钱已经进了阿祥的口袋中。
  万事起头难,百般全无头绪,要想买牛,第一首要的就是〞人面〞,人面不熟别说要想到农家去做生意,就是要进农村去找人都是相当困难,或许还会被当成小偷之辈当场被打出来。这会已经来到了大庄,两人晃荡晃荡,一路上大家指指点点对於这样的外地人感到相当好奇,有人高声问着:「少年仔,你们想找人是不是?」此时阿祥灵机一动,说道:「是啊,我们想找一个老阿伯,他养着一头名字老黄的老黄牛,不晓得大叔你知不知道他住在那?」他无非是碰碰运气,以当日老人离去的方向应是从这里而来。
  那人这时露出了笑容,说:「你是说阿憨伯哦,你沿着这条路一路走过去,第一个叉路向转进去,靠正面(右边)第三间就是了,好不容易总有亲戚来看他了。」阿祥道了声谢,阿仁还是满腹疑惑,阿祥一路上把来龙去脉说给他听,阿仁说:「阿祥啊,你该不会想打老黄牛的主意吧?」他有些不安,阿祥说:「你以为我真的没有人性啊,阿憨伯把它看得比命还重要,我才不会打它的主意呢,我是想看看阿憨伯能不能帮我们找看看有没人肯卖牛的。」
  「有人在吗?」阿祥大声喊着,这时里头传来一阵哞哞哞的叫声,阿憨伯掀开门帘走了出来,阿憨伯满脸疑惑,走到门口看到阿祥,终於露出笑容:「少年仔,是你哦,你怎会找到这儿来了?」阿祥说:「其实没什麽大事,是这样啦,我姑妈昨天从大林那边过来,说最近村里的牛因下雨天气潮湿,染上了牛瘟,牛死了不少,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是现在又缺牛缺得很是严重,现在又是收割期,没有牛要运粮、翻地都很困难,因此托我来看看有没人能帮帮她。」阿憨伯不疑有他,何况还是个帮过自己的善良小伙子,他想了一想,说:「说起来,你想买牛是不太容易的,但也正巧庄头的牛屎仔家的老牛前阵子生了病,因此又买了一条牛,现在老牛病好了,因此老牛都是租给人家,我跟他商量看看可不可以把老牛卖给你们,但是价钱可能不便宜哦,牛屎仔的查某人看钱看得很重。」阿祥说:「没问题,但是阿伯你要帮帮我们,我姑妈他们也不富有,太贵我们也买不起。」阿憨伯点点头。
  阿憨伯苦口婆心,劝动了牛屎仔,阿祥又露出一副急着要牛救命的神色,再加上牛屎嫂看上了阿祥以多出两成的价钱来买一头老牛,便答应了下来,牛屎仔虽是相当的不愿意,但是老婆的利爪就抓在自己的大腿上,只得说:「少年仔,你要好好的待憨牛哦,如果它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我可...。」大腿上的剧痛一时竟接不下去,牛屎嫂说:「别听他胡说,少年仔,牛卖给你就是你们的,但是作人凭良心,人在作天在看(台俗语)。」阿祥点点头,说:「你们放心,我一定让比现在更快乐(他话中另有所指,但其他三人又怎会知道呢。」
  付了订金,第二天付清了钱,阿仁牵起了憨牛,憨牛知道自己就要离开这个自己服务半辈子的家,眼泪竟流了下来,牛屎仔抚抚它的头说:「我没用留不住你,希望你在新主人家能过得更好。」
  四、骗局
  明叔将猪棚打扫乾净,铺上乾净的稻草,牵牛时阿祥并没有出现,憨牛对阿祥与明叔都不认识,明叔说:「宰牛有两大禁忌,第一不要让牛知道你是人类,因此平常出入时要口含稻草,这点要切记,牛看到你口中所含的草会直觉的将你认定为同类。第二宰牛时要盖住它的头脸,不要让他看清你的面目,因此最好蒙脸动刀(这些仅做参考,照事直说)。还有阿仁牛已经看过了,因此不要再来。」阿祥说:「这麽麻烦,如果牛看到了那又如何?」明叔说:「这我到是不知道,但人家是这样说我们就这样做,免遭横祸。」阿祥笑了一笑,对於这种民间习俗并不十分相信,但既然第一次讨个顺利也好。憨牛关了七天,渐渐适应了环境,这天明叔已经准备就绪,两人准备好头套、绳索、老米酒,憨牛被灌醉之後,就很顺利的被两人...,憨牛去的相当平静,明叔的心终於落了下来,全身湿透,第一次感到心力交悴。
  起头难,但有了一次经验以後就好办了,阿祥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牛屎仔及阿憨伯,因此两人对於阿祥的为人处事赞不绝口,但他们那有想到为了他们奔波了一辈子的老牛早已变成成了餐馆的桌上佳肴,又怎会知道手中的大礼是掺含着老牛身上的血,眼中的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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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3 16:2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阿憨伯、牛屎仔及村人的介绍下,牛一只只的被送进了老饕的双唇之间,家中的礼是愈来愈多,但终究怕人怀疑,因此人面广了阿祥也转移到了别的村庄,阿祥的口袋满了,生意更是愈做愈大,先是五日一头,演变至两天一头,最後甚至一日一头也日不敷出,门口挤满了人,牛肉也不再需要明叔与阿祥送到餐馆,每家餐馆都有伙计来家里等着要牛肉。明叔赚足了钱,也娶了阿叶为妻,生意更是一帆风顺,或许只有感谢阿祥了。
  但生意作了三个月後问题来了,这一日阿祥跑遍了所有村庄及邻近的外县市,清晨四点一直到了下午四点,也只能买到一头牛,作完了生意明叔说:「各位对不起明天可能没有牛肉可以给你们了,因此请各 位过两天再来。」许多店家高声斥骂,但也只有直呼倒楣了,只有把价钱往上提昇,明叔说:「不是我们不卖,而是没有货好卖。」店家纷纷说道:「明叔啊,天气冷了,生意愈来愈好,你总不能要我们告 诉客人过几天再来吧,这样客人会愈来愈少的,您要什麽价钱您直说,少没关系,至少还留得住客人。」明叔正要开口,阿祥抢着说:「你放心明天一定有货,而且是上好的黄牛肉。」明叔正要制止, 阿祥使了使眼色,明叔就不说话了。阿祥的心中想起了老黄牛,前阵子阿憨伯的老婆盲肠炎发作,送到三╳医院(隐去)没有钱可交医院费,千托万托也没有用,医院就是不收,自己知道後便借了一笔不算小的钱给他,这会嘿嘿...,是该还的时候了,当然硬得当然不行,用软得定是行的通。
  坏心一起,头脑又加倍的灵活起来,找了阿仁并要他待会只要对自己不住叹息,记着不要说话,那就够了。这天阿憨伯正在种菜,两人到了田里,阿憨伯看到阿祥,很是高兴说:「阿祥,今天怎麽有空来找阿憨伯。」阿祥说:「唉!心情不好,想找阿伯聊聊天。」阿仁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阿憨伯说:「怎麽回事,年轻人何必愁眉苦脸的。」阿祥说:「没事没事,只是唉...」他一副欲言又止,阿憨伯很是心急,这样善良的孩子到底又怎麽不开心了,这时阿仁又叹了一口气。阿憨伯知道阿仁为人傻呼呼的问他一定也问不出什麽来,因此又问阿祥道:「快告诉阿憨伯,到底怎麽回事?」阿祥思索了很久,露出痛苦的表情,说:「我家里欠了人家不少钱,要钱来救命,但是家里又没田又地,牛又卖掉了,要怎麽还人家。债主上门说最近黄牛特别值钱,牛瘟过後,能拉车的黄牛都死得差不多了,而家里没有一样事是缺得了黄牛的,因此只要家里能有条牛给它,再连续五年还他们五百斤谷子,那就算了。」阿憨伯想了想,这孩子定是有求於我才会来此,唉!可怜的孩子还不好意思出口,上次他救了我老婆的命,别说是牛了,就要我的命那又如何呢?阿憨伯说:「阿祥,把老黄带去,就算是我还你的钱。」阿祥急道:「不行,不行,怎麽可以呢?老黄是阿伯你的命根子,我怎麽忍心把他带走呢?阿伯你这样我可要走了。」阿憨伯说:「傻孩子,那你家怎麽办?唉!老黄去富有人家家里或许好有好东西吃呢,在这儿,连蛋泡酒我都没法给他吃。」阿祥满脸感激说:「阿伯你待我真好,这辈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阿仁脸色苍白,说穿也不是,帮说也不是,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想到阿祥为了生意这种事也作得出来,但是想起了三个月里所赚到的钱,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五、老黄
  「阿伯,等我有了钱我再买条牛送给你。」阿祥说。「阿祥你再这样说阿憨伯可要生气了,老黄像我的老朋友一样,并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若不是你做得让阿憨伯很感心(窝心),你家里又等着牛来救命,我实在是不肯把老黄送出去,唉!老黄跟了我一辈子,实在是吃了很多苦,希望他好人家能过得好,你只要以後常告诉我老黄的情况就够了。」阿憨伯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阿仁感到心中一阵心酸,但是只能怪自己没用,况且说出事实,一切一定都完了。阿祥说:「阿伯您放心,我会让老黄过得更好的。」
  一行人返回了阿憨伯的家,阿憨伯牵出老黄说:「老黄认得我这儿,你们待会蒙住它的眼睛,不然我怕它又会跑回来。」老黄知道主人就要把自己送给别人,哞哞哞的叫着声音竟有哭音,它望着阿憨伯,眼泪流了下来,阿憨伯抚着它的头说:「老黄,我养不起你了,希望你在好人家家里能够过得更好,不会再受风吹雨淋了。」阿憨伯的声音哽咽着,接着说:「阿祥,走吧!」。阿祥摀住老黄的眼睛,牵起老黄牛,但老黄的双脚却似定住一般,阿祥与阿仁两仁费尽了吃奶的力量依然没法将有它移动,阿憨伯知道老黄不愿离开自己,声音强起来说:「老黄跟他们去,我们不会再要你了,就算你回来,我也会赶你出去的。」老黄的头垂了下来,对於阿憨伯的狠心似乎已经绝望。两人牵起老黄返头走了,阿憨伯望着两人一牛的背影,串串的泪珠都落在黄土之中。
  「阿祥,你这麽变得这麽没有人性,你说的黄牛肉原来就是打老黄的主意,阿憨伯这麽相信你,你却利用他的对你的同情心,这种事我下不了手,何况老黄那麽有灵性,做这种事一定天怒人怨的。」说到後来明叔已经声色俱厉,阿祥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不做,现在可由不得你,别忘了你买房子的钱有三分之一是我帮你出的,你想退出除非你还钱,不然嘿嘿,大家走着瞧。你以为你就比我清高吗?上回不知,是谁还说改走这行真是走对了路了,三天所赚的比以前一个月还多。***就是***,再怎麽有灵性,还不是要给人利用,它每天过得苦哈哈的难道就好过了。」他愈说声音愈大,已经完全忘记师徒情份。明叔坐了下来,原来当初他借给自己的钱不过是有这层的打算,枉费自己还千谢万谢以为收到一个感恩图报的好弟子,原来利字当头情份不过是个幌子,这会自己己经骑虎难下。
  「好吧,但是老黄这麽聪明,我怕它会看穿我们两人,要让它安安心心的去,我看有很大的麻烦。」明叔说,阿祥笑了起来:「什麽报冤,又有谁看过,不过是一些欺骗老实人的谎话。我们照老规矩蒙住头脸,又不出声,就算它想报冤那又如何?」接着又说:「你若真是不安,等我们赚了钱送点钱给阿憨伯,说老黄在主人家很受器重,主人也很爱护,特地要自己送点钱给他,我看阿憨伯还不是一辈子对我们感激。」他眉毛上扬对於自己心中想法,竟自觉佩服起来,明叔摇摇头,虽是无法苟同,但头都洗了,想要脱身己是不可能只得准备该有的工具。
  照说牛在看到酒时往往会异常兴奋起来,但老黄看两人的装扮,及双眼露出的神色竟异常的不安起来,它不断地撞动护栏,似乎想要逃脱出去,这种突来的变化两人都是束手无策,两人互望了一眼,明叔嘴巴一挪意思是说到外头一谈。
  「我看放了老黄吧,我们再想想办法!」明叔说。「不行,现在都己经晚上了,要去那里找,这笔生意比以前多出四成的利润,一定要作成。」阿祥坚决的说。他想了又想,鬼主意又冒出来了,低声地说道......
  六、老黄的归来
  老黄走後,阿憨伯进到房内心中的激动仍是不能平复,两手竟忍不住颤抖着,阿憨婶说:「阿憨仔你怎麽了?」阿憨婶开刀後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再加上平常就有病,因此还躺在床上。阿憨伯说:「没没,没什麽,阿祥刚刚来看了我,我是太高兴了。」阿憨婶说:「刚刚老黄的叫声很奇怪,我还以为是它病了。」阿憨伯说:「没什麽,可能是这几天我没空带它出去找事做,它向来劳碌惯了,没法适应吧!」阿憨婶说:「唉!老黄苦了一辈子,应该好好休息了,等我病好一点时,我一定让它吃点好的,现在我们欠了那麽多钱真是苦了你们了。」阿憨伯的眼泪在眼中滚了滚似乎又要掉了下来,阿憨婶问道:「阿憨仔,你到底怎麽了?」阿憨伯说:「没有啦,今天风大了一点,眼睛有点不舒服,我去洗洗脸好了,可能眼睛进了砂子。」
  阿憨伯进到浴室,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事实上老黄在阿憨伯的心中无疑跟亲人一般,现在实在非常後悔自己的决定。往事一件件地浮现出来,一切就如昨日一般,但从今日起老黄己经不在了,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哞哞哞,一阵熟悉的声音,阿憨婶说:「阿憨仔,老黄不知道有什麽事,你去看看!」阿憨心中先是一喜,但接着又耽心起来,老黄为何会回来,会不会伤了阿祥,他急急地冲了出去。出了外头,只见老黄站在大门口,明亮的双眼望着自己,在黑暗中亦能感到它眼中所带的哀伤,阿憨伯正要开口,老黄却转过身去向大门外走去,阿憨伯大声叫道:「老黄你要去那?」老黄回头望望自己似乎要自己跟着他,在黑暗中老黄脖子上的铃铛在走动时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行动之快阿憨伯感到相当诡异。阿憨伯的眼睛不好,耳朵又背,一心只觉得或许是自己看错、听错了。阿黄一路走去,自己赶不上时还停下来等等自己,但始终与自己保持二十尺以上的距离,阿憨伯心想会不会是阿祥出事了,因此老黄希望自己去看看。走着走着竟来到镇上,一路过去竟到了一个民房,门口写着几个大字,但自己一字不识,因此也不知这是何意。老黄走到房子的另一头,竟然不见了,不知是进了房子,还是凭空消失而去,阿憨伯揉揉眼睛。再往前走这分明是个猪棚,一阵的不安感向自己袭来,里头灯火还亮着,再往前走,脑中一阵霹雳。「老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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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3 16:30: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七、会动的头
  「师父,老黄对我们两人定无戒心,我们拉下头罩,你先假装要放了它,然後用拿酒给它喝,我们放点***在里头,阿仁的亲戚在开中药店,要拿药不难。嘿嘿嘿,这样它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去,不是更简单吗?」阿祥说,明叔说:「唉!这件事还要拉阿仁下水,我看还是不要了。」阿祥说:「他也拿钱啊,难不成就不用振动(帮忙作事)了。」
  阿仁拿来了药,明叔泡了蛋泡酒,在里头放了药说:「老黄,我是阿明啦,我跟主人讲了,还是还钱给他,待会就放你回去。对了,阿憨伯希望能让你吃点好的,你喝点蛋泡酒吧,这点我还请得起。」老黄相当兴奋一咕噜地把蛋泡酒喝个精光,三人等着二十分钟,药性似乎是发作起来了,老黄开始发起狂来,眼睛圆睁盯住三人,眼中有着怨恨、失望及悲伤的心情,渐渐地它的双腿跪了下来,眼睛也流出了眼泪,它点着头,意思是说:「饶了我吧!」但是阿祥心肠铁硬并不动心,老黄的支撑的力量愈来愈小,终於蹼倒在地。明叔与阿祥头上满是冷汗,多费了一辈的时间才把老黄的头切开来,就在此时门口有人冲了进来,抱住老黄的头放声大哭。
  三人一怔,一看原来是阿憨伯。阿憨伯哽咽的声音说:「阿祥,你这个夭寿仔,骗我说要带老黄回乡,原来是想要老黄的命。呜呜呜,老黄是我害了你,老黄!」他的哭声凄恻,阿仁和明叔都不禁动容,阿祥大声喝斥了起来:「死老猴,你以为我欠了你啊,欠债还钱这是天理,老黄就是你赔给我的,我要怎样你管得着吗?」阿憨伯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个没天良的,那天千方百计的骗我把老黄给你,现在 又说这种话,你说要报答我,你就这样报答我!老黄还跑到家里来报讯,老黄是要我来看清楚,我以为善良正直的年轻人原来是这样一个利用别人的同情心的夭寿人!」阿憨伯冷笑起来,指指三人说:「老黄刚刚都能来给我报信,我相信它不会放过你们的!」阿祥说:「老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吗?哼,报冤啊,它怎麽不报!」他踢踢老黄的头,大声地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老黄的眼睛眨了一下竟睁开来了,嘴吧慢慢张开来,竟咬住阿祥的脚,阿祥的脚软了下来,明叔与阿仁的腿也忍不住发起抖来,阿憨伯却大声的笑了起来,阿祥惊吓过度,尿从裤管流了下来,他用力甩脚,但老黄咬得非常紧,根本抽不出脚来,他这时才真正怕了起来,说:「师父,师父,救救我。」明叔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但终於忍住害怕,拉拉老黄的嘴,渐渐地老黄的口松了,一动也不动,阿祥喘着大气,他还不死心,用力喘着老黄的头,说:「臭牛,死牛,死就死了,还来吓我,这回不会动了吧!」阿憨伯说:「阿祥!老黄已经死了,你还这样糟踏它,你有没有人性啊!」阿祥说:「死老猴!你快走,不要妨害我们做事,要不然不要你爸(老子)发起狠来,连你也宰!」阿憨伯说:「好啊,有种你就杀了我!」阿仁拉住阿憨伯说:「阿伯,老黄也死了,你也别这麽死心了。」阿憨伯说:「阿仁,我以为你为人老实想不到,你也是一样,举头三尺有神明,报应不晚了!你们骗了那麽多人,哼!没有报应,除非老天没眼!」阿祥说:「阿仁,把这个臭老猴赶出去!」阿仁拉住阿憨伯,阿憨伯大声哭喊着,但阿祥丝毫不动心!老黄的的肉被一块块切割下来。
  八、吃面
  「阿明,这牛肉的确不错,唉!虽然贵了一点,但很值得,你们留了多少自己享用啊!呵呵呵,有机会到我店里捧捧场,我免费让你们吃牛肉!明天是周一你们照规定要休息一天,我知道,但是记得有这种好的货色,帮我留一点!」阿林仔说,「林董仔,你放心,我会叫我师父多留给你的!」阿祥陪着笑脸,「阿明,你是怎样,担心钱花不完啊,赚了这麽多还不满意,阿祥真是个好徒弟,天生生意嘴,唉!我那些伙计没个像样的。」阿林仔叹了一口气。明叔摇了摇头说:「唉!个人有个人的命数,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何必强求呢?」阿林仔心觉奇怪,阿祥拉了他走出了门口说:「林董仔,我师父有点不舒服,别理他了,别忘了周二再来,嘿嘿,我一定帮你留意的!」阿林仔笑得合不拢嘴转过身走了,阿祥拉上门,脸立即沈了下来说:「阿明(这会连师父也不称呼了),你到底想干什麽,想全抖出来是不是?哼,什麽强不强求,送上门的钱不赚,憨人!明天可以休息一天了,我再去看看,是不是还有好货色,想不到这只老黄牛,肉质这麽好,真是不枉我花了这麽大的心思了。」
  「阿仁...阿仁....!」他大声叫着。吴老板走了出来,说:「阿祥有什麽事?」「没什麽,是这样明天是肉摊休息,所以想找阿仁去喝个小酒,顺便谈点生意。」吴老板眼睛亮了起来说:「生意啊!我这个外甥就是太老实了,阿祥啊!你就多教教他,也让他知道钱要怎麽赚。」阿祥得意地笑着。阿仁走了过来,一看是阿祥,一扭头又往里头走去,吴老板说:「阿仁,你在干嘛,怎麽看到阿祥又往里头走?」阿祥说:「没什麽,我还有事没做,我看阿祥应该也没什麽大事!」他脸色有些鄙夷「哼!明叔这样,你也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才让你们赚了这麽多钱?」阿祥的心中很是不快,说:「你们个个都以为自己很清高,我为了钱什麽都不顾!哈哈哈,假仙,哈哈哈,假仙!你以为我除了你就找不到人喝酒了吗?」原本很好的兴致,一下子都被破坏了,阿祥一路唠唠叨叨地走了。吴老板说:「阿仁,你就这样死脑筋,活该你一辈子赚不了大钱。」阿仁痛恨自己自己三个月里来的无知与贪婪,但是错已经铸成了,昨日一事他已经彻底的觉悟了,想起阿憨伯的眼泪,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阿舅,我明天想休息一天,阿祥他们明天又不作生意,我也想休息一天,好久没到大伯家去看看了,爸死了後都是大伯养大我的,这麽没去走走实在不好意思。」阿仁说,「你这孩子就是这点让我感心,可惜你不是作生意的料子,不然跟着阿舅以後还可以自己开家店,好吧!也顺便帮我问候一下成师父,说我生意忙走不开,改天再去拜访,也谢谢他帮我医好这双脚,不然我看我现在还没法下床呢?」阿仁点点头。
  「大堂哥,你来了,真好我好久没看到你了,哥哥都欺负我,每次做家事他都偷偷跑掉,我又怕被爸爸知道,结果累死我一个人了。」小纹(我母亲)说。「阿纹啊,每次来就告状,好像我很懒的样子,大堂哥,你又带什麽东西来给我们玩?」小瑞满心期待,阿仁说:「对不起,大堂哥一时没有准备,这样好了待会晚上我带你们去看戏,然後去吃饭好不好!」「好啊,好啊,我要看布袋戏!」小华说。「不要啦,我要看歌仔戏!」小纹嘟起嘴来。「好好好,我就看歌仔戏,虽然大堂哥也不爱看,但小纹爱看就行了。」「我就知道,大堂哥最疼我了。」小纹拍着手说。「都这样,每次都看歌仔戏!」小瑞很是失望,但是想起晚上可以不用帮做家事,还是相当高兴。
  「阿瑞过来,我今天叫你去干嘛?」成师父说,小华搔搔头说:「是...是...哦,喂猪是不是?我忘了。」「就知道玩,若不是我今天去猪舍看了看,那些猪大概都饿死了,今天罚你晚上帮忙磨药,让阿纹跟阿仁去就好了。」阿仁对成师父很是尊敬,因此不敢帮口,小华望望他眼泪滚啊滚的。看完了戏,阿仁牵着小纹的手说:「小纹啊,你想吃什麽啊?」小纹说:「我要吃面,我最喜欢吃面了。大堂哥好不好?」「好好好!当然好,大堂哥什麽都好?想吃面还不容易,阿林仔的面店就在附近,我们去吃好了。」阿仁说。
  「阿仁啊,今天那麽有空,出来玩啊,不用跟阿祥去批货啊!」阿林仔说,「林董仔,今天别谈阿祥好不好?」阿仁有些不愉快,阿林仔接口道:「怎麽你们俩人不对头啊!好好,不谈他,阿仁要吃什麽啊!」阿仁说:「给我们来两碗乾面好了。」阿林说:「我再送你们一碗汤并切两个小菜,这一顿算我请的!小纹啊,改天叫你爸爸帮我看看我的背,不知是怎麽这几天怪怪的。」小纹点点头。
  面送来了,小纹吃了一口说:「大堂哥,面味道怪怪的,我不敢吃。」阿仁跟着也吃了一口,说:「不会啊,这肉酱做得很香,很好吃啊!不然你吃别的好了。」「这肉酱好奇怪,我就是吃不惯!我吃,嗯!吃米粉汤好了。」,阿仁一大口将两碗都吃了精光,很想再来一碗,便说:「林董仔,给阿纹一碗米粉汤,还有再来一碗乾面。」过了十分钟面送来了,阿林仔说:「我就知道用牛肉做的肉酱一定好吃,不但阿山仔爱吃,连本省人也爱吃!」阿仁没有听清楚,又吃了一口说:「什麽阿山仔爱吃啊?」「牛肉酱面啊,今天牛肉少了很多,我灵机一动,做牛肉汤面及牛肉酱,虽然贵了点,但是你看生意比以前还好!」阿仁张开了口,口中的面掉了出来,声音颤抖着说:「什...什...什麽,你说这是牛肉酱面!」「是啊!有什麽不对,而且还是上好的黄牛肉呢?」
  「黄..牛..肉..?」阿仁抖颤抖着声音问道,「是啊!是今天跟阿明批来的啊,比以前贵上四成耶!但真的是好吃多了。」。阿仁肚中一阵反胃,肚中的东西接着都吐了出来。「阿仁啊,你在干嘛!怎麽回事啊?啊..啊........」「大堂哥...大堂哥...!啊啊啊........」
  九、饶了我
  阿祥走後,明叔的心还是没法平覆,看着手上的一叠钞票,心中却没有一丝旳愉快,他感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泪流了下来,一阵风吹了过来,明叔的双手一松,钞票洒落一地,泪眼中钞票逐渐变红,似乎满地满地都是鲜血。
  明叔关上门,走了出去,只想回到家好好地睡上一觉,把一切切都完全忘记,这一次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是卖掉房子也不吝惜。走进门阿叶迎了上来,盈盈一笑说:「阿明!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什麽事啊?」阿明心不在焉随口问了一句,阿叶说:「我前几天不是胃口不好,一直想吐吗?我昨天去看先生(中医师),他说我有身了(怀孕),已经三个月了。」阿明心中一喜说:「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还好我们结婚得快!」阿叶白了他一眼说:「也不害臊!」
  「真是天大的喜事,我林家有後了!」明叔被这件喜事冲昏了头,刚刚落寞的心情完全消失怠尽,说:「我去通知阿爸(阿叶的父母)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妈一定很高兴,这样吧我去通知妈先过来照顾你,老人家比较知道要注意什麽,然後我再去通知阿爸,你刚有身孕不要乱走,妈不知会弄什麽好吃的给你吃?」
  明叔走了,阿叶心中满是温馨,婆婆跟小叔就住在埒内,很快就赶了过来,婆婆说:「你刚怀孕,嗯!我看吃点十三味吧,还有我炖点东西给你吃。我看看去找吴老板好了,他们餐馆什麽都有,看看有没有红蟳,还是什麽的,现在先不吃麻油鸡,吃点别的。」
  「阿叶啊,吃看看这个,是吴老板送的!说是很补的。我问他他又不肯说,说等阿明回来问问他就知道这是什麽,闻起来羶羶的,他说平常人吃不到,我很好奇,他原不信我没吃过,一听说你有身了,就说送一锅给我们吃,这麽神秘。唉!没红蟳,吃看看这是什麽这麽补!」婆婆满是疑惑。阿叶夹起一块肉来,吃了一口,说:「很好吃,ㄍㄚ桑(日语妈妈之意)你也吃吧!」「不了,味道这麽怪,还是你吃好了,不知是鹿肉还是什麽肉,味道这麽怪。」婆婆摇摇手。
  「阿明啊!怎麽去这麽久。」婆婆说。「没啦,我丈人交带(嘱付)这个又交带那个?你看十三味都买回来了。」「吃饭了!快那些菜是留给你的。」明叔坐下了来,往锅中夹去,来起肉嚐了一口,浓烈的香味袭来,心中一跳再往锅中一看,这时已经明白了,但希望不是问道:「妈..妈..妈,这锅是从那来的?」「吴老板送的啊,他说问你最清楚,很补的!阿叶说要留给你吃,自己才吃了两碗。」
  「什...什...什....」一口气竟喘不过来,但他毕竟年纪较长,虽是惊慌,却不动声色,端起锅子倒入了门外的馊水桶内。
  「阿明啊!那锅到底是什麽啊,为什麽你一听是吴老板送的,就把它倒了!该不会是馊掉了吧!」「没什麽啦!只是那比较适合有身的人吃,我吃可能火气太大了。」「那....」婆婆还要再问,明叔深怕这件事让母亲知道岔开话题说:「妈!阿叶有身了,该注意什麽啊?」婆婆如数家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真这麽邪,老黄的肉这麽巧就送到家里来了,会不会...,明叔一股凉意从背脊凉了上来,想到这件事,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渐渐地迷迷糊糊地似乎已经睡了,又好像是还很清醒。
  「哞...哞...哞....」凄厉而悲凉的声音,明叔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猪棚之内,睁眼一看,不错自己就在猪棚之内,但是这个声音竟是从自己的嘴里传出来的,猪棚外面站着两人,其中一人眉目相当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明叔看看自己,双手扑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綑绑着,鼻中穿过铁环,脖子上挂铃铛,另一人手中拿刀,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比,说:「你说这里动刀是不是比较好呢?哈哈哈哈!」那个似乎熟悉的人说道:「老黄饶了他吧,他已经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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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叔害怕起来,再仔细一看,那人头上长出角来,耳朵拉长,头涨大了一倍,原来那人就是老黄,但是这时两人身份却是互易,明叔想要移动无奈全身都被綑绑住,根本动弹不得,他开口欲言,但叫出来的声音却与黄牛一模一样,老黄大声叫道:「饶了他!当初我跪在地上,要他饶了我,他为什麽不肯,他用的是什麽手段,饶了他?哼...」明叔眼泪流了下来,望望老黄,再望望那人,这时心思清楚了,那人原来就是自己的父亲,他大叫着,「阿明啊,我帮不了你了,其实你是应有此报的,唉!你知道,我们未来到这里之前也是农家人吗?我千求万求也只能求他.....」他摇摇头,转过身去,又说:「阿明,自求多福了,我无能为力。」老黄手上明晃晃的刀砍落下来,明叔只觉脖子一阵剧痛,就醒了过来。
  他摸摸自己的头,拍了一下胸口说:「原来是梦。」「哈哈哈哈哈哈,梦?哈哈哈!」老黄转过头来,老黄的头在空中飘来飘去,大声的笑着,明叔大声哭叫着,说:「老黄饶了我吧?我下辈子作牛作马来报答你。」「报答你,当初你是怎麽骗我的,我又是怎麽求你的?你又为什麽不饶了我。」「老黄是阿祥逼我的,我本来是不肯的!」「就为了这幢房子,这幢房子沾满了血,沾满了你们杀了每只牛的血,要我饶了你,你们骗了多少老实的乡下人。」明叔头垂了下来,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但是生命的恐惧依然挥之不去,他摇着头,「不不不........不不.........」「哈哈哈....,留你十个月,让你嚐嚐什麽叫做真正的痛苦!阿明你听好,你的祖先受过我们的恩惠,因此发过大愿,若是後代有所违背,愿受天遣,你太太怀孕了吧,她又吃了我身上的肉,她已经受了咀咒了,以後你的後代生生世世都是哑吧,哈哈哈哈哈!你留着你的命吧,十个月内想自杀也不行,我要你亲自去嚐嚐自己的苦果。」老黄的头缩进墙内消失无踪。「不不不不..................」
  十、
  阿林仔和小纹同时发出惊叫,小纹忍不住倒退了一步,阿仁无法抑制胃中的慉动,肚中的东西不断地喷洒出来,黏绸的液体血红而带着腥臭,液体逐渐地扩散淹没了阿仁的双脚,但阿仁已经神智不清。血红的颜色中映照出阿仁的脸来,双目圆瞪,两唇抖颤,有如疯魔。小纹的泪不断地流了下来,她惊吓过度全身颤抖,两眼呆呆地望着阿仁,张口欲叫但却发不出声音。
  液体渐渐地浮现一个形状,阿仁对着那个形状喃喃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阿林仔毕竟年长,虽是惊吓但却知道此时除了立即唤醒阿仁,否则必定性命难保,他大喝一声。阿仁及小纹同时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阿仁似乎回过神来,但已经气力衰歇,小纹走了过来,握住阿仁的手说:「大堂哥,你怎麽了,小纹好怕?」阿仁叹了一口气说:「大堂哥作错了事,受到上天责罚?」小纹用力摇着头大声地哭道:「不不不,大堂哥最好了,上天怎麽可以乱怪人呢?」阿仁抚着小纹的头说:「小纹,大堂哥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逃不过一个贪字,如今後悔已经来不及了。」小纹双目疑惑,泪水滑落双颊,阿仁接着说道:「小纹,其实大堂哥昨晚便早知道报应不晚了,但没想到会这麽快?」
  阿林仔说:「小纹快去找成师父来!」小纹应了一声,转过身就要离去,阿仁伸手阻止说:「没用的,小纹你陪大堂哥说说话,大堂哥可能等不到大伯了。」小纹摇动着头说:「不,爸一定救得了你的,他一定有办法的!」阿仁说:「小纹,大堂哥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没人救得了我。」他望望小纹,眼光中满带兄长的慈爱,说:「小纹,大堂哥从十岁後就剩胜一个人,因此自小我就把你当成亲妹妹一般。小纹你要记得大堂哥的话,作人作事要凭良心,就算穷也会活得安心愉快,大堂哥就是最好的榜样。」他抬头望望大梁,回想起往事,缓缓地说出原委,小纹的泪伴随着啜泣声,但一言一语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这时阿林仔已经将成师父找了过来,他摸摸阿仁的脉搏,摇摇头说:「太迟了,太迟了!」他有很多的话想要问阿仁,但阿仁的呼吸由急而缓,已经賸下一口气了,阿仁微微一笑,声音微弱地说道:「大伯我很高兴死前能够看到你一面,您的恩情阿仁仔只有有来世再报了。」阿仁看着小纹说:「小纹记得大堂哥的话!」小纹点点头,阿仁的双目慢慢地瞌起,呼吸缓而沈寂,握住小纹的手一松,终於过去了。小纹放声大哭,成师父紧紧地拥住她说:「别哭,别哭,让大堂哥安心地去!」
  母亲回忆到这一段往事,仍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大堂舅的一生平凡、而早K衰,但是母亲却永远忘不了那一夜、那一席话.............
  十一、田中的屍体
  阿仁死後的第二天,牛屎仔在田里发现了浮屍,身体被重物压过,脸孔稀烂已经分不清面目,这件事在庄里引起很大的骚动,但是村里并没有人失踪,派出所派人来看了一下,但是分办不出死因,只有草率地写下心脏麻庳,警员摇摇头:「会不会是受到整肃。」(唉那个年代,人的死有时是不需原因的),屍体就放在田坎旁等待亲人来寻回。
  这时阿憨伯走了过来,看看屍体竟大笑起来:「呵呵呵,死得好,死得好!」牛屎仔疑惑道:「阿憨伯你知道这是谁吗?」阿憨伯笑道:「我当然知道,我是亲眼看到他被憨牛和老黄活活地踩死的,哈哈 哈,老天开眼了!」原来前一个晚上,阿憨伯作了一个梦,在梦中阿憨伯,无缘无故地来到了牛屎的田垠旁,看见憨牛与老黄不断地追逐着阿祥,阿祥惊惶地四处逃窜,终於掉落在牛屎仔的田里,双脚陷在 泥里已经动弹不得,他不断地哭喊着,但憨牛与老黄并不放过他,来回地冲撞着,阿祥蹼身落入泥水中,憨牛与老黄踩落在他的身上,阿祥的哭喊、哀叫、呻吟声逐渐地小了,阿憨伯放声大笑,终於醒了 过来。阿憨伯自知只是幻梦,而且人又常说梦中之事与实际往往都是相反,但想起了老黄,阿憨伯又是一阵心酸,他不想惊动阿憨婶,躺下身,又沈沈地睡去。
  一早醒来,便听到外面的吵嘈声,阿憨伯一到屋外便听说牛屎仔的田里发现了屍体,他细细一看,身上的衣物竟和自己的梦中完全相符,因此放声大笑,牛屎仔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心中欣喜,说:「该死!该死!太好了,憨牛终於报仇了。」他走过身想去踢踢阿祥的屍体(或许是为了阿祥对老黄的举动),阿憨伯拉住他说:「人都死了,也受到应有的报应了,就放过他的屍体吧!」天气炎热,苍蝇乱舞,或许这就是业报吧...............
  十二、明叔的泪
  明叔病了三天,汤药无用,阿叶不住地落泪,但明叔却不发一言,婆婆找成师父的父亲来看,老医师说:「奇怪了,我几十年来没看过这种病,或许真是心病吧!一切看他,若是他想不开,我看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婆婆求神拜佛,符水汤药,但明叔依然两眼直视,呆呆地望着墙壁。八个月过去,明叔的孩子已经即将出世,她大声地叫着,但是婆婆临时外出,四周无人,她的呼唤声唤起了明叔,明叔如同作了一场恶梦一般,竟醒了过来,看见阿叶,已知事态严重,他冲出大门。
  产婆来时,小孩子已经出世,产婆很是高兴说:「阿明是个男孩子,带把的你有後了。」阿明喜极而泣,但是想起那个夜,脸又沈了下来,产婆摇动孩子,但他就是不哭,大声叫他,也没有回应,她的欣喜同样地化为沮丧,说:「可怜,可怜!」明叔拉住产婆,说:「别让阿叶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的泪不断地流了下来,产婆眼带疑惑,明叔说:「贵婶,你就别问了,这是报应!」产婆摇摇头说:「其实我也没帮上什麽忙?唉!这是命,阿明你就就看开点!」
  小孩带回给阿明的母亲照顾,明叔怕阿叶知道忍受不了,心想等她作月子过後再告诉她实情,悔恨、痛苦交缠,明叔现在才知道老黄所说的痛苦,但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为什麽又要报到下一代的身上呢?或许因果循环是人永远不懂的。
  又过了两个月,阿叶对於这个事实已经慢慢地接受了,但是当她买完菜准备回家时,却看见丈夫迎面走了过来,走到自己身前,微微一笑,便消失无踪,她赶回家,明叔已在家里上吊,舌头吐出,身边留下 遗书,说自己没脸活下去,自知对不起阿叶,也对不起自己的儿子,但还是希望她把房子卖了,将一些钱还给阿憨伯,阿叶拥住丈夫的脚,跪倒在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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