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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讲灵异故事【原创】【雁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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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8 11: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浮沙沉戟问丹溪 于 2011-9-29 13:38 编辑 6 T/ M( `8 x1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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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喻子音,专业是中医。
  v( T7 F  X4 j  k! N  这些年来,想着要废除中医的朋友,情绪越来越激烈,反过来,大家对中医药的应用反而增加了许多。其实在笔者看来,无论是要废除的朋友,还是喜欢中医的朋友,都未必很深入的了解过中医。
5 q. Z$ A# d; S0 j9 C% V  那么中医是什么?它到底是神话、宗教,还是一门自远古而来的先进技术?
6 A. y9 e  p. h# [  [& y4 X  G  这个话题太深刻,笔者本人还无法作出解答,不久之前写了篇叫作《北京中医灵异经历》,承蒙不少网友的喜欢,最近因为一些事情,那个故事的更新会慢一些。7 Y# _; Z, a) {7 i0 e6 x4 r1 W) w
  这让看文章的朋友着急,笔者心里也觉得很别扭,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写下这个《从医生那听来的故事》系列。
0 k8 }4 n) N, p- @7 x1 p  \  想必看名字,大家已经能知道了,这些故事大多不是我亲历的,可是我听来的,因为确实都很值得一听,所以现在写出来,讲给诸位。
! P4 r  p7 |- r( r0 Z6 h' r% a9 G  我下面要讲的每一个故事,都是与中医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 N/ ~/ u2 S# a0 k  好了,那么现在就开始讲了,先讲一个来源很奇怪的故事吧。. o: M+ K" Z1 D$ s9 m4 K, w
  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在田野里乱走,抓小虫或者凡石头,石头下面往往会有一些古怪的虫子或者植物的根部。
7 E$ I! J( v: q/ p8 S  家里人因为怕我出事,就叫我出门都牵着一条大狗,这狗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弥沙。说起来,它比我还要大两岁。
( }3 |# Q. m4 E7 b# w. p. G" @" e  有一年夏天,我和平时一样,在田里玩,突然看到草丛里有一条青色蛇尾一闪而过,这条尾巴比较大,整条蛇应该在两米左右。- ]7 p4 b( Y( t
  我从小就不怕蛇,相反的,我还很好奇,所以我想去草丛里搜索一下,可是弥沙却呆在原地,怎么拽也拽不动它。
. T  S2 ]% C0 k. H9 o/ T0 q* N  我俩这样僵持的时候,一个穿中山装的老人突然从我身边快步走过去,伸手在草丛里一捞,就抓到了那条蛇。
! C6 k1 ~2 |5 {# n  这个老人对我扬了扬手里的蛇,笑了笑,道:“这么大的一条蛇,还不把你那小拳头咬掉了啊,你是喻村的小孩吗?”
! c) {: a' `; p5 M: E0 d  这条蛇确实很大,大概两米半左右,是我见过的最大的野生蛇,当时我要是过去骚扰它,就要倒霉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老人抢了我的猎物,我对他做了个鬼脸,道:“我们村子改名好久了。你把蛇还我好不好?”
& Q3 T3 F3 H+ W" ^2 Y  D  老人对我笑了笑,道:“这蛇是三角脑袋,很凶,被咬了会出事的,不如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F4 W* Y% `1 K/ E
  记得我第一次抓蛇的时候,就被村里的老人们轮流做教育,讲各种蛇妖报仇的故事,我不但没觉得烦,还觉得很有趣。
3 h" y: i9 o. y* y  于是我对他道:“是蛇妖的故事吗?”
0 Q$ @$ X) H1 `$ H& C; J4 V) t  把蛇装进他的布袋后,老人对我道:“这是一个关于房子的故事……”& R4 ~* F) ?) {6 F# O9 x% o6 D8 }
  故事是这样的。) r( m. Z6 [7 {$ R" Q: U
  在一个炎热的夏夜里,凌晨三点过,张柬之一家五口人还在睡梦中,忽然感受到了明显的晃动。张柬之的父亲张志友从睡梦中朦胧醒来,“老伴儿,醒醒。”张志友推了推身边的老婆李氏。“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干什么啊?”李氏被惊扰了美梦,显得霎是不快,重有翻身,不再搭理张志友。张志友在黑夜里楞了楞。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动静。或许,是我的幻觉吧。张志友心里想道。决定不再想这事儿,然后重新躺下继续做梦。/ L: _: F" r  v* n, P' m/ H, H
  醒来的第二天,张柬之、张志友、李氏,以及张柬之的哥哥张勤和嫂嫂王氏,聚集在前院的厅堂里吃早餐。张柬之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北方老宅。房子坐西朝东,分有前院后院。后院里住的,是才十六七岁的张柬之,以及已经成婚几年了的张勤和王氏。中间空地上靠西北方向的一个角落里,盖着个小茅房。而张柬之父母则住在前院。吃饭以及家庭会议什么的也都是在前院进行。. h9 O$ |1 J% @9 d2 X" i
  “阿勤,原来婆婆她们昨晚也跟咱们一样觉得地在震呢。”王氏端起小碗乘上稀粥边递给张志友边对张勤说道。“不是,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你公公倒是给吓醒了呢。奇了怪了,这年头怎么会忽然地震呢。”$ e8 u2 M1 U0 B6 P* R% Y' Y- Z
  张志友喝完一口粥,抬起头道:“柬之,吃完,你还去村上看看吧。我总觉得心口发烫,像是出什么事儿了。”“好。”张柬之爽快的应声道便继续喝粥。# D) H% ~/ ^( k9 W. @, u, x4 y
  村头大树下,李家大爷,王家奶奶,村尾的刘麻子等人都聚集在此。“哎,是地震了。我今天醒来,家里的罐子都给摔碎了。”王家奶奶郁闷的说。“可不是嘛,我们家那墙壁啊,都给震出个裂缝来了。二狗子那混小子非说没感觉到。睡得跟死猪一样。”李家大爷说道。7 @8 @& P( H& ?/ `
  “可不是,可不是。我们家那地上也有裂口呢。往年都没这种事儿啊。柬之,你来啦?”刘麻子忽然注意到了迟来的张柬之。“你们家怎么样了?”张柬之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我睡得死,没感觉到。不过嫂子跟娘他们都说有是有动静儿。不过好像没什么东西破了的。”
0 u9 Z- c) i! q) S: k  “哦,对了,我先回去跟我爹说下,他也觉得奇怪呢,所以叫我出来看看。我回去跟他知会一声。”张柬之说毕,一溜烟儿的往家的方向跑去。“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害羞。”李大爷看着张柬之的背影,忽然说了句。
3 T5 m* Q! N$ q2 ?: @/ V. D; ~  张柬之到家时,张志友正在厅堂里悠悠的喝着一杯绿茶。“怎么样了?”张志友道。“是地震了。”边说边拿起水壶,张开嘴,咕噜咕噜的灌着开水。外面太阳太恶毒了。这么一小跑,张柬之觉得自己像要虚脱了一样。喝完水,张柬之坐到门口的一张小脚凳子上,把村头听到的事儿都跟张志友说了一遍。
/ ]- G1 U: q4 @0 I) L; x6 \  “该不会再地震了吧?爹。”张柬之最后疑惑的望着张志友。虽然张志友在喝茶,可还是感觉嘴唇很干裂似的,一直在舔着嘴唇。张志友忽然显得有些生气。道:“我怎么知道。谁知道出什么怪事儿了。好端端的地震。”% L; `' D( O  x7 s  g0 V7 g
  张柬之有点发愣。平日温顺的老爹,今天是怎么了。张志友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这几天睡觉都注意点,别睡太死了。万一真地震就麻烦了。再跟你哥哥嫂嫂也说下这个事儿。”“恩,知道了。”张柬之乖乖的回答道。
! }4 M1 K6 k2 k6 b2 C2 c  V2 ]  又是夜晚。张友志平躺在床上。心里觉得还在发烧。这个夏季实在是太炎热了。搞得人都没法睡了。要是睡着了,会不会再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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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友志这会儿其实觉得很累,但又因为炎热老无法熟睡。就这么在这暖风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着。外面的小孩真吵,这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搞什么呢。张志友心里越想越气,忽然打了个激灵,半夜里哪来的小孩?这是梦么?
8 t5 E7 r! z8 N  f. M/ w  不对。是有。还在跑来跑去的。不行,得去看看。
7 J5 z" I$ i# `7 G  C( q* ]6 H  张志友此时已经是睡意全无的了。院子里,完全不像家里的这种闷热,但心里的发烫感依旧强烈。张志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推开院门,四下查看了便。恩。: L! l7 W- y* p- ~- U( s5 V
  奇怪的是,一圈下来,并无人影。张志友自嘲的笑了,这是给热出来的?这大半夜的,鬼影都没一个。一边想着,一边回身关上院门。就在关上的一刹那,张志友有听到了小孩嬉笑奔跑的声音,同时,看见了门缝外有明显的三个白衣飘过。3 ^: P% @- ~* x
  白衣一晃而过。那一刹那,张志友的脸不由得变了色。再一听,声音也消失了。张志友像被点了穴一样的呆在原地,眼睛被钉在了门缝处。原本要关门的手,一时间也不知是想关还是想开了。我该出去看看?还是是该回去?又或者,根本回不去?; [6 i+ y% |5 p' r- A
  村里的老黑猫不知何时也来凑趣。它乏着绿光的眼睛,在黑夜里尤为打眼,却不知趣的在院落里喵叫了一声后仓皇逃走。老黑猫的一声叫,使得这个静寂的夜晚,越发显得诡异。张志友明显的感觉到一阵凉风拂面而过。原本该觉得很凉爽,但心里却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几乎能想象到,屋内的人翻了个身,觉得很是舒爽。但他们,又哪里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呢。! S) x" I5 G( K, G0 T# m# y* B, B! B
  张志友只觉得心里突突的往外跳。活了几十年,头一遭遇到这种事儿。猛然想起一句话:天生异象,人间必有妖孽!  n+ ^1 @& |- |3 i# O  J+ u
  不知是老黑猫的叫声给张志友解了穴,还是那凉爽的风给张志友解了穴。他犹豫的打开门,门外,依然空空如也。或许真的是我的幻觉吧。他想。返身,拉上门。我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想东想西。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回屋好好睡一觉才对。
: G7 v* {0 l( J" Y: K  张志友想着,手上已经将门关好了。起身埋头往回走。月光明晃晃的照着整个院子,张志友甚至能在地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忽然耳边又传来声响。他抬头看去,眼前豁然是三个白衣幼儿,年龄约在五六岁,正欢欣鼓舞的拿着手里的拨浪鼓在院子里奔跑。一边嬉笑尖叫,一边互相追逐。他们追逐打闹,好像全然看不见错愕的张志友。可张志友却看得一清二楚。
  d* q% W5 G$ G7 j7 ^  他们,没有影子。
$ W5 p% |' C' r- Y1 d2 m) N' a  张志友眼白一翻,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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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3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醒来后的张志友,觉得自己浑身乏力,嘴唇发干。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婆李氏。然后是两个儿子和儿媳。李氏眼见张志友醒来,焦虑的神色终于得到了缓解。她扶起志友,端过一碗稀粥喂到志友嘴边。张志友配合的喝完了一整碗。这才感觉到身上稍微恢复了点力气。
$ d- b9 [1 d6 ^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昨儿个大半夜的在院子里发呆啊?”李氏道。“发呆?你们,昨儿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张志友疑惑的看着众人道。“爹,您不是太担心地震的事儿了吧?昨晚我们都没感觉有什么动静啊。”张勤道。爹爹年纪大了怎么就开始这么害怕了。这不也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么。5 X. P* ?+ [# q& m* a2 }
  “爹,你到底怎么了?娘说,你在外面发呆,忽然就倒在地上了。她还以为你中了邪,都不敢出声呢。”张柬之道。张志友回过头看着老婆:“你看见什么了?”李氏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你自己都不知道么?”顿了顿,见张志友似乎比自己还要茫然,继续道:“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你一直翻身。后来恍惚听到你起身了。以为你去小解。可你一直没回来。我觉得不太对,后来又想起你平日都不起夜的。所以起来看看你,出了大堂,却见你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月光照在你脸上,惨白惨白的。我当时就觉得没对。心里慎得慌。可又不敢叫你。你就那么定在那。忽然就倒下了。老头子,你不是遇到什么了吧?”李氏脸上的担忧之色不见好转。" n2 C# F. L* l( U4 }% W8 [
  张志友沉默着。真的只有我遇见了?一家人见他脸色凝重,不敢再多问什么。实际也确实什么都没问出来。忽然张志友平躺下来,“哎,我累了。老觉得口渴,心里发烫。热。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先睡会儿。”说完闭上眼睛。自顾自的睡去了。李氏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众人各自散去。4 I: d7 V* L4 y
  关上卧室的门,李氏叫住张勤:“还是给你爹找个医生吧?我起先摸到他,明明浑身发凉,他却说觉得热得很。要不,还是找道士?”此时,王氏开口了:“婆婆,你别太紧张了。我看公公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好像有什么事儿不愿意跟咱们说。要不,再观察下吧。不行,咱们再找医生。”王氏虽是一个女流之辈,但一直很敬仰毛主席,对于鬼神之谈更是鄙视。“是啊,娘,咱们还是再看看情况再说吧。”张勤附和道。李氏点头,此时她已没了主意。只能依靠儿子了。1 b2 _: W" `$ \3 U1 O3 p
  接下来的几日,张柬之的家里相对平安无事。除了老黑猫近日似乎特别对老张家比较亲睐,时不时的就要过来串串门儿意外。说起这只老黑猫,简直是村里的神物。不知何年何月,它就这么窜到了这个村儿。起初谁都不太在意,老黑猫没人喂养也不走,自己不知在哪填食。然而几年前的一场鼠疫,却让村里人对它刮目相看,它那时威风得不得了。每天都在各家窜悠,一会儿就见它叼只老鼠跑了出去。相对于其他遭到鼠疫的村子,张柬之他们村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似的。
; _( E3 s7 e, ~" F  村里人也知道这都是老黑猫的功劳。自那以后,都待它不薄。见它来了,自家有点吃的,都会给它舀到一个小碗儿里。老黑猫似乎通人性,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也一点儿不客气。不管你给什么,只要不是毒药,它都会悉数收进自己的胃里。当然,其实也没人给它下毒,这是只好猫儿啊,谁会想害它呢。9 v  r2 F" d- a) I
  老黑猫也很关心张志友,自打出了事儿,老黑猫时不时就窜进来猫在卧室的窗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张志友,而张志友呢,还是老样子。每日看起来都显得神色疲惫。跟他说不了几句,他就会变得很急躁。喝很多水,但他的嘴唇依然看起来极其干燥,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粗糙。一到夜晚就全身发烫得紧。李氏看着老头子越来越糟糕,心里暗暗焦急。
6 c5 y* N+ q4 E+ h  “柬之,你哥哥他们还觉得你爹会好。要再看看。可我看他这样……”李氏忽然声音打颤。“娘,你别急。慢慢说。”张柬之乖巧的拍着李氏的后背说。“我看,你还是去把村头的赵赤脚给叫来看看吧。”“好,我去。”张柬之应声道。
: }1 [6 U8 y/ I  这赵赤脚实际是村子里的一个赤脚医生。一般有个伤风感冒什么的,也都是找他来处理。颇得村儿里人的信任。所幸的是,赵赤脚倒也从来没出过什么治死人的事儿。但貌似大点儿的病,也没听说赵赤脚有能治愈的事儿。不过,这时候,这一点张柬之是不知道的。一来他还是只是个毛头小伙子,想不到这里。二来,大家都信任他,自己家有什么理由不信他呢。: S- m6 b; l% O! X' }
  张柬之冒着毒毒的太阳出门了。赵赤脚倒是没什么坏脾气,听说张柬之家里人生病了,也没多说什么,拿上了一个箱子就跟着去了张柬之家。路上细细的听着张柬之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心里不由得有些敲小鼓的感觉。5 l6 d) O; ~5 w# M7 F9 J
  来到老张家,赵赤脚拿出前几日从县城里找人带回来的温度计像模像样的放在了张志友的腋窝地下。拿出来一看,37摄氏度。不对啊,怎么摸起来浑身冰凉,可是体温又正常呢?赵赤脚不说话。问了问近日吃些什么,李氏老老实实的回答,早上一碗粥,中午一碗面……赵赤脚压根儿没往心里记。这东西~~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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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38:5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先出来一下。”赵赤脚不等李氏说完打断道。一行人出了卧室,赵赤脚找到厅堂旁圆桌的凳子上不客气的坐下。“他呀,这是心病。体温什么的都很正常。心病,我没法医。你们好好疏导疏导他吧。”李氏听得稀里糊涂,正欲开口,赵赤脚又道:“这样吧,不多说了,我跟你说个百合粥,你们买来这百合花,煮在糯米里,就行了。有安神的作用。你们再给他多买点补品,好好服侍他吧。”“赵大夫……”李氏还欲开口,赵赤脚不等说完,提上挎包,匆匆的头也不回的走了。这真他妈邪门。! F9 e) e' o' Z1 w/ t
  李氏一家看着赵赤脚远去的背影,一时无言。“哎……”李氏轻轻的叹了口气。叫来张勤:“明天,你按赵赤脚说的,去把这两样东西买回来吧。再买只鸡。”“是,娘。”张勤道。忽然又想想像起什么来,开口道:“娘,要不,咱们还是找个道士吧?”张勤虽然是家中最小的,但对于爹的事儿,显然比哥哥嫂嫂想得要多。“你明天买回来再说吧。”李氏蹙着眉道。此时的李氏,因为连日的思虑,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8 u: f$ i/ t1 P4 c" F
  次日,李氏拿起堂屋桌子上张勤买回来的东西来到厨房。儿媳妇王氏在正扫地。抬头见李氏手拿百合等东西进来了,便道“婆婆,那赵赤脚说的,有用么?”一边放下扫帚伸手准备接过李氏手中的东西。李氏已经走到了灶炉旁:“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有没有用现在也只有试试才知道了。”说毕,李氏舀来一碗清水,放入糯米准备清洗。王氏不再多言,继续埋头扫地。
5 R/ k, m3 C% O: \& k  手才一放进碗里,只觉裤裆处一阵暖流——李氏小便流出来了。现下,李氏很是慌张。怎么大年纪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来呀,刚才怎么一点想尿的感觉也没有?媳妇好像看见了……李氏心里想到。1 h! N: c7 @' e# O1 X
  王氏此时忽然余光感觉到李氏整个动作都停滞了。抬头只见李氏呆在地上,裤裆处一片被打湿的迹象,手还放在那个盛了冷水的碗里。“婆婆,你没事儿吧?”王氏走过去扶住李氏。毕竟年纪大了,一遇到事儿,病就全来了。“您先回屋歇会儿吧,这边儿我来。”王氏说毕扶着李氏就往卧室搀过去。李氏自己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忽然这样,但都这么大年纪了。在自己的儿媳妇面前出了这种糗事,以后这日子,可到底怎么过?李氏心想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儿媳妇。楞着最后全由王氏搀回了房。" [9 i: ^6 Y  a( T) R
  李氏回到卧室后,(此时已经和张志友分房而睡了。就在张志友对面的厢房里。)李氏觉得心慌意乱,出气儿都不顺畅。她迅速的拿出一条干净裤子放到床上。心里的这种慌乱感觉仍然犹在。媳妇儿已经端来一盆清水搁在地上,轻轻的退出房门。
  P. U" j  Q$ p+ o  @$ N$ g8 j  李氏拿起盆边上的毛巾放进水里。又来了。是的,李氏又出现了在厨房发生的情况。李氏拿出盆子里的手,呆了一呆。再次放入水里。又尿了。李氏忽然觉得生气,手一掀,盆子里的水洒了一地。李氏呆坐在地上。为什么一沾这凉水就会失禁?
0 b* `4 B4 p3 u6 u6 c: f# P  李氏觉得心慌。窗口透进来的阳光,直直的打在李氏的身上。她看着地上的水。水中还夹杂着自己的影子。影子?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儿?
& A- G. y+ Y9 v2 Y5 c, ^5 A  青天白日,李氏在满是清水的地板上,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影子。. S, d' V9 K+ V+ w+ |; x1 Y
  李氏此时,心里已经全慌了。她抬了抬手,两个影子也抬了抬手。李氏一脸惊愕。屋外的王氏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只见李氏坐在地上,举起自己的一只手。地上满是被打翻而溢出来的水。“婆婆,怎么了?”“你快看,快看。”李氏惊慌的说。王氏又扫了一遍屋内。地上除了李氏、清水,什么也没有。“怎么了?”王氏茫然道。“影子,你看。”说完李氏又动了动手臂。两个影子随之而动。王氏看了看地上李氏的影子,不就一个影子么。心里想着。她说:“婆婆,这个影子怎么了?您没事儿吧?”5 Q' X8 H4 h0 o7 m$ t
  她没看见么?李氏心里更觉得惊慌了。李氏放下手臂,在地上按着两个影子,抬头跟王氏说:“这,有两个影子,你怎么会看不见呢?”王氏顺着李氏的手看去,只有一个啊。王氏心想。“婆婆,您没事儿吧?要不,您先歇下,睡会儿吧。”王氏边说边扶起地上的李氏,为李氏换上了干净的裤子。李氏看着地上两个和自己动作一摸一样的影子,再看看王氏只有一个的影子,眼神空洞,再不说什么,任由媳妇儿将自己扶到床上躺下。
( |, c3 b* \% }+ i  媳妇儿已经去做饭了,李氏放出一只胳膊被阳光照耀着,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两只手臂影子,心里觉得很害怕。这多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王氏不敢多想,收回自己的手臂,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好像担心那多出来的手臂,会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窜过来咬自己一口一样,又或者,它会幻化成什么别的东西,前几日老头子不也是在院子里好像看见了什么么……李氏觉得,这冥冥之中,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正翻天覆地。
1 G* b) s  i: m7 P0 n  王氏此时内心也一阵涟漪。婆婆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老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晚上张勤回来得跟他说说。! m0 G/ ~! r0 C+ X2 u
  然而直到家里煮好了晚饭,张勤都还没有回来。服侍公公喝完粥,便去叫婆婆,却见婆婆脸上没有一点光彩,暗淡的吓人,张着嘴尽力的呼吸着。“婆婆,晚饭好了。”“恩,我腰膝酸软的很。”说张嘴又吸了几口气,继续道:“你端进来吧。”王氏依言端来晚饭。李氏依然盯着地上的影子。王氏没有理会,坐到床边给婆婆喂食。李氏的饭量平日怎么着也得一碗下肚才见饱的。但现在呢,起先明明觉得很饿。然而才吃了两口,便觉得已经很饱了。她推开王氏的手。继续躺下。“哎……”王氏叹了口气。默默的退出房间。1 g% f' M; @6 `+ n$ v" \) _& I
  此时的张勤,什么也不知道。他正在二狗子家喝酒喝得不亦乐乎呢。眼看那天,一点点的就已经这么黑了。张勤才觉得,喝得是时候了。“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张勤起身告辞。
3 @1 J' \1 x, I: S: m* k  月光洒在大地上,喝了点酒的张勤,只觉得身体松软得很舒服。忍不住哼起小曲儿来。这么悠悠哉哉的回家,一路心情甚好。推开院门,一阵凉风吹过。张勤不由得觉得有些发凉。先去个茅房再回屋好好休息吧。张勤心里想道。张勤家的茅房是那种老式的从毛房顶下来上半段没有墙的那种。; g0 I# m& G$ ~# m% m' Y& ~+ x& f
  张勤在茅房里想着今天的快乐时光,心下很是快乐。不自觉又开始哼起小曲儿。院外,一张清秀的脸,微笑着自远处渐渐飘了过来。这笑,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啊。哟呵,今儿艳遇不浅啊。+ q3 N, ^# N3 L# ^+ F5 [- ^" [
  张勤提上裤子,跑到院墙边,看着这个美女。“姑娘,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清秀的脸看着张勤,微笑的答道“你不记得我啦?”。张勤仔细想了想,确实不记得自己究竟何时有遇到过这等美女,如果真遇到了,怎么会忘呢。“哈哈,看你说的,对了,这么晚了,外面多不安全啊,你还是先进来坐会儿吧?”女人不吭声,把头转向院门口。张勤识趣的说:“来来来,门在这边,你过来,我给你开门。说毕,兴匆匆的几乎是一溜小跑的就去开门了。
/ e' L( R# n* J' L  门口打开,那张清秀的脸赫然就在自己的眼睛前。是的,是在自己的眼睛前面。美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鼓出来了一样,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张勤。嘴角却依然诡异的微笑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张勤吓了一跳坐到在地上。脸依然贴在自己的面前。张勤觉得有点发怵。“你,你到底是谁?”张勤伸手想从地上蹭起来,但手却在空中乱挥了几下也没能成功。; k9 d( V/ Q2 e6 x5 p9 q
  怎么老这么贴着我?怪渗人的。张勤心想。脸还靠在自己的面前,依然笑着。张勤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张脸从开门后就一直靠我这么近。张勤本能的把手放到面前,想把自己和这张脸拉开一些距离。放手到姑娘的脸面上,触感却像碰到一块岩石,粗糙不平,还很冰冷。张勤一股猛劲儿终于推开了脸。却见那脸像被踢出去的石头一般缓缓的落到院外的地上——只有一颗人头,下面根本没有身子啊!那人头直到落地,依然保持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只是这时候的张勤,已经不再觉得对方是个美女了。这明明是他妈的撞鬼啊。张勤心想。一身的冷汗令他迅速起身关上房门。- d/ N$ j+ q% @
  刚关上,又担心那头会再飞进来。村子里的老黑猫这时也来了。“喵~~”老黑猫静静的猫在房顶上看着张勤脸色惨白的跑回房子里去。自己也跳下屋顶,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6 G$ i( k1 u4 k& _" }7 n  回到屋里的张勤,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关好了各个门窗。关好后,还觉得不放心,坐在床边上,身体僵直,眼睛却四处看着,连耳朵也像动物一样竖起来了。屋里的动静,早就已经吵醒了原本已经睡着的王氏。
& L2 A& W: c% r" m$ d- Z* }  王氏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张勤在屋里这么一通折腾。“你干什么啊?”张勤不答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张勤还是不答话。但王氏已经从张勤惊恐的表情上感觉到了点什么。王氏严肃的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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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39:55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勤不吭声,神色惊疑不定。“到底怎么了?”王氏又问了一句。“我……”张勤吞了口口水四下张望,道:“我好像见鬼了!”“什么?”王氏惊愕的大声道。张勤赶紧收回四处查看的目光,回过身来捂住王氏的嘴。“嘘,嘘!”张勤用另一只手放在手边做出噤声的动作。“你别这么大声啊,小心她听见了。”张勤压低了声音气愤的说道。
& y' }( R* s* J  O1 d+ h$ ^  “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3 Y: L  e# A  R$ d# K: c) y: a
  张勤忽然又听到窗外那个女人幽怨的声音。张勤睁大了双眼,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她又来了。你到底是谁?”张勤像是对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对别的人说。可是此时的王氏,除了看见张勤忽然坐到了地上,别的什么也没看见。“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王氏蹲下身,看着丈夫焦急的再次发问道。8 z; J8 @+ c7 B# c
  “你听不见么?”张勤无力的看着王氏,声音凄楚。“听见什么啊?”王氏努力的回忆丈夫回来后的一切。“我什么也没听见啊。你到底听到什么了?”王氏道。" q1 Q/ P* o/ G# g$ L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你怎么那么狠心?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张勤的耳中又传来了这女声。这女声音调起初听起来很凄婉,但到后半句却开始变得很大声,声嘶力竭。像是恨极了一个人时发出来的声音。
, G% ?1 Z% {% C' c  张勤痛苦的捂住耳朵。王氏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给吓得失禁了……' F' p6 P6 |9 N: b
  次日清晨,惺忪的张柬之从梦中醒来,却迟迟不见早饭端上来。近几日家中事儿多,基本都是由王氏在灶房里忙活。“怎么回事儿呢?”张柬之纳闷儿的想道。此时,却见王氏红着眼自后院进来了。“嫂子,这是……怎么了?我哥呢?”张柬之道。# k* d5 ?5 L  h) Q
  听到张柬之提起丈夫,王氏已经开始忍不住抽泣了。“到底怎么了?”张柬之预感到不妙。“先是父亲,然后是娘。难道现在哥哥也出事儿了么?”张柬之郁闷的想着。“柬之,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自己去灶房里端下吧。”王氏停下抽泣,吸了口气,又继续说:“吃完饭……”只听得王氏的声音开始打颤“你还是去请个道士回来吧。”“什么?”张柬之惊叹道。9 p6 k0 ^4 Q9 W8 l( l
  “嫂嫂一向不信这些东西,怎么现在也像爹娘一样这么迷信了?”张柬之感到很疑惑。“原本,我也不信。但你也看到了,家里,自打那晚地震之后就没安生过。”王氏此时已经不能自已,完全哭出来了。从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张柬之大概明白了昨晚哥哥的遭遇。但始终不清楚哥哥究竟听到了什么。
" G) }+ [/ f' e$ v% w) _( c' X  “嫂嫂先别哭了。你先吃点东西。我先看看哥哥,再去找道士来。”张柬之虽是家中最小的。但深深的感觉到此时肩上的重担。先看看情况才好跟人家说怎么回事儿。对了。村里没有道士,倒是听说镇上那边有一个。恩,到时候还是去镇上看看吧。张柬之一边想着,一边已推开了张勤的房门。: I$ H/ |2 k" T: b1 ^
  张勤见弟弟来了,激动的上前去抓住弟弟的肩膀:“柬之,我遇鬼了。”张勤开始哭。“柬之,怎么办啊?她老问我怎么不记得她了。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我在哪见过她啊。”张柬之被张勤抓住的肩膀感觉有些硬生生的发疼。“哥……哥……你听我说……”
  ]+ x" v- A, T/ K0 Z  j% Q2 Y  张勤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张柬之说过话。继续道:“柬之,怎么办啊?柬之啊,我该怎么办啊?”忽然张勤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对,她其实不是来找我的,她一定是认错人了。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柬之,咱们俩长得比较像。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认识过这么一个女的?”张勤一边哭着说,一边激动的摇晃着张柬之幼小的肩膀。1 n, M/ `  F" w7 G8 V
  张勤这时候已经觉得肩膀有点承受不住了,双手翻过来使劲儿的推开张勤。张勤一时被推开,有些恼怒:“你这个混小子,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然后表情哀伤的道:“你救救哥哥吧,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啊。她现在又来了,我怎么办怎么办啊……”张勤开始痛苦的闭上眼睛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W; s  d( N1 T# e- d7 }
  张柬之毕竟年幼,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有些被吓着了。急急的退出房间关好门。嫂嫂说的,也许是真的。我得赶紧去镇上。张柬之深吸了口气,感觉内心稍微平复了点之后,饭也不吃了。立刻就动身前往镇上……6 z: y* s* h5 ]7 l4 f; f  I
  张柬之想到的镇上的这位道士,叫做清虚道长。从前有听村里人提过,话说以前隔壁牛家村有人中邪,好像是鬼上身什么的。都是靠了这位清虚道长,用了符水以及丹药才回过神来的。
, j( X# G$ J. m- y4 H9 ~  这道长倒也不难找。镇郊有座不出名的小山,张柬之记得清虚道长就住在那山里的道观里。找到道长简单的说明了下连日来的遭遇。便告诉道长,希望道长可以下山帮忙。张柬之本身也同嫂嫂一样,本来是不信这些事情的。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还是先试试再说吧。张柬之心想道。, `# z6 H6 V/ ~4 r& R# f$ M
  清虚道长倒不像张柬之读书时看到的那些高人那么故弄玄虚和清高,张柬之反而觉得这个清虚道长为人还比较爽快。话虽不多说,但一副很仗义的样子。他听完张柬之的话后,直接叫来自己的小徒弟,拿了家什:桃木剑、符咒等物后直接随着张柬之奔向山下。
4 w0 z+ \' b$ U  I! ~  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介绍清虚道长,却见王氏满头冷汗的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撑在腿上,一只手捂在胸口。嘴里还大口大口的喘气。王氏也已抬头看见张柬之带来的这个道士。不等张柬之说话便道:“我没事儿,只是有点胸口发闷。快请道长去看看他们吧。我去做晚饭。”
/ j$ ^( r& J6 Q% Q+ m7 p2 Y  说毕也不多言。径自朝灶房走去。. y) g3 X& X% b0 B1 u( T
  同时,张柬之也带着道长走开了。王氏则来到了灶房。刚才焖煮的饭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差不多可以揭盖了。王氏心悸胸闷的感觉此刻已经缓解了不少。现在来了道士,家里总该要恢复平静了。她一边心想着,一边揭开蒸饭上的盖子。4 c0 d. [6 {+ V! S
  然而,锅里赫然一颗硕大的男人头,盘着明清时期的发型,辫子还盘在头上。眼睛瞪得鼓鼓的看着王氏,脸色惨白。嘴巴已经向上完全裂开,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而那鼻子完全歪斜在这张脸上。耳朵根本没有,在原本是耳朵的地方,只见一片人皮封住。好像那原本就没有长过似的。) P/ _# A6 P4 S3 B7 a, v7 U
  王氏吓得呆了。手里的盖子直接掉到了灶台上。这时,却见那人头头盖骨的地方,好像一个盖子一般自动的打开,脑花泡在血里突突的跳,好像被煮熟了那种,又像是这人是被生生的打开脑盖一样。而血汩汩的往外直涌,越流越多,已经把整个锅都填满三分之一了。
4 ^3 n  P, U( |3 G. d, r6 X  “啊……”,王氏忍不住尖叫一声,本能的又拿起盖子死命的盖到锅里,似乎想就这样让那人头无法出来。然后拔腿就往外面跑。3 O9 A" N/ \% `! w# ^
  清虚道长和张柬之听到王氏的尖叫,即刻退出后院。在还没进入前院的走廊上,迎面撞上了正奔跑出来的王氏。王氏一边泪流满面的说:“人头……”,一边用右手指着灶屋的方向。然后即刻躲到了张柬之二人的身后,抓着张柬之的衣襟。
8 m7 o. P" n% C5 z- k3 M3 m2 \  张柬之听后,有些发蒙。与清虚道长听互望了一眼。他想:难道真的有鬼怪么?可是这些邪物不都一般在晚上才出来的么?清虚道长此时道是颇为冷静。他抽出桃木剑,率先走在张柬之的前面,三人来到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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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41: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村里的老黑猫不知何时又窜了进来,它站在锅旁,爪子不停的挠着竹木的锅盖,发出哧哧的声音,似乎想掀开盖子一样。看到张柬之三人进来,又喵了一声,跳下灶台,一溜烟的窜了出去。灶屋里,静悄悄的。
- h8 V; Y7 L& V  清虚道长依然在最前面,他小心翼翼的拿着桃木剑,轻悄悄的走到灶台旁,支起剑尖挑开了锅盖。
5 f2 l# D4 x; U0 q: s, G& O2 M6 U  米饭。锅里只有米饭在散发着热气儿。根本没有什么人头。王氏从二人背后也走到了灶台旁。“咦?刚才明明有个人头啊。我没看错啊。”张柬之不说话,茫然的看着清虚道长。清虚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桃木剑。他双手背在背后,眉头轻蹙。说:“你们家这是进来了邪气了。有糯米的话,到处都撒点吧。我会先给你们做场道法驱赶下,待会再给你们贴些符咒在各处。记着,最近别再出门了。等他们都恢复了再出去。”" X# i8 O& `/ z  k  V
  说完径自朝灶房门口处走去。“清虚道长请留步。”张柬之跟上清虚道长,说道:“我还有一事不明白。”“请讲。”清虚道长看着张柬之的眼睛道。“如果家里真的是有了邪气,所以才有了这些事儿。那我为什么没事呢?”张柬之疑惑的看着清虚道长。只见清虚道长略一沉吟,道:“你的身上可有戴着什么物件么?”清虚道长问道。6 {. b9 s% d3 m/ [$ i  |" m5 `
  “有的,我手上有以前姥爷在我刚出生时就求来的一个貔貅,据说开过光……”张柬之卷起衣袖准备给清虚道长看,手举一半,话还没说完,就听清虚道长说道:“是了,就是这个貔貅的缘故了。貔貅古来就是守财的祥兽。但其本身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辟邪。相传是因为专食猛兽邪灵的缘故。所以人们镇宅、保平安也有很多时候会用到貔貅。你姥爷给你的这个貔貅又曾遇高人开光过,故而有一定的灵性。应该是它保住了你呀……”+ R: i" V( F. H/ u- Q. u8 m0 X
  张柬之听得有些发懵。“这么说来,我之所以没事全靠着姥爷的先见之明了?”张柬之暗想到。但又总觉得哪里没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几欲张嘴,最后还是默默无言。清虚道长看张柬之已经没有说话了,便退出了灶房。
& m9 M; X" D/ b5 W& y: t1 ^3 v! d  王氏拿出糯米,开始在前院和后院的各个角落里撒起来。张柬之来到堂屋,只见清虚道长已经拿来了一叠黄色符咒,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符号。“这些符咒都是当年我师父看过光的,你把他们一一贴到各个门窗上去。贴牢固了!”清虚道长煞有介事的说道。
1 z( g8 g4 C  d& T/ V$ w  张柬之顺从的接过符咒,开始在各个房间内张罗起来。不久,张柬之和王氏都已经完成了。他们一起来到堂屋,等待着清虚道长的下一个指示。只听清虚道长说道:“现在,我要开始做法了。但这法术乃我祖传,不可清泄于人。不过你们也不必出去,关好门窗吧。背对我即可。你们在,我也正好让它认清楚这家人的气味。”
& L( W2 _, m+ u/ a  A- z0 \  张柬之二人不说话,互望一眼,心里都明白这个它指的绝对不是自己人。两人顺从的关上堂屋的大门后,就不再回头。呆呆的站立着背对着清虚道长。
3 u) Y8 J: [, _& ?/ x  一会儿,先是听到一阵“铃铃铃铃”的风铃声,然后就听到了清虚道长的声音:“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伴着铃声,只听背后的清虚道长继续道:“三聲法旨鬧紛紛,奉請拜請普洲五龍縣,王龍太上李老君,身騎青牛掛金錠,手執鐵扇界旨雲,八十正二居母后,分娩之時腋下生,甲子自中庚辰日,二月十五卯時生,李時生人李氏姓,旗號表作李老君,弟子一心奉請厝,侍奉太上道祖,厝中鎮寶座,神兵神將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 \$ ^& k) x  m# q' {7 U) i  然后又是一阵铃声传来。这时只听清虚道长道:“好了,你们转过来吧。我有话要说。”张柬之二人依言回头。“刚才我已为你们请了太上老君了。老君有心要救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
5 T# W$ W, _6 b( w! X% e  张柬之与王氏听得一头雾水,问:“好自为之什么?”清虚道长答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总之,你们按我之前说的做。时机一道,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说毕,拿起桌上早先王氏给准备好的礼金,头也不回的跨出院门。
" U1 ]# F7 Z% h3 l; k  “妈的,什么破烂儿东西。最烦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了。搞半天还是骗人的吗。我爹娘不见好。我哥哥也没见好。他妈的废物。刚才真不该让他把钱拿走……”张柬之在心里默默的骂道。“嫂嫂,咱还是得赶紧找个医院里正规的医生才行……”张柬之道。却见王氏此时表情痛苦。) ~, f: G  _! w
  “我……我先去下茅房。”王氏不等说完,下午的那种憋闷感又来了,不等张柬之反应,既立刻捂着肚子跑开去了。张柬之看着王氏的背影,回忆着近日来的各种事件。爹爹半夜忽然倒了。娘说看见两个影子。哥哥说听见有人说话,嫂嫂看见人头……这道士,明显是骗钱的样子。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张柬之想到。刻不容缓,张柬之决定立刻就去县里,只有找个好点的医生来看看再说了。$ E+ l6 l! R9 B6 B$ g
  张柬之匆匆的在桌上给王氏留了张纸条,背着自己的包出发了。- I/ S7 V. B- V1 B. |. x/ z
  五日后,张柬之带着一个满是白发的老人,坐着村里钱大民的骡子回来了。老人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眼睛透着一股和一般老人不太一样的灵劲儿。下巴上一撮常常的胡子。面色始终是一副微笑的神情。) V+ x" e1 n, m
  王氏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对这位老人也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出于客气,见到老人还是先让进屋里,打来了清水,先让老人好好的清洗了下。老人是县里从省城里请来的一个老中医。起先是怎么不同意老人来这么远的村子的。耐不住张柬之的软磨硬泡,最后也只答应,如果老先生自己肯去的话,医院没意见。这才给了张柬之老先生的地址。
, r/ A4 Y8 ~8 L  老人家姓周名常德。他为人豪爽,听了张柬之常常的经历过程,明确的表示这些病都可以治。但自己身子骨早已不利索了,左腿还有点瘸。走路去村子里是肯定行不通的。这样一来,张柬之只好又回到村子里找到了钱大民,要来了这骡子专门驼着周常德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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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4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周老先生洗了把脸后便之直切主题:“先带我看看你爹吧?”张柬之点头,扶起周老先生从厅堂来到父亲的房间。周老先生曾听张柬之提到过,张志友总的表现就是心中发烫,总是很懊恼,身体在白日就变得很冰凉,但患者自己却感觉很热。周老先生摸了摸张志友的脉,脉跳得很快。再摸摸手臂、手背都挺凉的,但手心却一股热气。神色看起来疲惫不堪,嘴唇干裂,面色暗淡,皮肤也很粗糙。
. \3 E3 x2 d! Y6 t5 h# e* @4 `  “张先生,伸出舌头我看看。”张志友看见家里的陌生人,倒也不是很惊奇,似乎身体的疲惫已让他对外界有什么样的变化不太感兴趣了,但思维仍清晰,又看见有张柬之等人在旁,便听话的伸出了舌头。
# w: B$ N) I! }* Z. Z  舌头颜色很红,舌苔看来比较少。周老先生略一沉吟,便退出房间,在纸上写下了几位药:桃仁、红花、牛膝、川芎、当归、柴胡、生地、丹皮、枳壳、栀子、大黄、豆豉。然后递与张柬之便道:“此药服食六剂。你爹的病即可痊愈了。他皮肤粗糙,嘴唇发干,这都是血脉淤阻的表现。只要活血祛瘀即可。”
. S5 r9 h4 W7 z3 a  j  “这方子里的桃仁、红花、牛膝、丹皮都具有活血祛瘀的功能。红花还可帮助身体疏通经络。牛膝则可行气开郁,止筋骨疼,具有强筋舒筋的效用。丹皮能帮助清热凉血。而当归正好可帮助补血活血。柴胡则能疏散退热,升阳舒肝,可治肝郁气滞。生地能帮助清热凉血,有养阴,生津的功效。枳壳可治心腹气结。栀子、豆豉均可除烦。栀子还能泻火,清热利湿。大黄可凉血、祛瘀。这药对应你爹爹的情况,就可药到病除了。”周老先生继续道:“你收好它了。我再看看你母亲吧?”( w  G4 f9 `: w/ t. [# w: R  G
  张柬之听得周老先生一番话,觉得似乎有理,即折好药单,小心的放入怀中。然后带领着周老先生,随同王氏一起来到张志友对面的一间卧室。& Z- l8 A7 U7 g
  周老先生曾从张柬之处听闻,王氏遇到冷水,小便便会不可控制的自己流出。少气,懒于说话。心慌气短,腰膝酸软。进来一看,王氏面色无华。再查看其舌,发觉其舌淡,而苔薄白,舌尖还很红。又摸了摸脉,脉象很是细弱。1 E2 p1 T7 X. E+ |
  此时,王氏已经备好了纸笔站立一边了。看周常德摸完了脉,估摸着可能该开药方了,体贴的递给了周老先生。周常德也不客气,这时候的他注意力都放在了病人身上,倒也想不得其他的了。
: _0 a9 E7 m- L2 z% p  只见他在纸上写道:鹿角、党参、益智仁、熟附片、当归、白术、升麻、柴胡、陈皮、黄芪、肉桂、干姜、大枣、甘草。每味药后还附有所需克数。只听周老先生道:“这位老大姐看来身体素质向来不大好。现在正气虚弱,应该是脾肺阴虚,肾阳不足而导致的。这鹿角正补肾。附片、肉桂、益智仁和干姜均大辛大热,可湿阳壮肾。黄芪、党参也可补中益气。那大枣和白术也可健脾。当归补血。柴胡、升麻则可升阳明清气。陈皮则可辅助理气醒脾。”
  {; l# J* D# f% r0 ~4 C. ]  G  “这药,你们先给他服食八剂,届时应该身体会有好转情况出现。这时候再把这肉桂减少一些,然后加上黄柏,连服十剂。最后,再以补中益气丸进行调理善后。你母亲,也就好了。”
% \& t0 [6 S9 H- X3 t  张柬之点点头。心里却想:那我母亲看见的影子,又是怎么回事儿?但又觉得:也许,这鬼神的问题,他也解决不了吧……张柬之等周老先生看完了往事之后,便将其带到了后院哥哥张勤那。
# ?& z# u$ j, q* t" M$ Z; ^0 W  张勤的情况显然明显比张志友、李氏的病情都要简单得多,因为他的症状只有一个,就是幻听。周老先生看到张勤后的第一反应,不见其摸脉,却见他锊着自己的一撮胡子,对张柬之道:“柬之,帮我把我的包拿来。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的那个。”% o; R5 r8 O3 }& S6 W9 U! B' r' C' n
  一小会儿后,却见张柬之顺从的将周老先生的布包拿了过来。只见周老先生伸手在布包里一阵捣腾,拿出了一盒小小的黑色药丸。抓了几粒后,就着张勤床头小桌子上的开水,让张勤服食了进去。8 f% J( U, T3 W0 z; L% X1 J6 f9 Z
  只听周老先生道:“耳朵能听,是因为五脏六腑的精气上行在灌输。肾主要负责这些精气,而其对应的正是耳,耳如果有问题了,那就是肾已经不好了。张勤的情况应该是积优化火,呕塞清窍。所以耳朵听见什么,反而由不得身体做主。肾阴不足,心火上炎,心肾不交,神失守舍,自然就会导致幻听的可能了。”
5 M2 N7 \( m9 A: V4 Y  “这磁珠丸,其中磁石入肾,能益阴潜阳,震慑安神,朱砂入心。安神定志,使邪火不致上炎。以后让他每天吃食两次。一个月后,应该症状会有减轻,届时再增加分量,然后每晚一次。这样再过一个月,他也就好了。”
3 Y5 O& b7 E, _  王氏见这次没有药方,自己就拿来了本子重重的写了磁珠丸几个字。张柬之则扶起周老医生退出了房间,重新回到厅堂。待周老先生坐稳,张柬之端来一杯水递与他润喉。“周老先生,真是太谢谢您了。”周老先生摆摆手说道:“你先别谢我。他们为什么忽然开始接二连三的生出这些病,我觉得还是有点蹊跷。我想先在你们家待上一两日,看看情况再说。”, b- C0 a3 [& Y" t  W
  说话间,王氏也已经出来了。两人听了很是雀跃,张柬之答道“好。没问题。正好我们有什么事儿的话,也好直接问您。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明天我就去抓药。咱们先吃晚饭吧?”周老先生微笑的点了点头。王氏则进屋端菜去了。
4 Z4 a- D  z/ g# b9 d  ……% x/ z5 D4 F) ]) |& V+ {1 l! y( `2 e
  吃过晚饭,张柬之同周老先生坐于厅堂闲谈。忽见王氏捂着肚子去了茅房。回来后,见其满头的冷汗。周常德语气轻柔的对王氏道:“怎么了?哪不舒服?”王氏不开腔,似有难言之隐。周常德又说:“我是个医生,什么样的病人我都讲过的。你有哪里不舒服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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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42:13 | 显示全部楼层

. c5 C) K- A, P9 l0 N4 g5 C “我……”王氏犹豫的说道:“我最近老是大便后,头发昏,东西也看不清楚。觉得恶心想吐。胸那很闷,然后一直气喘,心跳特快,有时还会耳鸣。持续很长段时间。最后四肢发冷,弄得我满头大汗的。老觉得有只冰冷的手摸我,从后腰那,从下往上,一直摸到脑后才会消失,让我一阵战栗。从阿勤出事儿那晚之后就开始了。”; D# d2 f. ?! A. P7 k. R
  顿了顿,继续道:“我……那东西也来害我了……”王氏皱眉道。周老先生低头再次拿起纸笔写下了:紫石英、茯苓。一边说道:“放心,这不是中邪,你是被张勤给吓着了。惊吓伤了身体气机,你这身体的冲脉之气上逆得太厉害,它这一上逆,身体从下往上的气机就都乱了。咱们这身体里,肾属水,肝属木,肾水可以养肝木,这气机一乱,肝就得不到养护了,平时咱们说肝藏血,肝是储藏阴血的,它一不被养,藏的血就告竭了呀,这就叫肝血虚。导致气机混乱的这股气沿着你的背部督脉上冲,沿腹部主干向上延伸,你呀,就会感觉有只手摸着背似的。”
$ P9 \" t  J0 \  说毕将纸张递与王氏,继续道:“我给你开的这紫石英,可以治疗心肺气机混乱而导致的疼痛,还可驱散你这身体内的寒热邪气,养心气,让你这心神啊安定下来。对你说的这些心悸,以及惊吓导致的各种病都是很有用的。而这茯苓可以治疗你胸肋之间的各种难受,要是由于惊吓而引起的心跳失常,头晕目眩,服它也最有用了。你一会叫家里人多买点,长期食用可安魂养神。看来你的身体素质,还算是你们家比较好的。你的病还比较轻,这个药,你吃上三副就可以痊愈了。你家里人都得长期吃点茯苓大枣饼子,补补身体。”王氏听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收好药单。“真是麻烦您了,周老先生。”4 L! H' D- Y/ M8 Z
  周老先生摆摆双手。张柬之上前对王氏说道:“嫂子,你把药方给我吧,明儿个我一块将药抓回来。”王氏点头递与药单。三人再次寒暄一阵后,各自睡去。一夜安好。% G  y- @6 R. G6 D4 u
  第二天,天刚亮,张柬之便已进城买药去了。药品比较多,所幸的是,周大夫的方子倒是很普通,药很快就抓齐了。三天过去了,家里四人的病,除了王氏已经痊愈,其他人却不见有什么起色。张柬之有些怀疑周老的医术了。周老大夫却总说再等等。这天,张柬之终于忍不住了。) A' x5 }/ ^2 {
  “周老先生,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爹娘还有哥哥的病,怎么一点起色也没有啊?你老说等等,不会那么快。可这……确实都过去好几天了不是。”张柬之有些着急的问道。“恩……按理来说这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效果的。柬之,你还是带我到你家四处查看看吧。我想一定有什么地方我给漏掉了。”周老先生皱着眉说道。4 a& m$ e% G' g3 A! H* a" o6 }
  张柬之闻言,搀起周老先生,再次在家里四处查看了一遍。从前院儿到后院儿,甚至连茅房也看了一遍。可是,没发现老宅里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周老先生本来一遍找一遍摇头,口中喃喃道:“奇怪……奇怪……”4 u! N$ u" I# C4 U
  直到看到了那地震后出现的裂缝,周老先生才眼前一亮,道:“就是它了。”) g) r/ C* n' Y9 [
  张柬之和周老先生二人站在裂缝前。只见周老先生捋着胡子静静的看着裂缝,道:“你们宅子我看保养得还挺好的,怎么就这有个裂缝儿?”张柬之不悦的想,明明是请来看病的。现在到成了参观房子了。看你能看出个什么花样儿来。“哦,那裂缝以前也没有。之前有一次,忽然半夜的时候地震了。后来就有了。不过因为这缝儿也不大,家里也没有别的地方被震开,所以也就没管它了。”张柬之答道。
& H: A) ]& L1 J* p$ }  周老先生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果断说道:“挖开它!里面肯定有问题。”“什么?有……有什么问题啊?”张柬之感到很不解。“听我的,挖开它!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出事儿也是在地震之后。肯定和它有关系!”周老先生捋了捋胡须道。% H+ [4 ^! K/ D. h; j) B$ T! b
  张柬之一听,回忆了下,好像的确是在这裂缝出现之后开始出事儿的。决定再听一次周老先生的话。当下出门找来了同村的几个好友,几个人开始抡起锄头挖起来了。地板下面无外乎是些石头、泥沙。只是挖的越深,石头也就越少了,最后全是感觉软软的泥土。大概挖了有三四尺的时候,终于感觉到锄头地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
6 H' m3 o& r1 c0 \8 x  张柬之用锄头又在下面敲了敲——不像是石头。张柬之小心的用锄头顺着感觉刨开面上的泥,却见一副老棺材静静的躺在那,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臭味,味道却也不重。棺材吸收了很多的水份,木头已经糟了,却还没有彻底烂掉。只见棺材板与棺材只见已经移开了一个小缝儿。里面黑漆漆的,让人忍不住联想。
+ [8 G0 s( ?* z. ?9 }  张柬之做好了心理准备,棺材意味着什么,张柬之是知道的。但既然这是原因,那就没有理由不去一探究竟了,周老先生对他道:“棺木中怕是有什么脏东西,你把这个叼在口中,这是纯阳之物,可以辟阴邪之气。”说罢,将一团艾绒递给了张柬之。
; c' {% V! w5 Y/ m  X  张柬之跳下坑内,留下伙伴们待在上面,他试着推了推棺材板,倒是很轻易的就推开了。但棺材内景象却让张柬之吓了一大跳。
4 e3 b0 c; y3 U) b4 ~  只见里面赫然呈现出一具绿色的尸体。皮肤泛绿却好像水肿了一样,头发杂乱却很长,眼珠也已经看不清了。身穿一件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尸体的指甲没有停止过生长,还是依然老长老长的,这个他听说过,据说是不少不腐烂的尸体都会继续生长指甲,坑内坑外的人见着着人头都有点被吓着了,众人都走得离人头远了些。张柬之也慌不迭忙的爬到坑外。
7 v7 R: V7 I/ m  ^  倒是周老先生很是镇定,既没有走开,也没有露出很害怕的神色。只是静静的把目光往坑内移动了几分。张柬之上来后平稳了下心绪,他看着尸体,放下锄头,拂去头上的汗珠,深深吸了口气。3 ]5 f( J9 [3 i& O. k; y; A8 ?% }# a
  正在此时,却见尸体的下颚动了动。张柬之眼睛瞪得老大:“妈的,什么玩意儿,还在动……”立时也退了开去。
0 h* T# O2 [$ O6 K: ~2 Q' t1 O* n  周遭的人一见这情形,也吓坏了,都要逃走,周老先生反而更凑近坑内,对那些人道:“不用跑,这尸体已经被水分浸糟了,只是一直没有人动,才会保持成这样子。”/ u; a- C0 D' j% g# I0 |1 v+ i
  周老先生说完,就见尸体的嘴里突然一张,蹦出一只硕大的蜈蚣,只见那蜈蚣至少有半尺长。背部红得发黑,整个身体油光发亮。它弯弯曲曲的从尸体的嘴里爬出,速度奇快,然后把身体立起,形成一个弓的形状,忽然弹出了坑内,飞跃到了房子的半空……
. r3 w$ M0 x, R) @! Q  众人都被这番变化弄的呆了,只有周老先生不知从哪摸到一双筷子,蹭的一下就站立了站了起来,疾步走到蜈蚣的落地处,将那蜈蚣夹住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动作一气呵成,众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心里暗暗赞叹,周老先生动作可真是快。周老先生嬉笑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夹着蜈蚣翻出自己包内的一个葫芦,然后把蜈蚣塞了进去。
% `) G3 ?& ^0 b; _+ U  “这蜈蚣在尸体里作了窝,毒性不大,药性却属阴寒一类,与平常蜈蚣大有不同,可是有很大的药用价值的。”周老先生对众人解释道。
/ _2 f5 E" C( @7 \" @* d  “可是……可是这可是那尸体里来的啊。”张柬之瞪大双眼惊叹道。“就是因为在尸体里,它才能这么白白胖胖啊。”周老先生笑了笑。
8 B% W5 K; @* {9 e9 g9 t4 Y3 H  “那……那……我们家怎么会有尸体呢?我爹娘的病和这有什么关系呢……”张柬之此时被吓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 Z, K8 x  |6 |! ~( E# [  “呵呵。原来我还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一家忽然都生了病。现在看来,果然和这裂缝有关系。”周老先生顿了顿,又道:“而且这尸体要处理起来,还需花上些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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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42: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古尸在地下埋了应有些年份了,因地下环境特殊才没有腐烂,我想应该与水湿气中有所关联,若是将尸体完全浸泡在水中,那腐烂的也会很慢,这上面的土层也极为坚固,也是保存这尸体的极好条件。这次地震之后,这尸体和外界就沟通了,尸体本身倒没什么。只是它内部是个蜈蚣窝,多是些具有阴寒邪气的蜈蚣,令尸体散出了不少阴寒邪气,人体如果正气不足,就会被这邪气所伤。轻者大病一场,重者不久丧命,死前白日见鬼。”周老先生看着尸体说道。
2 _3 f: c" _4 k  “那我为什么没事儿?之前我家找来的道士说是因为我的貔貅。貔貅能镇这邪气?”张柬之此时已经稳定了不少,遂开始向周老先生提出疑问。“你没事儿?我看你的饮食喜好,每日必吃大蒜。大蒜最大的作用就是解毒、除邪辟温。不过其性味强烈,常人吃多了会燥热无比,反而要生出燥热病,你的体质特殊,能将大蒜的药性转化为身体的卫气,保护周身上下就是靠卫气,再重些的邪气,也未必能伤着呢。”! s, H. _' S0 G( [5 L% j
  张柬之此时已经大致明白了,既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那就一定会好的了?他心想。“那我爹娘他们为什么还不好呢?这药方要不要再改改?”
4 z# p% W0 \: S( X5 _2 I  “这倒不需要改。不过以后你要和你嫂子注意点他们的饮食,不要补得太急就是了。这药,还得继续吃。我没估计错的话,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痊愈的了。”周老先生微笑的答道。
8 k4 {) @. P7 v( i  张柬之闻言,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对众人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谢谢大家的帮忙,现在就麻烦你们最后帮我一次。帮我在院子里堆点柴火。待我把这尸体烧了吧。”$ v# Y4 _4 |! G5 U( r  X
  话刚说完,却见周老先生摆手道:“别急别急。你得再找些艾草、大蒜、硫磺来一起烧才行。这尸体光是烧,那烟也是有毒的。艾草本身也有杀毒驱邪的功用,大蒜、硫磺可以驱虫杀虫,一齐烧正好可解此毒气。”张柬之闻言点头称是,急急的分配众人各去准备。
4 `$ P4 w0 T% a7 U  过了半小时,院中间最下面已经堆好了艾草等物和柴堆、稻草。这些东西都被堆在棺材周围,按周老先生说的,烧这尸骨时还需要看看其中的变化。张柬之从灶房里拿出一个火把,慢慢走到棺材旁,将火把丢进了草堆中。5 x) H9 L# ~, B' ^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了。泛着红光直往上窜。很快火中就传出了一股艾草的味道。火势极大可是火中的棺材却极不易燃,始终不见其着火。
4 b$ t1 n# A0 B- [3 U: E$ v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柬之眉头蹙了起来。怎么点不燃啊?张柬之心想。. G1 m' p! }  \5 L
  周老先生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的葫芦,不再把玩。慢慢挪到门口。“这棺材长期在地底吸收了不少的水汽,另外……不急,再等等看。”周老先生道。8 w. k" X# C; R: a- r. {: r
  棺材板上渐渐的出现被烧焦的木头,火光一旦烧及到这棺材,连火光的颜色也变得有些发绿。空气中飘杂着一股腥臭味,夹杂着艾草和稻草的味道。0 V8 H9 o8 v" J4 n: e% J
  突然尸体周身都颤了颤,百来条小蜈蚣突然从尸体下方爬了出来,它们个头都无法和之前的蜈蚣想必,却数量极多,把尸体都拱的翻了身。
9 S& q! o- T* j% m4 v  它们一出现,周围的火势居然又猛了不少,蜈蚣很快被火焰烧死了很多,有一些想学大蜈蚣飞跳出火场,却只跳了一米多,连土坑都跳不上去。
7 N1 m8 l, ]' M! |  艾草的味道越来越浓,火光也越来越盛,最后棺材和尸体终于被烧成了灰烬。清理灰烬的时候,众人发现棺材的下方,居然有不少蛇骨,有的还特别巨大,不知是怎么弄到地下的。% U7 ?5 Q2 i7 r# {- ^" Y
  周老先生叹道:“如果它们是活在深山中,就不会有这种劫数了,古书中说,这蜈蚣一尺之后,可以化为飞天蜈蚣,专门吃龙蛇之类,可以窜到龙蛇的头部,吸食脑髓,所以古代常有龙飞在天,以雷霆击蜈蚣的故事,据说这飞天蜈蚣也是有内丹,像个珠子一样,龙性好吞食宝珠,所以也有夺珠的天性,两家打斗就更加激烈了。这里恐怕是蜈蚣汇聚,吃龙蛇的地方,你们以后改建房屋不要深挖,挖出再大的蛇骨,就要招致不祥了。”
. |. u( H( I  W8 T( z: Q, e2 j  经过挖尸体的事情,张柬之对周老先生几乎奉若神明,见周老先生说这些话,赶紧点头称是,清理了灰烬后,众人填好了土坑,家里的几个病人马上精神都好了许多,周老先生为他们一一诊脉之后,笑了笑道:“这病都好了一大半了。”& R' L* R$ v0 E  I9 N# D
  讲到这里,老人看了看天空,对我道:“你再不回家,要被骂了。”
& X% d4 R5 D3 w: ^% M  我看着老人,想了一会,道:“老爷爷,您是不是那个周老先生啊?”我觉得老人对这些事这样清楚,应该是周老先生无疑,可是刚才看他的动作,不像腿脚有问题的样子。9 ^3 d+ K3 ^- b2 O, u1 c$ E6 I
  老人“嘿嘿”一笑,道:“你想知道啊?”6 ]* {6 C, H) H+ h1 \1 Q
  我点了点头。
. S! B8 Q) y7 P& U) @2 G4 c  他摸了摸我的头,道:“我和你家里人,是很熟的,不过我们学医的流派不同,祖上有过冲突,你家人倒是不会在意,怕是你家族中的人,会因此而多事,你还是不要问我的名字了。我问你,我这故事讲得好不好啊?”9 [; j2 d1 O2 D' m9 q
  其实他这故事讲得不算好,特别是其中对病理药物的介绍太多,我一边听还得一边记下这些内容,不过其中讲到古尸、蜈蚣的部分,还是很有趣的,我赶紧点了点头。% x4 z; S% R" k5 N, Z" o
  “恩,你不嫌我讲得坑长就好,你不要告诉家里人,我住在这边,我以后每天给你讲个故事,保证精彩的很。”4 t( j7 v/ h, d: `, l
  事实上我更想知道他说的祖上起过冲突是指什么事,虽然我家所在的村子祖上学医行医的很多,不过越是近代,医生已经越少了,真要是因为医学流派不同,起的冲突应该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需要这么小心么?* e2 B9 k+ A* s8 d
  不过这老人要想害我,直接叫那条蛇咬我一口就成了,无需骗我的,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道:“那您住在哪里呀?”
' X* g' Q3 r. G  老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河边,那里有个新建的木屋,我前几天一直以为是大鱼养鸭的人建立,老人道:“我就住那里,你每天下午来找我,我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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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4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中医讲灵异故事【九】
$ d( T# E5 ~) x  虽然很好奇老头的身世,不过我没有跟家里人吐露听故事的经历,倒是老头说的方子和药性,我都找了个本子记了下来,当时家里已经给我报了学前补习班,我会的字还不多,幸运的时已经会了拼音,家里还有一本小学生词典,我又不会的内容,就查词典,居然把老人的药方和方解都记全了。
+ r. T7 R' M: G+ b0 B8 D2 a  第二天吃了中午饭,我就找了个机会,趁着家人不注意溜了出去,大概是老头没想到我会来的这么早,我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睡觉,小木屋里特别杂乱,还泡了十几种药酒,而且我发现,昨天抓到的蛇,也被合着几只不知名的虫子泡在一个玻璃瓶里。! J; N1 x1 i' S/ U) X# z
  老头见我来了,招呼我做到一边的板凳上,对我道:“你这孩子,好奇心也忒重了,这么早就来了,你今天想听我讲些什么事?”5 H# |; D1 l6 ]) t. G- \* C! z
  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那个周老先生呢?”
% f( q6 S: x$ ~2 {  q' K' }, c  老头叹了口气,简单把被子往床脚推了推,道:“既然你想听啊,我就把我的事,都讲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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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5 X) Z' g8 U  d% `& c1 Y: Y  老头本来姓何,名道南,家里曾经是河北的大族,后来经过战乱,他这一支就流落到了河北南部的山区中,与当地人通婚,过上了山民生活,到了他这一辈,家里基本已经没有读书人了。6 L5 h, d. O- @
  河北虽然也有山,山上的物产却并不多,何道南的家里旁边的山上最盛产的,是蝎子、蜈蚣、蛇类这些东西,还有少量的中药。; r1 H! Q4 o! g+ r  Y1 L" F
  因为山上比较秃,大型动物不多,历来上山采药抓虫的人,都很少出事。到了何道南五岁的这一年,村里却出了一件诡异的事。
' N3 Q3 d) u0 x0 _; X, o  当时上山采药的男人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上山三两天后,就都陆续回了家,到家里没多久,每个都病倒了,本来山里生存环境差,被山风吹了得了风寒是常有的事,可是这次的情况却大不同于之前,这次村里每个从山上回来的病人,都是统一的回来后开始低烧昏迷,还有的没有进家门,就昏迷在了门口,这些患病的人里,就有何道南的父亲何兆辉。* Z1 K. H' t9 C4 C- D2 }1 m5 X
  当时西医还不多,村里人请了当地的郎中来开药治病,郎中看了一眼病人的脸色,就直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开药。
7 p0 p9 P! F2 W5 B5 K. H  ]2 F/ C% `% k  大家苦求之下,郎中才说,十几年前,附近的一个村子,也闹过一场类似的病,病人起初是昏迷低烧,后来每个人右边的肩膀的皮肤都开始变成青紫色,样子起初像个人的手印,这个青紫色顺着肩膀往手臂上移动,移动过哪里,哪里的皮肤肌肉都会干瘪凹陷,就像被晒干的红薯干一样,完全没有水分。, m# r# j$ Z: [/ c
  当时那个村子得这个病的人,后来没有一个生还的,幸好这病并不会像瘟疫那样传给别人,那些人死了后,郎中十几年来就再没见到过同样的病人了。# X7 G! w9 U- j! h) I
  何道南的妈一听这话,当时就哭出来了,按郎中的话说,得了这病就是必死无疑了。何道南家族里的长辈们赶紧拦住郎中,问这可不可能是中邪。3 g6 h3 K  S" h
  郎中摇了摇头,道:“当时那户村子也有人这么想,这病很诡异,倒是不急着要人命,所以这个期间他们把附近的道士和尚都请遍了,没有一家能治这个病的,不过……”说到这,郎中顿了顿,好像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过了一会,他才又道:“咱们这里是个穷县,能人不多,这个病呢,大概得一个月才能要人性命,你们啊不如叫人去省城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医生来治这个病。”
( T- f! g# c6 y9 Z  郎中说完,就抱着药箱走了,留下一群病人家属,这次上山的都是村里的青壮,现在几乎全都倒下了,村里的妇女和老人要跋涉一番去省城求医,几乎是不可能的。7 s: q& k* s9 h: T( N
  何道南当时还不大,他也不太懂郎中的话,不过听郎中最后的意思,似乎是到了省城,就有希望了,他只是听村里大人说过,顺着村口的大路一直走,就可以到省城了。所以他对省城的远近,完全没有一个概念,郎中走后,村里的妇女和老人都在商量着能不能去省城,其中大部分都认为,就算去省城找到医生,时间上也未必赶得及。
& L5 K' |) z: |5 @/ }  何道南越听越觉得生气,看着旁边痛哭的母亲,他当时下定决心,当晚就偷偷溜去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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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1:43:3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中医讲灵异故事【十】0 v1 W4 h  ]8 {9 E" U
  当晚何道南就拿了些干粮,偷偷离了家,走上了那条村口的大路,这路说是大路,实际却只比山间小路宽一倍而已,何道南起初走时一心想救父亲,也不觉得累,走了七八里后,就开始觉得疲惫了。8 _2 V, }7 v. }8 r' g
  这条路虽然平时走的人很多,却毕竟不是正规的公路,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些树林,村人修路也会刻意在路边留下一些林子,为的是夏天进去避暑,何道南又走了一里多路,就走进了一片小树林,他之前也来过这篇林子,白天看这片林子,不觉得有多大,晚上再到这林子来,却已经大不一样了,林子里一片漆黑,路越来越窄,还有不少小岔路,原本就不熟悉路径的何道南,不久便迷路了。2 d* r' \$ l3 i2 ^5 j! O$ m
  何道南出来时没带照明工具,完全凭两眼辨别方向,他再林子里乱闯了一阵,只觉得越走越深,树林里到处是拿着不明来路的小光点,他平时胆子不小,此时却也有些怕了。) r/ X, u9 p/ ?6 v, A6 g
  又乱走了一阵,何道南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不大水潭,见到这水潭,他心情更差了,这水潭是在林子的最深处,他刚才的一通乱走,不但没走出林子,反而是朝林子的深处走的,想到这里,他的困意和饥饿感都出现了,从身上拿出了一些玉米饼,吃了一小块后,便开始在水潭周围搜索了开来,他之前到这里时,曾经发现过一个破屋子,据大人们说,那里原本住着一个道士,后来道士去了南方,屋子就荒废了。何道南想,屋子保存的还算完好,过一夜应该不成问题。
$ H$ U; P. K- ^  找到屋子后,何道南才发现,屋子的木制门窗已经不知被谁搬走了,里面没有家具,何道南只好躺在了地上,想着早点睡下,明早天一亮就起来赶路。9 u6 B" x3 W7 y8 o1 Y
  他本来很累,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全身不舒坦,过了一会,他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随后是一些滴答滴答的声音。
3 z: ]& r8 G6 m5 {# n! g8 }  原本就睡不着的何道南,突然就清醒了,他听村里老人说过,这林子里的池塘是有水鬼的,每年都会拖些人进池塘,因为池塘是死水,所以水质极差,污秽的看不见底,何道南之前看时,也觉得哪水潭阴森恐怖,可能真的有水鬼。$ r( q8 Y5 B; F5 W# y5 a; k
  现在他听到水声,自然而然的认为是水鬼出水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老人说水鬼是不会从水里出来的,最多在水潭边上活动,水潭距离小木屋还有一段距离呢,何况这里曾经是道士的家,还有鬼敢来吗?想到这里,何道南赶紧闭上了眼睛,不再想别的,努力培养睡意。
  ]7 F* u; b- n, H  不知这样呆了多久,何道南终于睡着了,不过这次他睡得很不安稳,一睡着就开始做梦,先是梦见村里的病人都被神医治好了,后来又梦见自己在不停的洗脸。3 {% O' L0 ~: X5 ]. G) f6 X+ S
  这洗脸的梦很怪,他只梦到水不断的流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双手却没法动弹,过了一会,何道南突然反应了过来,这是在做梦。) ^0 Y1 i) F/ f  S! u
  这样一想,他马上梦醒了,往脸上一抹,居然真的有很多水。他往屋顶上望了望,屋顶黑压压的看不清,却也没有破损的地方,难道是下雨漏水了,要是下雨了,那可怎么赶路啊。1 w  o2 n5 L1 z; N
  他心里想着这些,赶紧跑出屋子,却看到外面还是黑夜,空气虽然湿润,却也没有下雨。没下雨,难道是屋顶的积水?何道南把水从脸上抹了下去,换了个角落,想继续睡,可是没过多久,屋顶又有水滴了下来。
2 C5 F2 ]  i6 E0 P, j8 E  何道南有些奇怪,屋里其他的地方没有滴水声,就算是屋顶有积水,也该到处流才是,怎么专跟着自己呢?他想到这里,就站了起来,朝着屋顶看去,这个屋子虽然不大,屋顶上却有一根较粗的大梁,何道南细看了一会,突然心里生出了一片寒意。
9 @) u4 |5 q8 }  这大梁处特别黑暗,几乎是看不清有什么的,他仔细看了半天,终于看清了,那里有个像人一样大小的动物,有些像猴子,身上好像还长了条尾巴。
- {& C' o6 m0 i( N  何道南见过耍猴人,这东西被猴子大多了,他看着看着,突然见到那东西晃了晃,似乎朝他这边爬来了,何道南见到那东西来了,也来不及多想,哇呀大叫了一声,跑出了屋子。& B! M( N. ^" k2 i
  他此时心里极为慌乱,身上已经被吓出了冷汗,鼻涕眼泪一大把,跑出屋子就是一通狂奔,可是他越跑,越觉得背后凉意越来越浓,那怪物居然离他越来越近了,树林里一片漆黑,他也来不及选择道路,过了一会,终于撞到了一棵树上,他来不及喊疼,马上又站了起来,想要继续跑,哪知才站起身来,就觉得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领,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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