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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祖师达摩怎么样来到中国,与二祖慧可大师之间有着怎么样的传奇故事呢?
梁武帝普通元年(西元五二○年)九月,菩提达摩(中国禅宗初祖)从印度乘船来到中国,抵达广州豋岸,来到金陵(南京),和梁武帝问答,因不契机,离开金陵,北往洛阳。当时因语言不通,中国人叫他“摩罗刹”,小孩子一见这留长胡须的菩提达摩,吓得四处乱跑。
达摩路过南京神光法师讲经处,顺便进来,发现神光法师辩才无碍,讲经时天华乱坠、地涌金莲,这种境界只有开五眼六通的人才能看到。此时,神光法师见一位印度和尚来听经,情不自禁,生起我慢之心。讲完经之后,就在达摩祖师面前打个招呼。
达摩祖师提出问题:“请问法师,你在这里做什么?” 神光说:“正在讲经。” 达摩又问:“你讲经做什么?” 神光一听,心里不高兴,就说:“我讲经,教人了生死。” 达摩说:‘你凭什么教人了生死?你自己的生死还没有了呢!’ 神光不耐烦地说:“你从什么地方来?” 达摩说:“从印度来。” 神光又问:“难道印度不讲经吗?” 达摩说:“当然要讲经,不过,讲的是‘无字真经’。” 神光又问:“什么是无字真经?” 达摩说:“无字真经,就是一张白纸。你所讲的经,黑的是字,白的是纸,你讲它做什么?”
神光一想,这个黑和尚,一定是魔王化身,来诽谤三宝,我要试一试他的法力如何?于是用念珠(铁制,作为降魔武器)朝达摩祖师脸上打去。此时,达摩没有防备,不幸被击中,门牙被打掉两颗,菩提达摩一想,圣人(达摩祖师是证果圣人)的牙齿如果落在地上,那里就会大旱三年。为慈悲众生起见,将两颗门牙吞到肚中。所以留下‘打落门牙和血吞’的成语。
达摩一言不发,转身走出道场。因为他是出家人,且是祖师,故忍辱的功夫修到家了。在路途中,遇到一只鹦鹉被关在笼子里。这鸟比神光聪明,因为它认识菩提达摩是位祖师,故说:“西来意,西来意,请您教我出笼计。”达摩来到中国,还没有遇到知音,但这鹦鹉却是知音。听到鹦鹉这样请教他,达摩很高兴传授给它一个秘密妙诀:“出笼计,出笼计,两腿伸直,两眼闭,这便是你的出笼计。”鹦鹉明白出笼方法之后,便说:“现在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指教。”鹦鹉见到它的主人从远方回来,及使出“两腿伸直两眼闭”装死方法,等待主人亲近它。每天主人都回来与他心爱的小鸟玩一玩,以消愁解闷,现在一看小鸟躺在那儿不动了,很是着急,于是打开笼门,将小鸟捧在手里。咿!还热乎乎的。主人将手一打开,鹦鹉就飞了,出笼计果然灵验。
神光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是胜利者,不知达摩修忍辱波罗蜜行门。菩提达摩刚走,无常鬼就来了,就对神光法师说:“你是神光吗?”神光说:“我是神光,有什么事情?”无常鬼说:“我奉阎罗王的命令,请你去喝茶,谈谈你讲了多少经?念了多少经?还有多少经没有讲没有念?”神光一听,吓得魂飞九霄云外,知道寿命将终,乃恳求地问:“谁能了生死,不受阎王所管?”无常鬼说:“就是刚才那个满脸大胡子,被你打掉两颗牙齿的黑和尚,阎罗王不但管不了他,还要天天向他叩头行礼呢!”神光一听,后悔自己不应该发无明火,将证果圣人打跑了,于是乎向无常鬼要求:“鬼大哥,你先等一等可不可以,能不能让我去找那个和尚,学学了生死之法?”无常鬼同情地说“你若真有诚意,也未尝不可通融!不过速去速回,我好交差。否则,我担待不起。”神光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连鞋也忘了穿,赤足就追达摩,在路上遇到刚才得到达摩帮助的鹦鹉,给他讲了自己得救的经过。神光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要装死,自己要学会装活死人,也可能真的能躲过阎罗王。
神光日夜赶路,急追达摩,终于赶上。达摩不理他,他就在后面跟,一直跟到洛阳熊耳山(河南嵩山少林寺)。达摩在那儿面壁打坐,坐了九年,神光在达摩面前跪足了九年。有一天,天降大雪,神光仍然跪在达摩面前。雪厚约有两尺之深。此时,达摩抬头一见,深受神光这种求法的精神所感动。便问:“你跪在这里做什么?”神光说:“恳求和尚慈悲,传授了生死之法。”达摩说:“你看天下的是什么?”“是雪。”“雪是什么颜色的?”“白色的。”达摩说:“那好,你等着什么时候天下红雪,我就传法给你,若是不下红雪,你就不要期望。你这么一个恶和尚,用念珠打掉我两颗门牙,我不向你报仇,已经很慈悲了,怎么还会传法给你。”此及达摩出题来考验神光。神光一想,释迦牟尼佛,在往昔作菩萨时,为求半句偈,曾舍身命。这念一起,福至心灵,见石壁上挂了一把戒刀,乃取下来,砍断自己的左臂,血涌如泉,将雪染成红雪。捧红雪来到达摩面前,请求传法。达摩说:“你为法断臂,求法真诚。我到中国没有白来。”于是将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明心见性之法传授于神光。达摩讲经完毕,神光成出分别心来,说:“我断下来的臂好痛,我的心好痛,请祖师给我安心。”达摩说:“把你的心拿来给我,我才能帮你安心。”神光便去找自己的心,东西南北四维上下,却怎么也找不到,说:“我找不到我的心。”达摩祖师说:“我与汝安心竟。”慧可豁然大悟。
达摩传经完毕,神光改名“慧可”,即智慧足够了,善根足够了,成为禅宗第二祖。后将衣钵心法传授于三祖僧璨大师,又传四祖道信大师,再传授于五祖弘忍大师,又传授于六祖惠能大师,此时,禅宗分为两派。北宗以神秀为代表,主张‘拂尘看净,成为渐悟’,他的偈颂: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南宗以惠能为代表,主张‘立即开悟,成为顿悟’,他的偈颂: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后来分为五宗,就是沩仰宗、临济宗、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达摩的偈颂: 吾本来玆土,传法救迷情;一华开五叶,结果自然成。果然到了六祖时,分为五宗。这种法在中国一代一代传承下来。
言归正传,达摩祖师到中国来,曾经被人下毒六次,因为当时北魏有两位法师想害他,一位名叫菩提流支,一位名叫光统律师,他们最嫉妒达摩,所以做了些斋菜,内掺剧毒来供养达摩祖师,达摩明知饭里有毒,但还是照样吃下去,饭后,叫人拿盘子来,吐出一堆一蛇来,原来毒药变成了蛇。菩提流支下加倍的毒药,达摩又吃了,吃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将毒药呕出来,其力量之大把石头都爆破了。以后又连续四次下毒,都毒不死达摩。
这一天达摩对慧可说:“我来中国,是度中国有大乘根性的众生,现在我传法已经有人,我要圆寂了。”达摩祖师死后,用棺材装起来下葬了。可是就在这时,北魏有一使臣叫宋云,在葱岭一带路上遇见达摩祖师。达摩拿着一只鞋子对宋云说:“你国家有事,你的国王死了,你要快回去。”宋云问:“大师,你去哪里?”达摩说:“我回印度去。”又问:“你传法给谁了?”达摩答:“四十年后可是也。”
后来宋云回到北魏与人谈起此事,大家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于是众人打开达摩棺材一看,里边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一只鞋。以后也没人知道达摩去哪里了,他来中国时说自己一百五十岁,但走时还是一百五十岁,历史上也无法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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