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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三色猫之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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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39: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幕 以眼还眼

1
    片冈玲子轻轻推开工作室的门,喊一声“义太郎”。
    尽管丈夫说过。当他在工作时不要干扰他,可是现在实在有话要说,不能顾虑太多
了。
    “怎么啦!”丈夫从桌上抬起睑来,看到他温和的睑,玲子松一口气。最近丈夫的
情绪不好,时常发脾气。
    “昨晚没睡过?”
    “睡了两三个钟头。”
    “这样会搞坏身子的。请他们多延一点点时间给你吧!”
    “没关系。这些稿子一赶完,我就轻松了。”
    “你整天说这句话,身体要紧呀!”
    玲子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片冈义太郎的手重叠在妻子的小手上,对她微笑。
    “不要担心。”
    “是不是有心事?”
    “什么?没有哇。”
    “不要骗我,我知道一定有事。”
    “我像个说慌的人吗?”义太郎笑了。
    “晴美打电话给你,说些什么?”
    “唔……她说我们老家发生许多纠纷,乱糟糟的。”义太郎说。“不过与我无关,
不必理会。”
    玲子似乎欲言又止,但终于改变主意说:
    “我去泡咖啡,喝不喝?”
    “好的,给我五分钟就过去。记得多放咖啡粉!”
    玲子不觉莞尔。
    她把水壶摆在煤气炉上,呆呆地等候水滚,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绪。
    玲子今年二十五岁,三年前跟义太郎结婚,两年后生下女儿美沙子,一家三口的生
活乐融融的。
    玲子的体质虚弱,外表看来不太健康,其实她没什么病,只是容易疲倦。几年前她
从九州独自上东京谋生,在朋友引线下,替一名插图画家跑外勤,认识了写文章的片冈
义太郎。
    从谈恋爱到接受求婚的过程并没有特别之处,后来听义太郎提起复杂的实情,玲子
大吃一惊。不过。在她心目中,义太郎是个诚实有为的青年,只为坚持自己的意念才离
家出走。有关暂时不能让她入籍,以及义太郎断绝亲友来往的事,玲子全都谅解,然后
答应嫁给他。
    孩子生下来后,须早日澄清户籍的事了。可是对于这么重大的问题,玲子居然假装
漠不关心。而这些日子……
    “水开了。”义太郎的声音,把玲子唤回现实。
    “啊,对不起。”玲子急忙泡咖啡。
    义太郎在饭厅的餐桌前坐下,拿出一根烟衔在嘴里,但不点火。
    “抽一根烟有什么关系?”玲子说。
    “还是不抽了,我说过要戒烟的。”义太郎把尚未吸过的香烟丢进烟灰缸里。
    “你怕晴美不高兴?”
    “怎么会。她只是小姑的角色罢了!”义太郎笑道。
    玲子倒了一杯咖啡,摆在丈夫面前。
    “美沙子呢?”
    “还在睡午觉。”
    “好快,已经开始学走路了。”
    玲子踌躇一下才说:“听说秀二郎被人谋杀了。”
    “我知道。”
    “晴美打给你的电话,就是谈这个?”
    “嗯。”
    “他是你的弟弟呀。”
    “我没有家属!”义太郎说,继而轻笑。“其实不能这样说吧!”
    “你打算沉默下去?”
    “不,他们会找上门来。”
    “谁?”玲子有点害怕地瞪大眼睛。
    “我父亲啦、警察啦……因为是谋杀案,没法子。”
    “好可怕!”
    “没事的。听晴美说,负责办案的刑警平易近人,对我们的事通情达理。他跟我同
名哩,他妹妹也叫晴美!”
    “那真稀奇!”
    “不会有事的!”义太郎伸伸懒腰。
    “仓持先生来了!”
    “哎,好想念他!”义太郎急忙走出玄关去。“先生!我听晴美说你来了东京,正
在想着您会不会转过来看我们!来,请进!”
    仓持医生的脸上浮现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你看起来精神很好,陪我出去一下可以吗?”
    “好哇。”义太郎点点头,回头对屋里的玲子交代一声。
    “玲子,我出去一下。”
    义太郎他们所居住的所谓公共屋屯,属于市街住宅区,相当靠近市中心。工作上交
通便利,相对的可供孩子们游乐的场所就很有限,只有一个儿童公园而已。
    名义上叫公园,其实接近庭园的形式。长方形的空间,面积只有两间教室大小,四
周被低矮的铁丝网栅环绕。里面有沙地、秋千、铁棒和滑梯等道具。虽然住宅区内的孩
子数目不多,但由于没有其他游乐场所,所以经常十分拥挤。
    “城市的孩子真是可怜。”仓持有感而发。
    “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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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39:5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听说秀二郎的事了吧?”
    “是的。听说他的私生活不检点!”
    “他是纨绔子弟的样板啊!”对于死去的人,仓持并不客气地批评。
    “父亲一定很失望了。”
    “我就是为这个而来。”仓持坐在秋千周围的短栏上。“对片冈而言,他只有你一
个儿子了!”
    “可是我已经……”
    “你这么以为,你父亲却不那么想啊!”
    “让他去吧!我不管。”义太郎脱口而出。
    “山波那边也是。千造一死,只剩下晴美了。他们两个老的真可怜,可惜我无能为
力!”
    “他们现在觉悟了吧!”
    “对了,这次好像是谋杀案。继公三郎、千造之后是秀二郎——我看不是巧合,不
容易解决呀!”
    “当然是的。”
    “这么一来,警方当然对你们产生兴趣了。”
    义太郎呆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别吓我。你是说,我和晴美受到嫌疑?”
    “警方的理论很单纯。他们要找的是被害人死后,可以从中得利益的人。”
    “话是那么说,可是……秀二郎那家伙,总会有人对他怀恨的呀!”
    “当然警方不敢逮捕你们。”仓持点点头:“问题是,你们的生活从此不得安宁
了。”
    “那是无可奈何的事。迟早终须有个了断……”
    “还有乡下那班家伙的问题。自从公三郎和千造的事情发生以后,镇里处于一触即
发的不安状态!”
    “他们还在对峙不休吗?哎,真是的!”义太郎摇头叹息不已。
    “你必须回去一趟,知不知道?”
    义太郎遥望着秋千上的孩子们,终于抬头看着仓持说:“我知道。唉,十二年
了……”
    “镇里一点也没变,真令人失望。”仓持苦笑着说。
    “午安。”义太郎向一名牵着小孩的主妇打招呼。妇人拖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
肚子也有七八个月了。
    “呀,片冈先生,我以为你们全家外出了呢!”
    “没有。最近我都没法子休假。”
    “你太太出去买东西?”
    “应该在家的。”
    “刚才我拿传阅板到你的家去,叫门没有回音啊!”
    “是吗?也许在打瞌睡吧!”
    妇人歪歪脑袋说:“是么?可是大门锁了,而且所有窗帘都拉上了……”
    窗帘全部拉上?义太郎与仓持面面相觑。
    “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仓持说。
    二人快步走回义太郎所住的那一栋楼,上楼梯的步伐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
    “不可能外出的呀!”义太郎担心地说。
    “先进去再说。”
    义太郎拼命拧门锁,发现大门上了锁。
    “锁住了!玲子!玲子!”
    义太郎急得拼命按铃,可是里头毫无反应。
    “你没带锁匙吗?”
    “我没想到会吃闭门羹呀!玲子去了哪儿?”
    仓持突然匍伏在走廊上,义太郎见状大吃一惊。
    “你在干什么?”
    “门底下的缝隙塞住了!”仓持站起来说。
    “怎么回事?”
    “门下原有条一公分左右的细逢,可以望见屋里的情形。现在完全塞住了,好像贴
住胶带!”仓持苍白着脸说。“赶快借隔壁家的露台过去!”
    “难道开了煤气……”
    “不知道!总之要快!”
    义太郎拼命用力拍隔壁家的大门。“对不起,我是片冈!”
    隔壁家的主妇出来开门后,义太郎说句抱歉,猛地推开她冲进去。仓持也紧跟在后。
    露台是用一道涂漆的胶合板隔开的,外边镶上铁框,乍看像是铁板,其实是紧急时
避难用的通路,一敲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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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40:09 | 显示全部楼层
义太郎用脚踢破胶合板,冲进自己家的露台。
    “玲子!”
    “打破玻璃进去!”仓持喊道。
    义太郎拿起露台上放着的水泥砖头,用力去敲玻璃窗。具有相当厚度的玻璃应声而
碎,义太郎伸手从里面开了锁,一下子撞门而入。
    煤气的味道冲鼻而来,义太郎把紧闭的窗帘完全拉开。
    “玲子!美沙子!”
    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玲子抱住美沙子,倒在起居室的中央。
    仓持奔过来说:“先把煤气关掉!然后将所有门窗打开!”
    “是!”
    厨房里,煤气炉的胶管被拆掉了,煤气迸流溢出。义太郎忍住眼睛的刺痛关掉总掣,
再把窗子门户—一打开,然后走到玄关。
    大门上了锁,门下的缝隙被胶带紧贴塞住。义太郎用力把胶带拆开才能把门打开。
    附近邻居的主妇陆陆续续地探头出来张望。
    “请熄掉火!”义太郎大喊。“这里漏煤气!请你们把火全部熄掉!”
    主妇闻言,慌里慌张地回到屋里去了。义太郎冲回起居室。
    “先生她们没事吧?”
    “不要紧。并没有吸入太多的煤气!”仓持大声说。
    “那就好了!”义太郎骤然间全身放松,瘫坐在地。
    “不过,美沙子还是婴孩,必须赶紧将她们母女送去医院。喂,快打—一九,叫救
伤车来!”
    义太郎陷入半失神状态,好不容易才回神过来,慌忙过去拨电话。
    “喂!喂喂!”他回头告诉仓持。“没有人听!”
    “怎么可能!消防局没有休假的呀!”
    “可是确实……”义太郎到一半停住,“先生,你看!”
    义太郎拿起电话,线已经被人用利物切断了。
     
2
    片山向医院的受理柜台出示警察证。
    “煤气中毒的片冈玲子住哪间病房?”
    “走到尽头,向右转就是。”
    “谢谢。”说完,片山正想迈步,又救护士叫住。
    “喂,那是谁的猫?”
    福尔摩斯坐在片山脚下,被护土瞥见。
    “它是警犬。”
    “什么?”护士眼都大了。“明明是猫……”
    “它善于乔装!”片山不经意地,不理那个目瞪口呆的护士,率领福尔摩斯快步走
过去。
    片山依言穿过走廊,从尽头右转,见到一张相识的脸孔。
    “你不是仓持先生吗?”
    “很高兴见到你。”仓持微笑。“片山先生吧!哦,府上的猫先生也来了?”
    福尔摩斯抬头望着仓持的脸喵喵叫。
    “它在抗议说它是雌性,不要称呼它‘先生’!”片山传译。“对了,片冈义太郎
先生的太太,是否意图用煤气自杀?”
    “就是啊。我也吓一跳,幸好我们及时赶到。”
    “原来这样,情形如何?”
    “没什么大碍,不会留下后遗症。请进去吧!”
    仓持正想开病房的门时,里面有人开门出来。出来一个跟片山年纪差不多的青年。
    “正好。”仓持说。“片山先生,他就是片冈义太郎。”
    “幸会幸会,我就是片山义太郎。”
    “哦,就是你呀!”两个义太郎的手相握。
    “你太太怎么样?”
    “哎……”义太郎的表情有点暖味。
    “怎么?情况很严重?”仓持诚恳地问。
    “不,已经恢复精神了。她只是说有点头痛。”
    “那是免不了的,不要担心。”。
    “你晓不晓得你太太为什么理由自杀?”片山问。
    “刚才我问过了,事情有点古怪……”义太郎发现走廊上有张长椅。“我们坐下来
谈谈……”
    “很古怪。”义太郎重复地说。“她说她并没自杀,而是被人偷袭!”
    片山顿时紧张起来,换句话说,变成杀人未遂事件。
    “那就奇怪了。”仓持说。“玄关的大门上了锁,出露台的门也……”
    “对,全都上了锁。”义太郎点点头说。
    “凶手会不会配有销匙?”片山说。
    “不会的。只有两把锁匙,两把都在屋里好好放着。”
    “你能肯定吗?”
    “肯定。由于最近玲子不见了一把锁匙,无可奈何之余,只好换了新锁。还有,门
下的缝隙是从里头贴上胶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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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40:23 | 显示全部楼层
“胶带如何处置?”
    “我把它拆了下来,现在还摆在那儿。”
    “说不定可以取到指纹。既然你太太那样说,我们必须寻这条线索夫拉查凶手的下
落。”
    “拜托了。”义太郎低头致意。
    片山走去接待处,打电话联络搜查一科。
    “什么?又有命案?”栗原大吃一惊。
    “杀人未遂而已,不过还有一点疑问。”
    片山把事情扼要地说一遍,栗原大喜。
    “我立刻派根本去鉴别一下。”
    “我也去看看好吗?”
    “也好。记得带福尔摩斯去!”
    片山觉得无趣。干嘛凡事都是福尔摩斯优先考虑?
    片山回到病房,直接向片冈玲子问话。
    “你就是那位义太郎刑警?”玲子已经坐在床上,看来精神不错,只是脸色有点苍
白,孩子在她旁边睡着。
    “听你先生说,你是被人偷袭的,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形告诉我?”
    “好。”玲子紧张地点点头。“当时,我等外子和仓持先生一同出去以后,就进浴
室去洗衣服。我把浴缸留下的洗澡水汲进洗衣机去,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用布压在
我的脸上。我嗅到一种特别的味道,一下子就意识模糊了。”
    “大概是歌罗芳。”仓特说。
    “其后的情形我就不清楚了,我很辛苦地张开眼睛时,发现美沙子躺在我身边,接
着闻到煤气味道,立刻抱起美沙子想逃,可惜身体沉重,有心无力。我用尽力气才爬到
起居室,然后失去知觉……醒来时,已经来到这里。”
    片山点点头。“明白了。玄关的锁匙是怎么回事?”
    “外子他们出去以后,我以为他们很快回来,所以一直开着,没有上锁。”
    “你肯定没有锁吗?”
    “是的。”
    “你知道偷袭你的是什么人吗?”
    “这嗯……”玲子歪歪脑袋,“发生在一刹那的事……”
    片山没有深加追究。当她嗅到歌罗芳麻醉剂的同时,不可能发觉对方戴手套与否或
是身高如何的。
    “当时的状况确实不可思议。”片山说明当时屋里是属于密室状态。“你能不能想
起什么?”
    玲子摇摇头。“难怪义太郎以为我想自杀。可是,我不会自杀的!”她望望身边的
美沙子。“即使自杀,我也不能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死……”
    片山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们会竭力搜查真相。”
    出到走廊后,片山问义太郎说:“怎样?虽然你太太那样说,照你猜想,她有没有
自杀的动机?”
    “确实,她有一点神经衰弱。”义太郎说。“不过我想她不会无缘无故自杀的!”
    “女人都很坚强,尤其是做母亲的人!”仓持说。
    “怎么说呢?”
    “做了母亲的女人,不容易为一点小事就泄气,除非患有育儿神经衰弱。不过,玲
子没有那种迹象。”
    “原来这样的呀!”片山恍然。
    “你有没有见过女人生产的过程?”仓持问。
    “不,没有。”
    杀人现场倒是见过不少,生产现场却是前所未见。
    “那种场面真是惊心动魄。女人是出死入生才把孩子生出来的,不会为一点小事就
萎靡不振而闹自杀。”
    “哦。这么说,确实是有人想对玲子夫人下毒手了……”
    片山说。
    “我不晓得原因,不过一定是的。”仓持说。
    “明白了。现在我要去义太郎先生的寓所,鉴识科的人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去,我先跟内子说一声吧!”
    片冈义太郎回到病房去了。
    片山的心耿耿于怀。如果片冈玲子是被人狙击的对象,那就可能一而再地发生。不
会就此了事。
    “片山兄!”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回头一望,但见石津大踏步走过来。
    “你怎知道我在这儿?”
    “晴美告诉我的。哇!”
    石津怪叫一声跳起来。因为福尔摩斯从他的脚畔施施然的钻过去。
    “还是怕猫,真没出息!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晴美叫我转告你说那个晴美想见你。”
    “喂!你在打什么暗号?”片山皱皱眉。
    “对了!有两个晴美呀!”
    “你是说,我家的晴美叫你转告我说,那个三浦晴美想见我?”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会先去一个地方……”片山蓦地想到,“对了,你现在有没有空?”
    “我很忙。”
    “对不起,麻烦你在这个病房前面护卫一下好不好?片冈玲子有可能被人狙击!”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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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4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拜托了,待会我会叫人来轮班。片冈先生,咱们走吧!”
    片山把发呆的石津丢下不理,自顾自扬长而去。
    “胶带上只查出一个人的指纹。”鉴识人员说。
    “那一定是我的了。”义太郎说。
    “我能不能取下你的指纹?”
    “好的。”
    片山环视室内。确实,这种公层住宅的密封性很好,可谓是煤气杀人的最佳结构。
    “片山!”根本刑警走过来。“怎么样?这种情形只有可能是自杀了。”
    “可能。”
    “门户全都从内部上锁,门下贴着胶带。你有什么办法证明是谋杀而不是自杀?”
    “贴胶带的地方有诡计。”
    “什么?”
    “先把胶带贴在门上,然后出去外头,用吸尘机的吸嘴,透过缝隙把胶带吸紧,那
就紧贴到地面了。”
    “原来如此。”
    “这是迪森卡想出来的诡计。不过。这次的情形嘛……”片山迟疑起来。
    “这次行不通?”
    “如果在走廊这样做,所发出的声音就会吵到邻居。而且,吸尘机必须使用电力才
能用。”
    “说得有道理。那就只有可能是自杀未遂了。”
    “但她本人说不是……”
    “也许心情不好才那样说。”
    “我也这样想。不过,电话线切断了。想自杀的人不会做到那个地步。”
    “说的也是。”根本沉思一阵。“那么凶手是怎样出去的呢?”
    “我若知道就什么问题都解决啦!”
    “真是怪事,棘手得很。”根本扭扭头。“喂,交给你办啦!”
    “交给我办就惨了。”片山连忙喊:
    “福尔摩斯,你看出什么端倪了没?”
    福尔摩斯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像没特别的事想发言,来到片山身边坐下,开始打哈
欠。
    “对不起,麻烦了大家……”义太郎走过来说。
    “哪里,这是份内的工作,而且我们同名,我不觉得是别人的事。”片山微笑着说。
    “我以为过去的恩怨一了百了……”义太郎的表情阴沉下来。“现在不得不回故乡
一趟了。”他叹一口气,突然说:“有人来了。”
    玄关方面有人声,义太郎走出去,片山跟着。
    玄关里,站着一位美貌的年轻女性。
    “义太郎!我听说玲子的事了。她没事了吗?”
    “没什么大碍,不过需要住院留医。”
    “那就好了。美沙子呢?”
    “嗯,她没什么,健康之至!”
    义太郎回头对片山说:“我来介绍,她是晴美!”
    “幸……幸会……”美女当前,片山的声带变得僵硬而不自然,“听说你有事找
我……”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想见见你。因为你跟义太郎的名字一样。”三浦晴美微笑
着说。
    片山觉得她有所隐瞒,也许在义太郎面前不便启口。
    一名鉴识人员走过来。
    “电话方面也找不到指纹。凶手大概带着手套。”
    三浦晴美困惑不解地说:“凶手?她不是煤气中毒么?”
    “好像有人企图谋杀她!”义太郎说。
    “怎么会……”晴美脸都白了,“到底是谁想置玲子于死地?”
    “不知道。这次的事件可能跟别的案件有所牵连,千万不能疏忽。”片山说。
    “你打算怎么样?”义太郎问晴美。
    “你若回去的话,我也一起回去。”
    “哦?可是我和你都有小孩,我倒无所谓……”
    “没关系,外子去照顾他。当然不能离开太久。”
    “是么?三浦君也辛苦啦。”
    “他喜欢看孩子呀。没问题,只要休业三天就可以了。”
    “那也好。总之,必须把事情搞清楚。”义太郎点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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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40:52 | 显示全部楼层
3
    “你有个漂亮的妹妹。”三浦晴美说。
    “她呀,嘴巴很唠叨!”片山耸耸肩。心想,晴美对外的人缘倒是很好。
    他们坐在巡逻车里,先把片山义太郎送去医院放下来,现在是送三浦晴美回家的路
上。一群上沉默居多。
    “这猫很可爱。”三浦晴美又主动开口,并且轻抚躺在她与片山之间的福尔摩斯。
    “对了,关于玲子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什么事呢?”片山问。
    对方停顿不语。片山想,她大概不能成为电视记者。
    “我想玲子也许真的企图自杀!”
    “哦……根据什么理由呢?”
    三浦晴美又顿了一下。“她一定不想让义太郎知道真相,所以说是被人偷袭……虽
然这样会使义太郎担心,总比让他知道秘密的好!”
    “什么秘密?”片山加强语气。“请你坦白说出来。假如不会不方便的话。”
    “你说这么客气,我倒是愿意主动说出来了。”
    “每个人都有保守秘密的权利。玲子为什么想自杀?”
    “玲子有病,病名我也不清楚。不过,从她的说法来看,大概是癌……”
    三浦晴美的声音低得听不见。不知是不忍心说,还是不想被开车的警官听见。
    “真的?”片山一时不知如何措词。
    “她说她的母亲也是死于同样的病,她说最多只有一年……”
    “一年……”
    “她一定是不堪其苦,所以想自杀了之。”
    片山陷入沉思。确实,片冈玲子的身体看起来病弱,但是如果有绝症,仓持医生怎
么没有发现?这点必须搞清楚。若是没病,应该还有其他自杀的原因。
    对了,现在就是调查的绝好机会。她还要住院,就以检查煤气中毒后遗症为理由,
替她照爱克斯光,一照就知道是不是癌了。
    我的头脑还不错吧!片山自鸣得意,悄悄用手指戳一戳旁边的福尔摩斯。
    “哇!”福尔摩斯怪叫一声。侧头一看,福尔摩斯好端端地坐在三浦晴美的腿上。
换句话说,刚才碰到的是三浦晴美的屁股。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福尔摩斯……”片山红着脸不住道歉。
    “没关系。”三浦晴美噗嗤一笑。“你为人果真如你妹妹所说的那样好玩!”
    片山难为情地望向窗外,他知道那是贬多于褒!
    “啊,前面的转角处就可以了。”三浦晴美对开车的警官说。
    “那幢高级公寓?”片山抬头望到一幢高层公寓。
    “不。”晴美摇摇头。“我们住不起那么豪华的公寓,从旁边的巷子进去才是。”
    “听说你们家开店做生意。”
    “一间小咖啡室而已,要不要进去坐坐?”
    “可以吗?”片山也想见见晴美的丈夫。“那就把车子开到店前……”
    “不行。如果附近的人见我坐警车回来,大家吓一跳的。”
    片山见惯了警车,所以没有特别感觉。普通人看在眼里,一定误会有什么事发生了。
    “那就打搅两三分钟好了。”
    片山和福尔摩斯一同下车,走向三浦晴美的咖啡室。
    四面都是高级公寓。一间精巧的咖啡室坐落其间,店名叫“晴空”。
    “店名是外子从我的名字取意的。”三浦晴美有点不好意思。美丽的晴空。看来三
浦是个爱妻的人。
    店里内部很深,相当宽敞。正面是柜台,摆了五张桌子。
    “你回来啦!”有个穿围裙的男人挥挥手。三十岁左右,小胖子,外表一看就知是
好好先生。
    “玲子怎么样?”
    “没事了,不太严重。母女都平安。”
    “那就好了。”
    “正也呢?”
    “一直在睡。这小子实在孝顺父母,哈哈!”
    话没说完,里头传来婴孩的哭声。
    “还说呢!来啦来啦!”三浦晴美冲进去。
    “欢迎光临。”三浦回到柜台里,片山自报姓名。
    “那真失敬,我听晴美提过。”三浦伸出手来。“我叫三浦真。真实的真,一个字
而已。”
    “幸会……你太太遇到一点麻烦事,一定困扰极了。”
    “没法子啦,我是知道她的往事才跟她结婚的,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这儿不卖
酒……”
    “咖啡就行了。还有……可以给我一点红茶么?”片山发现福尔摩斯用爪去拉他的
裤脚,只好追加。
    “红茶给小猫咪,好高级的品味!”三浦真愉快地笑了。“好的,请等一下。”然
后开始泡咖啡和红茶。
    片山慢慢呷着咖啡,福尔摩斯伸出猫舌头,小心翼翼地舔着红茶时,三浦晴美抱着
孩子出来了。
    “他喝饱牛奶,心情好极了。小正,你看小猫咪!”
    正也是个活泼健康的在孩,好奇地望着福尔摩斯,嘴里依依哦哦地发出稚语。福尔
摩斯也抬起头来,很感兴趣地研究正也。
    “孩子像妈妈呢!”片山说。他对女人来手无策,对孩子却很喜爱。因为,他没被
小孩子抛弃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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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41:08 | 显示全部楼层
“晴美,你决定怎么做?”三浦说。
    “我想回去一趟,该是把一切弄清楚的时候了。”
    “那也好。”三浦点点头。“可别把财产带回来哦!”
    “知道了。”晴美笑道。“这个人呀,不允许太太出自己有钱!”
    在这时代算是罕有的男人了,片山想。
    “我去两三天就回来,小正拜托啦!”
    “知道。我们是男同志,相处融洽。对不对,小正?”三浦可谓溺爱孩子的父亲,
从他的言词可见一斑。
    一部小型货车,在店前停下来。
    “啊,送冰块的来了。”三浦说。
    “今天送迟了,快要用完啦。用来做冰咖啡的冰块,自己的冰箱很难做的。”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
    店门开启,送冰块的用一个铁钩钩着一块大冰块提着进来。对方一进门就说:
    “对不起,方块冰没货了,改送大块的。”
    “那就麻烦啦。”三浦不悦地皱起眉头。
    “没关系啦。”三浦晴美调解说:“今天就用制冰器自己做一点,不然就把大的切
小也一样,”
    “没法子啦,记得明天一定要方块的!”
    “是。肯定送到。”
    “请你把它摆进冰箱去吧!”
    送冰块的似乎来惯了,直接走进店里面。柜台背后有个架子,架子侧边摆着冰箱,
传来放冰块进去的声音。
    “辛苦啦,慢走!”
    送冰块的走了以后,三浦回到正题。
    “几时出发?晴美。”
    “还不知道。”晴美望望片山。“秀二郎被杀的事件尚未解决……”
    “是的。警方不喜欢跟搜查有关系的人随便移动……”
    “我听令妹说,那边的县警也派人来了。”
    “对,那个刑警姓杉田。怎么提起这个?”片山问。
    “听说他对我和义太郎起疑心。”
    “什么?”三浦摇头叹息。“警察怎么全是饭桶……啊,对不起,我冒犯了。”三
浦慌忙向片山低头赔罪。
    “不要紧。”片山笑了。原来警界不仅只有自己是饭桶……
    “我要走了。我会再跟你们联络。”片山站起来,掏出钱包。“咖啡和红茶,一共
多少钱?”
    “不要钱的,就当我们请你喝茶。”三浦晴美压住片山的手。
    “不行,生意归生意。”片山在这些小处上很执着。“而且,刑警不能随便接受款
待的。”
    三浦晴美不由笑起来。“你真好玩。好吧,那就收你三百元咖啡费用,红茶不收钱,
算我请小猫咪的客!”
    “好的。”片山付了三百元,带福尔摩斯离开晴空咖啡室。警车已经先回去了,他
们站在路边等计程车。
    “夜深了,不会有客人上门啦。”三浦晴美望望外边说:“打烊了,好不好?”
    “还有十五分钟,若是平日客人更多。”三浦真打着哈欠说。
    “你这人实在太规矩了。看,困了吧!”三浦晴美睨她丈夫一眼,电话适时响起。
    “这里是晴空咖啡室。我是晴美,什么?现在?”
    “我有急事想见你。”仓持的声音。
    “可是先生,你可以直接来这儿呀!”
    “我有些话不能让你丈夫听到。”
    “好吧!我马上去,地点就在附近。仓持先生。”
    “什么事?”
    “你的声音有点奇怪。是不是感冒了?”
    “不,空气不好的关系,喉咙很痛……”
    “哦。那我马上出来。”
    三浦晴美放下话筒,正想告诉丈夫一声,发现三浦坐在柜台里面的椅子上,已经垂
下头呼呼入睡了。
    “傻瓜!”
    “嗯?怎么?”三浦眨眨眼睛醒过来。
    “什么怎么了。刚刚仓持先生打电话来,叫我出去公寓旁边的公园一下。”
    “公园?他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他说有事找我。”三浦晴美解掉围裙,进到屋后去看正也,肯定他睡熟
以后,出来对三浦说:
    “我马上回来。小心打瞌睡后被人偷掉钱箱哦!”
    三浦晴美说着笑,离开咖啡室,走向刚才片山惊叹的那幢公寓方向。
    夜凉如水,快十点钟了。这一带行人已经不多,不过他们还是开店做到晚上十点。
由于靠近巴士站,有些客人在等班次少的巴士时,偶而还会进咖啡室去坐坐。
    公寓后巷有个小型儿童公园,这个时间当然不会有孩子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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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4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生。”晴美四处望过,试喊一声,没有回音。她走进公园里面,再喊一声。奇
怪,应该是在这里的。
    再等一会吧!三浦晴美在环绕沙地的栏杆上坐下来。到底仓持找自己有什么事?这
么晚了,而且要到公园来……洗过的衣服还没有收呢!晴美担心地眺望快要下雨的云空。
    “先生怎么啦?”她自语着,不经意地回头一看……
     
4
    “那位玲子女士命不长了?”
    片山晴美听了哥哥的话,禁不住回问一句。
    “这是高度机密!”片山重复地叮咛。他本来答应那个晴美保密,可是敌不过这个
晴美的质问,终于泄露出来。加上片山不擅于隐藏心事,而晴美的嗅觉又比常人敏锐。
她发现片山守口如瓶,仅仅威胁说: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做饭给你吃!”
    片山就把一切原原本本地供出来。
    “他们好不容易获得幸福,遇到这种事,太可怜了!”
    “在未调查之前不能肯定。明天一早就去医院……”
    “也好。不过……”晴美沉思一阵。“那个玲子如此深信自己只有一年命,应该有
其他原因。”
    “她说得那么具体,一定有原因。”
    “不过很怪。”晴美说。“如果医生诊断出玲子只有一年命,通常不会告诉当事人
的呀!”
    “喂!你以为是我说的?”
    “废话!我是说,假若玲子正式接受医生的诊断,通常医生只会告诉她丈夫,而向
当事者隐瞒真相。”
    “有道理。”
    “可是实际却是当事者知道,她丈夫被蒙在鼓里。换句话说……”
    “那不是正式诊断的结果,而她本人深信不疑……是不是别人这样告诉她?”
    “愈来愈古怪了!”晴美的眼睛开始闪亮。“我们来整理一下事情状况好吗?”
    “你又来了。”片山不耐烦地说。“起码要等吃过晚饭再说好不好?”
    “一边吃一边谈也可以呀。事情起于片冈家和山波家的先祖世代对立。片冈家的长
子义太郎和山波家的长女晴美相爱,然后私奔。日月如梭,不觉过了十二年……”
    “你说得太快了。”
    “然后,片冈义太郎娶玲子为妻,生下美沙子。另一方面,晴美嫁了给三浦真,生
下正也,他们的婚姻都没有正式呈报。接着是片冈家的三男……什么名字?”
    “公三郎。”
    “对。公三郎和山波家的独生子千造互刺而死。”
    “其实是谋杀案,因为刀上没有指纹!”
    “二男相争的女主角小烟千惠子,她与这次的事件好像无关,对不对?”
    “接着是片冈秀二郎被杀。喂,给我一碗茶饱饭!”
    “等一下嘛,他的死因是什么?”
    “心脏麻痹。不过平日已是酒精中毒,心脏衰弱之辈。血液检查中找到大量酒精。”
    “即是说他喝醉了?”
    “烂醉如泥。”
    “那一泡水就肯定是令他受到刺激而引起心脏麻痹啦!”
    “为他健康着想,他睡的是装满水的水床。为了健康,他应该戒酒才对——喂,茶
泡饭……”
    “等一下。是谁推荐他用水床的?”
    “他的女友田所久子,她承认是她推荐给他的。”
    “晤。也许他们两个都湿了。”
    “你说什么?”片山睁大双眼。
    “听着。凶手先把烂醉的片冈秀二郎放在床上,然后割破木床。水像喷泉一般不停
地喷到秀二郎身上,他立刻全身湿透……”
    “完蛋了。”
    “嗯。最可疑的是田所久子!她是他的情人,老早就知道他的心脏不好,对不对?”
    “没有杀人动机呀。我们查过,他们并没有闹翻,也没有各自发展找新情人。而且
他们还没结婚,即使秀二郎被她杀了,她也得不到遗产。”
    “说的也是。总之,片冈公三郎、秀二郎以及山波千造都被谋杀了。”
    “其中两个还是问号。喂,茶泡饭!”
    “然后是片冈义太郎的妻子遇害,假装是煤气自杀,其实是杀人未遂。”
    “实际上不是自杀未遂吗?窗户全部关闭,玄关门下贴着胶带。外人根本办不到!”
    “那么动机呢?如果是谋杀,凶手怎样从屋内贴胶带,又怎样逃出去?”
    “大概化成烟了。喂,茶泡饭……”片山终于死了心说。“我自己来。”
    他盛了一碗饭,用热茶浇在上面。
    “结果呢?若是片冈家和山波家发生继承遗产的竞争,存活下来的就只有……”
    “片冈义太郎和山波晴美两个。”
    “他们不可能是凶手的,对不对?”
    “那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突然兴起要钱的欲望。如果光凭印象就知道凶手是谁的
话,我们就轻松了。”
    “说的有理。不过,我相信他们两个!”晴美说。
    “我吃饱了。”片山放下饭碗。“你的分析完毕了?”
    “整理完毕,现在才开始分析!”
    “适可而止好不好?我要洗澡了。”
    “还没煮水呢!我去点火。”晴美走进浴室,很快就回来。“三十分钟才能煮开。”
    “希望这段时间内解决所有问题!”
    “痴人说梦!首先,那些关系者到东京来?”
    “片冈和山波家的父亲,还有仓持医生。对了,还有那个跟踪你的男人。”
    “你说村田吧!他是山波家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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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4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片冈家派来的仆人叫泷川。”
    “假如他们两个有所隐瞒,就是候补嫌凶!”
    片山在思考着时,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
    “片山兄!晴美小姐!”
    “是石津!”晴美出去开门。“怎么回事?”
    “对不起……”石津的肩上扛着一名失去知觉的男人。当然不是像行李一样扛在肩
上,而是扶着对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怎么啦?你又跟人吵架?”
    “不是。他喝醉了。”石津皱眉说。
    “他是谁?”
    “咦?他不就是那个杉田刑警么?”
    “啊?”晴美大吃一惊。“你说那个从县警局来的人?据说他一心相信义太郎他们
是凶手……”
    “就是他。石津,怎会变成这样?”
    “唉。请让我进去再说。”
    石津呷了一口晴美端上的茶后,叹了一口气说:
    “真是好茶,好比玉露!”
    “别贫嘴了,快说!”
    “事情是这样的。他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找上目黑警署来,说要见我,又跟主任
说想借用我一阵子。”
    “你挂上‘不准外借’的牌子不就行了?”
    “可不是吗?主任本来以为他说一阵子是一两小时,就答应了。谁知一问之下是借
两三个礼拜,吓了一跳。可是一旦答应又不能反悔,不过叫我尽量提早逃出来!”
    “他不叫你不用回来已经够了!”片山大笑,马上严肃地说:“然后呢?怎会变成
这样?”
    “然后他提议喝酒庆祝我们相识,就去喝酒了。我的酒量不错倒无所谓,但他酒量
不行,偏偏又装豪饮。喝着的时候,他向我问起你们的事。”
    “我们的事?”
    “对,片山兄和晴美小姐的事。又问你们几岁啦、月薪多少啦……”
    “这些事你怎知道?”
    “我很恰当地回答了。”
    片山和晴美不安地对望一眼,石津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还问,你们有没有古怪的地方。”
    “古怪的地方?什么意思?”
    “别生气嘛,又不是我说的。”石津没好气地说。“我很诚恳地告诉他,你们都是
好人。尤其晴美更好……”
    “多管闲事!”
    “总而言之,他好像误信你们是那两个私奔者!”
    “什么?还有人这么以为?”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的。”
    “这个人行动慢了一拍!”晴美说。
    “可不是吗?当我想再问时,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好古怪的刑警,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请你们收留他一晚吧!”
    “我们不代收行李。”
    “那就摆进储物箱里……”
    “没法子啦。”晴美耸耸肩说:“让他在这里过夜好了。”
    “在这里过夜?”片山吓一跳。
    “他终归是刑警,你们的同行啊!总不得让他露宿街头!”
    “石津!你想办法带他去别的地方吧!”片山苦口苦脸地说。
    “饶了我!他很重啊!”
    “算啦。看样子,他睡到天亮都不会醒的了。”晴美说。那个杉田已像特别快车过
隧道似的打着鼻鼾呼呼入睡了。
    “就让他睡这个房间好了。石津,太晚了,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过夜?”晴美问。
    “可是……”石津害怕地望望片山,片山禁不住笑起来。
    “今晚我跟晴美睡,你陪这位大爷睡!”
    “知道了!”石津不好意思地说。

    片山突然醒过来。很暗。望望枕边的钟,半夜两点半。为何醒来?片山悄悄偷看晴
美的模样,晴美发出平静的呼吸声。今晚,石津并没有潜进来的动静。
    片山翻了个身,蓦地听到什么响声。也许自己是被这个声音弄醒的。咯嗒咯嗒,来
自石津他们睡的房间,像是开关抽屉的声音。
    难道是小偷?片山顿时紧张起来。三名刑警凑巧睡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闯进来,这
个小偷的运气未免太坏。
    石津当然天塌下来也不会醒,福尔摩斯呢?通常一有声音就会醒,过来通知片山的
了。看来大侦探也有失威的一刻!——好吧!且让本人空手擒贼!
    片山悄悄爬出棉被,来到隔门处,贴耳静听。不是那种咯嗒咯嗒的声响。
    可惜自己住的是破公寓,难保拉隔门时不发出声音。无可奈何,只好一口气拉开冲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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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42: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万一对方拿着刃物呢?总不能在妹妹和石津面前出丑!这么一想,顿时信心大打折
扣。
    片山决定拉开隔门,一阵嘎啦声响后,片山怒喝:“什么人?”
    同时朝那个站在幽暗中的人影扑过去,把对方压倒。
    “石津,开灯!好家伙,不准乱动!”
    “怎么回事?”晴美的声音响起,同时亮了灯。
    在片山的拳头殴打之下呻吟的,赫然是杉田刑警!

    “原来你假装喝醉?”晴美惊讶地问。
    “是的。那点儿酒才不能摆平我哩!”杉田一边用湿毛巾敷着肿成一块的脸颊,一
边叹息。
    “这个有什么好神气?”片山沉着脸说。“你用骗人的手段混进来睡觉,深夜偷偷
翻抽屉……不是君子所为!”
    “我承认自己不对。可是,你几乎杀了我!”杉田说。
    “说得太夸张了吧!”片山没好气地说。
    “你们到底是不是片冈义太郎和山波晴美?从实招来!”杉田气呼呼地说。
    片山叹一口气,看着石津。
    “喂!这个人是不是你的亲戚?”
    “我跟他非亲非故……”石津睡眼惺松地说。
    “总之,我一定可以揭发你们的真面目!”杉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真是无可救药!石津,你干嘛带他回来?”
    “哥哥,不要责怪他啦。好好跟你的主任解释清楚,推掉这份差事吧!”晴美笑道。
    片山摇头叹息。“已经四点了,快要天亮啦!”
    这时,电话朗朗响起。片山皱起眉头,半夜三更有电话,八成不是好现象。
    “片山家。”晴美接的电话。“请等一下。”然后喊片山。
    “哥哥,根本先生找你。”
    “我就知道没好事。”片山唠叨着接过电话筒。
    “片山!你睡醒啦?正好。又是命案!”
    “什么人被……”
    “你知道三浦晴美的咖啡室吗?她的丈夫被杀了!”
    片山愣愣地放下话筒。那个小胖子、好好先生……
    “晴美好可怜……”晴美喃喃自语。

    “石津,你也跟我来。”片山开始准备出动。
    “可是,我还没得到上司的许可……”
    “算是做副业当我的助手吧!”
    “知道了。”石津不情不愿地打着哈欠站起来时,有一样东西从大腿掉下来。什么
东西?好象暧洋洋的……
    福尔摩斯在他脚底下伸懒腰。石津哇一声惨叫,跳起三尺高。

5
    晴空咖啡室前面停着几部警车。入口处的门上垂挂着“预备中”的告示牌。
    片山他们一进去,见到根本站在里面。
    “根本兄!现场在哪儿?”
    “这里。”根本闪过一边去。
    三浦真坐在正面柜台的对面,从他后面的架子上直垂一条绳子下来,先端的环套在
三浦的脖子上。三浦的喉咙有血溢出,染红整个胸膛。
    见到这么凄惨的光景,片山有如冻僵了似的呆立不动。
    “喂,你没事吧!看你脸都青了!”根本喊他说。
    “啊,是吗?我刚刚吃过菠菜的关系!”
    “没出息的大力水手!你出去外边休息一下好了!”
    片山很单纯地欣然接受。做了一阵深呼吸,贫血现象减轻了。石津也走出来。
    “好可怕的血!咦,你怎么啦?”
    “我在做暖身运动!”片山说完走回店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片山问。根本用手指一指套在三浦真脖子上的绳子。
    “那条绳子的环状部分,对着脖子的地方,被人用黏接剂固定了一把利刃!”他指
指连接到架子上面的绳子继续说:“绳子沿着架子的背侧去到大冰箱对面,看来被害人
当时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凶手悄悄用绳圈套到他的脖子上,绑紧之后,垂到架子和冰箱
的另一边去。只要从对面用力拉,刃物就吃进喉咙去了。”
    “为何采用这种杀人方法?故意让人流血,真是大逆不道的坏嗜好!”石津愤愤不
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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