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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莉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亲从小对她百依百顺。用掌上明珠来形容她最恰当不过。小莉吃饭很有特点，那就是菜里必须要有鱼。否则，饭就吃不下去。从她开始吃菜起就这样。当然她的父母觉得这不是什么怪癖。爱女喜欢吃什么就要给做什么，在他们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好在小莉并不在乎鱼要怎么吃，无论是煎炒还是清炖，只要餐餐菜里有鱼就行……,
渐渐地小莉长大了，不过她的口味可一点没变。只不过给她做鱼吃的人换成了她的老公……
每个认识小莉的人都说她命好。因为做女儿时她有那么爱她的父母。而做妻子时又有如此爱她的老公。小莉听了总是很高兴。
明天就是小莉的生日了。生日宴上别的都可以不吃，鱼可是万万免不了的。小莉的老公下班后马上去了水产市场。他在想，家里吃菜每顿都有鱼，河鱼，海鱼，饲养的鱼……各种烹调手法他都尽能力尝试过了。明天能不能换个什么花样呢？要是能给老婆一个惊喜就好了。想着想着他已经走过了好几个摊位。“唉，又是草鱼鲶鱼鲤鱼……这两天才吃过”他不停地摇着脑袋。“卖带鱼鱿鱼，便宜”，听这吆喝就知道这是海鱼柜。“都吃腻了”，他连忙往前走。这时他突然觉得，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爱吃鱼，如果每餐都吃的话。可一想到小莉如花似玉的笑脸，他又禁不住暗暗地责备自己。在他看来，为了心爱的老婆，怎么都可以。很快就要到市场的出口了。余下的摊位已了了无几。他正打算折回去，忽然看见前面有个奇怪的摊位。说奇怪是因为摊主是一个孤零零的表情木然的老头子，而在他面前仅仅只有一个并不是很大的木桶。小莉的老公想，这卖的是什么，是甲鱼吗？他决定过去看看。老头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人光顾了他的摊位。因为他的脸上仍旧是木无表情。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小莉的老公此时可并不在乎这个。此刻他完全被木桶里的一条大黑鱼所吸引住了。这条鱼象他见过的任何一种鱼，又好象都不象。但他知道，这是一条他从来没见过的鱼。老头这时终于开口了：“要买鱼吗？最后一条了。”“大爷，这叫什么鱼啊？”“要吗？最后一条了。”老头显然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呵呵，你总得让我长点见识吧？”小莉的老公不甘心地问。“最后一条了，要就便宜给你了。”老头看来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好吧，多少钱，我买了。”小莉的老公和老头谈好价钱后买下了这条鱼。他提着鱼边走边想，这老头真是怪。不过，他觉得老头卖的这条鱼更怪。
小莉看着自家洗菜池里的黑鱼，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鱼啊？怪怪的。”她觉得，这鱼象她见过的任何一种鱼，又好象都不象。但她知道，这是一条她从来没见过的鱼。“我也不知道，卖鱼的都不知道呢。这才稀奇呢，先养着它，明天我做给你吃，味道肯定好。”老公坐在沙发上回答。“你怎么知道好吃啊，见都没见过就瞎说，呵呵。”小莉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甜甜的。她盯着池里的鱼，鱼在池里自在地游着，仿佛并不了解自己难免要成为砧板上的肉。看了一阵，小莉越来越觉得这条鱼真是怪极了。它身上的每片鳞都在一张一合的。看着看着，小莉感觉鳞片一张一合的节奏和自己的呼吸一样。而鱼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对视着，她眨一下眼睛，鱼的眼睛竟然也跟着眨动。忽然，小莉感觉自己的皮肤上长出了一些一片一片的东西，是什么呢？她想伸手去摸，可是手却怎么也动不了。渐渐地她看清楚了，自己身上长出来的是和池子里的鱼一样的鳞片！她认为这是错觉，想离开洗菜池边，但是双腿，不，她发现自己的双腿，此时更应该称之为尾巴，因为原本的两条腿已经牢牢地并在了一起，合为一体！她害怕极了，大声呼唤她的老公，可是她只能听见自己发出“咕噜咕噜”的象吐气泡一样的声音。她感到绝望了。周围忽然变得漆黑无比，黑得就象没有一丝光线的水底！她又好象完全失去了知觉……在无尽的黑暗中……直到她感觉到一阵剧烈地疼痛，好象是有人在剥她的皮一样，不，确切的说，她看到她的老公正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在刮着她身上的鳞片，一下一下的，每一下她都疼得直喊，可是，她只能听到她的老公在哼着她最爱听的歌，还有刀刮在她身上的声音……她知道，当身上的鳞片刮净后，就要用刀把她的身体剖开了……然后是身体里的内脏，那些东西一般都是扔掉的……这么多年来，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父母和老公这么做，她很清楚……可是，最让她不甘心的是，她看见了老公身后站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个女人……
那条怪鱼果然味道十分不错，无论是小莉，还是她的老公，还是吃饭时在坐的每位客人，都这么夸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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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9 14: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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