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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一下,古人眼内的鬼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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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9 11:30: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鬼”的概念,中外皆有之。对于幽灵鬼魂的奇幻描画,最为著名的莫过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了。鬼魂世界与现实社会之间通过作者的想象与创造产生了变幻无穷的折射关系。如果有兴趣观察一下古代人们想象力的世界,不妨一看——

  鬼是什么样子的?

  从头说起。据说,鬼是有头发的,而且“如烛而软,若黑牛皮,刀斫火焚不坏”(清袁枚《子不语》卷24)。看样子,这不像是头发,倒像是头上蒙了一块软牛皮,形状一定不怎么美观。妙在它有自我保护的功能,鬼们不必忧虑来自头顶的威胁,也无需像人类那样费心去练“金钟罩”了。

  鬼的脸皮特别厚,用两个手指弹扣,响声犹如破皮革一般,这是始见于清人沈起凤《谐铎》卷3中的说法,颇得诙谐之妙,也不无讽世的意味。只是,这种弹扣声听来怕要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

  有的记载说,鬼脸上有三只眼,呈三足鼎立的形状(《夷坚志》三志己卷第四“杨五郎鬼”)。大多数传闻则认为,鬼脸跟人类的脸没有太大差异,不过较狰狞丑陋些罢了。清人李庆辰《醉余志怪》中记,一天晚上,有人看见鬼从窗上破孔向外窥视,“目光炯炯射人,朗如明镜”(卷3“鬼眼”)。鬼习惯于夜间出来活动,应当具备这等好眼力,哪怕伸手不见五指,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不便了。

  鬼的鼻子可能也没有什么形状怪异之处,不过却有一个特殊的用途,那就是代替嘴巴,来摄取食物的营养。流俗认为,鬼享受祭祀供奉的食品,只摄取食物中的芬香之气。因而,鬼跟人同席吃饭时,人未必看得见鬼的身形,更看不到其大快朵颐的样子,却能感觉到菜肴变得嚼而无味(清吴半僧《半僧谈鬼录》卷2)。

  鬼也有嘴。有人说,鬼跟人一样,照旧用嘴吃饭。鬼的嘴大概比人大,而且,时常听人说他们遇见的鬼一咧嘴能咧到脑后,这也是鬼常用来吓人的怪怖变相之一。这么大一张嘴,发出声音却啾啾的,幽幽的,细细的,像一只山鸟在叫(明钱希言《狯园》卷13),想来是有些滑稽的。

  既然鬼有时候还是要用嘴来吃东西,那就少不了牙齿和舌头。鬼的牙齿应当是十分锐利的。据说鬼吃的尽是些癞蛤蟆、枯树叶、土坷垃之类,没有“伶牙俐齿”,难以想象这些食物能被嚼碎咽进鬼肚子里去。多花些时间、多费点劲也不算什么,因为传说鬼有一种特异功能:“鬼得一饱,可耐一年。”(《子不语》卷8)鬼舌至少有一点与人相似,就是会生津。蒲松龄《聊斋志异》卷七《鬼津》里说,鬼的津液“冷如冰块,稠粘塞喉”,咽下去之后,感觉腹胀喘满,数十天不思饮食。后来吐出来,细看是一种像蛋清一样的东西。这么奇怪的鬼东西,也难怪鬼们一饱耐十年了。

  鬼的耳朵肯定比人耳灵敏。也许是由于习惯了幽冥世界的黑暗和寂静,鬼的耳朵对吵闹喧哗声有些不适应甚至恐惧。明人钱希言《狯园》卷13记载一段故事,说松江青浦县某村忽有数十只鬼现作人形,召请伶人演戏,约定不许敲锣,长夜不歇。伶人苦不堪言,故意敲响锣鼓,但听铿然一声,众鬼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中国古代戏曲,无论前台表演还是背景音乐,都喜爱热闹,尤其适合烘托节日喜庆场合的喧闹气氛。清康熙年间,常熟地方一群鬼点戏,为小鬼庆晬。点戏的鬼托辞说小官人才满周岁,经不住惊吓,有意回避了那些闹戏。伶人于是起了疑心,故意敲起锣鼓,大声喧哗,果然响声一起,鬼迹应之而灭。这似乎说明,鬼类的听觉神经颇有些脆弱。所以,明人王同轨说:“鬼属阴,故惧雄声大钹也。”(《耳谈》卷1)

在虚幻的想象世界里,鬼常常是有毛的,近乎原始人,蛮野种族或怪兽的模样。有一个小吏在蜀道边,邂逅一个美貌的女人。这女人正带着汲水器在溪边取水,轻佻的年轻人装作向她求一口水喝,借机挑狎猥亵之。小吏把手伸到女人的胸脯间,摸到的却是长达数寸的青毛和冷冰冰的皮肤,吓得他惊叫一声,落荒而逃,原来遇上了女鬼(清陈祥裔《蜀都碎事》卷4引《暌车志》)。既然作了鬼,身为异类,自然要与人有些不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特征——这也许就是鬼身上长起了毛的心理基础吧。

  人死之后,体温消失,浑身冰冷,这是常识。鬼既是已死之人,自宜亦然,似乎也成了谈鬼者的一种共识。诗人们形容冰冷,常说“冷如鬼手馨”,其实,没有人真的触到过鬼手,而心理上先有了根深蒂固的恐惧,正是心理的战栗带来了感觉上的不胜其寒。清代湖郡潘生与另一个人互相装鬼为戏,那人装成鬼相,前去吓潘生。潘生躲在屋里,先把手浸在旁边的冷水盆中,待那人伸手探入窗内,一把抓住,寒气顿时袭来,那人以为遇上了真鬼,惊悸之后,竟至死掉了(清朱翊清《埋忧集》卷1)。由此则故事可以看出,这一传统观念流播之广,影响之深。

  古代鬼学观念认为,鬼性属阴,于时属夜,于行属诡,于色属黑,于温属寒。实际上,鬼总是与冰冷联系在一起,不仅鬼手,而且鬼身上的其他部位也无不冷冰冰,包括蜀道上那个轻佻的小吏所摸到的胸部。清吴友如《点石斋画报》说溺鬼皮肤寒冷如冰。据一个咬过女鬼的嘴的老翁讲,女鬼“喙冷如冰,气透寒骨”(《聊斋志异》卷1“咬鬼”)。清袁枚《子不语》卷16也记载,有一鬼附女身作祟,有位教读的张先生得悉后前来劝说,鬼走到张先生跟前,张口呵之,但觉一条冷气如冰,扑面而来,臭不可耐。此事过后,附鬼的女身病愈了,张先生却从此落下了歪嘴的残疾,并得了个“歪嘴先生”的绰号。看来,鬼气不但冰冷,并且恶臭有毒,比瘴气还要可恶。

  鬼畏光喜黑,习性爱在夜里活动。清代最著名的画鬼大家罗两峰十分肯定地说,白天鬼少,夜里鬼多,而中午时分,鬼绝迹不敢出。显然,鬼惧怕阳光,躲避明亮的场所。即使在夜里,如果房间内有灯光,鬼也会自觉地躲在远离灯火的地方(参看宋佚名《异闻总录》卷1)。于是,人们联想到鬼可能也是漆黑一团。清闲斋氏《夜谭随录》卷3描写一个名为褦襶的鬼,“通体乌黑”,“唯两目雪白”。传说明代有一个书生挥拳击鬼,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右臂黝黑如髹漆(清褚人获《坚匏秘集》卷2引《北墅手述》)。

  袁枚说鬼腹内不见肠胃,也不见有血,其他文献资料中也有与此大同小异的记述。在上引《夷坚志》“杨五郎鬼”中就有这样一段记载:“两臂之大如股,并投刃杀之,全无血汁。及剖其腹,亦无肠胃。”这可以说是袁枚那种说法的来源吧。前文提到的那位明代书生一拳正打中鬼腹,拳力直透内脏,感觉仿佛击在棉絮上,腹中肠胃若有若无(《坚匏秘集》卷2引《北墅手述》)。这种软绵绵的奇怪感觉似乎颇引人津津乐道。《夜谭随录》卷3说褦襶鬼“浑如烟雾,软如棉絮”。

  鬼既有异于人,则其血亦应与人有所不同。于是,有人说,鬼身上没有血,拦腰截成两段,也不见有一滴血(《子不语》卷3、《夷坚志》三志己卷第四“杨五郎鬼”);有人说,鬼有血,但与人血颇不相同。汪启明捉得的那只鬼,用火炬焚烧,腷膊有声,鲜血迸射,臭气不可闻。第二天早上,邻居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无不掩鼻,但见地上积血厚达一寸有余,腥腻如胶(《子不语》卷5)这里,鬼血既多且臭,而且腥腻如胶,皆与人不同。《聊斋志异》卷1《咬鬼》中那个咬鬼的老翁,嘴上沾满了鬼血,仔细看来,鬼血如屋漏之水,腥臭异常,过了好几天,嘴里残余的臭味还没全消失。还有一条故事说,杭州屠户朱十二为了救人,用杀猪刀砍断了缢鬼的绳子,绳子上竟然冒出了紫色的血液,散发着腥臭的气息(《子不语》卷8)。

  鬼无疑是有四肢的,有的极其瘦弱细长,有的十分高大魁梧,也跟人一样有高矮胖瘦研蚩之别。据说有一个鬼身长十丈,两臂粗壮如股,如此高大健壮,却还能灵活地腾跃作势(《夷坚志》三志己卷第四“杨五郎鬼”),真令人惊讶。鬼的两只脚,据说可以代作木柴,推人灶门焚烧(明钱希言《狯园》卷13)。对于鬼的四肢,人类想象力似乎也显得有些贫乏。但凡事皆有例外,比如下面这一段故事说:“俄一鬼趋出,与皂相值,为皂冲扑,其鬼四肢悉散堕地上,耳目口鼻手足腰腹如剥开者,蠕蠕能动,久之渐渐接续,又良久复起而去(袁枚《续子不语》卷6“鬼被冲散团合最难”)。鬼就像由机械零件组装成的,不仅四肢,而且耳目口鼻腰腹等部位既能拆卸复原。这仿佛不是鬼,而是今日电视画面中常见的某种卡通人物,比如儿童们喜闻乐见的战神金刚之类。

  鬼能哭,亦能笑。杜甫《兵车行》诗云:“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李华《吊古战场文》也说:“往往鬼哭,天阴则闻。”似乎阴雨天气尤能激发鬼的悲怀。人的哭声固然可感,鬼的哭声加上阴晦的气候环境,想必更加惨淡悲凉。然而,与鬼笑相比,鬼哭可要亲切近人多了。据清人薛福成《庸庵笔记》卷6记载,有某位胆大气旺的先生面对鬼作出的种种怖人形状,都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唯独怕看见鬼的笑容。这位先生事后对人讲,“鬼百般怪状,皆尚可耐,所最难视者,其笑耳。迄今思之,犹令我凄神寒骨,毛发俱竖也”。鬼的笑容尚如此可怖,它的笑声一定也会让人毛骨悚然,可惜他没有细说,让我们发挥想象吧。
发表于 2007-6-19 11:34:0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都无从考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我喜欢《兵车行》这首诗;车粼粼,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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