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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蝶之灵

500个短篇恐怖故事合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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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47:35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2 过程
  星期六的午后,林表和他的同事们正从殡仪馆里出来,沿着林荫繁茂的大街,边走边谈论着三个月前发生在他们公司的一起凶杀案。在那起凶杀案中,公司的女老总和两名会计死于非命,一笔巨款也不翼而飞。
  “可怜的人,”素来富有同情心的沈女士带着十足的悲伤语气,“虽然刘总平时对我们苛刻了一点,没想到是这么惨的结局。”
  “沈大姐,瞧你怎么说啊,”小个子的郑小姐接过了话茬,“这和平时的为人没什么关系哦,那凶手也太凶残了一点了,砍了十几刀,连脸都砍的不成人样。如果只要钱的话,杀了人拿走钱就是了,干嘛要砍那么多刀,一定是……”
  “一定是什么啊,”沈女士有点生气,“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一样。”
  “你想想,你想想……”郑小姐说。
  “好了,别吵了,”林表接过了话,转向一个微瘦的年轻男子,“王威,你那天也不是和刘总他们在一起吗?”
  王威看了看他,午后的阳光有点烈,王威的眉头皱了起来,说:“我当时刚好上厕所去了,那几天我刚好拉肚子。我回来时……”
  “你拉肚子?”郑小姐马上拉了话,“我看你那几天还拼命吃海鲜啊,你不知道,吃海鲜会拉肚子啊?”
  “就是海鲜吃的。”王威讪讪的,有点不安地看着天上的太阳。
“王威,你说说那天的情况啊。”沈女士说。
  “还说啊,”王威有点紧张,“我在警察局都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可我们不知道啊!”边上的人附和着。
  “好吧。”王威吸了一口气说,“那天晚上,本来我也是要回家了的,可是刘总说留下来陪陪他们做帐,那么大一个公司,就剩下三个女的,总有点心虚的感觉。所以我就留下来了。帐很快做完了,刘总打电话叫东西吃,说吃完了东西再走,没想到送来的也是海鲜,我就是吃了那东西才要去厕所的,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刘总他们已经……”
  “听说会计室的电视里放着《午夜凶铃》,一直到警察来都还放呢,对不对啊?”
  “在吃东西的时候,齐会计说他包里有部搞笑片,大家就一边看一边吃东西了,我看了一点,不过可不是《午夜凶铃》。”王威说。
  “那《午夜凶铃》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怎么被编出来的?”林表问。
  “还有楼下的发射仪呢。”小郑说。
  “什么发射仪?”林表问。
  小郑歪着头想了一伙,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就是发射电波的什么东西。”
  林表看了看王威,说:“你回来的时候电视里在放什么啊?”
  王威的脸色慢慢地变了,半天才说:“是在放《午夜凶铃》。”
人群中发出啊的一声惊叫,有人说:“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有鬼啊?”
  “哎,都说有发射电波的发射仪了,那《午夜凶铃》啊一定是凶手故意弄出来吓人的。”有人接过话。
  “可人都被他杀光了,他还想吓谁啊?”有人表示反对。
  “好了,别吵了,”林表说,“在这大街上一惊一乍的,不要吓着别人,大家都回家去吧,对了,刘总,新刘总让我通知大家说,下星期公司搬到新办公楼去,所以,明天就不能休息了,大家照旧上班,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资料啊什么的。”
  “资本家。”有人不平。
  “非常时期嘛。”林表说。
  “那新刘总和刘总长得可真像,在大街上见着了,还认不出来呢。”几个女同事说。
  “要命的是,不但长得像啊,也那么抠门呢。”有人小声说。
  “哎,人家是又胞胎嘛,不像怎么叫双胞胎啊。”
人群慢慢的散了,林表看着王威。王威也看看他,准备走。林表叫做了他。
  “什么事?”王威看着他,有点不自然。
  “你在厕所里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林表问“没有。”王威回答的很干脆。
  “哦,对了,”林表说,“那几天厕所的水箱坏了,老是滴滴答答地滴水,我想你也听不见。那水声,说大不大,可也烦死人了。”
  “对啊,”王威说,“你可提醒我了,那天晚上我在里面就听到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林表轻轻地笑了笑,一只手搭上了王威的肩,轻轻地说:“好象又不对啊,我记起来了,那天下班前,物业处的王师傅已经去修好了啊,难道到晚上又坏了?”
  他看着王威,轻轻微笑着。
  王威没有抬头,只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他,说:“我走了。”便穿过马路走了。
林表在一家旅行公司销售部当经理,每天要去见大量的客戶。他越来越讨厌与人打交道,虽然他的销售成绩在全公司里都排在前面几位,他还是有不想干的念头。
  王威是他手下的销售员,两个人平时挺说得来的,不过林表总觉得王威的气量有点小,不过王威的销售成绩也不错。两人在一起多年了,好歹也就算是个朋友了,平时谈的话也多了。林表总是那样想,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算了,只要不要太过份。可是想归这样想,万一真的知道对方什么事,林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几年来,林表总觉得有点压力,不是来于工作,而是来自王威。
  和人打交道好累的,林表想,特别是和自己身边的人。
林表的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异常。
  他轻轻地打开门,手指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光。叭的一声,日光灯苍白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他看了看小小的客厅,一要如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早上出门前放着的半杯牛奶都还放在茶几上。他对自己笑了笑,可能是脑子有点紧张了,天天上班下班,气都不能多喘一口。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啊,他想。
  林表关上了门,十分小心地把安全拴也拴上了。没有理由,只是习惯。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11点25分。他把半杯牛奶拿到厨房里倒掉,拿了睡衣准备到卫生间冲个澡。
  他刚进了卫生间,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他突然听到卟的一声轻轻的而又熟悉的响声,他回头看了看客厅,灯光下的小厅静静的。他重新回过头,房间里的电视突然声音大响。
  他冲进房间,电视可能正在播放一个很流行的电视剧,林表有些吃惊,这电视怎么自己开起来了。遥控器,他看了看床上。黑色的遥控器正放在天蓝色的床单上。遥控器让他摔了几次,都有点不灵了。
  电视机本来是放在客厅里的,可林表嫌在客厅里看电视太累人了,反正又没有别的人,所以林表才把它搬到房间里来,那样就可以躺在床上看了。在临睡前看一段电视,对一个干了一天活的人来说,怎么说都是一段享受。很多次,林表就那样边看着电视边睡着了。
  可是晚上他并没有打开电视啊,是不是设置搞错了。
他从床上拿过电视机遥控器,对各种设置又检查了一遍,可是什么问题也没有啊。
  他关掉了电视机,见鬼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可也没有当成一回事。
  他拿了睡衣,又出了房间,进了浴室。
  当他洗到一半时,他又听到了声音。当时的水声很大,透过哗哗的水声,他听到了人的说话声,一个女人的很尖的声音。
  电视?他迟疑着。
  果然,电视机又被打开了,画面上,一个尖嗓子狐狸脸的女人正面对着他,叽哩呱啦地吵着什么。
  他的目光转身遥控器,遥控器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再一次关掉电视机,看了看表,刚好12点钟。
第二天的时候,林表在公司里见到了王威,就把昨天晚上的怪事对王威说了。王威笑得差点岔开了气,最后才说,那是电视机的毛病,是电视机里的开关接头松开了,他以前也碰到过的。
  林表也看着他大笑,可是边笑的时候边想,他干嘛笑得这么开心啊,有什么东西很好笑吗?
  下班后,林表想把电视机送去修一修,免得老是自己吓自己。可是王威来了。
  林表没想到王威还懂电器。王威有点得意地说,大学里他还是无线电爱好者协会会长呢。
  王威自己带来了工具,小心在拆开了电视机机罩。林表忙着给王威送茶递烟。
  不到五分钟,王威就盖上机罩了,说,OK了,以后包你不出这样的问题了。为了表示感谢,林表还请王威到外面的小吃店里喝了两瓶啤酒。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林表打开的电视机,果然,遥控器也好使多了。他看了一伙电视,就洗了澡睡觉。
  在床上他看了一伙电视,可换了好几个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翻来復去的就是那几个连续剧,都差不多看烂了。他看了看表,十点一刻了,明天还要去见一个大客户,虽然那笔生意已经差不多搞定了,可那是一笔大生意,林表能有一笔不小的提成。他准备再干几场这样的生意,就不再跑一线了,这样的活,总是觉得太累。
  就早点休息吧。他想,于是便关了电视。
  他躺了一伙,便沉沉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感到身上凉嗖嗖的,耳边听到一阵阴阴的笑声。
  他一下子惊醒了,他发现都几个月没用过的空调被打开了,更要命的是,电视,那电视又被打开了,里面播的不是别的,正是午夜凶铃里贞子出现的一个片段。贞子正从古井里爬出来,向电视镜头这边走来。
  不知哪里来的风,风掀起窗帘布,布后面,是一个黑乎乎的夜空。
  电视画面突然被切换掉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跳了出来。那张脸被利刃划了好几刀,到处都是血。突然,那脸朝着他笑,笑声凄厉,每笑一下,那几道刀痕便扭曲起来,说不出的恐怖。
  林表的心似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他觉得头上有什么液体正慢慢流下,流进他的眼睛,涩涩的。
  林表大叫一声,从床上蹦起来,跑出了房间。
林表当晚便被送进了医院。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
  住院的几天,同事们都来看他,但唯独不见王威。林表问同事怎么不见王威,同事说王威被警察叫走了,已经好几天了。
  林表似乎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就涌上一种不祥的感觉。
  两天后,市警局的三名警探来到了林表的病床前。警探后面跟着的是王威。
  警探向林表出示了一张拘捕证,然后是冰冷的手铐。
  林表看着王威,静静地说:“那天你根本不在厕所。”
  王威点了点头,说:“你应该想得到,要不然电视里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午夜凶铃》的画面。”
  林表:“你去楼下弄你的什么发射仪?”
  “我告诉过你我是无线电协会的会长。”王威顿了一顿,“我本来是想吓刘总他们一下的,没想到却躲过了一劫。”
  “那你怎么怀疑上我的?”
  “你拿钱的时候我已经躲在大办公室的窗帘后了,”王威说,“我看到了你,虽然你蒙上了脸,但我第一感觉就是你。”
  林表低下了头:“的确,刘总也认出了我,她还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怕了,所以下手狠了点。”
  林表停了一停:“我家里的电视机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搞鬼?”
  王威:“第一个晚上不是,我根本想不到那么好的办法,不过你启发了我。所以我去给你装了个小小的接收器,让它能万无一失地接收到我发的信号。”
  林表笑了笑:“我想到过让新刘总假扮幽灵来吓人,可没想到你用电视来吓人。”他对警察点了点头,说,“走吧。”
  王威目送林表走出了病房门。一会儿,楼下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王威走到窗口,一辆警车正呼啸而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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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48:24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3 "月媚阁"的饺子
青青做的记程车,在深圳东门区停下来。她下车后,向东走了一阵,拐进一条横街,上了第三间房子的阁楼。
她按铃。
"李太,请进请进。"
门半开。一个笑容可拘带点谄媚的女人欠身让青青进去,马上把门关好。
"来得正合时,水快开了。就等你来才马上给煮好。"
李太艾青青,已经上第七回的食客了,所以很熟络。
头一回来,曾付了中间人一千元介绍费和带路费,不知老板娘是否有回扣。但吃了一回饺子,也不便宜。
青青记得那回初见媚姨,她脸盘饱满,脸色红润,但肌肤白皙幼滑,双目有神。
媚姨还很着意:"李太,你猜我几岁?"
"你?看上去顶多三十多,不到四十吧?"
媚姨预期带着强调:"我五十五了。--"
"什么?"青青诧异:"一点斑点也没有啊。"
"对呀,连黄气也不见,是吧?人家说,我就是生招牌。
"皮肤真好。"青青艳羡地道。但不忘她的身份,保持上等人的优雅:"你不说,我肯定猜不出来。"
"哎,"黄月媚指指她那住家式的小厨房:"我都已经是媚姨了。--可人人来尝我月媚阁的饺子,总是心里有数,觉得值。"
又道:"都是回头客。口碑好,一个介绍一个。"
记得那一回:--
媚姨一边下厨,一边跟青青闲聊。
"北方人说:"好受莫如倒着,好吃莫如饺子。"。南方人老是怀疑,饺子不过是面皮裹着一团肉,有什么特别?"
青青坐在沙发上,翻着"月媚阁"那一大堆都是由香港给捎过来的时装、发型、消闲杂志,全是最新一期的,可见她这里追得上潮流,待客之道下本钱。空调还散发着香讯。
一家"饺子店",很少布置得那么像美容院的。
媚姨自夸:"我这儿的面粉是高筋,软硬适度,带韧劲。这得揉得够,揉得仔细,直揉到面团表面像剥壳鸡蛋那样,又光滑又透,又易黏口。包好的饺子下锅不易破,保持原汁原味,好吃。--"
她滔滔不决,是让高贵的客人宾至如归,放宽了心,引起食欲。
"吃进嘴里还一包鲜汁。"
又问:"李太是那里人士?"
青青微笑。
媚姨没再问下去。
她黄月媚这番识见,不会不知道来客底细。不过见过她微笑不答,也就岔开话题,装作不多事。
艾青青是台湾人,来香港加入电影圈求发展,也红过一阵,是"明星"。但二十七岁那年,急流勇退见好就收,嫁入豪门。
李家是地产业巨子。李世杰当初对她十分迷恋,爱情至上,不惜与老父摊牌,非要娶她。一部分原因,也是上流社会的"夫人"角色演好,大方得体,端庄贤淑,她自那分钟开始,与前尘一刀两断。与电影圈姊妹不相往来。
"督--督--督--督--"
厨房传来剁菜剁肉声。还有媚姨不让空气寂寞的招呼声:"李太:我给你多加点大白菜,--你是不爱韭菜的是吧。嫌味重。不过白菜要剁的细,挤的干。肉得加点姜米,辟味。添胡萝卜茸好吗?"
"你拿主意吧。"
饺子端出来了。
精美的白瓷汤碗,汤清还泛麻油香,撒了韭黄末。饺子包得大小均匀,严严密密,心事重重。一个一个,浮在水面,晶莹而粉嫩,像白里透红吹弹得破婴儿的皮肤。
"好香。"媚姨殷勤:"趁热吃。"
记得青青第一次吃她的饺子,只舀了一勺清汤,轻轻皱眉。嘴唇刚沾着,烫,马上退缩。她嗅到麻油的芳香,但她不敢张嘴尝一口饺子。--就是怕。
黄月媚哄着她。
"我自己是每星期吃一回的,好滋养。有时炖汤,有时剁肉饼加些陈皮来蒸。--不过还是包饺子鲜美。要不,我这店号怎么那么闻名?"
她说,前天还有一位天后级的歌星来光顾。又订了下星期四或五,一有货便通知。
青青还没习惯。咬一口,鲜汁急涌而出,她想吐。恶心。
"李太,你吃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或是想想美好的后果。就吃得快活。"
--想后果,对。
不过,按不住也想起前因。
大半年前,是艾青青与李世杰结婚二十年纪念。--原来她已当了二十年的"少奶奶"了。
那天下午,李先生陪李太太到中环置地广场的名店买鞋子。也不是专程。老夫老妻,在纪念日也得陪陪她。
青青试着一双法国新到的黑缎高跟鞋,李世杰坐在对面,手提电话响了,在接听,嘱咐一点公事--。
穿制服的年轻店员,半跪着,伺候她试鞋。
女孩黑发中长,因俯首,头发往两边分垂,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后劲有细细的毛。上半身软凸而轻荡。
她向李世杰轻盈浅笑,十分有礼。
"李先生,我们知道李太太来试鞋,早已把左边的撑大一点点。电脑有记录。"
青青满意了。但也问他:"这双如何?"
"你穿什么也好看。"这话自他的"公子"时代,力追女明星开始,已说了二十多年。他不是不爱她。
直至听了,顺溜入耳。不带感情,也是美言。他"仍然"肯说。
女孩半跪姿态,隐约可见她纤巧的足踝,因支撑了半个身子,有点用劲,像穿了双隐形的三寸半高跟鞋。--她穿不起的,昂贵的黑缎高跟鞋。
那么玲珑的小腿和足踝,真可惜了。
女孩看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皮肤细腻,摸上去一定很嫩滑。入世未深,干净。
试好了。李世杰签了信用卡。
女孩善解人意:
"李先生李太,我是CONNIE,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鞋子明天一早会送到。有新货便即时致电通知的。欢迎下次再来。"
甜笑送二人出大门。李世杰给了她一张大钞打赏,女孩目瞪口呆。十分惊喜。
--青青忽地负气大口咬下去。
咀嚼。满嘴甜汁和奇特肉香。大白菜又令齿颊清爽。--果然不错,很好吃。很值得吃。来了几趟,吃上了瘾。
"咦,有点脆--"
"不要紧,婴胎已有小小的手脚。成了形了嘛。"一度是妇产科医生,专职帮中港客人做流产手术的黄月媚说:"下回再给你剁细些。"
"下回,"艾青青问:"有没有更快见效的"极品"?--省点时间,我付得起!"
"这个嘛--"
青青很清楚:--她有的是钱,但没有时间。
一个女人,一个"曾经"是美艳亲王的女人,越来越没有时间。
她近五十了。生育了二女一子,保养得再好,还是有点慌。尤其是那一役。李世杰到台北去公干。本来艾青青想一起去,顺道回娘家,--虽然母亲不在,只得老父兄嫂。但豪门阔太的她已很久没回去了。李世杰没答应,只说成天开会,几天便赶回香港。
青青只好继续她悠游的SHOPPING生涯。
到了鞋店:"上回的CONNIE呢?"
"李太,她辞职了。"经理说。
"哦,工作那么落力,又讨人喜欢。"她可惜地道。
逛了几家名店,都挑不中。她随便走进一家新开的。
"李太,"店员认得客人,一见她,脸色有异:"请过来这边看看,新货在这边呢。"
另一边,有人在试裙子。
更衣室的门关上,但木门下面,透露了客人小部分的小腿和足踝。她赤足,原来身上的裙子一下子软垂堆叠,像一个瘫痪地上的女人。还有一块名嫒骄矜护体的PASHMINA山羊毛披肩。
男朋友已有年纪了,在门外,微笑地欣赏着女还的雀跃和虚荣。
想像中,她脱了一层旧衣服,又换上了新衣服。门缝影影卓卓,有悉悉微响。穿好了,又赤足推门而出。脚形优美、秀气、是平背。还戴个小小的脚趾环。她问:"这件如何?"
"蓝色不好。紫的更好看。"他认真地提意见。眼神充满爱怜。
"不!"女孩任性地:"我爱粉色系列。夏天嘛。我要一件粉红,一件粉蓝。好不好?"
"好!"
"我也听你一次吧,多要一件粉紫的。"撒娇地:"最怕见你生气。真凶!"
"怎么会?最疼你了。你穿什么也好看。"
--青青一楞。
她太认得这句对白了。
CONNIE享受店员的伺候,她娇纵地,神采飞扬地装扮自己。--虽然,她的青春根本不必粉饰。但她以后不用穿制服半跪地,也用不着赔笑伺候客人了。
青青很有教养地,并没正视这双狗男女。她仍然带着优雅的浅笑,略做停留,又因看不中合意的新货,离开了。
一路上她不动声色,但五内一片空白。竟然象一只撑得过分,脚伸进去,空荡荡,不踏实,深渊一样的高跟鞋,黑缎子的。法国的。--或者那搭上了她丈夫的年轻店员,平凡的女孩,也拥有一双。
她有什么好呢?不过是嫩豆腐似的皮肤。鲜活的身体。
沐浴之后,青青在全身镜前审视自己:身材仍不错,但肌肉有点松弛。眼睛仍明艳,但眼角有点下垂。最差的是皮肤,尤其是脸。她已做过果酸换肤,花上五位数字,但不堪折腾,很快,斑点出来了,还泛黄,皱纹毫不留情地长驻。
手按下去,略久才弹上来。留下一个白印子。渐渐,所需时间又长了些。小腿还有青筋。
--这是不能隐瞒的变化。整整一星期,晚上心痛的失眠。
直至她听到一个有关"月媚阁"饺子的不老传说--。
这天早上接到媚姨电话。她马上过关到深圳东门区。
"李太,你来了,还担心赶不及。你知道,不是有钱能吃到,要讲机缘,还要看货源。这回贵一点,难得嘛。"
"给我瞧瞧。"青青已经是一个有经验有要求的食客了。
媚姨打开保温饭壶,是她在人民医院当护士的旧同事给的。--而黄月媚自从打响了"饺子店"名堂之后,再也不为不到一千块钱的月薪去帮人打胎了。她道:
"今天这些是"极品"。特地挑选出来,全是两三个月的头胎,--头胎嘛,营养最好。孕妇又年轻、健康,检查过没病。"她笑:"都是男的婴胎。还有啊李太,这里一件特别的礼物,有五个月大了。"
青青见"小老鼠"堆中一头"小猫"似的好货,双目发亮:
"太好了!快给我剁碎包饺子!"
两三个月大的婴胎,鲜红透亮,精华不但滋补、养血、美白、却病、去斑,最见效的:艾青青四五十岁的皮肤,一天比一天紧、亮、光滑。已逝的青春和魅力回来了。
大口大口吃着饺子。她已经习惯并且爱上这味道,一点也不觉得腥。她对它的寄望令它变得芳香。--今天还加进一个五个月大的男婴?真是可遇不可求!
是的,--
艾青青没有拉下脸来吵闹,也不肯恶形恶状的去给不够资格的小妹妹教训,甚至拒绝在心猿意马的丈夫跟前仪态尽失地哀求。
她用了一个最积极的方法,栓住男人,便是"回春"。
一下子年轻了十年,不,十五年。肌肤细白,男人的手摸上去像牛奶,不,脱脂奶。身体的紧凑和弹力,在床上,他感觉到温暖和甜蜜。--她仍然是美艳亲王。
小女孩只是一只漏馅的廉价饺子,经不起持久角力,也得不到身份认同。--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艾青青,才是正印东宫,出得大场面的人物。
星期六,有个慈善餐舞会。
艾青青近日新陈代谢旺盛,脸色绯红,每晚只睡六个小时便够了。
她去弄头发。连首席发型师KK也惊诧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又厚,不让她挽髻,建立吹的蓬蓬然,秀发如云状。
在BALL场,青青脱胎换骨地抢尽镜头。
名嫒也在嫉妒私语:
"她越来越漂亮,丈夫的心也抓回来。--是养鬼崽吗?拉面皮吗?打羊胎素吗?见白龙王吗?--"
但大家仍是言笑盈盈地知己状。
晚宴开始了。
菜一道一道的上--。
渐渐,大家嗅到腥味。都含蓄地皱皱眉。一个个耳语:
"今晚的菜有问题吗?"
"那鱼我不吃了,好腥。"
--不关鱼的事。到了碳烧牛肉大盘,仍是腥。
侍应走过李太太的座位,嗅到很重的腥味。
不可能。名嫒、阔太、明星,怎么可能不洗澡?是腥,不是臭狐的膻。
最后连青青自己也嗅到了。不知从哪儿发出的,血的味道。
她离座,上洗手间。现场的腥味又跑了,原来是--
青青不敢回到自己座位。借词不舒服,比李世杰早一步回家。
一上车,司机也有作呕的表情。整个车程,一直扭曲着脸。
青青忙把晚礼服脱掉,全身浸泡在浴缸中,狂家大量香熏,浴油--,一切芬芳辟臭的东西。浑身上下加头发,每个毛孔也不幸免。
浴后,那腥味萦绕下去。
她把整瓶香水倒在身上。
又不停喝水,喝到第七杯,已经反胃。--但水仍没发挥冲淡腥味的作用。
只要她一呼吸,一活动,甚至眨眼,那血腥味便渗出来,在她四下的空气中扩散。
她吃过的饺子,一批一批由大拇指到小老鼠甚至初生小猫大小的婴胎,在浑浊的血浆中浮沉,颜色鲜艳,滑潺潺,亮汪汪,有小手小脚的红影,被一层软软的"衣"裹着,透出微温。是它们!
血的腥味,全身运行。荷尔蒙,微丝血管、神经线、脂肪组织、黏膜组织、肉、皮肤。--全身。
--她赢得青春,在漂亮,却输给了味道。
怎么办?
怎么办?
艾青青全身赤裸,跪倒在她家的羊毛地毯上。毛又厚又暖,但她冷得颤抖。
无限凄徨。为了对自己不起的花花男人,她如此沦落?
她蜷曲身子,无助地痛哭。--如被打掉的,还未足月的,堕落泥尘的婴胎。一团在子宫中蠕动过的模糊的血肉。
血的味道越发浓烈了--。
青青腾地抬起头来,深深呼吸一下,充满着憧憬、向往、如瘾君子见到吗啡针,僵尸见到鲜蹦乱跳的大动脉。事已至此--
她嘴角似乎拖着一条看不见的血延。
"嗖--"一下,她伸出舌头,把血延舔走,吸进嘴巴里去。
闭上眼睛,放纵地享受着,她的报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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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49:14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4 青蛾
也许物以类聚,这组人都是差不多的"肚满肠肥"格。自监制、导演、副导演、制片,甚至摄影师,皆脸泛油光,表情委琐,往往顶着一个大肚腩。
电影市道不景,但他们是逆市中"仍有作为"的一个组合,--因为,他们擅长以低成本拍三级暴力艳情片,兼出翻版,太过淫贱的四五级镜头,打真军过不了关,便集合起来卖埠,制作成人VCD,部分可以上网收费,又捞一笔。
所以他们是十分有资格"饱暖思淫欲"的。
这次,又度了一条好桥,找三个未成年少女,校服诱惑花和尚。在神圣的寺庙,参观喜禅。
本来企图仿效日本新宿色情录影带制作组,公然在神灶中大拍男女交欢,趁没有游人来参拜时,马上开动机器 。--因为圣洁加狂妄,且向神明挑战,拍摄过程又危险。带子一出,十分哄动。
"我们借不到寺庙呀。"
"真笨!谁要冒险?不怕庙祝收陀地吗?"肥汪吩咐美术(又即是制片服装道具)肥梁:"加些佛像、神幡、香烛、木鱼、蒲团之类,灯光暗些,局部特写不就成了吗?枉你吃这行饭!"
一切速战速决。
肥汪(他又兼任灯光师)在女主角逃学三天来拍戏之前,先打点环境。
灯光一着,不管是道具长明灯,或是拍摄时的水银灯射灯,只消一有光,便有无数小飞虫来"扑火"。灯又亮又热,它们一一魂归天国,着地无声。
小虫细细碎碎,赶之不尽,但洒满了一会儿盘肠大战高潮起伏的蒲团和铺在地上的袈裟,若黑点黏上裸呈的女体,就太讨厌了。
扫了一层,又来一层。
不但有蚊,有虫,还有青蛾白蛾灰蛾。有几对还在凑热闹--一起交尾。
这几个靠别人"交尾"维生的电影人,都骂声四起。不胜其扰。
导演肥张卷张咸报想拍死它们,交尾中的虫子连体飞走。叹为观止。
"有了!"醒目的肥汪马上开动吸尘机,"嗖--嗖--嗖"把所有的虫尸吸掉,连伏在墙上、角落、飞翔中的虫子也一只一只,一双一双的,如收妖般,被歼灭净尽。
"好不痛快,就像出火!"肥汪说。
虫子或有灵性,知道遇上灾劫,再没有肯非进来的了。
拍板响了。
第四场TAKE 1。
TAKE 2 。
TAKE 3。
三个中二三的女生,看来已是老手,老吃老做,说她们没出来跑私钟见市面也没人相信。还吃了丸崽,四点毕露,任玩任弄,好不投入。这片酬易赚。收工可以去买名牌。
"哎--"她们娇呼。
"呀--我受不了啦--哎--"
演淫僧的男主角,据说是补习社的阿SIR。加入事业大军半年,终于把身一挺,另寻出路。
成名了,再从良,做影帝。
做的、看的、拍的--都不免血脉沸腾。在各个角度下勇战了一通宵。
收工已早上七点。
肥汪没睡意,蠢蠢欲动。去吃"早晨鸡扒"发泄。
他是色途老马,又是"电影人",总有人打着哈欠招呼他。
马夫也想加入娱乐圈的。
全身光脱脱的肥汪打开门缝,见到一双大眼睛。
穿青色衣裙的女人闪身入内。那大眼睛,赫然是一双怨毒的复眼。每一小孔都反映肥汪惊慌失措的表情。--是只硕大无朋的虫!
"你是什么人?谁带的?叫强崽来!"
她反手把门关上,挡身于前。
口吻伸出吸管,又急速卷起来。头上生有触角,成羽状,沾了尘,但十分灵敏,上下左右挥动,如大戏刀马旦的翎子。到处找寻目标。
羽状触角碰到肥汪了。女人伸出六足,背张二翅,翅上花纹象薄薄的叶片,鲜而不艳,但脉络分明,好比人的血管。
肥汪往下一瞧,女人腹部,生殖器附近,还牵缠了一堆卵,白色颗粒,源源排出。
她是交尾之后,急不可待产卵的雌蛾。
她的后代,总不能混在吸尘器的灰尘泥垢垃圾中,一起陪葬。
新生命仍如鲜活螃蟹冒出白泡般,不断诞下凡尘。
青蛾连管带卵,自肥汪肚脐眼狠狠插入,肥汪惨叫。似被强奸。
女人连番抽插,毫不手软。满足兽欲。
肥汪呻吟怪叫,一身汗出如浆,痛不欲生:"不要!不要!停下来--停!"
最后,女人虚脱地,抽身而退。
她起如游丝,向他微笑:
"总共673个。"
青蛾颓倒,瞬间缩小,僵死地上。肚皮已扁蹩。功德圆满。
肥汪盯着备受蹂躏的肚脐,呆立足足三十分钟--。
究竟发生什么事?
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人知道来龙去脉。一个男人被一只雌蛾强奸了!
让我们回头看看肥汪,他惊魂铺定,张口结舌,不停轻揉肚脐、肚腩。没什么异状呀--。
--但这只是个开始。
673个白色的卵,已黏在肚子内,肠胃间。
渐渐,它们孵化了,慢慢成形。
幼虫吃自己的卵壳,吃完了,便积极觅食。以咀嚼式口器,钻入食物中蛀食。幼虫贪食,量大,长得很快。
到某一阶段,外皮不能紧随身体张大,必须蜕皮。
"好疼呀!救命呀!"肥汪发出闷响。他身体每部常常传来迸裂和细碎怪声。
但他从不敢去看医生,讳疾忌医。他吃最辣的泻药,企图把虫子泻出来。
但虫子有自保能力。它们长出刚毛、短刺、瘤状腹足。又分泌毒液、吐出细丝。--它们抓着、抱着、刺着、缠着所依附的,极度丰腴的美食天地。
肥汪下重药,腹痛如绞,一天上厕所十七次,泻出的只是幼虫蜕下无用的皮。
这样的蜕皮过程,共四次。
每次之后,肥汪都脸色苍白,瘦了一圈,但无比舒服,如高潮。--他人瘦了,独自却一天比一天大。
连导演和制片也奇怪:
"肥汪,你大肚吗?好似有了四五个月身孕!"
"你生虫胀吗?中降头吗?吃"伟哥"过量吗?你性病上肚吗?--"
这些人,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虫子日渐肥壮,分泌物也多了,令他五内又痒又疼,又感觉它们沿肠子吃食,组织上留下弯弯曲曲的食痕。肥汪胃口再差,也得天天狂吃几大顿。--他明白,他不会死,因为他是"营养供应站"。
"完全变态"的虫子,是有它们必经阶段的,一个小学生也可以回答你:
"卵、幼虫、蛹、成虫。"
小青蛾,不分雌雄,吐丝、结茧。它们乖了点,静下来,肥汪不再"阵痛",但673个结实的蛹,发硬的蛹,令他的肚皮冒起数不清的小肿瘤,他不但不敢脱去上衣、不敢游泳,他已很久不能近女色,--谁肯同一位身世那么狰狞的"代母"上床?
可怜的他,还要体验一个十四岁偷食禁果而怀了私生子的中二女生的心情,鬼鬼祟祟,忐忐忑忑,夏天也穿厚衣来遮掩暗结之珠胎。
真是不可告人的饿秘密呀!
他不是没想过"堕胎"的。
但太迟了。
太迟了!
蛹的组织改变,生命以另一个形态呈现,发育好了,便破壳羽化而出。这个晚上,是"妊辰"的肥汪,终于"作动"、生产的大日子。
他捧着他的肚,躺在床上,剧痛得如被刀斧劈杀、分割、爆裂--。
一只一只又一只的小青蛾,找到空隙,自他肚脐、眼、耳、口、鼻子、身体上所有的洞--,钻出来。
最初,翅膀还是软弱濡湿的。
它们静止一阵,吸入空气,把血液输入翅膀的神经,然后,慢慢伸展,好让它变得强壮有力,可以煽动。
才展翅高飞。
它们成虫了。
成虫的主要任务,便是交尾,产卵。
雄蛾四处寻找雌蛾。
雌蛾的体腺,在振翅时发出异香,吸引雄蛾。
一双一对的青蛾,找寻到理想性伴,不问情由,不理前因后果,马上交尾--。
产后失调的肥汪,一见那么荒淫的性交大集会,他颤抖得冷汗直冒,魂魄不全,双目失神。
他用尽全身力气,凄厉地大叫:
"我不生了!我不要下一代了!"
他泄气了。一泻如注。
但满屋子是纷乱的飞虫,--追逐、争取、霸占、享乐、动情、性爱、繁殖--。
着就是生死?
后来,有人在一家寺庙中见过肥汪。
那是一家真真正正的寺庙。
肥汪,他不姓"汪"了。方丈为每名剃度者起法号。俗名已去,四大皆空。依例改姓,他姓"释"。
看破红尘,参透情欲,回头是岸。他出家了。--庸俗的饿日呢,一旦觉悟,他便高贵。
他是一个真正的和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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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50:17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5 三层别墅
 
这栋房子位于城市边缘,准确的说它是一栋三层的别墅,附有一个花园。地方僻静,不过由于交通便利,所以还算可以。可是已将近一年没能租出去了。因为上一任的房主由于失恋从楼顶跳下来,死了。所以虽然租金一降再降,仍然租不出去。
不过在这个寒冷的春天,一户人家终于搬进来了,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哎呀!这箱子可真重。”小艾叫道,她今天搬来。租下这宅子的夫妇是她大学时的学长,工作了两年,开了一家自己的小服装店,生意冷清,租下这么大一栋别墅还有些困难。听说小艾也在找房子,就提出合租,皆大欢喜。
凯走上前去,对小艾一笑,“这种粗活还是交给男人做吧。”一把提起箱子,“要放哪?”小艾红了脸,正想说不要。风已经冷冷地发话了,“怎么一看到可爱的女孩就那么殷勤呀?”凯道:“对呀,温柔的女孩待遇自然不同一些了。”风就对小艾笑道:“那你今天可要好好支使这个免费劳动力了。”小艾没有回答。
小艾从大二就迷上凯了,不过高大潇洒的凯早有了女朋友,广告系的冷美人“风”,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一毕业,就结了婚。不过那份迷恋却一直藏在小艾心里,所以才提出合住,希望可以天天看到凯迷人的笑容。小艾和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美女,两人身材差不多。小艾天生一头卷发,长长的披下,娇小玲珑,象芭比GIRL;风却是一头直发,刚刚齐肩,冷艳的装素,象橱窗里的模特。
住下以后,相安无事。小艾是一家公司的文员,每天早出晚归。风和凯也忙着服装店的事,除早上打个照面外,晚上一回来就各自回房。小艾住在三楼,风和凯住二楼,一楼除了客厅就是放服装店的货品。凯有时也会帮帮小艾学学电脑,修修电器。可风的脸色不太好,小艾就回绝了。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晚上小艾有时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于是就辗转反侧,一夜不能安睡,觉得很痛苦,就想自己真傻,自讨苦吃,于是常服用安眠药。有时也会听到他们吵架,只听到风尖锐的声音,凯总是低声下气的。小艾就会胡思乱想,为什么凯这么好,风还不满足。如果是自己……风似乎只有在设计服装时才是开心的。可惜销路并不好。
再后来,风辞了唯一的助手,自己亲自打理,凯负责联系。于是凯在家的时间渐渐多了。神色也越来越寂寞了。
那天下了大雨,小艾没有带伞,冲回来后,全身都湿了,正想赶快冲凉,却遇到了神色不对的凯,凯告诉她,风去出货了,今天又不回来。凯苦笑的说:“如果风像你就好了。”小艾的脸红了,美得不可方物。“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你那么可爱。”凯喃喃道,轻轻地抱住了小艾。小艾没有推开也不想推开。顺从的被抱入了凯的房间……
就在这时,电话玲响了。风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小艾在我们房间,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小艾吓得想要逃,可凯紧紧的抱住她回答到“你没有权利这么说”就挂上了电话。然后深深的吻小艾,小艾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在这时,小艾看见了一片雪白,一声痛苦的尖叫。风从楼上跳了下来。小艾吓得手足冰凉。凯慌忙跑了出去。等小艾也冲了出去,凯一把拦住她,“风死了”。小艾跪到地上。
他们把风抬上了车,由凯去处理,因为凯说,有些事说不清。小艾已经吓傻了,一切听凯的。凯说没关系,因为风没有亲人了,只要我们不说,风不过是失踪在出货的时候。
之后小艾有时就会去凯的房间,不过从不过夜,因为害怕。凯就给她一杯红酒,说可以定惊。小艾乖乖的喝了。
上楼后,小艾很快就睡了,半夜惊醒,竟然看到风一片模糊的站在门口,恨恨的说:“我恨你。”寒光一闪,一把刀插下来,小艾躲过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小艾抓住台灯一砸……
凯终于上来了,黑暗中,风低低说了句“交给你了。”飘然下楼。凯看看床上的尸体,狠狠心,一把抱起,走到天台,一松手,一声闷响。
背后传来小艾冷冷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凯恐惧的回过头来,看见了穿着风衣服的小艾,“你,那她?”
“我在这,那下去的当然是她了。”
凯沉默了。
“回答我,你为什么……”
“风的店不行了,没有资金,我们唯一的办法是高额的人寿保险。这个城市里,只有我认识她。而你也是孤儿,所以……”
小艾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凯又沉默了很久“没有,我只爱风,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小艾转身就跑,凯愣了一下,马上追了上去。黑暗中一记闷响。
小艾拖着凯的身体,挪到阳台,然后抱着他一起跳下。
第二天,报纸头条登了这三人的离奇惨死。
城里人纷纷议论,这真是一栋不祥的住宅。荒废了几年后,由于修路,小楼就被推倒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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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50:41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6 脚步声响起
 
夜无声,月无声。长长的走廊只听见自己“蟋蟋嗦嗦”的脚步声和衣物的摩擦声。大理石的地板借着苍白的月色映出她削瘦苍白的身形。
她拿着手电轻轻地进出于一间间病房。夜真的很静,竖起耳朵你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一两声病号咕哝不清的梦呓。
她推开三楼一间观察室,空的。月色下的空床泛着淡淡的蓝光。
她呆呆望着床单上的皱褶出神。曾经那张床上住着一个爱笑的女孩。当她露出微笑时,笑意会从她弯弯的眼眸中溢出,顺着脸上的笑纹流淌下来,流着爱的小溪。她眼中的晶亮和她浩齿的光芒遥相辉映,使整张脸鲜活起来。走进她,就好像走进了春天。
穿红色高跟鞋的倩影从这个房间跳下去,在一棵树影斑驳的晚上,就像今天一样。她害怕的闭上眼。一个寒颤,她才惊觉朝南的那扇窗户竟半敞着。
她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大理石的地面借着苍白的月光映出她削瘦苍白的身影。
“嗒嗒……”长长的走廊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如果她还在,或许也会有这样轻快的步子。等等,她猛一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她转过身,又朝前走。长长的走廊只听见她自己“蟋蟋嗦嗦”的衣物摩擦声。
“嗒嗒……”这次是真的。她害怕地缓缓地转过身。
断腿。天啊!身后竟是两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小腿。血腥的猩红映着死白的肤色,说不出的绝美。
终于她“啊”的一声尖叫,跑了起来。身后的断腿也跟着跑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嗒,嗒嗒,嗒嗒嗒……”长长的走廊上回荡着。
她发了疯似的拼命跑,身后的断腿竟像鬼魅般紧追不放。她跑道走廊尽头,一转身冲进了厕所。她昏过去了。
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不过,后来有人说见到她,她疯了,一个人在街上傻笑。
也有人说,她以前由于误诊,宣布一个梦想成为舞蹈家的女孩必须截肢。女孩受不了打击,终于有一天从病房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还有人说,她之所以发疯,是因为她那天冲进厕所,却看见那双腿的上半身正微笑地在厕所里等她。一双晶亮的眼睛闪烁着,还有一排浩洁的牙齿,正泛着白森森的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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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51:20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7 夜凉
 
本来是不打算再写鬼故事了,太无聊。刚听了首徐怀玉的歌,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感觉,想起那晚与她一起的故事,于是就想说说。秋天,夜深,和她一起去看话剧。第二版的思凡,毕小晴导演的,讲一个尼姑耐不住寂寞,私奔下山的故事。
小尼姑在漆黑的舞台上出场,四周静寂,只有一束聚光灯射在她身上,凄美诡异,且听她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边唱边除去那顶僧帽,观众大惊,那位演员竟然是真的光头,看过这出戏的朋友知道,演员是无需剃头的,因为这只是出实验话剧。
三千烦恼丝被刮得精光,在灯光下闪亮,我竟赫然窥见她眼中的莹莹泪光,她哭着唱思凡,呜咽,情绪不稳定。
场记有些着急,朝台上挥手,大声咳嗽,她不理,甩着衣袖,索性不唱了,只哭,在聚光灯下无助哀伤地哭。
场内一片静寂,只听见台下观众紧张的呼吸声,我们蜷缩在观众席上不知所措。
灯光渐渐暗下去,完全变黑的一刹那,她大声喊:他为什么不爱我?台上扑通一声,我想她是摔倒了。
灯光再亮起来,是导演鞠躬,说对不起,今天演员的情绪有问题,请大家去退票。
兴味索然,我和女友出门,在黑夜里散步,我们讨论刚才的事,猜测着原因,想象出一个个或缠绵或哀怨的爱情故事。
在胡同口,路灯灭了,四周很黑,夜凉,女友靠到我肩上来,她在发抖,说感觉不太对。她说秋风阴嗖嗖的,她怕。
香玉满怀,我安慰她,我不怕,北兵马司本来就是兵家常驻的地方,戾气十足,哪有鬼敢到这里造次。
步出胡同时,女友眼尖,大张着嘴朝前指,顺着看去,十米远处有人在缓缓前行,走路时是不摇晃手臂的,由于走得很慢,看上去有些象飘。
那是名光头女子,我们猜测她也许就是刚才那位演员,于是使了眼色,不约而同加快步伐,往前超。很快走在她前面。
回头时,女友尖叫,我也一身冷汗,果然是刚才那位演员,她的眼里依然是莹莹的泪光,只是顺着眼眶流在下的是血。
女友拽着我走到她身边,问她:你的眼睛怎么了?要紧吗?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光头女子不答话,只喃喃自问:他为什么不爱我?
我知道,她为情所困,无论怎样也听不见我们的劝慰的,我去抓她的手,想把她带回话剧院,那里有她的同事,他们该知道如何处理她。
她挣扎,手被冻得冰凉,我死拽,最后她拗不过,只高声尖叫“抓流氓”,我讪讪松手。
她知道感激的,把面颊上的血擦去,说“我没事,谢谢你们,别管我了”,女友很同情她,说“负心的男人就别再多想了,伤自己”,她苦笑,摇着头继续朝前走,我和女友紧跟,她开始朝前跑,跑得很快,在交道口的一个胡同旁一转眼就消失了。
我气喘嘘嘘地立定四顾,夜太黑,到处都没有她的影子,空气里是她刚留下的绝望的味道,我想那该是凄苦。
第二天晚上看北京青年报,第七版上有消息:昨天实验话剧团的重头大戏思凡,由于主要女演员的突然逝世而被当场取消。据该剧组主要负责人解释,该名女演员精神不稳定,回到后台休息时,趁人不备,服氰化钾自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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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52:13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8 兄弟
  有一对外地来京的兄弟,为了节省房租,便搬到了一座传说闹鬼的大厦里,虽然说房租省了,但两个人,还是很害怕,于是便约定,两人晚上无论谁先到家,都要在楼下等另一个人,然后一起上楼 。
   有一天,弟弟很晚才下班,等到家楼下的时候,都已经是12点多了。他看见哥哥还坐在路灯下,默默地等着他,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意,便急忙跑上去说:“哥!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等我。”
  哥哥说:“没事的,两兄弟,说这个干嘛。”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进了楼,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弟弟又对哥哥说:“哥,等我们挣了钱,就搬到别的地方吧,这里我总觉得怪怪的。”这时站在电梯角落里的哥哥幽幽的说到:“哦。”
  电梯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弟弟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往屋里走,这时身后的哥哥说:“我就不进去了。”“啊?哥哥,你怎么了?”弟弟不解的问道。
  呵呵……随着几声阴冷的怪笑哥哥说到:“我真得那么象你的哥哥吗?”这是弟弟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弟弟,我们公司加班,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要等我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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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52:37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9 危险的游戏
  笑影是个很普通的姑娘,上班在一家公司。老板给她的任务也不是很多,她有很多时候一边上班一边上网.。而笑影最喜欢去看鬼故事,然后到晚上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害怕。 想起那些鬼,她就会吓得连头都缩进被窝里.。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肯定是带着黑眼圈.同事们都叫她是熊猫。好脾气的她从不和人斗嘴,但同事也就都欺负她。
   但自从乡下的小姨来了以后,笑影可开心了,因为,终于有人晚上陪着她害怕了。她晚上把白天看的故事讲给小姨听,于是,两个人,一人裹着一床被子哆嗦,谁也不敢看谁。
   但谁也没想到,笑影会救了一个人。平凡而普通甚至有点懦弱的笑影居然从车轮下救出了一个小孩。当时的情景据笑影自己说是一个妈妈拉着一个小孩过马路,半截,小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淘气地挣拖了他妈妈的手,他妈妈在追他的时候,碰到一辆大货车。而且是酒后驾驶。所以他妈妈当场就死亡了。
   而笑影正好路过,小孩就被笑影领到了马路一边的。小孩从他妈妈出事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哭过,相反还和笑影有说有笑,好象他妈妈的死和他没有关系。笑影本想把孩子交给警察,但孩子死或都不肯跟警察走,死拉着笑影不放。
  笑影只好把孩子带回家,小姨看到了那个孩子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但孩子去不去亲近小姨,只是躲在笑影的身后。
   笑影只好问他:“咱们玩什么呢?你喜欢什么?”孩子的回答让笑影听了毛骨悚然。
   孩子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说:“咱们玩杀人,怎么样?”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阿姨你猜,我妈妈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孩子一边天真地笑着,一边说着。
   笑影当时就傻在那里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妈妈怎么会死的?”孩子神秘地说:“那是个游戏。”孩子又接着说:“你说啊……你说啊……下一个到底是谁?”
   笑影恐惧的目光使孩子更进了一步说:“阿姨,下一个是你,怎么样?”笑影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姨,你想怎么死呢?”孩子的童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但笑影听起来象是来索命的。
   笑影打开房门,跑出去了。看到小姨,象看到救星一样的。孩子自己也走出来了。 笑影还没来得及对小姨说什么呢。孩子先开口了:“阿姨,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也要象妈妈一样抛下我了吗?” 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小姨责备笑影不会看孩子,楼过孩子轻轻地拍着 。孩子面朝着笑影居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那意思好象是在说:“你逃不了的。” 笑影发疯的跑出了家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弄得快疯了。
   笑影走后,小姨给孩子做了饭,孩子一口也没有吃,却拿着半块积木,在那里说着:“砸,砸……”
   正在此时,懊丧的笑影路过一座楼时,听见楼上的人在吵架,而没在意。电视就从吵架人的窗口扔下来,砸中了笑影的头。笑影当场死亡。
  这时,孩子对小姨说:“又有个游戏完了。” 他转身看着身边的小姨。笑着说:“小姨,你要不要和我玩游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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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52:43 | 显示全部楼层
No.209 危险的游戏
  笑影是个很普通的姑娘,上班在一家公司。老板给她的任务也不是很多,她有很多时候一边上班一边上网.。而笑影最喜欢去看鬼故事,然后到晚上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害怕。 想起那些鬼,她就会吓得连头都缩进被窝里.。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肯定是带着黑眼圈.同事们都叫她是熊猫。好脾气的她从不和人斗嘴,但同事也就都欺负她。
   但自从乡下的小姨来了以后,笑影可开心了,因为,终于有人晚上陪着她害怕了。她晚上把白天看的故事讲给小姨听,于是,两个人,一人裹着一床被子哆嗦,谁也不敢看谁。
   但谁也没想到,笑影会救了一个人。平凡而普通甚至有点懦弱的笑影居然从车轮下救出了一个小孩。当时的情景据笑影自己说是一个妈妈拉着一个小孩过马路,半截,小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淘气地挣拖了他妈妈的手,他妈妈在追他的时候,碰到一辆大货车。而且是酒后驾驶。所以他妈妈当场就死亡了。
   而笑影正好路过,小孩就被笑影领到了马路一边的。小孩从他妈妈出事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哭过,相反还和笑影有说有笑,好象他妈妈的死和他没有关系。笑影本想把孩子交给警察,但孩子死或都不肯跟警察走,死拉着笑影不放。
  笑影只好把孩子带回家,小姨看到了那个孩子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但孩子去不去亲近小姨,只是躲在笑影的身后。
   笑影只好问他:“咱们玩什么呢?你喜欢什么?”孩子的回答让笑影听了毛骨悚然。
   孩子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说:“咱们玩杀人,怎么样?”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阿姨你猜,我妈妈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孩子一边天真地笑着,一边说着。
   笑影当时就傻在那里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妈妈怎么会死的?”孩子神秘地说:“那是个游戏。”孩子又接着说:“你说啊……你说啊……下一个到底是谁?”
   笑影恐惧的目光使孩子更进了一步说:“阿姨,下一个是你,怎么样?”笑影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姨,你想怎么死呢?”孩子的童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但笑影听起来象是来索命的。
   笑影打开房门,跑出去了。看到小姨,象看到救星一样的。孩子自己也走出来了。 笑影还没来得及对小姨说什么呢。孩子先开口了:“阿姨,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也要象妈妈一样抛下我了吗?” 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小姨责备笑影不会看孩子,楼过孩子轻轻地拍着 。孩子面朝着笑影居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那意思好象是在说:“你逃不了的。” 笑影发疯的跑出了家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弄得快疯了。
   笑影走后,小姨给孩子做了饭,孩子一口也没有吃,却拿着半块积木,在那里说着:“砸,砸……”
   正在此时,懊丧的笑影路过一座楼时,听见楼上的人在吵架,而没在意。电视就从吵架人的窗口扔下来,砸中了笑影的头。笑影当场死亡。
  这时,孩子对小姨说:“又有个游戏完了。” 他转身看着身边的小姨。笑着说:“小姨,你要不要和我玩游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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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21: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No.210 梦
  小辉失恋了,也同时失去了他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和他相处了5年的女朋友涓涓,竟然会为了喝酒,把孩子给流产了。本来他们是准备年底结婚的,一气之下,小辉选择了分手。
   小辉在分手后的第3天,租到了新的房子,那是位于朝阳医院附近的一栋普通的居民楼。 没想到的是,自从小辉搬进去之后,竟然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
   首先是小辉整完被噩梦所困,总是梦到有一群的日本兵,站在他房子的墙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更奇怪的是,这个场景竟然可以每天都不走样的出现在小辉的梦里,后来小辉向周围的邻居打听,原来,三里屯那一带,在解放前是一片日本兵的坟地。而解放后又是处决坏分子的刑场,在修朝阳北路的时候曾挖出不少的白骨。
  加上旁边的朝阳医院,所以小辉租住的中纺里和三里屯北街,经常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被附近的居民称之为“神路街”。
   小辉在得知所有的情况后,便产生了搬家的心,可又一想,这里交通便利,有很繁华热闹,心里十分舍不得。在小辉得知了这些情况的当晚~~~~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没做那个恶梦,而是梦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孩,但始终看不到那个小孩的脸,在梦中,那个小孩,缠着小辉一起玩耍,小辉也把那个小孩,逗得呵呵直笑。
  更奇怪的是在梦到那个小孩的第二天,小辉竟然以外的被升了职。小辉心理,暗暗的琢磨,难道说,自己梦里的那个孩子,是命里的贵人?如果真的是那样,拿自己岂不是发达了,于是便不再有搬家的念头。三天之后,小辉又梦到了那个小孩,不过不同的是,那个小孩这次领来了一个女人,身姿绰约,可就是看不清脸,在那天的梦里,小辉、那个梦里的小孩、那个小孩带来的女人,像一家三口一样,快乐的说笑着。一直到早晨小辉从梦里醒来,从没有家的感觉的小辉,在想起自己的梦的时候,心里还是甜甜的。
   晚上小辉下班在回家的路上,途经长虹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竟然和自己梦里的那个女人极为相像 。于是小辉就凑上去搭讪,没想到竟然极其顺利,两个人就一同去了不远的一个酒吧(不能透露酒吧的名字)。小辉和那个女人在酒吧里非常开心得聊着,小辉在喝完第三瓶酒的时候,觉得头有点疼,就靠在了沙发背上 。
   打烊的时候,那家酒吧的酒保,发现一个男人死在了沙发上,于是就报了案。警察闻讯赶到,对酒吧里的所有服务人员进行了询问,一个服务员回忆道:我看见他一个人进来,却对旁边的空气有说有笑,要了两份啤酒,自己边河边喝自己说话,然后就靠在沙发上不动了。
   没用几天,警察就确定了小辉的身份和死因,死因是饮酒过量,诱发心脏衰竭,并且通知,小辉的父母和他生前的女朋友涓涓来认领尸体。在办完了小辉的身后事之后的那天晚上~~~~小辉的女朋友涓涓,梦到了小辉,还有一个小孩,和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梦里小辉高兴地说:“涓涓,看,这就是咱们的那个孩子,多可爱呀,他没能出生到这个世界,就在那个世界,给自己选了一个妈妈,现在我已经和孩子团圆了,在那个世界里替你履行照顾他的义务,以后每天,我们都会来看你,让你在心里永远记得孩子和我。”
   后来涓涓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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