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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章 一病不起
, c( X4 \; ]. P我出生于湖北省西南大深山里,接壤湘西地界,高山林立,交通不便。
1 d' [/ _% t e1 m7 C 一直到我十岁,那里几乎都是与世隔绝,通往最近镇子也就一条小路,陡峭得我们每年村里都只会派几个代表去镇上采购一些必备的东西。
9 J1 [% r6 g6 [1 d 而我要说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小山村里,而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
+ U& I, R/ t3 m/ \- T I 要从我出生说起。
4 `9 d: ?& l1 T/ I9 ]8 y 我生于农历的七月十五,那一天,在我们当地是鬼节,也称作过月半。" y% J) A/ O8 [4 V/ c8 w
鬼节出生,所以从小,就被家人排斥,甚至于奶奶都不曾伸手碰过我一下。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觉得,这一天出生的人是不吉利的人。
# E4 l) \& v" P 老一辈人相信迷信,所以认为我是个鬼婴,不应该存在。
8 J0 |* m8 Z3 g7 i 好在我的父母还算比较开明,从小,都把最好的一切给予了我,尽管奶奶不止一次提醒他们,可是他们依旧保持着对我的疼爱。1 Y; B+ R3 L5 ]& L2 p
三岁左右,我开始一个人睡觉,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的夜晚开始不再安宁。
4 d& R! M# ]" \! A; ? O" m 每天晚上,都会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我身处于一片狭长的巷子之中,巷子的两旁,摆放着各种闪烁着七彩灯光的机器。: i5 H# N/ U5 F! A
说实在的,我那会儿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机器,全家除了一台黑白电视机,需要用电的,也就一只手电筒了,还是灌电池的那种。
; ^$ E I9 E5 G) Q& D, o. O 每一次,我都沿着巷子不断地往前走,耳旁,回响着各种嘈杂的机器声,震耳欲聋。
; p8 [2 q) l# Y( H1 X7 E3 ]5 D* F 沿着巷子一直走,不远就有一个出口,出去,外面是一条柏油马路,马路平整且很宽,很长,一眼望不到头。
# f9 w: ?' f/ k6 l2 X 我会站在马路中央,每次这个时候,都觉得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3 T0 A3 n# |7 i1 d: D- T/ S# }
可是,这种感觉,仅仅只能持续一两分钟,随后,就会出现两个穿着黑衣,长着一张怪脸的小矮人。
# F; Q4 f7 i: [7 F 他们一左一右,在我前方大约十来米的距离,嘴里发出一声声尖锐的笑,随后,一齐朝我飞奔而来。" R) e, X! ~- D5 w
同时,他们跑过的路面,也会顷刻间变得坑坑洼洼,满目苍夷。
. U+ h5 x$ L: ?& z& ^; @4 I 每一次,几乎快要跑到我跟前的时候,我的眼前就会一片漆黑,不止一次想要看清这两个小矮人的长相,可是漆黑过后,我就醒了。
: Q1 H* }1 i. k6 a4 C3 h" O 转折,发生在大约六岁之后,那一天晚上,依旧做着同样的梦,相同的巷子,机器,柏油马路,然后是两个黑衣小矮人。6 u' y1 X( [! u4 r- u" \" K' i6 l
而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而我的人生,也从那一刻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6 M" j0 ]8 c: J5 T% R" `小矮人跟以前一样,径直向我冲了过来,经过了无数次的重复,说实话,那时候的我已经变得淡定了,似乎一切都是每天必须经历的事情一样。
0 f& A( v5 I# t7 Q我也跟往常一样,极力的想要看清楚小矮人的长相,而这一次,总算是如愿以偿。7 j/ f& \9 ]- A4 e
周围,在一瞬间变得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见,耳旁是一阵阵尖锐的刺耳的声响。
: w" n" K: U0 F6 E1 Y一睁眼,眼前的一幕,着实吓了我一跳。
$ n4 H" @! c' r0 |9 p3 x! c7 }- ]一张足足有一个脸盆大小的脸,黑乎乎的,两只眼球从眼眶之中凸出来,眼球上,布满了血丝。8 ^. m& W/ ?) [9 h- n
两个特大的鼻孔,鼻孔间还穿着一个牛鼻环。# v% D; ^) v4 {6 m2 ~
嘴巴张得老大,血盆大口中一抹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 z0 @# I2 X0 F+ b/ f这张大脸,直接向我冲了过来,我慌了,彻彻底底的慌了,当时应该是大喊了一声,而后,直接就哭醒了。5 e+ k4 d+ W/ ?: Z
那一次,也是我在梦里唯一一次看清那小矮人的脸,那一夜,我记得我哭得是稀里哗啦的。+ t* j- I* [6 S
由于家里比较穷,我跟爸妈睡在一间房子里,所以,我一哭,我爸我妈就醒了,问清楚情况之后,我爸找来了一把菜刀,放在了我的枕头下面。. {1 N/ q& l( J$ ]+ h0 E+ R
说来也奇怪了,一把菜刀,让我摆脱了那个持续做了好几年的梦。
# l: H* Z1 K5 M4 C2 V一直到我十一岁那年,那个梦也一直没有再出现。
9 d0 v2 L9 e( `' U十一岁,我上小学五年级,那时候父母为了赚钱供我上学,到我们当地一个羊厂工作,我呢,跟着外婆外公一块儿住。: x2 O1 H& N6 \
记得那是过年前几天,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就开始肚子疼。& ^9 d+ U" M& D# ?
一开始,所有人也都没有太在意,就连我自个儿也认为疼疼就过去了,毕竟从小到大我的身体就比较弱,肚子疼,那也是家常便饭了。+ M. F( T* ^$ |$ J, R$ l7 y# Z5 w
可是,接连三天时间,我是疼得直打滚,三天里,粒米未沾,仅仅靠着喝水度日。/ G2 b1 n( u& d, e( W% k
只要一吃东西,就会立马全部吐出来,而且,肚子疼的程度也越发的厉害。
. O. _5 |! r) `+ w父母急了,外公外婆也急了,赶紧送医院吧!
$ E( Y* Y* N0 \; a& r. D到了医院,医生那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当时最高级的哈磁五行针都给用上了,结果呢?依旧没有效果。
n* {8 I0 I; X0 L4 r医生无奈了,给我开了些药,让我回家静心调养。, h1 |; x, J h2 h" }( d6 n$ O
可是呢,药物根本就不管用,有没有效果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每一次吃完药,不过两分钟就得全部吐出来。
- v5 M: r) a) M" j1 z/ @4 Q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而后是整整一个月。
2 {6 X5 q8 D3 p4 o) L% `人家欢欢喜喜过大年,而我呢?啥都不能吃,还得饱受肚子疼带来的煎熬。; Y! }5 o5 p- _% C) j; {
这一个月,可能是我二十几年来最难熬的一个月了。顿顿只能喝点儿豆浆,还不能放盐放糖,油花儿都不能有一点儿。3 C: ]/ ?+ J! N& r6 E
至于吃饭,那简直就不用去考虑。中途,也试图吃了一两次,可是每一次刚刚下肚,就会立马作呕不止。
) k9 G, X# R# n M一个月后,病情非凡没有好转,而且是愈演愈烈。肚子疼得依旧,浑身上下,开始起了一层黑色的水泡,肚子上,两腿上,除了脸上之外,所有地儿都没能幸免,整整一身子。1 P' |7 c6 i( n' n6 H
这下好了,除了不能吃,连穿衣服都困难了。
. }9 h* {; a) J( Y4 E* l这时候,不晓得是谁又开始传开了小时候对我的传言,说我是鬼婴。
- K8 _ Z" P0 D这一次肚子疼,一定是鬼物作怪,阴间的小鬼们打算把我收回去呢!- \" e2 }0 Z# Y8 H" y& } D' ?/ q
我父母一开始并不信,可是,说的人多了,也就越来越没办法反驳了,却依旧带着我四处寻访,希望能够有人治好我的病。0 }7 `% @! w. X, y1 W+ |7 J
眼瞅着这就要开学了,再不治好,我就得休学一年,耽误学业不说,我这身子也肯定是不可能再撑下去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瘦到了只有四十多斤,再这样下去,再厉害的人也得垮了不是?
/ C3 E4 d- \* C% J+ @% m记得我爸当时说了一句话,别人怎么说让别人说去,你就算真是鬼婴来的,你这病我们也得给你治好了。* h+ G# P& I) D
不就是个小鬼嘛?老子还斗不过不成?
$ R4 k# K7 @7 t! f) {我爸的这一句话,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没有抛弃我,真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 z K+ w/ N7 [
渐渐的,家里靠爸妈赚来的一点儿积蓄也花光了,我的病情依旧维持原状,全家人,都渐渐的陷入了绝望之中。
; s! M" H, v9 A( a就在距离开学不足两三天的时候,出门好几年的二舅突然回来了。4 {5 C i! i" o( {# h.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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